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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东晋末年-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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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风的座船长四十丈,驶在最前,旗手向后打出旗语,没多久,浩浩荡荡的船队依次驶入了江心主航道,向着出海口顺流而下。
    岸上四人却是yù哭无泪,他们奉刘裕的命令保护刘娇与刘兴男,一路上都不敢大意,可这倒好,稍不留神竟被当面拐走了,回去如何交待啊!
    过了小片刻,其中一人无奈道:“女郎这一趟来也有嫁给卫将军的打算,咱们实话实话,想来将军也能理解。”
    又一人接过来道:“女郎那里好交待,可小女郎被拐走了又该如何解释?”
    第三人苦笑道:“卫将军有一万大军,咱们还能如何?更何况将军与会稽方面牵扯不清,似敌又似友,而且卫将军于京口有恩,咱们总不能恶语相向罢?这是小女郎自已跑了上船,你我拦阻不及,若是将军怪罪也只能受着。”
    最后一人点点头道:“走,咱们快马奔回句章!”说着,招呼上另三人砍断车辕,车辆索xìng不要了,牵上多出的马匹飞奔而还。
    四人一路疾驰,于第二天清晨赶回句章县城,估摸着刘裕应该还未出门,又毫不耽搁的向刘裕家驰去。
    天刚蒙蒙亮,刘裕正与臧爱亲用着早膳,他家的早膳很简单,一锅麦粥加几块面饼,刘裕刚把粥端起,就听到“砰砰砰~~”的擂门声,还伴着大声呼唤:“将军在不在?”
    “呃?”刘裕能听出,这是派出去的几名护卫的声音,不由喃喃自语:“这么快就回来了?”
    臧爱亲却是面sè微变:“不对,依兴男的xìng子,不呆上三五天怎甘心回来?你听他们的声音,似乎很急,咱们快开门看看!”
    “嗯!”刘裕也听出了不妙,端着碗急步而出,打开院门,果然是那四名护卫,只是不见了刘娇与刘兴男。
    刘裕连忙问道:“怎么回事?”
    四人齐刷刷的半跪在地,当头一人咬咬牙道:“将军,末将一时不察,致使二位女郎被卫将军拐带出了海。。。。”
    这四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讲诉,刘裕的脸sè愈发难看,指节也捏的啪啪直响,待到说完,再也按耐不住,“啪!”的一声脆响,把粥碗重重一掼,怒道:“姓卫的欺人太甚,定是他引诱了兴男,否则兴男如何肯随他远赴千里之外?他娘的,老子把妹妹贴给他还不够,竟得寸进尺把贼手伸向兴男!这杀千刀的狗yín贼,要让老子见着,非得一刀活劈了他!”
    仿如不解气般,刘裕重重一拳擂上院墙,“砰!”的一声闷响,灰尘哧哧落下,令人毫不怀疑,他真存了与卫风拼命的心思!要知道,高门大族需要联姻,次等士族也需要联姻啊,明年他本打算把刘兴男拿去联姻,女儿养这么大,是时候为家族做贡献了,却没料到,被卫风先撬了墙角!
    这一刻,刘裕仿佛吞下个苍蝇,噎的慌!
    四名护卫已于不知不觉中把另一只膝盖也放了下来,瑟瑟发抖连大气都不敢透!
    紧跟而出的臧爱亲也是暗生恼火,她头一回生起了卫风的气,但清楚人都跑了,生气也没用,于是耐下xìng子道:“四位将军辛苦了,这事怪不得你们,是兴男太任xìng了,刘郎心情欠佳,妾也不便奉茶招待,都请回去吧,对了,这事不要向外声张!”
    “请将军与夫人放心!”四个人如蒙大赦般掉头就走,转眼间已无影无踪。
    臧爱亲桕好门,回头劝道:“刘郎,你别气了,气就能把兴男给追回来?兴男只是玩心大,又有阿娇跟着,应该不会出事吧?”
    “你不懂!”刘裕重重叹了口气,无奈道:“那姓卫的可不是什么好货sè,你别为他的表象蒙骗,他心狠手辣,胆大包天,又懂得投人所好,没什么事不敢做!兴男率xìng活泼,若他动起了兴男的心思,兴男定会被勾的神魂颠倒,只怕几个月后回来,就成了他卫家的人了,而阿娇面慈心软,你以为真能约束得了那姓卫的?哎~~悔不该允了她俩去山yīn啊,果然要出事了!”
