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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地反击-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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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冉闵见得大喜,吼声如雷处,‘青锋矛’、‘屠龙戟’攻势更加猛恶。    直若银河倒卷、泰山压顶,不仅攻势连绵不绝,而且气势夺人,若风雷齐至,骇人无比!
        可怜姚弋仲年已七旬,直战得是热汗奔流、手脚酸软,渐渐败相毕露,看看就要败下阵来。
        “天王威武!天王威武!……”‘悍名军’见得冉闵越神越勇,杀得姚弋仲只有摇架之力、并无还手之功,个个欢欣鼓舞,山呼助威。
        羌军阵上姚弋仲长子姚襄见得父亲情况不妙,忙大吼一声:“父亲休慌,我来助你!”一拍马,使一柄青锭长柄大砍刀,直奔冉闵而来。
        冉闵大笑:“依仗人多,某又有何惧!”挺戟挥矛,双战姚弋仲父子!
        战得数合。    姚弋仲手软,被冉闵浓眉倒立,奋起一戟,磕飞左手钢鞭,然后‘青锋矛’呼啸一声,一矛正中姚弋仲大腿!
        血光崩现处,姚弋仲闷哼一声。    精疲力竭之下坐不住战马,一个筋斗翻下马去。    一时挣扎不起。
        “老贼,受死吧!”冉闵手起一戟,双眸中凶光爆闪,就欲一戟结果了姚弋仲。
        姚襄直吓得魂飞魄散,大吼一声:“休伤我父!”拼命驱马向前一闯,奋起一刀,架住了冉闵雷挺万钧的一记怒戟!
        “当——”一声巨响处。    戟是架住了,但冉闵那非人地神力也震得姚襄闷哼一声,一张口便喷出一口鲜血!
        “父亲——!”“大哥——!”羌军阵上吓坏了姚弋仲诸子,一阵蹄铃声动处,顿时又抢出四将,飞马来救姚弋仲和姚襄!
        冉闵焦急,大骂姚襄碍事,怒发冲冠处。    大吼一声:“小贼,死来!”奋起一矛,直取姚襄咽喉要害!
        ‘青锋矛’在巨大劲力的摧动下,发出令人毛骨悚然地尖啸声,半空中划过一道灿烂地青色光弧,似白驹过隙。    疯狂奔向目标!
        姚襄脸色如土,直吓得肝胆俱裂,他年已四旬,跟冉闵早就熟识,岂不知其厉害之处!无奈何,急转身托刀,拼命一格!
        “当——”一声巨响处,姚襄的刀杆发出一声令人牙酸地异响后,竟被威猛无比的‘青锋矛’砸得刀杆崩折、如同一根拧曲地麻花一般!而姚襄本人也是再吐一口鲜血,坐不稳战马。    惨叫声中一头栽下马去。
        冉闵大喜。    正待结果了伤重不起的姚弋仲和姚襄,这时姚弋仲救驾四子已到。    四将大叫:“休伤我父!不要伤我大哥!”枪刀齐举。    一齐掩来。
        冉闵无奈,急回身来战四将:姚虎、姚锐、姚乐、姚平。
        战不一合,冉闵大喝一声,一戟刺姚锐于马下,然后回手一矛,将姚乐脑袋削去半个。
        姚虎、姚平胆裂,不敢再战,一转马,便要向本阵逃去。
        冉闵马快,三两步赶上,一矛一戟,又将二人斩于马下。
        一时间,冉闵连杀羌军十将,威风一时无比!
        等冉闵杀了姚虎四人,正待回头去寻姚弋仲和姚襄时,却见二人已经挣扎着爬上战马,向本阵逃去!
        冉闵大怒,一挥‘青锋矛’,直指前方,神威凛凛地大吼一声:“三军听令,杀破万军!”
        “杀——!”三万多‘悍名军’组成地巨大军阵立时发动,方阵如山、兵器如林,如同泰山压顶一般卷向羌军而去!
