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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征服者-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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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支飞奔而来的铁箭。
  “叮!!!”铁箭深深插进桌面上。
  张扬未来得及回身过来,“砰!”房门被踢开,两个蒙面大汉手持快刀扑了进来,照着张扬劈头就是一刀。
  张扬大惊,慌忙闪身一让,闪过了致命的一刀,可另一个大汉反应也不慢,顺势随来刀一拖,张扬躲闪不及,背上顿时被划出了一个大口子。
  此时张扬余光向房门外看去,只见胡车儿和瘦猴儿正在院子中和其他黑衣人游斗着。
  “快,瘦猴儿去敲响报警铃铛。”张扬向外大声喊道。
  “公子小心!”张扬刚喊完,便听到身后的娇娥突然一声惊呼,接着他感觉背后被撞了一下,张扬连忙回头看去,只见一个大汉一刀刺进娇娥的身后,娇娥随即闷哼一声,扑到了自己的身上,鲜血刹那间染红了她的整个前胸。
  张扬见娇娥受伤,大吼一声,飞身而起,握紧拳头,就向那个蒙面汉子砸了过去,大汉没想到张扬突然变得这么不要命,根本没有理会自己一旁的同伙,待他反应时张扬的拳头已经砸到了脑袋上,只觉得一阵眩晕,张扬已经抢过他的刀,反手插进蒙面大汉的胸口,那个大汉致死也不明白自己这么死了。
  而这时另一个蒙面大汉,已经持刀横劈了上来,眼看就要劈在背后了,张扬又惊又怒,他来不及去查看娇娥伤势,他知道室内狭窄,光凭躲闪已经来不及,因此他作势向前一闪,忽然就地躺倒,反身向那个大汉的脚下滚去。
  伸手一把就将对方拽倒在地,两人顿时滚在了一处。那个蒙面汉子手中空有利刃,无奈刀身太长,贴身缠斗中根本使不上,相反张扬按照秘籍上锤炼过自己的身体,本就是力大无穷,此时惊怒之下更是全力以赴,只一瞬间就将对方死死摁住,腾出一只手来,劈头就是一拳,蒙面汉子顿时发出一声惨叫。
  张扬听对方声音甚是熟悉,顿时一愣,顺手一把扯去对方面巾,一张略显慌张的英俊面容出现在他眼前,原来竟是高雅之!
  张扬只觉得怒火上冲,也顾不得利害,反手一拧,夺下高雅之手中的刀,双手一合,照着高雅之的脸就准备扎下去。
  可就在这时忽然然背后风声响动,张扬急忙侧身一让,一把长刀贴着他的脸划了过去,原来是高雅之的手下冲过来救主。
  高雅之见有人相助,趁张扬闪身避让重心不稳之际,奋力一挣,滚了开去,张扬哪里肯让他逃跑,只是高雅之的手下武艺不低,又是拼死抵挡,张扬到了第三招才觑个空档一刀将对方劈倒,这时高雅之已经抱头窜了出去。
  张扬大怒,直追了出去,迎面两个蒙面汉子一声不吭就扑了过来。张扬哪里有空跟他们缠斗,右手挥刀一架右面来人的刀势,顺势就直撞了过去,将对方一下子就撞飞了出去,接着一个大旋身,大喝一声,也不管左面那人追砍过来的刀势,手中长刀“呜”的一下就朝他劈了过去,竟是同归于尽的打法。
  左面的汉子本是先出刀,却被张扬的声势所慑,慌忙回刀欲挡,他力气本就远不如张杨,又是中途换招,就听“卡嚓”一声,竟是连人带刀,被张扬砍成了两段。
  这时,张扬冲到了院子里,见胡车儿和瘦猴儿两人正被黑衣人围在中间,身上已挂了不少的伤,而高雅之已经跑到对面,张扬便挥着手中的大刀杀了过去,院子里的十几个黑衣人见张扬如此悍勇,顿时人人胆寒,只是架不住高雅之在后面催逼,只好硬着头皮上来抵挡。
  正在此时,一阵“铛铛!!!”的声音响了起来,正是孙家别院的报警铃,接着远处忽然传来一声清亮的长啸,随即就是一阵兵刃交集之声和惨叫之声,却是孙家堡其他佃户赶了过来,和外面放哨的高雅之手下对上了。
