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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海风月-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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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这时门又开了,桑奴笑着进来,看见孟觉晓醒了便道:“孟公子睡的可好?楼下的台子全搭好了,今夜就看孟公子施展才华,赢走彩金。”
孟觉晓这时冷静多了,想了想不禁好奇的问桑奴:“你家妈妈拿出这一万贯钱来,怕不是单单为了与对面打擂台这么简单吧?”
桑奴听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不怕公子笑话,妈妈与奴家说了,实在是气不过那慧香苑的姚妈妈。那姚妈妈初来之时看着是个好想与的,待人都是和和气气的。原本两家相处的也还算过得去,自打那诗语姑娘在花魁大会上得了探花,对门的生意好了许多。做生意本是各做各的,这也没啥可说的。只是后来现,那姚妈妈私下雇了几个街上的泼皮,但凡见有客人往我玲珑阁来,便上前拦阻。让人往慧香苑去,不然不让过来,就为这个两家结下了死仇了。”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不正当手段的竞争吧?孟觉晓听着都觉得新鲜!
不多时,一干社友们都起来了,看脸色一个一个的都累的慌,想来没少折腾。马元本见了孟觉晓便上前笑道:“这金陵城里的姑娘就是不一样,伺候人的花样繁多,不是宣城那小地方的姑娘能比的。孟兄,桑奴姑娘的滋味如何?说来听听!”
孟觉晓翻他一个白眼没说话,到是桑奴笑道:“酒菜都被下了,各位抓紧吃点,回头对面慧香苑那边该催了。刚才就让人来问,孟公子合何时下去,那边金陵城的四大才子,早等着了。”
慧香苑的二楼上,所谓的四大才子和一群金陵城里的读书人都在。数一数怕不下二三十个人,把个二楼的客厅坐的满满的。
“四位乃是我应天府乡试的前四名,今日之会,万万不可堕了我金陵城的威风,让那江南省来的乡巴佬,知道知道我金陵才子的厉害。”有人叫嚷了这么一句,四人之的柳远站起来朝大家拱手道:“各位,孟觉晓江南词王的名头,乃是从宫里传出来了,说是皇上的一句戏言。今日我等便让他露出原形来!”
“说的好!”众人一阵喝彩,不知不觉之间,出现了一个奇怪的氛围,整个金陵城的读书人,似乎都在把孟觉晓当成了对手。
房间里的诗语正在精心的打扮,姚妈妈悄悄的来站在她身后道:“女儿,今夜之事,整个金陵城都惊动了,来了不少达官贵人,都等着看这一场盛会呢?”
诗语听了淡淡的笑道:“读书人,从来都是文无第一,谁也不服气谁。所以,读书人最是爱内斗,他们喜欢斗,就斗好了,
私下里没别人,姚妈妈对诗语似乎格外的恭敬,带着讨好的笑问:“那边又来信问货的事情了。姑娘怕不是又要见那讨厌的姚书成一面了。那个老东西,色迷迷的每次见他都要被占便宜
诗语微微笑道:“占点小便宜算啥?只要雨妃能扶了皇后,日后用他的地方多了。”
刻鹏妈道:“说的也是小的先出去支应着了。”
诗语笑着点点头,待姚妈妈出去之后,脸上的笑容渐渐的消失,露出一丝淡淡的愁绪,扭头望着北面好一会,提起面前的笔来写了一张纸:“大唐朝民心未失,西军尚可一战,除非内部先乱起来,切不可操切南下写好的纸张装进信封里,诗语拍拍手,一个黑衣女子悄悄站在身边。诗语把信递给她道:“送回去。”