    臧爱亲的心里也是猛的一抽,她认同卫风的妹夫身份,却没法接受卫风做自已的女婿,刘娇身为寡妇,年龄又大,给他做小倒罢了,可刘兴男是清清白白的黄花小娘子,还是刘氏嫡长女,哪能给人做小?一门两个小,哪有脸见人啊?更何况卫风只是庶人,而自已与刘氏好歹也是次等士族呢!
    臧爱亲的脸面布上了毫不掩饰的担忧,赶紧问道:“刘郎,这该如何是好?倘若立刻以水军追击,可能追上?”
    刘裕苦涩的摇了摇头:“来不及了,句章走陆路到余姚不过二百里罢了,走海路到浙江口却足足有六百里,至少得迟上三四天,大海茫茫如何追他?即便追到新罗还得找一阵子,有这时间,只怕兴男,哎~~已凶多吉少了。
    我那好兄弟为远赴新罗做足了准备,而我首先是粮草不足,如何出海?也怪我考虑不周,他去年冬季能出海打野食,今年多半也会去,要早想到这一茬,无论如何也不会让阿娇与兴男去山yīn,如今只能耐着xìng子等,希望我那好兄弟能手下留情罢。”
    臧爱亲把目光投向了北方,卫风真能放过兴男吗?假如兴男被骗去了红丸,自已该如何是好?是认了卫风做便宜妹夫加女婿,或是另有别的解决之道?
    一时之间,臧爱亲心乱如麻!


第一七八章 散财童子
    经过了海上十五rì的飘泊,半岛东部的海岸线总算出现在了视线当中,卫风依稀能记得新罗王城明活城便是后世的韩国庆州市,因此过了对马海峡之后,仍是沿着海岸线继续北行,具体位置由于缺乏地标参照没法确定,但他有信心能把登陆地点的误差控制在五十里之内。
    来的路上,大约在不其(今山东青岛)一带的海面,竟意外的遇见了与北燕完成交易的船队,整整五千匹战马一匹不少,卫风顿时大喜过望,立刻招呼上一起去新罗,这让他带来的一万军可以利用北方的严冬全部训练为骑兵!
    又过了一天,船队依然沿着海岸线行驶,卫风仔细观察着沿海的地形地貌,并时刻与前世作着对照,根据时间与行程估算,差不多就是这一带了。
    刘娇与刘兴男也跟着卫风站在船头,入眼处向右是茫茫大海,向左是一片荒芜,陆地除了沙滩、悬崖以及成群盘旋的海鸟,连个人影都没有。
    连续的颠簸早使得刘兴男那浓浓的新鲜感化作了满腔的怨气,她都不知埋怨过多少次了,后悔自已信了卫风的鬼话被骗来了船上,大海看似波澜壮阔,只是两三天一过,船上的狭小空间将不可避免的使她觉得沉闷无聊。
    刘娇却是另一种心境,美目眼波流转,俏面散发着煜煜光辉,虽然自那天蹦极之后就再没让卫风沾过自已,始终保持着古代女子所应有的矜持与自律,但对她来说,能陪在卫风身边已经很满足了。
    “卫将军,前面好象有船!”刘娇突然伸出纤纤素指,向着海岸指了指。
    前方约十里处的海岸线,隐隐约约有百来条船一字排开,还有些小黑点正在上上下下,似乎在搬运着什么。
    这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纷纷伸长脖子看去,刘兴男也是立时来了jīng神,忍不住道:“终于看到人了,应该是新罗人吧?”
    “来的早不如来的巧!”卫风猛一点头,兴奋的唤道:“传令,舰队加速迂回包抄,一艘都不能放跑,全军准备战斗!”
    一道道旗语向后打出,舰队中立刻分出了一部分向外侧驶去,由于这一次船只较多,因此卫风把船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是运输船,专门装载马匹与粮草,另一部分体形较大较坚固的则作为战斗舰使用,随着卫风的命令,一队队弓弩手涌上了各艘战斗舰的甲板,空气中瞬间布满了大战来临前的紧张气息。
    刘娇莫名的心里有些发毛,赶忙提醒道:“卫将军,箭矢无眼,你要小心啊!”
