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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龙骑-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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峪,应该再建一个寨子。这样与锁龙峪就有了呼应相援之势。”秦杀蛮在姚子洋刚画成的简易地图上指划了一下:“还有,我们应该将雁门郡全郡掌控在手里。”
“是啊!所以我准备让肖长河带着特战旅,往北先在狼蛮草原的外围转转,打打狼蛮马匪,偷偷狼蛮子落单的小部落。往年他狼蛮子打我雁门百姓的草谷,现如今我奔虎军也去他狼蛮草原上打打草谷。这样一来是练了兵,二来也弄些养兵用的物资来。”姚子洋很清楚,没有经过战阵厮杀的军队,就算训练的再好也算不得精锐。特战旅想要尽快地出战斗力,刀刀见血的杀敌才是最快的手段。
“那给我二十天的时间,我将牛角峪的寨子弄起来!”秦杀蛮号着乌家镖局的那一身衣服,早换成了奔虎军常见的制式穿着,姚子洋曾打算给两个弟弟都弄一身和他一样的衣服的穿,秦杀蛮和江鹤子却都当场拒绝了。
秦杀蛮拒绝的理由是:“既是军功之赏,我便用军功来换。若是就这样穿了,大哥以后如何御下?”
江鹤子的理由是:“这衣服我看着都有点儿别扭,就更别说穿了,将军还是饶了我吧!我还是穿我的道衣鹤氅好了。”
至于秦杀蛮说用二十天的时间来整合翠屏山山匪,而且还要在牛角峪建起一个寨子来的时候,姚子洋和江鹤子都是一脸不可能的表情。待秦杀蛮说他一人一枪,只要姚子洋将那匹黑焰踏雪兽借给他用用的时候,姚子洋和江鹤子都认为秦杀蛮是在说胡话了。
“你是说你就一个人来办这件事情?”姚子洋紧盯着秦杀蛮的脸,他可不想让他感觉不错的三弟,只是一个空口说白话的烂人。
“大哥若是不相信,杀蛮可立军令状!”秦杀蛮可是信心满满。
“这可是你说的话!”如果不是一个烂人,就趁势让他快速成为自己强力的臂助。如里看走了眼,是一个烂人的话,那就让军令状来收拾了他吧。烂人终究事多,免得将来仗着义弟的名头扯了自己的后腿。
“当然!”然后,秦杀蛮就只骑着姚子洋的黑焰踏雪兽奔出了锁龙峪口。

秦杀蛮走了,江鹤子给了姚子洋几张写满蝇头小楷字的纸。
姚子洋看了看,能有十几张:“这几天写的吗?”
虽然已经是盟兄弟了,但是在谈正经事的时候,江鹤子从来不喊姚子洋大哥:“是的将军!”
江鹤子写的这几张纸里,大体的意思是今后的唐城怎么发展,往那个方向发展。江鹤子认为,在短期内,奔虎军只要掌控了雁门郡就成了。然后安心谋地、屯兵、集粮,使唐城固若金汤。
在此期间,朝廷、大燕、甚至晋王,唐城都要与之或明或暗的虚与委蛇。唐城此时,只能有一个目标和口号——那就是北扫狼蛮。
狼蛮若是扫平了,或者说屈服于我唐城后,便可与朝廷深交一些,然后趁势将整个山西路控制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得山西路后,再借朝廷之势拿下大燕国。到时北府五路就尽在掌控之中了。
江鹤子还有一个意思就是,做这事儿不能操之过急,不能好大喜功。他有几句话是这样写的,得一寸之地,必使一寸之地化我所用;得一城之民,必使一城之民倾赤心以投。慑敌以军威,伏民贵养望。敌慑民伏,山河自可轻得于手。
“你这是想我做这个了!”姚子洋将手中纸指了指头上的屋顶。
江鹤子看着姚子洋淡然的笑了:“将军之志,非蓬蒿燕雀。若非如此,唐城怎会有此大气之势?”
“如果有人催着想让我奔虎军与某些人打一仗呢?你也知道,这里侦密司的人可不少。”姚子洋说着话,打开火折子,将手里的几张纸点了:“以后有话当面说说就成了,写这个有诸多不便。”
“将军教训的是!”江鹤子先是奇怪姚子洋的举动,待细小明白其中的关窍,脸色沉了下来——在大汉朝的天下,谁都知道侦密司的人是无孔不入的存在。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大汉王朝是有点儿乱了,但此刻的唐城别说是与大汉相抗了,怕是就连侦密司的力量都抗不下来吧!



