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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色大宋-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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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么平淡无奇的行了一路,第三日上午,船过了皖南地界进入了荆湖北路,徐子桢打起精神来,和李猛一直守在甲板上,以防水匪出没,只是江上始终一片平静,船来船往各无所犯。

  黄昏将至,徐子桢忽然发现江面上船只越来越多,往来穿梭热闹之极,一问之下才知道,前方不远处便是江陵府地界。

  徐子桢倒是知道这地方,江陵又称荆州,地处长江中游,南临长江北依汉水,西控巴蜀南通湘粤,古称七省通衢,属于历史上有名的东南重镇,三国里头刘备一借不还的就是这地方。

  他正好奇地往前张望,刘掌柜却让船缓了下来,泊在了江陵码头,他的船不是太大,因此在载了众多货物之后带不了太多清水粮食,江陵府极为繁荣,正适合他中途补给。

  船泊下之后刘掌柜带着人上岸采购,徐子桢见时间尚多,就与李猛约了柳风随一同下船到码头上逛逛,权当接点地气。

  三人才一下船,就被码头上喧闹的气氛感染得一阵兴奋,虽说现在已近天黑,可这里依然人山人海,不时有船泊下或起航,光着上身穿着麻鞋的脚夫到处可见,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夹杂着汗水与各种香气的怪味。

  远处沿江的街上是一溜铺子,有卖酒肉吃食的,有卖船具渔具的,甚至还有半挂着帘子做那皮肉生意的,门口站着个徐娘半老的妇人,打扮得花枝招展地朝路过的那些贩夫走卒抛着媚眼。

  柳风随看着眼前的景象,感慨道:“果然是东南要地,好一番繁华景象。”

  徐子桢笑道:“这儿又脏又乱又臭,你这么个干干净净的书生居然不嫌弃?”

  柳风随正色道:“这些乃是我大宋最底层的子民,可说是天下最不可或缺的部分,风随敬重他们尚且不及,又何来嫌弃一说?”

  徐子桢竖起拇指:“柳公子果然和一般酸秀才不同,佩服佩服!”

  柳风随摇头失笑,刚要说些什么,却眼露惊讶之色,看着徐子桢身后道:“咦?此人怎的从我们船上下来?他似乎并非船上之人啊。”

  徐子桢转头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却见一个光着上身的汉子正从跳板上快步走下,身形鬼祟眼神闪烁,不知是什么人,徐子桢身有护船之责,当即上前拦住了他,微笑道:“兄弟,你跑咱们船上干嘛呢?”

  那人冷不丁的被吓了一跳,可定神看去却见是两个年轻人,一个书生打扮,另一个虽然没那么斯文,却也是一副小白脸模样,还有一个更是尚未成年,嘴唇上还只是一层淡淡的绒毛,顿时底气足了起来,翻了白眼道:“老子上错船了,怎么?”

  徐子桢微微眯起眼睛打量了他一番,笑道:“哦?这天还没黑透呢,你眼神有这么差么?”

  那人不耐烦起来,瞪眼道:“老子说上错就上错,你还怀疑老子偷东西怎么的?”

  徐子桢见他浑身上下只穿了条单薄的长裤,裤腿卷得高高的,脚下打着双麻鞋,倒确实没地方藏东西,只是他总觉得这上错船的理由似乎牵强了些。

  那人见他还在看自己,忍不住怒道:“你小子找打是吧?敢把老子当贼?”他嘴里说着,拳头也捏了起来,眼看一个不对就要打将上来。

  码头是个鱼龙混杂的地方,而且徐子桢初来乍到的,生怕一不小心惹到了什么当地势力,自己倒是无所谓,可他担心连累刘掌柜,既然这人没偷什么,他笑了笑便闪身让了开来,不再多说。

  “算你识相!”那人冷哼一声,再不多看徐子桢一眼,快步走了开去。

  过不多时,刘掌柜买好了东西回到了船上,今日天色已黑,船就泊在了码头,等明日天一亮就走,徐子桢躺在船舱内,脑海中一直在想那个上错船的汉子,总觉得似乎有些不对劲。

  这货难道真是眼神不好使?那他妈怎么不掉江里去?

