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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之路-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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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女儿我喜欢抱就抱,谁管得着?”赵沉满不在乎,等女儿嘘嘘好了,递给阿桔喂。奶。
半个时辰后,一家三口去望竹轩给宁氏拜年,顺便在那边吃饺子。
日头偏高赵允廷太夫人才从宫里回来,饭后赵允廷领着一大家子去拜祠堂。
这也是上次下药事件后阿桔第一次看到太夫人。
太夫人瘦了,脸色也不好看,看到她时太夫人眼底明显有恨,却在瞥到赵沉后迅速别开眼,宛如见了鬼煞。阿桔觉得奇怪,突然想知道那晚赵沉到底是如何跟太夫人说的,回望竹轩的路上她试探着问赵沉,赵沉但笑不语。
阿桔也就不再问。
荣寿堂里,太夫人让人把赵涵叫了过来。
“祖母叫承安何事?”赵涵恭敬地问。
太夫人招手示意赵涵站到跟前来,扶着他胳膊笑眯眯地打量道:“承安十一岁了,个子比去年长高了不少,乍一看都是大孩子了,怎么样,最近书读得如何?累不累?”
两 个嫡孙,赵沉刚生下来那会儿太夫人想把长孙养在身边,宁氏不同意,赵允廷也不肯,太夫人心里不痛快,赵沉懂事后先是跟她不亲,后来又离家多年,祖孙俩之间 根本没什么情分。赵涵就不一样了,虽然也没养在荣寿堂,可也不是在惟芳园养着的,再加上家里只有赵涵一个嫡孙,太夫人对赵涵还是挺上心的,赵允廷不给赵涵 嫡子应有的待遇,太夫人便时常赏赵涵东西。
赵涵并不需要太夫人的补偿,但祖母关心他,他心里也感激,把读书的事简单地说给祖母听。
太夫人颔首,满意地道:“你大哥从武,以他的本事,虽无法袭你父亲的爵,将来自己挣份爵位也不是不可能。你呢,这两年你父亲也该为你请封世子了,你好好读书,将来也跟你父亲一样,爵位在身又有实官,那多出息。”
赵涵笑笑,没有接话。
父亲早跟他说过,侯府将来是长兄的,让他安心读书走科举之路。
太夫人又道:“今日我进宫见到贤妃娘娘了,娘娘还跟我打听你了呢。”
赵涵面露诧异。
太夫人笑着解释:“五皇子比你小一岁,之前的伴读年前染了风寒没了,皇上想从勋贵世家里再为五皇子选个伴读。贤妃娘娘不知从何处听说你自幼聪慧,问了问我,称春闱过后皇上会亲自给五皇子挑选伴读,你要是有意的话,便好好准备吧。”
赵涵心跳加快。
贤妃宠冠后宫,膝下长子瑞王乃是众多朝臣看好的储君,如果,如果他能成为瑞王胞弟五皇子的伴读,便算得上是瑞王的人。他年纪小,还帮不了瑞王什么,但,但外祖父手里有兵权,瑞王收了他便算是得了外祖父的支持,那么长兄想对付外祖父,瑞王肯定不会袖手旁观吧?
