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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策小妖-绝歌-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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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她的火气才算消了点。花烛泪付了帐,站起身,足尖在地上一点,便跃到马背上,坐在小妖的身后,搂住小妖不盈一握的纤腰。怀里的小妖触手冰凉,在这大热天抱着她就像是抱着块柔软滑腻的冰,舒服得花烛泪忍不住把身子都全贴到在小妖的背上。
感到花烛泪的贴近,小妖的身子顿时挺得僵直,连动都不敢再动一下。
“赶紧走,再不走我的凤血刀又要饮血了。”花烛泪把下巴搁在小妖的颈窝中,在小妖的耳边吐气如兰。
“驾——”小妖猛地大喝一声,一鞭子抽到马屁股上,如篱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
花烛泪的嘴角勾勒出一丝淡无痕迹的笑,张嘴就含在了小妖的耳垂上。
小妖的全身猛地一颤,若非被花烛泪紧紧地抱着,她非得一头栽下马背不可。“你做什么?”她低声嘶吼。
花烛泪的手臂紧扣住小妖的细腰,嘴唇仍贴在小妖的耳垂上,朱唇微嗑,似呢喃絮语般的低语声透入小妖的耳里,撞击小妖的耳膜,“不想被他们追到就走小道,从右边小路过去,沿湖边走,先到红叶湖避避,等他们追过头我们再慢慢上路。”
“你别凑这么近说话。”小妖紧皱着眉头不悦地喊。花烛泪在她耳边说话,呼出的气和说话间引起的震动,弄得她耳朵发麻、耳根子发软。但她还是依花烛泪所言,从右边的小道翻山驰去。马跑得飞快,一路颠簸的小妖也开始有些气喘。花烛泪的身体很软,手臂也很软,身上暖暖的,抱着她,比她窝在软榻中还舒服。可小妖想起花烛泪的所作所为,心下又生厌烦,不愿与花烛泪靠太近。师叔的一些话也不是没有道理,师傅曾经也说过,杀一个为恶的人等于救许许多多善良无辜的人。捉住花烛泪,主动权就落到他们的手上,他们可以用花烛泪换师傅,也可以逼花烛泪放人。可小妖不明白,那时候的她为什么就死活不愿意听师叔的,非得照花烛泪说的做呢?如果花烛泪骗她,如果花烛泪不讲信用,她该如何处之?如果她听了师叔的,即使花烛泪不死于重弩之下也会被天杀营的抓住,落到师叔的手里。师叔是出了名的智囊,他有千万种方法让花烛泪屈服。当万箭齐发的时候,她不顾一切地冲回去,不仅全是为了师傅吧,还有一些别的私心,让她害怕的私心。终究,她还是不想看死花烛泪死或者被抓,一如在浩气盟里。她想杀花烛泪是真心的,仅仅是她不想让花烛泪死在别人手里吧?小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心态。
踏影翻过一座座山头,视线突然开阔,粼洵波光泛荡在水面,映射着阳光的晶灿光泽。毛色鲜亮的翠鸟停在湖边的芦苇上梳理着自己的羽毛;茂盛的水草长在湖岸边,微微的风吹拂着炎夏的湖面。小妖抬头望去,只见一片寂静的小湖座落在枫谷山林中,一道飞瀑从山上飞泄而下,水雾溟叠,带来几分清凉。
踏影在这炎热的天气里狂奔疾行大半个时辰,也渴了,见到湖水撒了欢似的扬起蹄子冲到湖边,扯着马缰低头要去喝水,小妖只好撒开手里的缰绳,放踏影饮水。
小妖想下马,可她仍被花烛泪紧紧地抱住。“花烛泪,你放开我。”随即觉察到花烛泪的不安分,花烛泪的一只手臂仍旧横在她的腰上束住她,另一只手的手掌贴在她的小腹上正不轻不重地按压,而花烛泪的头则埋在她的颈窝里学着踏影和她嬉闹时的样子磨蹭。小妖皱眉,问,“你做什么?”花烛泪又不是畜生,学踏影做什么?
