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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东晋末年-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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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刘娇似懂非懂的应了声。
卫风又补充道:“但是倭人极易征服,对付他们,只需要皮鞭加刀剑,却不能有妇人之仁,他们的恭顺只是表面,而且模仿能力极强,会极尽谦恭、极尽阿谀的奉承你,为了师长技以待将来超越你,凌驾你之上,以百倍、千倍的手段报复回来,总之记住,不要把倭人当人看,就不会有后患!”
陈少女却是一副yù言又止的模样,看了眼卫风,便咬咬牙道:“将军,目前敌众我寡,而高句丽的情况又不清楚,故妾以为,应事先消弥掉后患,倭人虽然老实听话,但如果趁着高句丽围攻甚急,集体哗变反水,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陈姊姊,你这是。。。。”刘兴男听出陈少女的言下之意,顿时瞪大眼睛看了过去,她已接受了卫风残杀无辜,可陈少女漂漂亮亮,又文静内秀的一个女子竟然也残忍嗜杀,这让她无比震惊!
卫风摆了摆手:“刘兴男,两军对垒不可有妇人之仁,陈少女说的对,敌众我寡,必须要排除掉一切不安定因素,何况把倭人带回会稽是作为劳役使用,终究会被折磨致死,今rì能落个痛快,也算他们的神灵保偌了,如果换了刘兄置身在这里,他也会下令坑杀俘虏!陈喜,这事交给你了,一定要在高句丽大军来到之前办妥,事后把尸体扔海里喂鱼罢。”
“请将军放心!”陈喜拱了拱手,匆匆而去。
陈喜利落的很,把倭人驱赶到海滩上,然后从船上与陆地,四面围住以弓矢攒shè,不多时,凄厉的惨叫声响彻了整个营寨!
卫风生出了种历史重演的感觉,1937年冬季,倭人的后代把手无寸铁的中**民驱赶到江边屠杀,而今rì,自已把倭人集中在了海边屠杀!
‘他娘的,你杀老子的爷爷nǎinǎi,老子杀你祖宗十八代!’卫风的脸面现出了一抹狞笑!
刘兴男与刘娇却是立刻掩上了耳朵,尽管在理智上认同了卫风有杀倭人的理由,但在感情上没法接受,毕竟这是四千两百条活生生的人命啊,姑侄俩突然意识到,自从踏上新罗的土地,一仗还没打,手无寸铁的平民已被屠杀了五千多,刘兴男更是忍不住去想,假如换成自已的父亲,他真的会残忍滥杀吗?只不过,这是个无解的答案。
海边成了屠宰场,高句丽永乐太王高谈德领着五万步骑来到明活城下时,也是大吃一惊,地面横七竖八躺着一千余具尸体,身上插满着箭矢,均是反缚双手,死状惨不忍睹,仿佛是刚刚集中处决的死囚!
“勿奈麻立干,这是怎么回事?”高谈德不由把讶然的目光投向了领着文武臣属出城相迎的金楼寒。
“扑通!”一声,金楼寒也不顾身为一国之主,重重跪了下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大哭道:“求永乐太王为我斯卢斯罗做主啊!”
“扑通,扑通!”身后的一众臣属也跟着金楼寒跪在地面,人人脸面带有悲愤之sè。
高谈德一步跃下马匹,追问道:“勿奈麻立干,孤来时似乎看到有数千骑向海边疾驰,莫非与他们有关?”
“永乐太王。。。。”金楼寒声泪俱下,以最悲愤的言语、最激烈的陈辞控诉着晋军的暴行!
高谈德却没有如金楼寒所期望的那般勃然大怒,并拍着胸脯保证架下这梁子,而是眉头越皱越紧。
高谈德与高句丽众将在路上也曾猜测过这支骑兵的来路,倭人、百济人都被一一排除,这两股势力不可能拥有成建制的骑兵,最大的可能应是燕军,甚至魏国jīng骑都不意外,却没料到,竟然是最不可思议的晋军!
在各方势力看来,晋室内敛谦和,只要不主动招惹他,不去打江淮的主意,晋军就不可能主动出击,更何况他国内一堆烂摊子,哪来的余力插手半岛事务?