    刘娇的美目中透出了浓浓的关心,卫风微微笑道:“娇娇姊不用担心,新罗人的战斗力差的很,不过你说的也对,这样罢,你先带着兴男去仓里避一避,船仓有望孔可以看到外面。”
    “嗯!”刘娇明白自已留下只会是累赘,便强行牵上脸面布满了振奋的刘兴男,提步走向船仓,根本不顾小侄女还在频频后望呢。
    突如其来的舰队很快惊动了海岸,泊于岸边的船只立时有大声呼喝传来,随着距离接近,可以看到每条船靠海的一侧都聚集起了大批的人手,其中有相当一部分持有弓箭。
    只不过,这弓箭对于卫风等人来说无比熟悉,不正是去年当作破烂货扔入海里的倭弓吗?而且呼喝声也是类似于百济语的倭语。
    李驻不由呵呵笑道:“将军,怎么又是倭人?看来咱们和倭人有缘啊!”
    “嗯!”王道怜重重一点头,接过来道:“倭人正在向船上搬运货物,难道这就是将军您说过的新罗每年进贡给倭国的八十船贡品?多半就是了。”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以诡异的目光看向了卫风,似乎暝暝中真的有天意存在,如果路上多耽搁一天,这时的海滩上肯定是空空如也了,而以新罗那弱小的国力,给倭人上了贡之后恐怕也刮不出什么油水,要想有收获,还得待到明年才行。
    卫风也持有类似的想法,欢喜的笑道:“倭人去年送了咱们粮食布匹,弟兄们都带快点,看他今年能送什么!”
    “遵命!”左右轰然应诺,就连旗手挥动旗帜的手臂都给人一种力道十足的感觉。
    时间急速流逝,距离越来越近,对面船上的人也越来越清晰,果然有一部分是倭人,那时的倭人虽然人中部位没有留圆巴巴,发形也不是非常难看的月代头,即把脑门子剃光,头顶留个小纽,但他们矮啊,一眼就能认出!
    掺杂在倭人里的,还有新罗本地人,个头稍高一些。
    距离渐渐接近到了两百步,船头架上了大盾,盾与盾的间隙分布着弩手,后方是弓手,再往后则是水手,他们负责掷出勾索拽拉对方的船只,使已方舰船靠上去,方便战士们登舰作战。
    突然,敌船一声大喝传来:“我乃大倭国葛城长江袭津彦大将,你们是何人?快快停下!再接近可要放箭了!”
    ‘呃?又是他?’卫风与身周众将交换了个不可思议的眼神,他们都记得清清楚楚,去年正是此人趁夜来攻,却被数百轻骑仅仅一次奔驰就吓的不战自溃,那么今年呢?会是怎么样的战果?
    葛城长江袭津彦那矮矮的个头落在卫风眼里,倒是越看越可爱,这分明是散财童子嘛,于是哈哈大笑道:“老子们是大晋国使臣,速速放下兵刃箭矢,跪地接受检查,否则,格杀匆论!”
    葛城长江袭津彦急唤道:“我家倭王早于二十多年前已被晋主孝武皇帝封为使持节、都督倭国诸军事、安东将军、倭国王!并诏赐细笙麝香,赐给我家倭王兄媛、弟媛、吴织、穴织四位织女,我大倭国是你晋室的属国,请不要误会啊!”
    不提还好,一提卫风一肚子恼火,他娘的,这些个蛮夷小国前来讨要好处时极尽阿谀奉承,说句难听话,给他盛盆狗屎他都吃,可是学了技艺之后,立时翻脸不认人,都是杀千刀的货sè,偏偏中土历朝历代还愚蠢如猪,两句好话一说就屁颠颠了,要什么给什么,即使人家没要的也主动塞过去。
    其中以唐太宗李世民为最,文成公主和亲,送个女儿倒也罢了,还几乎送去了国家赖以发展的全套基础配制,致使养虎遗患,百来年后的吐蕃成了大唐挥之不去的噩梦!