        “弓箭准备!”在阵上督战的姚弋仲次子姚季见状不妙,立即准备防御。
        瞬息间,驮着重伤地姚弋仲和姚襄的战马驰回羌军本阵,姚弋仲挣扎着说了一句:“快,退回寨中坚守!”便晕厥过去,一头载于马下。
        姚襄也艰难道:“二弟,快退,改日再战!”也自坚持不住,甩手向天,栽下马来。
        “弓弩兵断后,全军退回寨中!”姚季见冉闵神威凛凛,无人可敌,也自胆裂,又见父兄皆已伤重,更无战心,当即便下令退军!
        这一下可了不得,已自胆裂的羌军只听不得一个‘退’字,军心立时大乱,近十万步骑你挤我、我挤你,纷纷掉头,向大营鼠窜而去。    便连断后的弓弩兵也自心慌意乱,胡乱射了两三箭,见‘悍名军’推进如风,便也掉转身形,向营垒逃去。
        一时间,尚未等‘悍名军’全军杀上,羌军已经自挤践踏,死者无数!姚季一时惊得目瞪口呆,万没有想到一向勇猛的羌军如今竟然胆怯成这种模样!
        冉闵在阵前见羌军欲退,如何肯让,令周泰令旗一挥,左右两翼周进悠和张昕各率五千铁骑夺阵而出,斜刺里便切向羌军阵后而去。
        “浦庸,你在阵中督战,我率‘狼牙军’冲阵!”冉闵大喝一声,令旗一挥,四千多‘狼牙’精锐夺阵而出,如同一柄巨大地斧凿一般当心刺入羌军大阵!
        “冉闵来了,快跑啊!”羌军一见神威凛凛地冉闵领一彪凶悍至极的汉军夺阵而入。    无不胆裂,竟无几人胆敢相抗,纷纷东逃西窜,自相践踏中,死者更众。
        冉闵大笑:“人言羌军勇悍,我看不过如此!”火速摧动‘狼牙’,当心开花。    左冲右突中,直杀得羌军中心大乱、指挥更是不成章法。
        乱战之中。    冉闵夺阵突入姚弋仲中军,正遇上护着姚弋仲和姚襄向寨中奔逃的一众姚氏将领。
        “哈哈哈……”冉闵大笑,摧动‘朱龙’,席卷而入。    ‘青锋矛’、‘屠龙戟’挥舞得像两只巨大的车轮一般,光影重重中,杀气纵横,直杀得姚氏诸子碰着地就死、烫着地就亡。    真是一个‘惨不忍睹’了得。
        姚季惊得魂不附体,率亲兵和诸兄弟当前开路,一阵乱砍中,不论是敌是友,生生杀开一条血路,拼命姚弋仲和姚襄仓惶而逃!
        就在这时,向后逃窜的羌军前锋已挤至寨门口,正欲夺门而入。    斜刺里却突然杀出两支汉军铁骑、气势汹汹地席卷而来。
        众羌军大骇,拼命挤向寨门而去,都欲先逃得一条性命。    然而,寨门狭小,羌军人数又多,纷乱拥挤之下。    一时如何能入。    顿时大批人马拥堵在门口,自相挤踏中,死者更多。
        周进悠和张昕原本打算截断羌军归营去路,却一时没赶得上,而且见羌军逃命心切,势同疯虎,硬挡恐怕会死伤惨众。    当下二将改变策略,避开羌军逃命势头,只在羌军侧翼轮番冲突,像剥蚕似地一层接着一层从羌军大阵上剐下些肉来。    同些驱赶着那些羌军更加心急逃命。
        果然。    这一招非常见效:慢慢的拥挤在寨门口地羌军越来越多,大量羌军不得其门而入。    却被身后的袍泽强推入沟壕中,纷纷被沟壕中预伏的尖桩利刃刺死。
        不多时,羌军巨大的死伤竟然填平了大段深达近两太地沟壕,无数不得寨门而入的羌军干脆踏着袍泽填成的尸道,爬上寨栅,逃向营中。
        是时,羌军已经完全崩溃,胜负已定,没有任何悬念了!即便龙飞和李农地大军不来增援,恐怕冉闵也能率军一气踏平了羌营!
        历史上,往往有些神勇至极的将领能够仅仅凭借着自己的个人能力便力挽狂澜、以寡破众,项羽如此,冉闵亦如此!
