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骁骑-第1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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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是有些出乎李利的意料之外。这些年来他对此竟然毫无所知。以致于他之前一直觉得夏侯惇气量太小,沙场结怨居然还这么没完没了地寻机报仇。现在经夏侯惇这么一解释,李利方才恍然大悟,原来是他的亲弟弟被自己坑杀了,死无全尸。以致于他如此念念不忘地想要找自己报仇。
以己度人,如果李暹被人杀了,李利绝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让行凶之人血债血偿,碎尸万段。不过身逢乱世,报仇是要靠实力说话的,并不是想报仇就一定能报得了;而很多人没有报仇的实力,因此仇恨观念也随着时间的消磨渐渐淡化了。
一念至此,李利神色冷漠地沉声问道:“你现在说这番话又有何用,难不成我还把脖子伸过去让你砍一刀,给你弟弟报仇?
今夜之战已经不是个人仇恨的问题了,而是诸侯之间的攻杀,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们夏侯兄弟不仅是兖州曹操麾下的亲信将领,更是曹孟德本家的堂兄弟,因为曹操的亡父曹嵩就是你夏侯惇的族叔,曹家和夏侯家世代交好,至今已有数百年的交情了。此番曹操派你们前来劫杀我,想必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力求一击必中不留痕迹。
只可惜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李利若是这么容易死,断然活不到今天。而今,一夜血战之下,你弟弟夏侯渊身遭重创,生死难料,而你夏侯惇更是右腿已废,右手已断。此刻即便是我不杀你,想必不出半个时辰,你也会活活痛死,亦或是失血过多而亡。
因此,你我双方之间已然是不死不休之局,今夜只有一方能够活下来,而另一方必然难逃一死。就眼前形势而言,结局已经很明朗,要死之人是你们夏侯兄弟二人!”
“哦,果真如此吗?”夏侯惇狰狞煞白的脸颊上浮现出一抹诡异的冷笑,沉声道:“李文昌,有没有人告诉你过于自信就是盲目自大?今夜你本来有机会将我等斩尽杀绝,可惜你狂妄自大,坐守正堂不愿轻易出手,结果坐视我等脱险,既而绝地反击,将你逼得险些自刎而亡。
此刻你盲目自大的本性又发作了,以致于置身死地尚不自知,还在沾沾自喜,以为你是胜利的一方。你真以为自己赢定了吗?我看未必!”
“咻、咻、咻!”就在夏侯惇说完话的一刹那,只见大河东岸即夏侯惇身后的河岸高堤上猝然升起三支带着火光的响箭飞上高空。
响箭升空的一瞬间,李利赫然看到对面的河岸上还有四五个黑衣死士的身影,在这些人身后还有一个临时搭建的简易草棚。
“夏侯惇,你们果然还有后手,不过你却是看不到了,受死吧!”
看到对面河岸上草棚的瞬间,李利厉喝一声,手中战刀再不迟疑,刀锋陡转斩向夏侯惇的头颅。
“嘭、嘭、嘭!”
正当李利挥刀斩向夏侯惇之际,异变突起,脚下渡桥骤然剧烈摇晃,致使他十拿九稳的一刀居然斩空了。而摊坐在他面前的夏侯惇。则是趁着桥面剧烈晃动之际身体蜷缩成一团,骤然发力从李利叉开的胯下空当滚过去,并且连续翻滚,直到滚到李利身后十余步远方才停下。
就在夏侯惇顺势溜到自己身后之际,李利俨然看到眼前的桥面正在快速移位扭曲,并且桥面突然开始下陷,已然距离洪水河面不到一尺高了。
顿时间,李利全明白了。原来夏侯兄弟此前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引诱他上桥,然后再砍断渡桥两端的积木和绳索,试图借用滚滚洪流之力杀死他。当洪水摧毁断桥之际。就是他李利被洪流横卷吞噬之时。
霎时。李利身形陡转。大步飞奔,尽管桥面摇晃得越来越厉害,但他脚下依然稳健迅捷,似乎一点不受桥面摇晃的影响。
这一刻。前世身为海军上校的李利展示出过人的水上平衡能力,身手敏捷,疾步如飞。任凭渡桥如何剧烈摇摆震动,他依然手持金猊战刀破空斩向十步之外的夏侯惇。
与此同时,李利大声暴喝:“李挚速速退回渡口,擒杀桥下之人!快呀”
“哈哈哈!”横身挡在桥面的夏侯惇,眼见李利快速大步奔来,他却泰然不惧,视若无睹地发声大笑道:“李文昌。今天我这个垂死之人就要拉着你一起下地狱!有你卫大将军陪我上路,我夏侯惇这辈子值了,纵然粉身碎骨,我也不惧!”
