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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妻记-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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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没说下去。
  而且,作为郭承嗣曾经的伴读之一,秦少郅知道,如果凤捭真的自毁容貌,那只会激怒他。
  一直以来,秦少郅接受的都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不死”的礼义,不过对于这君要夺臣夫人,臣当如何,并没有明确的说话啊。
  哦,对,前朝有过这样的事情。
  如果没记错,那前朝通史中说的是,那人得知皇上相中了自己的夫人,便二话不说将夫人送给皇上,并因此得到了大量的赏赐。
  秦少郅觉得,自己就算是死了也做不到这么大方和无耻。
  接近子时,秦少郅却毫无困意。
  他感觉外面静得能听到远处狼嚎之声。
  他把凤捭往怀里使劲搂了搂。
  &&&
  次日凤捭醒来之时,秦少郅已经起身去巡视四周。
  他倒真的被皇帝折腾的很忙,连着上午的狩猎场上都看不到他的影子。
  郭承嗣你个小贱人。凤捭在心底默默地骂了好几句。
  凤捭看着那拔得今日头筹的人,嗤之以鼻,心道:我家秦少郅就是没机会上场,不然哪有你们的份儿。
  秦少郅的箭法,她又不是没见识过。
  再说,她凤捭肯佩服的人,岂是一般人?
  她正无聊的想要回去绣自己的荷包时,皇上身边的太监楚弦出现在她眼前。
  楚弦恭敬地给她行礼,说:“凤捭公主,皇上差奴才过来请您过去。”
  “什么事?”凤捭皱着眉头,语气并不是很友好。她从来都懒得和自己不感兴趣的人周旋。
  楚弦却仍旧好脾气地说:“皇上给您备了几匹好马,老奴看了,那几匹马都是极好的千里良驹,皇上问奴才哪一个好,奴才可是分辨不出。这不,皇上没辙儿了,才叫奴才领着您自个人过去选一匹。”
  凤捭差点忘了这事儿。
  她弯腰揉了揉脚踝,为了防止郭承嗣真叫什么太医给自己瞧病,她打算不在装下去。她试着正常走路,看了一眼楚弦。
  楚弦立即在前头领路。
  这一路上,他还三番两次说起皇上的事情。他似乎恨不得扒着凤捭的耳朵说,凤捭公主啊,您看看,皇上对您是多么上心!这可是八辈子都求不来的福分啊,宫里多少贵人烧香拜佛都不能见到皇上一面。
  凤捭装作听不到楚弦的絮叨,一路无话,沉着脸来到行宫外围马场。
  昨天,皇上临时给秦睦下了一道命令,要他在第二天正午之前,选好二十匹千里良驹。秦睦自然不能去问皇上又要新马干什么,只能着手亲自去办,因为皇上要得急,而且说了必须是奥好马,所以他不敢有任何懈怠。
  秦少郅知道父亲事情多,所以也就帮衬这父亲巡逻行宫,为了防止行宫的防备出错。
  中午的时候,皇上果真就来问秦睦要马了。好在秦睦当了几年的养马人,加上曾经是将军,尽管如今退了下来,可那威望还留存一些,因此,也算是圆满完成了皇上吩咐的任务。
  如今,秦睦和这二十匹马正在马场,陪着皇上挨个挨个看。
  秦睦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皇上叫楚弦去叫人过来,竟是叫来了自己的儿媳妇凤捭。合着他忙了大半宿,是为了替皇上讨自己儿媳妇开心?
  凤捭看到秦睦,先是有些惊讶,随后便明白了。
  郭承嗣他就是故意的。
  她走过去,给皇上跪下行礼。
  皇上目光淡淡地看着她脖子上的红痕,嘴角微微动了动,说:“起来吧。”
  凤捭说了声谢皇上,之后又过去对秦睦屈膝行礼,因为刚跪了皇上,所以不能跪秦睦。
  “父亲大人安好。”
  秦睦的表情有些复杂。好在他见识大风大浪,这时也并未失态,直说:“起吧,既是皇上找你,就不必顾忌我。”
  “脚好了?”皇上问。
  凤捭道:“承蒙皇上关心,臣妇的脚已经好了。”
  皇上点头,说:“昨日朕当着你姐姐的面,你可是答应了朕。这是朕命人连夜选送的好马,都是温顺聪明的,且速度不逊于那些烈马,你看中了哪一个?”