第二十六章 社稷侯
在二十万沙氐军攻破玉门关的时候,作为西府五军大都督、总领西府政事的社稷侯贺铭章,正置身于京府永安城最奢华的妙音姬坊里,听着名姬苏婉为他弹奏的琵琶曲《风吹边关雨》。
这首曲子是贺铭章曾经的挚友、曾经的建极殿大学士陈洛送写给他的,而这位曾经的挚友,已经在刑部大牢整整被关了八年。
八年的岁月,贺铭章已经差不多要把陈洛的容貌快忘干净了。不过,他却是异常喜欢这首《风吹边关雨》。当年,贺铭章将这首《风吹边关雨》的曲谱给苏婉的时候,苏婉看了后,就说这是一首笛子曲。
苏婉说的不错,陈洛当年于笛子上的技艺,已经算得上是国手的存在了。
苏婉精于琵琶弹,经苏婉改动了后,贺铭章觉得改过后的风吹边关雨,要比陈洛原来的大气了很多——苏婉说,这是笛子与琵琶的区别所在。

“圣旨!”正当苏婉纤纤妙指,飞快的在琵琶的丝弦上撩拔出一个小的高潮的时候,内侍官特有的嗓音便涌进了妙音姬馆:“西府五军大都督、总领西府政事、社稷侯贺铭章接旨!”
随着姬馆外内侍官的这一声高喝,苏婉的琵琶声戛然而止了。贺铭章却微微的将靠在红木锦榻上的身子欠了一欠,然后慢慢的闭了眼睛:“婉姑娘麻烦你一件儿。”
“侯爷请说!”苏婉起身将怀里抱着的琵琶,轻轻搁在了边上的高脚桌案上。
站起来的苏婉,就像一株亭亭玉立的荷花——雪白的荷花。要说苏婉的容貌,在整个妙音姬馆里算不得拔尖儿,但是其所发散出来的那种气质,却是出尘脱俗的无人能及。
贺铭章喜欢这样的气质,这样的气质太像当年未死的长公主明珏了:“麻烦婉姑娘出去告诉他们一声——”贺铭章在榻上再次欠了一下身子,好像刚才的侧卧并不舒服:“你就说老夫纵饮过度,此刻正在沉醉之际——所以无法接旨了!”
“就这么传吗?”苏婉在认识贺铭章的五年里,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个男人有饮酒的嗜好。
“就这么传吧!”贺铭章说完这话后,竟索性转身睡了过去。

当苏婉来到妙音姬馆外,看到的却是一张让他极度讨厌,甚至于憎恨的脸了。季忠贤,内侍总管、景隆帝最宠幸大太监。
这个季忠心一如郦景宣般让景隆帝挂心。
坊间有传,宁妃是景隆最喜欢的女人,景隆帝可以三天不见宁妃,但一日不见季忠贤和郦景宣,景隆帝便无法安眠。
也正是这个季忠贤,当年若不是社稷侯贺铭章出头,苏婉差一点就被逼成了季忠贤的第五房小妾。
那可是一个内侍太监的小妾啊——可就算是正妻又能如何,还不是嫁进去守活寡?

“苏小姐之姿容还是如往年一般的动人心魄啊!”季忠贤说着话的时候,那一脸的笑模样下面是难已掩饰的,炽热的男人对于美女,对于自己倾心女人的痴迷:“怎么?贺老侯爷在后边儿?”
其实,若论起实际的岁数来,季忠贤如今是五十有五,贺铭章是有五十有一。贺铭章于平康七年文比第一,平康八年又得武比第一,先帝平康闻之甚喜,遂将自己最小的妹妹长公主明珏许给了他。时年,贺铭章十八岁。平康帝许天为其增一岁,地为其增一岁,且亲自为其加了冠。
至于这个社稷侯,则是在平康十六年,因平双王之乱、解京府之围,而被先帝亲自所封,且随着赐爵还给了他一块儿免死的铁券丹书,一柄可上正昏君之行,下杀佞臣之乱的社稷刀——那一年贺铭章二十六岁。