        战斗依然在继续,或者说,屠杀依然在继续,三面合围、中心开花的‘悍名军’直杀得羌军血流成河,尸横枕籍。
        狭小的寨前犹若阿鼻地狱、到处都是堆积如山的尸体和血流漂杵的血泊,令人触目惊心!
        ……
        时间渐渐逼近中午,冉闵已率军跟随败退地羌军攻入营寨,夺了寨门。    密密麻麻地‘悍名军’强力突入,到处杀人、四面放火,直把个浩大的羌营变得火海相似,远远望去,浓烟直冲云霄!
        冉闵一个人、一匹马,撇了大队,在乱军丛中纵横冲突、尤入无人之境,杀死羌军不计其数。    只吓得羌军凡见得冉闵地金甲红马,无不望风逃窜,尽皆胆裂。
        只可惜,乱军丛中,已不知姚弋仲和姚襄逃向了何处,冉闵苦寻良久,只不可得,心中郁闷之下,杀气更盛,便将那些到处奔逃的羌军当成了出气筒。
        ‘朱龙’神骏,在冉闵的摧动下四处赶杀羌军,只要冉闵愿意,根本无人能够逃命。    一时间,杀戮极重的冉闵在羌军心目中简直和‘魔鬼’划成了等号!
        忽地,冉闵正追杀羌军时,突然北方杀声震天,一彪军马烟尘滚滚处席卷而来。    冉闵急勒马,向北方观看。
        ‘朱龙’高大,冉闵视线便投得很远,远远地,冉闵便看见了那熟悉的旗号:‘龙’!
        “哈哈哈,思武也来了!”冉闵心中大定,知道氐军也一定完了。
        这时,冉闵看了看四处奔逃的羌军,却兴趣索然起来,便静静地坐在马上看着‘悍名军’为了军功到处追杀着可怜的羌军!
        不多时,龙飞等率军从北方也突入羌营,使得羌军更是纷乱。    见大势已去,无数羌军不再抵抗,纷纷弃了营寨向西方逃窜而去。
        很快,南方又是战鼓如雷,号角喧天,又有一队汉军气势汹汹地杀将上来。
        冉闵看旗号,确是李农无疑,最后一点悬着的心也放下了:果然,石琨这蠢才,由李农对付措措有余!
        不过,等李农也率军杀入羌营的时候,战事已经基本结束了:能逃的羌军基本都跑光了;没跑的也都血肉模糊的躺在地上了,恐怕以后也再跑不动了!
        一时间,浩大的羌营里外,尸积如山,腥气扑鼻,到处都是一汪汪刺目地血泊!然而,在乱世中,这不过是一片很平常地景象。    至少,冉闵的眉头都没有皱上一皱!
        ……
        不多时,满脸喜悦地龙飞纵马寻至,翻身下马,一头拜倒在血拉拉的地面上:“恭喜天王,贺喜天王,赖天王洪福,此役大破胡贼三十万联军,兴汉大业有望了!”
        冉闵大笑着下马,扶起龙飞道:“此役能得全胜,全赖思武除去符雄,不然,我便能胜了姚弋仲,恐怕也难过符雄这一关!”
        忽地,龙飞急道:“天王,羌军既已大败,不知那姚弋仲老贼是否已经毙命!?”
        冉闵顿时一脸的晦气和懊脑,不甘道:“哼,被这老狗逃了!不过,我打得这老狗吐血落马,估计不死也好不了多少!”
        龙飞也有些泄气,沮丧地道:“可恶,这老狗恁的好命!”
        冉闵忽地又高兴起来:“思武,虽然这姚老贼跑了,但是我杀了姚老贼二十多个儿子,疼也要把他疼死!”
        “二十几个儿子!?”龙飞有些目瞪口呆,忽地又笑了起来,兴灾乐祸道:“杀得好,杀得妙,杀得这老贼断子绝孙才好!”
        “哈哈哈!”冉闵大笑道:“那咱们可还得努力啦,因为听说这姚老贼有九十九个儿子呢!”
        龙飞愕然,良久才大骂道:“没天理啊,周文王一代贤王,有一百个儿子也还罢了!这姚弋仲什么玩艺,也有那么多儿子,老天真瞎了眼!”