赵涵清瘦的脸慢慢泛起兴奋的红,他知道自己年纪小,想法肯定有不妥之处,但大致上是没有错的,这也是目前他唯一想到的能保住外祖父的办法,外祖父保住了,母亲就不会死。
长兄想要报仇他理解,他不恨长兄,但外祖父跟母亲都是他的亲人,他无法眼睁睁看着他们死。等他长大,他马上分出去住,把母亲接走,不再碍长兄的眼就行了吧?父亲可以休了母亲,可以再娶宁氏,他只要母亲好好地活着。
“怎么,承安想不想给五皇子当伴读啊?”太夫人明知故问。
赵涵低头,谦逊地道:“承安才学有限,未必能入皇上娘娘的眼。”
太夫人拍拍他肩膀,意味深长地道:“这事成不成也得看缘分,你好好读书,成了最好,不成也没什么,别太放在心上。对了,此事没有结果之前,先别跟你父亲提,免得他空欢喜。”
赵涵苦笑。
父亲……
他不会高兴他走这条路的,只是,他无路可走,总要试一试。
祖孙俩又说了几句话,赵涵告辞回前院去了。
太夫人望着少年的背影笑。
既然赵沉不认她这个祖母,她也权当没有那个长孙,真以为只有他能出人头地吗?如今贤妃娘娘看上了赵涵,她就用心培养这个嫡次孙,总有一日会压过他的气焰。
~
还没到黄昏,天就阴了下来。
阿桔看完明日回娘家要带的礼,进屋道:“是不是要下雪了啊?今年只下了一回雪呢。”
赵沉正坐在炕头逗女儿,闻言随口回道:“放心吧,下刀子明天我也会陪你回娘家。”
“我又不是这个意思。”心思被看穿,阿桔心虚地辩解。
“那你是什么意思?”赵沉抬头,看着她笑。
阿桔赌气地将手里女儿的小棉袜攒成球朝他丢去。
赵沉笑着接过,放到灿灿手里给她玩,父女俩说悄悄话:“你娘说不过我,恼羞成怒了。”
灿灿咧着嘴笑,抓着袜子往嘴里塞,赵沉又笑她:“自己的袜子不嫌臭是不是?”扯住袜子另一头不让女儿吃。
灿灿使劲儿跟爹爹抢,小脸慢慢红了起来,赵沉不以为意,女儿使劲儿时就是这样子,心想等女儿快哭了他再松手给她玩。阿桔听着声音却觉得不对劲儿,走过去看看女儿,迟疑着道:“是不是要……”
话没说完,就听女儿小棉裤里一阵响。
炕头多了淡淡的味道。
阿桔傻了眼,这是女儿第一次弄在她爹身上。
“你就打算一直站在那儿看着?”赵沉憋着气问,一手拖着女儿后脑,一手还在扯着袜子。灿灿倒是不跟爹爹抢了,像是知道自己做错事一般,乖乖地一动不动,大眼睛眨啊眨地盯着爹爹。
阿桔忍笑,转身去拿收拾的东西,听身后丈夫无比委屈地抱怨:“我算是看明白了,灿灿什么都向着你,我才说你一句,她就帮你教训我了。”
阿桔终于再也忍不住,捂着肚子笑出了声。
作者有话要说:赵灿灿:佳人好讨厌,人家是大姑娘呢,竟然写这个!
赵灰灰:就是就是,气死我了!
赵灿灿:爹爹气什么啊,你不喜欢吗,你很嫌弃吗!哼哼哼!
赵灰灰:……


☆、第95章 
半夜果然下起了大雪。
阿桔醒来时就听见了外面丫鬟们扫雪的声音;侧耳倾听;还能听到雪花簌簌落地的轻响。
借着外面的光亮,阿桔看向女儿;看了会儿又把手伸进女儿的小棉被,摸摸她小手;有点担心。想回家;又怕女儿冻着。
“外面多套一件斗篷,吃完饭雪没停的话我给你们娘俩撑伞,不会冻着灿灿的。”赵沉从妻子身后搂住她,大手顺着她胳膊摸过去;将妻子女儿的手都握在手心,“下雪的时候比不下雪的时候还暖和些;放心吧。”她盼了那么久,他怎么能让她失望?
低低的声音,同他握着的她手一样,让那暖意一路传到她心底。
阿桔转过身,缩在他怀里,“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他都没看见她的神色。
赵沉轻轻顺着她的长发,在她头顶亲了亲,“你心里就惦记那么点事,我要多傻才猜不到?”