“侯爷多饮了几杯,现还在沉睡!”对于季忠贤,苏婉的话就像是新近自冰水里刚捞出来的——冷,奇冷无比。
“多饮了几杯?”现在正才刚刚辰时多一点儿,季忠贤不认为贺铭章会大清早去喝酒。再说了,贺铭章不喝酒的习惯,他季忠贤也是打心里清楚的,所以他追了一句:“苏姑娘确定?”
“怎么?”苏婉本来就冰冷的话语里,又多了几分怒意:“那请总管大人亲自去看看了!”苏婉说着话,将亭亭玉立的身子挪开了妙音姬馆的门口。
“还是算了!”季忠贤刚迈出去的步子又缓缓退了回来,贺铭章手上可是有先帝亲自为其铸打的社稷刀。用这柄社稷刀斩杀一个朝中重臣或许有些难度,但是要斩杀如他季忠贤一样令朝臣共愤的阉竖怕是不在话下了。平康二十七年,时任内侍总管大太监的毕福,就是被社稷刀拦腰一斩为二。贺铭章给的罪名是侍宠乱政、结党叛逆。
季忠贤很清楚,作为一国之主,他们可以容忍宠臣一切的胡作非为,但是唯有叛逆这一条是历代帝王都不能容忍的底线。毕福不仅让贺铭章的社稷刀一切为二,还让先帝剥其皮、塞入草挂于永安城门之左,以警天下世人。
也正是因为毕福的身死,季忠贤才对社稷候贺铭章有了仇怨——因为,毕福正是季忠贤的义父,季忠贤是毕福的第八个义子。
毕福在明面儿上一共有义子七人,只有季忠贤这第八个义子是处于暗处的——毕福当年收季忠贤的时候说,如此做对他季忠贤是有好处的,当真是好处的啊!在毕福让贺铭章手上的社稷刀一刀为二的时候,身处明面儿上的七个义子一起被增康帝定为了叛逆同党,统统削首示众了。
毕福的八个义子,就独活了他季忠贤。
“贺老侯爷这是不打算出来接旨了?”如果事情给贺铭章坐实了,季忠贤有信心让这个老家伙脱一层皮。
“我说的是侯爷贪了几杯,如今正在沉醉之中!”苏婉生就的一颗七巧玲珑心,她当然十分清楚季忠贤想干什么:“对于侯爷于皇室的忠诚,我想凭你我还没有评论的资格吧!”景隆帝之所以登位于九五,社稷侯贺铭章当年也是最管用的一个助力——在众子侄中,长公主明珏很喜欢景隆帝这个三侄儿。
苏婉的话还没有说完,又是一队人马蔟拥着一个着了飞鱼服,佩了绣春刀的中年汉子快马而来,然后马队齐刷刷在妙音姬馆苏婉的跟前停了下来:“圣旨!西府五军大都督、总领西府政事、社稷侯贺铭章接旨!”
来人正是锦衣卫都指挥使冷九保。



第二十七章 容申酉该死
“冷大人!”季忠贤虽然受宠于帝前,但有些儿人有些儿事情,却也并不是外人所传的那样顺风顺水、神乎其神,比方说眼前贺铭章的这件事儿和冷九保的这个人,他季忠贤还得掂量着办事儿了:“刚才苏姑娘说贺老侯爷纵饮过度了,如今正在沉睡之际啊!”
“是吗?”冷九保似乎并不相信季忠贤的话,他将询问的目光落在了苏婉的身上。苏婉虽然没有嫁入社稷侯府,但在整个永安城的传言里,自贺铭章的结发妻子长公主明珏身死后,她是第二个与贺铭章相处时间最长的女人了——也可以这么说,在永安城人的眼里,苏婉早就是社稷侯夫人了。
“是的,冷大人!”在平素里冷九保与贺铭章的私交不错。肖恒在苏婉的面前提起冷九保,总是说情逾手足。手足是什么?那就是兄弟,有句话说的好——兄弟是手足,女人是衣服!人之手足断不得、换不得,但是衣服可是有穿旧的时候了。苏婉也不知道,自己如今在贺铭章的心里算什么?她总觉得怕连一件衣服都算不上——美人爱英雄,她情愿做贺铭章身上的一件衣服,就算下一刻被脱掉换下去也无悔无怨。
“那苏姑娘——九保进去看望一眼侯爷可否?”
“这个?”若论起来,贺铭章与冷九保的关糸,进去看一眼也是未尝不可的,想到此处,苏婉将身子侧了侧:“那请冷大人随奴家来吧!”
冷九保跟着苏婉进去了,却是气坏了先来的季忠贤一伙人:“咱家也进去!”这相同份量的旨意,可是不能有两样的对待啊!
“不想活的,就往前来试试!”替苏婉挡在门口的,是贺铭章的正四品护刀郎令仲大德。这是一个三十六七的精壮汉子,身长八尺馀,腰大十围,眉广一尺,目光如电,满脸落腮胡子,有扛鼎拔山之勇,其左脸上还刺着墨字。他本是朝廷要犯,流于西府边地,得贺铭章组建敢死军,才被选拔进军旅。此时,他手上护着的正是贺铭章的那柄社稷刀。
季忠贤相信,仲大德手里的刀会毫不留情面的给砍下来的,因为仲大德的背后是社稷侯这座大靠山。当然了,季忠贤的背后也是有靠山的,不过他季忠贤靠的却是一只虎——自古伴君如伴虎,龙无恩而虎无义。当这天下不太平的时候,他季忠贤与贺铭章这个镇边封疆大吏比起来,就是天壤之别了:“随咱家回宫!”退出来的季忠贤只能这样子吼了。

