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骁骑-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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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包围,坑杀一千多名,生擒了李典。”
“李典!主公说的是曼成将军?”桓飞大吃一惊地急声插话道。
“正是。”李利欣然颔首。解释道:“那时李典是夏侯惇的副将,就是那一战中被我生擒,之后随我回长安,直到我即将前往武威郡上任时他才投效于我。”
“哦,原来如此。”桓飞恍然大悟地点点头,说道:“难怪李典将军从不对人提起以前的事情,原来他是主公从曹操手中抢来的将领。也许正是这个原因,让李典将军觉得自己是降将,因此才不愿提起以前的事情。既然李典将军都被主公生擒了,那夏侯惇为什么就跑了呢?难道是主公有意放他一条生路?”
李利脸色怪异地摇摇头,说道:“那天夜里,夏侯惇冲锋在前,率先连人带马掉进陷坑里,怎么可能逃走呢!他是混在死人堆里被我军将士拖到乱葬岗掩埋之后,等到我军将士走后,他才侥幸逃过一劫。事后,我才得知夏侯惇藏在死人堆里,随之连夜带人去乱葬岗寻找,却为时已晚,被他抢先一步逃走了。
正因如此,我才说和他是老熟人。不过这个熟人可不是朋友,而是积怨多年的生死宿敌。此番夏侯兄弟带领家族死士前来劫杀我,想必就是夏侯惇想借机找我报仇,因此才会一路跟踪我到这里,直至今夜方才动手。”
“李文昌就是李文昌,一别三年不见,你还是这么聪明!”正当李利话音未落之际,从门外突然传来一个阴森森的冷厉声音。
“夏侯惇!”乍一听到这个声音,桓飞和李挚二人骤然起身,失声惊呼道。
“嗵嗵嗵!”就在李利起身之际,数十名黑衣死士冲进正堂,堵住房门,随之夏侯惇高大的身躯不紧不慢地踏上台阶,向正堂走来。待跨过门槛后,他却止步停下来,双手杵着一把五尺暗青色大剑,堵在门口正中央。
“你说错了,我们不是一别三年不相见,而是从来就没有见过面。否则,昔日陈留一战,你根本不可能从我李利手中逃走,也休想混在死人堆里金蝉脱壳!”看到夏侯惇如此有恃无恐而来,大摇大摆地出现在自己面前,李利剑眉微皱。起身大步向门口走来,边走边说道。
“停!”眼看李利带着李挚和桓飞二人迈过正堂立柱向门口走来,夏侯惇阴沉沉的黑脸微微变色,顿时提起长剑,厉声喝道。
“哦?”大步行进之中,李利赫然发现夏侯惇居然神色不变,脚下更是没有后退的迹象。顿时他脸上浮现出一丝狐疑之色,当即沉吟着停下脚步,抬手示意桓飞和李挚二人不要轻举妄动。
站在距离夏侯惇不到十步的地方,李利脸色肃然地直视着夏侯惇,沉声道:“夏侯元让,听说你刚才被李挚打伤了。随后你则是背着你那半死不活的弟弟夏侯渊藏在草堆里吓得不敢露头。你不过是个藏头露尾的鼠辈,为何现在却胆敢现身与我对峙?”
