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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太后-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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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云琰威武不屈:“庄相有心了,但是这应该是臣的家事,还是臣自己来做主比较好。”
我连忙赞同:“霍将军此言深得哀家心意,哀家也觉得,霍将军当自己处理家事。”
霍云琰轻哼一声道:“臣多谢太后关心了。”
连日来民间相传哀家琐事二三当然有所耳闻,各种说法层出不穷,李长德就一一跟我汇报,相传哀家是庄相丢进宫专门用来克死先帝的,相传哀家美貌,日后必定面首三千,相传哀家迷恋幼童,连三皇子也不放过,更有甚者说哀家因此就赐死了三皇子的生母将其占为己有。
总之这种事也是三人成虎,虽然传着传着就传进来了,重晔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在意,只要没闹大,他就充耳不闻,于是我也跟着不解释,无言的解释就是最好的解释。
但是我的风评简直是要多不好就多不好,十句里面有九句都是侮辱,哀家跟听唱戏的一样听完了这些有的没的,李长德抖着嗓子劝我不要在意,我打了个哈欠回答他:“唔……那句说哀家美貌的,说得好,有眼光。”
霍云琰这个人比较耿直,这种风言风语入了他的耳,哪能就对哀家有好印象了呢,也罢也罢,反正也没什么关系。
下了朝我往凤榻上一躺,瞥见李长德脸上挂着忧郁,我眉头一紧,问他:“是又听到了些什么?”
李长德苦着脸:“奴才不敢说。”
我脸一沉:“你回回都说不敢说,最后都说了没。”
李长德脸更难看了:“这次是真不敢说。”
我手中开始剥葡萄:“说!”
李长德道:“回太后的话,从前他们说您的人也就算了,这回还有更难听的,说您在朝堂上隔着帘子都能跟摄政王目送秋波,魅惑主上。”
我露出鄙夷地眼神:“这么看得起哀家,就我这德性还能魅惑?”
李长德续道:“有传言说,霍将军英武神威,此番回朝,太后早就预谋好了,是要收进宫做面首的,所以才提及了要提霍将军挑选贤内助的事情。”
我砸出去一整盘葡萄,大喝:“哪个狗娘养的口出狂言!”
李长德身手矫健地躲过了葡萄,冲过来劝阻:“太后,注意素质。”
我气急:“素质个头!哀家眼光就这么差么!看上萧湛也就算了,霍云琰哪里来的!”
顺手又丢出去一个苹果,李长德没来得及去接住,捂着耳朵等待着它砸上大门,可到最后也没听到一声响,倒是有个人在说话。
“太后这次请朕吃苹果怎么不削皮了?”
我不动声色地趔趄了一下,顺手扶住了李长德。
重晔脚下生风,却连一个葡萄都没踩着,顺着空挡就这么顺利地进来了,几步到了我面前,看着满地狼藉,若有所思:“太后在生气?”
我解释道:“不是不是,哀家在逼李长德学杂耍。”
重晔随意坐下,随口道:“太后也坐吧。”
哀家就坐下了。
我儿今日来是来跟哀家商讨几日后去法华寺做法事的事情的,左右就是带好伺候的人,少穿金戴银,朴素为上,顺带让哀家手抄几本经书拿去烧,要是自己抄不了的,也可以找人代个劳。
我很欢快地接下了这个任务。
待重晔走了,我招来大珠,给李长德使了个眼色,李长德把一摞经书丢在她面前,我摆出一副欺负人该有的样子道:“皇上的旨意,过几日要做法事,哀家一个人抄不了这么多经书,这点你来抄。”
大珠为难:“太后,您不是一直嫌弃奴婢字跟狗爬的一样么?”
我道:“事急从权,再狗爬也没办法,快拿去写。”
大珠哭丧着脸道:“那小珠呢?是不是也让她一起写?”
