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骁骑-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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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此不疲,不眠不休。
“吼啊!”
紧随一声粗重低沉的龙吟嘶吼声飘出房外,霓裳美人瞥见马云萝再次娇躯僵直忘情大叫。
一刹那,霓裳美人恰好也在这一刻情不自禁地大叫一声,随之一股灼热的暖流从体内汹涌而出。激流当即一分为二顺着光滑的大腿缓缓流动,将夹在双腿间霓裳浸湿一大片。
而她也在这声失声惊叫之中娇躯酥软,顺着窗棂缓缓蹲在墙角上,全身几乎没有一丝气力支撑身体站立,若不是背靠墙壁,她差点就要瘫软倒在地上。
不多时,房内粗重的喘息声渐渐消失,随之屋内灯光也熄灭了。
显然,房中酣畅淋漓的两人已然相拥而眠,即将安寝了。
在屋内灯光熄灭的一瞬间,霓裳美人怅然若失,说不出的失望与落寞,甚至心中开始埋怨马云萝,有些义愤难平。
毕竟霓裳美人现在和马云萝一样都是李利的侍妾,同样拥有夜晚陪夫君李利侍寝的资格。马云萝凭什么独占夫君,彻夜睡在李利怀里,而她张蔼却在窗外苦苦等候?
这是为什么,我哪一点比不上马云萝?
很显然,这位躲在窗外偷窥的霓裳美人正是李利新纳的宠妾甄氏,也就是张蔼。
自从离开甄府前夜的彻夜缠绵,阔别男女情事十余年的甄氏再次切身体会到激情迸发的美妙与**,自此她食髓知味,片刻都不愿和李利分开。然而,随后连续七天的仓惶逃亡,使得她和李利根本没有单独相处的机会,始终处于惊慌逃命和无尽相思之中,十分压抑难受。
而今一行人终于逃出冀州进入司隶境内,彻底安全了。
于是甄氏压制许久的情愫随之迸发出来,情难自持,以至于三更半夜辗转难眠,既而背着女儿偷偷潜到李利房门外,试图与李利再续前缘。不承想她之前稍稍矜持一下,犹豫一小会儿,就被马云萝插队跑到前面捷足先登了,而她只能躲在窗外偷看“现场直播”。
这让甄氏极其郁闷,愤愤难平,也让她深刻体会到这种事情绝对不能犹豫,下手一定要快,否则就只能自作自受了。
“吱哐当!”
就在甄氏感觉自己十分委屈,幽怨难平,无比空虚的时候,屋内灯光没亮,房门却突然打开了。
“夜深露重,你穿得这么单薄,不担心着凉生病吗?”随即一个粗壮有力的胳膊托住她丰满硕臀,将她抱起来,既而耳边传来男人极具磁性的声音:“你在外面偷看这么久,看入迷了吧!还是那么矜持害羞,既然早就来了,你为什么不推门进去?我知道你晚上一定会来,一直给你留着门呢!”
这番话听得甄氏俏脸羞红,不敢抬头正视对方,随之她一声不吭地将头埋在李利火热的胸膛上。
“砰!”随着“哐当“一声脆响,房门再次紧闭,身上只披着一件长袍的李利横抱着甄氏丰腴柔软的娇躯,龙行虎步径直朝床榻走去。
第471章 一切尽在不言中
时至傍晚,长空落日。
安邑大营。
“末将等参见主公!”
辕门外,安邑大营主将滕霄带领铁萧、郭猛和金牯三员副将以及数十名军中将领,早在辕门口恭候多时,迎接李利一行人顺利归来。
唏聿聿!