放声狂笑之中,已然垂垂濒死的夏侯惇居然依靠一只脚和一只健全的左手顽强地爬起来。宛如金鸡**般站在渡桥中间,迎面挡住李利的去路。
“李文昌,你休想从我身边过去!我夏侯惇豁出性命也不会后退半步,你认命吧!”
疾奔夺路的李利根本不和夏侯惇废话,临近夏侯惇身前的一霎,他纵然纵身一跃,试图从夏侯惇头顶跳过去,而他手中战刀则是凌空一划,直奔夏侯惇头顶凌空直劈。
这一次李利不会再失手了,直接放弃挥刀斩首的初衷,改为刀劈夏侯惇,看他如何还能躲过这一刀直劈。除非他自己跳进惊涛骇浪的洪流之中,否则他就是在劫难逃,死定了!
“噗轰轰轰!”
一道惊鸿飞逝,金猊战刀这一次劈中了夏侯惇,却是再一次砍偏了,生生将夏侯惇已经断腕的右臂齐肩斩断。然而夏侯惇却在这一刹那爆发出惊人的毅力,愣是没有发出惨叫,反而借助桥面剧烈晃动之力单脚骤然发力,纵身跃起,仅靠一只健全的左手死死抱住试图从他头顶上方越过去李利的右脚。
恰在此时,渡桥轰然崩塌,浩浩荡荡的狂奔洪流被断桥所阻,骤然激起数丈高的巨浪,既而将整个渡桥卷入洪流之中。洪峰巨浪在渡桥中段形成巨大的漩涡,生生将牵牵绊绊尚未完全断裂的断桥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摧毁整座渡桥,以摧枯拉朽之势肢解横木和木板,并瞬间将渡桥中段数十步长的桥面冲向下游数百步远。
“轰轰轰哗哗哗!”
随着一阵轰隆巨响,刚刚还横在河面上的渡桥彻底被滚滚洪流吞噬,前后不过数息时间,随即河面上的洪峰巨浪骤然而落,河面中央的巨大漩涡随之消失。眨眼之间,长约两百余步横跨两岸的渡桥近乎悉数被洪水吞噬,惟有两岸渡口上的石砌桥墩还残留着几根木桩,除此再无半点残余,河面上甚至连一块破碎的木板都看不到,只有翻滚浩瀚的洪流源源不断地滚滚而来。
而刚才站在渡桥上的三十余名黑衣死士和紧紧抱住李利右腿的夏侯惇,也随着巨浪迭起而淹没在洪水之中。并且,李利和夏侯惇二人所处的位置恰恰是巨大漩涡之所在,一个漩涡旋转便将他们二人卷向水底,瞬间隐形匿迹,被浑浊橙黄色的洪流吞噬。
在天地之威面前,人类强者竟是如此不堪一击,一个洪峰卷过,曾经不可一世的悍将霸主硬是翻不起大浪,甚至连个浪花都没有,因为浪花全都被滚滚洪流所湮灭。洪水横扫一切,小小浪花何足道哉!
“噌嘭!”
就在渡桥被洪水席卷而走的一瞬间,一柄长约一丈二尺的黑色战刀骤然从洪峰巨浪中迸射而出,瞬间飞向数十米高空,既而直奔西岸渡口岸边倾斜坠落。随着一声脆响,战刀咻然插在地上,十余步外,赫然站着刚刚侥幸逃到岸边的李挚。
看到深深插进泥土中的金猊战刀,惊魂未定的李挚瞬间潸然泪下,悲声惊呼:“主公啊”
第504章 鱼死网破美人吟
夜深沉。
电闪雷鸣,风吼雨啸。
大雨倾盆,浇灌原野山川,水漫大地。
放眼望去,目之所及,宛如一片沼泽地。
蹬、噔、噔!