  凤捭看到秦睦站在一边,心里已经猜到了,郭承嗣是让秦睦忙了一宿,所以少郅才会同样这么忙。
  “皇上真是费心了,依臣妇所见,这每一匹都是上等好马。倒有些不知道在怎么选了。”凤捭走到一匹白马旁,“就它吧,夫君的那匹白马和它长得颇我相似。”
  “也好,白马衬得上你的肤色。”皇上走近她,轻声说了句。他又看到凤捭脖子上的痕迹,心里不禁恼火。
  凤捭登时紧张起来。
  皇上总不至于昏庸到要当着自己公公的面给彼此难堪吧!
  幸好皇上说完便朝前走了。
  走的时候,撂下一句话:“秦爱卿,这余下的马儿你都自己处理了。”
  等皇上离开,凤捭走过去问秦睦:“父亲,皇上他那是什么意思?”
  秦睦这一刻有点儿不知道怎么面对凤捭。
  他冷静了片刻,说:“意思就是,要起风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又名:一个女人和四个男人的故事……
  哈哈哈
  &&&
  非常不想一章分两次更,可一次量太少,总觉得单独放一章节浪费,但是不更吧又知道点击会滑铁卢……没存稿日子真艰难!

  ☆、第 47 章

  万万没想到的事情总有很多。
  秦睦万万没想到,皇上能用那种眼神看凤捭。
  而凤捭没想到,秦睦刚说完这句话,真的就刮来一阵风。
  秦睦身为长辈,有些话并不方便对凤捭直言,便打算晚上找个时间同秦少郅通个气,至少他得确认一下,皇上他心里想的到底是什么。
  真论起来,当初还是皇上自己下旨让凤捭和秦少郅的完婚的;若是没那道圣旨,秦少郅娶的正妻可就是那两位……虽说事实证明,那两位不禁福薄还有些不清不楚的小风波未明了,但总也好过现在的情况。
  秦睦想到这儿,觉得这阵秋风越来越冷了。
  他听说,这次青桑国的使节口舌伶俐,竟能让皇上和他口头定下若是这一次狩猎比试赢了的话,就在以往的基础上多送一万旦粮食,同样若是青桑国输了,那也得分文不取地留下那五千匹马。
  大周将士众多,皇上自然不会担心。偏偏那青桑国来了两位女子,据说是青桑国王精挑细选的擅骑马女子。虽说这大周富家女子,也会学一些简单的骑射课,但那都是为着偶尔的骑马所用,估计能拉动弓弦的没几人。
  所以,皇上能如此明目张胆地让凤捭挑马,想必很大原因是要凤捭替大周长长脸,总不好让堂堂大周输给一个小国家。
  凤捭牵着缰绳,看着自己公公神情有些不对,也没走。
  秦睦回过神后发现她还杵在原地,便挥手道:“既是皇上让你挑马,想必是要你和青桑国的女子们比试,就别发呆了。” 没等凤捭说话,秦睦便急急离开。
  他肩负着整个行宫的安慰,现在确实没多少工夫去深思。
  且熬过这狩猎再说。
  凤捭摸着马儿的鬃毛,嘴里呢喃:“青桑国?”
  对于青桑国凤捭曾有耳闻,那是个小国家,生活在大草原上,据说那儿的人无论男女老少,都极擅骑射。他们和大周的主要交易便是马匹,大周买他们的马,他们要大周的粮食和布匹。
  她倒是从凤妃嘴里听说过,每年的秋狝都会有外邦人士前来参加。青桑国应该是常客,他们会借着这个机会向大周皇上展示自己养的马多么好。
  大约是她半天没跟上,楚弦又回到马场,谄笑着道:“凤捭公主,您是对马儿不满意还是?”
