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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东晋末年-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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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勉强装在载员两三千人的楼船上。
    可今日,对面的船明显不是楼船,却出现了投石机,而且他们看的很清楚,每条船装了五架,每架仅五人操作!
    “嗡嗡嗡~~”第二轮石弹又当空飞来,发射间隔之短令人不敢想像,这一次由于有了第一轮作为校准,竟有半数击中目标,被击中的那几条船,虽然不能说成满目疮痍,却也一片狼籍,甲板碎了一地!
    茱丽娅挥了挥手,制止住石弹发射,冷冰冰道:“刘毅,我相信你能看出,我已经手下留情了,现在最后一次问你,你让不让?使君虽交待过好言相劝,但若是你北府军不认好歹,我有权力决定是否发动全面进攻!”
    “你。。。。”刘毅气的脸面铁青,对面的投石机固然厉害,可是他刘毅何曾被人威胁过?尤其还是被一个长相丑陋的女人威胁,要知道,他对刘裕都不大看的上眼呢!
    何无忌赶忙拉了拉刘毅,低声道:“希乐,如今我北府军水军实力未复,与之硬拼恐怕讨不得好,嘿嘿,那女人不是想过去么?咱们索性让开水道,先退往江岸,待她半渡之时,突然两面夹击,纵使他投石机厉害又能如何?”
    “好,果然妙计!”刘毅立时叫了声好,脸上却作出了一副羞愤难当而又不得不妥协的神色,怒哼一声:“今次且让你一筹,他日再来讨教!让开!”
    一道道旗语之后,北府军的船只缓缓向两侧江岸散去,陈少女却心中一动,狐疑道:“茱丽娅,你得小心点,北府军看似退让,但以他高傲的禀性,怎会咽的下这口气?如果我没猜错,他们很可能会趁我军半渡之时两面合击呢。”
    茱丽娅无所谓的笑道:“还怕他不来!”
    北府军不愧为天下有数的精锐水军,整个退却过程由外至内,有条不紊,不多时,已经在江中留下了一条宽约两里的通道,至于更远处的桓玄水军,只剩下几个隐隐约约的小黑点了。
    茱丽娅猛一挥手:“前进!”
    水手们运起大桨,向上游行去,北府军似乎没有合围的心思,悬停在江边一动不动,但当江心的水军渡过去三分之一时,两边突然响起了震天的鼓声,紧接着,喊杀声大作,北府军纷纷调转船头,向着江心冲杀而来,看这架式,不把目标船队断为两截誓不罢休!
    斗舰上布满了战士,均是手持弓弩,拍杆上那巨大的石块也高高提起,而速度更快的艨艟,则如离弦之箭直插而来!
    随着距离越近,鼓点越发密集,打头阵的艨艟冲至两百来步时,作为外侧防护的无敌战舰舷窗全开,黑洞洞的窗口中,一架架弩炮赫然呈现!
    两边的距离又近了些,石弹开始发射,落水里的自然不用理会,但是打中艨艟的,竟被弹了开去!
    艨艟与斗舰不同,一般船面不站人,它在甲板以上有船舱三层,全都以生牛皮裹住,结实而又防火,每层船舱四面皆开有弩窗矛孔,可作攻击各方向敌人之用,艨艟的形体虽较斗舰小,但论起攻击力并不逊于斗舰。
    当时刘裕就任句章太守只带了斗舰,那是因为艨艟没帆,只能在江中行驶,而出海使用艨艟,那巨大的海浪与混乱的洋流,恐怕划半年都到不了句章,可是在狭窄的江面上,艨艟显然比斗舰更加适用。
    虽然船只的数量较少,刘毅与何无忌却是一副自信满满的神色,只要能把距离接近到二十来步,投掷手会立刻投掷出犁头镖,完全可以击穿对方的船舷,至于射来的弩箭与石弹,根本不用担心,即使火箭都能防的住。
    可是不等艨艟冲上,对方船只的侧舷突然弓弦声大作,道道乌光疾射而出,紧接着,就是撕拉撕拉的撕裂声伴着砰砰巨响不断,冲在最前的数艘艨艟竟舰身一滞,在原地打起了转!
