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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顶记-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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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逸飞道:“知道了,仁慈老板。”
左仲仪笑道:“事情恐无此简单,光是北京人员,要他们到南方来,恐也不肯,其他地点亦雷同。”
青逸飞笑道:“找鄂龙啊!我觉得圣帮训练的人,都是良材,鄂龙定喜欢,何况既已合作,在北京弄个分行,也是正常。”
左仲仪恍然:“倒未想到此点,好吧,修书鄂龙,看他意愿如何。”
青逸飞笑道:“剩下就是拍卖漕船一事,祝你成功!”解决麻烦事,也算替圣帮立了首回业绩,畅快无比。
左仲仪亦陪笑着,有些才女佳人作陪,忒也赏心悦目。
两人正为细节做修正时,忽闻外头传话法醒大师求见。
左仲仪诧楞:“他来作啥?”
青逸飞诧道:“法醒一向神秘,且当年曾跟过允乃,后即失踪,有人说他拜过文觉国师当师父,但似乎有假,他跟弘皙可能一体,恐为弘皙事件而来。”
左仲仪道:“既然来了,总得接待,你要见他么?”
青逸飞道:“他恐怕未见过我,认他一下也好,否则路上着了他道儿都不知。”
左仲仪道:“那走吧,听说他武功深奥难测,不知比起烈九蛟如何?”对其武学亦深感兴趣,想一窥究竟。”
青逸飞道:“你该不会跟他较量吧?”
左仲仪道:“当然不会!若想较量,也得在无人岛上,圣帮厅前打斗,岂非自找麻烦。”
青逸飞这才放心,笑道:“那走吧!去瞧瞧庐山真面目。”
两人遂并肩而行,直往前厅步去。
法醒大师坐定厅堂太师椅,观赏圣帮古朴布置,尤其内壁二幅龙腾九海图,刻得浪涛、青龙勾画了了了,栩栩如生,实是罕见,应是出自名人手笔。
正欣赏中,左青二人已步入。法醒知觉,起身拜礼:“可是圣爷、青姑娘,老衲法醒,幸会幸会!”尤其见着青逸飞,目光顿闪,一股惊艳幻起,暗道果真绝色女子。
青逸飞诧道:“你认得我?”
法醒笑道:“京城亿嘉票号首席帐房,谁人不知,几年前有一面之缘,只是姑娘忘了,现在应是圣帮?……”
青逸飞道:“他聘我当帐房。”
法醒喇嘛笑道:“左爷好眼光。”
左仲仪笑道:“全是缘份,大师请坐!”
两人虽见法醒喇嘛笑的亲切,和蔼仁慈,然总觉其似乎刻意表现笑容而变成充满一股飘浮难以捉摸之淡淡邪意。
亦或是灵法修至后来,皆会出现如此邪异气息。纵使只稍露些许,两人感觉尤其敏锐。
法醒喇嘛仍一脸祥和回坐,笑道:“圣爷该知老纳此次前来,乃为不肖徒之事吧?”
左仲仪道:“呢,有点意外!”
法醒:“他是急了点,犯了不少错,老衲特地请他来向圣爷道歉,望您赏个脸。”
“这……”左仲仪实未做好准备。”
法醒喇嘛道:“他已在门外候传。”
堂堂亲王竟然候传,倒轰得左仲仪满脸诧讶,不知对方耍何阴谋招法。
青逸飞脸色已变:“你们见吧,我可不想见他!”转身欲走。
法醒喇嘛突地拜礼:“青姑娘莫要离去,弘皙确实已悔改,你见一眼便知,若不顺眼,大可离去。”
青逸飞冷道:“好吧,我倒看看他能变何花招!”停步未动。
法醒喇嘛道:“多谢!”转向左仲仪:“不知左爷肯否赏脸?”
左仲仪道:“既然来了,谈谈也好!”遂同意传人进门,法醒道谢不断。
风及时暂任总坛总护法,由他传令,不久赫见以弘皙谦卑有礼行来,玉扇亦不敢耍摇,插于后颈,双手拱着,似卑臣见皇上,走得极见龟模龟样,一张脸笑得甚假,却是嘴开牙现,硬张得可以。
忽见青逸飞,弘哲心神暗颤,原来美女躲至此,让她逃过掌心,实是可惜。然邪念一闪即失,毕竟发现笑容特别管用,当极力使用,至于抢回美女一事,待跟师父商量后再说。遂仍谦卑行来,大礼一拜,道:“在下一时中邪,做出危害左爷和青姑娘一事,尚祈见谅!”