“你怎么知道我兄弟二人藏在草垛里?”乍听李利之言,夏侯惇大吃一惊地脱口问道。
“什么?你竟然躲在围墙边的草垛里!”听到夏侯惇居然当真躲在草堆里,桓飞和李挚二人神色陡变,桓飞更是懊恼不已地怒声斥喝。
夏侯惇提起草垛,桓飞和李挚二人自然知道草垛在何处。那个草垛距离夏侯兄弟落足处只有十几步远,而且草堆还是靠着围墙堆起来的;桓飞和李挚二人从草垛旁边来来回回走过很多次。却始终没有发现草垛有什么可疑之处。
直到此刻从夏侯惇口中得知他们此前的藏匿之处,桓飞顿时恍然大悟。原来夏侯兄弟跳下墙头之后根本就没有逃走,而是就地躲进墙边的草垛里,仅仅挪动了十几步距离。然而,正因为这样,才躲过桓飞和李挚二人的搜查,让夏侯兄弟险之又险地躲过一劫。
“主公,你怎么知道他们躲在草垛里?若是早些告之末将。岂容他们活到现在!”懊恼之余,桓飞低声对李利说道。
李利闻言微微摇头,摆手示意桓飞不必多问,静观其变。
其实李利心里也就是有这么一个念头,于是随口一说,纯粹是想到什么说什么,并不能确定夏侯兄弟的藏身之处。
不过。在这个雷雨交加之夜能够藏人的地方却是不多,并且夏侯渊还在吐血,要想把血迹也藏起来,那就更加不容易了。此外。桓飞刚刚提起过西厢房所有房间和院子角落里都没有夏侯兄弟的行迹,这就是说房间和院子里都没有。如此以来,那只有两个地方能藏人,一个是大树上,一个是草堆里。藏在树上,血迹会随着大雨稀释淡化,再加上光线黑暗,不易被人察觉;而藏在草堆里那就更不容易发现了,血迹渗入茅草之中,一时半会儿根本不会流到外面。
这样稍稍分析一下,李利就能推断出夏侯兄弟藏在哪里,除了草堆,没有其它去处。因为夏侯渊身受重伤几乎丧失了行动能力,若是夏侯惇背着夏侯渊爬树,速度肯定快不了,或许不等他们爬上大树,就已经被李挚和桓飞发现了。
现在桓飞向他询问缘由,李利还真不知道说什么好。毕竟他前世也是军人,虽然是海军,不是警察,但跟踪侦查能力绝对不差,这一点毋庸置疑。如果他刚才也在现场,夏侯兄弟想逃走恐怕就不容易了,不用一盏茶的工夫就能将此二人找出来。
可惜世间之事错过了就不可能重来,后悔已然无用。
此时此刻,李利不用多想就知道夏侯惇此次主动现身必然有所倚仗,可谓是有恃无恐,否则他不会愚蠢到主动上门送死的地步。
心神急转之中,李利心头不由变得沉重起来,隐隐有些不安,似乎有祸事要发生,而且一定与自己有关。
“夏侯惇,说说看,你有何倚仗胆敢出现在我面前?我想你应该还不会愚蠢到上门送死吧?”心有所感之下,李利沉声问道。
“送死?”夏侯惇皮笑肉不笑地冷笑一声,既而眼神极其阴狠注视着李利,厉声道:“李文昌,还真让你说对了,我此番主动找上门来,确实是送死来了。不过要死的人不是我夏侯惇,而是你李文昌,我就是来送你下黄泉的。哈哈哈!”
说完话后,夏侯惇开怀大笑,笑声很疯狂,很得意,很畅快,很解恨,自信满满。
盯着夏侯惇笑得极度扭曲的黝黑面庞,李利剑眉紧锁,眼底浮现出冰寒之极的杀意。随即他微眯着眼睛,冷声道:“你笑够了吗,没有的话,继续笑!好好笑一笑,错过现在,只怕你这辈子没机会再笑了。让你一次笑个够,免得别人说我李利冷酷嗜杀,薄情凉性,不近人情!”
夏侯惇缓缓收敛笑容,虎目微眯阴冷地看着李利,刻意降低声量,不急不缓地沉声说道:“李文昌,你很多情吗,很有良心吗?你自己看看你这双手沾染着多少无辜的鲜血,有多少人死在你手里,说你杀人如麻,嗜杀成性,可曾冤枉你!”
“同为沙场征战之人,死在你夏侯元让手上的人同样是不可计数,血债累累。何况你是什么身份有什么资格对我品头论足?”李利满脸鄙夷地斥问道。
眼见李利以势压人,夏侯惇气得嘴角左右抽动,黝黑的脸颊一片涨红。顿时他重重的点头,大声喝道:“好,说得好!你不说我都忘记了,昔日陈留城下一只麻雀,如今登上枝头变乌鸦了!你李文昌不过是一介蝼蚁草芥,顶多算个竖子匹夫,就凭你也配位及三公,僭越卫将军之职!难道你以为我大汉世家士族都死绝了,轮到你们这些蝼蚁贱民骑在头上作威作福啦,真是笑话!”
听着夏侯惇鄙夷的嘲骂声,李利脸上的表情非但没有夏侯惇预料中的气急败坏之色,反而平静之极,不见一丝情感波动。
待夏侯惇话音方落之时,李利神色冷静却语气冷厉地沉声斥喝道:“废话少说,有什么能耐你趁早使出来,否则我没时间跟你废话,直接一刀劈了你!”