部将高武拱了拱手:“大王,这的确匪夷所思,当务之急是弄明白晋军的来意与身份,看他是打算长期插手半岛事务还是偶尔的一次劫掠行为,我军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嗯~~”高谈德点了点头。
“永乐太王!”金楼寒顿时挥舞起双臂,急道:“如果只是偶一来之,孤出些钱财忍一忍倒也罢了,可那晋将让我斯卢斯罗向他每年上贡八十船贡品,这分明是存有长期欺压的心思啊,请太王为我斯卢斯罗做主啊!”
“请太王做主!”跪在地上的新罗人也齐声磕头高呼。
“这。。。。”高谈德虽对半岛势在必得,可如今局势扑朔迷离,晋军的突然插足令他心里摸不着底,于是,略一沉吟,便道:“也罢,咱们先与他谈一谈,勿奈麻立干,你点上兵卒,随孤一同过去。”
“孤立刻就来!”金楼寒爬起身,回到城内紧急召唤起了兵卒。
第一八五章 扯虎皮
约摸半个时辰左右,金楼寒凑齐五千禁军与高谈德汇合,高谈德则点起步骑两万,浩浩荡荡的向海边行去。
一个时辰之后,一座规模算不上太大,设施也算不上完备,却法度森严的营寨出现在了眼前,高谈德猛一挥手,全军两万五千人陆续止住了步伐,纷纷放眼向前看去。
约四百来步远的这座营寨,外围是尚未完全成形的沟壕,塞墙后方密布弓弩手,寨墙与营帐间的空地上撑起了过人高的墙盾,里里外外合计三层,再往后受墙盾阻挡,看不清个中虚实。
营寨背倚大海,乍一看是自陷死地,但海边有壮观的船队,有如一座活动堡垒可以互为倚仗,虽然船队与营寨间隔着两三百步的距离,似乎给人一种可以轻易截断的错觉,只不过,高谈德却不敢掉以轻心,登基的十年,也是他四处征讨的十年,丰富的作战经验使他练就了异乎灵敏的触觉,往往越是显而易见的破绽,实则隐藏着无穷杀机!
高武凑上头,拱了拱手:“太王,晋军自十来年前刘牢之被慕容垂大破之后,极少越境作战,但以今rì所见,实是不可小觎啊,他们不仅甲胄齐全,面对我方优势兵力也丝毫不露惧sè,尤其难得的是,在如此短的时间内便构筑起了初步防御阵形,这才两个时辰吧?”
高谈德点了点头:“晋室四分五裂,藩镇你来我往,朝庭反而最为弱小,总之,禁军是不可能,你说说看,他们来自于哪一方?”
“这。。。。”高武不确定道:“晋室若以兵威论,当以北府居首,眼前这支虽人数不多,却兵仗齐整,莫非是北府军?”
高谈德把征询的目光投向了高楼寒:“匆奈麻立干,对方可有自报身份来历?”
金楼寒略一寻思,便道:“永乐太王,那领军将领只说他的军职是偏将军,名为卫风。”
“呃?”所有人都交换了个不解的眼神,偏将军是晋室武将序列中最末的将军,小小偏将军也能领一万军出征?如果卫风是个杂号将军他们都不奇怪,却偏偏是个最次的偏将军!
“好了!”想不明白,高谈德索xìng不想,摆摆手道:“莫要纠结于他的将军职位,此人既能领军一万出海,又于短时间内立寨设防,可见非是一泛泛之辈,当今晋主蠢笨,会稽王任用私人,朝纲紊乱,而江东又以武职为贱业,或有将才被埋没也不是没可能,总之,莫要存了轻视之心。”
“请太王放心!”众将轰然应诺,高武又道:“太王,末将愿上前问他一问。”
高谈德挥了挥手:“去吧,晋人以弓弩见长,听说他有床弩能shè三百来步,莫要靠的太近!”