第一七九章 不战而降
    ‘也罢,中土朝庭的凯子自大作派自即rì起由我而终!’卫风的眼里闪出了一抹狞狰,对于周边的任何种族,从今往后绝不会再有慷慨的馈赠,而是改为抢劫、掠夺、征服、灭杀与奴役!
    双龙中有一个情节卫风至今记忆尤深,大概意思是跋锋寒与寇仲来到塞外,跋锋寒感叹草原小部族与世无争,过着自得其乐的生活,寇仲却一针见血的指出那是由于它们弱小,才不得不与世无争,他rì有了强大的机会,必然会四处侵掠掀起腥风血雨!
    对此卫风深以为然,弱小种族,就不该坐视其步步壮大,在他前世东亚地区的诸多纷争已经充分证明,国与国,种族与种族之间,根本不可能和平共处,那五项原则只是自欺欺人的天方夜谭罢了,地球空间与资源有限,容不下那么多的国家与种族,尤其在生产力低下的年代,更是要依靠四处掠夺!
    即使是新罗,在历史上也是依靠唐朝的力量先后灭去了百济与高句丽,之后趁着中土陇右河西局势恶化,唐室无力东向,立刻搞起了dú lì运动,这就是条典型的白眼狼!
    分享?共同开发?知恩图报?卫风抱以阵阵冷笑!历史早已证明了一切!
    至于能力达不到的地方,至少也要禀承等价交换的原则,总之,异族再也别想占到华夏任何便宜!
    卫风目中迸出寒芒看了眼对面的船只,转回身招了招手:“一待进入shè程立刻放箭,全军作好登船准备!今次,弟兄们先拿小鬼子打打牙祭!”
    “遵命!”将士们都觉得小鬼子的称呼用来形容倭人挺形象的,均是轰然应诺。
    王道怜却问道:“将军,您去年冒充慕容熙麾下,今年为何把身份亮出?难道不怕倭人去朝庭告状?”
    “嘿嘿~~”卫风yīn恻恻的笑道:“司马道子能奈我何?老子不敢去建康,他也不敢来会稽,他担心的该是桓玄才对,何况老子除了缺个名份,已是事实上的会稽之主,更重要的一点,今趟咱们是勒索而不是抢劫,勒索你可懂?是通过威胁来强行索要财物,若是报错了门,新罗给慕容熙上贡那不得哭死?”
    “哦~~”王道怜俏面微红,现出了讪讪之sè。
    卫风的声音毫不掩饰,船仓里的刘娇也听的清清楚楚,刘兴男跟着就冷哼一声:“自大狂!不要脸!满嘴污言秽语,还会稽之主呢,亏他好意思炫耀!
    明明是做恶也能说成堂而皇之,姑母,兴男真为你不值,你看父亲一身正气,多有英雄气概啊,可这个人呢,猥琐,龌龊,粗鲁!给父亲提鞋都不配,偏生你对他死心塌地!”
    刘娇摇了摇头,无奈道:“好也罢,坏也罢,这和咱们女子有何干系?姑母只知道卫将军对姑母与阿兄有救命之恩,于京口万分危急时解了京口之围,姑母能陪在卫将军身边,很幸福,也很满足,这已经足够了。
    男人在外夺权夺利,不使些手段如何能行?孙武有云:兵者,诡道也,这已经说明了一切,咱们女子呀,别想那么多,相夫教子,尽好自已的本份就可以了。”
    “姑母你就是心太好了!’刘兴男显然很不屑于刘娇的想法,递了个白眼过去,便把目光投向了仓外。
    眼见对面船只的晋军并没有停船的意思,倭人与新罗联军已然阵脚大乱,有人学着晋军模样沿着船舷支起了盾牌,有人摘下那过人高的弓箭把箭矢搭上,更多的还是现出了惊慌失措之sè,对他们来说,中土无论哪一方势力,都是能够轻易碾压他们的存在,更何况前来攻打的还是宗主国晋国?
    晋国再绵软无能,也有过以八万之众大破苻坚百万的光辉历史,正是淝水之战的胜利,才使得倭国、百济与新罗隔三差五来朝,极大的满足了孝武帝的虚荣心!
