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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谋天下(原名:一代女相:巾帼王妃)by轻尘如风-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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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夜,上官大人既然受伤了,那么本王理当去探望探望他,你说对吗?”他回头笑看着玄夜,桃红色的唇瓣微微轻启。0
第121章
上官飞燕准备妥当,她正静静地安坐在软榻上的时候,帐外寒烈来报。0
“大人,卡特将阎大夫带来了。”
“请阎大夫进来吧。”上官飞燕淡笑着吩咐道。
寒烈点头,快步出了帐,而后带了阎大夫一人进帐来。那阎大夫提着药箱,喘得厉害,想必是被人强行压着过来的。
但见他不断地抚着稀稀疏疏的灰白胡子,拿出一块灰白色的手绢,不断地擦拭着额际的热汗。
上官飞燕淡淡一笑,她目光一扫寒烈冰冷肃然的面容。
“寒烈,劳烦你替阎大夫倒杯香茶,给他压压惊。”
“是,大人。”寒烈依旧是面无表情,他动作娴熟地倒好一杯香茶,恭敬地奉送到阎大夫的手中。
“阎大夫,请用。”他后退一步,对着上官飞燕有礼道:“大人,属下先行告退,若有什么事情,属下就在帐外,大人只管传唤一声便可以了。”寒烈话毕,出了帐外,静守外面。
那阎大夫战战兢兢地喝完一杯香茶,好不容易气息平缓下来,他才朝着上官飞燕轻叹一声。
“上官大人啊,老夫这来给你瞧病,一路之上差点颠散了老夫这把老骨头了。”他面上依旧留有因为气喘过急而导致的两颊印染浓烈潮红之色。
上官飞燕歉意地笑了笑。“卡特乃是因为担心下官,一时着急而冒犯了阎大夫,下官在此替卡特向阎大夫赔礼道歉了。”
“不可,不可。”阎大夫忙摆手道:“上官大人这可使不得,使不得,会折杀老朽的。还是让老夫先看看大人的伤势如何了?”他打开药箱,取来一垫手腕的护枕,朝着上官飞燕示意道:“大人,请伸出你的左手来,容老夫替大人诊脉一回。”
上官飞燕却笑着推辞道:“阎大夫,依下官来看,不必诊脉了,下官身上都只是一些皮外之伤,唯有右腿,下官现在动弹不得,只要阎大夫帮下官看看右脚的小腿骨上的伤处,看看可是伤到骨头了?”她落落大方地卷起袍角,露出一只洁白如玉的右腿,在那小腿骨靠近膝盖的地方,有一处明显的血洞,血色虽已然凝固,但疼痛不减。0
阎大人听罢,也不介意,他哦了一声,当下蹲下身子,细细地查看着上官飞燕受伤的小腿骨。
他用判断伤经动骨的手法在上官飞燕受伤的小腿骨四周,手指慢慢地移动按了按,很是细心。
“大人,这里可疼?”
上官飞燕疼得紧绷了脸部线条,却没叫出声来。她只是点了点头,笑道:“有点疼。”
“那么这里呢,可疼?”阎大夫按下另外一处地方。
上官飞燕疼得直冒冷汗。
“疼。”
“那么还有这里呢,可疼?”阎大夫继续按在伤口边缘处。
上官飞燕咬牙忍着,她闷哼了一声。“很疼。”
阎大夫抚须而笑,他道:“大人并没有伤到骨头,只是拉伤了肌肉,伤了筋骨了。”
上官飞燕松了一口气,还好,没有伤到骨头,那么就不需要花费太长的时间愈合伤口了,要不,行动不便,还真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
当下,她清朗一笑。
然帐门却忽而被人揭开,她脸上的笑容还来不及收敛而起,便闻听到一道怪异的声音。
嗖——
空气中一道银光破风而来,那道犀利的冰寒直朝阎大夫的后背打来。
上官飞燕急中生智,她将手中刚刚换下的血色袍子朝着银光闪烁的地方仍了过去,卷了那发寒之物。
血色袍子一落地面,上官飞燕心惊地望着袍子上头明显地插着一排白花花的银针。0阎大夫看到就在他身后的落地银针,识货的他顿时吓得脸色惨白惨白。
一时间,阎大夫惊呆地坐在地面上,不知所措。
上官飞燕她凝神抬眸,淡淡地望向帐门处,却见东陵昭凤眸夭夭,一脸邪笑地站在那里,当下清亮的眸中掠起一道愕然。
“九王爷。”上官飞燕双眉紧紧地皱起,不解他为何要杀害一个无辜的大夫?