我催促她:“小珠不认字,你让她鬼画符啊,快去快去。”
这时候重姝自己也抱了一摞经书进来,垒在我那一摞上面,拍拍手上的灰道:“顺带帮本宫也抄了吧。”
从前我有时候还会一个人默默的嫌弃重姝真心蠢笨,完全跟她那个精明的皇帝哥哥不太像,时至今日,我终于不得不承认她的机智。
不愧是哀家的好女儿。
这几天我和重姝两个人一人一本经书意思意思抄了抄表一下心意,期间却也不见重欢来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也在抄经书。
听重晔的意思是,是时候该委婉的赶重欢出宫去公主府了,一个长公主二十岁没嫁人还赖在宫里委实不太像话了。
我表示同意这个想法,但是其实给重欢找个合适的驸马那才是真的。
不过荣昌长公主爪子都伸到朝堂上了,又有一定的实力,又是长公主,大约也没几个臣子有那个胆子敢招惹她了。
否则也不会到现在都没能成功嫁出去。
我旁敲侧击地问重姝对重欢的看法,重姝老实地回答:“其实长姐长得好看,但是太凶了,所以没人敢娶她,要跟我一样温柔可人,一定能顺利嫁出去的。”
我没舍得打击她。
几天以后,终于到了祭天酬神的日子。
为了聊表心意,我今天特地关照了不要妆太厚,还特地着了素服上了鸾车,重寅留在宫里让奶妈看着。
临出发前,萧湛的马往我车外路过,我透过窗瞅了他一眼,微微点了个头算是打招呼。
嗯,他把胡渣子剃了。
重姝欢快地探出头去跟他打了个招呼:“舅舅。”
萧湛皱眉:“坐稳当了。”
重姝吐了吐舌头坐回去,就听到萧湛补了一句:“太后小心凤体。”
我:“……”
一路上颠地我头疼,就半途停了停,叫了贵贤两个太妃过来陪我和重姝唠嗑,重欢摆架子不肯来。
我和贵太妃聊育儿心经聊得起劲,贤太妃往车外探了一眼,惊奇道:“咦,为什么摄政王并不随驾左右?”
我跟着她一起往那里看,果真萧湛老把马骑在鸾车旁边,忽前忽后,有意无意。
我唔了唔,没说话,重姝吃着零嘴口齿不清:“可能在帮着保护母后凤体。”
法华寺离京城不太远,半天慢吞吞浩浩荡荡地车程就到了,和尚跪了一地来迎接。
哀家被分在东厢房第二间,重晔他隔壁。
其实临来法华寺之前,我就有预感,在这儿是不能吃肉的,所以特地让重姝多吃吃肉,把最近要吃的肉全吃了,现在一想,果然是明智之举。
因为做法事是皇家自己的事情,外臣不比干涉,所以除去我爹以外,另只有摄政王萧湛和大将军霍云琰随驾。
安顿完一切,重晔往我房里一坐。
今天他也穿着素净,就一件黑色绣龙纹袍子,整个人看上去都清爽了。
“不知太后可还习惯?”
我看了看空空荡荡的禅房,无奈:“习不习惯还是要待了才知道,不过既然是来给先帝做法事的,佛门清净地,不好有太多奢求。”
重晔笑道:“太后倒是想得开,就是不知道阿姝能不能习惯,这里没有肉吃的。”
我讪讪道:“佛门重地,合该依照佛家规矩来,吃素有益身体健康。”
重晔出门前,回头看了我一眼,道:“要是日后不介意,大可叫朕的字。”
我脱口而出:“你字什么来着?”
“晔然。”
小皇帝心思缜密,我无法参透他各中想法,甚至包括他此番莫名的要让我叫他的字,或许是这样以后会显得更亲切?
我试探着叫了一声:“晔然?”
重晔又回头:“嗯?”
