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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部队之海盗王-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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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食物和水,本来就是尚东波为师少鹰准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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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人在旅途(上)
第三章 人在旅途(上)
师少鹰跟着这支由两辆小型货车,四辆皮卡车,一辆越野车组成的小车队,在索马里境内已经整整走了三天了。在这段并不算漫长的旅行中,师少鹰一直半躺在其中一辆皮卡车的后斗里,用自己的双眼,看到了一个原汁原味的索马里。
直到远离城市,远离海岸线,进入索马里内地,师少鹰才知道这个国家究竟有多穷。
索马里境内根本没有铁路,车队走在年久失修到处都是尖锐碎石子和大坑的公路上,往往走上一段就会有汽车爆胎,整支车队走走停停平均每小时只能向前开出十几公里,甚至还比不上骆驼的速度。
就算是这样,沿着破破烂烂的“公路”到处都是武器哨卡。索马里乱成一团军阀割据,不管是谁只要手里有枪有人,往路上架一根木桩就可以理所当然的向过往汽车收取过路费,如果一支车队里带着够多的物资却没有足够的武装力量保护,谁也不敢保证这些收过路费的人会不会转眼就变成杀人越货的武装悍匪。
每次遇到这样的关卡,都是由红发女郎出面去应付,有超过三分之二的关卡“驻军”在见到她后都是熟络的聊上几句后就直接抬手放行,剩下的那些哨卡也只是象征性拿了几包香烟,一路上走下来基本上都是一路畅通,鲜少有人会刻意刁难。
看到这一幕幕,就连师少鹰都必须承认,能在战乱不断的索马里做到这一点的人绝不对不会很多!
整支车队走在全世界最恶劣的路上,忍受着到处都是林的武装哨卡盘查剥削一点点向前挪动,他们往往要走上几个小时才能在萧索的天空下,看到一片几幢横七竖八用石块垒成的房子,或者是用树枝外加干牛粪搭成的窝棚。它们就是索马里北部山区里的村庄了。
这些村庄大的也不过就是两三百人,小的就可能只有几户人家。交通状况极度恶劣,生活在这些村庄里的人基本上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师少鹰看到他们时,这些村民总是坐在家门前神情呆滞的望着某一个方向,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或者他们就是在用这种无聊的枯坐来消磨时间。
“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这句中国人传承了几千年的哲言,在这片土地上似乎已经失去了原有的意义。
这些瘦得皮包骨头,营养严重不良的人身边,是大片大片因为持续不下雨已经干枯的玉米田,和同样瘦得可怜的骆驼群。一具具黑瘦的身影,呆滞无神的眼睛,还有那一片片干枯的玉米田,在蔚蓝的天空下显得分外醒目与刺眼。
平均每平方公里人口密度23人,比中国内蒙古大草原上的人口密度还要低。地广人稀、穷山恶水、外加无可救药的懒惰,这就是索马里村民的最真实写照。
每找到一个村庄车队就会停下来,在红发女郎的指挥下司机和保镖们把车上装的食物还有毛毯搬下来,把它们分发到村民的手中。她和手下的人显然不止一次做类似的工作,没有人哄抢,所有村民都自觉得排成一条长队,一切都显得井井有条。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望着红发女郎,那些村民呆滞的双眼才会多出一丝神采。
虽然语言不通根本不知道那些领到食品的村民在向红发女郎鞠躬后,都说了些什么,但是每一个人嘴里出现频率最高的一个单词,仍然让师少鹰知道了她的名字,一个非常好听的名字……凯贝琳。
师少鹰亲眼看到有一个得了重感冒的人在领取食品时,咳嗽得几乎挺不直腰,凯贝林从医药箱中找出抗生素相要送给对方服用,那个得了重感冒虚弱得几乎挺不起腰的村民虽然很感激,却仍然态度坚决的拒绝了。一直在一旁用眼睛仔细看,所以很少去评论什么的师少鹰在凯贝琳从自己身边走过时,终于忍不住问了:“为什么?”
