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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海风月-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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悻的扭头回去,一边走还一边低语:“花痴,朽木。……。”
这时候一个相貌英俊的年轻人走了过来,朝孟张二人拱手道:“二位,在下马元奎,见这位兄弟器宇不凡,故心生结交之意,冒昧之处多多见谅。”
马元奎这个名字,孟觉晓一点印象都没有,所以很淡定的拱手道:“久仰!幸会!”
张光明倒是面露惊喜道:“原来是马案首!幸会幸会!”
这个马元奎是上一届童生试第一,可惜乡试落榜,不过这并不妨碍他在宣城县成为一个名人,赶上上一届乡试宣城县无人中举,马元奎本县第一秀才的名头还是不受影响的。说起来马元奎也是倒霉,乡试之前吃坏了肚子,进了考场光跑茅厕了,这能考的好才是怪事了。所以提起落榜一事,马元奎只能感慨命不好。
好在马元奎生性豁达,见张光明提起案首之名,笑呵呵的说道:“惭愧惭愧,乡试落地,愧对恩师厚望。”
孟觉晓见他主动揭自己的伤疤,心道此人倒是不凡,不妨结交一二。于是便笑道:“失败是成功之母,是金子总会发光的,马兄高中不过是时间问题。”
张光明在边上听了顿时一拍大腿道:“说的好,失败是成功他娘!马案首,你这个人爽快,大家交个朋友吧,今天我做东。”一激动,财大气粗的本性暴露出来了。
马元奎听了孟觉晓的说辞,心道虽然直白了一点,但也寓意深远,这个朋友得交。想着也不客气,嘿嘿一笑道:“恰好囊中很羞涩,生怕付不起诗语姑娘的茶钱呢!”
三人正待客气时,通往后院的珠帘后传来娇柔清脆的女声:“孟公子说的真好,失败是成功之母,是金子总会发光的。当真是发人深省的警句!”
听声音就知道是诗语姑娘出来了,众人顿时安静下来,目光一齐嫉妒的看着孟觉晓。只见孟觉晓并没有丝毫喜色,只是淡淡的朝珠帘之后拱拱手道:“谬赞了!”
珠帘之后的诗语本欲迈步刚到,正好听见孟觉晓的话,不禁插嘴一句。
妓院这一行也分三六九等,长的漂亮,懂一点诗词,会一点弹唱,身边能纠集一帮文人墨客,走高端路线的这叫名妓。这年月的名妓,更多的是满足客人们精神上的愉悦,同时也附带着干一点传播文化的副业。当然了,真的遇见所谓当代名士,名妓们倒是很乐意自荐枕席。因为这么干,既成全了名士风流,也抬高了自家的身价。女人的青春是有限的,三五七年之后容颜老去,往往就是嫁作商人妇的结局。所以,更多的所谓名妓,在历史上结局往往并不咋地。
以前对孟觉晓,诗语的印象不深,或者说眼熟归眼熟,却从没往心里记。今天在院子门口就意外了一下,没想到刚换身衣服下来,又听见了孟觉晓那语气淡然,但是寓意深刻的话音。难道说,以前他都是在藏拙么?
诗语虽然是本县的名妓,但是终究是个少女,还是一个读了几本书的少女。这年月女人读书想法就多,想法多了心就高,偏偏身处青楼。正所谓:心高气傲恰命薄,独处香闺枉凝眉。
两下里凑在一块,一直心如止水的心弦,就在刚才被轻轻的拨弄了一下。女人就是这样,看你不顺眼的时候,长的再帅也白搭,看你顺眼的时候,李逵都能变潘安。透过珠帘,诗语第一次注视起孟觉晓,也是第一次发现,这小子其实挺帅。
首先出场的自然是妈咪,一个年轻的妈咪,看着也就是二十五六岁的样子。盛装出现,拖着两条长长的带子,朝众文人道万福:“各位先生有礼了,今日诗语请大家来,一是答谢往日诸位对诗语的厚爱,略被薄酒诸位切莫见笑。二是诗语决定到金陵一争花魁之名,还希望诸位先生帮衬一二。”
这个妈咪还是有点颠覆孟觉晓的感官,概念中妈咪不都是涂着厚厚的粉,嘴唇摸的跟吃人了一样,走起路来动作一定要很夸张,说起话来一定要老年装嗲的么?眼前的妈咪薄施脂粉,体态妖娆,举止也不做作,声音也很好听,说是风情万种也不过分。
戏说之类的电视剧害死人啊!