我摇手:“没事,你说让我叫你字的。”
重晔一笑,道:“宜珺。”
我脑袋晕了晕,这个称呼真的是……恨不得骂一句以下犯上。
重晔继续笑:“这样听上去亲切,原来那样太生分了。”
我讪讪地笑着,点头称是。
其实重晔一向对我不算差,从不给我脸色看,倒也十分恭敬,不过这刚来法华寺这一大转变似乎还是有点突兀,所以果真是佛门清净地把他的心灵都洗涤了一下么。
后来我和重晔艰难地吃了七天的素,沐了七天浴,洗的干干净净,就差点没把那如胜雪的肌肤搓下来了。
当然肤白胜雪也不是我说的,是伺候我洗澡的人说的,但其实我觉得再白也是泡出来的,日日泡着药澡一个时辰,能不白么?
今夜哀家沐完最后一次浴,擦着头发穿着宽松的黑白外袍准备就寝,我打着哈欠叫小珠进来铺床。
叫了三声没人应。
我有点感觉到一点异样的气氛。
我开了门准备叫人,刚一开门,狂风大作,妖风阵阵,我眯着眼睛看不清外面,抬手就挡在脸前,接着一个黑影闪过。
后来哀家颈后一疼,再没有知觉了。
※※※※※※
我歪着脖子醒来的时候,正处于颠颠颠地马车中。
嗯,这不是哀家的鸾车。
我本能的反应过来,这一定是一场有预谋的绑架,但是也不对啊,绑架的话,为什么我的手脚没有被绑起来,也没有布条蒙住我的眼睛和嘴巴。
看来这个绑匪比较人性化,不仅这么友善,还给我坐了豪车。
我有点手足无措,我是应该坐以待毙呢还是跳车呢还是和绑匪搏斗呢?
结果车帘子一掀,哀家震惊了。
这这这,这不是七天没来跟哀家请过安的摄政王萧湛么。
“萧湛?你……你绑架我干嘛?”
萧湛稳稳当当地往我身边一坐,平静道:“你见过这样的绑架?”话毕,朝我一笑,续道:“带你走不好么?”
我大惊:“带我走?走去哪里?今天做法事啊,我要是走了那不得出乱子啊。”
萧湛面上轻松:“你见过有谁私奔的还管身后事的?”
我大怒:“私奔你个头啊!萧湛你脑子被门夹过了啊!”
☆、能纳命来的才怪
身为一个太后,哀家要有皇家该有的素养,比如首先就是不骂脏话,但是萧湛这个荒唐的做法真是让哀家骂一万次娘都不够用。
我恨铁不成钢地指着他骂,连话都骂不利索:“你你你……你神经病了啊!”
萧湛一把捏住我的手,刚刚的笑容荡然无存,换了个类似凶神恶煞的神情痛心疾首地看着我,语气发自肺腑的深情:“宜珺,三年前你没有跟我走,我却从没想到你爹会把你送进宫,你知道么,你要是再留在宫里,你的一生就毁了!毁在你爹手里!”
我挣巴了两下没挣开,朝他也吼:“萧湛!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你说你活了二十五岁把脑袋活哪里去了,我以为你够明白,结果你什么都不明白!”
萧湛吼回来:“是!我不明白!不明白你为什么就顺着你爹的意思去做了,你以前不会这么认命的。三年我错过你三年,我在边关吹了这么久的风,不是回来叫你一声太后的!”
我硬是掰开萧湛的手,心中酸楚不是一星半点,多少日子我曾在梦里想过萧湛,有多少次想写情书给边关的萧湛,多少次都忍住了,我告诫自己,只要丞相庄沛之还在一天,我就不可能再和萧湛在一起,再也不可能!
萧湛,我曾经的爱人,现在藏在心里的人。
如果我今天跟萧湛一走了之什么都不管,接下去会发生什么事情,这件事的后果有多严重,其实可以想见。
“阿湛,我们没可能了,我是太后,你是摄政王,这样的身份,你觉得我们还能怎么样,在一起遭受天下人的指责么?你不能这么自私。”
萧湛冷哼一声:“天下人能指责什么?先帝垂危之际另立新后,不出一日就守寡这件事难道还不够天下人笑话的么?”