左仲仪眉头一跳,对方瞧来甚假,怎肯做此牺牲,不知葫芦里卖的何药,一时不知如何应对,直打哈哈。
青逸飞则瞧来恶心,冷道:“当真悔改么?下跪让我瞧瞧!”
弘哲暗诧骂道:“贱女人,哪天奸了你!”然笑脸仍在,只是较僵,呃呃瞧往师父,想得到暗示。
法醒笑道:“既是认错,下跪亦属应该,亲王身份只是假象,彻底悔改,方得愉悦解脱。”
弘皙暗道也罢,反正是演戏,能整得对方相信才是高招,当真双膝一弯,吟地落地,吓得青逸飞花容失色,你你你叫个没完,左仲仪亦楞,赶忙一道劲送来,托住弘皙,急道:
“王爷毋需如此,我等原谅你即是。”
弘皙暗喜,效果的确棒透,仍装模作样,叹道:“我是真的—悔改,望左爷、青姑娘原谅,就让我磕三个响头谢罪吧!”当真想磕去。
左仲仪顾不得起身,硬将他给扶起,.急道:“王爷够了,再跪下去,传出外头,圣帮将声誉受损。”
弘哲不知所措:“这这这……”转向法醒,想征得指示。
法醒喇嘛笑道:“看来圣爷已原谅你了,那就免去磕头吧,免得传言满天飞,让圣帮形成负担。”
弘哲道:“是!”当下再深深拜礼,立于一旁。
左、青二人被弄得啼笑皆非,原以为弘皙只是作样,谁知连下跪都做了,若说不悔改,总也说不过去,难道是法醒逼迫,对方迫于淫威始做出不愿之举?但瞧来又不甚恰当,弘皙竟然笑的带黠,此又非受逼所能泄露痕迹。
两人当真迷惑难解。
左仲仪可不敢失礼,登时赐坐,弘皙不肯,但在法醒示意下终坐下,仍道谢连连。
法醒喇嘛笑道:“希望一切误会解去,来日将成为腻友。”
弘皙笑道:“不知是否有此荣幸?”
左仲仪笑道:“好说好说,只要王爷真心悔改,在下岂有拒人千里之理!”
弘皙笑道:“多谢圣爷,在下必不让您失望。”
法醒笑道:“看来道歉一事应无问题了,接下来老衲另有请求,不知左爷可否同意?”
左仲仪道:“大师说说看,只要在下能办到,必定答应!”
法醒笑道:“其实也非难事,曾闻左爷武功盖世,可否赐教几招,老衲对江南武学一向好奇,却不得其门而入,此次良机难得。”
青逸飞暗骂:“狐狸尾巴露出来了!”
左仲仪干声道:“传言可能有误,在下武功平平,不足一提!”
法醒笑道:“只是切磋,无伤大雅。”
左仲仪道:“好吧,但恐献丑了……”
青逸飞急道:“不行!他受了伤,不能动武。”
弘哲暗斥:“小贱人,敢情爱上他,哪天剁了它,让你成寡妇,再奸了你!”
法醒笑道:“既是切磋,当然不伤身体,点到为止,姑娘大可放心。”
左仲仪起身道:“大师请赐招吧。”运足真劲以对。
青逸飞见已阻止不了,只好运功护守,道:“自个小心。”
法醒亦慢慢起身,拱手道:“那老袖献丑了!”双手合十,是气妻时流动,劲道暗浮。
左仲仪暗道好内劲,不敢大意,功行极限以对。
法醒笑道:“招法不多,只有一招“如来献掌”,左爷小心了!”掌劲一翻,既平淡且无无息,然左仲仪却感受莫大压力,似乎任何躲闪皆逃不出掌劲范围,只好强出一拳,硬往怪掌顶去。
掌拳碰罢,叭然细响,不动声色,却见右侧弘哲、左侧青逸飞骤被狂风扫中,发掠衣翻,扫得几乎快往后倒。待要强力反挡,劲风吹过,变得诡异无声,静得可怖。
青逸飞急于知道结果,然双方仍静止不动,实无迹可寻,不禁焦急:“左爷,比完了?”