屋子里又一次回复了安静,诗语对着镜子里的颜容叹息一声道:“今夜,你赢了我便陪你,了解了这段纠缠,日后如何便要看老天爷的了
两家青楼其实距离不算远,只是隔着一块二十几步的空地。空地上此刻搭了个大台子,摆了两张书桌在上面。金陵城四大才子邀斗孟觉晓的事情,一个下午便传的满城皆知了。天还没黑呢,这四周的地方都叫人给站了。
男扮女装的李柔跟着李雍一道在附近的一座楼上,从窗户里往下看,见下面到处都是人,露出担心道:“二哥,今天这场面搞的够大,茅冲找的这四个人,倒也是金陵城里数的上的。孟觉晓要是输了,日舟在这金陵城里怕是呆不下去了。”
李雍冷笑道:“赢了便又如何?四人对一人,没比就先在气势上输了一筹。这敌人倒也有点自知之明,不知道他们都准备了些啥词来与孟觉晓打这个擂台。”
李柔听了脸上更担心了,不禁叹息道:“这混球好不晓事,我都提前告诉他了,他还接受这约斗。”
正说着呢,玲珑阁里一阵骚动,一群人走了出来,看见为的孟觉晓时,李柔不禁眼睛瞪圆了,再不肯挪开视线。
孟觉晓示意几位同伴停下,一个人慢慢的走上高台。对面的慧香苑里闪出金陵城四大才子,也上了高台。两下里见了礼,客气了两句。慧香苑这边突然一阵喧喧哗,但见诗语一身盛装出来,信步走上高台,冲着大家微微笑道:“各位稍待,奴家有话要说。”
精心打扮过的诗语,看着更加的迷人了,披着一件粉红的大氅,俏生生的站在台子上。
但见眉如新月,樱桃小口,琼鼻直挺,举手投足之间气质谈雅,也不知道多少男人看着口水都滴了一地。
“诗语姑娘请讲!”这边的代表人物柳远都看呆了,眼神直愣愣的点头说话。
“今夜两家拿出的彩金足有两集贯,奴家自不量力不怕诸位笑话许下一个诺言。金陵四才子胜了,可推举一人出来,拿这两万贯做彩礼,诗语便为其梳头。孟公子如是胜了,彩金拿去,奴家一个钱不要,也愿意为孟公子梳头。”
这话一出,满场哗然。楼上的李柔听了,一时怒道:“这女人好不要脸!”
李雍听了脸上露出一丝失意的苦笑道:“她果然心里只有孟觉晓,居然想出这等法子来激他。”
台上的孟觉晓也是微微动容,看了诗语一眼,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的叹息一声。
柳远这边四个人,顿时也都眼睛蓝了。诗语自打在金陵城里扬名以来,多少人都盼着有这么一天。现在机会就在眼前,前提是要先挫败孟觉晓。
对面楼上的桑奴气的直跺脚道:“这女人,端的好手段。”
“我等没意见,孟兄呢?”柳远朝孟觉晓拱手问道。
孟觉晓微微一沉吟道:“赢来彩金在下自然是要拿走的,至于诗语姑娘嘛,到时候再说吧。”这话一出来,多少人的眼珠子掉了一地的,怎么还有这等不解风情的傻帽?
孟觉晓也不是不动心,只是心里始终有一种不妙的感觉,眼前这个。风情万种,婀娜多姿的女人,就是一个茶包,还是一个大茶包。人还在宣城时,这个女人就给自己惹下了无数的麻烦。如果不是诗语老拿自己做挡箭牌,今天这一场约斗,想来是不会生的。
诗语楞了一下,随即笑道:“那就等结束了再说!”,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 甲山,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二十七章天下三分好词在今夜
,宫内上书房此刻德裕皇帝正在于几位大臣说话。内阁乍绷刀调元,次辅内阁大学士俞明,兵部尚书林志全,新晋吏部侍郎兼内阁行走之事周致玄,监理司指挥使吴猛。一共是五人在皇上的书房内。
德裕皇帝看起来情绪不高,面无表情的坐着,手里拿着一份奏折,轻轻的张开合上,不断的重复着这个动作,眼神去如同锐利的刀锋在诸位大臣的身上转悠。
“诸位爱卿,河间府来急报,近期内多股辽人部落犯我边关,虽未能造成太大的损失,但这是河间府自两国和谈以来,第一次上报类似的事情吧?如果联没记错的话?”