以孟觉晓的审美观来看,很明显这个妈咪更有女人味!之前的诗语姑娘,略显青涩了。其实前世的孟觉晓要是再活个十年,估计就不会这么看问题了。只能说,现阶段的孟觉晓,更欣赏成熟女人的风韵。
可惜,孟觉晓欣赏的妈咪,明显没有得到众人的欣赏。大家的目光都在帘子后面,孟觉晓心里多少有点奇怪,不过很快反应过来了。这些人大都家里有老婆的,看年龄估计家里的老婆也就是妈咪这个状态吧。难怪,大家都见惯了,所以麻木了。这是孟觉晓个人的理解。
“妈咪,还是请诗语姑娘出来吧!”黄世仁率先喊了一声,这一次立刻得到众人的附和。
“大家先别着急,诗语姑娘这就出来。”妈咪笑眯眯的也不着急,倒是指着每一张桌子上的笔墨纸砚道:“诸位都看见了,今日如有佳作问世,诗语姑娘不但要在花魁会上唱,今夜还可留下与诗语姑娘共度良宵。”
这个噱头太生猛了,也太狡猾了。这个佳作的前提是啥?没有标准,首先一条就是要诗语姑娘被所谓的佳作打动了。
妈咪话音刚落,众人一起陷入了安静之中。成为诗语姑娘的入幕之宾,几乎是在场的每一个人的梦想。成就一段风流的美名,写就一段佳作在花魁会上由诗语那娇嫩的嗓音诠释给无数的观众。读书人都有好名好色的毛病,所以被妈咪这一个噱头挑的全头兴奋的像打了鸡血似的。
即便是豁达的马元奎,此刻也露出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孟觉晓看的清楚,心中暗暗叹息道:“又是一个大忽悠!人家要走人了,忽悠你们一顿然后闪人,你么这些被忽悠的,只会埋怨自己的才学有限,不能入诗语姑娘的法眼。而忘记了这些年心甘情愿的掏银子!”
这些文人,放到现代就是所谓的铁杆粉丝啊!
所有人的酒也不喝了,纷纷拿起笔来,有的咬笔杆,有的摇头晃脑,有的伫立在窗前留下一道装逼的身影。
唯一一桌有人在喝酒的,就是孟觉晓这一桌。只见孟觉晓举起杯子,轻轻的抿了一口道:“这酒兑了水!”
这句话声音不大,但是此刻一片安静之时,就连张光明都妄想着写一首词出来让诗语姑娘青睐而在努力的皱着眉头,希望能挤出一句半句。于是,这句大伤风雅的话,所有人都听见了。所有人都愤怒的朝孟觉晓这个破坏气氛的家伙送来怨毒的目光。
“我说的是实话啊,大家看我做啥?赶紧的写吧!”孟觉晓理直气壮的来了这么一句,别人能忍,黄世仁这家伙跳了出来,指着孟觉晓的大声道:“斯文败类!”
帘子后面的诗语也忍不住笑了,酒里兑水之中勾当,这里还真没少做。只是孟觉晓第一个说出来罢了。
“孟公子,您不为诗语作词一首么?”诗语忍住笑,轻声打岔。如果说在门口见面孟觉晓的变化让诗语记住了,那么刚才安慰马元奎的话,则让诗语微微惊讶了一下,并通过对比之前的孟觉晓产生了深刻一点的印象。那么现在一句酒力兑了水,则让诗语认知孟觉晓另外的一面,傲气且幽默的一面。诗语甚至在心里冒出一个念头,原来他也是个有傲骨的人,原来怎么没看出来呢?