他又自大,阿桔抠了抠他胸口,被人攥住,她情不自禁低头去亲他手背。
他一定是将她放在心尖儿上了,所以每次她一有心事,他总是很快就能看出来。
~
馨兰苑里,赵允廷一边穿衣服一边对妻子道:“这么大的雪,一会儿你跟承远他们两口子说说,改日再回去吧,亲家公那边肯定也舍不得他们冒雪回去。”
这次儿子儿媳妇要在林家住三晚,宁氏知道赵允廷舍不得孙女,她也舍不得,只是……
“看他们的吧,承远想今日去就今日去,反正也没有多少路,马车慢点走就是。”宁氏轻声回道,声音里带着冬日刚起的倦意,“他们若是来辞别,你最好别提,免得承远又看你不顺眼。”父子俩再怎么不对付都没关系,但要是今日因为回娘家的事闹不快,儿媳妇心里该不自在了。
赵允廷冷哼了一声。
夫妻俩才用完饭,赵沉就来了。
赵允廷心中一喜,面上没露出什么异样,随口问道:“今日不过去了?”
他装得再平静赵沉也知道他的小心思,朝宁氏笑道:“娘,外面雪大,阿桔想抱灿灿过来跟你们辞别,我没让,让她在屋里等着,我过来跟你们说一声,然后我们直接从望竹轩出去了,免得进进出出打伞收伞的麻烦。”
宁氏当然没什么话说,叮嘱儿子几句,譬如到了林家少喝酒多孝顺孝顺岳父岳母什么的,便让他回去了。赵沉也没犹豫,吩咐问梅好好伺候母亲,自己撑伞走了。
赵允廷很不高兴,“冒雪赶路不嫌麻烦,打伞走几步路就嫌麻烦了,我看他是存心气我!”
“他气你能得什么好?”最近赵允廷常常因少抱孙女两下发牢骚,宁氏听着都有点烦了,朝窗外扬扬下巴,“要不你也跟着去吧,你不是挺喜欢跟灿灿外祖父下棋吗,你也过去住几天,照样天天都能看到灿灿。”
讽刺意味十足。
被妻子瞪了一眼,赵允廷却觉得浑身舒坦,顿时忘了方才的不快,凑过去搂着人低语:“我哪都不去,就在家里陪你,跟你下棋更有趣。”孙女再好,也比不得妻子啊。
宁氏没理他的俏皮话,想到了孙女的帽子,遗憾道:“昨晚我给灿灿做了顶新帽子,刚给忘了让承远拿过去了。”
原来妻子也舍不得,赵允廷失笑,“让问梅送一趟不就行了?”
宁氏却推开他,难掩欢快地道:“我自己送去,正好再看看灿灿。”
赵允廷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有开口提同去的事,只羡慕地看着妻子迅速翻出一顶红色绣兰花的小帽跟着脚步匆匆地走了。他去了也只能在望竹轩前院待着,赵允廷可不觉得长子会把包得好好的女儿特意抱过去给他瞅瞅。
宁氏到望竹轩的时候,阿桔刚把灿灿放到襁褓上,本来已经裹好了的,小丫头又嘘嘘了一次,倒是赶巧给祖母瞧瞧。
刚嘘嘘完的灿灿乖巧可爱,宁氏抱着亲了又亲,“灿灿会不会见了外祖母就把祖母忘了啊?”
阿桔站在旁边笑,赵沉打趣道:“娘也跟我们一起过去吧。”
刚讽刺完赵允廷的话被儿子放到自己身上,宁氏瞪赵沉一眼,亲自替孙女包起襁褓来。
出门的时候,阿桔抱着女儿,赵沉一手揽着她肩膀一手撑伞,一步步稳稳地走。
宁氏站在望竹轩门口,看着鹅毛般的雪花落在儿子撑着的青伞上,再看看雪里仿佛画中人一般的小夫妻俩,怔立良久。
儿子小时候受了那么多苦,如今有了娇妻爱女,她总算不用那么心疼了。
马车上,想到婆母送他们出发时脸上的不舍,阿桔对赵沉道:“要不,咱们住两晚就回来?”
