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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宠 作者 远月-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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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立刻去办。”徐虎低声领命迅速而去。


卷一 清歌 070:桃色

徐虎离开之后;七寂循例去考察了一下坛中众兄弟的武功进展,顺便从他们的嘴里多了解逐月楼的情况,回到寝室巳经是傍晚,七寂懒懒躺在床上,既不想去练武,但也没有一丝倦意。

与漠风相处了一段时间,虽然七寂碰到他还是恶言相向,但她知道他人不算坏,虽然有时无耻点,但最后起码善待戈仙族的那一群女子,如果她们落到司马宸的手里,下场的凄惨可想而知,并且那段时间漠风对她也不算太差,如果不是他教她,她还以为自己那晚会流血而死,想起那个尴尬的夜晚,七寂的脸还是有点烧。

漠风算不上坏,天寐对她就更是好得不多了,最重要在逐月楼时间越长,七寂的心越变得平和,就连身上的戾气也减弱了不少,甚至有时脸上露出发自内心微笑,自从从悬崖掉下去之后,这些日子是她睡得最塌实的了,她甚至还有点恋上这里,离开星月教那么久,不知道洛川怎样了?七杀留在司马宸身边,也不知道如何?

“坛主,饭菜好了,要不要现在送过来?”门外传来一把柔婉的女声,打断了七寂紊乱的思绪。

“嗯,送来吧,我现在吃。”七寂爬起床,简单吃了一点,今晚天寐没有过来,不知道是不是去帮她找那四蝶玉簪子了,其实这簪子只是她随口捏造的,他又怎能找得到?

七寂突然觉得自己很坏,心里很不安,但又不得不努力想将这种不安压下去,因为她没有选择,无论如何?她一定要完成任务,离开时间星月教的时间已经很长了,也该送解药来了,每次想起与星月教有关的东西,七寂的心就变得抑郁,整个人变得又冷又硬,全身散发着骇人的杀气。

七寂虽然很努力让自己的心静下来,但却差强人意,练着练着就走神,有好几次甚至弄得自己气血上涌,她这是怎么了?虽然她还是强迫自己练下去,但效果却很差。

“去叫厨房弄点点心过来,要两个人的分量。”七寂走出去吩咐手下,自回到逐月楼之后,漠风几乎就不出现在她的眼前,连人都见不着,那还怎么俘虏他的心?何况没有漠风的召唤,她根本没有机会上逐月楼,她总感觉控制这里密道机关的按钮就在漠风的寝室,尤其那片诡异的梅林,七寂觉得一定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它吸引七寂一探究竟。

很快点心就已经送了过来,七寂命她们摆在门前的石桌上,这时淡淡的月光洒下来,那些点心散发着诱人的香气,让这个宁静的夜增添了几分温情。

“你上去对楼主说我备下点心与酒,邀请他下来喝一杯。”七寂对正在忙碌的手下说。

“是,属下这就上去。”听到那离去的脚步声,七寂的心无端跳得急促了些许,其实漠风肯不肯下来,她根本没有把握。

“小人是武伟,坛主在楼下备下点心,叫小的来请接主到下击一聚。”武伟刚上来就看到漠风一个人静静站在门外面,虽然不言不语,但还是让武伟的声音颤了一下,他可是第一次上逐月。

“哦?”漠风“哦”了一声,但武伟就快把腰弯断,漠风还没有下文。

“我今瞧身体不大舒服不去了,你下去替我谢过坛主的好意。”过来很久漠风才应答,武伟长长舒了一口气,那腰可真疼。

“小的知道,我这就去回禀坛主。”武伟说完急匆匆往下走,虽然他很敬重楼主漠风,但今站在他面前,漠风身上发出的那种压迫感,让他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等等,她为什么请我?”听到漠风这个问题,武伟愣了一下,坛主为什么要请他,他一个小卜的侍卫怎会知道?

“小的不知道。”武伟弯身恭敬地回答,漠风兴许也觉得自己这个问题问了等于白问,所以自嘲地笑笑。

“你先退吧。”漠风说完,武伟迅速离开。

“坛主,接主说今晚身体不适,不下来了。”武伟如实禀告,七寂听到漠风不来,竟整个人松了一口气,其实她本来就不饿,如今漠风不来.这些点心倒浪费了。

“既然楼主不来,那武伟你就陪我一起吃吧,免得浪费了。”武伟他想不到坛主竟然能准确无误地叫出他的名字,心中那个激动呀,本来今晚就吃得不饱,如今闻到点心的清香,就更是咽了几口口水,但嘴里却硬要说着属下不敢。

