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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北汉燕王-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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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响亮吗?你可是日后三国霸主之一啊!敖烈在心里想到。不过现在曹操还只是个没发迹的西园八校尉之一,确实没多大名气。敖烈对历史上的曹操一直不太喜欢,说不上为什么,或许是因为他后来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做法,让敖烈不感冒。
“孟德不畏强权,用五色棒杖杀蹇图,如此行径怎能不让人钦佩?”敖烈一边迅速掩饰着内心的震惊,一边装作若无其事的说道。
曹操摇头说道:“操之德行远远不及敖虎威,杖杀蹇图之事又怎么比得上将军威震北疆,连番战胜匈奴、乌桓?”
敖烈虽然心里对曹操很是忌惮,但是面子上却没有流露出任何异样:“孟德谬赞,烈实在不敢当。”
就在两人交谈的时候,一声皮里阳秋的怪调响起:“哎呦,这不是曹典军么,竟然也有资格来奉贺礼。看起来,蔡议郎和敖虎威的门槛实在是很低啊。”
一句话,得罪了三个人,那么说话的人不是实力冠绝朝野的权臣,就是一个地道的白痴。昨日大婚之礼上,掌握权力的重臣自己都见到了,没有人的声音符合眼前的声音,毫无疑问,来者是个地地道道的白痴。敖烈在心里给来人下了这样的定义。
转头看去,一个和曹操差不多的年轻人,身穿红锦百花袍,面容细白。敖烈刚想问话,曹操抢先说道:“原来是公路兄到了,失敬。”
是袁术!难怪说话的语气这么自大,简直是白痴中的白痴!敖烈微笑着向袁术问道:“公路兄说某的门槛低,未知公路兄现居何职啊?”按照历史上的记载,袁术是在董卓进京前后才发迹的,在此之前没什么实力,只是靠着袁家四世三公的好家世,才薄有名气。
被敖烈这么一问,袁术顿时哑口无言,自己现在还不如曹操呢,人家曹操好歹也是个典军校尉,自己不过是个孝廉而已!
见到袁术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曹操连忙打着圆场:“敖虎威有所不知,公路兄出仕不久,现在只是孝廉之职,但是袁氏四世三公,名满天下,再加上公路兄大才,早晚必然是朝廷重臣。”
曹操是个精明的人,虽然受到了袁术的嘲讽,但是丝毫不以为意,反而替袁术开脱。敖烈看了曹操一眼,对他的忌惮又加深了几分。这样一个老于世故又胸怀大志的对手,能不叫敖烈忌惮吗?没错,自从这次进京面见刘宏和刘协之后,敖烈就把自己彻底定位在辅汉能臣的位置上,一是因为他对刘协的感观不错,二来自己对皇位真的没什么兴趣。只要能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他才不在乎是谁当皇帝呢。所以,现在敖烈就把曹操当成了潜在的敌人。当然,他是不会让曹操感觉到这一点的。
“是吗?那某就拭目以待,看看公路兄最后究竟有何作为。”对于骄傲自大到近乎白痴的袁术,敖烈一点也不客气。
袁术听到敖烈的讽刺,忍不住就要发作,旁边走过来一个比袁术稍微大一些的青年,伸手拉住了袁术,笑着说道:“原来你在这里,叔父正到处找你呢,还不快过去。”袁术见到来人,又听完这句话之后,才怏怏的一甩衣袖,转身走去。
来人见到袁术走开之后,才对着敖烈和曹操抱拳行礼道:“两位见笑了,吾弟公路年纪尚幼,叔父平日又疼爱他,养成了有些自大的性格,袁绍代公路向两位赔罪了。”
原来是袁绍,又是一位日后威震八方的大人物。
曹操连忙还礼说道:“本初兄不必如此,公路兄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何谈什么原谅不原谅的。”
见到曹操没有翻脸的意思,敖烈也不好在说什么,对着袁绍拱手说道:“本初兄不必挂怀,大家都是年轻人,在一起吵吵闹闹也无可厚非。”
袁绍笑着说道:“既然这样,明日某在凤凰楼设宴,款待两位,就当是向两位赔罪了。届时某还会邀请几位年纪相仿的才子同来,还望二位赏光。”
直到敖烈和曹操都点头答应了下来,袁绍这才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孟德,你怎么看这兄弟俩?”敖烈小声问曹操。曹操皱着眉头看着袁绍离去的方向,片刻之后才开口说道:“袁公路心胸狭窄,难成大事;袁本初外宽内忌,亦非雄主之才。”
听到曹操的评价,敖烈忍不住笑了起来,笑了半天才停了下来,对曹操道:“孟德慧眼如炬,仅凭这点,将来成就必定远超袁氏兄弟!”