  高雅之眼看今天势难成事,恨恨地一跺脚,反身先逃了出去。张扬和胡车儿欲追,却被几个黑衣人拼死缠住,他又心中惦记着生死不知的娇娥,只好眼睁睁看着高雅之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
  张扬随手一扔手中已经被砍缺了口的兵刃,急急忙忙地赶回卧室。
  只见娇娥静静地躺在地上,身体微微蜷曲,一如既往地显得是那么的柔弱无助,素白的衣裙上沾满了鲜血,红得是那么的刺眼,红得是那么的不真实,秀美的大眼睛微闭着。
  张扬连忙走过去,将她抱在怀里,看到娇娥满身是血,张扬不能到该怎么,脑袋一片空白,眼泪情不自禁的流了下来。
  “咳咳!!”娇娥突然咳了几声,睁开眼睛,看到是张扬,眼里不由闪出了几点光芒,随即微微一笑,想要伸手摸张扬的脸,张扬急忙抓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只听到娇娥低声断断续续的说道“娇娥,这这辈子,最不不后悔的是遇到了公子,公子公子是娇娥见到最好的男子,娇娥很知足了。”
  刚说完,双手一垂了下来,张扬连忙看去,只见娇娥已经闭上了眼睛,脸上犹残留着一丝幸福的喜悦,更多的却象是遗憾和无奈。
  张扬没有呼喊出来,他觉得自己脑子里顿时一片空白……
  他静静的看着怀中的娇娥,伸手慢慢的抚摸着娇娥那迷人的脸蛋,只是此刻娇娥全无平时的温柔,显得是那么的空洞,那么的了无生气,娇好的脸蛋显得格外的苍白。
  痛,一种锥心的疼痛在张扬的心里慢慢扩张,几乎令他难以呼吸,他才发现自己原来是如此的爱怀中这个女孩的,紧接着就是海啸般铺天盖地地涌上来的悔意。
  如果自己当初认真对待高雅之的恐吓而不是把它当作野狗的吠叫一般一笑了之,如果自己早一点预见到可能会到来的潜在威胁,而事先采取一些防范措施,那么这个悲剧是否本可以得到避免?
  如果自己平时多关心一下娇娥的心里感受多给她一点爱护安慰,而不是只专注于自己的道德观念意识,那么这个可怜的女孩子在她短暂的人生中是否本可以过得更幸福些?
  张扬不知道答案,也没有人能告诉他,事实上如果是站在第三者的立场上,他也许还会认为这些假设本身就很可笑和不切实际。
  但这次他是当事者,虽然来到这个时代后张扬没少见到过死亡和杀戮,他自己也不止一次杀过人。
  但这次死的是一个温柔美貌并且眼看就要成为他最亲近的人的可怜女子,况且又是为救自己而倒在了他的眼前,那种感觉让他心里特么后悔,特么恼怒自己,恼怒自己为什么不早点纳娇娥为妾,也许接受了,结果就不一样了。

☆、第二十章 无情联姻

  张扬轻轻将娇娥抱了起来,又小心翼翼地将娇娥抱起放在了床榻上,再用平生最温柔的姿势轻吻了一下娇娥渐渐变得冰凉的额头。
  张扬默默地站了起来,略微包扎了一下伤口,整了整衣服,伸手摘下了墙上挂着的雕弓和箭袋,以及书房内的亮银枪,一转身正想往外走去,却见士文士武和碗儿他们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门口,士文和士武衣衫上还有斑斑血迹,显是他们刚才和外面的黑衣人交手过。
  “士文士武,你怎么来了,外公他们没事吧?”张扬提着亮银枪,背负着雕弓,走到他们面前,询问道。
  “外公没事,只是听到警铃叫我带人过来看看,只是伤了几个佃户。”士文答道。
  张扬松了口气,点了点头,看到婉儿眼睛红红的,知道她应该刚才在门口已经亲眼看着娇娥离去,有所伤心。
  士武看了一眼床榻上静静地躺着的娇娥,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他也恼怒居然有人来孙家堡闹事,握着手中的长戟,怒问道:“对方是谁?”