“因为他知道就算这次吃了我送他的药可以恢复健康,但是下次再生病,就不会这么幸运了。”
凯贝琳没有回头,师少鹰无法看到她的脸色,但是她的声音很低沉:“所以他宁可硬扛过去,也不敢接受我的药。”
回答了这个问题凯贝琳走了,只留下若有所思的师少鹰。
他们这样一个村庄接着一个村庄的走着,在路过第七还是第八个村庄时,就连师少鹰一直当成枕头使用的充气娃娃也被分发出去。
也许是因为这个充气娃娃一直是由师少鹰来“使用”,在把它带走时应该给师少鹰一个“交待”;也许是因为一个年轻而漂亮的女人把一只充气娃娃送给男性村民显得太过暧昧,让师少鹰瞪大了双眼,凯贝琳难得的主动解释了一下:“这个村子里有超过三分之一男人得了艾滋病,我没有办法给他们发足够的避孕套,就算发了他们也不会去用;所以每次登上那些货船收取过路费时,我都会让人顺手从那些船员房间里找一些这种东西,分发给得了艾滋病的村民。”
看着领到充气娃娃的男村民,大大咧咧的把充气娃娃扛在肩膀上,就连充气娃娃的头发倒拖在地上都没有理会,师少鹰心里竟然滑稽的产生了一种“好白菜都让猪给拱了”想法,而凯贝琳的理由更是让他无语望苍天,瞪了半天眼睛师少鹰才挣扎着问了一句:“有用吗?”
在中国为了减少性疾病传播率,政fu用了十年时间鼓励和教育人们习惯了使用避孕套,师少鹰真的没有想到在索马里,他竟然看到有人用发充气娃娃给艾滋病患者这样的招数,来减少艾滋病传播。虽然称不上一劳永逸,虽然实际效果无法确定,但是怎么说,也是一种创新,一种改革对吧?!
凯贝琳望着面前那些同样弱得皮包骨头,但是至少还有青春,生命中还有未来与希望的年轻女孩,低声道:“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好。”
……
第四章 人在旅途(下)
。 第四章 人在旅途(下)
“那你又为什么要当海盗?”
师少鹰不是一个记者,但是面对一个货真价实的女海盗,看着那些领到食物后把它们紧紧抱在怀里快步走回家的村民,师少鹰仍然忍不住问了:“就是为了帮助这些人,或者说你更喜欢当一个现代版的侠盗罗宾汉?”
看着凯贝琳带人跑到索马里各个村庄分发食品,师少鹰曾经一度以为凯贝琳是国际红十字会之类人道主义援助组织成员,直到凯贝琳坦言那只充气娃娃是她带领手下登上别人的货船收取‘保护费’时,‘顺手’从船员房间里抢来的,他才知道眼前这个全身透着彪悍气息的女人竟然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女海盗。确切的说是一个在这片土地上混得相当不错,称得上朋友遍天下的女海盗头子!