此时法醒突地收招,从容一笑:“左爷好功夫,一式无敌神拳恐当真天下无敌,老衲佩服之至。”
左仲仪亦收招,双手抱拳道:“大师佛掌才是天下无敌,在下甘拜下风。”
法醒笑道:“毋需客气,咱下次再比划比划,心愿即了,就此告辞。”
左仲仪道:“不再多坐一会吗?”
法醒笑道:“不必了,我且要带弘皙前往总督府道歉,时间恐不多,得先行一步。”
弘皙笑道:“是该向李总督道歉,甚至宝亲王,我负他太多了。”
左仲仪笑道:“你俩是该该谈谈!”既是如此,也不便留人,遂唤来风及时送客。
法醒礼貌而退,弘皙则临行时仍瞄青逸飞一眼,目光终泛邪,但一闪即逝。
青逸飞顿觉恶心,不理他,等两人退去后,急忙奔往心上人,急道:“斗得如何?”平分秋色,还是未沾上边?”
左仲仪苦笑:“怎未沾上边,这老狐狸功不可测,差点被他震得吐血重伤,瞧我的手。”右手抬起,始终握着拳头。
青逸飞道:“拳头顶硬啊!”
左仲仪苦笑道:“打不开!”
青逸飞诧楞:“当真?”抓过手,想将手指一根一根扳开。
左仲仪急道:“劲道小些,免得断去,那家伙震僵我拳头,还好挡了下来,否则整条手臂恐被废了。”
青逸飞嗔道:“明知他武功厉害,还跟他比。”
左仲仪苦笑:“没办法,不比,他不肯走。”手指已被扳开,且经揉搓,舒服许多。
青逸飞道:“到底是啥功夫,这么厉害?你能接下他几招?”
左仲仪道:“佛门硬功夫,当然厉害。至于能接几招,我也没把握。又如烈九蛟,卯起劲来斗,不到十招就完了。”
青逸飞道:“他比起烈九蛟,谁厉害?”
左仲仪道:“各有千秋,不过烈九蛟功力应更胜一筹,光比年龄也赢他。”
青逸飞稍安心,毕竟斗烈九蛟能活命回来,法醒大概也要不了他的命。道:“不知两个笑面虎耍何心机?竟然跑到圣帮道歉,还下跪!”
左仲仪笑道:“我也摸不着头绪。”
青逸飞道:“难道他们改变策赂,想拉拢圣帮?”
左仲仪道:“他们拉拢的不只是我,连李卫、弘历也要拉拢,否则怎急着要去见他们。”
青逸飞道:“这就奇了,弘皙和弘历分明死对头,怎凑在一起?”
忽见柳碧玑溜出来,斩金截铁说道:“法醒不是好东西,当年他护持废太子允乃时,且常暗杀康熙皇,当时未出家,外号“笑里藏刀”,本名为卓不全,现在竟然摇身一变为法醒,看得了妖邪佛法,海宁圣爷曾特别指示要防此人。活该他来圣帮,我一眼邓看出他那副假耳朵,上头光,下耳利用锤子拉长,剃了光头也难掩饰。”
左仲仪道:“姥姥既对他甚为了解,可知他到江南有何目的?”
柳碧玑道:“定是大阴谋,否则他不会亲自出马,且跟帝位有关。上次辅佐废太子失败,现必顾全力护持弘皙登基。”
青逸飞道:“那会是去暗算弘历?”
柳碧现道:“若要暗算,则不可能去拜访、认罪。在我看来,他在缓和情势,然后伺机而动。”
左仲仪道:“再动也是弘历,得护着他才行。”
柳碧玑道:“还有圣帮,否则他毋需来拜访,别忘了,他以前外号笑里藏刀,杀人不见血,诡计特多,不得不防。”
左仲仪笑道:“多谢姥姥忠告。”
柳碧玑自得一笑:“老归老,还是有利用价值!”心念转处:“派个人日夜查他,总得弄个水落石出。”
左仲仪当然知晓她指的是谁,当下应允,道别两人,迳自寻找丁幻去了。
青逸飞担心道:“如此厉害对手,竟把圣帮当目标,实叫人防不胜防。”
柳碧玑道:“放心!你那个圣爷郎君,他可具备了左家优良传统,就是有一股无入能及拼劲,整不倒、打不死,我管他叫不死金刚,任谁惹了他,准吃不了兜着走!”