数十步开外就看到滕霄等人的身影,李利颇感欣喜,不由得两腿夹紧马腹。胯下座骑骅骝马极具灵性,似乎感觉到李利归心似箭的心意,当即四蹄飞踏,瞬息之间疾驰数十步,临近滕霄等人身前时骤然止步,嘶鸣长啸。
“好马!真是一匹罕见的千里神驹啊!”眼看主公座骑直奔自己等人飞驰而来,滕霄不但神情毫不变色,脚下寸步不退,反而见猎心喜,连声大赞骅骝马神骏。
勒马驻足后,李利飞身下马,疾步走到滕霄等人面前,一边伸手扶起滕霄,一边笑呵呵地说道:“云龙何必多礼。驻守安邑两年了,我们每次见面都是来去匆匆,好久没在一起开怀畅饮了。今天我做主,允许大家开怀畅饮,一醉方休!哈哈哈”(备注:滕霄字云龙。)
“好,既是主公下令,末将求之不得,乐见其成!”不等李利话音落地,滕霄立即满口答应。随即他生怕李利反悔似的,招手对亲兵吩咐道:“传主公将令,除夜间守营将士之外,今夜各营将士宰羊烹肉,犒赏全军!”
李利闻言笑道:“好你个滕云龙,你这是拿着鸡毛当令箭,下手挺快呀!”
说笑之中,李利语气稍顿,颔首对传令兵叮嘱道:“也罢,既然是犒赏全军将士,那自然不能亏待了夜间守营将士们,今夜给他们加餐炖肉,明天再让他们大醉一场!全军一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嘛!”
“诺,多谢主公赏赐!”滕霄手下亲兵倒也机灵,听到命令后,当即跪身领命。
见礼之后,李利身后之人大多都是滕霄的熟人,李玄、李挚和桓飞三人自然不必多说,一起从武威郡走出来的老兄弟。老朋友了。
待滕霄和李玄等人叙旧之际,李利随之郭嘉和甄氏二人介绍给他:“云龙啊,这位是郭嘉郭奉孝,谋略过人,智计无双,现为我麾下军师祭酒。西凉军右军师。”
“末将见过军师。”乍见郭嘉瘦瘦弱弱的文士模样,滕霄神情顿愕,但他反应极快,当即拱手施礼。
“这位呢就是中山甄家现任家主甄氏,我早先命你接应商队便是甄家商队。她原名张蔼,也是我的爱妾张姬。此次我等能够顺林从冀州返回安邑,全靠张姬沿途斡旋。居功至伟呀!”
看着面前这位光彩照人、风情万种的美妇,竟然就是名扬天下的中原第一商贾巨富甄家家主甄氏,滕霄脸上的表情极为吃惊,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更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身为安邑大营主将,这两年来滕霄深深体会到了穷家难当的滋味。
尽管他手握数万雄兵,又身处中原重镇安邑,却迫于粮饷和军械压力。屡屡错失攻城拔寨的良机。就连盘踞在河东郡、上党郡一带的白波贼,他都无力出兵剿灭,只能把机会白白让给高顺帐下的陷阵营杀敌建功。
进兵剿贼以来,高顺带领陷阵营足足和白波贼打了一年多,到现在还没有彻底剿灭贼寇。不过陷阵营将士倒是一天天成长起来,依然成为一支战力强悍的步兵队伍。然而,这种战事若是交给滕霄手里。半年之内他就能带领武威营将白波贼剿灭殆尽,根本用不着持续这么长时间。让他深感无奈的是陷阵营人少消耗的粮草就少,而且是步兵,只要带足干粮。十天半个月都不用辎重供给,来去自如,十分方便。故此,与白波贼作战的军队才会是陷阵营,而不是驻守安邑大营的武威营铁骑。
所幸高顺及其帐下五千陷阵营将士也不是外人,同样隶属主公李利麾下的西凉军,也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话虽如此,但滕霄毕竟是安邑主将,奉命驻守河东、河内二郡,眼见自己驻地之内还有盗寇横行却无力征剿,还需借用高顺所部解围,这让滕霄情何以堪,又岂能视而不见。因此他现在一门心思就是盘算着去哪里弄些粮饷,于是他便派出细作打探中原各州之中有头有脸的商贾,看看哪些商队经常出入河东一带,又有哪些商贾为富不仁。
久而久之,这些商贾之家的资料搜集了很多,全都装在滕霄的脑海里。而他之所以要这么做,就是盘算着若是哪天再有战机,他就去这些商贾的商队中弄些钱粮,无论如何也要打一仗,不能一直这么窝囊下去了。
正因如此,此时见到甄家商队的家主甄氏,滕霄此前虽然没见过她,却对她一点不陌生,称得上是如雷贯耳了。因为他曾经就打过甄家商队的主意,却又听说甄家商队的主事人是个妇人,这让他颇感为难,总感觉欺负女人太不地道,这也不是男子汉大丈夫该干的事儿啊!故而,时至今日,他还没有真正下定决心打劫甄家商队,也没有付诸于行动。
“幸好没动手,否则今天都惹了大祸!”听到主公李利介绍甄氏的时候,滕霄脑海里思绪纷飞,随之庆幸不已,暗呼侥幸。
待主公介绍完毕后,滕霄躬身道:“末将见过主公夫人。在此之前,末将便知中山甄家乃中原第一巨富之家,平常来往河东一带的甄家商队络绎不绝,末将看着都眼馋,甚至、、、还想借取一些粮饷,以备大军不时之需。嘿嘿嘿!”