如果司空伯文还在师少鹰身边又有多好啊,在知道凯贝琳的真实身份后,她一定会眼冒绿光嗥嗥乱叫的扑上去,不把凯贝琳的内幕挖干净就绝不会善罢甘休。
一个明显不是索马里土著的女人在排外性极强,而且严重男尊女卑的索马里当了一个海盗头子不说,还做着劫富济贫的工作,无论是什么原因让她做出这种行为,都足够在新闻中成为最吸引人关注的一页,更何况她本身还是一个气质过于狂野,却依然让人看得赏心悦目的美女。
她绝对是一个有故事的女人。
但是凯贝琳明显并不愿意和师少鹰这样一个陌生人去谈自己的往事,她对着师少鹰礼貌的略一点头,就快步走向排队等待领食品和毛毯的村民。
他们这支车队就这样一个村庄接着一个村庄的经过,汽车能够装载的食物有限,分发到每个村民手中的都只是小小的一包,但就是这样小小的一包食物,却可以在最需要的时救人一命。
在这三天时间里,师少鹰也看到了凯贝琳更加真实的一面。
村子里的人产生争执了,他们会请凯贝琳去裁决,对他们来说只有村子里的长者或者最值得尊敬的人才能得到这种殊荣。这些村民之间的冲突大都是一些鸡毛蒜皮小事,可是凯贝琳却总是能认真的聆听,认真的开导,争取能让争吵得面红耳赤的双方都能获得满意的结果。
村子里的男孩抢走了凯贝琳送给小女孩的巧克力,她会象个温柔的大姐姐般擦掉小女孩的眼泪,然后再找到那些男孩把他们带到小女孩面前让他们道歉。她从头到尾都不会说一句恐吓的话更不会挥手就打,但是在她的注视下,再倔强的男孩都会老老实实低下自己的头。
在她的身上似乎有着一股因为喜欢多管闲事,所以自然而然慢慢养成的魅力。
到了第三天傍晚,太阳已经快沉到山的一边,在群山之间师少鹰又看到了一个依山而建的小村庄,从车厢里剩下的食物来看,他们在这个村庄里分发了最后的食物后就应该返程了。
车队刚刚停在村口,一个女人就迎面飞跑过来,她一把就抓住了凯贝琳的手飞快的说着些什么,说着说着豆粒大小的眼泪就从她的眼眶里流出来,凯贝琳伸手安慰式的拍了拍女人肩膀,转过身从车厢里抓起医药箱,跟在那个女人的身后跑向村子。
三天时间一直静静躺在车里,得到充足的食物摄入,又有**这种药材消炎止痛舒筋活血,师少鹰已经可以凭自己的力量站起来,跟在其他人身后慢慢走进了村庄。还隔着很远师少鹰就听到村庄其一间石屋里传来女人的哭泣和男人的叹息,顶着周围村民怪异的目光师少鹰缓缓到了那间石屋的门前。
一个十三四岁的男孩仰躺在用木板架起来的床上,他的呼吸声明显比正常人急促得多,全身黝黑的皮肤上都透出一抹病态的嫣红,身边的一个女人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用布子醮上凉水放到他的额头上,试图用这种方法让男孩稍稍好受一点。
站在房门前师少鹰轻轻耸着鼻子,他在空气中闻到了一股腐烂的味道,最后师少鹰的目光落到了那个男孩的左臂上。男孩的左臂不知道被什么划伤,留下长长的一道伤口,现在上面敷了一层黑褐色的草药,显然是村子里的人,已经用土办法对男孩手臂上的伤口进行了处理。虽然不知道那些草药的成份是什么效果又是什么,但是师少鹰却在暗中摇头。
凯贝琳从医药箱里取出一瓶抗生素,把药片捣碎后喂进男孩的嘴里,又用棉团醮了医用酒精擦拭了男孩的额头,做完这一切后看着面前这个全身都烫得要命,已经连续晕睡了两天,嘴里还在不停发出痛苦呻吟的男孩,指挥几十号人在公海里四处游猎,就算是面对美国海军战舰也可以面不改色的凯贝琳也觉得束手无策起来。
她再彪悍再强势,也没有办法拿着一把开山刀和死神去搏斗,她当然明白仅凭几粒抗生素外加一点酒精降温根本不可能让眼前的男孩恢复健康,可是除此之外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办法,能让男孩哪怕是再好受上一点。
凯贝琳下意识的抬起头,目光慢慢从面前每一个人的脸上扫过,似乎想要从人群中找到一个可以帮助她的人。可是很快凯贝琳就收回了目光,就连她这个头领都束手无策,手下那群由渔民、水手和难民组成的海盗又有什么办法?
可是当师少鹰分开水群走进房间的时候,鹰凯贝琳的眼睛猛然亮了。
没错,这个男人是一个超级大麻烦,如果不是和中国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而且曾经受过中国人大恩,她绝不会去管这个男人的死活,但是反过来想想,一个能惹下天大麻烦现在还能活着的人,他又怎么可能是一个泛泛之辈?!