“小妖,你恨我吧?”花烛泪低声问,呼吸零乱,气喘得有些过分。
恨吗?小妖怔了下,想杀一个人不表示恨一个人吧?她并不恨花烛泪,只是花烛泪太坏,害了很多人,该杀。小妖摇头,“不恨。”她很老实地答,“但后悔救了你,只是……以前喜欢你长得漂亮,现在不了。”漂亮是有毒的,一如造成她现在这种别人眼里看起来美丽的剧毒和花烛泪掩于美貌下的那份狠辣。说话间,脖子间一阵阵地骚痒,是花烛泪用嘴唇在她的脖子上擦来磨去,小妖有些不耐烦地坐直身子挣扎几下,紧蹙眉头,俊俏的脸上写满一本正经。“你别冲我撒娇,我跟你不熟。”以前她冲师傅撒娇的时候就喜欢在师傅的颈窝里蹭,然后师傅总是笑着搂住她,取笑她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她跟花烛泪没熟到可以这样撒娇的地步。
“呵呵!”花烛泪轻笑出声,俯在小妖的背上,继续把小妖抱住,问,“你为什么总这么纯呢?”小妖还不知道她想做什么吧?小妖惹她生气的后果就是令她想把小妖按倒,生吞活剥了。
小妖不明白花烛泪的意思,她纯吗?她只觉得她现在很妖异!不像个人,像只妖!连行为都黑白不分,不帮着师叔杀花烛泪这个恶人,还再一次助花烛泪逃走。虽然她有理由,可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些理由有多心虚。如果她站在师叔那边,帮着师叔想法子救师傅,会更容易救出师傅吧。可她没有,她不想花烛泪死。
这样的想法让小妖突然觉得很无力,也很难受,就好像是戳穿了自己以前的自欺欺人一样。她纠结地皱紧闭头,心乱如麻。而正在这时,一只手伸入了她的衣襟里,覆在她的左胸前的某团柔软上。小妖惊得一把抓住那只不规矩的手,又愤又羞地吼道,“花烛泪,你做什么?”一股血气直冲大脑,小妖因羞愤而红透的脸像能渗出血来。
“小妖死后,请将小妖的骨灰葬于北葬山。”花烛泪低声喃道,却突然一口咬在小妖的耳垂上。
“咝!”小妖疼得倒抽一口冷气,捉住花烛泪不规矩的手抓得更紧,而花烛泪的话更令她气愤,“你偷听我说话!”
“我坐在树上光明正大地听,何来偷听一说?”花烛泪反问。她的声音却冷了下来,“小妖,你当真想死么?”束在小妖腰上的手摸到腰带的钮扣处,用力一扯,便将小妖的腰带解开。
“你——”小妖觉察到不对劲了,拼命地挣扎,“花烛泪,你无耻,放开我!”连挣几次都没挣脱,才想起自己会功夫,当下放开花烛泪的手,抡起胳膊便欲朝身后攻去。
花烛泪眼疾手快,抢先一步戳住小妖肩上的一处穴位,立时,小妖的胳膊酸麻得提也提不起来,握在右手上的雪烈枪也随之掉在地上。小妖岂会甘心就此受擒,足尖在马蹬上一踏,便欲跳起来。花烛泪见她起身,又一掌拍在小妖的肩头上把小妖压了回去。“别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
小妖一怔,僵在当场。
花烛泪放开小妖,翻身跳下马,踏进湖中,掬起一捧水泼在脸上,才站在水里,回过头冷冷地瞅着小妖,“你别想联合谁来救你师傅!她在恶人谷,我不放人,谁都救了不她!杀了我或者是抓了我,她都得死。”
“你——”小妖愤愤地盯着花烛泪,“你好无耻。”
“我有你无耻?你答应过我什么?你照做了吗?”花烛泪盯着小妖,连连冷笑数声,问,“第一条,在那些所谓的名门正道追杀我的时候,你得替我挡驾;一回头就让你师叔逐你出天策,你那道来自天策府的护身符一失,不是你保我,是我保你!第二条,你答应我活着,你却背着我交办你的后事,这就是你的应承。第三条,你也应了,你现在的反抗又算什么?做不到你就别答应,答应了你就别后悔,言而无信是要付出代价的。血的代价!”
小妖坐在马背上,全身发颤,她死死地咬住嘴唇,颤抖了半天,冰绿色的眼眸早已一片通红,通红的眼眸泛出一点幽冷的绿光,说有多诡异就有多诡异。
花烛泪站在水里,却也是气得全身发颤。不为小妖刚才的反抗,而是气小妖对朱剑秋说的话,恨小妖对她欺瞒。天底下的名门正派都喜欢玩这一套,嘴里说得多么光明正大满嘴仁义,背地里尽干些无耻勾当!她断没想到,小妖竟也和他们一样!