  张扬淡淡地答道:“是高雅之,杨家家主二弟孙杨志的内侄高雅之子。”语气之平静,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诧异。
  一旁的士文比较冷静,微微一皱眉:“是杨家?”
  张扬摇了摇头道:“我想不是杨家的意思。”
  张扬知道士文不知道内情,便尽量简单地将自己和高雅之的过节讲了一遍,甚至连杨家打算和自己联姻的事都说了。
  末了,张扬眼神一寒,手中的亮银枪不由紧了紧,咬牙道:“士文士武,我这一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婉儿就暂时委托给你们了。”
  “阿兄!”一旁的婉儿一听,连忙跑向张扬,担忧的喊了一声道,她明白阿兄心里很痛,但她又不知道怎样劝阿兄。
  “婉儿,放心,阿兄没事的。”张扬看了婉儿一眼,摸了摸她的散乱的发丝,柔声的安慰道,还好刚才婉儿碰巧到隔壁的张大婶家玩不在家,要不然如果婉儿有什么三长两短,就算是他是天王老子,张扬也要把他的头摘了下来。
  而一旁的士武一听张扬刚才的话,他唯恐天下不乱,上前道:“不用说了,我们是表兄弟,报仇的事怎可以少得了我,刚才一不小心让他们逃了,这次我和你一起去,干他娘的一票。”说着士武就和张扬往外而去。
  “士武,表哥你们给我站住!!”这时一旁正在低头沉思的士文,突然一声大喝,张扬和士武的脚步不由停了下来。
  士文走到二人面前,看着二人,有点微怒道:“你们知道对方在哪里吗?知道怎么找到对方吗?难不成就这么杀进杨家去?”
  张扬一听,才觉得自己确实不知道对方在哪,但不用说,高雅之既然是杨志的内侄,那八九肯定在杨家。
  士文见张扬二人没有动,接着稍稍缓和了一下口气,又道:“‘有仇不报非君子’,这事决计不能就这么算了,不过杀一个高雅之虽只是件小事,但表哥你大好男儿又怎可以去和这般小人同归于尽呢?所以此事务必要做得既干净又不留什么祸患。”
  张扬被士文这么一通说,脑子终于稍稍有些冷静了下来,但娇娥的死,且能这样善摆甘休,他知道自己的表弟士文自小熟读兵书和韬略,一向以谋士自居,而且也确实有点料,应该有报仇方法,便攥着手中的亮银枪,问道:“那士文,你可有什么良策?”
  士文点了点头道:“良策说不上,不过依小弟的看法,此事不能当面向杨权要人,毕竟杨权至少也是一族之长,再重视你也不可能为一个外人出卖自己的亲属,逼急了说不定反会将人远远送走,那就要大费手脚了。所以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先忍一段时间,暗中再找机会干掉高雅之,然后通过杨炎公子秘密转告给杨权本人事情的原委,到那时木已成舟,杨权若真的重视你,必然不会为了一个死人纠缠不休,何况你也算给了他们面子了。”
  张扬听了,默然半晌,问道:“那若是杨权不肯罢休呢?”
  士文微微一笑,昂然道:“若杨家依然不依不饶,那就让他们见识一下咱们三兄弟的厉害。哼,士武的方天戟,表哥的亮银枪,还有小弟的计谋怕过谁来?”
  这样被士文最后的话激起了胸中一股豪气,将亮银枪在矮几上一拍,矮几瞬间破裂,大声道:“不错,正是如此!”
