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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顶记-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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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早知左仲仪不敢要自己性命,故仍做岸不屑,待关在自家密牢后,已准备二次诡计,收拾父亲,以便脱逃。

郭良儒斥道:“还想耍诈么?武功是铁定恢复不了,链索也不能开,你的命是捡回来,这辈子休想要出此牢。”

郭奇秀喝道:“若真如此,我宁愿自杀死去!”

郭良儒终难狠下心,叹道:“你好好反省,圣爷现在饶了你,即不想取你性命,也不想太为难郭家,这是恩德,别让他太难堪,好歹也待上三年五年,给圣帮有个交代,你若有悔意,圣爷必会放你出去,听爹的准错不了。”

郭奇秀暗斥:“三五年?未免太久!我看三五天还差不多!”外表终现悔意,叹道:

“孩儿岂愿意如此,只是犯了重罪,越想越怕,才失去理智,可把爹给拖累了?实是万恶不赦之徒!”

郭良儒欣喜道:“知道错了就好,幸圣爷没事,圣帮亦完好如初,悔改才有意义,否则爹也不知该如何收拾残局。”

郭奇秀道:“可解我身上链索?套着甚重,反正我武功被封,怎能逃去?”

郭良儒道:“好吧,只要你不走,爹尽量依你。”遂让儿子伸出手铁栅,拿得钥匙开启,郭奇秀松绑,顿觉如获重释,抚着手腕,道谢连连。

郭良儒道:“千万别打歪主意,勿想逃走,外头仍有重兵把关,圣帮治军严明,岂是假的!”

郭奇秀道:“孩儿真的不逃,我受点伤,让姬阿姨弄点补品如何?”

郭良儒道:“只要不逃,一切好办!”拿出一瓶疗伤圣药:“你先服下要吃什么,爹帮你处理!”

郭奇秀遂说得几样可口补品,郭良儒始去料理。

瞧着石墙小宙透穿斜落月光,郭奇秀仍觉信心十足,此次出去后,必投靠理亲王,帮他打天下,再回头收拾圣帮,以免再犯人单势薄之错误。

想及伤势,盘坐下来,服得圣药,开始调气。

郭良儒暗中窥探,但觉儿子瞧来似真有悔意,始敢放心离去。

次日一早。

郭良儒亲自带着人参鸡等补品前来。

郭奇秀感激道谢,吃得个舒舒服服。

郭良儒瞧在眼里,欢欣于心,只要儿子悔改,一切好谈。待其用餐完毕后,郭良儒仍念着圣爷恩情,决定前去回禀,以告知儿子之悔意,好让圣爷莫再担心。

郭奇秀落单下,开始运劲冲穴,然总觉手法怪异,若无外力帮忙,恐难生效,主意仍落在胸大无脑,只想爱财之二娘姬明珠身上,遂唤道:“二娘快来啊!我有一批珠宝,请帮我取回。”

姬明珠认识他在先,自有爱慕之意,只可惜这家伙不识货,把自己推给他老子,幸好过得丰衣足食,穿金戴银,否则不怨死他才怪。纵使老头交代不能去见小家伙,然闻及另有珠宝可取,她可难忍诱惑,终登门拜访,里头守卫全是总管手下,不像外围严格,在二娘执意下仍放行。姬明珠得以登堂入室,进入原是宝库之秘牢。

郭奇秀见得姬明珠冶艳身躯及那双尖耸大奶子,总想蹂躏她,对方原是妓女,初夜权给了自己,若非嫌她胸大没脑,无法带出场,否则留在身边泄欲,倒也不赖。虽已介绍予父亲当二娘,那是在引开父亲专注自己行径,且只顾尽忠圣帮,如今和圣帮闹翻,父亲任何想法已不重要,故若再和姬明珠暗通款曲,亦非啥了不得之事,毕竟对方是妓女,人尽可夫,说不定她早偷了不少人。

姬明珠见及郭奇秀,呵呵笑得花枝招展:“小冤家怎混到坐牢呢?干了啥坏事?听说你偷了圣帮不少金银财宝,此事当真?”总是一身白丝裙滚金缎花,珍贵却俗气,她却永远乐此不疲。

郭奇秀道:“偷了七八车,那是郭家应得的,我死也不还他!”