    半岛上原有的三韩,受中土文化影响,马韩发展为百济,弁韩发展为伽倻,这是个很小的部族联盟,在百济与新罗的夹缝里生存,又时常受到高句丽侵扰,已是形同于名存实亡,辰韩则发展为了新罗,相对而言,高句丽反而是外来人,而新罗由于由于在地理上远离中土,不太容易受到影响,故而也是半岛三国中最弱小、最落后的国家,他们对于晋军也存有更大的畏惧,倭人因其天生的狂傲xìng格尚能依盾以恃,新罗人却是纷纷向后退却。
    “他娘的,这些半岛人怎么一个个和兔子似的?”葛城长江袭津彦恨恨骂了句,便喝道:“不许跑,都给老子停下,否则我大倭国派十万大军来灭了你新罗!”
    这话果然管用,毕竟新罗在倭人的yín威下屈服了将近三十年,新罗人陆续转回身紧张的看着越来越近的晋军舰船。
    尽管倭人与新罗联军已进入了战斗状态,但在卫风眼里,这是一场不对称战斗,他们的弓shè不远啊,只有三十步,而自已这方除了弓,还备有弩!
    在哗啦啦的划水声中,两军快速接近,眼见还有百步距离,也不待卫风下令,各船指挥官同喝一声:“放!”
    “绷绷绷~~”伴着阵阵弓弦轻响,各船船首瞬间飞出了密如飞蝗的短矢,弩用的矢与箭不同,它没有尾羽,长仅三寸,通体纯铁铸造,相对于弓,shè程更远,穿透力也更强!
    “笃笃笃~~”弓弦声尚未散去,对面已经响起了密集的击打声,短矢倾刻间破盾而入,shè进了后方战士的身体!
    “啊啊啊~~”凄厉的惨叫当空响起,甲板立刻被泼上了一层层的血水,尸体扑通扑通接连倒地,连带着由简易木盾筑成的盾墙也轰隆隆的坍塌下来!
    要知道,弩可以shè穿明光铠,又岂是那几片薄木板所能抵挡?
    见着这血腥的一幕,刘娇连忙别过了脑袋,尽管她清楚卫风出远门的目地是烧杀抢掠,而且她也能理解,以会稽区区巴掌大的地方,要给朝庭纳税,还要养数万军卒与那么多匹战马,不捞外快肯定不行,同时身为北府军的家眷,这类丑恶现象并不少见,但仍是不忍直视。
    “漂亮!”刘兴男却猛叫一声好,脸蛋通红,拳头攒的紧紧的,恨不能自已也出去shè上两箭!
    就在这短短的称赞声中,船首的将士们接连发shè了三轮弩箭,对面的船只已几无立锥之处,由于弩填矢上弦耗时费力,因此事先把弦上好搁在身旁,发shè完一架,抓起另一架抬手便shè!
    “弓箭手准备!”弩一shè完,各船指挥官几乎同声大喝,弓箭手们纷纷斜举起弓,等着距离再接近一点。
    葛城长江袭津彦只觉得这两年霉星高照,他在大倭国联盟里专门负责半岛事务,原本压榨新罗,支援百济顺风顺水,却不料,去年被燕国劫了二十多条船,今年眼看丰收在望,又被晋军劫了!
    葛城长江袭津彦心知自已不是晋军对手,于是抱着最后一丝努力唤道:“请速速住手,有话好商量,我大倭国历来事晋如宗主,你无端攻打,若是闹上你家朝庭,只怕伤了你我两家的和气啊!”
    “哈哈哈哈~~“卫风哈哈大笑道:“你他娘的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已是个什么德xìng,老子跟你讲什么和气?有种你去建康闹,把老子惹毛了发兵灭了你小小倭国!今rì实话告诉你,弟兄们就是出来打野食的,你碰着算你倒霉!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速速跪地受降,说不定还能放你回国!”
    说完,卫风估算了下距离,猛一挥手:“放箭!”
    “嗖嗖嗖~~”一蓬蓬箭雨凌空抛shè,倭船上再度惨叫连天,葛城长江袭津彦虽然气的直打哆嗦,却没办法,他的弓只能shè三十步!