“吱”
一阵沉重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而来,随着“吱呀”开门声,身躯雄壮如塔的桓飞手提战刀走进正堂。
“奉孝丈夫,我都看了。”桓飞边走边说道:“整个步府侥幸生还的扈从侍女还有七个人,四男三女,加上我们这四人及渡口战斗的主公和李挚,拢共十三人。”
“十三人?”眼看桓飞归来,一直留在正堂中的郭嘉起身相迎,随之闻声沉吟着微微皱眉。随即他抬手示意桓飞坐下稍歇,既而一脸沉思状来回踱步,似有棘手之事烦心,举措不定,坐立难安。
“丈夫何以心绪不宁?”桓飞坐下后,颇感诧异问道。
随即他不等郭嘉答话,继续说道:“前后两院和东西厢房,我都搜了一遍,除尸体之外,没有发现夏侯家族死士的身影。之前夏侯惇带领上百死士将步府上下掀个底儿朝天,二十多个步府扈从和侍女都死了,而今活下来的这七八个人已是万幸。现在步府宅院是安全的,有我桓飞守在这里,谁敢放肆。难道丈夫还有什么顾虑不成?”
“不,飞虎将军别误会,我没有怀疑将军之意。”听到桓飞之言,郭嘉知道他会错意了,误以为自己怀疑他的办事能力。
当即郭嘉走到桓飞身边坐下,眼神忧郁地说道:“不知何故,今夜我始终隐隐有些不安,总感觉忽略了什么。却又不知问题出在哪里。尤其是主公刚才离开府门的时候,我心中愈发不安,感觉必有大事发生,而且还是祸事。只是主公心意已决,执意手刃夏侯惇替步氏报仇,因此我本想谏言劝阻,却话到嘴边生生咽了回去,只能遵从主公之意,留在府中善后。”
“这些我都知道,主公想要亲手劈了夏侯惇。所以才让我回来保护丈夫和练师夫人的安全,以免再生意外。”桓飞接声说道。
“嗯。”郭嘉微微点头,脸上的表情愈发凝重起来,沉吟道:“夏侯兄弟带领三百余名家族死士前来刺杀主公,此前足足跟踪我们九天时间。直到今夜才决定下手。由此不难看出,他们蓄谋已久筹划完备。选择今夜动手的原因只有两个。一者。他们可能察觉到我们已经发现他们的踪迹,迫使他们不得不立即动手。二者,他们有必胜的把握,有足够信心能够一击必中,刺杀成功。
然则,迄今为止。夏侯兄弟却连连失手,不但家族死士死伤惨重,而且夏侯渊还被将军重创欲死。其间,他们除了挟持步氏为质要挟主公之事还算顺当之外。近乎处处落于下风,以致自身难保,仓惶逃命。”
“丈夫多虑了!”桓飞听得有些不耐烦,插话道:“奉孝太看得起夏侯家族死士和夏侯兄弟二人了!夏侯兄弟二人武艺倒是不错,只可惜他们遇到了我和子诚,之前没有当场斩杀他们,那是他们命大,太过狡猾,藏头露尾方得以侥幸活命。至于那些黑衣死士么,看似一个个身强体壮,实则不堪一击,斩杀他们如屠猪狗!”
郭嘉连连摇头,说道:“将军此言差矣!并非黑衣死士战力不强,而是你和子诚将军二人太过强悍,如此才显得他们无能,不堪一击。即便如此,这些死士今夜的表现也可圈可点,堪称精锐之师。
须知夏侯家族是传承数百年的世家望族,世世代代武将倍出,其家族死士自然也是非比寻常。就拿今夜刺杀之事来说,这些死士明知不是你和子诚二人的对手,自知撞到你们手里就等于送死,但他们屡败屡战,败而不退,退而不逃。正因如此,今夜之战才会如此持久,如此难缠。只要他们还没有彻底战死殆尽,便始终不放弃,死缠烂打和我们周旋大半夜,直到现在,战斗依然没有结束。
这样悍不畏死的家族死士实在不多见,很难得,足见夏侯家族数百年武将世家绝非等闲!”
看到桓飞一脸思索的表情后,郭嘉话音稍顿后,继续说道:“黑衣死士尚且如此顽强,那夏侯惇和夏侯渊兄弟二人更加不是易于之辈。此二人乃曹操麾下悍将,久经沙场,勇猛过人,文武双全,这些年一直是曹操帐下独当一面的大将。
然而,他们兄弟二人今夜的表现却十分怪异,屡战屡败,损兵折将不说还如此纠缠不休。夏侯渊身受重伤已然无力再战,而夏侯惇连续受创,自身十成战力降至五成,再战下去,只能是束手待戮,绝无取胜的可能。但是,他们为什么不逃走呢?