姬明珠道:“那当然,看!竟连我手上珠宝全拿走!”抱怨地耍了手指,随又贪腻一笑:“不过幸好有银票可抵,且还赚了不少银!”从胸口抓出几张银票,少则十数万银,多则数十万金。

郭奇秀知其乃受自己勒索,父亲所开出之空头银票,却也不拆穿,道:“银票只能看,不能戴,我的书房左侧书桌脚下,有一盒子,里头有几样珠宝,全赏你!”

姬明珠诧喜:“当真?太好!来来来,让二娘香一个!”当真想拥吻。郭奇秀邪笑着迎向她,让她吻脸颊,乘机摸抚其酥胸,软柔上手,甚是舒服。姬明珠一楞,闪至一旁:“小家伙?”

郭奇秀笑道:“还装么?我爹恐也不行,你不寂寞?子代父劳也是应该!”姬明珠从怔愕中惊醒,媚笑道:“你终于还是忍不住了?我还以为我不再迷人呢?”

郭奇秀挑逗道:“怎会,只是多让我爹罢了。”忍不住拉扯姬明珠过来,尽往其酥胸吻去,挑拨得其心难熬,欲火高涨,就快呻吟。郭奇秀突地说道:“可有钥匙开铁门?隔着一层栅栏难办事。”

姬明珠道:“有是有,可是老爷交代不能开……”

郭奇秀将她抛开,冷道:“要我死在这里么?你怎不为自己想想,我爹若死了,谁才能照顾你?何况我盗了圣帮大笔珠宝,咱远走高飞,到无人知晓地方,另筑爱巢,不是顶好?

你若不要,那就算了!”

姬明珠目光一亮:“你当真要带我远走高飞?”

郭奇秀道:“不然要带谁?当初把你买下来,原就想留在身边,只是我爹看上了,借用几回也是应该,现在总该收回了吧!”

年轻俊美少年胜过老头百倍,何况两人早发生关系,姬明珠终也心动,低声道:“好吧,我是依了你,可是内有家仆,外有圣帮高手,如何走得掉?

郭奇秀道:“先把钥匙弄到手,再弄件仆衣服,以及假胡子,我书房左柜有东西,你去取来,咱冒充走人。”

姬明珠带着刺激道:“连同珠宝?”

郭奇秀道:“没错,快去,越快越好。”

姬明珠猛点头,晃脑晃脑地飞奔而去。

郭奇秀暗付,没想到随便便丢于父亲身边的女人,竟会成为救命棋子,实是老天有眼。

不到两刻钟,姬明珠已提着餐篮行来,瞒骗家仆说是送餐,倒也过关,顺利进入库牢,得意笑道:“你老说我没脑子,我可用了计谋,将衣衫置于餐篮中,至于你给我的宝戒,项链,全戴在身上,任谁也疑不了。”伸及双手十指,戴着七枚翡翠翠星钻亮戒,胸口且挂要碧青五项链,高贵不少。

郭奇秀暗道宝物蒙尘,此全是收藏精品,却被糟蹋了,然性命要紧,仍夸奖几句,要她快速将易容东西拿来,开始换穿佣仆素衣,以及粘上胡子。

姬明珠瞧得呵呵直笑:“你倒像唱戏的,说变即变!”

郭奇秀道:“快开门,时间宝贵!”已将换下衣衫故布疑阵,往棉被塞去,装成睡觉状。

姬明珠呢地一声,大脑晃闪,干笑道:“倒忘了!”从腰际拿出铜钥,开启铁栅门。活该郭良儒失算,宝库原只一副钥匙,姬明珠却爱财如命,偷偷仿制一把,临时派上用场,耍来轻而易举。”

犯罪让她莫名兴奋。方一开锁,即已低声招手:“跟我来!”状若小偷开溜。

郭奇秀暗道笨东西,道:“你现在是二娘,且把我当仆人,唤着阿清或阿福把餐篮提起来走人。”

姬明珠恍然:“到底是阿清还是阿福?”

郭奇秀道:“阿清!”

姬明珠笑道:“就阿清!”吊高嗓子,道:“阿清,大少爷吃饱啦!收拾收拾,快走人啦!”

郭奇秀应是,提起餐篮,跟在后头。

及至外头,姬明珠故意挡在家仆身前,交代道:“别乱走动,大少爷随时传唤,得有人照应,我还得回去料理补品,听见没?”