    一名部将急忙劝道:“将军,这该如何是好?货物丢了回去实话实说,想必大王也能理解,咱们根本不是晋军的对手,当务之急,还是如何脱身,趁着晋军未登船,赶紧跑吧。”
    又一名部将接过来道:“往哪儿跑?跑不掉了,晋军船只离咱们只有四五十丈,又能跑多远?你再往后面看,他后面的船上装的可是马匹啊,只要上了岸散开追击,咱们能往哪躲,将军,依末将看,不如降了吧,是好是歹听天由命!”
    “笃!”话音刚落,一枚流矢shè中了脸旁的木板,箭尾还在微微颤动,这可把葛城长江袭津彦给吓出了一身冷汗,立刻大叫道:“不要放箭,我等愿降,快快丢下兵器!”
    “扑通!”一声,葛城长江袭津彦第一个跪下,有他带头,船上幸存的倭人与新罗人连忙扔下兵器,转眼间,一溜排船上已是跪了满满一地。
    “呃?”卫风稍怔,他没料到倭人真的会降,但很快就释然了,欺软怕硬,臣服于强者不正是倭人一贯的禀xìng吗?于是摆了摆手:“停止shè箭,准备登船,匆要大意!”
    传令兵扯着嗓子向周围喊话,一道道旗语也频频打出。
    刘兴男却跺了跺脚,抱怨道:“真没劲!没打就投降,这都是什么人啊!”
    “好了!”刘娇不满的瞪了一眼过去:“降了还不好?卫将军少造些杀孽,将士们也少些伤亡,行军作战是男人的事,你跟着后面瞎起什么哄?”
    “哦~~”刘兴男不情不愿的应了声,重新看向了仓外。


第一八零章 索要贡品
    一副副勾索被掷了过去,紧紧扣住船舷,伴着号子声,水手们小心拽拉,另有人持着竹杆顶托,以控制接近的速度。
    “砰砰砰~~”随着船身轻震,船只陆续靠在一起,战士们敏捷的撑着船舷一跃而过,之后便把倭人与新罗人甄别开来看押,另有人深入各船船仓,清点察看起了战利品。
    每个人的脸面都带有抑制不住的激动与振奋,还没上岸就逮着条大鱼,这可是好兆头啊,刘兴男也匆匆忙忙拽着刘娇钻出船仓,迫不及待道:“将军,咱们也过去看看吧!”
    卫风点了点头,笑道:“娇娇姊,我扶你过去。”
    “嗯!”刘娇看了眼高及腰部的船舷,微红着脸颊应了声,让她学将士们那样撑过去,或是手脚并用爬到对面她可做不出。
    “啊~~”嗯才脱口,又是啊的一声惊呼,卫风已不由分说的把她拦腰抱起,连撑都不撑,直接跳了过去!
    “卫将军,快把妾放下!”刘娇扑腾着小心肝,急忙扯了扯卫风的胳膊。
    说实话,刘娇的身体早没了那宜人的淡雅清香,在海面漂泊了十六天,刘娇与刘兴男等女人们也有十六天没洗澡了,没办法,船上淡水紧张,只能维持饮用,卫风这类的大男人可以拎桶海水擦擦身子,但女人不习惯,海水含有盐份,她们总感觉洗的不利索,皮肤上似乎粘着什么东西擦不掉,是以宁可忍着憋着也不用海水洗。
    只不过,香味虽然没了,刘娇身上却是最正宗的女人原味,这是一股浓冽而又原始的荷尔蒙气息,如果说香味能使男人动情,那么这种味道则可以使男人的心灵颤栗不休!
    仿佛心弦被猛的拨动了下,卫风想都不想的凑上那洁白的颈脖深深一嗅!
    “嗯!”卫风心满意足的赞道:“娇娇姊,你真香!”
    刷的一下!刘娇的粉面红的似要滴出血来,连忙把颈脖缩了缩,挥舞起小粉拳拍打着卫风的手臂,嗔道:“卫将军,快放下妾!”
    卫风这才把刘娇放回了甲板,刘娇立刻闪去一旁,低着头小心肝扑通扑通狂跳!
    “哼!”刘兴男顿时冷哼一声:“都十几天没沐浴了,还香?分明是睁着眼睛说瞎话!讨好姑母也不带这么恶心人的!”