小妖抖了半天,渐渐的平息下来,眼眸里的红光褪去,又恢复成冰绿色,只不过眼里的冷意更炽。让师叔逐她出天策府,她只不过是不想让养育她十七年的天策府为难,她不想让个人恩怨牵扯到门派,一人的恩怨,一人担当;向师叔提出归葬天策,不过是她的一个余愿而已,她想死后葬在自己从小生活的地方,何错之有?第三点,交出自己的身体……
小妖闭上眼睛,把身子埋在马背上,紧紧地贴着马背,拼命地抑制她的颤抖。她不该保护自己的,她已经把自己的身体卖给了花烛泪。“解开我的穴,我证明给你看。”她不会言而无信,她会把自己给花烛泪,她的身体不是她的,她不必害怕什么。


第五十章·鸯鸯戏水自食恶果
 
证明?她倒想看看小妖是怎么证明给她看的!花烛泪从河底摸出一颗石子弹过去,替小妖解开身上的穴位。
小妖趴在马背上,仍闭着眼睛,她不停地对自己说,身体是花烛泪的,不是她的,她不用害怕。她是小妖,无畏无惧的小妖,她怕什么呢?深深地吸了口气,小妖压制住自己的颤抖,睁开眼,坐起来,翻身跳下马。她朝站在水里的花烛泪看了眼,花烛泪站在水中,从头到脚都写着“讥讽”二字。是在嘲笑她不讲信用吧?
小妖一步步朝花烛泪走去,走到花烛泪的身边,站好。她比花烛泪略矮,人也瘦得可怜,站在花烛泪的身边,就显得更加弱势。可就是这丝弱势,又激出小妖的不屈和反弹,她仰起头,倔强地望着花烛泪,“我没有食言!”跟着又加一句,“也不会食言!”说罢,手指移开自己的衣襟上,去解扣子。
花烛泪盯着小妖,嘴角挂着冷笑,不食言?不是已经食了么?还不食?长这么瘦,是想食言增肥吧?
小妖见花烛泪不信,她嘟起嘴,飞快地脱自己的衣服。可终究,这是她第一次在人家脱衣服,心底的那分羞怯再怎么也藏不住,脸涨得通红,可不甘示弱的她非得向花烛泪证明她不会食言的决心。衣服一件件地褪去,很快就只剩下最里面的那件金丝肚兜的身下的裤子,小妖这次再倔也不敢抬头去看花烛泪了,她垂下头,闭着眼睛,僵在那里,让她把自己脱光,终是缺了点勇气。
“怎么不脱了?”花烛泪问,视线落在小妖的肩头上。皮肤真好,晶透的皮肤在阳光下能折射出光来,白皙晶莹,又腻又滑,还透着清凉,这在炎炎夏日,这简直就是降暑宝贝。花烛泪看着小妖,情不自禁地想到冰糖银耳羹,又甜又腻又凉,指尖禁不住地阵阵发麻。“抬头!”她命令道,声音有些变调,呼吸也开始有点乱。
小妖颤着身子,死死地咬住下嘴唇把头抬了起来,不睁眼,不看花烛泪。
花烛泪的嘴角翘起,露出似笑非笑的笑容。原来这就是小妖的证明!哼哼!“你不是要证明么?怎么才脱一半就不脱了?”她真想看小妖能证明到哪一步!可这样的小妖,让花烛泪的心跳加速,血脉喷张,恨不得马上化身成一头禽兽扑上去干那禽兽之事!在小妖的心里,她现在只怕是比禽兽还不如的恶魔吧?
反正不是我的身体,脱就脱!小妖在心里恨恨地自欺欺人的想,心里一发狠,把自己脱光了。她刚把自己的裤子脱下,花烛泪的手臂便勾在她的脖子上,将她拖到了深水处。
这地方虽然偏僻,可谁知道会不会突然冒出什么人来!光天化日之下,还是藏在水里好一点。即使花烛泪再想把赤裸的小妖看个清清楚楚,也不愿意冒那险让别人把小妖看了去。她的东西就是她的,别人碰不得,连看都看不得,谁敢,碰了剁手,看了挖眼,又碰又看的,她铁定杀他全家!