滕霄得知甄氏此时已是主公夫人了,于是他索性实话实说,毫不掩饰地道出实情,其用意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一直以来安邑大营粮草紧缺,而今财神奶奶就在面前,岂能一无所获?
何况主公李利就在旁边,在自家主公面前哭穷不算丢人,此等良机岂能错过,此时不说更待何时!
“哦?”正如滕霄预料中那样。他这番话说出来之后,不仅甄氏愕然愣神,就连李利也神色惊愕。
片刻后,李利看着滕霄哑然失笑,轻轻拍着他的肩膀,笑道:“你可真行,很会找机会伸手!第一次和张姬见面。你就敢开口借粮借饷,真有你的!不过这件事情与我无关,行不行全靠你自己。毕竟我西凉军各营粮饷都很紧张,并非安邑驻军如此,所以我不能破例照顾你武威营;否则,此例一开。其他各营统领就会一拥而上,全都跑来向我哭穷。”
说完话后,李利很光棍地走到郭猛身边,拉着郭猛这个结义兄弟叙旧,当真不管甄氏如何答复滕霄了。
甄氏看到自家夫君如此无赖,不禁对李利又爱又气,却又无可奈何。其实她早就送给李利一大批钱粮。一个月前都已经起运,想必现在都已经装进西凉府库了。
现在面对滕霄这个安邑主将索要粮饷,甄氏知道他是夫君李利十分信任的领兵大将,也是西凉军中驻守中原边境的三大将军之一,另外两名大将分别是:驻守河南、河西之地的平南将军徐荣和驻守潼关、华阴一线的平北将军波才。这三位将军手中握有十余万大军,将近半数西凉军主力兵马,而且他们都是李利最为信任的戍边大将。
故此,甄氏不会拒绝滕霄借粮的诉求。并且不是借粮,而是送给他一些粮饷。但这笔账还要算在李利头上,谁让他是西凉之主呢!至于李利事后如何补偿甄家,许诺甄家什么好处,这是甄氏私下要和李利好好商讨的问题,而且她很喜欢和李利单独商量事情。不过,像三天前那晚大被同眠的荒唐事。甄氏尽管超乎寻常的兴奋,非常享受,但她下意识里还是有些难以接受,感觉那样太放荡了。担心时间长了,李利会看轻她。
“既然安邑大营有困难,妾身自当略尽绵薄之力,还望滕霄将军不要嫌少才好。”心中已有盘算之后,甄氏笑盈盈地抬手示意滕霄起身,话音稍顿后,继续说道:“这样吧,妾身代甄家资助安邑守军五万石粮草、三百万钱。另外,后续赶来的商队中还有一些夏季单衣,如果将军不嫌弃,可以留下十车,权当妾身犒劳将士戍边之功。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呃?”听到甄氏如此慷慨大方,滕霄顿时错愕,不知自己该不该接受这笔钱粮。随即他扭头看向李利,希望主公有所暗示,或者直接表态。不承想李利正与郭猛凑在一起窃窃私语,似乎一点没注意到这边的情景,也没有听到甄氏的馈赠数目。
这一下,滕霄有种作茧自缚的感觉,有些后悔向甄氏借粮了。恰在此时,他无意间瞥见新任右军师郭嘉笑眯眯地点点头,看向他的眼神中还带着浓浓的赞许之色。
一瞬间,滕霄恍然大悟,知道自己做对了。甄氏现在是主公夫人,那主公李利自然不便向自己女人借取钱粮了,这样做有失男人的尊严,很没面子。于是乎,戍边大将向甄氏位新晋的主公夫人开口借粮借饷就成了顺理成章的事情,而主公也乐见其成,甚至可以说正中主公心意。
“末将代表四万安邑将士拜谢夫人馈赠之恩!”想明白其中原委之后,滕霄立即朗声道谢,俯首欲行跪拜之礼。
这时,李利却突然走过来伸手扶住滕霄,微笑道:“行了,我们都不是外人,何必如此客套。走吧,辕门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进帐说话。”