  …

  嗯,欠一章;明后天补上;抱歉!

  
 第76章:水匪真来了 '本章字数:2055 最新更新时间:2014…02…04 22:11:31。0'
  第二日天刚亮,船便扬起帆来,今天是个好天气,晴空万里,江面上一望无垠,极为开阔。

  徐子桢也早早的起了床,来到甲板上坐着,昨天那个上错船的汉子总给他一种心神不宁的感觉,怎么看都有点水匪踩盘子探风的味道,李猛也抱着一把刀坐到了船后舱,和他一前一后呼应着,以防不测。

  只是船一直行到过了午时,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江面上往来船只不少,却都与他们秋毫无犯,甚至连一般的碰擦都未曾发生。

  徐子桢皱眉暗忖道:难道老子真的想太多了?可这电视里不都是这么演的么?

  又这么无惊无险的过了一个多时辰,货船渐渐行至了一段蜿蜒狭窄的江面,不远处还有一条河道,与这段水域形成了一个三岔水路,地势逼仄水流湍急,这艘船行在江面上就象是驱车在险峰陡坡之上一般,起起伏伏摇摆不定。

  江面两侧是绵延起伏的崇山峻岭,幽静深邃高远,与这段江面的巨面形成了一动一静的两个明显对比,徐子桢稳稳地站在船头,望着这样宏伟磅礴的景色,心中早把那汉子的事情丢到了一旁,兴奋地大笑道:“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柳公子你看,这就是李白当年写这首诗的所在,果然是个好地方!”

  徐子桢是常玩极限运动的,对于这样的颠簸强度完全不在意,但柳风随就撑不住了,在进入这段水域后没多久,他的脸色就渐渐发白,双手紧紧抓着船桅不肯放松,但依旧不肯进舱去,说什么也要见识一下长江之雄奇。

  他勉强咧了咧嘴算是一个笑容,刚要答话,却终于忍不住哇的一声吐了出来,随即一发不可收拾,双手搂着桅杆吐了个昏天黑地,徐子桢慌忙过来扶住了他,在他背上轻轻拍着给他顺气,生怕他吐得头晕一头载进江水里去。

  好在货船上的船夫经验老道,控船技术十分了得,扯足了帆借着风势乘风破浪而去,约莫半个多时辰后,水流终于渐渐缓了下来,船身也稳了下来,前方又是一片开阔的江面,两侧岸旁都是成片成片的芦苇丛,随着风动如水浪般摇曳着,看着安逸之极。

  徐子桢将柳风随扶起身来,笑道:“现在没什么可看的了,我看你还是进舱休息一下吧,啧啧……好好的一张小白脸都成小绿脸了。”

  柳风随哭笑不得:“徐兄你……”

  就在这时,四周静谧的江岸中忽然传出一阵急促的梆子声,紧接着那茫茫的芦苇丛中猛的蹿出十几条小艇来,如箭一般快速朝着货船驶来,这段江面无风无浪,那些小艇上数个壮汉持桨齐划,眨眼间的工夫就逼近了货船,呈合围之势将船夹在了中间。

  徐子桢心中一凛:不好!真来了!

  他这辈子都没见过水匪劫船,本来一直以为水匪都是得小心翼翼偷偷摸摸的,最多开艘小船溜上来几个蟊贼打个劫而已,没想到这湖北地界这么生猛,一出动就是十几艘船,每艘船上站着几个,算算总共得有五十多号人。

  老子一打五十?这他妈怎么玩?

  柳风随也看见了,顿时吓得脸色更白,颤声道:“水……水匪?”

  徐子桢深吸一口气勉强自己冷静下来,二话不说把柳风随塞进了舱里,低喝道:“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千万别给他们看见你。”

  柳风随连忙点头答应,刚要下舱忽然转头问道:“那徐兄你呢?”

  徐子桢不耐烦地将他一把按了进去:“别罗嗦,快进去!”接着砰的一声将舱门关了起来,转身快步回到甲板上。

  刘掌柜这时也发现了异状,顿时吓得魂不附体,跌跌撞撞地跑到徐子桢身边,象是捞到一根救命稻草般的紧紧抓着他,惊慌道:“徐兄弟,这……这可如何是好?”