“坐下来吧,我又不会吃了你。”七寂淡淡地说,虽然声音没有任何暖意,但也不让人觉得冰冷,武伟最后还是受不了诱惑坐了下来,与仙子般的寂坛主同坐一桌吃东西,并不是人人都有这个福分,但坐下来之后武伟就后悔了,因为坛主虽然美若天仙,但坐在一块,那种强烈的压迫感,实在让他局促不安。

“看来我再来迟一点,连馒头都没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漠风竟然无声无色地出现在他们面前,那飘渺的声音,让七寒也禁不住吓了一跳,武伟更是吓得脸一下煞白.他可是将楼主那份给吃了呀。

“楼——楼——楼主——”武伟慌得忙起来让座,但却被漠风用手按了下去。

“坐,一起吃。”听到漠风的话,武伟点了点头,本来他就局促不安,如今夹在两人的中间,武伟觉得夹在两座大山之间一样,那强烈的压迫感压得他就要喘不过气来。

桌子上七寂神色淡淡,漠风气定神闲,但谁也不开口说一句话,气氛似乎凝固了一般,让人觉得自巳轻微的呼吸也是那样清晰可闻,只那一会武伟的额头已经满是汗,一滴一滴地往下滴。

“楼主,坛主,小的吃饱了,你们慢用。”武伟吓得落荒而逃,这天夜晚回去之后他一直噩梦缠身,第二天大病一场。

武伟溜走之后,四周更是一片死寂,七寂觉得自己的掌心都微微出汗了,这男人怎么不说话?难不成变哑巴了?力

“蜜汁糯米藕的味道不错,你试试——”人是自己邀请来的,七寂只得硬着头皮替漠风夹了一块藕。

“不好意思,我忘了换一双干净的筷子,我这就——”七寂看见漠风的眉一皱,心一谎,他一定是嫌她吃过的筷子不干净,她怎能替他夹点心呢?又不是不知道他这人挑剔。

“不用了。”漠风出言阻止,一边说一边将藕片放进嘴里,没有一丝犹豫,其实他一直都不点这道点心,总嫌它太甜太腻,但这次竟然感觉芳香扑鼻,不甜不腻,味道恰到好处。

“这这芝麻球也很不错,你也试试——”漠风很自然地夹了一块给七寂,用的是自己的筷子。


“嗯——”七寂犹豫了一下之后,就爽快地送进了嘴里,他都不嫌弃我的筷子脏,我嫌弃他的似乎显得我小心眼,七寂一边咀嚼一边想。

“嗯,很好吃。”七寂连声称赞着,其实她不喜欢吃芝麻,但却不敢表现出来。

“好吃就好。”漠风的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连自己都不知道的笑,两人静静地坐着,除了互相称赞食物,似乎找不到任何话要说,但淡淡的月光洒在他们身上,让他们冷硬的轮廓都增添了几分柔情,四周和谐得让人心颤。

漠风吃得极其缓慢,等他们将桌子工最后一块点心送到嘴里的时候,已经是夜深,四周寂静得只听得到他们比平时略微急促的呼吸声。

“今晚的点心怎样?”四周静得实在让七寂心慌,她不得不挑起话题。

“嗯,还行。”当漠风说完这句话,四周又是一片寂静,空气压抑得七寂有点想逃,之前精心准备好的话,但在此刻一句都说不出来,刚才还有点东西吃,但如今东西吃光了,两人低头都没有理由,但相互瞪着没话说,也实在尴尬。

“你那个还痛吗”良久之后,漠风终于打破沉默说了一句话,但他这句话没有让尴尬的气氛得到缓解,反而让七寂更加窘迫。

“还不知道,这个月还没到。”七寂的声音越说越小,她总觉得与一个男子谈论这等私密事实在羞人,即使当初是这个男人冷着脸教会她一切。

“不是前天就该来了吗?”听到漠风的话,七寂的头垂得更低,她都差不多忘了是哪天,这男人的记性怎么那么好?

“估计是推后了,如果痛得厉害记,我叫李大夫去看看。”漠风似乎没有发现七寂的脸已经涨红,依然不紧不慢地说着。

“不用,不用。”七寂忙出声拒绝,被他一个人知道也就算了,她不想弄得全逐月楼的人都知道,那她以后就甭想抬起头做人。

“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不舒服就看大夫,更何况很多女人都是这样,如果你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会跟李大大说。”漠风只瞧她看一眼,就知道她的顾虑,这女人在这方面倒脸皮薄,天寐也不开解一下她。

“还有逐月楼也有很多女子,你有什么不懂就问她们,以前我教你的也未必准确。”说到这里,漠风那冷漠的声音竟然带着几丝暖意,那俊美无双的脸庞竟染上点点桃色,他想起厚着脸皮帮她买这些女人的东西时,掌柜与众人那异样的眼神,那时他真是窘得想死。

“嗯——”七寂的头更低,声音里小、就那脸也染上片片红霞,桌子上已经没有点心,七寂只得招呼漠风喝酒,但当最后一滴酒也喝完之后,两人再次大眼瞪卜眼,无言独对。

“夜深了,不打扰楼主歇息了。”七寂实在记话可说,但坐着又尴尬至极,只得站起来下逐客令,但她站起来很久,漠风依然懒懒地坐着,没有一丝要离开的意思,这让七寂更加是无可适从,她猜不透漠风心里在想着什么?