  刚才一直积在张扬心中的悲伤和痛苦终于稍稍得到了一点缓解,而一旁的士武还想要说什么,却被士文给瞪了一眼,便闭口不言了。
  士文待张扬稍稍平静了下来,士文道:“那天一亮,小弟就去报官,暂时就说成是匈奴恶徒寻机报复好了。”犹豫了一下,又道:“对了,那杨家这门亲事,表哥你打算如何拒绝呢?我知道表哥你现在心情不好,不过暂时咱们还不宜马上和对方撕破脸,总要婉转些才好。”
  张扬听了一愣,脑子里随即闪现出杨琳娇纵的神情和高雅之在街口愤怒的叫嚣声,心中的怒气再次涌了上来。
  张扬当下冷冷一笑,眼里闪现出一丝冷意,反问道:“为什么要拒绝呢?杨家既然想要个女婿,那我就成全他们。如此一来,到时候就算杀了高雅之那厮,只要不是当了面,他杨权总不会为了这事儿让自己的女儿守寡吧。”
  士文一愣,随即不得不在心里承认这招确实非常有效,甚至比自己的计划更完美无缺,只是未免有些太过阴狠,对那位杨小姐也并不公平,非是大丈夫所为。士文直觉中,他发现经过今天这件事自己这个表哥比以前有了很大的改变。
  其实从本心来说,士文虽然很佩服张扬,但是不希望张扬一直是以前那样仁慈的生活态度,因此他并不反感张扬的冷意,他觉得有时候冷酷无情和不择手段,更像一个上位者。
  第二天,发生在孙家别院的这场袭击事件就在常山城掀起了轩然大波,尤其是事件的受害者乃是最近的风头人物张扬,听说还因此折了一位爱妾,伤了七八个佃户,而倒毙在孙家的又都是匈奴异族人,这实在不能不引起所有人的关注。
  一时间,城里城外到处都有人在议论纷纷,大多数人都是一脸愤慨的样子,当然也有不少本就对张扬的突然冒起不感冒的背地里捂着嘴偷笑。
  而中山国相孔大人听说自己大力提拔的爱将公然受袭,反应当然可以想象,马上下令彻查此事,城里开始对匈奴人实行严格盘查,总算他还是对匈奴人的骠悍有所顾忌,不敢做得太过火。
  但下面执行的小官小吏平时受了不少匈奴蛮子的鸟气,得了机会那还能不趁机发泄一下,匈奴人本就性格倔强,不似汉族百姓那么逆来顺受,双方少不得就有动手动脚的,更有不少乌桓人鲜卑人因为长相的缘故遭受了无妄之灾,一时间,整个中山国郡的汉族和少数民族的关系变得十分的紧张。
  杨家的表现同样很抢眼,杨权借口受害的娇娥是自己的养女(其实他妈的,天知道他有几个这样的“养女”),一面帮张扬大大操办了一场丧事,一面又专门出了大笔的赏银,悬赏捉拿逃走的匈奴案犯,这就更是增加了这一事件受关注的程度。
  对于杨家的表现,张扬只是在心里冷笑了一下,并没有什么感激之情。
  其实他因着高雅之的关系,现在对杨家的好感大减,虽然杨权父子未必知道这件事的真相,但正如士文所分析的,就算杨权父子知道这事,只要杨权还想当这个族长就决计不会交人出来的。
  更何况张扬从一开始就知道杨权真正的目的,本就只是为了替杨家造势以及笼络他这个新收的人才,既然知道是纯利益交换。
  何况世家多冷血,从之前想要将娇娥送往安乐坊的事情就可以看出,因此张扬他自然也不想自作多情,当然了,表面上张扬还是表现出了应有的感激之情。
  一个月后,在杨炎的死磨烂打下,张扬终于“接受”了杨家的联姻,而杨家在得到张扬肯定的答复之后。
  杨家好像如同夜猫子见到大米一般,当天连忙向常山县的各方宣告,正式宣布了双方即将联姻的事,至于婚期,因张扬新丧爱妾,自然要放到一年之后。