  两边船舷忽然甩上来十几根带钩的绳索,紧接着一阵兴奋高昂的呐喊声中,数十个壮汉如猿猴般爬上船来,他们一身短装打扮,光着双脚,手中各持一柄尖刀,将徐子桢与刘掌柜围了起来。

  徐子桢扫了一眼身边这些汉子,沉声道:“放心吧刘掌柜,交给我了。”

  “好大的口气,就凭你?”水匪群中忽然走出一个中年汉子,五短身材,目光阴鸷,冷冷地打量着徐子桢,在他身边跟着一人,正是昨天晚上那个上错船的。

  那人看了一眼徐子桢,冷笑道:“小子,你倒是胆子不小,昨天既然知道爷是来踩盘子探路的,今天居然还敢上路,看来爷不给你点教训怕是不行。”

  徐子桢瞥了他一眼,也不理会,沉声喝道:“小猛!”

  “叔!”李猛忽然从舱后纵身一跃,扳着缆绳飞身跳了过来,稳稳站在徐子桢身边。

  徐子桢看了一眼面前这群水匪,淡淡地说道:“把紧舱门!”

  李猛紧了紧手中刀,点头道:“是!”随即扶着刘掌柜进了舱内,反手带上了舱门,稳稳站在门外。

  那中年汉子仰头哈哈一笑:“有意思,真他妈有意思!”他瞥了一眼徐子桢,冷冷地道,“老子只图财不害命,识相的赶紧把门让开,老子搬了东西就走。”

  徐子桢拔出刀来就这么随随便便地提着,笑道:“行啊,过来搬就是了。”

  那汉子见他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反倒是迟疑了一下,只是徐子桢的年纪太轻了,又长得这么斯文瘦弱,就算手上那把刀看着挺不错,可也看不出有什么威慑力。

  就在他这一犹豫间,徐子桢忽然断喝一声,率先发难冲了过来,他很清楚,敌众我寡就必须先下手为强,而且擒贼先擒王,只有先把这领头的中年汉子拿下,这些水匪才能消停。

  匪众们谁都没想到徐子桢居然敢在这样的局势下还敢率先出手,不禁都愣了一下神,直到他来势汹汹的扑入人堆里,他们这才反应过来,顿时一阵哗然,忙不迭的挥刀纷纷迎上。

  那领头的中年汉子也不由得一怔:这小子怎么说打就打?完全不按江湖路数来啊!

  
 第77章:高手 '本章字数:2108 最新更新时间:2014…02…04 23:27:06。0'
  一和五十,是个悬殊很大的比例,所以徐子桢决定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哪怕最终自己会被淹没在人海里,也要抢个先机占点便宜再说。

  武松说得对,这套刀法不适合单打独斗,但是人越多就越占优势,眼下对手有五十多个,给了他足够的发挥空间。

  徐子桢上次在那庙里和那些蒙面人打斗,凭着是一股怒火,完全是闭着眼睛乱砍,而今天他却是完全将乱披风的精髓发挥了出来,连人带刀横冲直撞如入无人之境,招招朝着那些水匪的胳膊大腿的肌腱招呼,每一道刀光闪过总有人捂着伤口惨叫倒地。

  只不过眨眼间的工夫,就有近十人被他划伤,手中尖刀叮当乱响的掉落在甲板上,好在徐子桢并不是杀人狂,而且打了那么多年的架,手里头有分寸,水匪只是为了求点财,没必要把人往死路上逼。

  可是他这么想,那些水匪却不这么认为,他们一个个都是滚刀肉般的角色,没一个是怂人,只是开始吃了个亏,很快便调整了过来,领头的中年汉子在回过神后勃然大怒,发一声喊率先冲了上来,那些喽罗也是呈一个包围圈将徐子桢紧紧裹在了里头。

  这一下徐子桢的压力顿时大了起来,那些水匪根本就无视他的刀,哪怕有人在他刀下伤了倒了,也立马有人把他拉开,然后迅速换一个人顶上去,至于那个领头的汉子更是明显练过,一把刀耍得虎虎生风,每一下都冲着徐子桢的要害而去。

  徐子桢越打越毛,暗怒道:老子手下留情你们不要,非得死几个才甘心么?