那吃惊过度的阎大夫一听到九王爷的大名,当下颤颤地起身,跪在东陵昭的面前。“草民,草民阎德水拜见九王爷。”他的双腿在打颤,冷汗一滴一滴地从他的额头上冒出来。
东陵昭却扬袖而起,手中一把玉骨清扇,啪地一声打开了。
他单凤眼光泽流转,桃红色的唇瓣浮沉看不透彻的笑容。
“慢着!”上官飞燕急叫一声,阻止了东陵昭跨前一步的举动。
“九王爷此来是要跟下官谈论什么重要之事吧,如果要谈的话,那么现在正好,阎大夫刚刚给下官瞧完了病,王爷来得正是时候。”上官飞燕不露声色地吩咐已经吓得唇色发青,气息不稳的阎德水道:“阎大夫,请你赶紧给下官写药方吧,写完之后,下官吩咐手下之人护送阎大夫回去。”
“是,是,是,草民这就写,马上写。”阎大夫感觉他刚才真的是从鬼门关绕了一圈回来。眼前这位九王爷虽然脸上洋溢着笑容,但是他越是笑得绚烂,他就越是心底发寒,浑身止不住地发颤。
幸好上官飞燕此刻一提醒,他才将这条老命捡了回来。
阎德水不敢怠慢地飞速写完药方,这次他写得最快的一个药方,虽然手指不受控制地发抖,他还是尽了他平生最快的速度完成了这张药方,而后轻轻地放在了上官飞燕的身边。
“上官大人,老夫给大人的药方开好了,只好大人一日二次,早晚各一次地换药敷伤,很快上官大人就会痊愈了。”
上官飞燕没有去看药方一眼,而是直直地盯着阎德水旁侧东陵昭,她淡然地唤了一声。
“寒烈!”
“属下在,请问大人有何吩咐?”寒烈无法阻挡东陵昭进帐,心中已是愧疚,如今视线瞥到地面上安躺的那件血袍,看到那血袍上的一排银针,当下明白了帐内刚才发生了何事。
上官飞燕却不容寒烈多加揣测,她淡淡地吩咐道:“寒烈,阎大夫年纪大了,本官命令你护送他回去,另外根据阎大夫所开的药方,替本官抓些药草回来。”
寒烈抬头,面色一僵,他此刻要是离开了,万一九王爷对上官飞燕不利,那该如何是好?
上官飞燕却没有给寒烈犹豫思考的时间,她直接下了命令。
“去吧。”她神情冷冷的,目光坚定果决。
寒烈跟上官飞燕接触久了,自然知晓她现在的表情是代表什么意思,当下他不得不拱手领命道:“属下遵命!”他替阎德水提过药箱,让他先行一步。“阎大夫,你先请。”
那阎德水一听此言,如获大赦,他赶紧疾步揭开帐门出去了,寒烈回头担忧地望了一眼上官飞燕,终究还是随同阎德水出了帐外。
此时帐内,便唯有东陵昭跟上官飞燕二人。
那东陵昭离上官飞燕的距离此刻有三丈之远,可是在寒烈跟阎德水出了帐之后,他依旧还呆在牢地方,纹丝不动,没有靠近上官飞燕半步。
上官飞燕刚诧异东陵昭突然转性了,东陵昭手中的玉骨扇啪地一声收拢,他挑眉沉声道:“来人。”
玄夜应声而进,步伐轻灵。
“属下在,不知道王爷有何吩咐?”