“好、好、好,真好!你狠,你厉害,我夏侯惇都被你吓傻了!”
咬牙挤出这么一句话之后,夏侯惇厉声暴喝:“将那几个娘们给老子带上来,让卫大将军好好耍耍威风,看看今夜到底谁更狠!”


第496章 投鼠忌器陷死局
“走快点,再磨蹭,小爷剥光你的衣服!”
随着夏侯惇一声怒喝,只见堵住房门的黑衣死士陡然让出一条通道,几个黑衣死士推搡着几个身穿罗裙的女人骂骂咧咧地从阶上过道中走进正堂大门。
“文昌”
当几个女人罗裙上的衣襟刚刚露出一角之际,一声惊恐柔弱而熟悉地呼唤飘进堂内,瞬间传进李利的耳朵里。
一刹那,李利如遭雷击般神情骤变,下意识地向前迈步试图迎上来,却被桓飞生生拉住手臂,挣脱不掉。
“主公冷静一下,现在冲上去非但于事无补,反而会害了老夫人性命!”桓飞眼疾手快一把拉住李利,急声劝阻道。
“李文昌,你给老子听好了!”就在李利迈步上前的一瞬间,夏侯惇杵在身前的长剑陡然高高扬起,厉声喝道:“你若胆敢向前迈出一步,老子就杀掉一个娘们!你若不信,大可以走一步试试,看看老子敢不敢一剑剁了这个老贱人!”
当李利艰难无比地收回右腿,强作镇定重新站稳身形时,只见九名黑衣死士押着六名步府女眷走进正堂。随之前三名女眷依次排开站在门口,每个女人各有两名黑衣死士,一人将持剑架在女人脖子上,另一人则用剑顶着女人后心;防御之严密近乎无懈可击。后面三个女子则是拥挤在一起,每人身边都有一个黑衣死士,长剑架在脖子上。六把架在脖子上的长剑,那寒光湛湛的剑刃已经在女子白皙的颈项上压出一道血痕,只需黑衣死士稍稍用力,便可瞬间割断女人的脖子。
“啊!”就在六个女人的容貌完全显现出来的一刹那,李利、李挚和桓飞三人神色大变地失声惊呼。
这一霎,李利却一反常态地将双手背在身后,用力碰了一下李挚和桓飞,既而扭头瞪了一眼他们。嘴唇微张却没有发出声音。
李挚和桓飞二人瞬间回神,当即将目光从站在第三个女人身后的第四个女人身上移开,再也不看她一眼。因为他们看懂主公李利口中要表达的意思:“不要看”,这就是李利嘴唇微张却没有说出口的话。
眼见李挚和桓飞都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李利阴沉的脸色稍稍缓和下来,重新站直身躯,目光阴冷地注视着夏侯惇。然而。他眼角余光却留意到站在左侧大门处的第四个女人,明眸含泪地看着他,眼神中充满深情眷恋与绝望。
您猜得没错,站在第三个女人身后的女子赫然是大半时辰前与李利缠绵欢好的步练师。
夏侯惇够狠,也很贼,而夏侯家族死士也很得力。
或许这些黑衣死士在桓飞、李挚二人面前不算什么。根本不堪一击,但这并不能说明夏侯家族死士都是废物,只能说明桓、李二人太强。在他们二人面前,拥有二三流身手的武者与普通兵士没有多大区别,举手投足间便可将其斩杀。如同腰缠万贯之人与亿万富豪之间的巨大悬殊一样,对于富豪们而言,这些小有身家的富户与穷人没有区别。根本不足为道。
然而,就是这群被桓、李二人不屑一顾的黑衣死士,却在短短半个时辰内将步府翻个底儿朝天,几乎将所有躲在地窖中的步府家眷和扈从全部揪了出来。
并且,按照夏侯兄弟的命令,男丁一律斩杀,女眷和孩子全部沦为人质。此刻押进正堂的六个女眷是所有人质之中长相最好的女子,除了排在第一个的步府老夫人之外;而这六个女人只是第一批。后面还有五六个女眷和两个五六岁的孩子。
当然了,这么大的步府不可能每个角落都被夏侯家族死士搜到,终会有几个侥幸逃脱之人。不过幸存者的数量绝对凤毛麟角,远远没有被黑衣死士抓捕或杀死的人多,因为步府上下总共只有二十几个扈从和十几个女眷。如今女眷几乎无一遗漏,那男丁也必然遭到大肆屠杀,幸存者寥寥无几。
由此可见。夏侯家族死士绝对堪称精锐卫队,至少在抓捕步府扈从和侍女的过程中,表现上佳,动作迅速。战果颇丰。而他们之前在桓飞和李挚二人之所以表现得不尽人意,则是应正了一句老话:“强中自有强中手,恶人自有恶人磨”。
细心观察之下,李利不禁暗自心焦,步老夫人被抓到了,练师居然也被找到了,那郭嘉是不是已经遇难了。
这一刻,李利懊悔不已,恨自己之前太自负了,太轻敌了!