两位家仆应是,满脑子幻想二娘尖耸奶子定是迷人货,一时忘了注意另有他人,郭奇秀乘机步出大门。

姬明珠见诡计成功,媚声笑道:“好好照顾,重重有赏!阿清走吧!”见郭奇秀已在前头,急步追去。

两家仆暗道:“阿清?”瞧其拘偻背影,疑惑何来过?然密库原在厢房暗处,并无大庭园,只丈余即是转角回廊,郭奇秀甚快转入,两人纵使疑惑,却无从再窥端倪,只好回头瞧及密牢,铁窗内,太少爷仍在休息,两人素知大少爷脾气,怎敢打扰?想着只要人不丢,一切没事,带上门后,一切没事。

无聊中,一家仆说道:“阿清是否是二娘娉头?怎未见过?如此年轻女人,怎熬得了夜夜空虚?”

另一人道:“少胡思乱想,老爷可对咱不薄!”

先前家仆挑挑眉头,不再回话,若非老爷恩情,恐也勾引骚二娘,哪容阿清占便宜。

两人始终未联想阿清可能他人冒充,郭奇秀在姬明珠护航下,走得甚是顺利,从容。

姬明珠想回闺房收拾家当,珠宝倒是没了,但衣服可不少。

郭奇秀道:“丢了它,我多的是银子,替你作个千百件。”

姬明珠目光一亮:“当真?你可比你爹大方多了!且由你啦!”摸摸胸脯银票,实在许多,终放弃收拾家当,护着男人离去。

第九章忠魂

郭奇秀选了侧门,避开风及时封锁。由于有姬明珠护航,郭奇秀又易容精准,身躯半偻,倒未引起注意,毕竟姬明珠乃出名胸大没脑家伙,任谁亦未料着她会干此勾当,故两人走来甚是顺利。

眼看只要再穿过圣帮侧殿后,即可逃出封锁范围,算算路程只不过五十丈,郭奇秀暗喜于心之际,忽见前头月门闪出向圣爷请安,匆勿赶回之郭良儒。

若非郭良儒觉此为丢脸事,转走侧门钻行,双方恐也错开,此时于月门处,差点撞个正着。

姬明珠作贼心虚唉呀惊叫,郭良儒原是低着头,突被惊醒,抬头乍瞧,见及花枝招展夫人竟在眼前,怔道:“你怎会在此?”

姬明珠窘红脸面:“我我……”

郭奇秀却乘机低头闪过父亲,想浑水摸鱼开溜。

然郭良儒对胡子男人特别敏感,怔急道:“等等,你是谁?”追掠过去。

姬明珠急道:“他是阿清,别追啦!”

郭良儒越觉怪异,轻功顿展,快步追转月门,喝道:“别走!”岂知方转出月门,郭奇秀已等在那里,恨道:“你这是何苦!”

郭良儒诧道:“阿秀?”怔楞中煞住冲势,郭奇秀怎肯丧失机会,一手扣其脖子,一手抓出匕首,冰冷押在脖子上,将父亲迫为人质。

郭良儒骇道:“阿秀莫要一错再错!”

郭奇秀冷道:“人各有主,我不想待在这里!”

姬明珠已冲来,见人平安无事,欣喜直拍胸脯,直道:“好险好险!”随又想及身处险境,又自慌张急道:“阿秀咱快逃,有人来啦!”扯着郭奇秀腰带而行。

郭良儒听得脑门轰轰欲裂:“你俩要私奔?”

郭奇秀道:“没这回事!”

姬明珠却枪声道:“对!我们要远走高飞,不要你啦!”

郭奇秀斥道:“少说几句不行么?”

姬明珠一楞:“我说错了?”一头雾水。

郭良儒心头已滴血,悲张道:“孽子啊,你竟然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郭奇秀冷道:“没这回事!”见得风及时和圣帮高手已迫近,心下一横,冷道:“懒得跟你说,护我一程,大家不伤和气!”猛把父亲拖着走,威胁风及时:“别过来,否则我杀了他!”

风及时触目惊心:“他是你爹,你敢?”

郭奇秀冷道:“有何不敢!留在圣帮只不过奴才一个,不如死了算了,让开!”硬是拖着父亲,迫人而行。

郭良儒已心悲欲死,不作反抗,泪水直落,养子若此,实不如死了算了。

郭奇秀当真以此要胁,迫行二十余丈,风及时投鼠忌器,节节败退,不得不通知圣爷前来处理。

郭奇秀冷道:“找谁来也没用,逼急了,我和我爹将同归于尽!”