    二人定睛一看,顿时大惊失色,艨艟顶部的生牛皮被击穿了,粗大的镖杆没入其中,有个别破洞中还有丝丝鲜血向外渗透,而艨艟的前舷几乎被打烂掉,江水正呼噜呼噜的向内涌去,船上仿如末日来临,战士水手纷纷跃入了江里!
    刘毅不敢置信道:“他们竟然能从船上发射犁头镖?”
    何无忌也是脊背深处涌出了一股寒意,对方的远程攻击能力如此强悍,这还如何打?要想击破这支水军,唯一的方法只有以数量众多的船只团团围住,然后施以火攻,只是目前的北府水军就这百来条船,显然不切实际。(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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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五五章 击沉楼船
    何无忌还想说些什么,可是话未脱口,夹杂在石弹中的犁头镖又射了过来,这一次被击中的艨艟扩大到了十几艘之多,而原先那些将沉未沉的艨艟在多挨了几镖之后,船尾越翘越高,很快就沉入了江里,除了留下一个个的旋涡与几片碎木板之外,仿佛从这世界上消失了似的。
    刘毅骇然道:“无忌,以咱们手上的近百条船,强行攻打只能是全军覆没,这该如何是好?要不退吧!”
    何无忌不甘心道:“莫非江陵就白白送给那姓卫的?”
    刘毅苦笑道:“眼前这一关咱们就过不了,何况德舆兄答应我,荆江二州刺史任取其一,既然荆州已不可得,不如回师取来江州,我料想卫将军必然是先灭桓氏才能回手取江州,到那时,江州已在我手,除非他与咱们北府军撕破面皮,否则也不用怕他,只要有个两三年时间的缓冲,我在江州立稳阵脚,他再想取将难于登天!”
    何无忌略一寻思,便点点头道:“好,快打白旗,看看那女人可愿意停战!”
    在当时,白旗并不代表投降,而是停战的意思,可纵是如此,当看到已方的旗手挥舞起白旗时,刘毅与何无忌的两张老脸也是禁不住的憋的通红,丢不起那人啊!
    茱丽娅也见着了北府军舰船上挥舞起的白旗,不齿道:“北府军真不要脸,明明说好了让道,我们行到一半他跑来偷袭。尝到厉害没落着好,又打白旗请求停战,世界上无耻的人恐怕不外如是!”
    陈少女抿着嘴笑道:“茱丽娅,算了吧,将军与北府军的关系纠缠不清,他们既然要求停战,那就让他们退走好了,免得结下解不开的死仇,将来该如何,还是由将军来处理吧。”
    茱丽娅抱怨道:“你们塞里斯人的关系真复杂!”说着。突然扑哧一声笑了起来。随后便吩咐道:“打白旗!”
    见着江心打来的白旗,并且犁头镖与石弹都停止了发射,何无忌与刘毅双双松了口气,这时的他俩也不敢再耍滑头了。甚至连场面话都没交待。就下令各船调转船头。向着下流驶去。
    满脸通红的刘兴男这才从仓中钻了出来,嘟囔道:“希乐叔父与无忌叔父太丢了人,连兴男都脸红呢。不过,他们代表不了北府军的,茱丽娅姊姊,咱们快点去追桓玄吧。”
    茱丽娅回头看了看,北府军是真的在撤退,作为一名在大海上战斗多年的海盗,这一点还是能分辨出来,于是唤道:“全速前进!”
    水手卖力的划动起大桨,激起道道白练,不多时,就看到江岸边逐渐有了零星的船只,并且越往上游船只越多,而且每条船上均是空空如也,显然,这一路都不断有人逃散。
    又向前追赶了数十里,三艘硕大无比的楼船出现在了视线中,周围还围绕着些斗舰与艨艟,茱丽娅不由惊呼道:“噢,我的天主啊!这样的船节构一点都不合理,行驶起来又慢又不稳定,这么糟糕的设计是谁提出来的?”