东陵昭什么话都没有,只是一双单凤眼有意无意地飘了飘地面。那玄夜立即领会,当他的视线瞥到上官飞燕脚下的那件血袍之时,立即快步上前去,解下他自己的黑色外袍,将地面上的血色袍子包裹了起来,并大步流星地出了帐。
上官飞燕看到东陵昭手下之人的一系列动作,当下明白了东陵昭为何不靠近她半分,原来是血袍的关系。
她都差点忘记了一件事情了,东陵昭有怪异的洁癖症。
而且——
“上官大人,虽然是春暖花开的季节,但是毕竟春寒料峭,上官大人一直露着腿,不怕着凉了吗?”东陵昭的视线始终不肯落在上官飞燕受伤的小腿骨处,他只是不冷不热地说了一句。
上官飞燕了然地笑了笑。
怕只怕他不是担心她着凉受冻,而是不想看到她小腿骨上的血迹吧。
上官飞燕宽了宽袍角,轻柔地放了下来,遮盖了那有血迹的小腿骨,而后颇有深意地朝着东陵昭笑了笑。
“下官还真是谢谢王爷的特别关心了。”她唇瓣轻扬,笑得有些奇怪。
东陵昭一眼便看穿上官飞燕因何而发笑,他心头有些恼怒,面上依旧笑若春风。
“上官大人如此是否应该心存感激,用实际行动说明一下你对本王的感激之情呢?”他步步靠近,笑得极为邪恶。
他揽手一身,将上官飞燕收拢在怀抱之中。
上官飞燕却皱眉,疼得尖叫了一声。
啊——
碰——
前来帐内送红糖水的云翩翩,刚巧看到九王爷东陵昭正抱着上官飞燕不知道在干什么,而上官飞燕疼得神情扭曲。
她一时惊吓,手中的瓷碗砰然落地,碎裂成片。
东陵昭飞速地松开了上官飞燕,他凝视着帐门处站着的云翩翩,不由地眉峰微拢。
“怎么了?”
而上官飞燕环手拢住她的肩膀,东陵昭刚才这一抱,疼得她全身的伤痕一起汇聚在一起了。0
第122章
云翩翩直觉认定是东陵昭想要对付上官飞燕,她忙从失神之中幡然转醒,赶紧给东陵昭跪下了。0
“王爷,请王爷高抬贵手,我家大人全身是伤,不宜动弹。还是请王爷敢日再来跟我家大人谈论事情比较妥当一些。翩翩在此求求王爷了,请王爷暂时让我家大人歇息一会儿吧。”
东陵昭缓缓起身,他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静静地看了一眼上官飞燕,神情极为复杂,而后他一声不吭地从云翩翩地身边走了出去。
云翩翩眼见东陵昭出了帐外,她这颗提吊到嗓子眼的心才慢慢地落回了原地,她赶紧起来跑向上官飞燕,细细地大量着她浑身上下。
“大人,你哪里受伤了?王爷有没有对你怎么样?你说话啊。”云翩翩眼见上官飞燕沉默不语,她只是一脸笑意地望着她,不由地让她越发地着急了。
上官飞燕拉过云翩翩的手,唤她坐在她的旁侧。
“放心了,我没事,九王爷没有对我怎么样,其实我也并没有那么疼,而是我刚才,我刚才故意叫得大声了一点。”
云翩翩不解地望着上官飞燕,上官飞燕顽劣地笑了笑。“因为我有直觉,只要我叫疼得厉害,那九王爷一定不会为难与我。”
呃——
云翩翩惊愕地看着上官飞燕。“你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
“我也觉得我的想法很荒唐,可是我至少知道,在九王爷没有新的游戏目标之前,他还是希望我活着的。”上官飞燕通过这一次,她大概有所明白了。
刚才,就在刚才,东陵昭那个属下,她觉得似曾相识,好像在哪里见到过,现在她终于明白了,他的属下跟随她到过雪狼国,只是那个时候他乔装改扮成为一名无足轻重的士兵,所以她没有在意,但是刚才东陵昭唤他进来处理血袍的时候,她就突然之间想通了,由此她才会在东陵昭一碰她的时候,她就故意疼得大叫。0
或者说,在那一刻,她突然有了这种把握,找回了一直在东陵昭面前被动的局面。原来,没有对手的东陵昭同样是寂寞孤独的,而她既然成为了他的对手,他自然不会让别人轻易地动了她的性命。
至于她受伤嘛,则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了。或许,她这次受伤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她若不受伤而返回阿里大草原的话,那么少年帝君东陵煜一旦问起的话,那么她回答起来可就困难多了。
如今天助她也,她都不用费力找什么借口了。
上官飞燕迎着云翩翩匪夷所思的目光,她自信地笑了笑,整张脸庞发着月华的清光,亮得灼目。
“所以,翩翩,你知道吗?只要威胁我活着的人或者事情,他都会出手插一足。”
云翩翩吃惊地瞪圆了眼睛。“大人的意思该不会是,该不会是那九王爷他,他对大人你,你有那种倾向吧?”