  这件事顿时再次轰动了全郡,张扬和大世家杨家再次成了公众瞩目的焦点。对于这件婚事,孔则龄孔大人自然是乐观其成,为此还送了不少贺礼,算得上是对张扬宠爱有加了。
  另一方面,杨权已经通过其他途径知道了夜袭事情的经过,杨权对高雅之的自作主张,大为恼火,不过碍于族人的身份,也只是私下里把高雅之给狠狠地臭骂了一顿,没有把他交出去送官。因为杨权觉得高雅之这件事总算在表面上做得还算干净,没留下什么尾巴。
  其实杨权并不知道高雅之隐藏了一部分的事实,高雅之没敢把和张扬照过面的事说出来,一来是因为害怕杨权的愤怒,二来他根据张扬事后的反应又存了一丝侥幸心理,赌张扬因为光线暗淡没看清他的真实面貌,但私下里他总觉得心里有些不踏实,何况杨张联姻已成定局。
  高雅之眼看原本不仅杨琳会成为自己女人,而且不久杨家的家业也是自己的,可现在因为张扬的出现,一切都变了,杨琳却变成了仇人张扬的未婚妻子,高雅之不由对杨权父子和张扬充满恨意,但他知道事情已经无可挽回了。
  因此他和杨志为了挽回局面,打算兵行险招,两人正在暗地里酝酿着,一场暴风雨眼看就要到了。

☆、第二十一章 烽尘起

  转眼秋去冬来,已到了中平五年的冬至。
  这段时间,张扬每天除了去军营处理一些军务,便是带着士武胡车儿,已经从军营带回来的几个兵卫一起练武艺习战阵,间或抽空去找外公聊聊天,又不时去杨家拜访一下未来的岳丈,这固然是出于礼貌,更是为了探听高雅之的下落。
  只是自袭击事件后高雅之就象失踪了一样,再也没露过面,张扬费尽心机,才打听到原来是这小子跑到了幽州,听说是被杨志派去管理杨家的马匹贸易,需要回春才能回来,这让张扬不由的想要骂娘。
  杨家父子不明白张扬的真实意图,见张扬来得勤快,心中大是高兴,不过杨权为人老到谨慎,在婚事未办前绝口不提将来的事,张扬自然乐得装糊涂。
  这一天,张扬正好有空,便带了两个卫兵赶往城外杨家。
  自袭击事件后,张扬行事变得更加谨慎小心,虽然现在就算借高雅之十个胆子他也未必再敢来袭击自己,不过在因为大意丢了娇娥的性命之后,张扬已经发誓任何时候都要保持警觉,不光晚上在家里安排有军士警卫,出门在外更是一定要带自己的私兵。
  何况按他现在的身份,这些本就是理所当然的事。一般入品级的武官都有自己的部曲,也就是私兵,而张扬是七品参军,可以选三十个私兵,不过张扬考虑到经济问题,只选带了六个私兵。
  这两个卫兵都是张扬亲自从军营里几百人中人选中挑出来的六人之二,一个叫李晨,一个叫叶兴,两人都是孤儿,张扬主要是看中他俩性情忠实可靠,而且武功根底也很扎实。
  其中,叶兴头脑灵活,张扬偶尔教他一些军事理论,他居然颇能举一反三;李晨则是天生神力,虽不象张扬那么夸张拔得杨柳,但舞起六七十斤大石头不在话下。
  而李叶二人早就对年纪和自己差不了多少的张扬佩服得五体投地,张扬平时又对他们颇为亲厚,从不端什么架子,因此都是下了死心追随'张扬。
  到了杨家庄园,张扬轻巧地跃下“黑龙”,这是张扬给他的那匹大黑马起的名字,他那时心想吕布有赤兔马,我有黑龙马,只是不知道传说中的赤兔马到底有多雄!
  此刻早有庄丁开门接了进去,张扬笑着对上来迎接的中年管事道:“何管事,老爷在家吗?”