    陈少女红着脸道:“茱丽娅,你不了解,楼船虽然可载员两千到三千人,从外观上看,列矛戈,树旗帜,巍峨威武,似乎戒备森严,攻守得力,但它的缺陷的确很大,抗风浪的能力极差,因此它的主要用途不是作战,而是显摆身份,桓玄身为龙亢桓氏之后,又僭称皇帝,当然要乘坐楼船了。”
    茱丽娅崇拜的是如卫风这般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英雄人物,每一场胜利,都会衬托出那尊贵的身份,可是,乘坐一艘大船能显摆出什么身份?站在西方人的角度,她很不理解!
    暗暗摇了摇头,茱丽娅向陈少女微微一笑,就喝道:“普通船只放慢行驶,战舰发起冲锋!”
    一道道旗语打出,战舰纷纷加快了进行速度,向着前方的船只猛冲而去,很快已穿插入敌船之间,犁头镖、石弹、一阵阵的倾泄而出,就看到无论是斗舰还是艨艟,均是弹孔遍布,有些支撑不住的,就渐渐倾覆在了江里,对于落水军卒,只要愿意投降,便由后面赶上的船只打捞上船,而一心想跑的,则由船头专门的弩手负责射杀!
    桓玄水军本就没什么战斗士气,这一见敌人如此凶猛,剩下的船只纷纷调头向上游猛逃而去,茱丽娅也不刻意追赶,只是团团围住了那三艘楼船。
    不是楼船不想跑,实在是体形太大,跑不动啊,而且对方水军的行动速度太快,连逃生小船都来不及放出来!
    茱亚娅望向了最近的一艘楼船,这艘高达十五丈左右,比她的座船差不多高了三倍,尤其是长宽比更令她无语之极,长度大约百丈,而宽度,竟在五十丈上下,二比一的长宽比,让她对于楼船的设计者,不得不赞一声服!
    这时的楼船,楼面上挤满了人,虽然均是手持弓弩,仅有的几架投石机也开始拽拉起了梢杆,但每个人的脸面都布满了浓浓的紧张,甚至都有人的手臂在阵阵颤抖。
    茱丽娅站在最高的望楼上,却仍要仰视楼船,尽管很不舒服,却只能向上问道:“桓玄可在?”
    一个颤颤巍巍的声音传来:“陛下不在这条船上,请问来者可是北府军?”
    茱丽娅冷笑道:“我们不是北府军,北府军被打跑了,我们是广州刺史卫将军麾下!”说着,猛一挥手:“把这条船击沉!”
    霎时间,十余艘战舰同时开火,石弹一阵阵的抛洒向了甲板,碎木屑漫天飞舞,惨叫声响彻半空,犁头镖则直接打向了船舷,一个个碗口般的大洞凭空出现,到最后,或许是一圈都被打烂了,整艘楼船竟轰然垮塌,十余丈高的建筑重重砸落到了水里,光是激起的浪花就有四五丈高,浪花过后,一个巨大的旋涡赫然呈现,方圆近千丈之内的木板、尸体全被吸了进去!
    每个人都惊呆了,尤其是另两艘楼船上的桓玄军士,已经有人不管不顾的跳入了江里,实在是太恐怖了!
    “啪滋!”一声,桓玄坐垮了第二架床具,一把拉住卞范之,面无人色道:“这。。。。这该如何是好,先生,朕不想死啊!”
    卞范之也是额头冷汗直流,好容易才定下心道:“陛下,或许平固王与平固王妃能救你一命,您别忘了,当初卫将军入士时,平固王妃出了大力,现如今,平固王妃在您手上,您可以此为挟,与卫将军谈些条件。”
    被吓的俏面煞白的大楚皇后刘氏连忙道:“先生,我夫妻二人的性命就拜托给您了。”
    “殿下言重了,臣自当尽力!”卞范之的谦让刚刚脱口,外面又传来了隐隐约约的呼唤声:“桓玄可在?”
    卞范之立刻向一名亲随挥了挥手,这名亲随以最快的速度跑出去大声叫道:“陛下在这条船上!”
    外面再次唤道:“让他出来!”