左仲仪甚快赶来,见得此幕,轻叹不已:“阿秀你何苦为难你爹?他已替你求情免于一死,你还如此对他?虎毒不食子,子毒也该不杀父啊!”

郭奇秀冷道:“少跟我说道理,囚在牢里和死人有何差别?你分明逼我慢性自杀,比一刀子了结更可恶,让开,否则我和爹同归于尽!”利刀迫得更紧,郭良儒脖子已见血痕。

左仲仪暗叹:“放了他,我让你走!”

郭奇秀冷道:“我不会放人,除非觉得已安全脱困!”

左仲仪知其个性。伸手挥向子弟兵:“让开吧!他可以不要爹,我们不能不顾郭叔!”

众弟子暗叹,让路两旁。

郭奇秀冷邪一笑:“这才像圣爷,谢了!”拖着父亲,快速离去。

左仲仪道:“风舵主,备一马车。给他乘去,莫要郭叔抛头露脸!”

风及时应是,快速前去备马车。

郭奇秀邪笑:“你也知家丑不能外扬?哈哈!”笑的更虐。

左仲仪暗叹,只能任他嚣张而去。

郭奇秀终穿出圣帮侧门,马匹已备妥,姬明珠一马当先爬上去,欣笑道:“没人,很宽敞!”

郭奇秀喝道:“你去驭马车!”

姬明珠一楞:“我不会!”

郭奇秀道:“抓着缰绳,随便乱抽即可!”

姬明珠哩了一声,实也无人可用,只好将就从。待郭奇秀押着父亲上车,缰绳一抽,马经过训练似知路程,立即往外奔去。

左仲仪等人只能眼睁睁瞧其离去,内心无限悲戚感慨。

圣帮马车特许毋需检查,郭奇秀轻易可出城。待奔十余里后,山区已近,郭奇秀始说道:“爹,原谅孩儿不孝,但为了活命,也只有如此了,孩儿根本无杀您之意,您该了解,现已至山区,我得走了!”深伯父亲反追,仍扯下窗帘,将其绑住,始敢穿窗而出,逃往山区。

郭良儒始终哀莫大于心死,泪水直流,不做反应。

姬明珠赫见心上人逃窝,亦且紧张:“阿秀你不带我走?”

郭奇秀道:“全是山区怎能带你走,先送我爹回去,有空再去接你!”

姬明珠急道:“我不要!”扯停马车跳身落地,直追过去。

郭奇秀冷道:“不可理喻!”置之不理,直往山区奔去。

姬明珠拼命追赶,然其一介弱女子,哪能追得了大男人,半刻下来,人影已失,气得她七窍生烟,喝道:“简直在利用我,早知如此,也不帮你脱逃了!”

年轻的既已迫丢,只好回头再找老头,否则一介女子如何能存活?暗道苦命下,终返回马车,偷偷瞧向郭良儒,对方还是木讷无表情,泪水似亦哭竭,只剩泪痕。

姬明珠干声道:“老爷别伤心啦!你儿子只想开溜,我只是帮助他罢了,我俩真的没有任何暖昧关系,真的没有,您别误会!”越是强调越觉心虚。

郭良儒始终没反应。

姬明珠无奈:“看您是悲伤过度了,我送您回去,休息几天准没事。”跳上马车,替他解去窗帘,后以帘拭其泪,随又撒娇几回,郭良儒还是没反应。姬明珠叹道:“一场夫妻何苦呢?”忽觉兴趣:“回去再说,我替你按摩,疏通一下筋骨,自会好过些。”终调转马车,返回城区。

十余里眨眼即至。

马车复停在圣帮大门前。

左仲仪亲自出门一探究竞。

郭良儒终有反应。见人即下跪,涕泪纵横:“老奴对不起圣帮,对不起圣帮所有弟兄!”

左仲仪急忙扶来:“郭叔别如此!”转向风及时:”决快扶他回房。”风及时遵令扶之,郭良儒哭得甚悲,几乎腿软,让人瞧来心酸。

圣帮弟子暗叹不已。

姬明珠乘机溜于后门回府去了。

左仲仪无言以对,遣去众人,独自回书房,满脑子猜不透郭奇秀怎会做出此人神共愤之事?