若是他们想逃,纵然我们有三位万人敌的当世强者,也无法阻止他们这么多人潜逃。可他们偏偏不逃,反而从墙外打到正堂,又从正堂缓缓撤退之渡口,继续和我们战斗厮杀。都已经跑到渡口了,他们却仍然不趁机逃走,他们究竟为什么要这样做,意欲何为?”
说到这里,郭嘉突然神情大变,脸色煞白,失声惊呼道:“不好!渡口”
“呃?”桓飞被郭嘉这一声惊呼吓了一跳,连忙问道:“奉孝,你到底想说什么?渡口怎么啦?”
怔怔失神的郭嘉被桓飞粗大的嗓门震醒,当即拉着桓飞往外跑,急声道:“快,快走,我们去渡口!”
桓飞慢慢吞吞地跟着郭嘉走向大门,愕然问道:“奉孝,你到底想干什么?主公命我守护宅院,之前我就是被主公赶回来的,现在怎么又要去渡口啊?”
郭嘉用力拉着身躯强壮如熊的桓飞往外走,急声解释道:“今夜发生的一切都是假象,夏侯兄弟不惜以身做饵引诱主公追杀,其真正用意就是要把主公引向渡口。等到主公踏上渡桥追杀时,他们就会毁掉渡桥,借洪水之力杀死主公!”
“啊!你是说夏侯兄弟想将主公引到渡桥上,再毁掉渡桥,以致主公掉进洪水之中?”桓飞惊声说道。
“正是!速速赶往渡口,阻止主公上桥追杀,否则一切都完了!”郭嘉随口应道。
“主公有危险?”沉吟声中,桓飞脸色骤变,既而大步如飞。
一瞬间,郭嘉恍如空中飞人一般,根本不用出力,只需脚尖轻点,两脚飞踏,就能被桓飞拉着飞奔渡口而去。
“轰轰轰”
然而,就在桓飞和郭嘉二人刚刚迈出大门的一瞬间,渡口方向骤然传来一阵轰天巨响,以致他们二人距离渡口数百步远就能看见大河上迸射出高达数丈的凶猛巨浪。
霎时,桓飞和郭嘉二人骤然止步,睁大眼睛一脸呆滞地看着远处翻腾咆哮的洪峰巨浪,一动不动,仿佛一瞬间失去魂魄一般,呆滞无言,失魂落魄。
不知何时,也许是一瞬,也许是半晌,亦或是一个时辰,总之洪峰巨浪早已消失。但桓飞和郭嘉二人却依旧呆立不动,瞪大眼睛望着渡口方向,眼神中却空无一物,一片呆滞之色。
“呼”
一阵香风从桓飞和郭嘉二人身旁吹过,可他们二人还是毫无反应,以至于一个娇弱的身影从他们面前直奔渡口跑去,都没有引起他们的注意。
“夫君、夫君、夫君!夫君你在哪儿,出来呀”
直到渡口河岸边传来一阵阵悲伤欲绝的哭喊声,郭嘉和桓飞二人的身躯骤然动了,既而不约而同地疾步跑向渡口岸边。
这时,他们才注意到雨停了,狂风消失了,天空中也没有电闪雷鸣了,一轮月牙儿悬挂在天边,周天之上遍布星辰,璀璨绚丽。
而渡口岸边的泣声呼唤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几个时辰前成为李利的女人,大半个时辰前失去母亲的步练师。
这是一个苦命的女人,一夜之间她从少女变成少妇,从有娘的孩子转败为孤儿,现在却又从少妇变成寡妇。
人世之悲苦莫过于此,命运之多舛也仅限于此。
喜怒哀乐一夜间,恩怨情仇俱成空。
古今多少痴男女,一声哀吟两眼泪。
在步练师泣不成声的哀吟呼唤中,桓飞和郭嘉二人心情无比沉重地一步步走到岸边,轻轻走到面对金猊战刀而跪的李挚身边。
他们俩不知道李挚在这里跪了多久,却看到李挚脸上的表情无悲无喜,两眼黯淡无声,空洞无物,脸颊上还残留着干涸的泪痕。
“好一个鱼死网破之局!一失足成千古恨,都是我等无能啊!”迎着月光,郭嘉满脸自责地看着奔流不息的滔滔洪水,哀声轻吟道。
此刻郭嘉心里无比自责,悔恨至极,神情沉痛地看着已经稍稍消退的洪水,万念俱灰。
早在李利提刀出门追杀夏侯惇时,郭嘉就隐隐有所预感,觉得事情有些蹊跷,心中很是不安。因此他一直跟着李利走到大门外,想跟过去亲眼看看渡口厮杀的情形,以便印证心中的不祥预感。但李利却顾及他的安全,没有让他随行,生怕再次重蹈覆辙,步入步氏后尘。
谁承想之前一别竟成永诀,主公李利终究还是没有逃出夏侯兄弟精心设下的圈套,葬身洪流之中。
(……)
第505章 夤夜多少断肠人
时至寅时。
一轮明月悬空,满天星斗辉映。
月星当空,晨雾弥漫,预示着今天又是艳阳天。
汉阳郡,冀城。
“不要啊!”