曹操连忙摆手,示意敖烈不要乱说话。袁家四世三公,这要是被袁氏家族中人或是门下学生们听到,怕是要掉脑袋的。曹操可不想壮志未酬身先死。
“墨寒,墨寒啊,原来你在这里,让人找得你好苦。”蔡邕的声音打断了敖烈和曹操的交谈。
看到岳丈来寻自己,敖烈对曹操抱拳道:“孟德,某暂时就先离开了,明日凤凰楼再见。”曹操拱手回礼:“敖虎威且先去忙,操在此自饮就是了。”
点了点头,敖烈向蔡邕走去。蔡邕一把拉起敖烈的手臂,急切的说道:“你父亲和几位好友在后堂饮酒,叫你过去拜见。”敖烈奇道:“好友?小婿怎么没听说过父亲再洛阳还有好友?”
蔡邕笑着说道:“岂不闻君子之交淡如水?你父亲为人低调,能和他成为好友的,差不多都是一样的脾气,你不知道也就不稀奇了,但是到了后堂且不可失礼,其中有几位可是当世很有名气的大才。”
“哦?都有谁?”敖烈继续问道。“去了就知道了,快走。”蔡邕没有给出答案,反而加快了脚步,拉着敖烈向后堂走去。
蔡府后堂,几位文士打扮的人正在和刘虞推杯换盏,谈笑风生。蔡邕和敖烈先后走进后堂,其中一人看到后,大笑着说道:“伯喈兄回来了。”
蔡邕笑了笑,没有说话,走过去坐了下来。敖烈站在房中,对着几位文士弯腰行礼:“墨寒拜见各位先生。”
刘虞笑呵呵的指向坐在自己左侧的那人,只见这人年近五旬,姿态威仪,留着三缕长须,刘虞笑道:“烈儿,这位是尚书郎钟繇钟元尝,和为父是莫逆之交;”又指向右边一位年纪稍小一点,只有四十多岁但是身材欣长的人道:“这位是护羌校尉杜畿杜伯侯,和为父也有数十年交情了。”然后刘虞依次指了过去,为敖烈介绍着:“元尝身边的,是开创郑学流派的大儒康城公;伯侯身侧的是水镜先生德操公。”
好家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原来父亲还有这么大的能量!钟繇、杜畿、郑玄、司马徽,这四人,随便拿出任意一个,都是名震天下的鸿儒,在东汉这个尊崇儒学的年代,他们四人足够掀起一股学术风暴!
敖烈急忙再次弯腰行礼:“小子不知是四位大师,失敬失敬!”
司马徽笑道:“英姿卓绝,人中龙凤!好好好。”
和司马徽关系很好的杜畿戏言道:“你找个好好先生,什么都说好,不过依我看,这次算是你说对了,墨寒确实不错。”
钟繇笑着招呼敖烈入座,然后说道:“墨寒就不必客气了,也不必称什么先生,有道是学无先后,达者为师,以你做诗词的才华,我们几人怎敢以先生自居。”
敖烈连忙谦逊了几句,连声称不敢。
刘虞笑道:“索性今日某也放纵一次,咱们各论各的,不必有许多顾忌!”
司马徽又是笑着说道:“好好好,这样才好。”
经过司马徽这一连串的叫好,其他几人也是哈哈大笑了起来,不在顾忌那些繁文缛节,纷纷和敖烈对饮、作诗,好不欢快!