若是半个时辰前,他和李挚、桓飞三人一起动手,说不定此时已将夏侯兄弟二人斩杀;而三百多名黑衣死士纵然能逃走几个,但大多数都得把性命永远留在这里。
可惜两年多上位者的经历,无形中让李利养成了临危不乱、不动如山的习惯,更坚信身为统帅就应该坐守中军的那套说辞。此外,他如今俨然不屑与普通士卒以及宵小之徒动手,这些事情有李挚来做就足够了,根本用不着他亲自动。
久而久之,李利就很少与人动手厮杀,即使是和麾下武将比武切磋,他也只找几个常年跟在身边的武将小试身手,除此之外,两年内几乎没有真正动过杀机。纵有武将不守军纪肆意妄为,也不用他亲自动手,只需一道命令便可令犯事者人头落地。
然而,任何一个习惯都会引出与之对应的事情,好习惯自然会遇到好事,而不好的习惯就要为此付出代价。
自从离开西凉之后,李利知道自己要随着不同环境而做出相对应的改变,比如他凡事都不用自己动手的习惯,还有他衣食起居都要女人侍奉的毛病。可是知道归知道,实际当中他并没有真正改正过来,依旧我行我素,走到哪里都是大爷,凡事吩咐别人去做就行。
或许这些坏毛病,李利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有何不妥,反倒认为合情合理。因为跟在他身边的人都是这种想法,没有人觉得有什么不对,更没有人向他提出意见或谏言。
环境可以改变一个人。李利曾经不信这句话,因为他始终觉得自己不是随波逐流之人,很清楚自己应该怎么做;但他此刻却信了。因为他已经亲身体会到奢华生活对他的巨大影响,长期位居高位让他无形中养成很多曾经想都想不到的坏毛病;比如接人待物姿态极高、贪恋美色风流成性,高人一等衣食无忧等等。
懊悔自省之余,李利突然想到自己此前对夏侯兄弟刺杀计划的论断:舍近求远,本末倒置。但此刻他却发现自己和夏侯兄弟一样犯了不可原谅的错误:自负自大,作茧自缚。
“哈哈哈!”看到李利魂不守舍的样子,夏侯惇心中狂喜,既而放声大笑,激动不已。因为他知道弟弟夏侯渊的计划果然很有效,而夏侯渊对李利所作出的判断也十分精准,可谓是正中要害。
夏侯渊先前说,西凉人重情义,李利良心未泯,对女人和孩子特别用心。此前夏侯惇不以为然,根本不信,甚至嗤之以鼻。而他之所以还答应夏侯渊可以试一试,那是因为他自己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无计可施。
然则,现在却是无心插柳柳成荫,歪打正着。几个女人就能将狂傲不可一世的李利折服,令他患得患失,失魂落魄,再不复先前那般强横嚣张的嘴脸。
这一切都让夏侯惇暗自庆幸,也让更加坚信只要好好利用这几个女人,就能让李利三人投鼠忌器,乖乖就范,甚至、、、可以利用这几个女人要了李文昌的性命。
“放下兵器,束手就擒,否则我就在你面前一刀刀地剐了这六个娘们!”想到做到,笑罢后,夏侯惇挥剑架在步老夫人的脖子上,满脸凶狠地厉声喝道。
刚才这个老女人直呼李利的字号,而李利则是一脸急切的神情,显得十分惊慌。这一切全都落在夏侯惇眼里,由此他自然能看出李利十分在意这个老女人,就意味着这个病怏怏的老女人很有用处,她就是李利的软肋。