小妖不明白花烛泪为什么会把她拖到深水处,她突然想起昨夜自己惹恼花烛泪,花烛泪把她按到水里去呛,顿时吓得呼吸一窒,该不会是又要呛她了吧?念头刚起,花烛泪勾着她脖子的手臂猛地一紧,逼得她贴在花烛泪的身上,随即花烛泪欺了过来,把嘴巴凑到她的嘴巴上,吸她的嘴唇。小妖睁大眼睛,想起春宫图上画的画就有嘴对嘴的,这就是做那样的事?她缩着身子僵在花烛泪的怀里,屏住呼吸,动都不敢动一下,脑子里乱作一团。虽然她把自己做为条件给了花烛泪,可这身体终是她的啊,她的魂魄还在这身体里呢!她这会儿很想会那些鬼神传说里的魂魄离窍术,丢一副空躯壳给花烛泪。
小妖很不喜欢光着身子呆在湖水里,水波拂过身体的感觉很怪,特别是流经那地方的时候,让她觉得特羞耻!
装尸体?花烛泪吻了半天都没见小妖有点反应,那眼神盯着天空也没半点焦距,整个处在神游状态。跟她耗是吧?花烛泪冷笑,手臂下滑,摸索到小妖的胸前,逗弄那里的一颗因欠缺滋润还从来没有绽放过的小花骨朵。她的手一拂上去,小妖的身子顿时颤了下,连瞳孔都随之收缩一圈。这不有反应了么?
小妖想逃,她想去师傅那里,她想躲起来。她不喜欢花烛泪碰她的身体,更不喜欢花烛泪碰她那里。小妖的身子往边上挪了挪,想避开花烛泪欺在胸前的手。只动了一下,又想起自己和花烛泪的协议,想起花烛泪说她食言。她没有食言,也绝对不会食方。于是,又不敢动了。
真瘦!花烛泪觉得小妖除了胸前和屁股上还有点肉之外,估计全身上下都刮不出二两肉,更别说熬出油来。“小妖,你该多吃点东西?”花烛泪说。
“啊?什么?”小妖问。花烛泪不是不让她吃多么?今天中午一碗粥都没喝完就在那里瞪她。
“你是死人么?”花烛泪又问,心里有点来气,摸了小妖半天都没反应。换成以前的那些女人,一缠到她身上就开始磨来蹭去哼哼叽叽了。
小妖抿嘴不作声,她也想自己是死人,可她还有呼吸还有心跳。
不急!她慢慢来,小妖没经历过人事,不懂这些,身体也需要慢慢开发,不像醉红院里的那些姑娘,被她姑姑调教得个个经验老道。花烛泪对自己这样说,于是耐着性子在小妖的身上抚摸,唇落在小妖肩头游移。
小妖缩着身子,只有一种感觉,就是又痒又麻,很怪,很想伸手挠几下。她挠痒不算是反抗吧?她觉得不算,她没答应花烛泪不挠痒啊!虽然说挠痒是很不淑女的行为,师傅也说身上痒是因为没洗干净脏了才痒的。可现在她确实痒嘛,而且她的痒是花烛泪故意弄的,不怨她。想到这里,小妖就理所当然地伸出爪子去挠痒,哪里痒就抓哪里。于是,就变成了花烛泪亲哪里,她就抓哪里。
“你找死是不是?”花烛泪怒声喝道,气得想一爪子捏死小妖。
小妖无语,在午阳岗吃饭的时候,她存心找死,花烛泪没反应。现在顺从花烛泪,倒成了想找死。她觉得这花烛泪就是不可理喻的疯子!如果不是疯子,干嘛非看上她,还要她的身体?
花烛泪瞪着小妖,小妖也一脸无辜地看着花烛泪。花烛泪很挫败地握紧拳,咬牙切齿地叫,“我真想……”抬起爪子,狠狠地捏下去,要是换一个人,她现在已经掐断那人的脖子了。
小妖看到花烛泪这愤恼的模样,突然醒悟可能是自己这个“献身”的行为没做好,惹恼了花烛泪,她闷闷地低下头去,低声说,“师傅没教过我怎么做这个。”
“你——”花烛泪很有一种吐血三升的冲动,身子剧烈颤抖,她都不知道自己是该气还是该哭或者是该笑!这个还需要让师傅教么?她是死人啊?不过也幸好曹雪阳没教过小妖这个,要真教了小妖做这个,就算小妖会发疯,她也誓把曹雪阳剁万千块万!“不要紧,我教你!”(…_…!!教吧,谁叫曹雪阳没你这么禽兽!)