师少鹰走到床边伸手在男孩的额头上探了一下,触手一片炙热,师少鹰低声问道:“多少度?”
凯贝琳迅速回答:“三十九点一度。”
男孩现在整只手臂已经肿大起来,就算是敷在上面的草药都无法压抑腐烂的味道,师少鹰用手指轻轻掂起一点草药送到自己的鼻端仔细嗅了嗅,这些草药是用不知名的水果和石类混合在一起,又加了少量的桔子皮一起捣碎,弄出来的玩艺儿。
这东西从成份上来说属于原始的果胶酸,对治疗身体炎症有一定的效果,有利于人体受损细胞恢复,如果口服甚至可以治疗胃溃疡,用它来治疗伤口也并不算错,但是这种东西绝对不是包治百病的灵丹妙药。
当着所有人的面师少鹰用盆子里的水小心翼翼将男孩手臂上的草药一点点洗掉,直到伤口彻底暴露在自己面前。看着那条足足有一尺多长半寸深的伤口,师少鹰深深皱起了眉头。
男孩手臂上的伤口可能是在几天前被尖锐的木头或者铁器划伤,因为没有及时做好消毒处理,现在已经大面积感染溃烂,伤口表面绝大部分肌肉组织坏死,伤口重度炎症,才让男孩一直高烧不退,甚至已经晕迷不醒。
如果他们让伤口暴露在空气中,这样伤口产生的脓液和其它受感染坏死的组织部分,还可以从伤口里流出来,就是这些自制的草药封住了男孩手臂上的伤口,让他伤口恶化速度急剧加快,直至超出了口服药剂可以治愈的极限。
伤口已经恶化到这种程度,除非是把这个男孩送进医院,用扩创术彻底清除伤口腐烂组织,然后再定时服用抗生素药品,否则的话这个男孩唯一的结局就是在亲人的哭泣声中受尽痛苦折磨,直至心脏慢慢停止跳动。
师少鹰略一犹豫,在凯贝琳的注视下还是摇了摇头,把男孩的手臂轻轻放回原处,就在他准备站起来的时候,男孩的母亲突然猛的扑过来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她抓的是那样的用力,用力得就连师少鹰这样的男人都感到了疼。
师少鹰脸上犹豫的神色虽然只是一闪而逝,但是它绝对逃不过一个关心儿子,宁可自己代替儿子受苦的母亲眼睛!
她知道师少鹰一定有什么方法可以帮助自己的儿子,她想要开口求师少鹰救救命,可是在这个时候面对一个来自中国的陌生男人,她没有钱,没有食物,没有一切可能吸引师少鹰的东西,她除了“粽锅人,碰右”这句话之外,她根本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她就象是一个快要淹死的人在水中抓住了一根稻草般死死抓着师少鹰的手不放,眼睛里明明已经流出了悲伤与绝望的泪水,她却仍然拼尽全力,嘴唇一边不停颤抖,一边不停的说着相同的话:“粽锅人,碰右!粽锅人,碰右……”
师少鹰看了一眼门外,太阳已经坠落到西方的地平线下但是天色还没有黑透,他抱起全身都在发烧的男孩,把他放到了门外一块平坦的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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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另类治疗(上)
。 第五章 另类治疗(上)
男孩手臂上的伤口已经严重腐烂,在洗掉涂在表面的药膏后,浓重的腐臭味远远的散发出去,很快就有几只苍蝇被气味吸引过来,在男孩手臂伤口上方不断飞舞。看到这一幕男孩的母亲抓起布条想要去驱赶苍蝇,可是却被师少鹰伸手拦住了。师少鹰挥舞着双手示意所有人和男孩保持了最少三米距离,然后眯起双眼看着那几只苍蝇不断盘旋,在确定没有危险后,那些苍蝇终于落到了男孩的手臂上。