我抱过他,埋首在他肩头:“阿湛,定局了,我爹把我送进宫的目的你知道的,他有什么目的你也知道的,你为什么会是摄政王你也比谁都清楚,这时候不适合把我放在第一位。”
多少次了,我都想还能有机会抱抱他,却也只能在梦里如愿一下而已。
我鼻头一酸,喉咙口刺痛了一下,跟他道歉:“对不起,我怕死,不想跟你走,晔然还在等着我回去做法事,他见不到我一定很着急,现在法华寺肯定乱了套,如果你不愿意送我回去,我自己走回去也行。”
萧湛没有说话也没有反应。
我又道:“阿湛,我知道你不喜欢别人威胁你,我也不想拿什么来威胁你,送我回去。”
他今天太冲动,我也从没想过他会这么冲动,私奔这种事情,我以为只有二八年华的少男少女才干的出来,我和萧湛一把年纪了还干什么潮流,要是大齐的人知道当今太后和摄政王私奔,简直是要滑天下之大稽了。
萧湛抿紧了嘴唇一脸的愤恨,轻轻推开我,愤愤道:“当初,我问过你,如果来日我击败你爹,你会嫁我还是恨我。”
我回答:“我已经选好了,但是答案你不用知道,现在我就告诉你,我不会帮我爹,不会助纣为虐,这样的答案,够满意了么?”
萧湛愤怒地一拳打在马车边上,掀开帘子对车夫道:“回去。”
我长舒了一口气,幸好是个说的听的,其实刚刚我差一点点就要接受萧湛跟他走了,但是仅存的理智告诉我现在真不是玩浪漫的时候,虽然我不是什么大公无私的人,但是自私这种事也轮不到我,萧湛不能走,他得留下来帮重晔打败我爹。
回去的路上,我知道了一件骇人的事情,萧湛昨天晚上掳走我的时候,顺带做掉了大珠。
我惊愕不已,萧湛却轻描淡写道:“我早就知道她是你爹放在你身边的人,如果她活着,说不定会告诉你爹可能是我掳走了你,倒不如直接灭了口方便。”
我无奈,其实不用大珠去跟我爹告密,我爹能想到的掳走我的第一个人就是萧湛,别无他选。
到了法华寺旁侧,我刚刚下了马车,就远远地听到兵器击打的声音和厮杀声,心中一怔,立刻就有了不好的念想,萧湛手下的人来接应,行色匆匆焦急不已上来回禀:“太后,摄政王,不好了,有乱党攻入法华寺,现在双方正在激战中呢,皇上和两位公主太妃都被围困在里面。”
我大惊:“什么!怎么会这样!”
萧湛也惊讶不已:“霍云琰呢,他人在哪里?”
“此次来法华寺做法事,本来就没有太多的兵力在山上,留下的御林军都无法抵挡,霍将军已经派了人下山去请救兵了。”
我忙问:“那庄相呢?”
“霍将军让庄相下山去搬救兵了。”
霍云琰也脑子被门夹过了啊!找谁搬救兵不好偏要找我爹!
我拉过萧湛:“快带我进去!晔然和阿姝还在里面!”
萧湛当即下令:“去调遣精兵五十镇压乱党。”
他看着我:“就知道你不会袖手旁观,等会儿找到皇上和公主,我就派人护送你们到安全的地方。”
我这辈子没见过什么杀戮,所以导致一进寺门冲天的血腥味就让我先作呕了一番,赶紧捂着口鼻跟着萧湛跑。
法华寺内和尚宫人死了一地,御林军正在和几十个蒙面黑衣乱党激战,萧湛拔出佩剑护身,带我从旁侧绕到走,尽量不引起乱党的注意,我努力探着头搜寻重晔和重姝的身影,又不敢大声的叫,急的满头是汗。
我刚探出头看到一抹黑色带明黄色的身影闪过,萧湛就已经将我往旁侧一带,长剑挥出,“噗”的一声,是刺进肉体的声音。
不知哪里飞身过来行刺的刺客被萧湛毫不留情地一剑刺死,我倒吸了一口凉气,看他血溅了一墙壁。
在萧湛的开路下,我被顺利带到了厢房那一块,我挣开萧湛的手就往里跑,刚刚外面没有重姝,那么她最有可能还在厢房这一块。
我没敢喊,怕喊来乱党,就只好一间间的找,进到没人屋子才敢压低声音喊两声阿姝你在不在。
重姝不在。
我急到头头转也不知道该怎么去找重姝,刚提了繁复的裙子就要找到别处去,就听到犄角旮旯处重姝小声地抖着嗓子叫我:“母后……母后……我在这里……”
我循声跑过去,在小角落里找到了如同惊弓之鸟的重姝。
重姝紧紧地抱着我小声抽泣:“母后……吓死我了,你可来救我了,贵母妃和贤母妃已经先逃了,我跟丢了,陪着皇兄在这里,皇兄让我躲起来。”
我问她:“那你皇兄呢?”