    “朕不去,朕不去!有先生你就可以了!”桓玄听的清清楚楚,把那肥硕硕的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卞范之强忍着焦急劝道:“陛下,咱们生死掌握在别人手上,见与不见有何区别?您放心,一切有臣在。”
    桓玄还在犹豫当中,卞范之已给几名随侍的黄门施了个眼色,这几名黄门也顾不得了,小命要紧啊,赶紧架起桓玄向外走去。
    卞范之又喝道:“来人,把平固王与平固王妃请出来!”
    “遵命!”几名亲随匆匆而去,卞范之这才离开了船仓。
    。。。。。。
    由于楼船实在太高,也由于小命握在人家手上,卞范之不敢站在最高处,而是带着桓玄与刘氏,还有司马德宗和王神爱下到最低一层,这样比对方的船头稍微矮些。
    两个五六百斤重的大胖子站在一起,其中一人面如死灰,肥大的身体阵阵起伏,另一个左顾右盼,脸面布满了好奇之色。
    刘兴男忍不住道:“晋室皇帝看上去呆傻,可是整天乐呵呵的,像他这样无兵无权的人,置身于乱世当中,还坐在高处不胜寒的皇帝宝座上,这何尝不是一种幸运呢?”
    陈少女点点头道:“不错,再看那桓玄,处心积虑想当皇帝,真当了又能如何?没有能力,只是枉自送命罢了。”
    茱丽娅也心有所感道:“我们罗马的很多皇帝,其实只是军人扶持起的傀儡罢了,稍有不顺心,立刻会被杀掉,然后换一个,在东西罗马分裂之前,也不知死了多少皇帝了。”
    说话间,三个女人又向二位皇帝的身后看去,桓玄的妻子刘氏没什么看头,虽然可以称得上貌美如花,但是与王神爱一比,立时就掉落入了庸脂俗粉这一档次。
    王神爱除了容貌更胜一筹,或许是参悟佛法的缘故,那逼人的贵气中竟似有一股淡淡的仙气在缭绕,给人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感觉,果然不愧为与王蔓和褚灵媛齐名的建康三大美女!
    三个女人情不自禁的相互看了看,均是有些恻然,王神爱的美貌固然无可挑剔,可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与王蔓和褚灵媛相比,又显得极其的不幸。(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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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五六章 兵抵江陵
    茱丽娅突然升起了一个古怪的念头,王蔓与褚灵媛都跟了卫风,而王神爱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也会留在江陵,那么,会不会被夺了芳心呢?
    她觉得卫风在对付女人方面颇有一手,就比如自己,当年跟随叔叔来塞里斯国冒险,无论如何也料不到竟会倾心于一名塞里斯男人,罗马女人虽然秽乱放荡,可是茱丽娅始终洁身自好,不是喜欢,别说自荐枕席,就是当着卫风面脱光衣服也不可能,为艺术献身只能是骗鬼,茱丽娅早已对卫风动了心,所以才会让他看自己的身体。
    茱丽娅的俏面染上了两小酡红霞,禁不住的再次看了看陈少女与刘兴男,竟意外的发现她俩的目光也有些闪烁,显然与自己想一起了,于是摇了摇头,放声唤道:“桓玄,你已无路可逃,还不束手就擒?否则这滔滔大江便是你的葬身之处!”
    “扑通!”桓玄立时浑身一软,给吓的一屁股跌坐在了甲板上,黄门都没法扶住,因为太重了!
    卞范之回头看了眼,不慌不忙道:“这位女将军言之差矣,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如今晋主、皇后与我等同处一船,你若进攻,必将同遭不测,卫将军乃胸怀大志之人,挟天子以令诸候方能成就大业,莫非你不怕坏了卫将军好事?”
    “这。。。。”茱丽娅立时哑口无言,论起斗嘴,卞范之虽然给卫风连提鞋都不配,可是她与卞范之相比。还是嫩了点啊。
    陈少女与刘兴男也是面面相觎,卞范之只一张嘴,就让她们无言辩驳,茱丽娅见着这二人的神色,只得无奈道:“说吧,你有什么要求先提出来!”
    卞范之精神一振,捋须缓缓道:“老夫只提一个条件,南郡公可自去帝号,重新就任荆江二州刺史,一切回复到前些年下都讨伐相王父子之前。如若应允。南郡公可恭送晋主与皇后回返建康!”