“不用。”赵沉掀开女儿脑顶的斗篷,点了点女儿白白净净的小脸蛋,“娘几乎天天都能瞧见灿灿,倒是岳父岳母见得少,这次肯定早就盼着你们娘俩回家住呢,只住两晚,岳母私底下该埋怨我了。”
阿桔低头笑,“娘才舍不得埋怨你呢,你不是最会讨好她吗?”
“又想翻旧账了?”赵沉凑过去,在她脸上香了一口。
只要能讨她欢心,他什么都愿意做。
~
大雪纷纷扬扬,路上行人并不多,街道两侧的人家早起把门前雪扫过便关门进去了。马车慢慢悠悠地走,车轮碾压厚厚的雪,发出吱嘎吱嘎的响,挺好听的。
阿桔想看看外面,又怕挑开帘子冷风吹进来,便忍着了,对赵沉道:“娘他们院子里还有两颗梅树呢,应该开了吧?”
“这么想家?”赵沉笑着握住她手。
阿桔靠在他肩头笑,能不想吗?
马车进了林家所在的巷子,远远就听见林重九兴奋的大喊,阿桔又道:“小九九岁了还这么咋呼,得请个先生好好管管他才是。”
赵沉一边替女儿裹好斗篷一边道:“之前小九嫌你啰嗦我还不信,现在信了,他才九岁,这样有什么不好?”
阿桔撇撇嘴,懒得与他多说。
赵沉飞快堵住她唇讨了口赏,这才起身跳下马车,朝早已等在门外的岳父岳母拜年,又受了林竹姐弟俩的拜年,寒暄过后撑起伞去接里面的妻子。阿桔抱着女儿出来,柳氏赶紧上前,“先把灿灿给我吧。”林贤在旁边为她撑伞。
阿桔见了,笑着把女儿交给母亲。其实在登州的时候,大雪天村里人都没有撑伞的习惯,最多戴顶帽子,进屋后弹弹身上的雪就是了,现在母亲备伞,分明是为了接孙女的。
站稳了,阿桔也没有再把女儿接回来,跟林竹一起簇拥着柳氏朝屋里走去。
赵沉在后面看着,突然有点不舍。这是岳父家啊,他得跟妻子分房睡,晚上抱不着妻子,白日里见到了也得规规矩矩的,确实不如在自家住好。
阿桔可不那么想,家里比望竹轩热闹多了。
刚进屋,林竹就迫不及待地催母亲:“娘你快把灿灿放出来。”
屋里炕早就烧得热乎乎的了,柳氏把裹得严严实实的灿灿放到炕上后,林竹林重九便凑了过去,一人占一边,等着看外甥女。阿桔站在林竹身后瞧着,眼里都是笑。
斗 篷襁褓都拿开,露出了里面穿着厚厚棉衣的小女娃。灿灿最先看到外祖母,大眼睛眨了眨,扭头往旁边看,看到快要挨到她身上的林重九,灿灿抬起手放到嘴边,再 扭头,看到笑嘻嘻的林竹,小丫头眉头明显皱了起来,然后终于看到熟悉的娘亲了,皱眉立即变成了咧嘴笑,胳膊放下去抓襁褓玩,小腿也蹬了一下。
柳氏笑得合不拢嘴:“灿灿这聪明劲儿肯定是随她爹了,你们姐仨小时候都没这么聪明,五个月多才开始认人,之前无论谁在跟前哄,你们都照样乐呵呵的。”
林竹不服,握住外甥女小手晃了晃,“你看,我跟灿灿玩她也很喜欢啊,还对我笑呢。”
“那是因为你大姐在你后边站着呢,不信阿桔你先出去,看灿灿急不急。”柳氏瞅着外甥女道。
阿 桔没有出去,只是躲到了柳氏身后,炕上灿灿脑袋转了一圈没瞅到娘亲,小嘴儿一张就要开哭。林竹这下算是信了,忙把长姐拉了过来,灿灿依然不满意,大眼睛里 含着泪盯着娘亲。阿桔笑着脱鞋上炕,把女儿抱到怀里,灿灿立即扭头往她怀里钻,过了会儿才又转过来,盯着柳氏三人看。