重姝哇的一声要哭出来,我赶紧捂了她的嘴没让她叫出声,重姝唔了唔,小声抽泣:“皇兄在外面和刺客厮杀,生死未卜!”
我靠!这所有人脑袋都被门夹过了吧!
我把重姝拉到一角,郑重告诉她:“阿姝,我跟你说,现在摄政王已经去搬救兵了,现在我要去找你皇帝哥哥,你……”
“纳命来!”
“母后小心!”
我完全意想不到身后会有刺客追过来,光顾着听重姝尖叫,我都没反应过来哪里来的人要纳我的命,我一个转身正想异想天开地来个飞毛腿一脚踹了来者,但是事实就是我想多了,黑衣人一刀劈过来的时候,我下意识地把重姝往旁边用力一推,大喊一声:“小心!”然后两眼一闭等着被劈成两半。
我庄宜珺做了这太后这一个多月没干啥正经事,除了站了个队养了个娃也没啥成就,时至今日为了救一个小公主被乱党一刀劈死在这里也算我死得其所,虽然我还没想这么快死来着。
我的腰间被谁一带,紧接着又是重姝一声尖叫:“皇兄小心!”
我猛地一睁眼,重晔一张紧皱眉头地放大的脸就在我眼前,下一刻我就被甩到重姝身边,重晔将那乱党干净利索地一剑封喉,手臂却在刚刚被划了一道,看得我心惊肉跳,手臂跟着疼了疼。重晔依旧皱着眉头,微微抬起手臂看了看。
我踉跄两步上去扶着他的手臂:“皇上啊,你伤着了啊。”
重晔嗯了一声,看着我责问道:“你去哪里了?”
我打着哈哈:“啊?没去哪里啊,就……”
重晔怒道:“谁把你救回来的?你知道朕有多担心么?”
“砰砰”两声破门声,我和重晔同时往那里看过去,萧湛已经杀了进来,三步并两步冲过来:“臣救驾来迟了,皇上太后赎罪。”
重晔看到萧湛略有些不悦:“舅舅为何现在才来?朕一日都未见到舅舅。”
我一紧张,正扶着重姝的手微微一紧,心想这是要完蛋的节奏啊,要是被重晔知道了我和萧湛刚刚私奔回来他肯定要劈死我们啊。
只听萧湛从容道:“太后被掳,臣为了不打草惊蛇,所以暗中追捕,就在太后回来之前才刚刚救回太后,想必也是乱党所为。”
我不禁赞叹萧湛的扯淡能力,简直不是盖的!
作者有话要说: 前天给我留言的那个赞啊赞啊赞啊的蠢萌读者你还在么,我快被你笑哭了,我的意思不是留言留个赞啊亲爱的,是指内容和文有关,很有营养的评论啊,被你笑哭了真心的。o(╯□╰)o
激萌!
☆、你脑袋进水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 嘤嘤我被自己蠢哭了。。居然把现言的内容贴到这里来了,为了赶紧替换,我就连夜赶出了3000来嘤嘤,好晚了,大家可以明天白天再看么么哒!以后保证不会再这么蠢了嘤嘤。【跪地
萧湛的精兵也不是盖的,等他带着我们杀出去的时候,剩下的乱党已经所剩无几,还剩了十来个在垂死挣扎。
可惜的是,依旧没有看到我爹的身影。
我爹身为一个下山去搬救兵的丞相,他居然去了这么久连半个兵都没搬到,竟然还要当今圣上重晔亲自操刀上阵杀敌,太后镇守,委实过分!