凉州刺史府,后院中侧堂内室中突然传出一声惊叫,随之床榻上的睡梦人突兀起身,点亮床头风灯。
在风灯“嗤嗤”作响声中,内室中豁然明亮起来。
灯光下,只见从噩梦中惊醒之人容貌美艳绝伦,金发飘逸,胸前甚是雄伟壮观,眉宇眼角处尽显成熟女人的万种风情。
金发美女的身份呼之欲出,她就是李利六位妻室之一的滇无瑕。
“呼”稍稍呆坐之后,滇无瑕长嘘一口气,既而披上柔滑睡衣,起身下榻。随之她轻步走到侧堂另一边的寝室中,看到自己的儿子正在乳娘怀里睡得正香,顿时她甜蜜地会心一笑,随之转身轻步离去。
片刻后,滇无瑕娥眉微撇,一脸心事重重地缓缓走向后花园水榭,边走边想着刚刚的噩梦。
“无瑕妹妹!”低头踱步而来的滇无瑕刚一走进水榭走廊,便听到一个惊讶的声音。
“欣姐、文姬、钰儿、婉儿,还有你们几位姐妹怎么都在这里?”滇无瑕神情愕然地看着水榭凉亭中众女,不可置信地惊诧说道。
没错,此刻凉亭中坐着八个美艳妖娆的女人,正室大妇李欣,陈钰、董婉、蔡琰、任红昌、唐姬、何莹和刚从司隶返回不久的马云萝,再加上滇无瑕自己,李利的九位妻妾全都到齐了。而已有名分的甄氏张蔼,眼下还在长安无暇抽身,暂时还没有前来冀城刺史府。
眼前这九个美艳少妇,各有各的美,各具风情,但无一例外都是世间绝色美人。
“唐姬妹妹、何莹妹妹。你们现在已是身怀六甲之人,为何三更半夜前来凉亭纳凉?”滇无瑕走到任红昌身边坐下,神情关切地柔声问道。
的确,唐姬和何莹二女此时都已显怀,看样子最少怀孕五六个月,等到秋天就要生了。
唐姬欣然一笑,扭头看向何莹。眼神示意何莹来说。因为她不善言辞,性格内敛恬静,平时和姐妹们聚在一起的时候,她一直是听得多说得少,今夜自然也是如此。而她和何莹的性格十分相像,都是温柔恬静之人。又同为妾室,且同是怀有身孕的孕妇,因此两人无形中最为亲近。
这种关系亲近也是相对而言的。
事实上,李利后院中九位妻妾历来都很和睦,彼此关系都很好,从来没有发生过口角和其它争执。九个女人之间相敬如宾,遇到事情从不藏着掖着。常常聚在一起商议,大事小情都是这样,久而久之便成了无话不说的好姐妹。
“谢姐姐挂怀。”看到唐姬微微点头,何莹自知其意,随之对滇无瑕说道:“既然姐姐相询,妹妹自当如实相告。但有一点提前说明,今夜姐妹不许取笑我,否则我就不说了。”
李欣作为后院主妇。遇到这种需要表态的时候,自然要她点头才算全体通过。
“莹妹直言无妨,今夜我们姐妹要说的事情很重要,否则就不会不约而同地聚在一起了。”李欣弯眉微蹙地点头说道。
何莹轻轻点头,神色忧郁地轻声道:“近日来,不知何故我经常梦见夫君,连续好几天都是这样。起初我梦中所见之事还好。夫君虽然处境不好,倒也没有危险,就像冀州之行那样,一场虚惊而已。但今夜却不是如此。刚才我梦中情景极为混乱,时而刀光剑影,时而大火冲天,断断续续,却无一例外都是夫君置身其中,处境甚是凶险。甚至,在我被吓醒的前一刻,我居然梦见夫君被大火困在一间房屋里,房间竟然没有门窗。急得我大喊大叫,随之便醒来了。直到此刻我仍然心有余悸,感觉夫君一定是出事了,或者就是处境极为凶险,随时都有性命之危!”