    “哼!”刘兴男冷哼一声:“老狐狸,想的倒美,见谋反没了前途就想收手?他自己坐享荆江二州,让将军回建康与父亲死磕。真把人当傻子了!”
    陈少女看向了王神爱。王神爱的神色平静。一副置生死于度外的模样,只是她的眼眸中,却含有一丝隐隐约约的哀伤。这令得陈少女的小心肝一抽,恨恨道:“他以皇帝皇后做人质,而皇后与将军有恩,又是琅琊王氏出身,王蔓姊姊还特意交待过,一定要保住皇后呢,在这种事上,咱们是没办法,看来,只能等将军过来再处理了。”
    这话刚落,卞范之那令人讨厌的催促声又传了来:“这位女将军考虑的如何了?”
    茱丽娅恨恨瞪了卞范之一眼,不愤道:“使君不在船上,我做不了主,不过,我可以放你们回江陵,等回禀将军再作决定,在这其间,如果皇帝与皇后少了一根毛发,后果你们是知道的。”
    桓玄与刘氏明显松了口气,无论如何,先避过眼前这一劫才最为重要,到时是固守江陵,还是逃窜向巴蜀都好商量,至于那大楚皇帝已经成了个笑话!
    夫妻二人又双双看向了卞范之,卞范之微微一笑,示意宽心,这才向茱丽娅拱了拱手:“南郡公对于晋主从无半分轻慢,请这位女将军放心便是,现在,是不是可以放我等离开了?”
    茱丽娅沉着脸猛一挥手:“散开!”
    围住这仅存两艘楼船的战舰分向江边驶去,但不得不说,楼船真的很不灵活,慢悠慢悠的调了个头,然后以极慢的速度向上游驶去,如果不了解的人,还以为桓玄是在故意刺激自己呢,可实际上,楼船上的每个人都急的五内俱焚,想快快不了啊!
    也不知过了多久,两艘楼船终于消失在了视线当中,茱丽娅长吁了口大气,问道:“陈少女,接下来咱们该往哪里去?”
    陈少女无奈道:“再往上游七百余里便是江陵了,江陵在北岸,而南岸则是江安县(今湖北公安县),素有东联江汉,西接巴蜀,南控湘越,北通秦豫,与青草湖(洞庭湖)一衣带水,位置极其重要,咱们可以攻下江安,等着将军到来!”
    茱丽娅点点头道:“那好吧,全军先上岸休整两日,咱们的船太快了,追上桓玄还不能打,不如让他走远点,免得看着憋屈!”
    其余诸人纷纷现出了深有同感之色。
    。。。。。
    两日后,舰队缓缓向上游驶去,由于担心桓玄的楼船太慢,所以并未全速行驶,足足花了五天工夫才抵达了江安县。
    在孙吴时期,荆州是与扬州并列的大州,由于荆州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又可以影响到大江下游的局势,因此于惠帝元康元年(公元291年),析扬州七郡与荆州之武昌、桂阳、安成三郡置江州,又于永嘉元年(公元307年),析广州始兴、如安、临贺三郡与荆州长沙、衡阳、湘东、零陵、邵陵五郡及江州之桂阳郡置湘州,这使得荆州的主体大为缩小,大部都位于大江以北,直接面对秦国的威胁,而大江以南只余下了寥寥数郡。
    江安为南平郡治,与江陵仅一江之隔,为江陵的南大门,但桓玄军早已军心溃散,虽有守军数千,却根本不抵抗,举城降了茱丽娅,于是茱丽娅领着部分将士进城,把整编降卒交给了随行的亲卫,她自己耐心等待起来。
    又过了十天,于六月二十七日,卫风终于领军前来,经一路安顿收编,原有的三万五千军扩编为了六万军,这一路除了攻打湘州州治临湘费了些力气,其余的城池全都望风而降,毕竟卫风的名声早己传遍了大江南北,以孤军大破魏人,不仅是强有力的威慑,也是一项无比伦比的荣耀,不是桓氏子弟或桓玄心腹,谁愿与之为敌?当到达江安时,湘州全境与荆州江南部分已全部归卫风所有。
    另一个意外之喜,则是收了时任天门临澧县(今湖南常德)县令王镇恶为部将,王镇恶是王猛之孙,素有谋略,但性格贪鄙,这显然是一把双刃剑。
    卫风一入城就听取了茱丽娅的汇报,对她的作法大为认可,于七月初一,卫风率水步骑八军渡过大江,兵临江陵城下。
    江陵城周近三十里,为砖包土结构,城外还有一条宽达五丈的护城河,背倚纪山,面朝大江,端的易守难攻,可是眼下的桓玄如热锅上的蚂蚁般,急的坐立不安。
    江陵虽有两万多守军,但他根本没有守住的信心。
    “吱呀~~”一声,大殿的门被推开,卞范之走了进来,桓玄连忙问道:“先生,那姓卫的是不是来了?他有多少兵马?”