  凤捭道:“没有,我觉得挺好的。”她微微侧过身,问楚弦,“楚公公,那青桑国都来了些什么人?”
  楚弦哎哟了一声,道:“凤捭公主果真是消息灵通,老奴我还在这儿琢磨着得怎么跟你细说这事,想不到您竟已知道。要老奴说,那青桑国也未免太嚣张了,不知从哪儿找了两个女子,说要和大周的女子们比试。皇上是给他们脸面才没驳回他们这些个无理要求。”
  楚弦口若悬河地讲了半天,但是没有一句话是凤捭真的想听的。
  “那皇上的意思……”
  凤捭话没问完,楚弦就指着前面那一抹明黄身姿,说:“皇上的意思,老奴岂敢擅自揣摩。凤捭公主,皇上就在前面等您。”
  楚弦说完,便站在了原地,没打算再跟过去。
  凤捭抬头看着皇上的背影,微微蹙额。
  楚弦见凤捭要把马儿也牵过去,又说:“凤捭公主,这马儿暂且交给老奴替您看管。”
  凤捭应声松开缰绳,步履平缓地走上前。
  皇上身量颀长,那种与生俱来的高贵姿态是旁人比不来的。用凤捭的话形容,就是一身皇家贵气,和曾经的自己一样。
  凤捭撇嘴,心里又不屑地道:哼,我家秦少郅虽然不如你地位高贵,但是他在战场上那全身上下都透着王者风范,比你这假大空的调调高级多了。再说了,娇生惯养的皇室成员,到了战场,说不定会吓得屁滚尿流。
  想到这儿,凤捭嘴角浮起一丝浅笑。
  “见过皇上,皇上……”
  凤捭腿还未完全弯下,便被皇上扶起。
  虽然皇上扶的是她的胳膊,而且接触的时间很短,但是凤捭还是觉得很不舒服。
  皇上扶她的时候,由上而下,再次清晰地看到她脖子下若隐若现的吻痕。虽然知道这是本该出现的正常情况,但是皇上的心情还真的……没办法好了,特别想现在就让秦少郅从京城里滚蛋。
  但是,把他贬去哪儿好呢?
  而且,也不能平白无故把他调走。
  皇上思忖良久,暂时想不出万全之策。
  “朕可不是让你挑匹马骑着玩的。”皇上微微挑眉,“青桑小国有意要灭我大周威风,朕想你身为朕妾室的妹妹,倒也算得上皇室中人。你可又把握?”最后一句,皇上的语调分明上扬几分。
  凤捭谦虚道:“回皇上,臣妇的骑射确实不错,可到底是腿脚不便,实在不敢把话说满。”
  “你若是胜了,朕重重有赏。”皇上目光温柔地看着她。
  凤捭反问:“若是输了,皇上可要罚臣妇?”
  皇上轻笑,说:“若是输了,自然要罚。”
  凤捭嘴角抽了抽,用木辽话骂了一句皇上。
  “难不成皇上要罚臣妇赔那一万旦粮食?”
  如果郭承嗣敢说是,她就立即让自己再次崴断脚。
  她从来不喜欢做赔本的生意。
  和青桑国没有任何的接触,凤捭压根不知道那边人水平究竟如何。她自信,却不会盲目自信。
  皇上再次笑了。
  他的笑容在凤捭眼里,就和这突然刮起的秋风一样,让人仿佛感觉到冬天要来了。
  “不会。”皇上顿了顿,“不是还有秦少郅?”