青逸飞干笑:“和姥姥谈话,总让人信心十足。”
柳碧玑挽着她,往后院行去,爱若女儿道:“你可跟我一样,年轻时既漂亮又聪明,所以才会选入圣帮,当然你好一点,当了帐房,我却是当了丫头,但都是一样替圣爷办事者,年轻时我亦甚多人追,却都不中意,但中意圣爷又不敢开口,所以误了青春数十年,现在想来实是后悔,故姥姥劝你,该下手即下手,管他是谁,也不必负担太多,就像刘光霞和弘历,为了他们而放弃自己幸福,后果即若我老太婆,虚度青春,后悔莫及,现在想好好谈场刻骨铭心的恋爱,恐也得来世了!”
青逸飞感觉出姥姥心中之悔之无奈,“虚度青春”四字如利刀捅心,实不敢想象年迈时会像姥姥如此孤苦伶仃。揪紧姥姥茧手:“我懂!”
柳碧玑笑道:“那就好,女人青春只有一回,空磋陀有何意思。”两眼已含泪,这却是一生不懂抉择换来代价。
青逸飞顿觉全身冰寒。
第十七章王亲
左仲仪甚快于刘吞金地盘挤沙丁鱼之漕船上找到了丁幻。丁幻暗中派来监视刘吞金状况。对圣爷亲自前来,吓了一跳,贼脑袋缩了又缩,干笑道:“不是说好不聚头吗?”
前次让李卫逮去,差点掉头一事,让他刻骨铭心,为避免嫌疑,双方暂不见面为佳,如今圣爷却破了戒,让他觉得意外。
左仲仪笑道:“弘皙突然变善良,还向我下跪,一切又变得莫名其妙,所以你也可以莫名其妙再跟我联络了。”
丁幻搔搔头:“听了也是若名其妙,那就莫名其妙随缘啦!”奴才式腻笑着,让人瞧来窝心。
左仲仪忍不住搔他脑袋:“若非你对扒私秘有兴趣,我倒不忍让你东险西混,咱可是共同苦过来,少了你怎么办?”
丁幻干笑道:“爷能疼就好啦,丁幻死而无憾!”
左仲仪笑着,拿出烧刀子烈酒:“记得去年冬夜在北京城,咱竟然输个精光,只剩这罐酒,你一口,我一口地抢着喝。”
丁幻笑道:“记得啊!你得让我一支手。”话未说完,登时抢去,左仲仪未耍功夫,全凭身手闪躲,两人挣得面红耳赤,甚至扭打一团,终把烈酒给喝个精光,双双倒向天,舒爽已极。
左仲仪道:“若非任了圣爷,责任在身,我倒怀念当年纵横天下日子,无掏无束,想干啥就干啥,还可以偷窥后妃洗澡!”
丁幻呵呵笑道:“别乱说,会掉头的,呵呵!活该她们跑到我们的温泉,也怪不得我们啦,以后不知是否仍有爽日子?”
左仲仪道:“等圣帮安定后,咱固定每年抽出春夏或秋冬两季,流落风尘。”
两人天南地北聊得起兴,难得放松自己。直到另有漕船经过,丁幻突地警觉,恢复正常窥探,随又摇头:“不是刘吞金的船。”
左仲仪亦恢复镇定,问道:“他们全数失踪?”
丁幻道:“剩下不多,我后来扮成他们失散多年的手下,前去探消息,才知刘吞金躲到苏州去了。”
左仲仪道:“苏州也是大城,油水不少。”
丁幻道:“不过对方似仍不谅解圣爷您,他不断替刘光霞找对象,却未配对成功。”
左仲仪轻叹:“是我辜负了她!”
丁幻道:“我也有责任,乱签卖身契。”
左仲仪甩甩手,爽声道:“不提这些,改天再去拜访就是,这个结迟早总得解开,你先去的打探弘哲和法醒,这两个家伙竟然一反常态,四处去向人家道歉,还向我下跪,其中必有问题!”遂将经过说一遍。
丁幻道:“照此看来,确有问题,是该查明……”
左仲仪道:“小心法醒,他功力已通玄,且在我之上,我跟他对了一掌,拳头差点震碎,你只能远处查察,免道不测。”
丁幻额首道:“我会小心!又如对付烈九蛟一样……”想及什么,问道:“你说他以前叫“笑里藏刀”卓不全?”