    卞范之苦笑道:“陛下,卫将军领步骑七万把江陵团团围住。”
    “扑通~~”一声,桓玄一屁股跌坐在地上,面色苍白,一副死期已至的模样。
    卞范之暗暗叹了口气,在黄门扶起桓玄之后,又道:“陛下,卫将军邀您去城头一叙!”
    “对了!”桓玄似是想到了什么,精神一振道:“那姓卫的定是投鼠忌器,生怕朕取了平固王与平固王妃的性命,好,有此二人在手,朕不怕他不退回建康!”
    卞范之可不那么乐观,晋室的皇帝皇后固然可以作为人质,可是要价得在合理范围之内,他清楚卫风不可能放弃荆江二州,逼的太狠了很可能会玉石俱焚,他的要求不高,能活命就行,于是劝道:“陛下还是去见见卫将军,看看他想说些什么。”
    桓玄推开扶着自己的黄门,点点头道:“来人,把平固王与平固王妃请来,随朕一起登城。”
    “遵命!”几名亲随匆匆而去。
    。。。。。。
    当桓玄登上城头时,就看到下方旌旗林立,里许远外围满了密密麻麻的军卒,刀枪森寒,目光冷厉,不由腿脚又是一软,还亏得几名黄门及时扶住,才没再次跌倒。
    卞范之给一名黄门打了个眼色,这名黄门鼓足腮帮子唤道:“陛下已至此,请卫将军出来说话。”
    卫风领着百名亲卫来到距城池三百步处,这才向上望去,第一眼见到的便是王神爱,王神爱双十年华,正是风姿卓越之时,可是俏面上布满了憔悴之色,显然在被挟持的日子里吃了不少的苦头。
    卫风对于王神爱是既心疼又钦佩,作为一名弱女子,经历了诸多的人生波折还能坚持住,这已经很不容易了,使他望向王神爱的目光中现出了一抹柔和,而此时,王神爱也看了过来,美目中带着些感激,还有些期待。
    卫风微微一笑,随即望向了卞范之,冷声道:“只要放还陛下与皇后殿下,本将可以给你们一个活命的机会!”
    卞范之接过来道:“请卫将军明言!”
    卫风向西一指:“本将可放桓玄及其亲族随从由西门离去,一个月内保证不追击,希望你等莫要得寸进尺!”
    往东、南方向显然不能去,往北则是秦国的势力,由于桓玄无心北顾,被姚兴趁虚而入,汉水沿岸只剩下了襄阳一座孤城,即使桓玄逃去了襄阳,处于卫风与姚兴的夹击之中,早晚也是被生擒活捉的命,因此卫风提议往西,既可以入巴蜀也可以入汉中,这已经表现出了充足的诚意。(未完待续。。)


第四五七章 加官进爵
    这话一出,城头军卒骚动起来,没有人愿意与卫风硬拼,只是不要傻子,谁都能看出桓玄大势已去,更何况卫风连魏人都能击败,区区一座江陵又算了什么?
    “好!”卞范之一口应道:“卫将军一言九鼎,自不会欺我,范之可代南郡公作主,今日天黑之前必将离城,在此之前,会把主上与皇后安奉于原汉临江王府,请卫将军放心,该府已由南郡公修葺一新,原本是作为行宫使用!”