小丫头特别招人稀罕,林竹林重九纷纷爬上炕,轮流着要抱,没用多久灿灿就跟小姨小舅玩熟了,抓着外租家的新奇玩物笑得格外开心。
日头渐渐升高,柳氏从外面进来,笑着问阿桔:“想吃娘做的菜不?”一家人搬过来时女儿女婿已经买好了丫鬟厨娘,一开始柳氏不太习惯让人伺候,想自己做饭,被林竹劝住了,现在长女回来,忍不住就想亲自炒两个菜。
阿桔当然想,不但想吃,还想跟母亲一起准备,一边下地一边道:“我跟娘一起去。”
柳氏忙按住她不让她动,“不用你,你在屋里看着灿灿,娘自己去就行了。”长女的手细细嫩嫩的,她可舍不得长女沾水。
阿桔瞅瞅在林竹怀里咧嘴笑的女儿,挽住柳氏胳膊道:“灿灿让阿竹小九看着,娘就别担心了,走吧,我帮娘打下手去。”
柳氏拿她没辙,只得叮嘱林竹好好照看灿灿。
外面雪已经停了,下人也先清理出了一条小道,阿桔娘俩就沿着小道去了厨房。
她们才进去不久,灿灿嘘嘘了。
林 竹从来没有干过这种活,抱着外甥女不知如何是好。绿云跟着阿桔一起过来的,见二姑娘突然苦着脸抬头,立即知道出事了,快速上前将大小姐平放在炕上,摸摸屁 股,幸好棉裤没湿,赶紧把炕头热着的尿布拿出来换上。忙完了见林竹还傻在那儿,绿云忍笑,“二姑娘快去换身衣裳吧,一会儿再来陪大小姐玩。”
腿上的温热已经变成了凉,林竹终于回过神,假装生气拍了外甥女小手一下,提着裙子走到门口,忍不住朝厨房抱怨:“大姐你闺女嘘在我身上了,你赔我一条裙子!”
一共两进的院子,不但阿桔听到了,前头堂屋里正在聊本届春闱的翁婿俩也听得清清楚楚。
林贤汗颜:“阿竹这丫头,要是有她大姐半分稳重我都知足了!”
“阿竹还小,再说家里又没有外人,没那么多讲究。”赵沉早已习惯林家的热闹,倒是有点担心女儿,试探着道:“听阿竹的话阿桔好像没在屋里,岳父要不要随我去后头瞧瞧?”
林贤照顾过三个孩子呢,哪里不清楚赵沉初为人父的心思,起身给他带路。
到了后院,赵沉一眼看到了院子里两颗梅树,晶莹白雪遮不住梅花的红,清新喜人。
趁岳父不注意,赵沉偷偷摘了一朵,进屋瞧见女儿在炕上玩得好好的,尿布已经换过,赵沉也不嫌岳父笑话,拿出手中梅花逗女儿:“灿灿看这是什么?”
听到熟悉的声音,灿灿欢快地叫了一声,扭头,没看见爹爹,先看见眼前一块儿红。
她不错眼珠地瞧着。
赵沉笑着把梅花往女儿手里送。
林贤咳了咳,提醒道:“梅花太凉了,灿灿还小,还是别碰凉东西好。”
赵沉耳朵红了,尴尬起身,到底没有开口解释他只是想逗逗女儿抬胳膊抓东西。
“你们怎么来后头了?”洗菜洗到一半不太放心回来看看的阿桔挑开帘子,发现翁婿俩站在炕沿前,很是意外。
林贤看看女婿,笑着解释:“你妹妹大惊小怪的,承远不太放心,过来瞧瞧。”
赵沉则注意到妻子红红的手指头:“你做什么去了?”