        ******
        是役,新生的冉魏政权以十万军大破胡族联军三十万,杀死胡军愈二十万众,余者尽溃,缴获的钱粮物资堆积如山,不计其数。
        自此一役后,诸胡实力折损巨大,形势渐渐向有利于冉魏的局势发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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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六十七章 大势天下
    16K小说网 更新时间:2011…3…19 13:22:31 本章字数:8454

        第六十七章      大势天下
        PS:昨天早上看NBA了;下午只来得及写了七千字;大家见谅!
        *****
        后赵时,羌族豪强大量东迁关右,奉石虎命屯住于滠头(今河北省枣强县)。
        滠头,地处邺城东北约七八百里,北控广川河,南望黄河,域内河流纵横、土地肥沃,非常的富足。    后经姚弋仲苦心经营十余年后,羌人在此渐渐兴盛,迅速形成了一个强大的军事集团!
        姚弋仲自邺城大败后,率残军逃奔于滠头,暂养生息!
        *****
        傍晚,滠头,姚家堡。
        堡中大厅之中,燃起了数十支熊熊的火烛,将厅中照得亮如白昼。
        姚弋仲坐着正中阶上,斜披着上皮,袒着右臂,正一脸铁青的端着大碗的烈酒狂饮。
        “咕噜、咕噜……”随着姚弋仲喉头的上下涌动,大量火辣的美酒流入姚弋仲的腹中,渐渐地使姚弋仲眼红耳热起来。
        “啪!”喝完一碗,姚弋仲便怒气冲冲地掷碗在地,然后厉声大叫:“再拿酒来!”……
        一口气,姚弋仲连喝六大碗烈酒,那原本略有些苍黄的脸色变得褚红褚红起来,双眼迷茫中,简直就跟个关公一般。
        看着姚弋仲如此的郁闷和愤怒,台下姚戈仲诸子和心腹将领不禁都有些忐忑不安起来。
        “父亲!”姚襄的脸色依然苍白有加,在身后亲兵地搀扶下艰难地站了起来。    苦劝道“别喝了!您腿上有伤,胸中的淤血也尚未除尽,多饮酒对您的身体不好!”
        “啪!”姚弋仲愤怒的将酒碗重重地挫在桌上,双眼血红,痛不欲生地大吼道:“不喝酒,老夫我还能怎样!?想我姚弋仲,平生大小数百战。    什么时候败得这般窝囊过!?十四万大军只剩下四万人,二十余子惨死沙场。    我还有什么脸面去见世人!”
        “咕噜——”姚弋仲扬起头,端起碗便又是一大口烈酒灌了下去。
        立时间,厅中一片抽泣之声,显然,都有兔死狐悲之感!
        姚襄也自哑然,忽地热泪直流,苦劝道:“父亲。    胜败乃兵家常事,您又何必这般介怀!?”
        “哈哈、哈哈哈……”姚弋仲忽地仰天狂笑起来,近乎疯狂似的大叫道:“胜败乃兵家常事!?什么狗屁!老夫这一生从没有败过,今天却败在一汉儿小狗之手,老夫我不服!可怜我二十余子惨死沙场,痛死我也!”
        热泪直流中,姚弋仲猛然一掌拍下,身前的条案顿时‘喀嚓’一声炸裂开来。    变成了一堆碎木!
        显然,心高气傲、性如烈火的姚弋仲至今仍难以面对现实,对惨败于冉闵之手耿耿于怀!
        “父亲!”见姚襄劝阻无效,席中突然又站起一人。
        此人名叫姚苌,乃姚弋仲第二十四子,年方二十。    却极有才华,深得姚弋仲厚爱。    他也是中国历史上后秦王朝地建立者,著名的军事家。    此人平生擅谋略,阴险狡诈,是非常难应付地一个对手。
        只不过,姚苌现在年纪尚轻,一直在滠头老家习武练兵,故声名未显于世!
        “父亲!”姚苌奋然道:“大哥所言不错,胜负乃兵家常事,父亲不必过于伤悲!我军虽败。    毕竟尚有四万大军。    而且滠头为我族根本于地,随时可以尽起六七万壮丁。    这样便可又起十万大军。    再联合其余诸路来军,冉闵目下虽然不可一世,长久来看,胜负实未分也!”