    桓玄没有留意到卞范之对自己的称呼已经变了,而是觉得不该如此草率应下,于是一把拉住卞范之问道:“先生,若是那姓卫的不守信诺又该如何?”
    卞范之不假思索道:“卫将军乃是信人,当着两军十万之众亲口许您离去,他岂会反悔?另请恕范之直言,南郡公您的首级对于卫将军已经不重要了,将来的天下,乃是卫将军与北府军之争,他放了您,根本不担心您会东山再起,反而会由于陛下与皇后被您挟为人质,他为了救主才不得不放您一条生路,天下人只会赞他一声忠义,所以您应速作准备,早日离开江陵。”
    桓玄又问道:“先生,咱们往西能上哪去?”
    卞范之沉吟道:“可先去投靠梁州刺史桓希,桓希虽由于其祖桓秘的缘由与您不大往来,但总是姓桓,何况汉中乃四塞之地,进去难,出来更难,您入了汉中已相当于向天下人表明绝了争霸之心。或许能安渡余生也不是不可能。”
    桓玄想想也是,点点头道:“便依先生。”
    卞范之向下拱了拱手:“范之与南郡公这就去做准备,告辞!”
    卫风却唤道:“卞先生,此行西去路途艰难,生死难料,况且天下除我,已无你容身之地,不知可愿为我效命?你放心,一个月之内,我绝不会追击桓玄!”
    卞范之顿时浑身剧震。挣扎之色毫不掩饰。他自负才学过人,自然不愿意被困在汉中终老一生,而卫风实力强劲,即使将来不敌刘裕。至不济也能据大江上游以自保。可以说。投于卫风麾下的确是个不错的选择。
    只不过,卞范之并非无情无义之人,让他背弃桓玄总是说服不了自己。
    卞范之下意识的向桓玄看去。恰好见着桓玄的焦急目光,桓玄再不成器,对他还是挺信任的,不禁心中一软,苦笑着施礼道:“一仆不事二主,范之只能愧对卫将军的厚爱了。”
    卫风也不再劝,郑重道:“卞先生忠义,本将就不多说了,如若卞先生他日想来,可随时来寻我,请罢。”
    “多谢卫将军!”卞范之深深一躬,示意黄门扶起桓玄、司马德宗与王神爱,便转身而去。
    。。。。。。
    约摸正午时分,桓玄仅领着数百名亲随家眷离开了江陵,显然大多数人都不愿意跟他走,卫风立刻领军进城,一方面安抚民众,一方面收编降卒并收捕桓氏余党,同时还清查了府库,好在卞范之识趣的很,除了桓玄的私藏,粮草、兵甲均是原封不动,而江陵一带沃野千里,经历年积累,竟有粮食百万石之巨,布帛近万匹,还有些金银等物,这显然是个意外收获。
    大致安排好之后,卫风匆匆入宫,去觐见司马德宗和王神爱。
    似乎早料到了卫风会来,司马德宗与王神爱均换上了正服,端坐于大殿上首。
    卫风恭恭敬敬的施礼道:“臣卫风参见陛下与皇后殿下!”
    王神爱轻抬玉手:“卫将军不必多礼。”
    卫风称谢起身,王神爱又摒退了黄门婢女,就走了过来。
    卫风有些愣神,只是怔怔看着,王神爱并没有停步的意思,直到距离三尺左右才止住了身形。
    作为皇帝的司马德宗独自半卧在榻上,他那美丽的皇后却与自己面对面的站着,如果不是清楚王神爱的为人,说不定卫风都会以为这个女人要向自己投怀送抱呢。
    正暗自不解时,王神爱已施礼道:“妾与夫郎多谢卫将军的搭救之恩!”
    卫风的神智立时回复了清明,王神爱的话语中透出两层意思,首先她是有夫之妇,暗含提醒之意,毕竟卫风要侵犯她,她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何况江陵和建康不同,在建康有诸多眼睛从旁监视,桓玄对她虽有觊觎,却不敢真做什么,这也是她能保持贞洁的重要原因,而江陵远离朝庭权力中枢,卫风完全有能力一手遮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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