阿桔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手,知道赵沉担心什么,忙解释道:“娘想亲自做几道菜给咱们尝尝,我也好久没下厨了,赖着娘非要给她打下手,厨房一直烧着热水,挺方便的。”
当着岳父的面,赵沉不好说什么,对林贤道:“岳父咱们回去吧。”
林贤颔首,率先走了出去。
门帘落下,屋里只剩林重九一个孩子跟自家丫鬟,赵沉将妻子拉到门板后面,摸摸她手,确定手是热乎的,心才彻底放下,小声怪道:“你就是闲不住。”
阿桔低头,拽着他腰间玉佩回嘴,声音轻柔几不可闻:“不喜欢我做菜,那一会儿你别吃啊。”
他对她一日比一日好,两人相处时她也渐渐没了最初的紧张局促。
赵沉喜欢她这样,喜欢到忍不住现在就把她压到炕上看她还敢不敢顶他,但他最终只是温柔地拍了拍她脑顶,又捏捏她耳垂,匆匆去追岳父了。
脚步声远去,阿桔继续在门板后站了会儿,等脸上没那么烫了,才去看女儿。
灿灿一眨不眨地盯着娘亲头顶看。
阿桔心软软的,俯身亲她:“灿灿是不是想娘了啊?”
灿灿不说话,小手抓啊抓的,嘴角流了一道口水。
阿桔失笑,摸出帕子替女儿擦过嘴角,对跪坐在一旁的弟弟道:“你跟灿灿玩吧,我去厨房了。”
林重九乖乖点头,好奇地看着长姐头顶。
阿桔没留意,转身要走,却听到女儿着急的叫声,阿桔愣住,回去继续哄女儿,很是纳闷这次女儿怎么不让她走了。那边熟悉母女相处情形的绿云终于再也忍不住,凑到阿桔身边小声说了一句。
阿桔不太相信,但是抬手在脑顶摸摸,真的摸了一朵红艳艳的梅花下来。
看着手里新摘不久的梅花,阿桔脸越来越红,原来刚刚他不是单纯地摸她脑袋,而是为了这个?
门外传来妹妹的脚步声,阿桔忙把梅花交给绿云拿着逗女儿,迅速走了,免得被妹妹打趣。
只是出了屋门,阿桔又在屋檐下站了会儿,怕女儿因她走了哭闹。
可屋里好好的,她听到妹妹打趣女儿臭美,这么小就喜欢花。
阿桔咬了咬唇。
赵沉是个坏胚子,女儿也是个坏的,居然舍得娘亲走却舍不得她带走她的花。
埋怨归埋怨,回厨房的路上,眼里满满都是笑。
作者有话要说:赵灿灿:都怪爹爹,害我被娘亲埋怨了!
赵灰灰:娘亲戴花好看不?
赵灿灿:最好看了!
偷听墙角的娘亲撇撇嘴,笑了。


☆、第96章 
初四这日;赵沉去同僚家赴宴了;阿桔留在林家跟家人说话。
短短三日转眼即过,明天便要归家;阿桔很是不舍。晚上母女三人睡一张大炕的日子,一年到头能有几日?