苍蝇这种生存在最恶劣环境中每天和腐烂物质打交道的生物,它们身上很可能携带了大量病菌,不要说是让苍蝇接触到没有愈合的伤口,就算是吃了被苍蝇爬过的食物都可能引发一些疾病。
在正常情况下绝不会有人象师少鹰这样放任苍蝇落在别人的伤口上乱爬,稍有点卫生常识的人都会知道,这样很可能会带来可怕的并发症。但是师少鹰却在放任越来越多的苍蝇飞过来落到男孩手臂伤口上,到了最后男孩的手臂上至少有二十多只苍蝇在爬来爬去。猛的看过去说不出来的恶心。
没有人相信这也算是治疗,不知道有多少含着浓浓怀疑甚至是已经透出敌意的目光落到了师少鹰的身上,可是师少鹰却依然平静,他用严厉的眼神警告在场的每一个人不要去驱赶苍蝇,直到天色完全暗下来那些苍蝇停止活动,他才走过去将男孩重新抱回房间。
男孩的母亲端着一盆新换的清水快步走到师少鹰身边,想要动手擦洗男孩的伤口,被师少鹰迅速制止了。看着自己的孩子,女人的脸上露出了浓浓的担忧,她面对师少鹰欲言又止,但是她最后还是什么也没有说,默默的走开了。
做为一个母亲,在看到刚才的那一幕后,她绝不可能无动于衷。但是她又不敢因为一时莽撞赶走了有可能挽救儿子生命的最后一丝希望。如果她再不离开这个房间,她真的会被自己逼疯的。
身后再次传来了脚步声,是凯贝琳。凯贝琳望着男孩手臂上的伤口,她低声道:“不要告诉我,这就是你的治疗方法。”
“看起来很诡异是吗?”
师少鹰回头凝视着凯贝琳的双眼,沉声道:“你救了我的命,我没有向你道过谢,大恩不言谢。既然你想救这个孩子的命,我就帮你救。如果你认为我没有那个能力,没关系,只要说上一声,我会立刻离开,绝不给你带来麻烦!”
“我能相信他吗?”
听着师少鹰咄咄逼人的话,凯贝琳在心里低声问着自己这个问题。
她明明知道眼前这个男人身上带着天大的麻烦,他身上带的都是一些危险到极点的东西,甚至连他的名字可能都是假的,可是四目相对看着这个男人眼睛里危险的专注与认真,在她理智的做出决定之前,她属于女人的感性,她当海盗与危险为伍渐渐培养出来的敏锐直觉却已经让她用力点头。
“你去想想办法,在不生明火的情况下让这间屋子的温度保持温暖。拜托!”
当天晚上在村子外的平地上架起几个火塘,每隔一段时间就有人将烤得滚烫的石头送进用毛毯把门窗都密封住的屋子里,用这种方法让房间的温度始终保持在师少鹰要求的程度。有时候师少鹰也会亲自把一点清水淋在石头上,随着白色的水雾袅袅升起,房间里就会变得潮湿起来。
连续十一个小时,外面负责把石头烧热再送进屋子的人不知道已经换了几拨,时不时用放大镜仔细观查男孩伤口的师少鹰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容。一直陪在他身边的凯贝琳看到这一幕,脱口问道:“孩子有救了?”
“至少有了一个好的开始。”
凯贝琳从师少鹰手里抢过放大镜,借着手电光学师少鹰的样子仔细观察男孩伤口,只看了一眼凯贝琳的身体就猛然凝滞了。
通过放大镜凯贝琳可以清楚的看到在男孩伤口里,有一些极为细小的白色肉线在慢慢蠕动,它们是有生命的,如果凯贝琳没有猜错的话,它们就是昨天晚上在男孩的伤口上来爬来爬去的那些苍蝇排下的蝇卵,在师少鹰刻意制造出来的适当温度与湿度下被孵化了。
凯贝琳深深吸着气,如果是一般的女人突然看到这一幕,就算没有当场呕吐,也会吓得放声尖叫。要是让孩子母亲看到这一幕,估计会当场发疯,抓起身边一切可以用的武器,对着师少鹰发起不死不休的进攻!