说话时,李利背身对着甄氏,满脸赞许地看着滕霄,随之主臣二人对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第472章 凶残示威风云变
不知不觉中,李利已在安邑大营盘桓了五天时间。
在此期间,先后十几支甄家商队安全离开冀州,陆续抵达安邑。
其中,甄家数千扈从和死士也在何曼的带领下,率先赶到安邑,速度之快仅次于李利一行十四人。
据何曼回来后禀报,他们在上党境内遇到一股极为强悍的“白波贼”,双方差点打起来。多亏李玄事先安排了十余名亲兵跟随扈从队伍之中,就在双方剑拔弩张之际,常年跟在李利身边的亲兵认出这伙白波贼首领竟是陷阵营统领高顺。于是,当高顺看到亲兵递上来的金猊卫腰牌后,一场误会消弭于无形,随后一路畅行无阻地进入河东郡,既而直奔安邑大营而来。
甄家扈从队伍返回之后,就意味着甄家迁离冀州之举已然成功大半,因为甄家大部分嫡系族人也在扈从之中。
后续返回的十余支甄家商队中,钱粮货物丝毫无损,侍女和老仆也有七成安全抵达司隶。
如此以来,就预示着甄家举族搬迁之事已然完成。
至于剩下七支商队迟迟未归,不出意料的话,应该是被冀州守军扣押缉拿了。
所幸段煨、许褚、陈到和三百名金猊卫亲兵都毫发无损回来了,没有漏掉一个人。
这让李利等人颇为庆幸,若是他们被冀州军士扣押或发现行踪,那结果将会大大不同,厮杀死伤是在所难免的。最为重要的是,如果段煨、许褚和陈到三人之中任何一人羁留在冀州境内,李利都不能袖手旁观,更不能见死不救,势必要出兵攻打冀州,借此就他们脱险。
然而,一旦李利出兵冀州,那必将搅动中原各州现有格局。既而引发中原大战。果真如此的话,最有可能出现的情况是,中原各镇诸侯再度联手与西凉军对。因为他们单个诸侯都不是西凉军的对手,至少眼下还没有哪一路诸侯能够**与李利正面对抗,即便是实力日益强大的冀州袁绍,也不敢和李利麾下西凉军正面硬碰。
第六天,从早到晚都没有任何一支商队进入司隶境内。而等候在大营中的李利也没有接到斥候和细作探报。这些商队俨然是石沉大海一般杳无音信,其结果正如李利等人先前预料中一般无二,甄家后续七支商队必然已经落入袁绍手里,而跟随商队同行的三百余名扈从和侍女也必然是凶多吉少,很难活着离开冀州。
冷静下来想想,不管是李利还是甄氏。其实都能想到早晚会发生这种情况。冀州袁绍终究不是易于之辈,更不是心慈手软之人,而将近二十余万冀州军之中不乏贪财失职之徒,却也有严守军纪秉公执法的将士,而且这类军士还占绝大多数。
临近深夜之际,李利终于看到了滕霄送来的细作密报。
这是从中山撤离开始到现在,半个月之中唯一一份从魏郡邺城飞鸽传书回来的密报。其内容必然与袁绍的车骑将军府有关。
待看过信帛之后,李利呆坐半晌不发一言。随之他返回内室穿好衣服,眼神示意甄氏梳妆之后去帅帐议事,随之他大手一挥大步走向中军大帐。
片刻之后,李玄、郭嘉、桓飞、段煨、许褚、陈到、铁萧、郭猛和金牯等文臣武将悉数进入大帐,其间甄氏和马云萝二女也随之进来,而滕霄和李挚二人则跟着李利最早进入帅帐。
除了他们这十余人之外,军中其他将领都没有接到议事命令。更不会知道主公李利竟会三更半夜帅帐议事。
待众人纷纷落座之后,李利原本满脸肃然的神情已然平静下来,脸上的表情十分恬静,眉宇间也已舒展开来,让人看不出一丝喜怒哀乐。
“深夜把大家叫来,就是为了这封密信。信中内容很简单,一句话而已。我说与你们听一下:‘袁熙已回府,三百七十二名甄家扈从枭首示众。’信帛上的内容就是这样,诸位都说说吧,接下来我们将面临哪些问题。又该怎么办?”