上官飞燕呵呵一笑,她点了点云翩翩的鼻子。“怎么可能?我的直觉告诉我,东陵昭绝无左风之癖好,只是他对我怪异的举动,我虽然不是很能理解,但唯一能够肯定的是他很喜欢恶整与我,而且很喜欢看我吃瘪的样子,好像我不快乐,他就特别快乐。也许——”她点了点自己的脑门。“他这里的想法跟我们普通人不太一样。”
云翩翩哑然失声道:“天啊,大人,你该不会说九王爷脑袋有毛病吧?”她话一出口,立即察觉有问题,马上掩唇,小心翼翼地朝四处张望着,生怕隔墙有耳,被人听见。
上官飞燕看着她胆小如鼠的样子,不禁失笑道:“翩翩,可这是你说的啊,我什么都没说。”
云翩翩讶然地张大嘴巴,她吃惊地看着上官飞燕。
“你,你,你太狡诈了!”支支吾吾了半天,云翩翩鼓着腮帮子才挤出这么一句话来。0
上官飞燕则乐得大笑。“翩翩啊,你太有趣了。”
“我不理你了,你笑话我,哼——”云翩翩气嘟嘟的,嘴角翘得老高老高。
“好翩翩,最宽容大量的翩翩,最最善良的翩翩,别生我的气喽?”上官飞燕一双秋水翦瞳明汪汪地凝视着云翩翩,眼波若月光照射江面,晃悠荡开。
云翩翩望着这样的上官飞燕,她心头就算有什么怒意,也在她这样清澈的目光下逐渐地消弭散尽了。
她按着上官飞燕的手拍了拍。“好了,好了,不给你闹了,这里乱得很,我还得收拾一下,等会还得给你重新去厨房拿碗红糖水来,你就在这里好好地给我安躺着,静养着,别再费脑子想东想西的,明白了吗?”
“下官遵命!”上官飞燕手指成八字,眨了眨眼睛,向云翩翩施了一个童军礼。
忽而她感觉到一股热潮涌动着。
不好!
云翩翩起身,看着上官飞燕调皮的模样,她只能摇头,无奈地看着她发笑。回头,她却察觉上官飞燕神色有异,她道:“大人,你是不是?”
上官飞燕尴尬地点了点头。“我恐怕要进去更换一下。”她坐的时间太久了,一时动弹,便有热潮涌动而起,估计又要更换衣衫了。
“那我给大人去收拾新的一套过来。”云翩翩动作极快,很快便整出一套新的衣衫还有新的月事带跟棉花条给上官飞燕。
“我再给大人去拿下热水过来擦洗一下。”云翩翩小步跑着出了帐外。大约过了一盏茶水的功夫,她急匆匆地跑了回来,在大木盆上倒了热水,递送给上官飞燕一块干净的白巾擦拭身子。
而她自己守在屏风外,等候上官飞燕擦洗身子,更换衣衫。
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过去,云翩翩精神高度紧张地四处张望着,生怕这个时候有人进来。
好在上官飞燕更换完毕的时候,外头依旧没有动静,这让云翩翩提着的心放松了下来。随后她去收拾地面上残留的碎裂瓷片,非常小心仔细,收拾得干干净净的。
她收拾完一切,临出账前,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她立即走到屏风后,将上官飞燕换下来的内衫、中衫等等一起包裹好。
上官飞燕看着云翩翩拿着那些染血的衣衫出来,不由地神情尴尬。
“翩翩,你这是?”