苏婉和冷九保进来的时候,贺铭章正拨弄着苏婉的琵琶。当然了,贺铭章拨弄出来的音儿,当然是差苏婉儿不止一个档次了。
“我就知道,陛下最后还得差你过来!”贺铭章搁下琵琶,看着冷九保只是笑。
“九保也知道,侯爷纵饮也只是一个借口罢了!”冷九保也看着贺铭章笑:“侯爷可是从来都不喝酒,除非上阵杀敌的时候!”
“那你想怎样?”坐起身来的贺铭章捋了捋了一头花白的头发:“陛下是不是会治老夫一个抗旨的罪呢?”
“现在是用人之际,一个抗旨的罪名并不能把侯爷怎么样!”冷九保将手上的圣旨扔在了搁着琵琶的桌子上,然后坐下,冲着苏婉道:“嫂子不给九保上盏润喉的茶吗?”
苏婉在听得冷九保的话后,眼里闪出了光彩。
冷九保是第一个当着贺铭章的面喊她嫂子的人。她忙忙将目光投向了贺铭章,这倒不是去询问贺铭章的意思,她只是在观贺铭章对这一声嫂子的反应——她很高兴,贺铭章的样子好像坦然受之了,她忙高兴着道:“冷大人稍待片刻!”然后,急忙转身下去了。
“你是除老夫之外,第二个能喝得她亲手煮茶的男人!”贺铭章将扔在桌案上的圣旨拿了起来,然后轻轻展了开来。
“是九保的这一声的嫂子的处好啊!”冷九保又将一个紫玉鱼符扔在了桌子上:“如果接了旨,牢里的陈洛想见侯爷一面!”
“他现在还好吧!”贺铭章放下了圣旨,将冷九保扔过来的鱼符收了起来,这是陈洛的随身之物。圣旨他看到了,景隆帝终于让他出京去西府上任了。只是八年的光阴过去,当年的西府边军之威还能存留多少?贺铭章听说,现如今的西府五军左右都督,可都是吃喝嫖赌样样不拉的主。其中,左都督袁承先光小妾就娶了十二个。
“有人照应着,还算是过得去吧!”
“哦!”贺铭章恩了一声,却又换了话题:“你说老夫现在将苏婉续了弦,明珏她会不会怪老夫?”
“不知道!”冷九保忙摆手:“或许长公主会很高兴!必竟侯爷还正当壮年,且长公主也没有给侯爷留下血脉子嗣,以长公主对侯爷的好,她可能还真希望侯爷能与苏婉姑娘成其好事!”
“赫连本忠这次出动了多少?”贺铭章又换了话题。
“号称是倾五十万举国之兵,但是侯爷清楚,这种事情多少会有水份!”
“那就是二十万了!”
“侦密司给陛下的也是这个数,但是陛下认为不止这个数。不然,西府边军是有战力的,怎么这么快败下来。西府边军也有二十多万,光镇玉门一关的就有精锐五万,其装备之精良更是倍于沙氐军,想侯爷当年掌领西府,那西府边军可是让沙氐人闻声而色变的存在。如今虽然有些散乱,但是虎死不倒威,以一敌三总还是行的吧!”
“以一敌三?”贺铭章笑了:“这是陛下的话,还是兵部的话?”
“自然是陛下的话了!兵部哪里还敢说这样的话,我出来的时候,兵部尚书张一辰还在陛下跟前挨训呢?”
“袁承先上阵杀敌还是不错的——”在贺铭章说话的时候,苏婉亲自托着茶盘上来,为他和冷九保各上了一盏清香淡然的茶水,茶盏是苏婉亲手拉出的坯子。当然了,其茶盏的形状也是出自苏婉的意思了——荷花形,在加之烧制工艺是永安城有名的姜氏官窖,虽是瓷盏却恍惚有玉的质感。
“两位慢聊,奴家后边还有点儿事情要忙!”苏婉随便打了一个借口。苏婉总认为,男人的事情女人少搀和的才好。
“袁承先是员虎将,却不是帅才!”冷九保轻轻的抿了一口香茶:“西府边军想要重振当年侯爷治下的雄风,当还得侯爷亲自坐镇都帅之职才成,这也是陛下的话。”
“沙氐军打到哪了?”
“昨日已过了栖龙口!”
“栖龙口?这么快?”过了栖龙口,往东一无强关可据,二无险地可守,沙氐军健骑不足三日脚程就能兵临永安城下:“栖龙口怎会丢?守栖龙口的不是赵石虎将军吗?”赵石虎曾是他麾下,有勇有谋最能成大才之人物:“栖龙口天险,那可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地方,凭赵石虎之才怎会么丢?”
“非赵将军之失,这次容太后的亲侄子容申酉做督军,那狗才立功心切,竟然让赵将军领着栖龙口的一万守军,弃栖龙口之险,与二十多万沙氐军对垒而攻。那狗才说,之所以这样做,完全是为了给天朝大国打出一个气势来!”
“狗屁的气势,这个容申酉该死!”贺铭章手上的茶盏应声而裂,茶水随着瓷渣子漏过指缝坠落了地上。