帅位上,李利没有多余寒暄,直接道出信帛内容,既而将夤夜议事的议题抛出来,以供众人商议。这种单刀直入的议事方式,在李利执掌西凉军政两年时间以来尚属首次,话语虽少,却让大帐中的议事氛围颇为凝重,一种略显压抑的气氛悄然成形。
跌落深山不知去向的袁熙竟然还活着,而且早在两天前便回到了邺城车骑将军府。而甄家那七支没有音信的商队果然落到袁绍手上,已然尽数被诛,并且还被袁绍枭首示众,曝尸三日。(注:枭首示众最少曝尸三天,否则时间更长,七天或半个月都有可能。)
当李利话音落地之后,大帐中众人都在低头思量,其中桓飞、许褚、陈到等当日抓捕袁熙和逢纪的当事人心中暗自诧异,想不明白袁熙怎么会还活着呢?
当天中午,袁熙被陈到打得死去活来,下午出发离开无极城的时候,袁熙躺在马车里半死不活,看情形顶多还剩下半条命。随后他使出吃奶的力气拼命逃跑,跑上山顶后又失足坠下山涧,既而不见踪迹,生死不明。
按理说,一个身受重伤之人跌落山涧,即便侥幸没有摔死,也必然是伤上加伤,不死也残,绝对没有活着爬上山涧,十二天之内返回邺城的道理。
要知道李利一行人轻骑快马昼夜兼程赶路,也用了整整六天六夜才走出冀州;像袁熙这样一个身受重伤之人,无论如何也要用上半个月以上的时间才能返回邺城吧?纵然是中山国距离邺城更近一些,但袁熙身受重伤,骑马肯定是不可能了,马车或许都坐不了,那他怎会这么快回到邺城呢?难道他摔下山涧之后另有奇遇,非但没摔死,反而得到休养机会,待歇息一两日伤势无碍后,立即骑快马返回冀州将军府?世间真有这么离奇的事情么?
然则,不管桓飞、陈到等人如何不解,事情已经发生了。
袁熙活着回到邺城,随即将事情经过告之袁绍,于是行走在冀州境内各郡县的甄家商队遭到最严厉的捕抓缉拿,七支路途稍远的商队尽数被抓,并随即被枭首示众。
由此可见,袁绍此次手段之狠厉毒辣,与李利等人十天前离开冀州时截然不同。那时袁绍虽然恼怒不已却还能克制,没有明令各郡县城池关隘捕杀甄家商队和族人,只是让他们抓捕缉拿而已,并没有显露出杀戮之意。如今袁熙回到邺城之后,袁绍得知事情原委便立即痛下杀手,而且还是最激烈的手段枭首示众。
如此暴戾凶残的手段,不难看出袁绍已然从袁熙口中得知了李利的身量长相,既而李利的真实身份呼之欲出。袁绍几乎不用思考便可推断出袁熙所见到的“郑锋”,就是西凉李利,而甄家举族搬迁要投奔的诸侯正是让他十分忌惮的李文昌!
因为袁绍手中有李利的画像,就像李利内府案几上同样有他袁本初的画像一样,两人虽未正式谋面,却已“神交已久”。只不过这种神交已久,并不是希望对方更好,而是盼着对方流年不利,倒霉透顶,最好是一命呜呼!