  凤捭听出了皇帝话里的威胁之意,忙说:“臣妇一定好好表现,坚决不丢夫君的脸。还请皇上监督!赢不了臣妇提头来见。”
  凤捭挺了挺胸,大义凛然地看着皇上。
  皇帝深吸一口气,说:“朕要你的头干什么……”
  一颗头远远不够,朕想要的,是你整个人。
  “来吧,朕带你去见识一下青桑国的人。”皇上转身抬步走。
  &&&
  青桑国的使节自认为摸透了大周的国情才敢如此狂妄。
  他们本以为皇上出于面子,会取消这场比试,然后象征性地多给一点粮食,哪里想到皇上居然真的带了一名女子过来。
  凤捭站在这群人中,显得异常惹眼。她环视四周,居然没看到秦少郅,不禁有些失落。
  那使节看到凤捭的时候,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皇上,真的要让这么一个美丽的女子和我们青桑国的女勇士比试?”使节摸了摸下巴,而他伸手的两名女子,都一脸挑衅地瞪着凤捭。
  “莫不是你们青桑国怕比不过所以胆怯了?”大周的一大臣说。
  使节道:“我们青桑族人从小便在马背上颠簸求生,不知何为胆怯。”
  大周大臣道:“我等泱泱大国,亦不知何为胆怯。倒是不知贵国是否明白井底之蛙的意思。”
  使节道:“我们不用井,大周的井才多。”
  大臣:“那便是夜郎自大。”
  使节:“……”
  皇上道:“好了。”
  大臣和使节见皇上发话,这才结束那没营养的口舌之争。
  “朕对自己选的人有把握。”皇上看了一眼凤捭,又看了看那两位女勇士,“只怕贵国的五千匹马是跑不掉了。”
  使节问:“敢问皇上,难道就她一个人吗?”
  凤捭微笑着,轻轻出声:“我一个人足够了。”
  她刚才一直在认真地观察那两位女勇士,可以说对方身体健硕,是经常骑马的人,而且手臂很粗,看起来也是时常拉弓。但是她们和凤捭想比较,身体略胖。不是说胖的人在马上身体就一定笨拙,而是凤捭比她们更敏捷。
  狩猎可不是说在马上射中靶心的准头,而是在这段时间里,谁猎到更多更好的猎物。
  很快,双方就定下了比试的评判标准。
  先比猎到的动物,以黑熊猛虎为最,野猪次之,野鹿野马野驴野山羊再次之,野兔为末。
  如果猎到的动物等级一样,那再看数量。
  时间定为两个半时辰。
  因为西山猎场很大,所以这次比试只选择在东猎场。
  东西猎场之间是一条宽大的马路。
  秦少郅已经安排了士兵看守。
  部署好一切之后,他才回到狩猎台,向皇上复命。
  结果看到凤捭一身戎装地牵着马站在一边。
  秦少郅一下子明白了,难怪刚才父亲看到自己,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感情皇上是拉着凤捭来给大周长脸。皇上的眼光怎么就跟自己一样好呢?想想都生气。
  皇上听他汇报完,就说:“朕让你凤捭来比试,你也一起跟着看看。”
  “臣领命。”
  为了能近距离观看战事情况,皇上并没打算一直坐在狩猎台上干等。
  凤捭上了马,心想,两个半时辰,时间不长不短。听说黑熊出没的地方,都在人迹罕至的山林之中,昼伏夜出的。如今是大白天,黑熊一定所在窝里休息。
  东猎场的尽头便是山。
  凤捭决定撞撞运气,遇不到黑熊说不定能遇到野猪之类的。她给马儿顺毛,说:“靠你了千里良驹。”
  翻身上马,直奔东猎场深处而去。
  青桑国因为是两个人,所以有了战略,其中一个一直盯着凤捭,凤捭看准哪个猎物他,她就先射箭,就算射不准惊跑了猎物那凤捭也同样抓不到;而另一个则是认真地打猎。
  围观的人很快就看出了他们的阴险之处,不由得纷纷骂他们奸诈狡猾。
  秦少郅骑着马,紧张地追随凤捭的身影。