凯贝琳不懂,她真的不懂师少鹰想要干什么!她更不相信用这种让人看了就心里发冷的方法,能把已经陷入晕迷的男孩从死神手里拉回来!她沉默了良久,把放大镜还给师少鹰,在走出房间前她突然回头,望着师少鹰认真道:“我不懂你究竟想干什么,但是我知道你是因为我才愿意出手救这个孩子,就凭这一点我凯贝琳就要谢谢你,更必须信任你!现在他这个样子绝不能让外面的人看到,现在我要你告诉我,你这种治疗方法究竟要多久才能起效?”
师少鹰略一思索,道:“保持室内温度,三天!”
“好,那我就替你挡住三天!”
凯贝琳断然道:“三天后无论这个他是死是活,你必须要给所有人一个交待。我希望到了那个时候,我不会因为今天的选择而后悔。”
说完这些话凯贝琳走出房间,小心的把门前挂的毛毯重新挂好,把屋子里的一切都遮得严严实实。
聆听着凯贝琳在屋外和男孩父母交谈的声音,想象着她阻拦男孩父母进来的样子,一个由衷的微笑从师少鹰脸上缓缓扬起,过了几分钟后门外的低声争执消失了,很快师少鹰又听到了凯贝琳的脚步声,还有什么东西被丢到地面上时发出的沉闷声响,师少鹰疑惑的走到门边轻轻掀开毛毯。
凯贝琳就在门外铺下了一张毛毯倚门而坐,在毛毯的另一端还放着一个叠好的睡袋,看她的样子,似乎要在未来的三天时间里,一直守在门前,直到师少鹰结束治疗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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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另类治疗(中)
第六章 另类治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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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门帘师少鹰又专回到男孩身边坐下,借着烛光打量着男孩那张写满痛苦的脸,师少鹰低声道:“言必信,行必果。好一个精彩的女人!”房间的空间很小,到了晚上师少鹰比划了好几次只能确定,他必须和凯贝琳隔着一个门帘并躺而眠,两个人的距离不到二十厘米,师少鹰甚至可以听到自己躺下后,门帘另外一侧的她呼吸一下变得急促起来。
再彪悍再强势,她也是一个鼻人,一个长得不错,身材更不错的年轻女人!估计她这一辈子都没有和一个男人如此近的“睡”得这么近。
在三天时间里,师少鹰已经忘了在毛毯另一侧,凯贝琳为了把孩子的父母拦在门外产生了多少次争执。
在三天时间里,凯贝琳也没有数清楚,师少鹰为了照顾孩子,在晚上究竟爬起来过多少次。有时候她把食物递到师少鹰手里后,听着里面传出来的勺子和碗轻碰的声音,凯贝琳都会忍不住想想师少鹰一个大男人小心翼翼给一个孩子喂粥时的样子。估计会有点手忙脚乱吧?
想到这里,不知道为什么,凯贝琳的脸上就会露出一丝近乎顽皮的微笑。
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们两个人一个因为要照顾病人不敢稍有大意,一个因为心事太重而辗转反侧,时间长了渐渐彼此习惯了近在咫尺却隔着一张毛毯存在的那个他“她”他们甚至仅凭毛毯对面传来的细微声音,就能判断出对方正在做着什么。有一次在睡梦中凯贝琳无意识的翻了一个身,她的手臂直接穿过门帘落到了师少鹰的脸庞上,只是轻轻一触她就象是被烙铁烫到般飞快的收回手臂,然后她好象整夜都没有再睡着。
时间就象是流水随着日出日落,在紧张和一种彼此守护的温馨中悄无声息滑过。
在三天时间里,师少鹰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用放大镜仔细检查一遍伤口,他亲眼看着蛆虫以腐肉为食物越长越大它们挤在男孩的伤口里蠕动着四处乱爬乱拱,师少鹰平时必须用绷带把男孩的伤口绑住才能让蛆虫老老实实呆在伤口里,而不是爬得到处都是。
随着时代的发展,特种兵这支纯粹为战争服务的战斗体系被赋予了越来越多的使命,这其中相当一部分都需要在远离后勤基地的敌占区来完成。一支特种作战小队往往要在没有补给,没有情报持续支持到处都是敌对眼光的区域进行渗透活动,在这种前提下,一旦作战负伤甚至是和队员失散,利用身边一切可以找到的东西去战胜疾病和痛苦,就成为特种兵必修的一堂基础课。
想要生存,特种兵可能使用到的物品,绝不仅仅是白糖止血或者用治疗性病的〖药〗品来提取抗生素那么简单。他们往往要在最恶劣的自然环境中自救,他们不但要懂得使用一些最基本的草药,从矿物中提取一些最原始的矿物质或者化学材料,有时候还需要使用一些看起来让人心惊肉跳甚至可能会被人当成巫术的生存技术。
这些生存技术也许看起来并不那么卫生,甚至可以称为异端,但是不可否认,在必要的时候,它真的能救人一命!