其实,也不光是他们两个是这样,天下诸侯同样是这么想的。这可能就是所谓的情同此心,心同此理。如果天下诸侯都死光了,那唯一还活着的那个人就能称霸天下,问鼎江山。
“主公,事已至此,过于担忧已然无用,我们只能坦然面对了。”就在大帐众人低头沉思之际,坐在左侧首位的李玄率先打破沉寂,更是一语终结此前之事。
语气稍顿之后,李玄神色淡定地说道:“袁绍此时已经得知主公身份,由此他也能推断出甄家依附主公,并且他还知道主公已经离开冀州,安全返回司隶。同时,袁绍应该很清楚,他已经错失劫杀主公的最有利时机,也是唯一一次与主公近在咫尺,却视而不见,以致主公着甄家族人从容撤离冀州。
正因如此,袁绍才会懊恼不已,羞愤欲绝,恨自己不但没有及时发现主公,更没有阻止主公离开冀州,反而搭上一千多名亲兵将士的性命,还有冀州第一大商甄家财团。所以他恼羞成怒,愤恨不已,没有抓到主公和甄家族人,只能拿甄家扈从、侍女泄愤,将甄家扈从全部枭首示众。其手段之凶残,心性之暴戾,令人发指,与他平日里的宽容仁慈,俨然判若两人。
而他之前所表现出的大度宽仁,大义贤明,广纳谏言,不过是收买人心之举,当属权谋之道。这种权术,不过是枭雄争夺天下的一种手段,藉此收取人心,蓄意伪装而已,并非本性使然。或许袁绍现在所展现出的嗜血凶残,暴戾虐性,才是他的本性,也是他一直蓄意伪装之下的真面目!”
第473章 两大诸侯同盟军
中军大帐中,李玄抑扬顿挫的声音充斥整个大帐,将冀州袁绍如此暴虐的起因娓娓道来。
然而,大帐中很多人都能听出李玄这番话的真实用意,却无一人插话点破,反倒令众人由衷敬佩。因为李玄让大家知道,原来安慰伤心之人不一定要拿块布巾替她擦掉眼泪,或是陪着她一起伤心落泪,而是可以用另外一种方式来安慰她。
眼下大帐中伤心落泪之人就是听了李玄的话后,渐渐止住抽泣,变得坚强起来。
这个人就是李利今夜的枕边人,甄家家主甄氏,也就是张蔼。
之前陪在甄氏身边安慰的人是马云萝,只可惜这种安慰没有效果,或许只有坐在帅位上的李利起身前来安慰她,才能起作用。
怎奈在这种帅帐议事的场合,李利不可能将众人抛在一边,专门安慰甄氏。如果李利当真这么做了,堂下众人虽然能够理解,认为此事合乎情理,却不一定接受。因为这是中军帅帐,此时正在军政议事,而李利身为大军统帅又是西凉之主,如此行径岂不是公私不分,为一妇人流泪而弃军机大事于不顾,此举一旦传出,定然让全军将士心寒。
因此李利安坐在帅位上,一直不曾动身,将甄氏伤心落泪的情景看在眼里,脸上却依旧平静无波,让堂下众人看不出一丝情绪波动。
所幸李玄跟随李利多年,对自家主公的心性脾气和神色变化知之甚详。他知道主公李利的神色越是平静,就说明主公心里越是不平静,看似对甄氏漠不关心,实则恻隐之心大动。
正是看出李利的心中所想,李玄才会狠狠数落袁绍一番,藉此安慰因甄家扈从惨死而伤心落泪的甄氏。
主上有事,臣下服其劳,替主分忧便由此而来。
在这方面,李玄一直做得很好。无可挑剔。也正因如此,他一直是李利最信任最倚重的能臣干吏,屡屡委以重任,如今更是李利麾下的第一权臣,俨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而李玄也从未让李利失望过,恪守为臣之道,智谋过人,胸有韬略,尽职尽责,政务极其娴熟。将西凉政务处理得井井有条。自从他掌管西凉府库以来。各郡县账目一目了然。府库年年有余,日渐充盈;军械兵器更是日益充足,并组织工匠大量改善弓弩,储备大型攻城军械。
毫不夸张的说。李玄已然是李利麾下第一治政能臣,同时又是一位谋主,精通兵事。单以政务能力而言,即便是贾诩也对李玄赞不绝口,自愧不如。因此,一直以来,李利亲自掌兵,主掌征伐战事,而将治下政务和后勤辎重交由李玄掌管。换言之。就是李利掌兵主政,李玄辅政,替李利掌管军械钱粮。