身为内阁辅,茅调元这个时候自然不能退缩,微微沉吟一番后,茅调元慢慢的说道:“陛下记的没错,河间府乃是两国商定的贸易之地,辽人一贯严谨在河间府辖区内滋事。今年冬天辽境内遭遇罕见之暴风雪,辽境内牲畜冻毙无数。故而一些部落越境抢掠,得利之后自便退却,癣疥之患也
茅调元尽量往小里说这个事情,目的有二,其一乃是安慰德裕皇帝,其二则是因为驻守河间府的东北大营中路军指挥使元浩,乃是茅调元的亲信,河间府知府司马刚也是茅调元的人。河间府出了事情,他们难逃责任,茅调元预先要为他们开脱埋下伏笔。
茅调元上来先给事情定了性。这是一件小事。其他人想说啥,就得按照他定下的调子来说,不然辅是干什么吃的?次辅俞明接过话道:“茅相所言极是,那辽人掠边只是为财,不足为患尔。倒是最近东南刁民抗捐作乱,起初不过啸聚山林,上月竟聚集了数万人攻打温州城。臣以为,此乃心腹之患也,朝廷当派大军清剿,力求除恶务尽。”
俞明这个意思就是要专一话题了,只要德裕皇帝有所表示,便可大做文章,让皇帝至少是暂时不提浑间府的问题。
德裕皇帝听了这两位大臣的言,面无表情的看看其他三位,林志国眯着眼睛仿佛在走神。监理司指挥使吴猛这个特务头子,则是低着头一言不。最后德裕皇帝的目光落在周致玄的身上,正色道:“周爱卿,你怎么看?。
周致玄以礼部侍郎的身份行走内阁,本来是没有说话的权利的,在边上听着还凑合。但是现在德裕皇帝问他了,这说明什么?几乎是在德裕皇帝问的同时,书房内的气氛徒然一变。周致玄从正四品的省学政火箭式的提拔到从二品的吏部侍郎,本来就很招眼珠子,兼之圣心检拔行走内阁,可谓红极一时,也招来了很多人的嫉妒。
茅调元沉默了,微微的地下头,俞明也沉默了,眯着眼睛呆。内阁一号二号都是文官中的顶级比《,他们说了自己的看法,皇帝还要问别人,这说明什么?以这两位多年的宦海经验,不难看出今天皇帝是有备而来。留下周致玄在跟前,也是有目的的。
“辽人重利轻义,屡屡犯边,视涿易和约为废纸一张。臣说句不中听的,辽人这是拿我朝边境州县当自家菜地。没吃的来走一遭,没传的走一遭。造成这种局面的原因是什么?臣以为,不能找到问题的症结所在,并对症下药。只是一味的忍让放纵,他日必有辽人铁骑南下之时。”周致玄说话的时候,语气凝重,目光炯炯如电。
即便是茅调元陡然之间睁眼看过来时,周致玄也没有丝毫的停滞,目光迎上去继续说道。
“圣祖皇帝在位时,设西北、东北两大营,目的就是为了防患来自两个方向的威胁。圣祖在位二十年,辽人一兵一卒也不敢入我边境。反观今日”周致玄正说着,茅调元突然张嘴喝断。
“大胆!周大人这是在暗讽皇上么?”
茅调元一句话,就要扣一顶犯上的帽子,好不狠毒。俞明连忙拿眼神看德裕皇帝的反应,只要脸色不对,立刻跟上往死里说周致玄。
“联一个太平天子,怎么比的了圣祖?茅爱卿言重了!周爱卿接着说,联不会在意的。”不曾想,德裕皇帝不紧不慢的一句话,让两位内阁大臣准备好的刀枪,只能收回去。茅调元当即脸色又是微微一变,但很快又平静了下来。倒是俞明的脸色,有点羞刀难入鞘的意思,一阵红一阵白的。
“臣以为,河间府知州司马刚,东北大营中路军指挥使元浩有罪,如何处置陛下圣断。”周致玄终于提到了茅调元担心的问题,这个时候的茅调元,脸上反而平静的很。
德裕皇帝把目光投向茅调元道:“爱卿以为如何?”