第二十八章 是鸠也得饮
“狗屁的气势,这个容申酉该死!”贺铭章手上的茶盏应声而裂,茶水随着瓷渣子漏过指缝坠落了地上。
“容申酉有容太后关照,就算是千刀万剐的罪行,却也是死不了的,倒是栖龙口守将赵石虎成了替罪之羊!”
“赵石虎此时在哪?”
“已经由锦衣卫解进了京,明日只等陛下的朱笔一抹了!”冷九保说着话站起了身形:“似乎当年侯爷立主扶上去的这个主子,并不似我们所渴望的那样呀!”
“哎!”贺铭章一声长叹,也站起了身形,良久,还是坐回了榻上:“季忠贤大约也回宫了,你也是回去的时候了。”
“侯爷这次是什么打算?”贺铭章将搁在桌案上的圣旨又操在了手中:“当真是要挂着高官厚禄的虚名,老死于泉林之间了?”
“能老死于泉林之间,不也是平生一大快事么!”贺铭章说着话,又侧身躺了下去:“既是纵饮过度,老夫得先睡了!”
“屋子里记得洒些酒,醉酒就弄个醉酒的样子出来嘛!”冷九保说着话朝外走了。

现如今的景隆帝熊飞,就好似是一只被搁在了热锅上的蚂蚁。适才紧急军报已经是递进了龙书案头,军报上言的明白,沙氐军已经距永安城不足一日脚程的赤仙镇安营扎寨了。
景隆帝就想不明白了,为什么一个好端端的大汉山河,一夜之间就乱成了眼下这个样子?而更让他着急的是,刚急拟就的两道召旨,现在都原封不动的又被带了回来。
“陛下莫要太过焦虑,社稷侯只道纵饮而已。既然是醉酒总有醒过来的时候!”这是东阁大学士耿烛野的话,他依旧是那样的气定神闲,就眼下这种状况,整个朝堂上也只有东阁大学士耿野还敢在景隆帝的胜怒之下说话了。耿烛野现在是东阁大学士、兼领吏部尚书,在景隆帝还未登上至尊宝坐之前,他是当时身为三皇子熊飞的老师,所以,现在也算个帝师的出身了。
“那先生的意思是朕只有等了!”此时的景隆帝,根本就不想看龙书案上的那两道召旨。可恶的贺铭章,如若不是朕用你,朕断不会容你这般无礼。
“陛下圣明!老臣还希望陛下亲自到妙音姬馆去看看!”
“这不可能!”景隆帝拍案而起,断然拒绝。这是一个帝王的尊严:“先生你清楚你在说什么吗?”
“以陛下之圣明,当明白江山之重还是脸面之重的——”耿烛野并没有因为景隆帝的怒火而畏言不语,他一直认为这是做为一个忠臣的勇气:“如今想解京城之厄,少了社稷侯怕真是不行了!”
景隆帝无奈的扫了一眼耿烛野:“再没有别的法子了吗?”
“陛下所言,若是不尽快将沙氐军赶出去,南之泽楚、东之海夷怕也会驱兵直入,到那时候四处烽火燃起来,大汉三百年江山怕真是要亡了。”耿烛野说的很是坚决,坚决的就一如当年他献计架空贺铭章手上的军权一样。当年,耿烛野认为贺铭章的功劳太大了,所谓的功高震主,他害怕当年年的贺铭章长成一颗危害到景隆帝的毒瘤,作为自诩忠臣的他,是花了极大心思才达到了现在的效果。