渐渐地,几人被敖烈的某些独到见解所吸引,在加上敖烈时常在不经意间,引经据典说出一两句后世流传的名句,让几位大儒都是拍案叫绝。有时也会和敖烈就某件事,发表自己的看法,和敖烈进行辩论,即便最后被敖烈辩驳的大败亏输,也是欣然接受,然后继续下一话题接着辩论。
敖烈前生两千多年的文化底蕴,逐渐折服了这几位当时鸿儒,一时之间,包括刘虞在内,都暂时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和敖烈笑闹成了一片。
第五十三章 凤凰楼风波
凤凰楼座落在洛阳城的城西,是一座三层高的酒楼。外观古朴大气,里面装饰的更是金碧辉煌,可以说东汉这个时代能体现出来的装修水平,完美的体现在了凤凰楼中。来凤凰楼聚餐、招待宾客的人,要么是达官显贵,要么就是腰缠万贯的富商。别说是平民了,就是身份地位稍微低一些的中下层官员,都很难得才会来凤凰楼挥霍一次。所以,凤凰楼是洛阳城中显贵云集的地方。而能够成为凤凰楼贵宾的,肯定是身份极为显贵之人。
袁绍就是凤凰楼的贵宾之一,倒不是说他官职有多高,而是他有一个好家世。四世三公的袁家,当然会成为凤凰楼的贵宾了。
热情的招呼着敖烈和曹操,袁绍把两人请进了凤凰楼,带着两人来到二楼靠近窗口的一个包间内。一边走,袁绍一边说道:“这座凤凰楼,相传是光武帝赐给一位国舅的私产,从光武帝时期,就是达官显贵云集的地方。来,快请进,这间包间名为凤翅,是我们袁家长期包下来的房间之一。”
“之一?难道袁家还有另外的包间?”敖烈惊奇的问道。能在这样一座规模的酒店内长期包下一间包间,可见袁家实力的雄厚,但是敖烈却没想到袁家犹有余力,这个房间并不是袁家在凤凰楼包下的唯一房间。
袁绍脸上带着一丝自豪,笑着说道:“敖虎威说的没错,我们袁家一共在凤凰楼有三个私人房间,分别是顶楼的凤翎、和二楼的凤翅和凤羽,说起来还望二位不要见怪,某在家族中分属小辈,所以只能动用二楼的包间来款待二位,顶楼的房间,某是没有权力动用的。”
敖烈和曹操都明白了过来,相互看了一眼,都是忍不住暗中赞叹袁家的实力和财力。进入房间之后,敖烈看到袁术坐在席间,除了他之外,还有几个二十余岁的年轻人,只不过自己一个也不认识。
等到众人都纷纷坐定之后,袁绍开始了介绍:“众位,这位就是威震北疆的虎威将军、忠义侯敖将军,另一位想必大家也都认识,典军校尉曹孟德。”那几名青年纷纷拱手行礼,其中更有一为年纪不满二十岁的少年笑道:“久闻敖虎威大名,今日得见,三生有幸!”
敖烈连忙拱手还礼。袁绍又指着刚才说话的人介绍道:“这位是张既张德容,暂时出任孝廉。”顿了一顿,袁绍又挨个介绍道:“这位是陈群陈长文,陈侍中之子;这位是王修王叔治,同为孝廉。”
袁绍介绍完三人之后,又指了指坐在自己身旁的袁术,笑道:“吾弟公路,各位想必都早已认识了。今日宴会,别无他意,只希望各位乘兴而来,尽兴而归。”
曹操端起酒杯向在座众人敬酒,暗中还用脚尖轻轻碰了碰敖烈,意思是让敖烈也举杯同敬。敖烈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袁术,暗自撇了撇嘴,本不想举杯,但是又碍着袁绍等人的面子,迟疑了一下,带着微笑举起了酒杯。他可不想给张既和陈群留下坏印象,这两位日后可都是名震一方的大才,如果机会合适,敖烈还想把他俩拉倒自己的阵营来呢。
看到敖烈举杯,曹操心中也是微微点头,心中赞叹敖烈心胸宽广的同时,也不由得更加看重,或者说是忌惮了起来,敖烈这样的人,如果成为朋友,会是件很开心的事,但是一旦成为敌人,那么必定会让人十分头疼。
曹操、敖烈先后举杯敬酒,在座众人纷纷举杯同庆,唯有一人,板着脸一动不动。袁绍不动声色的碰了碰袁术的胳膊,低声说道:“公路,举杯啊。”袁术听到袁绍的暗示,心中更加不满意了:哼,你一个家族庶子,只不过比我早出生了几天,凭什么对我指手画脚的?