茅调元拱手道:“此二人确实罪责难逃,请陛下圣裁!”茅调元都不帮这两人说话,其他人自然也不会,决定权最后还是落在了皇帝手里。
“河间府负有节制东北大营中路军的权利,司马刚、元浩不能护佑一方百姓,其罪难逃。着司马刚罚俸三个月,元浩调任西北大营,降三级处理。诸位爱卿以为如何?。德裕皇帝慢悠悠的说着,眼神在一干大臣的身上转来转去。
没有人反对,德裕皇帝这才接着说:“就照这个意思拟旨吧,兵部三日之年,选定元浩的继任者报到联这里来。今天就到这吧!”
高台之上的诗语默默的转身下来,那副可怜的神态仿佛受到了孟觉晓没当场答应的伤害!可怜兮兮的下来时,还回头三次,偏偏孟觉晓没看见似的,只注意前方。诗语这一番作态,勾起了无数男人眼球的关注和保护的**。一些人直接在心里把孟觉晓给骂的臭死。仿佛只要诗语一声令下,这些人就能上去把孟觉晓给撕了。
对面的四人之中,站出来代表言的还是柳远,朝孟觉晓拱手道:“孟兄乃是江南词王,我等一对一自然不是对手此言一出,人群中一片哗然,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听的很清楚。柳远的白脸微微红了一下。硬着头皮继续说:””兄没有异议今日相约斗词,由我四人轮番卜阵。刮。”刚一,我等便作一。一个时辰之内,一方作词少于五者,便可判负。如双方作词数目少于五的差距,则由国子监诸位翰林院庶吉士组成的裁定组,以词作之内容裁定胜负。”
孟觉晓听到这里,回头看看台下一排椅子上坐着的四位中年文人,想来就是四人请来的翰林院庶吉士,给国子监上课的老师。他们做裁判自然是有资格的,问题是前面的话。
“原来柳兄的意思是要比数量!这也是其他人的意思么?”孟觉晓,觉得好笑,这种办法都能想的出来,应该是被自己抄袭来的词镇住了,自觉在天下文人面前比质量没有把握。问题是,比数量你们死的更难看!
看见孟觉晓居然笑了,柳远心里虚,担心孟觉晓不肯答应,四个对一个,比数量还真的有点不要脸的意思。
“不错,正是我等的意思。”柳远只能是接着往下说,不要脸就不要脸了,能赢就行。彩金现在倒是次要的,诗语姑娘愿意梳头,这才是最重要的。只要赢了,今夜与诗语**一度得了头彩,日后在金陵城里自然是名动一时风光无限。不知道要羡慕死多少人。
“呵呵,既然如此,那就先比数量吧!这是在下有个小小的请求!”孟觉晓居然答应了,台下观众顿时一阵哗然。这都能答应下来,故意给将来输了找下台阶么?还是人家根本就是胸有成竹?很明显,大家的想法都是前者。
回到楼上窗前的诗语,听见孟觉晓这么说,也是怔了一会。第一感也是存心认输!
另外一个窗前,李柔气的直跺脚道:“傻瓜!大傻瓜!”李雍则是一脸的冷笑,心道孟觉晓赢了也就罢了,这个人本王看的顺眼,也配得上诗语。别人!哼哼!
玲珑阁的窗前,桑奴微微叹息道:“怕走过了今夜,奴家恐怕见他一面的姿格都没了。”
柳远倒是没想到孟觉晓能答应,忙不迭的问:“什么条件?”