“先生不怕朕是饲虎成患了!”这是当年耿烛野说给景隆帝的原话。
耿烛野当时还说了,欲作一代雄主,并不在于这位帝王有多么的才高八斗;有多么的武冠雄豪。做帝王重要的不是文武之力,而是驭人之道。朝上之文武,或为山林猛虎,或为苍天雄鹰。若臣是猛虎,那帝王当是伏虎之人;若臣是雄鹰,那帝王当是熬鹰之人。
“是老臣之罪!”耿烛野傲然直挺着身子跪了下去,他虽然口上认罪,但那也仅仅是一句话,他并不认当时自己做错了什么,此一时彼一时也:“现如今,就算社稷侯是一盏鸠毒,陛下也得尝一口了!”耿烛野的话说的很是悲壮,谁让这大汉帝国景隆朝,可用的镇边之将如此之少呢?
“喝?”景隆帝站起了微微有点儿肿胖的身子:“这算是饮鸠止渴吗?”
“但愿社稷侯只是一剂泻药罢了!”耿烛野也清楚这样撺掇着景隆帝,大有玩火自焚的意思,若是到最后他们驾驭不了贺铭章,他耿烛野将背负万世的骂名。但能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吗?但凡有一丝别的办法,是断然不会力主景隆帝去弄醒贺铭章这头本来就是假睡的狮子。当年,为了景隆帝,为了大汉,他可是与贺铭章结下了死仇。贺铭章的两个弟弟,就是亲自被他定成叛国罪处死的——当然了,这项罪名是耿烛照花了很大的心思为贺铭章准备的,只是贺铭章的两个弟弟将这口黑锅替贺铭章给背了下来。
“说的是啊!若是闹闹肚子,朕还是能抗得下来的,可只是闹闹肚子?”这个鬼才知道,或许连鬼都不知道,景隆帝朝站在殿上的内侍官挥了挥手:“容朕好好再想相想吧!”
然后,内侍特有的声音随之响起:“散朝!”

陪着景隆帝来到妙音姬馆的,是一队锦衣卫和锦衣卫都指挥使冷九保。
“侯爷他真的醉了?”景隆帝问侍侯在身侧的冷九保,景隆帝知道,若是单论起对他的忠心来说,冷九保要比季忠贤强得多。可是他也离不开季忠贤,季忠贤有着让他开心快乐的法子。这样的法子冷九保根本不会有,季忠贤是一个能明白他心里最需要什么的人,也是当朝唯一一个,所以只要季忠贤不生大逆之心,他景隆帝什么事情都可以容忍的了。比方说季忠贤做为一个内侍总管大太监,娶了十二房妻妾的事情,景隆帝有时就取笑季忠贤,说你那玩意儿都用不得了,娶那么多房妻妾看着不闹心吗?
“是真的醉了!”冷九保这谎说的也不怕欺君砍头那大罪:“适才下臣进去看了,一屋子的酒气!侯爷卧在榻上是鼾声如鼓。”
“是吗?打鼾?”景隆帝想想贺铭章打鼾的样子,笑了。