袁术不但没有举起酒杯,反而冷哼了一声:“今日大哥拉我来,就是为了和这些沽名钓誉之辈共饮么?小弟还有要事在身,告辞!”说完,袁术就站起身来,作势要向外走去。
“且慢!”不等别人说话,敖烈先喊住了袁术:“敢问公路兄,何为沽名钓誉之辈?我等征战沙场,保家卫国,不知流了多少血,撒了多少汗,怎么到了公路兄口中,竟然如此不堪?”敖烈做人的宗旨一直秉承着后世的习惯,大体概括起来就八个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听到敖烈的质问,袁家兄弟同时沉下了脸来,袁术是因为敖烈的质问而气愤,袁绍则是因为袁术的无礼而生气。袁绍连忙喝止袁术:“公路!怎可对敖虎威如此无礼!”
袁术又是一声冷哼:“无礼?哼,究竟是谁对谁无礼?昨日某好心去给他送贺礼,可是他是怎么对待某的?今日想明白了,知道某不好惹了,又来讨好与某,哼哼,某可不吃这一套!”不得不说,袁术的一席话,把在座的几人全都震惊了。袁术还真的是一朵奇葩,说他自大到白痴的程度都是说轻了。昨天袁术是到蔡府为敖烈送贺礼了,但是他那是被袁隗逼着去的,袁隗自持身份,又因为在朝堂之上被敖烈一首沁园春-雪弄的灰头土脸,所以不好自己去给敖烈送贺礼,就让儿子袁术代他去,谁成想袁术被袁隗娇惯坏了,眼里容不得比自己有本事的人,又秉承了袁隗心胸狭窄的德行,本来看敖烈就很不顺眼,又看到敖烈不赶紧来招呼自己,反而去招呼一个宦官之后的曹操,让他心中无名火起,就嘲讽了敖烈和曹操几句。有些人就是这样,有什么问题,从来不会在自己身上找毛病,反而以为自己做的一切都是正确的,一旦有人和自己意见相左,那么一定就是错误的。
在座众人都用看待白痴的眼神看着袁术,要不是顾忌袁术四世三公的出身,恐怕已经有人笑出声来了。袁绍则是一脸尴尬,没想到自己一番好意,原本是想让袁术和敖烈曹操和解,现在反而弄的更糟了。
沉下了脸,袁绍怒斥道:“公路你简直口出狂言!还不快向敖虎威赔罪!”袁术冷冷的看了袁绍一眼,从牙缝中蹦出一句话:“袁本初!你以为你是谁啊?你不过是个庶出的杂种罢了,若不是比某年长几岁,今日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不知所谓!”
说完,袁术也懒得在去管袁绍的反应,直接一甩袖子,径直走出了房间。
看来传言不虚,袁家虽然是四世三公,但是子弟间的关系并不和睦,而且泰半都是酒囊饭袋之辈。
半晌,袁绍的脸色才缓和了下来,讪讪道:“这个,公路在家族中被娇惯坏了,还望各位见谅。也罢,咱们不用管它了,来来来,喝酒,吃菜!”
经过袁绍的自我开脱,其余几人也不在提不痛快的事,纷纷举起杯相互敬酒。这一顿饭一直吃了近一个时辰,就在敖烈不胜酒力的时候,一声怒喝在楼下响起:“大胆贼子!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调戏良家女子!”
敖烈听到这声断喝,凭借前生今世多年练武的经验,判断出喊话的人中气十足,显然武功不弱,甚至有可能还身怀炼体秘法。这就让敖烈十分好奇,纵观当时,除了自己会炼体之法之外,也就只有吕布、张辽、赵云、太史慈、夏侯兰等少数几个和自己关系密切的人,才从自己这里学会了炼体之法,可是听刚才的声音,显得十分陌生,显然不会是上述几人,那么还有谁会炼体之法?究竟是误打误撞领悟的,还是另有师承?或者,是自己感觉错了?