  “在,在,姑爷,您可有一阵没来了。”何管事名叫何凡,乃是庄中前院管事,同级别的管事在孙家还有七个,仅次于杨福杨才那样的大管事,在庄中地位虽谈不上高实权却不小。
  张扬本就平民意识甚强,从不喜欢对下人端架子,又因为要打听高雅之的动向所以对杨家的下人一向都很和气,因此颇受庄中上下的欢迎。
  张扬吩咐李叶二人在前院厢房等候,自己由何凡引着向后院走去。
  转过数重院落,刚进到后院,迎面笑着走过来几个年轻女子,为首的少女明眸皓齿一身绿棠,却正是杨琳。
  杨琳自上次赛马大会给张扬当面羞辱后始终耿耿于怀,听说要嫁给此人当然是大不愿意,虽然张扬少年英雄,长相也不差,不过女人要恨一个人有时并不会依据常理,为这事她没少找杨权哭诉,只不过杨权再怎么疼爱她,这种关系到家族利益的婚姻大事自不会容她自己做主。
  所以杨琳心里将张扬恨到极点,一直对张扬避而不见,今天偶然撞见了自然不会有什么好脸色,轻轻“哼”了一声,扭身就走。这种主子间的尴尬事何凡这些下人当然不便掺和,慌忙低头向下,生似地上突然长出了什么似的。
  张扬虽然早把这桩婚事看成是一桩交易,也没指望杨琳笑脸相迎,但到底是当着下人的面,面子上颇有些下不来台,心里着实有些恼怒,不过表面上当然不好发作,勉强一笑,大步流星地往里就走,何凡慌忙跟了上去。
  张扬和杨家父子一起用过午饭,三个人加上后到的杨志沮授便商量起如何增强牧场防守的事。
  原来自去年十二月匈奴屠各部反叛以来,塞北各郡频频遭到洗劫,就是中山郡内也常有小股匈奴骑兵出没。而杨家牧场作为冀州北部最大的牧场,不可能不受到匈奴的垂涎。虽然前几天杨权已经命杨才押着一批牲畜去了广平郡,庄内也接纳了一批,毕竟还留下了不少,再说这也不是长久之计。
  正发愁之际,忽听外面一阵骚乱,杨福扶着满身是血的高雅之匆匆走了进来,一边高声道:“老爷,不好了,出事了!”
  几个人一见,顿时大吃一惊,只见高雅之脸色苍白,面露惊慌,素白的衣衫上血迹斑斑,也不知是伤在了哪儿,看上去大是狼狈。
  杨权久经风雨,自是镇定如山,微微皱了皱眉,沉声道:“别慌!你先坐下,慢慢说,出了什么事?”
  高雅之轻轻推开杨福,“扑嗵”一声跪倒在地,悲声道:“大姑父,不好了!小侄昨晚押货在高子林宿营,碰上了胡人的游骑,幸亏手下拼命相护,这才侥幸逃脱,押运的货物全丢了,一起去的伙计一个也没跑回来。”
  高雅之的消息让几个人都吃了一惊,杨志急忙问道:“你看清楚没?对方有多少人?”
  高雅之想了一下道:“晚上太黑看不清楚,瞧火光应该不会超过三四百,不然我们也没机会跑回来。”
  张扬见了高雅之的狼狈样,心里暗暗称快,又恨胡人无能,让这小子得以死里逃生,眼里闪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狠厉,接着转头见大家都是面有忧色,颇有些不解。
  以他对杨家的了解,别说只有区区不过三四百的匈奴人,便是来上数千这里应该也可以守上相当长一段时间,何况这里离常山城不过数十里,随时可得到城里的帮助。
  一旁的杨炎知张扬不了解地理,低声解释道:“高子林离牧场不过百里,附近又没有什么其他可抢的目标,只怕…”后面的话虽没说下去,张扬也知道他是担心牧场遭袭,暗想还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这里还在商量怎么加强牧场的防守,那边匈奴人就到了。
  这时就见杨炎转头对杨权说:“爹,虽然牧场守卫还有二百来人,又是百天,敌人偷袭不易,不过为防万一,还是让我多带几百人去增援吧。”
  一直在旁默不做声的沮授这时说道:“主公、少主,现在敌情不明,卢少爷遇上的到底是敌人的本队还是前锋还不知道,少主现在出发,到了那里天也该快黑了,野战是匈奴人的特长,若是对方人数太多,对上了只怕不太安全;依我看不如一边派人去示警,一边派人去打探虚实,若敌人真的只有三四百,凭牧场现有防御力量尽可坚持一段时间,若对方人数太多,去了也没用,反而减弱了这里的实力,毕竟这里才是最重要的地方。”
  杨志听了,大不以为然,反驳道:“高子林离牧场不过百里,现在已经过晌午了,匈奴人行动迅速,现在也该快到牧场了。所谓救兵如救火,这么一耽搁,哪里还来得及?牧场是咱们杨家多年苦心经营的心血,怎可因为害怕区区数百胡骑就这么轻易放弃?再说以咱们这座杨家庄防御设施之完善,根本也不差这几百人,沮先生未免有点谨慎过度了吧。”
  沮授不愿意和杨志争执,只拿眼看着杨权。
  杨炎虽然和杨志一向不和,不过这件事他倒是赞同他的看法,当下对杨权道:“要不,让孩儿多带些人去,反正匈奴人也不可能有多余的兵力来对付这里,便是来了,这里也尽可坚守到大队的回援。”
  杨权听了,默不作声地斟酌了好久,忽然转头对张扬道:“扬儿,你怎么看?”