“嗯,你教,我学。”小妖一本正经地低声应道,她向来是个好学生。随即小妖想起什么,抬起头,犹豫地叫了声,“花烛泪。”
“嗯。”花烛泪从鼻腔里应道,她正低头对怀里的这个“死人”研究哪里是比较敏感的地方。
“你教了我东西就算是师长辈,而我们现在的这种行为该属于夫妻间的男女之事吧?”
花烛泪抬起头,一时间没明白小妖所指。
“会不会算乱伦?”小妖看到花烛泪面露疑惑之色,于是接着问完。
“滚!”花烛泪暴吼出声,声音惊飞栖于湖边芦苇上的翠鸟。
“哦。”小妖应了声,却是松了口气。虽说用“滚”字蛮伤自尊的,可能就此结束,也算庆幸。于是也不说什么,从花烛泪的身边离开,就朝岸上走去,顺便去捞自己的衣服。
“回来,你去哪?”花烛泪一把抓住小妖光洁溜溜的藕臂,就想这么开溜?花烛泪的头顶都快冒出青烟,她怀疑小妖是存心气她的!
“你不是让我‘滚’么?”小妖回过头冷冷地盯着花烛泪,从小到大,她还没被人吼过“滚”呢,这个字落在耳里特刺耳,她很介意。
“你不是说把身体给我么?这都还没做,你就想走?”花烛泪冷声问小妖。事实上,这个很无耻的人早在以前就以某种近乎惨痛的方式要了人家的身体,占了人家的清白了。只不过小妖当时痛得太狠,把那个归为很痛的身体伤害,而忽略了清白上的事。
小妖蹙眉,很不耐烦,“你到底要怎么样?”又让她滚,又让她回去,在她的身上又摸又亲,动嘴又动手,完了还说“没做”?她低下头,眼眸里泛起怒意,也开始恼了。
花烛泪微眯起眼,瞅着小妖,看到小妖恼怒的呆样、又倔又强,就恨不得把她抓过来狠狠地虐一翻,看她还敢不敢横!“过来。”她说。小妖没动,于是花烛泪过去,把小妖抓到怀里抱住。
小妖没动,只气呼呼地嘟起嘴,却不作声,但心里委屈得不行。
花烛泪也不乐意和小妖玩那些什么抚摸、挑逗的花样了,直奔主题而去,手掌贴在小妖的小腹直觉往下,她就不信进到小妖的身体里去小妖还会装死人!手掌滑过小腹,再往下便触到一团柔软的细绒,没开化就是没开化,那绒毛和婴儿的胎毛差不了多远。手指再往下,覆在绒毛下的一团柔软上。
“不要——”小妖突然惊骇失错,面露恐惧地大叫,同时拼命挣扎,“不要——痛——”她飞速转身,抓住花烛泪的衣服,想要制止花烛泪的行为,身子紧缩成一团,疯了似地叫,“不要——不——不要!痛!”泪水奔涌而出,吓得全身发抖,身子发软,朝水里滑去,嘴里歇斯底里地大喊,“不——不——”
花烛泪怕小妖呛水,忙抱住小妖,“小妖!”小妖的滑如泥鳅的身子几乎瘫在她的怀里,却抖得几近抽搐,嘴里的叫喊也变成了“不要——好痛——我求你杀了我——”花烛泪猛地想起自己曾经对小妖做过的事,顿时呆滞当场。“小妖!”她回过神来,忙把小妖抱紧贴在怀里,“别……别怕,不做了,不怕,不痛,别怕,别怕……”她没想到小妖的反应如此剧烈,伤害会如此之深,怕至如斯,甚至到求她杀了她的地步。“对不起。”她抱紧小妖,眼角毫无预兆地滚落一滴泪水。


第五十一章·红叶湖畔心绪回转
红叶湖终于又归为平静,暴风雨洗劫过后的平静。
花烛泪紧紧地抱着小妖,筋疲力尽,像刚刚历经完一场劫难,或者说是陪着怀里昏睡过去的人经历了一场恶梦生死浩劫。疯狂挣扎的小妖嘶声力竭只重复地喊着两句话:“痛!”“我求你杀了我!”