而师少鹰让男孩的伤口里长满蛆虫,就属于这一范畴。
早在十六世纪人类就发现在感染创面上孳生出来的蛆虫非但不会加重伤口感染,反而会有利于愈合。
到了十九世纪,拿破仑的军队就使用这种方法为受伤的士兵治疗枪伤,这种治疗方法一直存在到第一次世界大战后期。直到二十世纪四十年代抗生素的出现,才使“蛆虫疗法”被抛弃被视为一种简陋而不科学的土方法。
但是教导师少鹰他们野战生存技能的教官,却对“蛆虫疗法”推崇倍至,不仅仅是因为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白求恩医生曾经用这种方法为八路军官兵治疗枪伤,更因为教官就曾经在越战期间用这种方法保住了自己的一条腿。
师少娄现在还能清楚的记得,教官在传授他们这种让正常人看了就觉得恶心没有坚韧就神经根本无法使用的治疗方法时,谈到的一系列治疗“机理”
蛆的分泌液能够破坏伤口里已经腐烂的组织,却对健康的部分无害换句话来说蛆虫在伤口里只会吃腐烂的肉,却不会碰完好的部分。
蛆虫能够产生胶原酶、类胰蛋白*和类靡蛋白酶能将伤口坏死组织分解成半液状泡沫然后再吞食消化。这说明蛆虫在伤口里啃咬腐肉时,人并不会感到痛。
且蛆虫在吃掉伤口腐烂的组织后排泄出来的物质中含有生物碱,能够改变伤口的酸碱浓度。
蛆虫还有一个非常有益的特点,在它们的〖体〗内有生物类抗生素,可以直接提高宿主的免疫力有助于伤口愈合。其实想想看也是,如果蛆虫〖体〗内没有如此强大的生物抗生素,它们又怎么可能在一系列最恶劣的环境中“茁壮成长”?
师少鹰用链子把它们一条条夹出来,在几支用动物脂肪制成的蜡烛照耀下,师严鹰可以清楚的看到,这些饱食腐肉的蛆虫已经长得白白胖胖,看起来象极了师少鹰在参加野战生存训练时,从蜂巢里采集到的蜂蛹。当时师少鹰真的是饿极了,他直接把那些小东西丢进了嘴里大嚼,别说,味道还相当的鲜美……
蛆虫被师少鹰用*子夹住后不断摇摆身体,似乎想要摆脱束缚重新回到温暖而到处都是食物的乐园。只可惜师少鹰绝不会再给它们这个机会,不仅仅是因为已经到了凯贝琳为他争取的时间最后期限,也因为男孩伤口的腐肉已经被蛆虫啃咬干净,如果再继续下去,这些蛆虫就会啃咬伤口里那些健康而新鲜的组织。
取出最后一条蛆虫,师少鹰用一块干净的白布擦掉脸上的汗水,
最后伸手探到男孩的额头上。男孩还发着低烧,但是只要连续服用抗生素,再加上适当的营养和维生素,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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