此外,夏侯惇还在瞬间推断出李利和老女人之间一定是亲属关系,或许李利此番南下扬州就是看望这个老女人的。
心里暗自一琢磨,夏侯惇越想越觉得很有可能,否则李利为何要夜宿在此。若是两人没有任何亲戚关系的话,这个老女人怎么知道李利的真实身份,又怎么可能让李利如此焦急,魂不守舍。种种迹象表明,李利和这个老女人绝对不是一面之缘,而是早就相熟,并且这个女人很有可能是李利的长辈或嫡系亲属。
一声恫吓之后,夏侯惇发现李利三人阴冷狠毒地瞪着自己,却没有依言放下兵器。这让夏侯惇大为诧异,刚刚琢磨好的事情瞬间又动摇起来,心里有些底气不足。
于是他沉声试探道:“李文昌,刚才你还自夸自擂良心未泯,这么快就翻脸无情啦!也对,这么一个又老又丑又有病的老女人,怎么你李文昌的性命相提并论呢?既然你不管这个老贱人的死活,那我就替你代劳了,现在就送她上路!”
话音未落,夏侯惇陡然满脸狰狞,手臂一动,手腕顺势抖动,架在步老夫人脖子上的长剑瞬间划破皮肤,一抹鲜红的血液从步氏白皙的肌肤下溢出。


第497章 贞洁烈妇一腔血
“老夫人!”
“娘、住手”
就在夏侯惇挥剑划破步老夫人颈项的一瞬间,全身被绑缚的其他五名女子惊声疾呼,而李利也在同一时间厉声暴喝。
一瞬间,五个女人的惊呼声和李利的怒声暴喝夹杂在一起,加之门外电闪雷鸣,风雨交加。因此这一刻大堂门口声音斑杂,致使夏侯惇和一帮黑衣死士根本不知道这些人喊些什么,只觉得脑袋被震得嗡嗡作响,大堂内一阵回音嗡鸣,绕梁不绝。
“怎么,心疼啦!”夏侯惇微微摇晃一下嗡嗡作响的脑袋,手中长剑瞬即离开步氏的脖子,却依旧架在她的脖子上。
这时,只见步氏白皙的脖子上出现一道小口子,正在向外渗血。好在夏侯惇下手极有分寸,这一剑只划破一点皮,虽然看起来触目惊心,实际上伤口不大也不深,尚不致命。
只不过这一番惊吓让本来就体弱多病的步氏浑身瘫软,身体颤颤巍巍地松软下去,既而跌坐在地上。
“起来咳咳咳!”
不等步氏落地坐稳,夏侯惇一把扯着步氏肩头的衣襟,将她提起来,致使她本就枯黄的脸颊憋得通红,剧烈咳嗽。
随之夏侯惇根本不管步氏的死活,黑脸凶横,眼神阴冷地看向李利,斥喝道:“李文昌,别以为我在吓唬你,不敢动手!再有下一次,这个老女人就不会只是出血见红了,而是血溅七步,人头落地!”
语气稍顿后,夏侯惇厉声喝道:“你们三人立即放下兵器,束手就缚,我不想再说第三遍!你们迟疑一息,我就扒掉老女人一件衣服,三息过后。你李文昌就可以大饱眼福了,好好欣赏一下这个老女人的身材!若是你有兴趣,我可以成全你,让你临死前和老女人风流一回,做个风流鬼!哈哈哈!”
听了夏侯惇的话后,李利面沉如水,随手将手中的兵器扔在身前三步之外。既而沉声道:“夏侯惇,没想到你竟是个如此卑鄙无耻的小人,我李利错看你了。原本我以为夏侯家族好歹也是传承数百年的名门望族,即便是不知道礼义廉耻,起码也好顾及一下夏侯家族祖先夏侯婴的颜面,不至于做出欺辱孤寡妇人的下作之事。可惜我终究还是高看你们这些世家大族了。你们根本就是畜生,甚至连畜生都不如,简直禽兽不如,真真是糟蹋了披在你们身上的这张人皮!”