花烛泪抱着小妖,一步一步地朝岸上走去,取下驮在踏影宝马背上的包袱,为小妖换上衣服,再将小妖平放在柔软的草地上。小妖散落在水里的衣裳也被她捞起来,用树枝架了个简易的晾衣竿挂着。她坐到小妖的身边,凝望着熟睡的小妖,指尖在小妖的脸庞上轻轻勾描,深邃的眼眸中只剩下疼惜。她从来只想要小妖活,恨恼小妖不顺从她的意愿一心求死,却从没去想过小妖为什么如此决绝?她无法理解那些所谓的人生正道?却无比确信弱肉强食的生存法则。她也没有立场去洞彻小妖口中的那个正义世界?不然自己又当如何自处?谁人不想活着,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寻死?寻死定然有寻死的理由,不管这个理由在别人的眼里是否可笑或无聊。小妖想死的理由,她一点也不觉得可笑,或许该可笑吧,可笑的不是小妖是她。她一心想要小妖好好地活着,却亲手把小妖推到了生死的边缘。
耳际突然传来隐隐的马蹄声,花烛泪机警地坐起身,侧耳倾听。马蹄声是身后左侧的山丘上传来的,一路朝红叶湖方向奔来,马速不快,但也绝不慢。听这有力的蹄声,这两匹马就算不是千里良驹也是难见一见的好马。骑好马的有两种人,一种是权富之家,另一种则是有点家底的江湖中人。权富之家出门,鲜少到这偏僻之地,就算是出来游玩,也定然有不少随从,那么来的这两人就只能是江湖中人。
花烛泪迅速起身,先把踏影牵到草丛中,系到树杆上,藏好。再把小妖的衣服收了,把小妖也挪至小山丘后的一棵枫树后。她铺开披风,将小妖平放于披风上,摆了一个睡起来舒服的姿势,然后纵身跳到边上一棵高大的枫树上,借着茂盛的树冠枝叶掩藏行迹。
马蹄声渐近,花烛泪见到一匹黑马和一匹枣红色骏马穿过树丛绕过山坳朝她们所在的方向驶来。从身形看,坐在马上的该是两个女子。马绕过山坳,又打了道弯,直奔前方红叶湖而去,在水边停下。
是两个年轻的女子,一人手握玉笔,笔杆长约一尺半,像用东海寒玉所制。以笔为武器,该是万花谷弟子,只是万花谷的门派服饰为黑色,这女子偏穿了一身白色。莫非和小妖一样对白色有偏好?另一人则是身背两剑,身穿舞裙,分明是扬州七秀坊的人。这二人来这里做什么?
花烛泪见到两人下了马,身穿七秀坊服饰的女子从马背上取下水袋递给握笔的女子,“安偌,喝水。”水袋递过去,又摸出手帕替人家擦汗,看那仔细的贴心状,分明像对小情人。花烛泪心想,即使你们当作这里没人,也不用如此亲密吧?她却不想,方才她在水里和小妖的所为比眼前的二位过分多少。
被唤作安偌的万花谷女子拔了水袋的塞子,浅浅地小饮一口,便将水袋送到那名七秀女子的嘴边,问道,“谋谋,要不要通知老大和帮主?”