“翩翩将大人这些脏了的衣衫拿去洗了。”云翩翩抱着衣衫放进大木盆中,端了出来。
上官飞燕一惊,她赶紧单脚跳下榻去,追着云翩翩出了帐外。
“翩翩,等一下,你等一下!”
云翩翩抱着大木盆,停止了脚步,她回头惊诧地看着上官飞燕追出来,忙放下手中的大木盆,小步跑了回来,搀扶着上官飞燕。
“大人,你怎么不好好地躺在里面,为何要跑出来呢?”她责备的语气中含着三分忧色。
上官飞燕面色通红地指了指那个大木盆。
“翩翩,你还是先放着吧,不要洗了,那个——”
“没有关系的,大人,翩翩不会介意的。”云翩翩大概明白了上官飞燕的想法,她是不好意思了。
以前每次她葵水来的那几日,她总是自己悄悄拿着换洗衣衫,趁着天黑无人的时候去阿里大草原的清涧泉那边去清洗。
但是如今上官飞燕腿脚不便,再加上各方关注,她恐怕没有机会去偷偷地洗衣衫。所以由她来代劳,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云翩翩并没有觉得有任何的不妥当,但是在上官飞燕看来,这是一件很尴尬的事情,而且她也不想让翩翩帮她洗血染的衣衫,那样,她会觉得别扭的。
“这样吧,要不翩翩随意找个地方,挖个土坑,将这些血色衣衫埋了就是了。你啊,干脆就别去清洗了。”上官飞燕想到了一个折中的法子。
那云翩翩却神色慌乱地望了望四周。
“不可以的,大人第一次受伤之后换下来的衣衫翩翩已经这样处理了,因为不会明显。现在大人的内衫跟中衣染血的部位非常分明,还有一些明显之物,会出大问题的。要知道,大人伤得是小腿骨,还有一些外部的划伤,可是却不是那里,如果让有心之人发现的话,大人就会被怀疑上了。你要知道,那九王爷可是随时随地找大人的麻烦,要不是先有我夫君上官钦的男儿身在先,你啊好几次都差点露了马脚了,万一这次你不凑巧,恰好被王爷发现你是女儿身的话,那么后果就不堪设想。”云翩翩压低嗓音道。
上官飞燕却若惊弓之鸟,赶紧捂住云翩翩的唇瓣,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了。
云翩翩也觉得自己好像说漏嘴了,她心慌意乱地望着上官飞燕,上官飞燕却摇摇头,示意她不必担心。
周围没有人。
云翩翩这才拍了拍胸口,好险。看来以后她说话还要更加小心谨慎才是。
“对不起,大人。”
“翩翩,没事的。”上官飞燕犹豫再三,觉得翩翩说得有道理,她虽然为难,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随翩翩去了。
“那么就劳烦翩翩了。”
“大人何须那么客气,如果没有你,哪有翩翩呢。”云翩翩温柔地笑看着上官飞燕,她轻柔地端起大木盆,缓缓而去。
上官飞燕望着云翩翩的背影轻叹一声,随后单脚跳起,一跳一跳地回了帐内。
而在她进帐的瞬间,一道身影僵硬地站在那里。
他的眼瞳里是不可置信的惊愕。
整个身体被震成了一座风化的塑像,他刚才听到什么了?
上官钦竟然是女儿家!0
第123章
一只大手从他的身后拍上了他的肩膀。0
“卡特,你怎么了?”