说出最后一句话时,何莹脸上的表情很笃定,似乎对自己梦中所见的事情坚信不疑。
“呃,何莹妹妹所言和我梦中所见一般无二!”何莹话音方落,陈钰惊声说道。
“啊?”这一声惊诧不是某一个人发出的,而是其他七个女人不约而同地惊骇之声。
看到姐妹们脸上的惊骇之色,李欣心中骤然一沉,神情变得愈发凝重,柳眉紧蹙,眼神中充斥着浓浓的担忧。
稍稍镇定心神后,李欣看着蔡琰、任红昌等没有说话的六人,轻声询问道:“文姬姐姐、红昌,你们梦中所见也是这种情形吗?”
任红昌、董婉和唐姬三女应声点头,而蔡琰、滇无瑕和马云萝三女则是先摇头后点头,看上去甚是怪异。
“你们这是、、、、、、”看到三女摇头又点头,李欣诧异地轻吟道。
蔡琰接声说道:“我梦中情形与何莹妹妹大体一致,但我看到的不是火,而是洪水、、、、、、”
“对!洪水,无边无际的洪流,如同每年黄河汛期一样的巨大洪水!”蔡琰刚一提起洪水,滇无瑕顿时插话道:“我梦中所见正是同文姬姐姐一样,夫君被人阴谋算计,坠入惊涛骇浪的洪流之中,瞬间便被洪水吞没。急得我急忙伸手去拉,却什么也没抓住,吓得我一身冷汗,随之从噩梦中醒来。”
临末了,滇无瑕随口问道:“欣姐,你是不是也做了同样的噩梦?”
李欣微微摇头,脸色稍显落寞地轻声道:“不,我没有梦到什么。从前天开始,我眼皮一直跳,心里隐隐不安似乎有祸事发生。今夜整晚没有合眼,前半夜我感觉一阵阵心悸,午夜过后更是愈演愈烈,心惊肉跳。于是我才独自来到花园,没想到你们随后相继到来,以至于我们姐妹三更半夜坐在亭子里说话。”
“原来欣姐也是彻夜难眠,小妹这两天也是这样。”李欣话音方落,马云萝当即接声道:“自从半月前回到冀城,我始终放心不下夫君。每天夜里都是一夜做梦到天明,其中有好有坏。最近几天,我每天晚上一闭上眼睛就会做噩梦,连续三天噩梦连连。今夜更是一点睡意都没有,心里总感觉夫君要出事,吓得我不敢闭眼,生怕梦到不好的事情。”
随着马云萝说出心中感受。凉亭中瞬间陷入沉寂,每个人脸上都是担心受怕的惊恐之色,眉头紧蹙,神情沉重。
九个女人,虽然跟随李利的时间有早有晚,名分也有所差异。随之身份地位也有很大区别。但她们对夫君李利的感情却没有丝毫差异,自从李利前往中原游历之后,她们每天都在想念他,白天如此,夜晚更甚,称之为朝思暮想丝毫不为过。
尽管她们九人的身份是三妾六妻,可夫君李利从来没有对谁另眼相待。也没有对谁不予理睬,更没有厚此薄彼。只要李利在府中,自始至今对她们每个人都视若珍宝,宠爱有加,细心体贴。
这让她们曾经一度因姐妹太多而担心自己失宠的顾虑,无声无息之中彻底打消,每个人都感觉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这样和睦舒心的日子,她们很珍惜。很知足,细心呵护,尽己所能地处理好好姐妹间的关系;其中最值得称道的两人就是董婉和何莹。
何莹曾是董婉之父董卓的宠妾,虽然董卓至死都没有占有何莹的身子,但何莹宠妾的身份却是天下周知。然而,董卓死后,何莹却心甘情愿地委身李利。随之顺理成章地成为妾室,与董婉成为共侍一夫的姐妹。
面对何莹如此突兀的身份转变,对于董婉来说无疑是个巨大考验。毕竟她的父亲董卓就是被何莹和王允父女二人合谋害死的,而今她却要和何莹同住一个屋檐下共侍一夫。如果说。董婉心里没有一点芥蒂,那绝对是自欺欺人,睁着眼睛说瞎话。