那女子也不推让,对着送到面前的水袋张嘴就喝,然后回道,“怎么通知?老大和帮主去了恶人谷找她们师傅,策策和楚秀、大和尚他们去了荻花宫找沙里亚给小妖弄续命药,通知老大和帮主还不如直接找小梦让她回去告诉李承恩。”她缓了一下,又说,“不过话又说回来,朱剑秋遇刺,是他们天策府的事,跟我们绝色天下没关系。看在老大和帮主出身天策府的份上,我们帮忙拖尸体把他们埋了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原来是绝色天下的人。花烛泪算是明白这两人的来意,估计是冲着小妖来的。绝色天下是曹雪阳暗中派她的两个徒弟拉了五大门派行走江湖的一些精锐弟子组成,其用意自不用言喻,帮曹雪阳护崽呗。花烛泪瞄了眼睡在树下的小妖,心想小妖沦落江湖,她师傅还专门建了一个帮会来护她,看这师徒二人间的这份袒护,那简直……一般的师徒能做到这份上?花烛泪越想越不是滋味。哪个师傅对徒弟能做到曹雪阳这份上?还专门托人建一个帮来做跑腿的和保镖?又有哪一个徒弟能像小妖这样为了师傅什么都肯豁出去?摸着良心讲,就算是她姑姑米丽古丽遇险,她最多也就是拼光家底出手相救,要她舍了自家性命,想都别想!大不了她等她姑姑老人家死了,她给姑姑上几柱高香,再杀光仇人全家、灭仇人满门替姑姑报仇雪恨。
花烛泪歪着身子靠在树上,盯着水边的二人,那她们两个到这里来做什么?去荻花宫?虽说荻花宫也在枫华谷,可不是走这条路。想到光头花和尚那帮人,花烛泪就觉得恶寒,一帮人的功夫不算是极品,可配合起来,群殴加上车轮战,只怕除了谢渊、王遗风这类绝顶高手,谁都会被他们磨死。正思量间,眼角余光突然瞟见水边的二人此刻面贴面的站着,静静地凝视对方,嘴角含笑,柔和恬静的气息从两人身上漫开,再衬上秀丽的湖光山色,更显唯美,人景相融,倒成了和谐宜人的山水画。
过了片刻,安偌伸出手去牵着“谋谋”的手,将她拉到旁边的一颗青石上坐下。两人褪下鞋袜,背贴背坐在石头上,白皙的玉足搁在湖中拍打水花。安偌侧头在谋谋的耳边悄悄地说了句什么,那谋谋的脸突然红了,然后回过头,抡起粉拳轻轻地落在安偌的肩头,然后两人笑闹着抱成一团,愉悦的笑声传来,花烛泪也不禁为之勾起嘴角。还真是一对小情人,原来是到这里谈情说爱来了。看到她们,花烛泪突然觉得,似乎两个女人在一起比一对男女在一起更养眼,姑姑让她喜欢女人,好像也不是没有道理。
“啊!”突然一声尖叫,嬉闹中的安偌滚下大青石,却足尖一点,再一个跃身跳开,站到齐膝深的湖边,“我叫你使坏!”掬起一捧水就朝谋谋泼了过去。那谋谋却是反应敏捷,凌空一个翻身,落到水面上,跟着云袖一拂,施展起七秀坊的独门绝技“晴蜓点水”踏着湖面水波退到湖中离岸边两丈余处,跟着她凌波而立,云拂展开,舞裙飞扬,以袖代剑,将七秀坊剑舞施展开来。云袖掀起一片湖水,像春日小雨般泼向安偌。
“呀!”安偌一惊,立即施出轻功“迎风回浪”向后跃开,手中玉笔一挥,卷起一道水柱直袭谋谋而去。
谋谋不闪也不躲,继续踏着水波挥舞云袖,腰技扭摆间,粉影翩然,云袖舞动间不仅悉数将安偌击来的水柱接下,且将水柱化作小雨洒了回去……
绝美的舞姿伴着笑闹声,绕着那白衣如雪的女子展开,惹人心醉。
花烛泪却是眼角一酸,几乎落下泪来。同样的地方,这两人玩得如此开心,她和小妖却……
花烛泪突然觉得她和小妖可能在相处方式上有一些……不对。如果她和小妖也能如这二人这般开怀——死也值了!越想,花烛泪越难受,干脆翻身跃下树,落到地面,跪坐在小妖的身边,耳际的笑闹声和面前睡得死沉的小妖形成鲜明的成比,再想到之前小妖的模样,花烛泪更纠心地难受!她突然发狠似的低声说道,“无论如何,我也要让你好起来。”愤愤的语调,势如宣誓。随即,又沉沉地叹了口气,说,“你不过是一个被曹雪阳惯坏的大小姐,我何必跟你怄气较真。”不过是一个十七岁的孩子!花烛泪扬起头,突然失笑,是啊,小妖只不过才十七岁而已。别以为小妖救过她,又功夫了得、性子倔强、处处耍横就有多了不起,说到头,也才是个屁大的孩子。而她,一直把一个屁大的孩子放在与自己相等位置处处计较!她比小妖大了整整五岁,十七岁时的她,也爱耍横,还会躲起来哭鼻子。可小妖呢?小妖的十七岁呢?救过她,被陆影纱用乌啼霜试毒,在生死间徘徊,还被她伤得了无生念……
十七岁的小妖,一双瘦削的肩上扛了多少沉痛与伤害。这骨瘦如柴的身子,承受了多少委屈和痛苦。她握着一柄三十多斤重的长枪,可那握枪的手臂比枪杆还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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