孟觉晓回头望望台下,在众人目光的聚焦中,保持着一份平淡的表情,看见一干立志社的人后,孟觉晓招手示意他们上来。等几位上来后,观众们的心态又变化了。都觉得孟觉晓刚才答应的干脆是在作秀,对面出四个,他一下叫上来五个帮手。如果不是孟觉晓的条件还没说出来,已经有人要骂不要脸了。
众人关心的焦点,还是孟觉晓请这几个人上来的目的。只见孟觉晓朝柳远拱手道:“在下只有一个人一只手,生怕作的太快,一个人忙不过来。所以想请几位朋友留下帮着抄写,在下口念,他们只管抄写。”
台下又是一片哗然,孟觉晓这话太狂了,一个时辰内,一个人作词请五个人帮着抄写。你当作词是上街买菜么?大白菜一哉拉十文钱一担子。
狂!真太狂了!今夜到场的读书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绝大多数人都是这么想的,包括孟觉晓请上来的五个同伴,由于事先没有知会,大家脸色也都变了。但是他们不能唱反调,连劝都不能劝。
“孟兄!好气魄!”柳远冷笑着说道:“君子一言!”孟觉晓毫不犹豫的接上:“快马一鞭!”
柳远一挥手喊:“上沙漏!”立刻有人端来一个沙漏,摆在中间的八仙桌上。
孟觉晓也不管别人怎么想怎么看,等沙漏摆好,便笑道:“可以开始了么?”
柳远看看冉伴们都准备好了纸笔,自己也回到位子上,拿起笔冷笑道:“可以开始了!”
今夜没有月亮,高台之上的灯笼照亮了高台,孟觉晓抬头仰望的着漫天的星光,闭目不语。眼瞅着那边四人已经开始奋笔疾书,孟觉晓,都好一会了,还没有动静,大家都觉得孟觉晓是在吹牛,找机会认输的时候,只听见孟觉晓朗声念道。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一念罢,四周观众一阵骚动,台下的几位翰林院的庶吉士们。脸上都露出敬佩的表情。
这一,有点长,但是最后两句够震撼!李柔在窗子后面听着一脸的神往,但是随即跺册骂道:“傻瓜,大傻瓜!时间有限,你不会来短一点的么?”
不等李柔骂完,孟觉晓又开口了,这一次开口便是:“下面这一,送给秦淮河上的姐妹们。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这一念罢,台下又是一片嘘嘘,心有戚戚焉者无数。一些个脆弱一点的女孩子,已经失声而哭,抽泣声细细密密的夹杂在微微骚动的人群中。
陡然之间,孟觉晓突然又道:“接下来,在下会不停的念,不敢说填尽天下好词,天下三分好词在今夜,到是有把握的。”一句天下三分好词在今夜,让所有人都遭不住了,包括刚才跺脚骂人的李柔,此刻也都嘟囔着:“你疯了么?竟夸下如此海口!”
金陵城的四大才子,听到这一句的时候,手都在抖。不是怕,是给气的。翰林院来的四位庶吉士。人人面带冷笑。
绣窗之后的诗语却笑了,突然之间诗语对孟觉晓充满了信心,也许只有这样的男子,才能让她动心。才能让她愿意拿自身作筹码。“你这样的人,也只有这南朝灵动的山水,才能生养的出来啊。为何你偏偏又显得如此豪气?丝毫不下那北地的风霜中的顶风斗雪的英豪!”
“吹破残烟入夜风。一轩明月上帘忧。因惊路远人怀远,纵得心同寝未同。情脉脉,意仲仲。碧云归去人无踪。只应曾向前生里,受把鸳鸯两处笼。”孟觉晓开始加了,这一手“鸠鸠天”刚刚念罢,喝一口茶又道:“昨夜西风调碧树,独上高楼,望断天涯路
果然如孟觉晓说的那样,没听停顿,每次念完一,顶多是喝一口茶便。接的好词出来,只见台卜的五个朋友,年。耿小不停也跟不上孟觉晓的节奏。现在大家知道为什么要请五个帮手了,往往是一词还没抄完,便开始了下一,得有另外一个人接替着抄。
台上抄的辛苦,台下的人却听的心驰神往,因为好句子真的是太多了,每一都有好句子,一句接着一句的出来。
“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倚遍栏干,只是无情绪!人何处?连天衰草,望断归来路。”
“和羞走。倚门回,却把青梅噢。”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可怜今夕月,向何处、去悠悠?是别有人间,那边才见,光彩东头?”