        “是啊,父亲,二十四弟所言有理,只要父亲能做振做精神,冉闵狗贼未必便是不可胜!”姚襄也自苦劝。
        一时间,诸子纷纷相劝,姚弋仲面色渐有缓和,长叹一声道:“老夫平日真的小看冉闵小儿了,今有此败,实自取其辱也!”
        “父亲!”姚苌不以为然道:“儿看冉闵勇猛有余,权谋不足,至强不过又一楚霸王而矣,胜之不难!”
        姚弋仲有些惊愕,他虽然平日非常喜爱这个率性豁达的儿子,却对姚苌如此自大不为以然,冷哼一声道:“黄口小儿,你懂什么!冉闵要是像你说的这么不堪,早就被慕容恪杀死了,也轮不到你来算计他!”
        姚苌笑道:“父亲想必现在也明白,单论统兵和勇武。    天下恐怕无人能出冉闵之右,所以,要灭冉闵必须缓图之,以计取胜!便如当年刘邦对付勇冠天下的项羽一般!”
        姚弋仲若有所悟,铁青的面孔上总算略有了一丝喜色,问道:“苌儿可有良策?”
        姚苌胸有成竹地道:“要想对付敌人,必须明悉其长短,然后方可用兵。    冉闵跟昔年楚霸王颇为相似,不仅用兵能力非常出众,而且勇冠天下,最善以少胜众,在正面战场上可谓无敌!便以慕容恪、慕容垂之雄亦要败走麦城,损兵折将,可见冉闵之厉害!
        不过,冉闵如今却有一个大大的死穴:就是缺少立足之地,后勤乏力!父亲请想,便是冉闵再勇,如果兵越战越少,粮越战越缺,就是战神在世,恐怕也难逃必败之局!”
        姚弋仲毕竟用兵多年,亦是天下名将,闻言霍地起身,大喜道“我儿之意是……”
        姚苌杀气腾腾地道:“不久前,冉闵派王猛南下山东、淮南,其意必是据二地之资以助邺城!我等可针锋相对,据滠头之险,派兵南下封锁黄河。    先截断了山东、淮南与邺城地联系,然后以重兵南下。    取此二地。
        如此,冉闵后勤断绝,便是他百战百胜,亦会越战越弱,渐露败相!终有一日,会被我所灭!而且如今天下无主,只要父亲胜了冉闵。    便是天命所归,可登大宝!”
        “太好了!”姚季也兴冲冲地拍案而起:“二十四弟真是奇才。    正中冉闵死穴!想来只要我等缠上冉闵一年,冉闵不得出邺城,粮草一旦耗尽,必败无疑!”
        姚弋仲仰天大笑:“哈哈哈,冉闵小儿,我姚弋仲生子如此,又有何惧!?”奋然道:“苌儿。    依你看,当以何人取山东、淮南为佳?”
        姚苌请命道:“如果父亲信过得我,儿愿亲领一军斩王猛而还!”
        “好!”姚弋仲雄风重振,奋然道:“我便与你大军四万,即日南下黄河,断冉闵小儿后路!”
        “是,父亲,儿必不辱使命!”姚苌第一次单独领军。    心中亦是非常喜悦。
        忽然,厅外有人大声道:“报——”一名羌兵飞快奔了进来,一头拜倒。
        “何事?”姚弋仲问道。
        “回羌王,符雄残军二万余人在梁穆、段陵二将率领下开入我滠头之境,派人前来归降,欲共抗冉闵!不知羌王意下如何?”羌兵大声道。
        “太好了!”姚苌大喜道:“父亲。    梁穆、段陵都是符洪、符雄麾下名将,且有大军二万余人,若收之,必为我军助力!”
        姚弋仲也大喜道:“好,便依我儿!季儿,你立率一军,代为父出迎,务必善待二人!”