  但还没等他下决心出狠手,眼角余光处却瞥见外围十来个挤不进来的水匪忽然向舱门口的李猛围去,顿时心中一凛,糟了!

  李猛年纪虽小,胆量却出人意料的大,眼看那么多水匪面目狰狞地围上来,他丝毫不惧,一抖手中刀刷的一刀砍了出去,直接命中一人,再翻手一刀又砍倒一个,他不象徐子桢这么客气,手下也没分寸,瞬间就让两个喽罗销了帐,舱门前溅得到处是血。

  这下可就捅了个马蜂窝,那帮水匪没想到这么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孩子居然会下这么狠的手,顿时又惊又怒地一拥而上,咬牙切齿的恨不得将他剁于刀下。

  这一下李猛就有些慌了,他毕竟还未成年,刚才是他这辈子第一次杀人,心中早已慌乱如麻,手脚都不自禁的发着抖,眼看这些人恶狠狠的冲他而来,顿时面露惊慌之色往后躲去,可甲板上溅得到处是血,一不留神脚下滑了一跤,栽倒在地。

  水匪众的眼睛都早已一片赤红,现在哪还管他是个孩子,齐齐挥刀朝他砍去,打头的便是那上错船的汉子,李猛清楚地看到了他严重的狰狞之色,刀尖已近在眼前,但自己却已无路可退,他心中一凉,闭上眼就打算等死了。

  徐子桢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有心要过去救援,可那领头的水匪却象跗骨之蛆般紧紧贴着他,旁边还围着密密实实一圈的水匪,完全容不得他离开半步。

  眼看李猛就要死于非命,忽然一阵清脆响亮的铮铮声猛然响起,密如雨下,那群冲向李猛的水匪几乎在同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一个个象遭到重击般猛的往后倒飞了出去,每个人的鼻梁正中全都端端正正地嵌上了一枚铜钱,鼻骨爆裂,鲜血汩汩而出,十几人均是满脸鲜血倒地哀号,恐怖之极。

  余下那些水匪大骇之下慌忙急退,那领头的中年汉子也顾不得徐子桢了,一刀逼开了他连退几步,满脸惊惧地看着舱门方向。

  徐子桢的压力一松,赶紧跑到李猛身边,拉起他上下检视了一番,见他并没有受伤,这才松了口气,站起身看了一眼舱门,但舱门依然是紧闭的,只有门板上有几条狭窄的缝隙。

  嘶……

  他顿时倒吸一口凉气,这么小的缝里能射出这么多铜钱,而且还这么准,这可是他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

  领头那汉子强打精神沉声叫道:“在下乃是长江三蛟帮尤大,不知哪位好汉在此?如有得罪还请……”

  忽然一个飘渺无踪的声音飘出,打断了他的话:“他只是个孩子。”

  尤大兀自要面子,说道:“可这小子伤了我两个兄弟的性命。”

  那声音淡淡地道:“那也是你们找死,三息内,不滚,便死。”

  尤大脸色一变,他纵横江面这么多年,早已不是冲动无畏的毛头小子,他能看得出来,那十几枚铜钱镖的准头力道远非他能比,而且这声音根本无处捉摸,甚至连是男是女他都听不出来,他脑中飞快地盘算了一下,一咬牙抱拳道:“既然好汉发话,尤大不敢不从,得罪之处还望海涵!告辞!”

  话刚说完,他便命令喽罗们带着受伤的兄弟们灰溜溜地下了船,自然还有两个被李猛砍死的倒霉蛋,今天他这趟活可说是亏本亏大了,一个钱没挣着,还折了两个人,另外除了被铜钱镖伤了的那十几人外,另有十几个被徐子桢的快刀砍得完全失去了行动力,基本上这些人在三个月内是别想开工了。

  水匪们来得快走得也快,生怕那个不知在何处的高人追杀出来,他们果然是常年混迹于江面上的老手,几个呼吸间那些小艇就消失在了眼前,江面上依旧恢复了平静,芦苇丛也依旧随风轻摆着,就象那些水匪从未出现过一样。

  徐子桢长长的松了口气,站定身体朝舱门方向一抱拳,朗声道:“不知哪一位高人援手,徐子桢感激不尽,还望现身一见!”