“嗤,就他?酒囊饭袋尔!”黄世仁不屑的说道。
孟觉晓还是没生气,而是慢慢的走到黄世仁面前,用一种不温不火的语调淡淡的说:“我要是作出了众人叫好的佳句,你待如何?”
“只要众人说好,我就从这里爬出去!”黄世仁也是个楞货,被话一激就来劲了,不过很快他回过神了,急忙补上一句道:“如果你作不出呢?”
孟觉晓理都不理睬他,径直走回位置上,抢过张光明手里的笔,微微沉吟后下笔,一番笔走龙蛇,写罢丢开狼毫,举杯自顾自干了一杯道:“诗词,小道尔!黄世仁,过来看看,看完了给我自觉的爬出去!”
众人的目光一齐朝孟觉晓所书的纸上看来,珠帘之后的诗语,这个时候不知道怎么搞的,突然心跳加快了。眼睛死死的盯着孟觉晓那张俊逸的脸,还有那挥洒着飞扬文气的举止。
第十六章 好词当佐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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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元奎就在孟觉晓的身边,很自然的第一个拿起孟觉晓写的词看起来。…====…马元奎自恃才高,看黄世仁也不顺眼。心道只要孟觉晓的词还凑合,就叫一声好,别人自然不敢跟马案首叫板。今天黄世仁这个丑也就出定了!
至于孟觉晓刚才的狂放,马案首没有反感的意思,反而觉得这是一种快意。
拿起词看了一遍,马案首脸上的微笑慢慢的消失,随着而来的是一种凝重的表情。想叫好,却又被词中意境所牵绊,不叫好又如鲠在喉。
“拿酒来!”马元奎大叫一声,边上立刻有人奉上一杯,接过之后一饮而尽后马元奎长处一口气喊:“好词!当佐酒三百杯!”
马元奎这么一番作态,众人顿时更想看看孟觉晓写的啥了,可惜马元奎拿着词走到珠帘前,唱个诺道:“如此好词,还是由诗语姑娘唱出来吧。”
珠帘后伸出芊芊玉手,接过纸去后,马元奎回头朝黄世仁笑道:“黄兄,今朝你栽了,是等着听完诗语姑娘的唱词,还是自己先爬出去?”
“哼,马元奎,你的一家之言,就能当作众人的意思?”黄世仁当然不肯就范,嘴巴硬了一句,不过因为心虚,眼睛没敢对视,而是偷偷的看了看孟觉晓。
这时候的孟觉晓背着手站在窗子边,似乎想逃避着大厅里的浑浊之气。
一阵琵琶响起,众人立刻安静下来,一个一个的都竖起耳朵来。一段幽怨的过门后,响起了黄莺出谷一般圆润的嗓音,但是又带着一点淡淡的愁绪唱道:“驿外断桥边,独自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歌声停止,四周依旧是一番死寂,诗语那带着淡淡愁绪的嗓音,恰如其分的渲染了这首词的意境。每个人的脑海中,都在想象着那么一副画卷,一支孤零零的梅花,开在那道路桥边,在万木萧条的季节里,梅花是如此的孤单。风吹落到花瓣,落在地上被车碾过化作泥土,只有淡淡的残香在空气中流连不去。
珠帘后的诗语从拿到这首词的开始,就被那词中的傲寒风骨所打动。如果说之前的孟觉晓只是给诗语一种焕然一新的感觉,那么通过这首卜算子,诗语感到一阵内心的刺疼。这样的一个才气纵横的少年俊彦,在此之前也许是因为性格问题,没有能展现出自身的才华。进而被眼界颇高的自己所冷淡。诗语能从这首词里面感觉到,作者在自比那迎着寒风绽放傲骨铮铮的寒梅。即便是零落成泥,也要留下暗香浮动。同时这首词似乎又像是专门为诗语写的,身在风尘充满才气的少女,其心比天高命比纸薄。本应是待嫁闺中的年龄,如何能不怀春,如何能不有一个美好的爱情之梦?可惜这一切,距离诗语都太远了。每日里只能是强颜欢笑,迎来送往,内心的情怀就如那院子里栽的梅花,在猎猎的寒风中散发出淡淡的幽香。诗语喜欢梅花,也用梅花的傲骨聊以自慰。
所以在唱这首词的时候,诗语是用心在唱的!倾尽了所有的感情!这是诗语出道以来,自认为演绎的最好的一首词,因为这首词正是为她量身打造的。唱完之后的诗语呆呆的坐着,眼眶里抑制不住的滚烫往外溢出。仿佛刚才唱的,正是自身的真实写照。而作词的孟觉晓,不是知己又是什么?想到这些,诗语笑了笑,嗖的站起。
“好!”如同吐出一团憋在胸口很久的闷气,众人不约而同的大喊一声。黄世仁也想跟着喊来着,可是想到赌约之时,声音本能的断了,浑身无力的摇晃着坐回椅子上,目光呆滞的低声念叨着:“怎么会是这样?”