  从凤捭目不斜视直奔东猎场深处他就猜到凤捭是想抓个大的,用一个猎物完胜对方。但是现在的情况是,有个人一直盯着她。
  他真想自己代替凤捭。唯一刚到欣慰的是,他能一直跟在后面。如果凤捭有任何不测,他还能立即冲过去。
  皇上是第一次看到凤捭骑马的姿态,许久没挪开目光。
  凤捭看出对方的计策,心想,这样不是个办法,发现大猎物,如果被她抢了先怎么办。她停了下来,斜视对方。
  那青桑国的女勇士也停了下来。
  “你这是要跟姑奶奶比谁的箭快吗?”凤捭问。
  青桑国的女勇士道:“你们大周皇帝又没规定你看见的猎物我不能射。”
  凤捭点头,说:“恩,有道理。”
  她继续驱马前行。
  大约是上天的眷顾,凤捭竟然无意中穿入了一只老虎的窝附近。
  隔着好几百丈,她眼尖地瞄见那只老虎正趴在地上打盹,身边还放着被它啃食一般的野鹿尸体。
  凤捭拉弓,准备射出的时候,对方也激动地冲上前来,准备射箭。凤捭瞅准她射箭的路径,直接换个方向,把她的射出的箭打偏。
  她这一招,不仅叫那女勇士吃了一惊,连跟在后面观看的一干闲人也纷纷表示惊叹。能射中别人射出的箭,这箭法说了得可没人敢反驳。
  趁着对方惊愕之时,凤捭又回身射出一箭,只中对方的马腿。
  马吃痛地跪在地上。
  女勇士还没反应过来就从马上摔下来。
  “让你一直缠着我!没给你脑袋瓜上来一箭已经是宽容的了!”凤捭心道。
  这女勇士也真是个勇士,摔下马不仅未受伤,还跑着追了几步,本想也射凤捭的马的,可是凤捭压根没给她机会。凤捭在那女勇士做出射马动作之前,就从马上下来。
  这时,那只老虎发现了异常,正张开大嘴,亮出獠牙,发出警告声,似乎随时都会奔扑过来要了她的命。
  此时闯入老虎视线的只有凤捭和那快步追赶过来的女勇士。
  皇上和秦少郅以及使节等人,都在远处观望。不能走太近,怕惊扰了老虎。
  皇上道:“运气可真是好,朕去年来的是还会,还从没见过老虎。”说完,皇上让人呈上自己的箭,然后没让人跟着,骑着马径直朝前走。
  秦少郅也拿着弓箭跟了上去。
  最后两人纷纷在能射到老虎的范围内停下。
  “秦爱卿,以你所见,凤捭能射中吗?”皇上问。
  秦少郅紧张极了,嘴上却装作淡定地说:“她不会输的。”
  老虎凶悍,可不是一般人能近身的。
  凤捭也知道这个道理。
  但是为了十拿九稳,她必须靠得越近越好,最后她在怒吼的老虎前再一次拉弓。
  这大周的武器就是没木辽的好使,凤捭心想,如果现在手上的惯用的那把弓的话,这老虎是十拿九稳跑不掉的。如今尽管隔得这么近,她还是有点儿担心。而且今日的风有点儿大。
  那青桑国的女勇士气凤捭伤了自己的战马,同时也想学一回凤捭,便也对准凤捭射出了阻挠之箭。但是她没算对路径,不仅如此,在风力作用下,那根箭直接往凤捭头上窜去。
  秦少郅和皇上几乎是同时也射出一箭。
  秦少郅这么做,大家都能理解,毕竟那凤捭是他夫人,搁谁都舍不得让这么好看的夫人受伤。可是皇上他……侍卫和一干陪看的臣子们都觉得事情好像有点儿不妙呐。
  凤捭敏锐地感觉到有东西朝自己而来,本能地俯下身子,只听到锵锵两声,三个箭分别落在自己脚下。
  凤捭蹙起额头,没时间去细究,因为老虎已经被彻底记录,估计眨眼的功夫就要扑倒她了。
  她赶紧半跪地上,又放出一箭。
  这一箭,正中老虎咽喉。
  如此,胜负分晓。
  秦少郅急忙策马过去,顾不得任何人了,伸手将凤捭拉上马背。皇上见此,面色冷峻地策马回去。跟在后面的侍卫们则是急急上前,抬着那只还在流血的老虎回狩猎台。
  凤捭看到秦少郅,别提有多高兴了,都忘了要去找那女勇士算账。她头贴着秦少郅的下巴,闻着身上的味道,不禁莞尔:“你夫人我刚才是不是特别得引人注目?”