日头暖融融的;饭后母女三人坐在炕头,让灿灿自己躺在中间玩。
柳氏提到了初八郭家请客的事,“咱们家送什么样的礼合适?”林家在京城目前就赵郭两家亲戚;赵家新年不请客了,等着二月初七灿灿百天时好好热闹一场,所以去郭家做客送什么礼;她心里没谱。
礼重了林家送不起,轻了确实也不太好看;阿桔便帮母亲出了些主意。这一年她跟在宁氏身边常常看她打点这些东西,倒是有了些心得。而且听宁氏的意思,等灿灿百日后,赵允廷便打算正式把侯府对牌交给她了,毕竟太夫人精力有限,而宁氏管家有点名不正言不顺。
柳氏得了女儿提点,心里有了谱,去外面忙活了。
屋里就剩姐妹俩,林竹侧躺着跟外甥女玩,细白小脸在阳光下比灿灿的不差什么,都嫩嫩的吹弹可破。
看看越长越好看的妹妹,阿桔记起一件事来,困惑地问她:“这两个月你在家里都做什么呢?上次宝珠说她请你去她家做客,你都没去?”妹妹好动,这边左右街坊没有跟她年龄相仿的姑娘,按理说她该乐意去郭家做客啊。
林竹眼皮都没抬,依然晃着外甥女的小手玩,“天冷了我不想动,再说郭夫人看着挺严肃的,我有点怕她,就不想去。”
阿桔无话可说,又问她:“那初八那天你去不去?去吧,多认识几个小姑娘,平日里走动走动,免得你自己在家没趣。”
林竹点点头,反正男女不坐在一个地方,她不怕撞见郭子敬。
“对了大姐,去年上元节你跟姐夫去看灯会了,好看吗?比咱们镇上的如何?”林竹好奇地问。
阿桔一听就知道妹妹想出去玩了,笑道:“比镇上的好看多了,你想去啊,到时候我跟你姐夫一起过来接你跟小九,咱们一起去看灯。”人多才热闹,有他们照看,父亲母亲也放心。二月初父亲就要参加春闱了,今年肯定没心思看灯。
林竹高兴地笑,笑着笑着拍拍阿桔大腿,朝她眨眼睛:“大姐,你擅自叫上我们,姐夫多半会不高兴吧?我早看出来了,姐夫巴不得天天就你们俩待在一起呢,你看他,这两天总是找借口往这边凑,也不知道是想看灿灿还是看你。”
“闭嘴吧,再胡说不带你去了!”阿桔伸手去捏她脸蛋。
林竹也不躲,乖乖等着让长姐捏,眼睛看着长姐微微泛红的脸,看她眼里藏不住的幸福,不禁羡慕道:“大姐你真幸运,姐夫对你这么好。”
她大眼睛巴巴地看着自己,阿桔突然就舍不得捏了,改成摸摸妹妹脑顶,柔声道:“别急,今年我帮你看着些,遇到合适的就跟娘说,你也会嫁个跟你姐夫一样好的人的。”妹妹十四了,确实该留心妹夫人选了。
林竹别开眼。
脑海里浮现那日在木雕铺子见过的人,他托着猴子摘桃的木雕逗她,笑得那么好看。
不是谁都能一眼就找到会对她好一辈子的男人的。
她翻个身,闭上眼睛睡觉。
被日头晒着,阿桔也有点困,抱过女儿哄了哄,放下被子准备午睡。
结果刚把女儿哄着,柳氏进来了,一看屋里情形,小声对阿桔道:“承远回来了,醉得一塌糊涂,你快去瞧瞧吧,我帮你看着灿灿。”
“都说了让他少喝点的。”阿桔一边小声抱怨一边放轻动作出了被窝,匆匆穿鞋朝客房去了。柳氏摇头笑笑,男人们出去做客,有几个不喝酒的?