珠帘被卷起,露出身着淡青色长裙,头戴荆钗,不施脂粉,娇艳的脸上犹带泪痕的诗语姑娘。一双会说话的眼睛四下打量着急切的寻找着,偏生就是看不见了孟觉晓。刚才唱的太投入,彻底的融入到词的意境之中,诗语丝毫没有注意到外面的变化。众人也听的专注,同样也没有注意到。
“孟公子呢?”没有来得及擦掉眼泪的诗语,寻找孟觉晓无果时焦急的问了一句。
“孟兄!孟兄呢?刚才还看见他的人!”马元奎跟着喊了一声,扭头四处张望也没看见。
“三弟!三弟!”张光明扯开嗓子就喊,结果没有应答。
所有人纷纷的用眼睛去找,就是没有看见孟觉晓的影子。诗语的目光中泛起一丝怅然,低声幽怨的叹息一声道:“各位别找了,孟公子走了。我知道,他是在记恨奴家往日的怠慢。我知道的,一定是的!”
“诗语姑娘哪里话来,我家三弟本想在家用心读书,以备明年科考。他是被我硬拉来的。再说三弟一贯害羞,许是不敢亵渎姑娘,所以才悄悄的走开。”张光明赶紧找借口安慰诗语,小美人哭的样子实在是让张大少于心不忍。不过这句话,倒是激起了诗语的共鸣。可不是么?以前孟公子每次来,都是默默的坐着听一曲,喝上一杯茶便自离开。
这时候之前作为配角的妈咪突然笑道:“诗语,你来看这里!”说着指着刚才孟觉晓站着的窗前的墙边,从这个窗户往外看,正好对着诗语姑娘的闺楼。
再看看那窗边的墙上,写着一首绝句。
“墙角一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诗语念罢,脸上顿时有了神采,擦了擦眼泪笑低声自言自语道:“这是为我写的,孟公子在告诫我,不要轻慢了自家。”
不能不说诗语确实聪明,这正是孟觉晓选择以梅花为主题的一词一诗的意思。当然孟觉晓也不是清高,只是不了解游戏规则,生怕给日后的仕途带来一些不必要麻烦。记得以前看过二拍,岳霆就判过一桩类似的案子,“大儒”朱熹就干过一件恶心人的事情,成心为难一个叫严蕊妓女。这个故事成为后世的笑柄的同时成就了严蕊的侠名,也给孟觉晓提了一个醒,所以才留诗一首装逼一番,掩饰了自己的真实目的之后溜之乎也。
诗语一番低语后,猛地拎着裙子往外就跑,也不管那绣花鞋踩在院子里的泥地上被污的不成样子,身上的长裙也沾满了泥点,更不管身后人等的叫声,追到大门口时停住了,怯生生的样子倚门而望。
白雪给大地盖上一层白色的轻纱,一串脚印的远处,一顶青布小轿的影子正在渐渐的消失。不知不觉的,诗语的脸上又挂着两行清泪。
古来月风月场上不乏这种女子,貌美才高,怀着一颗冷傲的心等待一个能明白自己的人。这种女孩子一旦发现了心仪的对象,就会向飞蛾扑火一般靠上去。眼前的诗语大致如此,原本以为高洁的情怀无人能理解,满腹的惆怅无人述说,好不容易发现一个,却还是曾经被自己伤害过的,而且还是伤的很深的那种。
孟觉晓明明有机会留下来却走了,在诗语看来这是一种傲骨的表现,是一种潇洒的做派。那么,现在该自己做点什么了。望着终于消失的轿子,诗语的脸上泛起一丝微笑。
孟觉晓走了,黄世仁看看趁大家注意诗语时,打算悄悄的开溜,没曾想张光明一直盯着他呢。一错身挡在他面前,脸带讥笑道:“黄秀才?世仁兄?你就这样走了啊?”