  秦少郅哼了一声,握紧她的手,慢悠悠地往回走,说:“你站那儿不动就已经够引人注目了。”
  凤捭埋怨道:“也不是我想出风头。我怕我不答应,皇上他就找你们的麻烦。”
  秦少郅没吭声。
  其实皇上已经在找他的麻烦了。
  真不知道,这下面的日子要怎么混。
  等俩人回到狩猎台,那使节已经愧疚地带着两位女勇士跪谢皇上宽容大度。皇上也就是看凤捭没受什么伤才不计较,不然那女勇士估计当时就没命了。
  回到行宫之后,皇上召见了凤捭,问她:“你为大周挣得了颜面,想要什么奖励?”
  凤捭自然是谦虚着说不要,而且她也没什么好缺的。皇上想给她的东西是她不稀罕的,她喜欢的东西皇上又给不了。
  “有任何想要的,都可以说出来,朕满足你。”皇上又说。
  凤捭回头看了一眼秦少郅,犹豫了几秒,说:“皇上,臣妇想要的东西……其实很简单。这恐怕真的是皇上您赏不了的。”
  皇上不自然地微微挑眉,问:“哦,说来看看。”
  “臣妇想要给秦大人生儿子。”凤捭的声音不大不小,但足以让行宫里的所有人都听到。虽然这行宫里只有皇上和她两个人。
  楚弦是个极其有颜色的人,又很会讨皇上欢心,因此对于皇上的喜好,他摸得挺准。所以每次皇上召见凤捭,他都是离得远远地。
  周围陷入了死一样的寂静之中。皇上看着凤捭,心里百感交集。不知道是否是得不到的心里作祟,皇帝越看凤捭越觉得自己有点儿无法自拔,有时候恨不得直接一道圣旨,把她接到宫里来。
  凤捭说:“假如皇上您真要赏的话,不如放秦大人几天假?臣妇想儿子都快想疯了,连做梦都梦到自己生的第一胎是儿子。”
  过来许久,皇上轻声叹息,问:“朕哪里不如他?”
  凤捭装傻,不敢回答。
  “罢了,你跪安吧。”皇上失落地挥手让她离开。
  她刚走没多久,楚弦就让人抬着几大箱奏折进啦。“皇上,这是您要和旭王爷有关的所有奏折。”
  皇上蹙额,说:“都给朕排好了拿过来。”
  看着这些人的措辞和指责,皇上觉得很不舒服,好像在说他自己一样。看到最后几份,皇上已经快要麻木了。这这弹劾的折子上,列出了旭王爷的各种不是,甚至还有一些是在声援旭王妃。
  皇上气愤地丢出奏折,对楚弦道:“去让旭王爷快马加鞭赶来西山猎场!”
  楚弦领命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之桂花香

  记得第一次见到她,边关的大雪刚停。晨起的日光照在白皑皑的雪地中,一切看起来是那么的洁白无瑕。
  我不忍去破坏眼前的精致,因此躲在屋里,直到父亲唤了好几声才狠心走出来,厚重的鞋底在雪地上留下一串印记。父亲说,今日大雪初停,又赶上这重要的集会,街上必然热闹得紧。
  我本不想去,但回头见院里的雪景已被破坏,赏雪的心思便少了许多,遂跟着父亲上了马。马儿走得不快,我们赶到的时候,集市上已聚满了人。
  我一眼就看到她。
  她穿得肥嘟嘟的,牵着身边人的手,到处指着别人贩卖的东西,红润的小脸上写满了兴奋二字,似乎对这集市上的任何东西都感到新奇。那领着她的妇人对她甚是唯唯诺诺。
  因为父亲的关系,我也经常离开京城到边关玩耍。父亲本来并不大愿意到处带着我跑,不过有一年他在年关时候回家,发现我竟然生了病。那一病就病了半个多月,父亲衣不解带地照顾我,一直等到我好转。
  后来父亲就对祖母们说,以后到哪儿都得带上我。
  我跟着父亲,见识了大漠的苍凉悲壮,领略过草原的荡气回肠,也真是体会过“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
  由于父亲是一个不爱读书只爱四处游玩兼做点生意的不羁之人,我也学得了他的一些皮毛。只是每年回家的时候,父亲总要被祖父关进书房骂个一夜。
  祖母心疼父亲一直孑然一人,每年他回来都会给他找漂亮的丫鬟伺候。