  舱内一片安静,没人答话,徐子桢等了片刻又说了一遍,却见舱门嘎吱一声打了开来,却是刘掌柜满脸煞白冷汗涔涔的钻了出来,先是小心翼翼的看了一圈四周,低声问道:“徐兄弟,水匪走了?”

  徐子桢点点头,笑道:“是跑了,刘掌柜放心吧,没事了。”

  刘掌柜终于放下心来,说道:“阿弥陀佛,那就好那就好,徐兄弟,今天幸亏有你在。”

  徐子桢摇了摇头,眼睛看向了舱内,笑了笑:“没我什么事,要谢您也得去谢那位高手。”

  
 第78章:李猛拜师 '本章字数:2172 最新更新时间:2014…02…14 08:28:03。0'
  水匪还没上船的时候,刘掌柜就躲进了舱内最深处,钻在货堆里吓得瑟瑟发抖,因此对舱外的事情一概不知,徐子桢的话把他吓了一跳,船上竟有这样的高手?当下二话不说和徐子桢一起走下舱去。

  船舱里空间不大,其中大半堆放着货物,另外还有四间小舱房,其中一间是徐子桢和李猛所住,还有一间是掌柜自己的,再加上一间放着清水和粮食,最后就剩一间是柳风随的了。

  堆放货物的地方挤得满满当当,而且都是些实在货,根本不可能藏人,那些房间也都很小,家什更是简单之极,开门就是一目了然的事,一圈看下来三个房间全都是空荡荡的,而当推开柳风随的房门后,却见他脸色苍白,额头上冷汗涔涔,正搓着手在屋里走来走去,一副惊惶不知所措的样子。

  徐子桢站在门口暂时不进去,而是暗中打量着柳风随,这个书生其实颇多古怪的地方,比如他这么弱不禁风的一介书生为什么会独自从江南前往西北,又怎么会有这么好的酒量,另外徐子桢看得很清楚,在那些水匪刚上船的时候,他虽然面露惊慌之色,可眼神深处却是一片清澈。

  柳风随听见门口有响动,猛的回过头来,见是他们几个,顿时面露喜色:“啊呀,莫非水匪退去了?”刚说完忽然眼睛瞪得溜圆,看着徐子桢道,“徐兄果然身手高强,这么多水匪都被你打退了?小生佩服之至!佩服之至!”

  刘掌柜左右看了看,问道:“柳公子,你可看到有人在舱内?”

  柳风随奇道:“人?此间除我之外并无他人啊,不知刘掌柜想找谁?”

  徐子桢看着他的眼睛道:“柳公子,你真没看到有别人么?”

  他这“别人”两字咬音特意重些,并仔细看着柳风随的反应,只是柳风随却象是真的和他毫无关系一般,依旧一副惊讶的样子:“真有别人么?这……哎呀,小生已吓破了胆,着实没见有其他人。”

  徐子桢刚要再说什么,忽然发现柳风随有意无意地看了他一眼,眼神中颇有些异样的味道,他心中莫名其妙的一凛,顿时收住了话头,笑道:“可能是我眼花了,或许那位高手相助后不愿见我们,已下船去了。”

  李猛在一旁张了张嘴,刚要说话,徐子桢急忙轻轻碰了碰他,李猛立时会意,闭上了嘴不再说话。

  刘掌柜愕然:“下船?这可是在长江江面上!”