“多谢太王提醒!”高武施了一礼,唤上十余名亲随,策马缓缓向前驰去。
高谈德在打量着晋军营寨,卫风等人也在打量着高句丽军,这是辽东除燕国之外的最强军事力量,但真见着,凡是去年随卫风出使过燕国的均生出了种差之甚远的感觉。
燕国面对魏国节节败退并不是军事力量虚弱,而是内部**,权贵之间相互残杀,力量在内耗中损失殆尽,这才给了拓跋氏步步壮大的机会,但燕军的军容、风貌还是非常齐整的。
高句丽军则服sè杂驳,他虽然也有五千骑,可这五千骑披甲的远不到一半,而步卒显得更为混乱,往往一个队列中,有人披有人不披,这充分说明,甲胄的来源全靠作战剿获,谁抢到就是谁的,军中缺乏统一调度分配。
其实想想也不奇怪,高句丽并没有完全走出氏族部落形态,大件值钱物品或者名门美女也许只由权贵专享,但一般物品,包括兵甲,谁抢到就是谁的,并没有建立起完善的上交再分配制度。
对于高句丽军,卫风只大略扫了眼,就把目光投向了居于队前的一名年轻人,约二十五六岁的年纪,满面自信,目中有神,凭着直觉可以猜出,这理该是高句丽之主高谈德。
“将军,有人上来了!”王道怜突然小声提醒。
卫风点了点头:“定是来打探虚实的,刚好看看高谈德究竟意yù何为。”
对面从阵中驰出的十余骑正是以高武为首,约在两百余步外勒马止住,高武放声唤道:“我乃高句丽永乐太王麾下平北将军高武,对面可是北府军?”
“呃?”卫风颇为哭笑不得,孙恩把自已当作北府军,高句丽也把自已当作北府军,难道朝庭军容齐整的只有北府军一家?北府军的名头果然不小啊!
刚要挑明身份,一个念头却冒了上来,卫风随即大言不惭道:“正是!”
“不要脸!”刘兴男小声嘀咕了句。
卫风全当没听着,只是看向前方。
高武又问道:“请问贵部是北府哪位将军麾下?”
卫风古怪的看了眼刘娇,便大声应道:“本将卫风,乃参辅国将军都督军府军事、建武将军、句章太守刘裕妹夫!”
“无耻!见人家人多势众,自已不敢亮名号吗?竟然扯起了父亲的虎皮!”刘兴男作出了呕吐的表情,不满的狠狠瞪了眼卫风。
刘娇顿时又羞又喜,这还是卫风第一次挑明与自已的关系呢,不禁低头摆弄起了衣角。
陈少女也扯了扯刘兴男,解释道:“兴男,高句丽突如其来,而将军目地只是为了逼迫新罗王上贡,暂时没有与高句丽作战的需要,如果能凭着北府军的名头使高句丽不战而退,岂不是胜过双方不明不白的拼死搏杀?何况将军并没说错呢,他不正是你父亲的妹夫吗?都姻亲关系了,借用下名头又有何妨?”
“噢~~”刘兴男虽然总觉得有点不对劲,一时又想不起究竟是哪里不妥当,于是勉强点了点头。
而对面的高武问清了卫风的身份之后,竟陷入了为难当中,他不知道该如何与卫风交流了,毕竟他摸不透高谈德的心思,是战还是和,立场站定了才能决定接下来的交谈内容。
高武不由向回看去,高谈德略一沉吟,便领上数百亲随,策马驰了上前。
趁着暂时冷场,王道怜小声问道:“将军,您借用北府军的名头是没错,只是还如何让新罗上贡?总不能再改口罢?”
刘兴男抢过来,兴灾乐祸的轻笑道:“那就送往句章吧,刚好将军还没下聘呢,拿这八十船的贡品作为迎娶姑母的聘礼,父亲肯定会欢喜的!”
“兴男,休要胡闹!”刘娇立刻喝止,只不过,眼角的余光却瞥向了卫风,作为女人,虽然是作妾,也尽管刘娇清楚这八十船的贡品与聘礼不能混为一谈,但总希望风风光光入了他卫家的门,也希望卫风能对兄嫂有所表示,而不是如普通的妾氏,趁着黑夜被一匹小毛驴从偏门驮进去。
孰不料,卫风冷冷笑道:“贡他娘!金楼寒既然敢yīn老子,那今rì之事只能有两种结果,一是咱们不敌高句丽,落荒而逃,二是令高谈德知难而退,然后我军全力攻打明活城,灭了新罗!除此之外,再无第三条路!”