“不恨古人吾不见,恨古人、不见吾狂耳。知我者,二三子。”
台上台下,圈里圈外,里三层外三层的观众们,一会儿就觉得脑子不够用了,他们记住的都只是这些精彩的句子,不等回味,新的句子又来了。再看台上的金陵四大才子,都已经放下了手里的笔,时间虽然只走过了半个时辰,他们已经放弃了抵抗。
最初孟觉晓加的时候,这四位脸色巨变,苍白的脸色变成了蜡黄,接着从蜡黄色变成了红色,最后变成了现在这种双目放光,竖起耳朵目不转睛的看着孟觉晓的嘴巴,看着那好句子一句一句的从里面蹦醚出来的过程。至于胜负,他们已经不在意了。输给孟觉晓这样的对手,实在是无话可说。金陵四大才子从对手变成了听众,现在的表演者就只剩下孟觉晓一个人了。
“一片春愁待酒浇,江上舟摇,楼上帘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何处望神州?满眼风光北固楼。千古兴亡多少事?悠悠!不尽长江滚滚流。”
“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
“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
孟觉晓的表演还在继续!整个现场,现在只有一个声音,那就是孟觉晓的声音。其他人,都在竖起耳朵,不敢吱声,生怕错过了一段好句子。
玲珑阁上的桑奴,脸上的哀怨越的浓了,两行热泪滚滚而下,不知道擦一擦。
慧香苑绣楼窗子后,诗语的表情变得非常的复杂,眉头纠结在一处。心里在一阵一阵的疼。
窗子边上的李柔,嘴巴张大都合不上了,一缕涎液悄悄的流下拉的老长,李柔也不知道管一下。
齐王李雍则是一脸的古怪,时而微笑,时而叹息。
沙漏终于快掉完了,一个时辰的即将结束。这时候孟觉晓停了下来,人们都以为今夜到此为止的时候。
孟觉晓长时间不停的念词的嗓子,带着一点沙哑的音质慢慢念道:“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从苏东坡开始,到苏东坡结束。最后一粒沙子掉下时,孟觉晓念道:“早生华!”
安静,死一般的安静!此刻的孟觉晓双手背着,仰面闭目,似乎犹自沉醉在那华美章句的世界中。没有怀疑,这些词是别人写的,尽管这些词风格各异。有婉约,有豪放,有慷慨。
抄都手都酸的范仲淹,此刻还在看着孟觉晓,习惯性的等着他的下一。
“各位,今夜孟觉晓请大家做个见证,从此之后,在下绝不填词。”一句话,让整个现场顿时哗的一下从死寂到炸窝。这个时候,就连对手柳远都看不下去了,上前来拱手道:“孟兄,我等自不量力,输了认输,日后绝不会耿耿于怀。倒是孟兄今夜之后停笔,实在是天下文坛的损失。”
“对啊,说的对!”人群中无数声音附和,孟觉晓笑着抬手示意大家安静,自己要继续说话。众人渐渐的安静下来,孟觉晓在万千目光汇集中,慢慢的大声说:“诸位,在下一直以为,填词不过是生活中闲暇时的业余爱好。填一手好词,于民生国计并无多少帮助,反而会因痴迷其中而耽误正事。恩科在即,孟觉晓但愿能金榜题名,日后能为朝廷分忧,为百姓造福。说来惭愧,孟觉晓曾今沉迷于填词,连童生试都没能考中。当然不是每个人都跟在下一样,只是为了警醒自己,孟某今夜在此立誓,绝不再填一词。”
台上台下又是一片哗然,孟觉晓纵身跳下高台,大步流星往人群外走。众人看着他,纷纷让路,都不知道他想去干啥。看这个路线,好像是奔着慧香苑的大门去的。
“色鬼!这就要兑现彩金了!”这句话,无疑是李柔说的。