左仲仪道:“没错!姥姥一眼即看穿。”
丁幻道:“有了名字,就能摸透他的底……”
左仲仪道:“暂且毋需把个人摸清楚,仍以查出他们目的为何,那是首要者。”
丁幻道:“懂了。”
左仲仪笑道:“还有,喝酒别办事,准你休息半天。”
丁幻于笑道:“遵命!”
两人相视而笑,真情尽在不言中。
法醒和弘皙已往总督府行去。
对于方才和左仲仪比功夫,弘皙兴致仍浓:“师父,你这一掌,谁赢谁输,我怎看不出来?”
法醒笑道:“当然是为师赢他,不过他是我所碰到武功最高一个。”
弘皙道:“有多高?”
法醒笑道:“一派宗师之界总有,武功札实,动作灵巧,竟能以拳代掌,占了不少便宜,否则以掌代掌,准吃苦头!”
弘皙道:“那又如何,手下败将,不足惧,你想达此境界,跟为师苦练亦可!”深深吐气,藉以调理波动内息。
弘皙道:“那要下多少苦功?倒不如师父佑我来得实在。”
法醒笑道:“既要如此,那就安心当你的太子爷吧!不过届时在总督府时,能少说太子爷三字即少说。”
弘哲道:“知道了!”
法醒忽见一位年约六十之举杖老妇行来,灵机一动,道:“快去扶她!”暗中用劲震击拐杖,老妇打跌,唉呃惊叫欲扑地面。
弘皙原是瞧着老妇完好如初,不清楚师父喊话意思,谁知话方喊完,老妇即出状况,暗诧:“莫非师父能未卜先知?”并未发现用劲击拐一事。在极力表现勤政爱民下,终快步扶去,急道:“老婆婆您可伤着?”
老妇惊魂甫定,感谢连连,由于弘皙穿得锦褂,并非蟒袍,老妇不知是位亲王。
法醒则凑上前笑道:“你好福气,理亲王扶着你呢!”
姥妇诧道:“理亲王?王爷么?”弘皙含笑以对。老妇骇极,又要下跪拜礼,弘皙急忙扶住,笑道:“毋需如此,你能平安就好了!”老妇欣喜而笑,拜礼不断,弘皙这才彬彬有礼而去。老妇怎知作假,一劲儿猛点头,直道好亲王好亲王,闻着手,竟有亲王味道,走的虚荣不少。
一路上弘皙又助得一名八岁小女孩,以及一名乞丐,皆博得好亲王名声,消息总得传开,弘皙将渐受欢迎。
法醒笑道:“就是如此,亲民近民,总获支持。”
弘哲笑得爽心:“果然好招,对付青逸飞恐也管用吧?”
法醒笑道:“任准皆管用。放心,她迟早是你的。”
想及美人,弘皙笑不绝口。
总督府已近,法醒道:“现在先对付李卫这干人吧!”
弘哲道:“是极!”将放浪姿态收回,装出谦卑有礼姿态,行径总督府,拜礼道:“我是弘皙,能否拜见李总督和宝亲王、和亲王?”
守卫道:“弘皙?”一时想不起对方是谁,忽见其锦褂珍贵,再一亿及,骇然道:“理亲王?”就要下跪,弘皙扶着他,笑道:“不必跪礼,烦请通知。”
守卫掉命似地快速奔去,直喊着:“理亲王来啦!理亲王来啦!”剩余卫兵岂敢挡路,赶忙迎于公堂上,弘皙始终不坐,法醒含笑而立。
不到几分钟,李卫、宝亲王诧然赶来,不知理亲王突地造访,所为何来,冷断天则暗中护守外侧,免遭意外。
公堂上双方相见,李卫乍见法醒,更形诧讶,连此高僧皆出动,登时想行大礼,弘哲急道:“总督毋需如此,我是来道歉的。”
李卫诧道:“道歉?”