怀着好奇的心思,敖烈走到窗子前向下看去,结果这一看不要紧,立刻气的敖烈怒发冲冠!大喝一声,直接一脚踢烂房间的窗棂,从二楼跳到一楼大厅中。
原因?因为敖烈在窗前看到了蔡琰!蔡琰在三名血杀营精锐的保护下,在和一位衣着华丽的世家子弟对峙,那名世家子弟身后还站着二十多名打手,看样子是要对蔡琰不利。在一名血杀营精锐的身边,还站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在这少年身后还有一名二十三四岁的大汉和一个年纪略小的少年。
敖烈大踏步走到蔡琰身边,语气中带着一丝暴怒:“没事?可是有人对你无礼?”蔡琰轻轻摇了摇头,但是两颗珍珠般的泪珠,却是无声的滑落了下来。
三名血杀营精锐同时跪倒在地:“禀主公,我等护卫主母不利,死罪!”敖烈压下心中的愤怒,用尽量和善的语气说道:“都起来,给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名血杀营精锐站起身来,走到敖烈身边,低声说道:“今日主母在府上接到报信,说主公在凤凰楼喝醉了酒,主母放心不下,就带领我等来接主公回府,谁知碰到对面的那个混蛋,出言调戏主母,还没等我等理论,那位公子就站出来打抱不平了。”说着,还想蔡琰身前那个十**岁的魁梧少年指去。
敖烈点了点头,又追问道:“为何子龙没有跟随而来?”那名精锐回答:“说来也巧了,赵将军接到一封书信,说是一位故人在洛阳城外十里的凉亭等候,主公出府不久,赵将军也离开了府中。”
嗯?敖烈顿时感到有些不对劲了,怎么会这么凑巧?而且自己也没听说过,赵云在洛阳有什么故人啊?要说赵云有什么阴谋,敖烈是万万不能相信的,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今天的所有事情都是有人策划好的阴谋。
不管怎么说,先解决了眼前的问题再说。敖烈转过头来,对那位仗义出手的少年拱手答谢:“先前多谢公子出手相助,某不胜感激。”那个少年见敖烈气度不凡,先是一愣,随即拱手回礼道:“区区小事,不足挂齿,只是让尊夫人受惊了。”
一说到蔡琰,敖烈脸上再次显现出了愠怒之色,对少年说道:“公子援手之情,稍后某在重谢,先让某解决了眼前的跳梁小丑。”
转头看向对面的数十人,敖烈对着领头的花花公子冷冷的问道:“是你出言不逊,对某妻子无礼么?”
那个花花公子被敖烈冰冷的语气吓了一跳,连忙后退了两步,随即又感到不妥,再次迈步向前走了三步,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扯着脖子骄傲的说道:“小子,知道本公子是谁吗?告诉你,本公子可是开国大将军卫青大将军的后人,陈留卫氏的长公子,卫臻是也!识相的赶紧让开,本公子要和你身后的小娘子说悄悄话。”
卫臻身后的二十多打手仆役闻言,都是哈哈大笑了起来。
敖烈气极反笑:“在洛阳城中,天子脚下,你怎么敢如此放肆?就算你父亲卫兹也不过是陈留的孝廉而已!”
卫臻哈哈大笑道:“天子脚下?当今天子昏庸无道,这江山,早晚都要归了大将军,告诉你,本公子可是何大将军的钱袋子,谁敢对本公子无礼?”
听到卫臻明目张胆的蔑视当今天子,敖烈和身边的少年同时怒喝道:“放肆!”然后两人像是商量好的一样,同时向卫臻扑了过去。两人速度之快,甚至在空中留下了一道残影。敖烈终究有前生今世的累积,武功要高一些,所以先扑到卫臻身前,一拳打在卫臻的脸上,这一拳是敖烈含怒击出,力道极大,直接把卫臻打飞了起来,在空中狂喷了一口鲜血,吐出三颗大牙,然后一头栽倒一众打手中,倒地不起。
和敖烈一起出手的少年没想到敖烈的速度竟然如此之快,忍不住惊奇的看了敖烈一眼。正好看到敖烈的目光也投了过来,两人相视一笑,然后各自错身,犹如饿虎扑食般向卫臻带来的一众打手杀去,两人拳拳到肉,打的一众打手哭爹喊娘,龇牙咧嘴,一个接一个痛苦的倒在地上,活像一支支煮熟的大虾。
第五十四章 西凉锦马超
看着倒了一地的仆役,敖烈上前一步,一脚踏在卫臻的胸口上,冷声说道:“某告诉你一个规矩,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胆敢在天子脚下闹事,这就是下场!”