这一声便把大家的目光吸引过来了,十几个本地颇有才名的读书人,都拿一种不屑的眼光瞧过来。黄世仁面露哀求之色,希望有人能帮着说说话,不然真的爬出这个门口,日后在宣城县哪里还有立足之地。
结果杯具的是,黄世仁看见谁,谁就扭开头,丝毫没有帮忙说话的意思。这就是平时做人太嚣张,大家都不待见他的恶果。
这个时候诗语进来了,看见这一幕,俏眉一皱,叹息一声上前道:“张大少,算了吧。黄秀才功名在身,爬出去斯文何在?”
“多谢诗语姑娘!”黄世仁见张光明稍微犹豫了一下,立刻嗖一下窜了出去,眼凑着要到门口了,脚下一个不留神绊了一下,跌跌撞撞的也没控制住,双手本能的支撑了几下,倒也算是爬了几下。
“爬了爬了!”也不知道哪个缺德的喊了一声!
众人顿时轰然大笑,羞愤不已的黄世仁哪里敢回头,逃的越发急了。哪曾想脚下路滑,刺溜一下在雪地上摔了个恶狗抢屎。众人又是一阵哄笑,黄世仁急忙爬起来,顾不上满身的泥点,继续逃窜。
看看狼狈的黄世仁,想一想刚才的孟觉晓,对比一下两人不啻云泥。刚才翩翩而去的孟觉晓,在诗语的心中越发的高大起来。
第十七章乱收荷包的后果
一日风雪之后,次日迎来了一个好天。一早起来对着青盐和热水,孟觉晓一脸愁苦的表情。习惯了牙刷和牙膏的现代人,用手指沾着青盐漱口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情啊。
珠儿还以为新主人哪里不满意呢,紧张的看着主人的反应。最终孟觉晓只是叹息一声,沾着青盐皱着眉头用手指解决问题,洗脸之后嘀咕一句“牙刷、牙膏。”
“老爷需要啥?”珠儿没听懂,不过她能确定主人的愁眉苦脸不是因为自己,所以胆子也壮了一些。
“你给不了的。”孟觉晓说了一句颇有歧义的话,转身之时没注意到珠儿已经凑上前来,手肘摆动时轻轻的陷入到一团软绵绵的所在。
“嗯!”珠儿微微呻吟了一声,几不可闻。脸上飞起两陀红霞,孟觉晓倒是很快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了。这个年代,孟觉晓就算现在按倒珠儿做点丧尽天良的事情,也是合理合法的。可惜孟觉晓丝毫没有这种念头,反倒是做了亏心事似的,低着头逃到院子里。
一边走孟觉晓还一边想,没想到啊没想到,这丫头看着不起眼,其实挺有料啊。
刚才那一次接触,让珠儿的心跳加速了一百倍,加上之前那句“你给不了的”,珠儿的思想肮脏了一下。实际上这年月,丫鬟们都有一个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梦想,珠儿也不例外。胸口遇袭的时候,珠儿除了害羞,就剩下紧张和一点点的期待。那种羞人的事情,还是发生在晚上比较自然一点吧?当然,主人真要现在做,珠儿也只能闭着眼睛默默承受。事实上珠儿已经闭上了眼睛,紧闭着双唇等待着。
等了一会没等到后续手段,珠儿慢慢的睁开眼睛,发现主人的影子都没了。又想到那句“你给不了的。”珠儿不禁有些哀怨的低声自语,“又不是不给你。”
孟觉晓没有听到,和平时一样在院子里慢慢的溜达,顺便整理一下今天该做的事情。吃早饭的时候,孟觉晓注意了一下珠儿,发现这才一会功夫,珠儿居然换了一件新衣裳,貌似腰也变的细了一下,抹胸的位置也低了那么一点点。这一换装,再次验证了孟觉晓之前的手感,平静的河面下,有时候确实是有漩涡的。~~~~