风及时送走郭良儒后,颇为担心返回禀报,道:“郭叔伤心过度,恐有自杀之虑,是否要派人看守?”

左仲仪道:“在哪?”

风及时道:“锁在房中不肯开门,直念着对不起圣帮,无脸见人。”

左仲仪闻言急道:“快去,莫要真的出事!”

两人快速奔向总管府第,守卫直指车厢院,两人再冲“佑宁雅筑”,这原是前任圣爷左海宁起居处。

一名守卫已在撞门,急叫道:“总管可好?请开门!”

左仲仪急道:“何事?”

守卫道:“总管突然喊一句‘愧对圣帮’,随又听及咔地一响,好似椅子落地声,看是晕倒,唤来已无回音。”

左仲仪暗道糟糕,猛地发掌震开大门,赫见郭良儒已上吊,惊骇叫着不好,欺冲而入,一手切断绳索,一手抱及身躯,扶往床头急道:“郭叔快醒醒!”真劲猛灌。

风及时急道:“只差几分钟,有救么?”

左仲仪极力救治,却发现劲道输灌不了。探查结果始知严重,悲叹道:“没救了,他在上吊同时已自断心脉……”

风及时忽见桌上留有咬破指头血书,写着几个血红大字:恶妻孽子,愧对圣帮,一门忠烈,唯死赎罪。

左仲仪读来,登时泪涌满脸,悲切说道:“郭奇秀啊你何忍逼死你爹?连他引以为傲的耿耿忠心都想夺走么?”

风及时亦含着泪道:“奇秀虽恶,郭叔却义薄云天,他想传承一门忠烈皆不可得,终选择了自杀。”

左仲仪收下血书,道:“厚葬他。”

风及时应是,已步向床边,替郭良儒打理衣衫。

忽见姬明珠急忙奔来,叫道:“老头怎么了?”

左仲仪喝道:“还叫老头?”

圣爷具无上权威,喝得姬明珠两腿发软,抖定当场,龟孙说道:“是,老爷他如何了……”

左仲仪冷道:“现在疼惜,来得及么?郭叔为你,忍受多少笑话,你却始终让他伤心,至为可恶t”

姬明珠惧声道:“我没有……”

左仲仪冷道:“若非你助阿秀,他岂能脱逃,更可恨的是你还想跟他私奔!你可知你是他二娘身份!”

姬明珠惧道:“我没有,纵使有,也回来了,老爷会原谅我的……”

左仲仪摊着血书,道:“看第一行写着什么?”

姬明珠惧声道:“我识字不多…”

左仲仪冷道:“首句即写着“恶妻孽子”!”

姬明珠急道:“不,老爷疼我如掌上明珠,他一向跟我如此说。”

左仲仪冷道:“那是在你跟阿秀私奔之前。”

姬明珠急道:“我没有,真的没有!”

左仲仪冷道:“怀孕么?”

姬明珠急道:“没有!我们没有关系,哪来身孕,我是清白。”模着扁平小腹,以资证明。

左仲仪冷道:“我是说可怀有郭叔孩子?”

姬明珠道:“没有!什么都没有,我没怀孕,我们分房已很久。”

左仲仪道:“那倒好办!把身上银票留下,至于手上戒指,胸前项链算是赏你,那些变卖,也够你舒服一辈子,天黑前,收拾东西,离开圣帮。”

姬明珠诧道:“圣爷您这是?”

左仲仪再扬血书:“替郭叔完成驱逐恶妻一事,你走吧!”

姬明珠哪知一日数变,竟要落个荣华富贵尽失?慌张中急叫不要不要,老爷是爱她的,悲泣中想扑往郭良儒求救。

风及时挡在前头,冷道:“他已不会回应,你走吧!”乘机伸手探入其怀中,抓出大叠银票,姬明珠疯狂欲抢,风及时抽出利刀,挡在前头,冷道:“不要命了么?”

姬明珠骇然不敢动,泣声道:“那是老爷赏我的,快还我,否则老爷将死不瞑目……”

风及时冷道:“还你才死不瞑目,还不快走!”

姬明珠临时诡计上心,急道:“我怀了他小孩,真的!快把银票给我!”