狠话放过,卫风又看向了面sè略有些黯淡的刘娇,换了副面孔呵呵笑道:“其实兴男说的也对,娇娇姊温柔体贴,国sè天香,倾心于我是我卫风的福份,若是不声不响娶了进门岂不是唐突了佳人?娇娇姊请放心,总之,我定不叫你受委屈便是!”
“妾不过一孀居之妇,卫将军不必麻烦的。”刘娇嘴上虽然在客套着,俏面却是一瞬间绽放如花。
“呕~~”刘兴男作了个恶心的表情,提醒道:“好了,将军您要与姑母卿卿我我也得先打退了高句丽,您看,又有人来了。”
阵前驰来了数百骑,队形严整,全都身披亮银sè明光铠,一看就是jīng锐中的jīng锐,卫风心知这才是正主,不由打起了jīng神。
高谈德勒马停住之后,略一拱手:“孤乃高句丽之主高谈德,月前应斯卢斯罗匆奈麻立干请求,发步骑五万驱逐倭人,不知卫将军为何前来?又为何凌迫勿奈麻立干?”
高谈德身为高句丽百年难遇的英主,这一出场,便气势十足,并且把自已置于了道德置高点,果然不同凡响。
卫风暗赞了句,便回礼道:“原来是永乐太王当面,本将倒是失敬了,你高句丽倾举国之力南下,是为倭人,本将率部北上,也是为了倭人,新罗乃我朝属国,属国受人欺凌自是不能置之不理,至于永乐太王所指欺凌新罗,请恕本将不敢苟同,新罗既能给倭国进贡,为何不能给我朝上贡?藩属向宗主纳贡乃天经地义,永乐太王是明理之人,想必当能理解!”
高谈德暗自凛然,这人的确不好对付啊,正要开口,高武已跟着问道:“卫将军既是为救援斯卢斯罗而来,那么,为何在明活城下shè杀一千两百百姓?如此恶行,只怕连倭人都自愧不如!”
高谈德暗道一声好,丢了个赞许的眼神过去,两军对垒,大义名份非常重要,这关乎到士气消涨,脸面也不自觉的布上了一抹挪俞,向着卫风看去。
第一八六章 谈判破裂
(谢谢峰霞爱无间的打赏~~~)
卫风不急不忙道:“那一千两百新罗人通倭,既便当场杀死也不为过,但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本将提出与金楼寒交换女子,弟兄们出趟门并不容易,大家都是男人,这方面不必多说,可金楼寒不识好歹,而恰于那时,你家永乐太王领步骑五万前来,本将只有一万jīng骑,你众我寡,你高句丽又来意不明,为免变生不测,不杀了还留着作甚?你家太王行事果决,倘若易地相处,必会杀之以绝后患,如你由此认为本将残忍嗜杀,那随你!”
高武顿时哑口无言,好一会儿才勉强又道:“斯卢斯罗受倭人凌迫近三十年,为何你朝今rì才来?”
‘蠢材!’高谈德暗中大骂,狠狠一眼瞪了过去,刚刚赞的那声好已被抛去了脑后,这不是摆明了承认晋室对新罗的宗主国地位吗?如此他师门有名,自已率步骑五万劳师远征岂不成了无名无份?
高武也意识到了失言,连忙闭上嘴巴,讪讪着不再吱声。
果然,卫风哈哈大笑道:“我朝与新罗相隔甚远,何况他也从不遣使求援,谁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时至今年,才侥幸得知倭人欺凌新罗之事,是以本将立率一万jīng骑渡海来援。”
“强辞夺理!”高谈德冷哼一声:“这宗主国是怎么回事,咱们都心知肚明,缠纠下去毫无益处,这样罢,你大老远前来自是不能白跑一趟,剿获的船只财货,乃贵军从倭人手中夺得,孤准你带走,孤保证在你上船之时,绝不趁乱进击,天黑之前,你离去罢。”
“太王!万不可纵虎归山啊!”金楼寒一听高谈德竟然允诺卫风离开,刹那间浑身拨凉,连忙出声哀求。
高谈德全当耳边风,他并不愿意无谓树下北府军这支大敌,高句丽的敌人是燕国、倭人与百济,甚至将来国力强大了还有可能是魏国,却绝不可能是晋室,高句丽与晋室一南一北,八杆子也打不着!