出于礼貌的习惯,孟觉晓只是惊鸿一瞥便收回了目光。
没有多少感情经历和缺乏对这个时代的认知,虽然具备了地主老财的资质,孟觉晓却没有作为一个主人的觉悟。骨子里总是有那么一种思想在作祟,人家是来打工的,不是来卖身的。丫鬟和家人跟现代企业里的雇员性质在孟觉晓的观念中差不多,性骚扰和性侵犯,那都是违法犯罪的行为。
以其说这是孟觉晓的悲哀,还不如说是憧憬变身的珠儿的悲哀。非常卖力的展现了一番自己作为女人的本钱,却没有换来主人更多的关注。腰白束了,胭脂也白抹了。
放下筷子的孟觉晓便交代珠儿准备车马,然后出门去县学,在崔夫子跟前请假的过程很顺利。回家看母亲,这是孝道。再说最近孟觉晓的表现优异,崔夫子断断没有为难的意思。当然还有一点崔夫子没有说,那就是生怕孟觉晓在课堂上有提出一点与前人认识不同的见解,还是那种很有道理的见解。
拜谢夫子后,孟觉晓回家,车马已经准备好,孟觉晓带上昨日吩咐买回来的许多肉食和糕点,丢上车招呼车夫开路。
主人回家去看老太太,珠儿原本以为肯定要带上自己,没曾想孟觉晓谁也不带,就带着个车夫上路了。本打算在老太太跟前表现一番的愿望破灭了,心中的幽怨又增加了三分。以至于送孟觉晓出门的时候,珠儿的表情让孟觉晓深感惭愧,暗道这年月的女儿家就是保守啊。很想说一句“我不是故意的”。很明显,说出来珠儿的脸色会更沮丧。还好没说!
临出门时再次注意到珠儿身材的妙曼,长的虽然一般,但是这身材真不错。
“腿一定短不了!”靠在马车上,始终没有脱离宅男本质的孟觉晓,本能的YY了一句。因为看不见,所以只能YY。
孟觉晓前世的人生经历,注定了他是理论丰富实践贫乏的主,多年的图书馆工作生涯,除了读了一肚子的书,感情反面的成就乏善可陈。当年勾引他破处的学姐,在毕业之后像丢掉一张用过的鼻涕纸似的丢掉了希望和她长相厮守的孟宅男。
为此孟觉晓曾给学姐发了一条很长很长的短信,述说了自己的情感,情不可谓不真,意不可谓不切!可惜,学姐只是回了一句话“有房有车的时候再来找我。”
“MLGBD”,无奈的往事,让靠在车上晒太阳的孟觉晓不自觉的骂了一句。一个人穷了,在情感的世界里也是没有尊严的!要不怎么老是有女人说,“过够了穷日子。”还有女人说“我还是在宝马车里哭泣吧。”
雪后的大地白茫茫的一片,只有远出的山头上还有几片青翠。马车在泥泞的路上走的不快,孟觉晓也不赶时间,没有催促,乐的这一段路程悠闲的一番。
一个时辰的昏昏欲睡后,终于看见了孟家庄的村口。孟觉晓来了精神,坐起整理了一下衣衫,指点着车夫往家门口去。
门口的老槐树下,依旧拴着那条不安分的懒驴,看见孟觉晓头都不抬,认真的吃的面前的甘草。十几只新孵出的小鸡,跟着母鸡在地上找食。示意车夫把东西搬下车,孟觉晓迈步进了院子,嘟嘟的响声来自东边。信步走过去,庄大栓在柴房里修理犁头,庄小六在劈柴。
西边的院子里依旧传来一阵笃笃笃的声音,在这个安静的上午,孟觉晓听着织布机发出的声音,想到的是母亲那手上的老茧,心头一阵酸涩与温暖交织着。
“伯母手真巧啊!”走近西厢时,听见一个有点陌生的女声。