“你终于来了!”诗语呆呆的站在窗前,看着孟觉晓走到临街的窗前,仰面看上来。
“诗语姑娘,人不自重而人必轻之!在下感激诗语姑娘原以身为彩,但心里并不赞同姑娘此举。姑娘还年轻,来日方长。孟某祝愿诗语姑娘,他日跳出风尘,寻一个如意郎君。告辞!”说罢,孟觉晓转身就走,窗前的诗语又呆了,望着孟觉晓丝毫没有回头之意的背影,双眼迷离,热泪无声。
诗语没有出声叫住他,也没有人去拦着不让走!千百双目光的注视下,孟觉晓背着手,慢悠悠的往回走。仿佛不是在人群中,而是一个人悠闲孤独的漫步。作为胜利者,孟觉晓就这么走了,走的大家都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时,孟觉晓已经消失在黑暗中。
“就这样走了?”李柔的心情说不出的复杂,边上的李雍叹息一声道:“是啊,走了!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孟兄,等等我们!”在后面追的是立志社的一干人等,高台之上的桌子上,摆放着孟觉晓今夜的大作。柳远小心的捧着,走到台下几位翰林院大人的面前,郑重的放下道:“各位大人,天下三分好词在此!”
第二十八章孟三分
…一夜,留给秦淮河浊块香艳点地的,是百余篇可传咱“渊口”好词。还有无数前途和命运注定与秦淮河紧密相连的少女的美梦!这一夜,留给金陵城读书人的是一场震撼,还有日后每逢来了词兴,便会想到今夜的不知从何下笔。这一夜,注定有很多文人的感慨,这一夜注定有很多少女做梦。
孟觉晓没有做梦,只是觉得很累,回到住所躺下便睡。第二天一早起来,吃早餐的时候,立志社的其他几个人看着他,如同看见怪物。
孟觉晓不明所以的问:“怎么都这样看我?”
冷雨新来的,胆子还没练肥,拿着筷子端起粥道:“吃饭,吃饭!”
马元本是宣城老乡,张嘴欲言又止,最后还是端起粥:“吃饭!”
**是同学,见前面两位不说话,叹息一声道:“昨夜你走的倒是早了,累的我们一阵好追。
”
文魁接着道:“可惜我们抄写的词,一也没带回来。”
最后一个说话的范仲淹显得比较淡定,指了指孟觉晓的头上说:“恭喜孟兄,一早便有人送来了两万贯彩金。”
孟觉晓被他们的样子弄迷糊了,干脆啥都不说。总算是把一碗粥吃完了,珠儿上来奉茶时低声道:“相公,这一早起来,外头送帖子的人便来了一堆,听说您在休息,都是丢下帖子就走了。”
“都有些什么人?”孟觉晓随意的问道,珠儿想了想道:“都是一些下人。”
点点头,孟觉晓正欲与众人商议怎么过年的时候,庄小六进来了,手里捧着一叠请束道:“少爷,又受到了这么多帖子,您看怎么办吧?”
“看看有没有认识的,不认识的一律拿去烧火。”孟觉晓手一挥,很有气势的样子。
这时**过来道:“孟兄,既然留在京城过年,你我便要去拜见一下蒙先生才是。”
孟觉晓点点头,提到蒙先豪。他先想到了周致玄,昨天晚上的事情要是传到周先生的耳朵里,不知道他会怎么评价。
御书房内,一叠昨夜孟觉晓的大作,整齐的抄撰后,摆在德裕皇帝的面前。一边看着上面写的词,德裕皇帝一边小鸡啄米似的点头。不时的笑道:“这句不错,这句也不错。”周致玄在边上面无表情,上午被召进宫来的蒙先豪,几次给他使眼色,他都没有反应。
总算是德裕皇帝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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