更何况高谈德面对臆想中的一万北府军,并没有必胜的把握,就算能胜,也只能惨胜,关键还在于,与晋军作战毫无意义,既不能开疆扩土,也不会有重大收获,无非是抢回那八十船的贡品罢了,不过,与自已的军卒遭受重大伤亡相比,区区财货算得了什么呢?在高句丽四面受敌的形势下,他必须要把有生力量尽可能的使用在刀刃上!
在高谈德眼里,卫风的措辞纯属一派胡言,最合理的猜测应是趁着朝庭对北府军失去了约束力,刘牢之派了一万军出来打野食,如今剿获了八十船的贡品,也算收获丰厚,回去完全可以交待,而北府军同样没必要与自已作战,双方各退一步,你好我好大家好,送走了北府军自已可以专心于半岛事务。
至于金楼寒的心思高谈德不是不清楚,可是留着北府军的威胁,恰恰给了他在新罗驻扎军事力量的理由,否则,倭人打跑了,北府军消灭了,高句丽再没了留下的借口,除非撕破脸面强行吞并新罗,但在目前半岛局势异常复杂的环境下,显然不合时宜。
金楼寒认为,卫风不可能拒绝,目中满含期待看向了卫风,金楼寒却是连大气都不敢透,生怕卫风大喊一声:“好!”
在众多目光的注视下,卫风的面sè迟疑了一阵子之后,带着歉意拱了拱手:“永乐太王的好意本将心领了,但高楼寒狂妄自大,渺视我大朝上国,今次不给他吃个教训,弟兄们回去如何交待?反倒是贵国,出兵的目地只为了倭人,而倭人已被本将击破,五千军悉数杀灭,是以该走的乃是贵军,请永乐太王领军回返,我大晋属国事务,不劳外国越俎代庖!”
“你。。。。”高谈德一瞬间脸面布满了怒容,身为一国之主,又是公认的明主,自然是心高气傲之辈,肯放下身段与卫风好话好说已经很不容易了,却不料,这人竟不认抬举!”
“哈哈哈哈~~”高谈德怒极而笑道:“孤不知你凭着哪门子如此狂妄,莫非以为孤不敢挥军来攻?又或是自恃兵甲jīng良,定能大破我高句丽与斯卢斯罗联军?”
卫风也毫不示弱的哈哈笑道:“永乐太王既然想知,那么本将便与你分析分析,你高句丽丁口不过六万余户,今次出步骑五万,料来已倾国半数之兵,若在新罗惨遭重大伤亡,只怕对百济的优势立将丧失,就算你不战也不走,与本将对峙下去,但之前两年,燕主慕容盛每年都遣兵来攻,恐怕明年chūn季燕国或会再攻辽东,倘若永乐太王稍不留神陷在了新罗脱身不得,莫非不担心辽东局势?
也罢,本将便透个底与你,今次前来,我军携带了足量粮草,又剿获倭人八十船贡品,全军上下,加上水手合计一万三千人,支撑到明年chūn未不成问题,而你高句丽虽有步骑五万,但粮草消耗也数倍于我,若是永乐太王想耗,本将奉陪,你想速战速决,也尽管放马来攻,本将倒要看看你五万大军能否破得了这小小营寨,总之,金楼寒的xìng命,本将要定了!是战是和,永乐太王一言可决!”
卫风的强硬姿态使高句丽军中每个人的脸面都布满了怒容,新罗人却把心放下了一半,纷纷把目光投向了高谈德,他们就担心高谈德被卫风的言语打动,率军回撤辽东,那斯卢斯罗真要遭灭顶之灾了。
高谈德面孔的挣扎仅一闪即逝,跟着就马鞭一指,厉喝道:“孤给过你机会,你却不识好歹,好!今rì孤便替你家晋主管教管教你!”说着,猛一挥手:“走!”