弘历亦觉不可思议,一向跋戾之人也懂得道歉然弘皙当真拱手行大礼:“昔日冒犯,皆时我知所致,尚请总督,宝亲王见谅。”
如此怪异行径,弄得两人不知所措。
法醒笑道:“理亲王经我晓以大义后,终知错,特地前来道歉,两位应知他的诚心。”
李卫从怔诧中醒来,已较恢复镇定,笑道:“知错能改当然好,实是大清之福,理亲王请上座。
弘皙道:“不敢,公堂上实是憋扭,可否到内院较无拘束,且我也想见和亲王,总是自家兄弟。”
李卫笑道:“有何不可!”
终引路,带往后院“千秋阁”伺客,弘皙始终不肯坐主位,故两排面对面而坐,闲话家常之际,弘皙总是歉意连连。
李卫总觉虚情侣意居多,暗讨方莫非想讨好自己,也好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然秘诏早送出去,此忙可帮不了,虚与委蛇即是。
弘历亦觉弘皙突转变,虽是歉意连连,却诚意不足,作态罢了,然其若不闹事,总也对大清皇室顾着面子,应着他便是,故仍以礼待之。
至于法醒则不断流连于弘历,揣想着这位头号敌人,迟早要扳倒他,遂笑道:“皇上封你为宝亲王,看是预定传帝位予你了。”
弘历急道:“不敢,理亲王才是太子,他且有秘诏为证。”
弘皙道:“我怎有资格接帝位,得把秘诏退予皇阿玛,还是由你来接最为恰当。”
弘历仍客气推辞,外头忽有声音传来,冷道:“谁也接不了,大清江山,非我莫属!”
一脸骄抗傲岸之和亲王已步入厅堂,身着华贵金褐色褂袍,俨然九五之尊,道:“弘皙你是废太子允乃一族,早已过气,哪有资格接帝位。至于弘历,你本姓陈,乃汉女私生子,怎可统治大清江山,别妄想啦!”
弘历闻言锥心直凿,此乃他永远心中的痛,传言自己乃海宁陈家小姐所生,虽皇阿玛极力否认,但不是空穴不来风,到底有多少真实性?此事一直忌讳于心,原以为可掩饰,只要被提出,总觉突然失去了宗亲,天旋地转,似若大限末日,甚不舒且臣。
李卫冷道:“大胆!宗谱记载为李圣惠皇后钮桔禄氏之亲生子,你倒是胡言乱语!”
弘昼黔笑:“皇上耍此伎俩,轻而易举!”
李卫怒道:“大胆!你这是犯了件逆之罪!”
弘昼呵呵笑道:“事实就是事实,去奏请皇阿玛砍我脑袋啊!”摸摸脖子,似不想要了。
李卫冷道:“你自认皇上宠你,即可胡作非为,实不懂惜福,有辱皇恩!”
弘昼笑道:“我只是提醒四哥,好好当个宝亲王,老是提太子一事,忒也引人不爽!”
弘历道:“我没提……”
弘昼道:“心里想也不成,有本事去证明自己身份,杆在这里做白日梦,恐是一场空。”
弘历心情沉重,他是想证实一切,但若属实,怎堪打击。
李卫斥道:“迟早你会报应,意如此对待宝亲王!”
弘昼笑道:“那又如何?难不成也想砍我脑袋,来啊,掉了头也不过碗大个疤!”
李卫气得七窍生烟,却拿他没办法,毕竟奏得十数次,皇上总暗示他当不成太子,已是可怜,让他发泄也是应该,什么弘昼性情不差,只是郁闷难伸,发泄了即没事。然屡次胡闹,岂非伤及宝亲王,李卫却此皇亲之争难以使力,故常恨得咬牙切齿。
法醒瞧及内斗效果甚佳,暗自窃笑,只要斗垮两人,何患弘皙能不登基,今日是来对了。
弘皙则和蔼劝架:“全是兄弟一场,何必分彼此,且皇阿玛仍健在,谈此事未免还太早。”
弘昼道:“没错,但就是有人要谈,你也差不多,听说还弄了秘诏,四处招摇,秘沼在哪?拿来瞧瞧!”
弘皙干笑:“传言有误。”
弘昼道:“是么,怎斗得风风雨雨,还派人暗算宝亲王?呵呵!要杀杀我才对。”
弘皙道:“一切都是误会!”
弘昼道:“敢做不敢当么?弘历受伤岂是假的!”
弘哲仍极力否认,却已言拙。
法醒道:“以前是有误会,打打架在所难免,但动刀杀人,定非理亲王所为,而打架一事,理亲王已道歉,此事该了了,至于和亲王想当太子,理亲王必乐观其成。”
弘昼笑道:“当真?”