  徐子桢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刘掌柜,你不知道江湖上有种功夫叫铁掌水上飘么?人家只要一根柴火棍就能横渡长江,而且还都不带湿鞋的。”

  刘掌柜大奇,随即感慨道:“世间竟然真有这样的高手么?哎呀,那我可是眼拙了,竟然没能见上一面,无缘啊无缘。”说完边摇头惋惜边嘟囔着离开了房间,去安排船夫将甲板上的血迹清理干净。

  柳风随嘴角微微抽搐,看着徐子桢在那胡说八道信口开河,刘掌柜刚走,徐子桢便顺手关上了门,对李猛说道:“小猛,还不赶紧谢谢你的救命恩人?”

  李猛砰的一下跪倒在地,结结实实地磕了个头,嘴里说道:“多谢恩公!”

  柳风随满脸无奈,赶紧将李猛扶了起来,摇头道:“可惜可惜,我隐匿多日,还是在这当口破了行踪。”

  徐子桢笑道:“柳公子,你可装得真好,我怎么看你都象是个正儿八经的书生,没想到这一手飞镖功夫可帅得紧啊!”

  柳风随看了看李猛,也笑道:“若非这小子遇险,我还真不想暴露行踪……也罢也罢,此乃命也运也。”说完又看了一眼徐子桢,眼神里似笑非笑。

  徐子桢怔了一下,却立刻会过意来,笑道:“柳兄请放心,这事就咱们爷仨知道,我绝不跟别人说。”

  李猛也是一脸认真:“我也是!”

  柳风随笑着摸了摸李猛的头:“倒也不必说得如此严重,那想要寻我之人即便有我消息,我若不想见时还是不会让他见到。”

  徐子桢点头道:“这话我相信,就光凭柳公子这一手装扮功夫就十分了得,装啥象啥,要不是舱里就这么屁大点的地方,我还真以为你就是个文弱书生了,啧啧……你看连晕船都这么象。”

  柳风随哈哈大笑:“惭愧惭愧,小弟倒是真不识水性,并非有意假扮。”

  两人相视大笑,李猛也在一旁傻忽忽的笑着,因为他也是个旱鸭子。

  笑罢后柳风随忽然问道:“徐兄,听闻你此次去兰州乃是为了对付西夏兵?”

  徐子桢点点头:“是啊,我也不瞒柳兄弟,这次一则是为了还个人情,二来么……”他指了指李猛,“他父亲与我一见如故,前些日子惨死于西夏人手中,这次就是陪他将他父亲的骸骨葬回家乡,顺便找西夏人报仇去。”

  柳风随看了一眼李猛,有些惊讶的道:“哦?小猛竟然是西夏人么?”

  李猛摇了摇头:“我父亲是西夏人,母亲则是汉籍,况且我觉得人与人并无区别,又何必整天打来打去,搞得兵荒马乱民不聊生?到最后苦的还是百姓。”

  柳风随猛的一拍手掌,高声赞道:“好!小猛这话说得好!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竟然已有忧国忧民之心,难得,难得之至!”

  李猛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嘿嘿,我只是这几年里跟着我爹东奔西跑的见得多了些罢了,再说……再说那些话其实是我徐叔常说的,我只是照搬了过来而已。”

  柳风随大笑道:“那也已经很不容易了,多少象你这般年纪的少年郎尚还只知道玩耍,哪有如你这般心境胸怀的?”他顿了顿,忽然笑道,“小猛,你觉得我那手铜钱镖功夫如何?”

  李猛虽然有些内向,却一点都不傻,闻言顿时瞪大了眼睛,惊喜道:“柳叔,您肯教我吗?”

  柳风随笑着点点头:“我与你有缘,便教你这飞镖走石的功夫,此外……我另有一套家传的枪法,也一并传与你,如何?”

  李猛哪还有丝毫犹豫,一骨碌翻身在地,连磕了三个响头,口称:“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柳风随笑着扶起他来,显然对这个徒弟他也是很满意的,徐子桢笑吟吟地看着这一切,忽然笑道:“柳兄弟,小猛这头是磕过了,你若不嫌弃的话咱们是不是也磕一个?”