  张扬犹豫了一下,他本想不参合的,可杨权既然问道了,他作为未来女婿,还是要伸出援手的,因此便说出自己的想法道:“依常情看,匈奴人应该不会有余力来对付这里,要不,让小婿和大哥一起去,再派人去城里搬些救兵,这样一来想必应该万无一失了。”
  杨权点了点头道:“嗯,这确实是两全之计。就这么办!炎儿,你带上五百虎卫再加三百庄丁,都骑快马,一切听从扬儿调遣。”
  杨炎知道打仗自己不如张扬,倒也没意见,点头道:“是,孩儿这就去准备。”说完匆匆而去。
  杨权又对张杨道:“扬儿,一切小心,若情况不对,切勿恋战,速速撤回。”
  “岳父大人放心!”张扬连连点头,随后跟了出去,而谁也没有注意到身后的沮授看着张扬远去的方向微微的叹了一口气。
  到了外面,张扬招来叶兴,让他速回城里搬救兵,自己飞身上马,手握亮银枪,等孙杨炎点兵完毕,一声令下,八百骑兵呼啸着涌出庄门,朝牧场方向急驰而去。
  张扬第一次领兵出征,说不紧张那是假的,不过回头看向那随行的八百骑兵个个骑术娴熟,丝毫不亚于正规军队,张扬心里底气一足,提着亮银枪,策着战马走在队伍前头,不免有点意气风发,指点江山的风姿。
  因为是救急,所以大家都放开了马力,黄昏时已经远远可以望见牧场的望楼了。
  见到望楼上仍然飘扬着杨家的庄旗,大家都明显松了一口气张扬一面命令放缓马速,让战马稍稍恢复一点体力,一面派出斥侯先去联系牧场的守卫。等看到斥侯作出了一切无恙的手势,张扬方才指挥大队向牧场大门驰去。
  行到大门前,只见牧场似乎一切如旧,护墙上稀稀落落地站了几个庄丁,看起来有点无精打采,连一点遭袭的样子都没有,匈奴人更是连个影子都没有。
  太平静了,也太顺利了,张扬凭直觉觉得有点不对劲,却又一时说不上来有什么不对。
  杨炎似乎也有同感,一马当先驰到近前,高声道:“匈奴人没来吗?王饶呢?为什么不出来迎接?”王饶是牧场的管事,仅次于杨才,杨才去了广平郡,按说见到庄里来人,他应该亲自出来迎接。
  护墙上有人回道:“王饶病了,让小的来代迎,公子辛苦了,快请进来休息。”一面让人打开牧场大门。
  杨炎立时知道不对,杨家内部等级森严,牧场中除了杨才应该没人有资格直呼管事的名字,何况那人以前也没见过,更不应该见了自己还站在护墙上不下来。
  他心里暗道一声不好,反应也算不慢,当下一拨马头,向后面的张扬大呼:“不对,上当了!快撤!”
  大家一愣神,慌忙拨转马头,只见那护墙上“呼啦”一下冒起了无数人头,人人身着胡服,挽弓搭箭,竟然全是胡人兵马。

☆、第二十二章 赵云出山

  张扬一看,护墙上突然出现这么多胡人,而且对方的弓箭都对准了墙下的杨炎,他心里大叫一声“不好!”正想策马上前相救杨炎。
  可哪里来得及,就听一阵密集的“咻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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