第二十九章 血衣飞骑
对于漫长的人生而言,半月的时光也就是一个眨眼的工夫。
在这半个月里,整个大汉又发生了许多事情。比方西面的沙氐人突破了玉门关,兵峰直抵京府永安城;比方景隆帝起用了西府五军大都督、总领西府政事、社稷侯的贺铭章;比方说贺铭章拿东阁大学士耿烛野的人头祭了西征大军的军旗——但对于姚子洋来说,最为重要的还是在翠屏山东三十里的牛角峪里,他的三弟秦杀蛮真的建起了一座寨子。
牛角峪的寨子,秦杀蛮说他准备完全依着唐城现今的样子来建造。如今,牛角峪的寨子里,有民众七千多,兵勇一千多。
秦杀蛮给这一千多兵勇起了一个很霸气的名字——血衣飞骑。
血衣飞骑,当然全是一水儿的骑兵。这些兵卒的出身都是原来匪寨里的匪人,匪寨一座座被秦杀蛮扫了个干净,寨子里不服、不从的匪人都被秦杀蛮手的枪挑死了,余下的匪人便只能是由着秦杀蛮来收拾了。
为了按着姚子洋的法子来练兵,秦杀蛮把刘大鸣要了过去。现在,秦杀蛮是血衣飞骑军的旅长,刘大鸣是血衣飞骑军的首席教习。
姚子洋去了一趟牛角峪,发现了一个穆桂英式的人物叫王小娥。这个王小娥本是一处匪寨里的掌家,骑的是桃花马,用的是眉尖刀,圆盘儿脸,眼睛很大,左边腮上有一个浅浅的酒窝,不爱笑,总是酷酷地绷着一张脸。
秦杀蛮说,这个女人手里的刀很厉害,为了打服这个女人,他可是用了半天的工夫,打了三百多个回合,累的跟狗似的,其间还差点儿让王小娥的飞石给打下马去。
王小娥的寨子,本来是有七八十个女兵的,秦杀蛮认为打仗是男人家的事情,所以那七八十个女兵和王小娥都没有被他编入血衣飞骑军中。
姚子洋一来牛角峪,就被王小娥给缠上了。
王小娥说的很明白,她和她的姐妹们也要杀蛮子,也要为死在狼蛮子手里的亲人报仇,还问姚子洋,他秦蛮子凭什么不让女人上阵杀敌了?
姚子洋就说,这事儿你得找秦杀蛮好好说说啊!
王小娥说,那蛮子犟的很,横竖是油盐不进,姑奶奶磨了好几天,他就是不松口。这几天更是躲着我,连面影儿都抓不到了。
姚子洋就说:“我看呐,女人能顶半边天。既然他不想编你们入血衣飞骑军,那你就自己专门编一支女军,将那些愿意上阵杀敌,能上阵杀敌的女人,全都收罗到你的女军里得了。”
“真的?”王小娥睁大了大眼。
“我从来不说假话!”姚子洋极度无耻地自我夸赞了一句。
“那我就建一支不逊于他血衣飞骑的女军出来!”
“我拭目以待了!”

在秦杀蛮建立牛角峪的这半个月里,江鹤子也很忙,但是姚子洋根本就看不明白这家伙在忙什么。问他,他就说,等弄好了再给大哥看。
在江鹤子亲自的督造下,整个唐城外围按东、西、南、北等八个方位,建起了八座一人高低、两围左右的青砖塔。
然后,江鹤子就领着姚子洋巡视了这八个青砖塔。
八座青砖塔无门无窗,在每座塔身冲着唐城的方向,都雕有一个斗大的白字。自东而始,至东北而终,分别是木、木、火、土、金、金、水、土八个字。
看着这八个字,姚子洋很容易就想到了阵法这个词,然后,连着方位又想到了生、伤、休、杜、景、死、惊、开八个字:“这是一个阵法?”姚子洋从来不相信古书上那玄而又玄且名目繁多的阵法,他认为那些阵法都是写小说的人凭空臆想罢了。比方那个天门阵,一部杨家将听完了,你都搞不明白它究竟强在了何处?
“算是吧!”江鹤子每到一处青塔前,就将自己的左手中指挤破,在那每处的白字正中点上一个血印点记。
“塔里都装了一些儿什么东西?”姚子洋看着江鹤子装神弄鬼。
“里面什么都没有装,只是个空壳子!”将白字点了血印点记,江鹤子又从一个玄色的布包里,取出了一份黄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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