        “是,父亲!”姚季领命,匆匆而去。
        “对了。    苌儿。    这两日其余各部是否还有军开往邺城。如单只我羌军和残余氐军,恐怕不能将冉闵困在邺城一年!”姚弋仲忽地又问道。
        “回父亲。    山西一地为匈奴和鲜卑、以及卢水、铁弗等族聚居之地,虽刘聪战没,却元气未伤!近日,陆续有铁弗王马尊领兵三万、卢水王北宫伯义领兵四万,匈奴王长子刘辩领兵八万出壶关来援!另外,上党地鲜卑族亦举大将宇文成超为王,统兵五万开来。
        而我滠头北面真定、勃海、章武等郡亦多有鲜卑人聚居,这些人也不甘就此退出中原,举勃海太守拓拔德宏为盟主,聚兵十万,正南下邺城而来!
        由此可计,我军如出兵八万攻邺城,再加近期各路援军,又能汇齐大军三十余万,何惧冉闵匹夫哉!只是,为了避免再像以前那样各自为政、被冉闵击破的教训,最好各部联合起来,立一盟主,这样方可统一进退,困死冉闵于邺城!我想,面对冉闵如此强敌,各部应该明白只有会盟才是唯一正确的选择!”
        姚襄闻言大喜道:“论资历、论威望,如今天下,没有比父亲更适合当盟主的啦!父亲,可邀各部来军暂来滠头会盟,待准备停当后,再发军合攻邺城!”
        “大哥说的对,小弟也正是此意,此盟主之位舍父亲其谁!”姚苌冷笑道:“我料前番冉闵与我连番激战,虽然大胜,恐怕十万大军至少也要折损两三万人!而我等联军共三十余万,几乎五倍于他!
        只要我等小心翼翼地齐头并进,不给冉闵可趁之机、各个击破,冉闵应该没有实力再正面破我三十万大军。    待我等推进至邺城下,便可以深壕坚垒将他困死在邺城一年,我想只要一切从细,应该没有多大问题!”
        “我儿所言甚是,苌儿,你不必急于南下,立即亲向各军发出会盟邀请,待会盟后你再领军南下山东!”姚弋仲如今又是踌躇满志起来。
        “是,父亲!”姚苌大笑道:“我想,待儿归来之日,必是冉闵授首之时!”
        厅内顿时大笑起来。
        ********
        龙城,慕容垂府。
        草长莺飞三月天,后府花园中绿树成荫,阵阵春风吹来,绿涛如海!
        清澈见底的池塘边,摆放着一排奇形的石凳,脸色平静地慕容垂静静地坐在一只石凳上,看着池水中的五彩鱼儿游来游去。    荡起一波*地水纹。
        “五弟好兴致啊!”忽然间,慕容垂身后想起一阵爽朗的笑声。
        慕容垂忽地起身回望,左臂空空如也的袖筒在春风中回荡,似乎很是悲情!
        “四哥,是你啊!”慕容垂笑了笑,眉宇间却少了一丝昔日的洒脱之气。
        慕容恪仔细看了看慕容垂地脸色,欣慰地点了点头:“五弟的气色好多了。    看来,伤是已经痊愈了!想来陛下知道了。    也一定会很高兴!”
        慕容垂脸上一丝哀伤之意稍现即逝,淡然道:“好了又怎样,我已经是一个废人了,还能做什么!”
        慕容恪立时面有瘟色,上前一把抓住慕容垂的肩膀,怒道:“五弟,你怎么这般说!忘记昔年我们兄弟发誓要尽取中原地吗!?”
        慕容垂用力拔开慕容恪的双手。    平静地道:“那又怎样!?可我如今已经是一个废人了,还能统兵打仗吗!?恐怕再帮不了四哥了!”
        慕容恪英眉倒竖,怒道:“五弟,你兵法出众,深沉坚毅,是我鲜卑族中罕见地人才,怎能就因为区区一败、少了一条胳膊就消沉至斯!身体残废了不要紧,但如果心也残了。    那才是真的没救了!”
        “呵呵呵……”慕容垂惨笑了几声,摇了摇头道:“我便有心又如何,一个独臂败将又哪有颜面统领大军啊!”