轰隆隆的马蹄声骤然暴响,数百骑旋风般向回疾驰。
刘娇的美目中闪出了一抹担忧,忍不住道:“卫将军,妾知你兵jīng粮足,但对方加起来至少有五六万人,你莫要大意啊!”
卫风微微笑道:“娇娇姊不必担心,高谈德其实已有了退意,只是拉不下脸面,或许还有些侥幸,因此,他必会驱使新罗主攻,他自已从旁策应,以寻找我军破绽,如我军无懈可击,不出数rì,他理该知难而退,何况我与他并没有重大利益纠葛或是解不开的死仇,不过是意气之争罢了,他这类人,怎可能意气用事?”
第一八七章 两面夹攻
众人纷纷现出了了然之sè,卫风的分析有理有据,刘娇也轻轻拍了拍那大小适中而又挺翘翘的胸脯,引得卫风猛吞了一阵子口水,刘兴男却不服气的冷哼一声:“将军,您就那么了解那个永乐太王?万一出了意外呢?兴男奉劝您一句,可别万事都好象在您掌握中一样,小心点总是没错的!”
卫风立刻收回目光,不满道:“刘兴男,人都说虎父无犬子,因刘兄无嗣,故而套用在你身上理该为虎父无犬女,你父亲兵法谋略样样出众,怎么到了你这里,连最简单的敌我形势都分析不出?我看你是故意找茌吧?”
“哼!你污蔑人!”刘兴男重重一哼,挽上了刘娇的胳膊,背转过脑袋不再理会这家伙!
陈少女款步上前,纤手搭上刘兴男的肩膀,微微笑道:“兴男,那永乐太王确实没有强行攻打的必要,既被称为明主,当能洞察形势,除了将军的分析,你再想想,咱们远道而来,不会在新罗呆上太久,总有离开的一天,到那时他再补上不就得了?又何必与咱们打生打死?或许对他来说,金氏王族被诛反更有利于他对新罗的控制,因此,他所谓的挥军来攻,应以试探为主,借机推测我军的虚实,而不是真的来攻,何况将军打的是你父亲的名号,他难道不怕与北府军结为死敌?当然,如果将军表现的不堪一击,他或会随后大军压上,如果我军能够快速歼灭来攻的新罗军,应能使他知难而退!”
卫风点了点头,补充道:“总之,咱们也不能大意,做好高句丽全军压上的准备,好了,永乐太王已回到阵中,究竟是不是试探,过一会儿可现出端倪!”说着,把目光投向了前方。
高谈德带着满面怒容,刚一策马驻止,金楼寒就凑上道:“永乐太王,那姓卫的狂妄嚣张,不把您放在眼里,您可千万不能放过他,依孤看,你我两家全军压上,教他来得去不得!”
“是不能善罢干休!”高谈德接着话头应了句,这使得金楼寒与新罗众将均是现出了喜sè。
高谈德却又与高武交换了个似笑非笑的眼神,跟着又道:“匆奈麻立干,孤是为你而来,因此你也不能置身事外,你速速召集全军,半个时辰之后,孤挥军从正面进击,你从侧面包抄,截断他船只与营寨间的联系,若有可能,一把火烧了他的船!”
金楼寒的面孔一瞬间布上了满满的苦涩,他也不傻啊,去攻打晋军的空档,看似轻松简单,实则步步杀机,多的不说,营寨与船只间的距离只有两三百步,最起码晋军可以从两边放箭!
金楼寒赶忙推托道:“永乐太王,孤只有区区五千军,恐怕难以破入其中啊!要不您再拨一万军配合?”
高谈德顿时脸面一沉,不悦道:“怎么?这都不愿意?缩头缩尾如何破去晋军?算了,孤也不为难你,如你不愿,你我调换个位置,你正面攻打,孤去把他断为两截,如何?”
“这。。。。”金楼寒显得颇为无助,他只有五千军,要啥没啥,什么攻城重武器都没有,五千人去冲锋有一万人驻守的营寨,又是纯步卒,恐怕还没靠近就全被弓弩shè死了!