卡特从震惊中幡然醒悟,他望向神情一贯淡漠的寒烈,忙摇摇头道:“没什么,没什么。”
“是不是我送阎大夫回去之后,大人这边发生了什么事情?”寒烈盯着卡特一脸怪异的表情,不由地浓烈的双眉淡淡拢起。
卡特连连摆手,他看上去神情有些狼狈不堪。“没有,什么都没有发生。寒侍卫,你让卡特在外面替你看着点,卡特任务完成了,就此告辞了。”卡特几乎是落荒而逃,他离去的步伐有些不稳。
寒烈盯着卡特离去的慌乱背影,冰冷的眼瞳浮动淡淡的迷雾。
卡特究竟是怎么了?
如果寒烈知道卡特刚才知道了什么讯息的话,他估计会内疚得拔剑自刎。因为担心上官飞燕的安危,他护送阎大人回医馆的时候,特意拜托强压着阎大人前来的卡特在帐外看着点里头的动静。
而卡特亲眼看见九王爷东陵昭离开之后,他觉得上官钦没什么危险了,他刚打算离开,却听到上官钦追赶出来的声音,当下折返回头来看看是否出了什么事情,谁知道却听到这么一个震惊的消息。
如果说寒烈知道卡特知晓的消息会拔剑自刎的话,那么卡特宁愿他这辈子都没有听到过这么一个荒唐的消息过。
如果他没有听到上官钦是女儿身的话,他可以继续视上官钦为情敌,可以继续找上官钦决斗,可是现在,一旦知晓她是女儿身,他就没办法理直气壮地去找她算账,没办法将怒火迁移到她的身上,更不能将这件事情告诉海明月。
如果他这么做的话,上官钦肯定是死路一条,而他要是用这样的法子对付一个女儿家的话,他卡特就枉为一个堂堂的七尺男儿郎了。
何况,不知道上官钦女儿身的卡特,对他的耐力跟毅力已经无法做到不欣赏,不佩服,何况现在知晓她是女儿身之后,给他的只能是震撼,除了震撼,就没有别的了。0
这个时候就算上官钦伤口痊愈了,他也只能闷在心里,烂在心里,压抑在心里,他什么都不能说,什么也不能做,这不是要逼疯他吗?
卡特从上官钦那里回来之后,他一路上闷闷不乐,心事重重。他心情矛盾地走进他跟海明月的喜房里,望着帐篷内依旧红艳艳一片喜庆的样子,而海明月却不在帐内,这让他的心情瞬间无比地沉重起来。
凤冠霞帔零散地洒落在地面上,百子喜被凌乱地安躺在地面上,看起来他离开的三天里,海明月也没有呆在这里过。
这里的摆设就跟他跟海明月洞房花烛那天的一模一样,他撕裂了她的罗衫,在红烛残泪的朦胧光色中强夺了海明月的一切。
他的记忆如此清晰,清晰得记得她的泪痕,她的恨意,还有她一身的伤痕——
哗啦——
不知道是愤怒,还是悔恨的卡特,扬手扫了红烛案台上的一切。
他抑郁难平地捞过两坛酒,砰然放置在桌面上。
揭开坛盖,他一把提起酒坛,对着坛口,淋雨般地将烈酒灌进他的咽喉内。
烈酒洗刷着他的脸,迷离了他的眼睛,也混合了他的泪水。
一坛酒空了,他面色潮红,浑身上下湿透了。
双目散发红光的卡特,他的双手微微颤动,却还是愤然地提起第二坛酒,随后狠狠地灌下去。
他要喝醉了,喝醉了才好。
喝醉了便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想。
呵呵——
醉酒醉得厉害的卡特抱着酒坛子,懒懒地坐在椅子上,他苦笑着。没想到他竟然是跟一个女人在强娘子,他家娘子爱慕上的不是一个男人,竟然是一个女人。0
而可悲的是,他堂堂一个男儿郎,竟然抢不过一个女人,海明月的心思全在那个女人身上,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那个女人。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卡特愤怒地砸碎了手中的酒坛子,碎裂的瓷片,洒落在地面上到处都是,尖锐的端口,冷冷的。
帐帘此时忽而被人揭开,进来的赫然便是活泼美丽的海明月,不过此时她的脸上没有平常的甜美笑容,她的神情冷冷的,骨头里散发出来的那种冷。
她含恨地盯着卡特,痛恨这个男人毁了她的幸福。
就算,就算她暂时嫁给卡特,她以为日后,以后有机会的话,她还能保留这清白之身换回上官钦的怜爱之情。
可是现在,她心里头这么点小小的希望都破灭了。
所以,她恨卡特!