  不过父亲对我说:“阿谦,父亲和你母亲伉俪情深,纵然你母亲过世了,父亲也不会续弦。我们爷儿俩一起过活,逍遥又自在。”
  当年我不太明白那些话的含义。
  我只知道,母亲对我来说,印象太久远。
  父亲最经常的去的是嘉峪关。
  嘉峪关那几年的贸易很火,周边的小国家,特别爱参加一月一次的集会。在集会上,他们可以买到很多东西,吃的、穿的、用的……从临时搭起的炊饼摊到京城里运来的精细胭脂,各式各样,多得叫人眼花缭乱。
  她当时便是看花眼的人之一。
  我偷偷瞧了她很久。觉得这小妹妹怎么生的如此好看,比大伯家的堂妹还要漂亮。后来她好像看中了我手里的木头套娃儿,直直地朝我走过来,鼻子用力嗅了嗅,然后扭头看着她身边的妇人。
  妇人尴尬地冲我笑了笑,抱起她就要离开。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便把手里的套娃儿递给了她。
  她对我笑了。
  我一直沉寂在她灿烂的笑容里,直到回到父亲身边才想起,说好带给堂妹的套娃儿就这么给了一个陌生人,回头还得再重新选一个。那个套娃的木头应该是桂花木制成,而且是在桂华油里浸泡过,所以闻起来有一股淡淡的桂花香。
  不过第二天,我再也没找到相似的套娃,便选了一个普通的给堂妹,惹得她撅起嘴好几个时辰不肯同我说话。
  这一年回家之后,我开始入学。
  两年之后的一次上元节,我没想到竟然又看到了她。
  她已经完全不认得我。也是,这个时候她看起来也才七八岁光景。
  她除了身量长高之外,脸蛋儿似乎没怎么变。不过瞧她的眼神,却是无精打采,像是刚从昏昏沉沉的睡梦中醒来,眼前的一切似乎还在朦胧中。
  她看起来好像还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我猜她可能都不知道自己手里拿着的灯谜是什么意思。
  后来我踹了秦少郅,成功赢得彩头。
  不知道为什么,从她手里接过花灯的时候,我闻到了桂花的香味。
  等她转身离开之时,我才看见她腰上挂着一个小香囊,如果没猜错,桂花香是从香囊是散出。
  第三次见到她,是晚上,她一个人在城门下发愣,我开始都没认出来。后来驾车的小厮跟我说有个姑娘躲在一侧,看起来像是混进城。那个时辰,城门已关,没有文牒,是不会开门让她进去的。
  我偏过头敲了一眼,就看见她亮晶晶的大眼直直地盯着我们的马车。我心里惊了一下,没想到她竟生的这般惹人注目。
  走近后看得更加清楚:肤如凝脂,唇如朱樱,乌黑的秀发挽成简单的少女髻,藕荷色的衣衫更显她的娇容天姿。
  我不禁佩服她,她一个女儿家晚上在外面晃荡,竟然没被坏人拐了去,也是幸运。
  我抑制自己嘴角的微笑,一本正经地问她:“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
  她说了一句我听不懂的话。
  她竟然不是大周人!
  我愣了一下。
  随后却见她两眼闪着泪光,楚楚可怜地瞪着我。我不知道自己当时怎么想了,便掏出了银子给她,结果她并不要银子,反而一把抓住我的袖子,像是怕我要跑掉一样。她用并不标准的大周话对我说话,说了几遍我才知道她说的是大福客栈。把她送到大福客栈的途中,我一直在思考如何才能直打她的名字。但是我们两个人之间存在沟通障碍,她大概也不会听懂我说的是什么。
  我想,如果有缘,兴许以后还能再见面。
  在我把她送至大福客栈后,我准备就此离开。不过临走前,她带着商队里的人来问我名字,我想了想,便顺口对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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