然则,董婉终究是出身豪强世家,对于这种事情虽没有亲身经历过,却也早已见怪不怪了。何况董婉那时已身怀六甲,即将成为母亲,再有李利耐心解释和百般疼爱,因此她的仇恨之心渐渐淡化。再加上何莹生父王允同样也已身死,而且尸身还被郭汜下令碎尸万段,死状之惨与董婉之父董卓不相上下。
同是丧父之人,又同为李利的女人,于是经过最初的尴尬之后,董婉和何莹二人都有意与对方尽释前嫌,化干戈为玉帛,真心交好。如此以来,再有李欣、滇无瑕和任红昌等人从旁帮衬,一切自然迎刃而解,水到渠成。恰恰是董婉和何莹二人尽释前嫌的和睦相处,才使得李利后院妻妾真正结为姐妹,彼此亲密无间,荣辱与共。
一阵气氛压抑的沉寂之后,李欣终于开口打破寂静:“我们姐妹与夫君一体连心,两年多来恩爱和睦,既然我们此时都有不祥的预感,那就意味着夫君此番南下定然是凶险万分。值此夫君吉凶未卜之际,我们姐妹绝对不能自乱阵脚,权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之前什么样子,今后也要一切如故。”
语气稍顿,李欣话锋陡转,对滇无瑕和马云萝二人吩咐道:“天亮后,还需无瑕和云萝两位妹妹带上两千金猊卫去一趟长安,随后就留在卫将军府之中,看看文优手下的细作情报组织和我哥哥那里有没有夫君的消息,一有消息立即飞鹰传信回来。
如果五天之内还没有收到夫君的任何消息,就请无瑕率领一万五千金猊卫铁骑前往河南徐荣大营等候夫君归来,并加派两千细作潜入扬州打探夫君下落。万不得已之时,我会召集暹弟、尚书令李玄、军师贾诩和文优四人商议,取出夫君帅印调集大军出兵中原,无论如何也要找到夫君!姐妹们意下如何?”
“啊!”乍听李欣手里竟有夫君李利的兵符帅印,居然还要调集大军出兵中原,蔡琰、陈钰、任红昌和何莹等女皆是闻声色变,失声惊呼。
倒是滇无瑕和马云萝二女神色如常,似是早就知道李利临走前将西凉军兵符交与李欣保管,以便应对突发事件。至于李利自己若想调动大军,根本不需要兵符,只需手书一封即可,甚至比兵符更有效,各地驻军将领只要接到手令,必然毫不疑迟的第一时间挥兵出击。
“一切皆由欣姐做主,我等没有异议。”众女纷纷点头说道。
应声后,马云萝低声提醒道:“欣姐,之前夫君说我西凉全境暂时还要以休养生息为主,只可局部动兵,兵马限制在十万以内,不可调动全部大军出兵中原,否则此前将近两年的努力就将功亏一篑。小妹此言不是反对欣姐调兵救援夫君,只是觉得调集大军东出中原事关重大,还需谨慎为好。但是,如果夫君遇到危险或是遭遇不、、、,小妹鼎力支持姐姐出兵给夫君报仇!”
“嗯,云萝所言极是,姐姐知道了。”李欣深以为然地颔首说道。
滇无瑕接声道:“欣姐,此次有我带领两千金猊卫前去长安即可,云萝妹妹还是留在府中为好,万一遇到突发之事,云萝也能保护众姐妹的安全。”
“也好。”李欣点头说道:“夫君常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该来的迟早要再来,多想无益,姐妹们一夜未眠都回去歇息吧。”
随即亭中众女相继离去,只有李欣、滇无瑕二人留在最后,似是还有事情要说。
果然,目送七个姐妹离开后,李欣低声对滇无瑕说道:“无瑕此番前去长安,一定要提醒家兄和文优多多留心长安城的动静,更要加强监视文武百官最近有无反常举动。此外,让家兄抓紧筹措粮饷,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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