斥骂声中,李利根本不给夏侯惇开口说话的机会,声调骤然一扬,厉声道:“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君子所不为!我李利从来没把你当做君子,只当你还是个披着人皮的禽兽,而且还是个身强力壮的禽兽!
你不就是想杀我吗?有能耐你就捡起地上的战刀,我给你报仇的机会,单独与你一战,而且不用武器,赤手空拳也不惧你!”
看到夏侯惇气得满脸铁青,眉毛微动。似乎有心动之象,李利接着说道:“你剑下之人就是这座府邸的主人步老夫人,自从丈夫过世后便一直身体不好,体弱多病,近半年来更是卧床不起,已然时日无多。你夏侯惇堂堂八尺男儿挟持这样一个身患重病的老人家,啧啧啧。这要是传扬出去,你还有何颜面活在世上,还不如撒泡尿淹死算了!
实话告诉你,我今夜之所以要住进步府就是发现了你们的行踪。想借步府有利的地形将你们一网打尽。恰好步老夫人乐善好施,常年救济周边百姓和过往路人,颇有善名,于是才好心收留我们。
今夜之事原本与步府无关,一切皆因我李利而起,因此你夏侯惇想杀我,尽可挥剑来取,何必挟持老弱妇人相迫!”
“哼,大言不惭,说的比唱的都好听!”夏侯惇满脸鄙夷地冷哼一声,既而怒声说道:“就在刚才,我夏侯家族三百名死士已经死去一百七十余人,而我弟弟夏侯渊也被你手下走狗桓飞打成重伤,近乎重创致死。三百多人都杀不了你们三个人,何况是现在的一百来号人?
所以我现在根本不想听你说得那些大道理,也不相信任何糊弄人的鬼话,我现在就要你死!”
说到这里,夏侯惇阴测测地冷笑道:“你不是假情假意要救这个老女人吗?可以!你李文昌就在我面前自刎,我立即放了她们,决不食言!
怎么样,你敢不敢?不敢吧,你口口声声说出的礼义廉耻哪里去了?就你这样假情假意的伪君子,还有脸说我夏侯家族是披着人皮的禽兽,那你又是什么?禽兽不如还是人面兽心?”
“住口!”眼见夏侯惇居然要主公李利自刎,桓飞憋了很久的怒火再也忍不住了。
当即他一步跨到李利身前,手中拿着夏侯惇的战刀,暴喝道:“夏侯匹夫,就凭你此时这般行径,还敢说决不食言?一个连妇孺老幼都不放过的畜生,还有什么信义可言!
就凭你这种上不了台面的怂包软蛋,还想让我家主公自刎,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嘴里说着话,桓飞再次向前踏出一大步,刀锋直指夏侯惇,怒声道:“你不是要杀死这几个女人吗?那就杀吧,最好动手快点,也好给你自己减少一点痛苦!你怎么对待她们,我桓飞就会怎样对待你。
你还犹豫什么,动手啊!就你这样言而无信的鼠辈,谁都不会相信你,若是我家主公当真自刎了,你会放掉这些女人?真是笑话,你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恐怕连你自己都不信吧?”
说话之余,桓飞再次迈出一步,距离夏侯惇和步氏二人不到六步了。
“站住!”眼见桓飞一步步逼近,夏侯惇神色顿变,急声大喝。随之他一把抓住步氏领口的衣襟,“唰”地一声将步氏的罗裙撕得敞开,露出里面的粉红色裹胸。
“啊!”年近五十岁的步氏,手脚被缚,眼睁睁看着夏侯惇撕烂自己的罗裙,以致贴身亵衣都裸露在外。霎时,她大声尖叫。枯黄的病容急得绛红发紫,神情羞愤欲绝,原本惊慌畏惧的眼睛一瞬间睁得滚圆,阴狠恶毒地看着夏侯惇,仿佛恨不得一口咬死他似的。
夏侯惇这一手着实狠辣,致使李利神色大变,随手将桓飞拉了回来。以免他再次激怒夏侯惇。
正在这时,一直畏惧胆怯的步氏,也就是步家老夫人突然怒斥夏侯惇:“畜生,杀人不过头点地,你如此羞辱于我,妄为男儿身。玷污了你夏侯家百年清誉!今日我步程氏宁肯一死也绝不受这等羞辱,畜生你动手吧!”