卫臻被敖烈打的喘不上起来,一口气憋在胸口提不上来,被憋得直翻白眼。看着卫臻这副要死要活的模样,敖烈也懒得在理他,弯腰抓住卫臻的腰带,然后一把将卫臻提起,用力一扔,直接把卫臻从大厅中扔到了外面的街道上。
卫臻的仆人们看到自家主子像丢死狗一样被人丢了出去,一个个挣扎着从地上爬起,连滚带爬的跑出大厅,扶着卫臻落荒而逃。
敖烈转过身来,对着先前助拳的少年拱手说道:“多谢公子相助,还没请教公子高姓大名。”
那名魁梧少年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拱手还礼道:“某是西凉马超,路见不平拔刀相助那是理所应当,还请公子不要放在心上。”
敖烈看着马超打量了一遍,用近乎梦呓的语气说道:“你是西凉锦马超马孟起?”马超惊奇道:“未知尊驾何人?怎么知道某的名号?”马超有自知之明,自己在西凉还稍有名气,但是在洛阳城,认识自己的人可是没几个,能一口叫出自己名号的,更是一个也没有。
敖烈刚要说话,袁绍和曹操等先前和敖烈一起喝酒的几位,走下了楼来,纷纷向敖烈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敖烈将事情的经过简单的讲述了一遍,气的张既怒道:“陈留卫氏竟敢如此明目张胆蔑视大汉天子,真是天理难容!”陈群叹了一口气说道:“世风日下,现在就有人蔑视天子了,更遑论日后会如何嚣张了。”
几人感叹了一会儿,感到意兴阑珊,纷纷告辞而去。袁绍和曹操安慰了敖烈几句,知道他和蔡琰必然有话要说,也不便久留,于是也双双告辞。
马超得到身后那名大汉的提醒,也醒悟过来,本想给敖烈和蔡琰留出时间独处,也想告辞,却被敖烈拦住,连同蔡琰一起被敖烈带到一个包间中坐下。
几人坐定之后,敖烈站起身来,端起酒杯向马超敬酒:“先前多亏孟起出手相助,让某妻子得以免于小人侮辱,某先干为敬!”说完仰起头,把杯中酒一饮而光。
马超连连摆手说道:“尊驾太客气了,其实刚才某就算不出手,以尊驾的功夫,那些毛贼也断断不是尊驾对手。”
敖烈摇头说道:“若不是孟起先前一声怒喝,某还在房中喝酒,哪里知道楼下的事情。”转头对蔡琰道:“琰儿,你也应该敬孟起一杯才是。”蔡琰闻言,盈盈站起身来,细声说道:“多谢公子搭救之恩,胜饮。”
马超连忙招呼蔡琰坐下,然后又喝了一杯酒。放下酒杯,刚要问敖烈到底是谁,一阵步履声自房外传来,一直到敖烈等人所在的门口,依然没有停下,接着,房门被轻轻打开,一名三十岁左右的大汉大步走了进来,不卑不亢的问道:“某是这家酒楼的管事,敢问刚才是哪位踢毁了二楼房间的窗棂?”
敖烈站起身拱手道:“实在对不住,刚才某一时情急,还请见谅。”
大汉看了敖烈一眼,继续说道:“我们凤凰楼的装饰十分昂贵,再加上刚才你们在大厅打斗,又碰坏了不少东西,另外还吓走了许多可人,这一节,还请尊驾谅解,赔偿一些。”
敖烈笑道:“都是某的过失,敢问需要赔偿多少钱?”