“双儿也不差啊!老身像你这么大的时候,织布还不如双儿呢。”这是母亲孟尤氏的声音,双儿这个名字让孟觉晓想起了那个荷包,好像丢在枕头下面呢。有一个问题孟觉晓忽略了,那就是当初光顾着得意,没有注意收下女孩家荷包的后果。
以前的孟觉晓是有婚约在身的,所以双儿即便是喜欢也只能藏着心思。后来被退婚的事情全村都知道了,双儿才有了送荷包的勇气。这个送荷包的行为,还被庄大栓看见了,双儿虽然不是故意的,结果却是庄大栓回来把事情汇报了。
荷包没有被退回,双儿也就有了来孟家的勇气,理由是当初孟觉晓救过她,现在孟觉晓不在家,她来看看伯母,顺便帮着做点家务,人要知恩图报不是?
心灵手巧、相貌出众、心地善良的女孩子,走到哪里都是受欢迎的。双儿自从孟觉晓退婚之后第一次踏进孟家的门开始便一发不可收拾,每天都要来孟家盘桓一上午,赶在做午饭前回去。葛老实是个厚道人,对于女儿的做法虽然有点担心,倒也没有说啥。倒是家里婆娘说过一回,奈何双儿坚持,老实本分的夫妻俩只能作罢。女儿大了不由娘啊!再说乡下丫头,能嫁到孟家那种还算殷实的家庭,也不委屈双儿。
起初夫妇俩还是有点担心,葛老实曾经几次来偷听,发现孟尤氏很喜欢双儿时,便也就放了心。心里也开始琢磨着,是不是过了年,孟家就该来提亲了。至于孟觉晓以前得过花痴,那不是都好了么?狐狸精也被代表正义的道长消灭了!
发生的这一切,孟觉晓并不知道,站在门口安静的看着两个女人相得的场面,一个在织布,一个在边上做鞋子。这一幕温馨的让孟觉晓不忍去打扰!
“双儿,过了年,老身让媒人上你家提亲去。”突然孟尤氏冒出这么一句来,顿时织布机前的双儿如同被施了定身法,小脸顿时涨红了,圆润的下巴也羞涩的低了许多,声音细细的近似呢喃一般道:“伯母,晓哥哥怎么说?”
“他自然是听老身的,你就把心放回去吧。”孟尤氏理所当然的做了主,门口的孟觉晓如同被雷劈一般,身子往墙上一靠。
“我靠,十四岁啊,过年也才十四岁!”孟觉晓唯一排斥的就是这点,其实只要母亲喜欢,女孩家也人品相貌也不差,娶了也就娶了呗。
娶一个十四岁的女孩子做老婆,并且要担负起生儿育女责任,这个对于孟觉晓而言还是很有罪恶感的。事情有点突然,孟宅男有点遭不住了。
究竟该怎么面对呢?孟觉晓犯难了,悄悄的回到院子里,本打算偷偷的回房间里躲一会,没曾想庄小六从柴房里出来,看见孟觉晓便是闷雷一声的喊:“少爷回来了!”
孟觉晓暗暗叫苦,想制止已经来不及了,这小子看见门口堆着的一堆肉食,兴奋的大呼小叫道:“有猪腿,还有羊腿啊!”
第十八章母命难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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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知道吃,也不知道先问少爷好!”庄大栓及时的出现,踹了庄小六一个踉跄。~~~~这小子皮粗肉糙的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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