看到手里的老女人居然敢对自己这么说话,夏侯惇恼羞成怒,气冲冲地持剑压着步氏的脖子,恶狠狠地厉声道:“老贱人,你以为我不敢杀你?”
然而,夏侯惇却迎来步氏无比鄙视的眼神。气得夏侯惇胡子眉毛直跳,咬牙切齿。而他手上的长剑非但没有向步氏逼近,反而下意识地往外一收,生怕失手杀了步氏。
因为步氏现在就是他夏侯惇的护身符,有步氏在手,李利和桓飞三人投鼠忌器不敢轻举妄动,若是步氏果真死了,那他就危险了。单单是一个李挚就足以擒杀他。更不要说还有李利和桓飞二人虎视在侧了。
这一刻,夏侯惇暗自后悔不该撕烂步氏的衣服。老女人这么大岁数了,面对这般侮辱,生生逼得这个病怏怏的老女人羞愤欲死,居然毫不畏惧架在脖子上的剑刃。
就在夏侯惇暗自焦急时,步氏从他眼睛里看到了担忧之色。
一瞬间,步氏似有所悟。神情愈发绝决。随之她抬头看向李利,眼神瞬间变得柔和慈爱,开口说道:“文昌,婶婶躺在病榻上快一年了。自知时日无多,过一天算一天,静等闭上眼的那一天。但婶婶今天最高兴,也笑得最多,因为婶婶临死前还能认下你这个侄儿,就算马上死去也能含笑九泉。婶婶这辈子都没能给步家生个儿子,临老了,却承蒙佛祖可怜,还能有你这样有大作为的侄儿,婶婶这辈子再无遗憾了!”
缓口气之后,步氏无视夏侯惇恶狠狠的眼神和那张丑恶的黑脸,继续对李利说道:“婶婶走后,练师就托付给你了。这孩子从小就有主见,没吃过大苦,却也没有享过多少福,琴棋书画和女红样样都是好手,这些年家里的生计全靠她来维持。这都是我的错,行善积德半辈子,花光了家里所有积蓄,最终却落到这帮畜生手里,这都是命啊!”
步氏这番话听得李利虎目发酸,眼眶不知不觉着湿润起来,眼角噙着泪水。
这么多年来,这是李利第一次流泪,不为爱情,不为伤痛,只为面前这位只有短短几个时辰相处时光的慈祥老人。
在她身上,李利感受到阔别已久的亲切感,对她有种难以言语的熟悉,冥冥中便与步氏很亲近,仿佛她就是前世的母亲。坐在她身边,李利感觉特别舒服,能够彻底放松下来,就像孩子坐在娘身边一样,无所顾忌,无拘无束;即便是说错了,她老人家也不会生气。
这种感受真的很美好,很舒心,让人沉醉回味,弥足珍贵。
正因如此,李利才会对仅有一面之缘的步氏道出自己的身份,这不仅是为了步练师,也是与步氏亲近的体现。
然而,此刻李利却清晰地感觉到步氏要离自己而去,已然心存死志。
“夏侯惇,放开婶婶,我替她做你的人质!”或许是心底最柔软的所在被触动,或许是冲动,亦或是鲁莽,李利突然做出这么一个出乎所有人预料的决定。
然而,李利却对自己的决定不后悔。
人生在世,总有一些事情和一些人对自己很重要,值得自己用生命去守护她,疼爱她,不让她受到一点伤害。
两年前,李利没有这种值得自己用生命守护的所在,所以他对这个时代没有归属感,征战之余总感觉自己内心深处空荡荡的。随后他终于有了归属感,那是因为他有了妻子和孩子,她们值得他用生命守护。
此时此刻,李利再次有了不惜一切代价保护的对象,那就是步氏,因为她像自己的母亲。为了孩子,李利可以不惜生命去呵护;为了母亲,他同样也能不惜一切代价。
如果要问为什么,那李利的回答就是:不为什么,因为他是人,一个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
“不!”正当李利迈步向夏侯惇走去的时候,步氏突然大叫一声,急声制止李利:“孩子,你不要过来!婶婶不值得你这样做,也不要你这样做,你有这份心就够了,足够了,婶婶知足了!婶婶已经活了大半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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