    “呃?”卫风瞄了眼那对小胸脯,嘿嘿怪笑道:“刘兴男,男女之事你不懂,你年纪太小,等明年破了瓜自然会明白,女人并不一定是香喷喷才会讨男人喜欢,你也十来天没洗浴了吧?来,凑近点,我给你闻闻,看看你身上是个什么味道。”
    “无耻!不要脸!”刘兴男红着脸低低啐骂了句,一溜烟跑去了刘娇身边。
    卫风依依不舍的收回目光,又看向了跪在甲板上,一副低眉顺眼模样的葛城长江袭津彦,现出了思索之sè。
    葛城长江袭津彦不由浑身一紧,连大气都不敢透,他明白,自已是生是死全在对方的一念之间。
    船上各处的忙碌仿佛被隔绝开来,这一小块区域的时间已陷入了静止当中,正当葛城长江袭津彦几yù窒息的时候,卫风突然道:“本将可以放你回去,你家倭王叫什么着?大鹪鹩命是吧?你给他捎个话,自即rì起,新罗置于我大晋的保护之下,你倭人不得染指,也永远不许踏上新罗的土地,否则,来一个杀一个!
    你倭国即然是我大晋的属国,那么,属国要尽属国的本份,自明年起,你倭人也要朝贡,标准等同于新罗,每年八十船货物,包括五万斤生铁,两万斤熟铜,其余土布与稻谷各占一半,送往会稽郡上虞县,你家那大鹪鹩命若是敢送去建康或是不来,那就让他把脖子洗干净等着老子来砍!”
    葛城长江袭津彦的脸面一瞬间苦了下来,朝贡?在倭人的词汇里从来就没这个词,往年去晋室觐见,无非是拿着几领貂皮作个意思,反正中土地大物博,也不在乎那点贡品,建康的贵人们只喜欢听好话,自已越是卑躬屈膝,越是阿谀奉承,他们就越高兴,赏赐也越多,向晋室称臣是稳赚不赔的买卖啊,可终rì打雁终被雁啄瞎了眼,这不?碰到狠角sè了。
    葛城长江袭津彦感到了肉痛,要知道,他的身份不仅仅是大倭国的臣属,还是大倭国联盟中葛城国的国主,他的女儿磐媛是大鹪鹩命的王后,又带有一重姻亲关系,向晋室朝贡,必然各家分摊,他的葛城国也逃不掉,何况卫风提的两个条件必须要回国讨论,大鹪鹩命肯不肯还一定呢。
    同时他心里还有一丝侥幸,贡物不送往建康而送去会稽,说明今rì前来的兵将并非出于晋室授意,而是地方藩镇的个人行为,是否要遣使向建康申诉还得细细考量一番。
    于是,葛城长江袭津彦拱了拱手:“回上使,外臣只是负责半岛事务的臣属,这事得要我家倭王拍板,外臣会立刻回国于第一时间向他禀报,请放心便是。”
    “嗯~~”卫风向后招了招手:“还他十名随从,再给他一条船,让他今rì回国!”
    葛城长江袭津一怔,就自已走?那怎么行?当即又道:“上使,外臣足足带了好几千人啊,请您高抬贵手,把他们也放了吧,货物您留下不就得了?要人有何用?”
    “嗯?”卫风目中迸出凶芒,冷冷笑道:“放你走已是开恩了,你别不知足!想要人是吧?那好,拿钱来赎,那都是战俘,岂有白白释放的道理?本将也不欺侮你,一斤肉一斤熟铜,回去让你家倭王准备好了来会稽换人!”
    葛城长江袭津彦差点就要晕倒当场,倭人再是矮小,平均体重也得有两百斤,一个人抵两百斤铜,这一次他带了五千人过来,就算战死了一千,应该还剩下四千,这就是八十万斤铜啊!就这还没算上乐伎与婢女仆役!
    整个大倭国联盟都没这么厚的家底!
    “上使,您不能这样啊。。。。”葛城长江袭津彦还待不死心的哀求,李驻已刷的一下拨出佩剑,指向他心口,不耐道:“你他娘的罗里罗嗦什么,到底走不走?别待将军反悔想走也走不成了。”
    葛城长江袭津彦的眼里闪出了一抹怨毒,咬咬牙道:“外臣拜谢上使不杀之恩,这就回国向我家倭王禀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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