海明月转身便走,她不想看到卡特,不想看到这张令她做噩梦的脸庞。
卡特却比她更快一步,他目露红光地拽住海明月的衣袖。“海明月,你不能走。”
“卡特,你已经伤害过我一次了,我不会让你有机会再伤害我第二次的。”海明月忽而袖中的匕首拔了出来,她将匕首对准她的咽喉处,冷冷地望着卡特。“如果你再碰我一下,我立即就死在你的面前,卡特,我说到做到。”
卡特痛心地望着海明月。“那个上官钦就真的那么好吗?好到你不惜性命地来对付我?”
海明月冷面无情地看着卡特,她唇瓣扬起一抹冷然的笑容。
“你,不配提他的名字。在我心里,你连他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你凭什么跟他来比?”她逼近卡特的眼睛。“放我走,要不,你就拿我海明月的尸首去。”
卡特眼见海明月较真了,她手中的匕首毫不犹豫地划着她娇嫩的肌肤,妖娆的红色顺着匕首的尖锐滑落下来。
他知道,她是认真的。
当下他不得不后退三步,那海明月见自己脱离了困境,她连看都不看卡特一眼,转身便冷冷地去揭开帐帘。
卡特见海明月毫不留情的绝然模样,他心头在滴血,在燃烧,他的眼中蓦然掠起一道愤恨之色,他道:“海明月,难道你连上官钦的性命都不顾了吗?”
海明月握在帐帘上的手僵了僵,她回身,目光危险地盯着卡特的脸。“卡特,如果你想拿上官钦的性命来要挟我的话,那么我看你要失望了。上官钦那么聪明,他武功又好,就凭你——哼哼——”海明月冷笑了一声。
“你做梦去吧,还是你喝醉酒了,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叫什么了。”
卡特逼近海明月,他愤怒地扣着她的手腕。
“没错,上官钦确实聪明,她文武全才嘛,可是那又怎么样?她永远都不可能娶你的,你永远都没有这个机会。”他不想刺激海明月的,可是她的无情让他发狂了。
海明月被卡特刺中了痛脚,她眼眶红了。
她抬袖一把抹去了泪痕,回头抬高下巴,态度强势道:“没错,上官钦的心里只有她的夫人云翩翩吗?那又怎么样,我海明月就是喜欢他,我就是爱着他。而你,卡特,我永远都不会喜欢你,我只会恨你,恨你,恨你——”海明月咬牙切齿地朝着卡特吼道。
卡特怒发冲天,他双手按住海明月的肩膀,狠狠地摇晃着。“海明月,好,你恨我,恨我是吧,行,你就恨吧,一直恨下去也好,那至少能让你一辈子都记住我卡特的样子。”
“放手了,卡特,你弄疼我了,疯子!”海明月浑身上下的骨头都快被卡特摇得散架了,她不由地骂道。
卡特忽而双手不再摇晃了,但是他的手指力道却深深地陷入了海明月的身体内。“对,我是疯子,可是海明月,你不觉得你也是一个疯子嘛,你竟然爱上了一个女人,哈哈哈哈哈哈——”卡特狂声大笑着。“海明月,我们是疯子对疯子,所以刚好是绝配啊。”
海明月震住了,她瞪圆了眼睛,张大了嘴巴,死死地盯着卡特。
“你说什么?卡特,你再说一遍,谁,谁,是谁爱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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