大汉屈指计算了一会儿,说道:“只需二十吊钱。”
二十吊?那可是两万钱啊!敖烈怔住了,随即苦笑着说道:“那个,管事,你看谁出门也不会带那么多钱?不如一会儿你到蔡议郎府上去取如何?”
大汉摇头说道:“凤凰楼的规矩,现金交易,概不赊欠,还望尊驾见谅。再说,尊驾随便报出个门路,俺们要是到了蔡议郎府上寻不到尊驾,又当如何?”
一名侍立在侧的血杀营精锐怒道:“我家主公是堂堂大汉虎威将军、忠义侯!岂是言而无信之人?”
听到这名精锐的怒斥,同时惊动了大汉管事和在座的马超等三人,纵观整个朝野,虎威将军、忠义侯的名号,谁人不知、哪个不晓?
大汉管事愣了一会儿,连忙拜倒在地:“史阿拜见墨寒师兄!”敖烈惊奇的问道:“你为什么叫某师兄?”史阿笑道:“曲阿从未离开过洛阳,师兄当然不认得某,不过师兄应该知道王敖师伯有位同宗堂弟?”
敖烈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迟疑的说道:“你是说,王越师叔?”敖烈这句话一出,让马超三人又是一阵震惊!王越是谁?那可是鼎鼎大名的天下第一剑客!王敖老祖因为长年隐居,所以名声不显,倒是他的堂弟王越,一心想要入朝为官却不得其门而入,只好流连在洛阳,虽然没有获得任何官职,但是却闯出个天下第一剑客的名号来。
史阿点头答道:“正是家师。家师时常说起王敖师伯和童渊师叔的事情,近几年来,反倒是念叨师兄的名字,比师伯师叔还要多,经常对某说,他日重整大汉河山者,非墨寒师兄莫属。”
敖烈疑惑的问道:“你既然是王越师叔的弟子,怎么会在酒楼当起了管事?”
史阿脸现尴尬之色,支支吾吾的说道:“因为师父他,唉,他在洛阳眷恋不去,时日久了,又无可依仗,只好买下了这座酒楼,一边买卖,一边教授弟子。所幸这座酒楼原本就很是有名,又在师父第一剑客的名气下,生意很是红火,养活数十弟子毫无困难。”
敖烈这才解开了心中的疑惑,却又为那位还没见过面的王越师叔深感惋惜,空有一身本领,却无处施展,不禁让人扼腕叹息。
史阿拱手告退:“墨寒师兄,某这就先告退了,先去告诉师父师兄已经来到洛阳了,等会师兄就不要走了,晚上就留在这里一起吃个便饭。”
敖烈笑着点了点头:“好,正好某也想拜见师叔呢。”
史阿走后,马超看着敖烈,推开座椅拜倒在地:“马超有眼无珠,不知是敖虎威当面,还望将军见谅。”马超身后的两人也是跟着拜倒。
敖烈急忙扶起了马超道:“孟起今日帮了某大忙,你我已是朋友,就不必客气了。”
几人重新落座,敖烈问其马超身后的两人姓名,马超指着二十六七岁的大汉说道:“这是超从小到大的至交好友,庞德庞令明。”又指着那位和敖烈差不多年纪的少年道:“这是超的堂弟,马岱马伯瞻。”
又是三位猛人!敖烈不禁感慨这次洛阳算是没白来,接连遇到日后威震天下的名人。敖烈迟疑了一下,问道:“孟起在西凉很有威名,又是马腾将军的长子,怎么会到这洛阳城来?”
马超叹息了一口气,说出了自己来到洛阳的理由。原来马超自从十几岁起就很有威名,西凉当地的一些少数民族,比如羌族人就很惧怕马超,但是也正因为这样,马超遭到了西凉边章和韩遂等人的猜忌,怕他帮助马腾夺取西凉军事大权,于是再一次比武中,韩遂派遣部下阎行和马超过招,当时马超还不满十五岁,武艺还不像现在这样精熟,况且十五岁的人身体还没有长成,无论是速度还是力量,都比正值当打之年的阎行差了不少,当场差点被阎行刺死,事后身受重伤,卧床修养了三个多月才算是痊愈。马腾在西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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