萧湛二话不说就冲出去杀敌,左劈右砍毫不留情。
我推了推重晔:“皇上,你快走吧,这里有摄政王镇守一定没有问题的,你已经受伤了,太医呢!太医在哪里?”
重晔皱眉道:“朕不走,太后你带阿姝先走吧,朕要留在这里,看看是哪些乱党敢这么放肆!”
我恨铁不成钢地一指头戳上他的脑袋愤愤道:“重晔你脑袋进水了啊!你是皇上你知道么?你能出事么?你留在这里干什么?给萧湛添乱还是怎么着,还是要流干血驾崩在这里啊!”
我吼得青筋都要暴起,大喘着气朝着重晔发火。
重晔愣愣地看着我,完全都还没反应过来刚刚我到底做了什么,一脸的不可置信,完全不相信刚刚那番话真是一个太后说出来的一样。
重姝小心翼翼地过来拉我的袖子,小心翼翼地对我说:“母后……你激动了……”
我拍开她的手,大义凛然:“行啊,你不走,哀家也不走了,哀家也想看看是什么样的乱党敢这么放肆。”
重晔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喝道:“胡闹!”
我吼回去:“放肆!”
重晔瞪着我。
我瞪回去:“瞪什么瞪!眼睛又没哀家大,尊老知道么?哀家是太后!”
重晔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半晌才吐出一个你字,却也不知道能你出个什么所以然来。
就在我和重晔两个人面对面大眼瞪小眼地互相瞪着谁都不退让的时候,重姝指着不远处嚷嚷:“啊!那是长姐!”
我一扭头看过去,结果重晔个没眼力见的跟我同时转头,撞一块儿了,我揉着头鄙视了重晔一眼又循着重姝指着的方向看过去,果真是重欢……
嗯……被霍云琰从不知道哪里横抱着出来的重欢……霍云琰英勇,抱着重欢还能用甩的劈杀乱党。
重晔一抬手指挥道:“快去救长公主!”结果正好扯到伤口,他就嘶了一声放下手,面露一丝痛苦的神情。
我捏上他的手:“让你再逞强啊,来人,护送皇上去安全的地方叫太医看看伤。”
重晔另一只手握上我的手。
我无奈地看着他:“行,哀家跟你一起撤退当逃兵行了吧。”
这次剿灭乱党的事情,萧湛功不可没,霍云琰也功不可没,不仅英勇杀敌拼杀在第一线,还救了水火之中的荣昌长公主重欢。
我们是在法华寺后面的禅院里面休养的时候听着萧湛和霍云琰的回禀,顺带还活捉了两个乱党贼子来审问。
但是乱党这种嘛,既然敢来行刺帝王,必定是嘴巴比什么都牢,身上还藏着毒药准备随时随地自尽什么的,拷打了半天愣是一句话都没问出来,煞费了苦心。
我坐在旁边喝茶,小珠给我捏肩捶腿压着惊,一边看着太医处理重晔的伤口。
我吩咐道:“虽然现在不是在宫里,但是皇上的伤还是要好好处理,不能草率了,将来落下病根就不好了。”
太医擦着汗应着,给重晔小心地包扎着。
我又道:“荣昌长公主和安平公主收到了惊吓,你给皇上包扎完就去给她们请个脉压压惊。”
太医又乖顺的应下。
“启禀皇上太后,其余乱党皆都已经当场毙命,剩下的这两个是要带回去审问的,不知皇上要怎么处置?”