左仲仪冷道:“要我关你十个月,看看能生小孩么?”

姬明珠被威严所摄,不敢再闹,泣声道:“圣爷可怜我孤伶一人,没那笔钱,养不活……”

左仲仪冷道:“胃口顶大?你知那条翡翠项链可换得三栋宅院么?可让一般家庭吃上一辈子温饱,再不走人,把它全数没收。

风及时应是,待要抢宝,姬明珠骇极抓紧,没命往外逃去。风及时始派四名手下挡着她,直她走出圣帮为止。

左仲仪叹道:“真是不懂珍惜,连郭叔也给害了。

风及时道:“最可恶仍是郭奇秀,可要下达迫杀令,替郭叔报仇?”

左仲仪摇头:“郭叔至死仍爱着阿秀,也许是父子天性吧,否则他大可亲手杀了阿秀,他是替阿秀死的,我何忍再断他后代。”

风及时道:“难道永远让他逍遥法外?”

左仲仪道:“善恶总有报应,此后种种,全是他的造化,圣帮不主动找他算帐,然他若危及圣帮,也顾不了许多了。”

风及时额首:“属下明白。”

左仲仪道:“传令下去,此后郭奇秀已和圣帮毫无关系,至于郭叔则以帮主之丰厚葬。”

风及时得令,立即办事。

第十章智抉

此后七天,圣帮全力为郭良儒办理丧事,不但漕帮潘如虎、鹰帮朱亮功甚至连浙江巡抚程元章、河督顾琼、直隶总督李卫、宝亲王弘历……等大人物皆前来悼念,郭良儒死得备极尊荣。

头七过后,圣帮方较恢复平静,一切生意亦步上正轨。

左仲仪于书房正揣想着要聘谁来担任总管一职,若以风及时接任,他专事海船生意,学有专精,调回内陆,恐也不适,而那项则精于钱庄生意,目前正和鹰帮打对台,抽人回来,似也不妥。

考虑分舵数人,怕有缺点后,左仲仪不禁动及青逸飞脑子,她既然愿当帐房,虽和总管有别,但加上姥姥这老经验,必是绝佳组合,只是以其年纪,恐甚难服人,自己硬要挺她,若无成绩,也是挺得心虚,看来得过些时候再说。

左仲仪决定以尊重郭老为由,暂不立总管一职,所有业务,皆采合议方式,待有了结果,报上来即可,毕竟圣帮基业已百余年,不可能一时缺总管即行不通。

商事既作安排后,所剩应是政争及江湖琐事。

宝亲王是来了,李卫也前来,隐约可感觉对方敌意已弱,大概对丁幻擅闯乾清官一事渐渐淡忘,而转为注意江南势力分配,圣帮应是得到对方信任,始有这种反应,得好好把握此关系,至于弘皙和弘昼并未前来,分明敌意已深,不得不防。

左仲仪最不愿把圣帮涉入政争之中,然自古以来,只要经商至一规模,又怎摆脱得了政客,甚至皇族之争?弘皙之关系已在郭奇秀从中作梗下,根本无法改善,既是如此,唯有将其击垮了,甚至连鹰帮也该教训,否则准是骑到圣帮头上。

漕帮潘如虎也来过,自好应付,唯那石土宝恨满清如恶魔,恐在圣帮和宝亲王交往后,做出惊人之举,不得不防。

包天星也送了礼,关系应不差,刘吞金却和刘光霞失去踪迹,听手下报告,两人出船远航去了,一趟回来,不知将是何局面?尤其在自己聘青逸飞为帐房后,刘光霞会原谅自己么?亦或越演越烈?

对于刘光霞,左仲仪有说不出内疚,一有机会,总得报答她。

问题转处,又落于郭奇秀和弘皙身上,对方不知是否另有阴谋计划?照日子推算,郭奇秀伤势也差不多康复,行刺宝亲王亦有二十余日之久,依弘哲个性,恐也不耐久候,应该出手了。

丁幻派去打探弘皙,总该有消息回报方是。

左仲仪遂往外头转去。留下“T”形暗号,不到半时辰,丁幻匆匆潜回书房,兴致冲冲道:“圣爷想对郭奇秀开刀了?这畜牲已潜回弘皙那里,准备东山再起。”对杀父之人,他恨之入骨。

左仲仪道:“不主动找他报仇,毕竟郭叔不希望他死。”

丁幻道:“可惜!”