弘哲道:“只要皇阿玛立你为太子,我当然全力支持。”
弘昼笑道:“这才像,不若宝四哥,老是以储君自居,想来即让人不高兴!”
弘历面红耳赤:“我哪有!”
弘昼邪笑道:“司马昭之心,人人皆知。呢!在此论及此事,忒也无聊;我可要去云游追逐去了,两位慢慢争吧!”说完玉扇一刷,潇洒而去,临出门仍传狂妄笑声,听来甚是刺耳。
弘皙歉声道:“引起此事,甚感抱歉。”
弘历道:“不关你事。”
法醒道:“和亲王太狂妄自大,皇上必不敢立他为太子,宝爷您大可放心。”
弘历道:“不谈此事,不谈此事!”心情颓丧不已。
李卫瞧得不忍,道:“理亲王、法醒师父,时候也不早了,我等另有公事待办,无暇作陪了。”
法醒时起身,拱手道:“啊啊啊!误了公事可不好,就此告退。”弘皙亦跟着起身,拜礼而退,走得虽是谦卑,心头却笑抽肠,年纪招耍来果然效果忒佳。
弘历心情沉落谷底,道:“我当真是汉人私生子?”
李卫道:“岂有此事,莫要胡思乱想!”
弘历道:“但传言为何如此真实?”
李卫道:“那是有人故意中伤,别中了他们诡计,尤其是弘昼!秘沼都写着你,有何好惧?”
弘历道:“但弘皙也有一分,何况秘诏随时能改啊!”
李卫道:“皇上派休位居要职,甚至任职军机处,亲自和鄂尔泰到云南平乱,这岂能假得了?握有兵权,等于握有一切,皇上苦心莫要辜负!”
弘历知皇上所为,一切似乎都护着自己,否则自己岂会如此幻患。然弘昼出现。以及弘皙秘诏?又搅乱他信心:尤其私生子一事早困惑已久,心下一横:“我得到海宁陈家查一查!”
李卫一份,急道:“千万不可,你这一去,岂非越描越黑?”
弘历道:“可是不做个了断,岂非永远不得安心。”
李卫道:“有些事碰不得,你确是亲王,我敢保证。”
弘历道:“我是关心我娘是谁?若真如弘昼所言,岂非傀对亲娘二十余载,何等残酷!”
李卫一楞,叹道:“你何苦作茧自缚?宗谱已登清清楚楚,你如此怀疑,又岂对得起皇后?”
弘历道:“就因如此,更该查明真相。”
李卫道:“好吧!要查即查,却也不是现在,等你登基后再查,任何屁事全无,否则自惹麻烦,实划不来。你别忘了,弘哲突然来此,挑起你身分之议,总有目的,照我看来,正是要怂恿你至海宁去查此案,如此正中圈套,不得不防。”
弘历暗楞,李卫说的没错,此局恐又是弘皙所高计,然若属实,怎对得起亲生母亲?一时进退维谷,挣扎不断。
李卫道:“换个方式,我请左爷手下那个密探丁幻,前去查探,他功夫一流,总能找出经一索,届时有了准头,咱再去不迟。”
弘历欣急道:“可!快通知他去办事。”
李卫笑道:“急不得,随说随做,连左爷也将起疑,咱得不露声色,方不致受伤。”
弘历道:“左爷也靠不住?”
李卫道:“不是靠不住,而是宝爷越在乎,将让他信心受打击,你若不想接帝位倒也罢了,但想接帝位,有责任让他相信你,且全力拥护你,莫为了此鸡毛蒜皮事即乱了方寸,他将对你信心大打折扣。”
弘历顿有警惕,叹道:“想当个皇子,竟也负担不少。”
李卫瞧他已听进去,安慰道:“皇上和皇后贞操是不容置疑,尤其在未登基之前,你得好自为之。那弘哲不是在法醒调教下突然作转变,其目的何尝不是为帝位而来。弘昼狂妄乱撞,根本难得众心,迟早要出局。”
弘历领首道:“懂了,多谢总督提示。”
李卫笑道:“能懂最好,省了我不少担心,你现在且保持原态,不管弘昼如何挑起私生子情节,千万别落入其圈套,毕竟你都不信皇上,谁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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