此次李利游历中原,起初没有安排李玄跟随,就是因为李玄政务繁重。无暇抽身。不过眼下有李儒暂时替他顶着,他才得以脱身出来,随李利共赴冀州。
然而,随着此次冀州袁绍的异常举动来看,西凉局势又将进入战前筹备状态,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战事。值此时刻,李玄自然不能继续跟在李利身边,必须尽快返回长安主持大局,并积极备战。如果他不回去,那李利就要立即结束游历之行,返回雍凉坐镇。反正他们二人之间必有一人返回西凉,否则一旦遇到突发战事,西凉境内必然人心不安,极易滋生动乱,尤其是李玄坐镇的长安城。
相比李玄来说,李儒军政能力也很不错,但大局观稍差,尤其是应对突发动乱的能力更是屡屡出错。董卓生前几次变故之中,他都处理得差强人意,缺乏当机立断的魄力,仿佛已经习惯了听从吩咐,遇到突发事件便会六神无措。在这一点上,李玄远比李儒要强,而最擅长处理这种事情之人便是贾诩贾文和。所以,只要他们三人留在西凉境内,通力合作,李利完全没有后顾之忧;即便遇到突发战事,他们也能处理得很好。
“咳!”看到堂下甄氏止住眼泪,神情渐渐冷静下来,李利轻咳一声,眼神示意李玄火候已足,可以步入正题了。
果然,李玄心明眼亮,话音稍顿之后,神色略显凝重地说道:“放眼中原各州,眼下冀州袁绍无疑是实力最强的诸侯,拥兵二十余万,文臣武将云集,实力日益强大,隐隐表现出鲸吞幽州、青州和并州三州之势,而且还将触角伸到我司隶河内郡之中。真可谓是野心勃勃,气吞山河!
此次主公潜入冀州,不仅游历了冀幽二州,还幸得甄家财团之助。如今我等平安归来,便是一大胜利,不虚此行。
现在袁绍采用如此凶残激烈的举动,很明显是向我等示威,更是向主公挑衅,不过他此时能做的事情也仅限于此。或许袁绍此前并不担心我西凉军会出兵中原,因为他笃定我们粮草不济,无法远征,故此空有数十万大军却只能困守西凉一隅,无法涉足中原战事。但现在他一定不这么想了。
因为他袁家和甄家是世交,对甄家财团的底细有所了解,知道甄家富甲天下,钱粮之多足以支持我西凉军打一场大仗。而我西凉军若是果真得到甄家全力支持,一月之内便可聚集不少于二十万主力大军出兵中原,半年之内便可攻占中原一个或数个州郡。
果真如此的话,眼下中原各路诸侯皆有可能被我军各个击破,这其中就包括冀州袁绍在内。别看他平时装模作样不把我们西凉军放在眼里,真正与我军正面大战时,他袁绍麾下二十余万大军也抵挡不住我军十万铁骑的冲击,因此他现在根本不敢和主公开战,只能杀几个平民百姓发泄一下怒火,仅此而已。
但是,袁绍既已得知甄家财团依附主公,又让主公从冀州境内从容离开,想必他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想方设法对付我们。
所以,从现在开始,安邑大营就要随时做好大战准备。河东、河内二郡进入戒备状态,时刻提防冀州袁绍突然发难,大举进军司隶各郡。与此同时,我随后返回长安给你们调拨三个月的粮草,以备大战之需。此外,我将拨发大批箭矢和攻城、守城军械送到安邑大营和函谷关,随时应对任何突发战事。属下所言,不知主公意下如何?”
“元忠思虑周详,有备无患,合情合理。”李利欣然颔首道。
李利话音未落。只见郭嘉陡然起身。接声说道:“尚书令所言甚是。不过属下认为单单是安邑大营进入备战警戒状态还远远不够!”
“嗯,奉孝有何良策,但讲无妨。”李利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抬手示意郭嘉详细道来。
这是郭嘉第一次参与西凉军议事。也是效忠李利以来首次在军中将领面前献言献策。因此这一次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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