左仲仪道:“弘皙动静如何?”

丁幻道:“可能又调来高手,准备行刺,目标可能是圣爷,或是宝亲王。”

左仲仪道:“高手是谁?法醒妖僧?”

丁幻道:“像极,有几个光头,但已脱下喇嘛服装,纵使不是,也有关系。”

左仲仪冷道:“终也要针锋相对了。”

丁幻激情道:“我可最喜看爷您的打败敌手,有说不出霸劲,好像狂风暴雨,无人能挡似的。”

左中仪笑道:“别吹了,我差点栽在烈九蚊手中,哪是无人能挡!”

丁幻道:“烈九蛟是例外,那个妖人已不是人,且我相信,若拼命,他也占不了便宜,至少你掉命,他也得断四肢。”

左仲仪道:“莫说此不吉之话!”

丁幻道:“呸呸呸!算我没说!”

左仲仪笑道:“任务增加,得注意宝亲王动向,免得他失了着,咱押的宝通通输去。”

丁幻笑道:“得令!”

正待离去时,忽有通报传来,亿嘉票号鄂龙求见。

左仲仪一楞,郭叔丧礼,鄂龙并未出现,以为他已回京,谁知仍在江南,但觉必有要事,遂请丁幻先藏暗处,亲自迎及鄂龙,瞧其难得慌张,即问道:“鄂爷出事了?”

鄂龙道:“是出了事,里边谈!”

双双返回书房。

鄂龙急切即道:“朱亮功已把文俏蜂带走,看是生意谈不成,他耍了阴险手段,我找了数天,仍找不着,所以想请你帮忙。”

左仲仪道:“他果然出手了。”

鄂龙道:“可有办法找人?”

左仲仪道:“只要在杭州城,自能找着,否则得花时间。”

鄂龙道:“那请帮忙。”

左仲仪道:“自是应该,只是我怕朱亮功又把她当棋子,送给理亲王弘皙,若真如此……”

鄂龙冷道:“未免卑鄙!”

左仲仪不言,照他估算,甚有可能如此。然他并非立即回应,在等鄂龙答案,毕竟理亲王是皇族,为商场考量,鄂龙会为了女人而得罪他么?

鄂龙终下决定:“抢过来,管他理亲王,若惹毛我,到皇上那里告御状!”

左仲仪道:“他有可能是太子。”

鄂龙又陷挣扎,然爱情战胜一切:“我实在喜欢俏蜂腰,救了她,立即远走高飞,若当真被发现,只有认了。”

左仲仪笑道:“有时不知感情重要还是事业重要,只爱美人,不爱江山例子也不少。”

鄂龙叹道:“我自以为古并不波,谁知碰上了方知难以割舍,让左爷见笑了。”

左仲仪道:“怎敢,性情中人,让我敬佩!”自己还不是为了青逸飞、刘光霞弄得灰头土脸,实是同病相连。

鄂龙忽想及什么,道:“禀事未来,即想避开朱亮功反弹,尚请见谅,谁知他仍出手了。”

左仲仪笑道:“毋需客套,你我皆知心意即可,鄂爷请回吧,若有消息,定告知。”

“那谢了……”鄂龙起身拜礼,想问及青逸飞,又觉不妥,随在左仲仪陪同下,送出圣帮。

左仲仪立即返回,丁幻自动出现。

左仲仪道:“听见了吧?”

丁幻道:“听见了。”

左仲仪道:“可有文俏蜂消息?”

丁幻道:“爷您未交代,所以不知,不过事关弘皙和朱亮功,多少有几个地点可寻,因为这几天弘皙总鬼鬼祟祟。”

左仲仪道:“未藏在天临居?”

丁幻道:“他不敢,天临居是弘哲暗养杀手大本营,若文俏蜂一闹,引起注意,对弘哲不利。”

左仲仪道:“有道理,快去快回吧!”

丁幻拱手道:“得令!”鼠辈似地溜去。

左仲仪暗付,丁幻既有目标应能甚快回应,自己倒要好好计划看是要劫人,亦或另寻手段。

正思考中,青逸飞已进门,七日丧事她不便打扰,然七日一过,即忍不住想见如意郎君,且找个好理由,手中拿着计划书,道:“我改了许多,爷您看看!”目光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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