  
 第79章:结拜一个 '本章字数:2110 最新更新时间:2014…02…06 09:28:30。0'
  徐子桢一直很向往那种斩鸡头烧黄纸磕头结义的故事,桃园三结义、梁山一百单八将、五鼠闹东京,这些故事他从小就听得热血沸腾的,柳风随长得很俊俏,身手又好,还这么低调,让他顿时起了想结拜的冲动。

  柳风随一愣,随即哈哈大笑:“小弟正有此意!”说着话不知从那里摸出一坛酒来摆在桌上,“徐兄,此处无香炉,以小弟愚见,倒是此物更为适合,不知徐兄以为然否?”

  徐子桢拊掌大笑:“哪还有比这更适合的东西么?来来来……”他拉着柳风随并肩跪了下来,一叙年岁,发现居然都是同年的,只是徐子桢稍大半年,毫无疑问的当了大哥,柳风随则忝作了小弟。

  两人神色肃然的对着酒坛磕了三个头,从此便开始兄弟相称了起来,徐子桢只觉说不出的开心,拉着柳风随回到了甲板上。

  刘掌柜正指挥着船夫们擦洗着甲板上的血迹,一见徐子桢上来赶紧迎了过来,将两锭银子塞到了他手里。

  徐子桢吓了一跳:“刘掌柜您这是干嘛?”

  刘掌柜笑道:“既然那位大侠不愿露面,那这份情只能算徐兄弟你的头上了,你可千万别推辞,我这一船货是次要的,可我这条命却比什么都金贵。”

  徐子桢大感为难,正主就在旁边呢,自己是拿也不好不拿也不好,正纠结着,一瞥间发现柳风随暗暗对他点了点头,他这才收了下来。

  刘掌柜继续吆五喝六地指挥船夫去了,徐子桢顺手将银子塞到了柳风随手里,柳风随看也不看塞了回去,笑道:“回头到了城里,找个铁铺打把象样点的枪,算是我送给小猛的。”

  徐子桢这才收了起来,左右看了看他,笑道:“二弟,其实我一直挺奇怪,你好象特别关照小猛。”

  柳风随笑笑:“没什么,就是觉得有缘而已。”他顿了顿又说道,“因为我觉得小猛的经历与我有些象。”

  “哦?怎么象法?”徐子桢奇道。

  柳风随沉吟了片刻,缓缓说道:“我父亲……当年也是为了护着一个朋友,最后被人刺死,后来我母亲独自带着我长大,将我父亲的一身功夫教给于我。”

  徐子桢肃然起敬:“伯父为了朋友舍身成仁,子桢佩服!”

  柳风随笑笑:“因此小弟才于这忠孝仁义信五字十分看重,大哥你为了那些素不相识的女子甘愿冒险诛杀首恶流落异乡,小猛明知不敌依然护住刘掌柜与我,这才是让我感动佩服之极。”

  徐子桢摸了摸李猛的脑袋,也赞道:“这小子平日里话不多,不过却是个小好汉!”

  李猛挠了挠头憨憨地笑着,不知道怎么答话,只是拿眼睛溜溜地看着柳风随,柳风随自然知道怎么回事,笑道:“船上人多眼杂,待下了船寻个清净地方,我再教你镖石和枪法。”

  徐子桢忽然问道:“对了二弟,你那一手铜钱镖功夫这么帅,想来伯父以前也是大有名气的吧?”

  柳风随忽然沉默了起来,良久才沉声道:“我父亲当年其实并不用铜钱,而是寻常石块,历来出手无虚发,江湖人送外号……没羽箭。”

  徐子桢猛的跳了起来,惊呼道:“什么? 伯父是梁山好汉没羽箭……张清?”

  柳风随奇道:“大哥竟也知道我父亲么?”

  徐子桢兴奋得不知所措,搓着手咧嘴笑道:“太知道啦!”

  没羽箭张清,梁山好汉排第十六位,曾经以一手飞石功夫连打梁山十五名好汉,连大刀关胜和花和尚鲁智深这样的高手都被他打败了去,后来还是军师吴用设计将他逼进水里才被阮家兄弟活捉了去,可说是风头极劲的一个人物,只是后来征方腊时步行上了独松关,为了救双枪将董平,结果被方腊手下的天王厉天闰刺中小腹而亡,是个极讲义气的好汉。

  徐子桢对水浒中的人物可以说是熟得不能再熟,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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