替孙女掩好被角,柳氏拿过做到一半的绣活,坐在次女跟外孙女中间绣了起来。
前头阿桔过去的时候,陈平刚端了一盆热水进去,林贤正站在炕前看着女婿喝醒酒茶。阿桔一看赵沉泛红的脸,就知道这次是真喝多了,埋怨地瞪他一眼,接过林贤手里托盘放到一旁,劝道:“爹爹你回去吧,这边有我看着就行。”
林贤点点头,边往外走边劝女儿:“他已经够难受了,你就别再说他了,收拾收拾快睡觉吧。”
阿桔心不在焉地嗯了声,送走父亲,见陈平站在门口,小声问他:“席上都有谁?”赵沉的酒量她不太清楚,但赵沉出门做客那么多次,真没有喝醉过,刚刚看着也不像是装的。
陈平低头回道:“安王府世子也去了,跟他拼的最厉害,两人在席上都没事人似的,往外走时世子倒地上了,大爷上了马车才开始吐。”
语气里隐隐有些得意。
阿桔可不觉得能喝酒算什么本事。
她只是心疼,没再多问,匆匆进了屋。
门外陈平松了口气,体贴地将门带上,到一边墙根下守着去了。
屋里头,阿桔帮赵沉把身上外袍扒了下来扔到外间,先倒茶给他漱了好几次口,确定人是真的不想吐了,这才放下被子让他躺倒里面,她打湿帕子给他擦脸。
赵沉慢慢睁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头顶的人,凤眼比夜晚天上的繁星还要亮,嘴角也扬了起来。阿桔见他还笑,用力擦了他脸一把,“他跟你拼酒,你就非要跟他喝?最后弄成这样,谁难受啊?”
赵沉握住她手笑,“放心,他肯定比我还难受。”男人之间的事,说了她也不懂。
阿桔是不懂,只心疼地看着他,小声道:“他再难受跟我也没有关系,你难受一点我都……不愿意。往后他再招惹你,你索性别理他。”在她看来,安王府就没有好人。
如此小孩子气的话,赵沉失笑,“好,他再来找我喝酒,我就明明白白告诉他,说我妻子不许我跟他喝,行了吧?”心里却暖烘烘的,肚子也没有那么难受了。
就算唐英短短一年连升三品成了锦衣卫镇抚使,深得皇上器重,那又能说明什么?他比唐英少的,只是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唐英是从百户升上去的,而他一开始就当了一卫指挥使,自然显不出真本事。
“阿桔上来,给我抱抱。”想通了,再看看好几天没有碰过的妻子,赵沉忽觉口干舌燥。
他眼神那么明显,阿桔一下子慌了,支吾道:“我还得哄灿灿去呢,你自己睡。”说着转身就要走。赵沉一把攥住她手腕,双手再一用力便把人提到了炕上,侧压着她,一边脱她鞋一边扭头看她,什么都不用说,便看得她浑身无力,最后乖乖被人塞进了被窝里。
带着微微酒气的吻,比平时更醉人,亲一会儿给她喘口气,再接着亲,倒不做旁的。
阿桔急了,身子不受控制地渴望,心里也着急回去,在他又准备亲。嘴时,扭头躲了,闭着眼睛催他:“你,快点,回去晚了娘该多想了。”羞得不能再羞。
“快点做什么?”赵沉假装糊涂,像馋嘴的孩子,只盯着她红润的唇,仿佛还没吃够。
阿桔说不出口。
赵沉猛地低头,亲她脖子。
阿桔那里最不禁撩,低叫一声往被子里缩去,赵沉跟着追进去,追追赶赶中阿桔的嗔怪求饶变了味道……
一个时辰后,赵沉彻底酒醒,一边跪着给妻子穿衣服,一边低声求饶:“阿桔你别生气,我喝多了,真不是故意的。你别担心,现在回去也来得及,就说我不舒服,你看我难受不放心走,岳母不会多想的。”
阿桔恨恨瞪他,水眸潋滟,绯红腮边沾了两缕被汗水打湿的碎发,哪有半点气势?
赵沉不敢再看,怕多看一眼自己又控制不住,飞速替妻子穿好衣裳,又揉揉胳膊揉揉腿,“好了好了,明个儿回家再跟我生气,现在快回去,否则岳母真要多想了。”
他身上只披了件白色中衣,松松垮垮地挂在那儿,大半边胸膛都露出来了,上面好几道指甲印。阿桔看了也心虚,踢开他替她揉腿的手,迅速下了地。腿被他举了半天当然酸,幸好她多多少少都习惯了,匆匆梳好发髻,佯装镇定离去。
脚步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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