        “五弟!”慕容恪恳切地道:“冉闵是个非常难缠的对手,我纵横天下,未尝败于人,却两挫于其手。    败于这样的英雄。    并不是什么可耻的事情,也没有人会笑话你!只要我们重整旗鼓,有朝一日能将冉闵击败、一雪前耻,那么我们依然是顶天立地地男儿!反之,如果我们就此认输了,退缩了,那才是被天下人所耻笑呢!”
        慕容垂脸上满是苦涩之意,叹了口气道:“四哥,我又何尝不想学那勾践卧薪尝胆啊,可是你听说了没有!?冉闵在邺城。    第一役以五千破刘聪五万众。    第二役以五千破石祗七万众,第三役以十万破羌、氐大军三十万。    如此神威。    强我等多矣,这辈子我们还有胜利地可能吗!?”
        看来,慕容垂不是没有想过重整旗鼓,只是凌水一战地惨败和冉闵如今如日中天地声威让慕容垂没有一点成功的信心!
        慕容恪也有些发愣了,沉默了片刻,走到慕容垂身边的石凳上坐了下来。    忽地问道:“五弟真的以为冉闵这辈子就不可战胜了!?”
        慕容垂心若死灰地也坐了上来,反问道:“难道四哥有计!?”
        慕容恪苦笑,踌躇了半晌道:“五弟,如今中原大乱,羌、氐、匈奴与我鲜卑等族群起攻击冉闵,战事打得如火如茶。    如果我等仍有二十万铁骑,此时攻入中原,那可真是席卷天下、有如探囊取物了。    只可惜,凌水大败地创伤恐怕三五年都恢复不过来了!”
        慕容垂默然无语。
        慕容恪却忽地展眉道:“但是,我等也未必没有机会!如果情势有利,我等仍可随时急起十万铁骑南下,河北、山西等地有我大量族民聚居,若再能得到他们相助,未必便不能再夺天下!”
        慕容垂忽然摇了摇头:“四哥,恐怕这比较难,避入中原的我族多是什么人你应该清楚!昔年,我鲜卑三姓争雄,慕容、拓拔、宇文,最终我慕容家获胜,拓拔家和宇文家退入中原!恐怕,便是我等真的杀入中原了,这些族民也不一定会帮助我们,会不会同族相戈都很难说,毕竟前代地冤仇并没有过去很久!”
        慕容恪肯定地摇了摇头,非常自信道:“五弟,无论是何姓鲜卑,毕竟都是一家人。    只要我等示之以恩,有心化解前代的仇怨,未必便不能得他们相助!但这要有一个前提,那就是姚弋仲等人能够为我火中取粟,除了冉闵!不然,我军十万铁骑再入中原,风险再大。    万一再有个闪失,辽东等地宇文家残余势力和汉人义军便会趁虚群起反扑,那时可就真的完了!”
        慕容垂苦笑:“我看姚弋仲这帮人也不是冉闵的对手,靠他们为我火中取粟。    希望渺芒啊!”
        慕容恪忽地笑了:“五弟,你也别太小看姚弋仲等人了,毕竟他们如今兵多将广,就全是豆腐渣也能撑冉闵个半死!因为冉闵如今稳稳掌控地到底不过邺城一地,兵亦不过十万!最终就算姚弋仲等人灭不了冉闵,或反对冉闵所灭,但只要他们能将冉闵的实力削弱到极至。    我等用计取之,未必便不可胜!”
        慕容垂冷笑:“说来说去。    还是要靠天吃饭!这能有几分把握?”
        慕容恪有些尴尬,让他一兵对一兵地和冉闵硬干,他还真是底气不足,强笑道:“五弟,当自身实力不足时,善于等待时机、利用时机,也是名将必备地才能!或许天佑我鲜卑。    会给我们这个机会呢!不过,如果上天真地给了我们鲜卑这个机会,而我们却不懂把握,那才是真正的悲哀了!”
        慕容垂一愣,沉默了片刻,忽地眼神中精光一闪,奋然道:“四哥,如果老天真地能给我鲜卑这个机会。    我倒还真是愿意拼一拼,毕竟我这个废人已经不怕再失去什么了!生命如今对我来说并不重要,能让我鲜卑入主中原我便死而无憾了!”
        “五弟!”慕容恪见慕容垂总算振作起来,心中不禁非常高兴。
        “四哥!”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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