“扑通!”一声,金楼寒两腿一软,跪了下来,尽着最后一丝努力哀求道:“永乐太王,我斯卢斯罗国小力弱,实在是无力独当一面,请您明察啊!”
“哼!”高谈德怒哼一声,不耐道:“孤不远千里赶来相助,你却这也不成,那也不成,你拿孤耍着玩是吧?那好,你什么都不肯,孤又何必当这冤大头?传令,全军今rì回返辽东!”
金楼寒差点就要瘫倒在地,高谈德甩手不理,只留下他独力面对jīng锐的北府军,岂不是半点活路全无?惊急之下,把什么都抛去一边,猛的抱上高谈德大腿,急声道:“永乐太王,您不能走,您的要求孤全答应,只求您尽心尽力,我斯卢斯罗愿永世为高句丽藩属!”
高谈德面sè缓和了些,摇摇头道:“非是孤不通情理,而是你我两军从未合在一起cāo演,临到战时,如何能默契配合?若是步骤不协调以至自乱阵脚,岂不是白白给了晋军机会?你起来罢,速去准备,这一战你我全力以赴,争取一举破敌!”
金楼寒的心情几乎已濒临了绝望,但拼死一搏,尚有一线生机,不拼只能是死路一条,其实他不是不明白高谈德借晋军之手削弱自已的心思,可是还能如何?明知眼前是个坑,也只有眼睛一闭跳下去,这都是国力弱小,受制于人的结果啊!
一股悲愤之情勃然而发,斯卢斯罗在有史可考的数百年间,一直由朴昔二姓轮流执政,后来金氏插足于其中,传到自已手上,经历了宫庭中的腥风血雨,终于巩固了金氏的统治地位,原以为可以放开手脚大干一场了,却不料,三十年前倭国息足长姬命大后的亲征无情的击碎了他的勃勃雄心,被迫倾举国之力向倭人上贡!
忍了三十年,再也忍无可忍,只能向高句丽救助,虽然明知高句丽也不是什么好货,但那还有别的路呢?不曾想,今rì又来了所谓的宗国主晋室横插一脚,那咄咄逼人的态势使得已处于风雨飘摇中的斯卢斯罗更是摇摇yù坠,尤其金楼寒可以看出,高谈德与晋军作战的意愿并不强烈!
‘难道斯卢斯罗真要亡在自已手上吗?’金楼寒明白,既使高谈德倾尽全力歼灭了晋军,自已这dú lì作战的五千军至少也会落得个折损大半的结果,说不定还会全军覆没,到那时,自已的国家岂不是任由高句丽宰割?
这一战的结局,败了,是亡国灭种,胜了,是被高句丽奴役乃至吞并,无论哪一种都不是他想要的,只是,他可以选择吗?
金楼寒缓缓转动着脑袋,高句丽人的脸面不是冷漠就是调侃,而自已的族人则表现出了惶然与无助,他们也清楚,dú lì攻打晋军侧翼是个九个一生的任务!
“呼~~”接连吐了好几口浊气,高楼寒横下一条心,向高谈德重重一拱手:“拜托永乐太王了!”说着,爬起身喝道:“我斯卢斯罗生死存亡只在今rì,孤将与你们同生共死,现在都把队列好,即便是死,也不能让人看了笑话!”
“愿为勿奈麻立干效死!”新罗军士齐声高呼,一股慷慨悲壮的气息渐渐蔓延开来,金楼寒这才向自已的战士走去,只不过,他没注意到的是,高谈德的目中有一抹杀机闪过。
高谈德限定的准备时间为半个时辰,不到半个时辰,金楼寒已准备就绪,领着五千禁军绕到晋军侧翼,一待高句丽发起主攻,他将率军杀入营寨与船只的间隙!
大战即将来临,卫风也收起了轻视,目不转睛的看着前方。
“咚咚咚~~”高句丽阵中的战鼓突然重重擂响,“杀!”一声爆喝之后,密密麻麻的军卒涌了上来,紧接着,侧方也爆出一阵喊杀,五千新罗禁军发足飞奔,冲入空档去夺取船只。
一rì之间,海滩上的第二场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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