重晔看着萧湛,皱眉道:“朕有意要卫勉去大理寺,大理寺丞的位置现在空着,他应该适合,等回宫了,就把这两个人交给他处理。”
我用茶杯盖子靠了靠茶叶,漫不经心地补了一句:“等回宫的时候,你们将他们看好了,别教他们死了。”
他二人抱拳称是,我小心地避开萧湛的眼神不看他,重晔就哪壶不开提哪壶道:“太后被掳,亦是受惊了,太医也给太后请个脉吧。”
我放下茶杯慌忙道:“不用请不用请,哀家心理承受能力比较强,皇上你保重龙体就行了。”
重晔没理我,转头问萧湛:“舅舅刚刚说,太后可能是被乱党掳走的?舅舅可有什么想法?”
萧湛对答如流:“今日是做法事的日子,为了显示皇室诚心,今日的守卫必定是异常松懈的,所以这些乱党一定是有预谋的来刺杀,他们劫走太后的目的……很可能是要让我们先自乱阵脚。”
我一手揉上太阳穴,萧湛果然忒会扯淡,这都能给他扯得到,这样顺利地嫁祸给乱党分子简直是毫无违和感。
我侧头瞥见太医给重晔包扎的手,紧张道:“哎哟,你这个太医到底行不行啊,你包粽子啊。”
我二话不说就走过去接过纱布金创药,一边重新给重晔包扎,一边抱怨:“要是皇上的伤口给你这么包,这整条手臂不烂了才怪。”
太医苦着一张脸哭诉:“太后有所不知,咱们皇上好动,从来包扎伤口都是这么厚的……”
我扎纱布的手一紧,看着重晔的脸因为疼痛狰狞了一下,我瞅着他没好气道:“就是要包得薄一点,好让他知道别好动,好动的结果就是伤口裂开来然后手臂烂掉。”
太医张大了嘴惊讶不已,重晔看着他不满道:“还愣着干什么,没见过这样的太后?”
太医当即跪下行了个大礼:“太后英明。”
我斜睨着眼看着一脸幸灾乐祸的重晔。
英明你个头啊英明。
一炷香的时间后,我那个丞相老爹回来了。
我爹他老人家老泪纵横地跪倒在重晔和哀家面前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回禀,说他救驾来迟该死该死,还声泪俱下地说着他是怎么在亲信的护送下去搬救兵结果回来的时候在山下遇上伏兵的,随即就开战了一下,久久都无法脱身上山来救我们。
重晔唔了唔,凝神思考着。
我当即表示理解他老人家的心意,宽慰他道:“庄相辛苦了,有埋伏这种事也是没法预料的,好在摄政王有不少精兵也埋伏在山上暗中保护,所幸都制服了乱党,庄相也平安归来,已是不幸中的大幸了,庄相不必过责。”
重晔接口道:“太后说的极是,庄相你也尽力了,这件事兹事体大,还是要即刻回朝严加审问乱党再做处理。”
我爹他老人家刚要转身出去,又转回来对我道:“启禀太后,臣听说太后被人掳走,又被摄政王暗中救了回来。”
我诚实道:“是啊,是摄政王救哀家回来的,怎么了?”
我爹他凝思道:“那不知太后是否有看清是谁绑架的么?”
我摇头:“这哀家哪知道,哀家连什么时候被掳出去的都不知道,更何况醒来的时候,哀家已经在摄政王的马车里回来了,哪还知道什么乱党不乱党。”
我特地瞒了大珠已经被做掉的消息,做出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的假象,等回宫以后他发现大珠不在再说。
我爹他没再说话了,客套了两句就说去准备回宫的事情了。
我瞥一眼重晔,见他沉思着,就没好意思再打扰他,起身就想悄悄地遁走,结果被抓了个现行。
重晔叫住我:“宜珺,你要去哪儿?”
我脚步一顿,打着哈哈:“我受了惊,要去歇歇。”
重晔又道:“你当朕三岁孩子啊,你会受惊?回来陪朕坐会儿。”
我痛苦地回去坐好,却也没想到能跟重晔说什么,只好坐在那里干瞪眼。
重晔又像自言自语,又像在跟我说话:“乱党?做法事?多大仇?”
我指着自己:“晔然,你在跟我说话?”
重晔看过来:“朕看上去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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