“楼主,时辰不早了,你该去歇息了。”等了好一会,七寂见漠风没有反应,只得把话在重复一遍,但这次说得更直白,声量也大了些许。

“嗯——”好久之后,漠风才重重应了一声,七寂绷紧的身体才松弛下来。

“楼主慢走,我就不送了。”七寂静静立在一旁;虽然没有弯身行礼,声音却恭谨有礼;但听在漠风的耳中,就觉得冷漠得没有一丝感情,漠风轻轻应答了一声,就往逐月楼上面走去,但那脚步缓慢得让人崩溃。

“你没别的话时我说了?”突然前方的挺拔的身影停下了脚步,七寂楞了一下,她本来预备了一筐好话要对他说,她本来想温声软语融化他的冰冷,但两人独对,她脑子一片空白,竟一句柔软的话都说不上来。

“没了。”七寂无比挫败地说。

“你今晚就是只想请我吃点心?”漠风的声音一点点融在夜色中,飘渺而寒人,漠风不知道到为什么要这样问,似乎心有所盼。

“我——我——我——我——有——我有点想你了。”当七寂将这句话说完,整个人虚脱地使不出一丝力气,只想直直倒在地上不再起来。

“你——你——你说什么?”漠风猛地转过身子,黯淡的眸子瞬间光华乍现,璀璨而夺目。


卷一 清歌 070:我想你 

听到七寂的话,漠风的心砰砰地跳,困为紧张掌心竟然冒汗了,她刚才竟然说想他?一股从来没有过的喜悦充盈了漠风的胸腔,整个人就要飞起来一般,那身体变得轻飘飘的。

“我没说什么?”看到漠那风亮如星辰的眸子逼视着她,七寂无端胆怯,张张嘴巴,那短短几个字硬是说不出口,那脚反而往后退了几步。

“没说什么?”漠风的眉头皱了起来,声音带着微微怒气,他盯住七寂的嘴巴,似乎想将她刚才说过的那句话,从她的嘴里在挖出来一般,但他等了很久,连眼睛就盯得有点累了,七寂就是不肯再哼一个字。

“我明明听到了,你为何不肯再说?变哑巴了?”漠风转过身子,快速朝七寂走近了几步,声音带上浓浓的恼意,但也有狂喜之后的失落。

“既然你听到了,为何还要我说?”七寂撇了撇嘴,她一句话将漠风噎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是听到又怎么了?我就是想再听一次,反正就一句话,你说多一次也不会费你多少力气。”漠风的声音冷冷的,但双眼却带着热切期盼。

“我的话从来不重复,听不到就算了。”七寂说完立刻转身,其实她不是不想说,只是漠风靠得越紧,那种来自于他的压迫感就越强烈,压得七寂几乎喘不过气来,更何况要说那么一句话,七寂努力了好几次,最终只能宣告失败,逃一般冲回自己的寝室,像极一个过街老鼠,抱头逃窜。

“喂——”看到她落荒而逃的身影,漠风说不出焦急,她怎能就这样走了?漠风反应过来,冲了过去,但眼看就要扯住她的衣袖,没想到她大门一关,“砰”的一声将他隔绝在外。

“你——你——”对这个临阵逃脱的七寂,漠风真是恨得牙痒痒的,他恨不得一脚踢开她的门,然后将她拽出来来问清楚,可恶的人他见多了,但还没有见过那么可恶的。

就在漠风想破门而入的瞬间,他脑海灵光一闪,浮现了天寐与七寂在竹林缠绵拥吻的情景,心一阵刺痛,满腔的热血瞬间冷却,整个人也冷静下来,她是天寐的女人,他想怎样?

漠风静静看着那扇紧闭的大门,雀跃的心情一下子黯淡下去,他暗暗骂骂了自己几句,不就是因为一句含糊不清的话吗?自己那么高兴干什么?心念至此,漠风依然转身跑回白己的寝室,速度之性,实在惊人,似乎这里有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回到寝室,漠风重重倒在床上,整个人似乎虚脱了一般,他很努力忘记七寂那句话,但内心深处似乎有什么轻轻挠着,这种感觉既美好又让他烦躁,这女人明明与天寐郎情妾意,为何这头又要说想他?她不知道这话很容易让人想入非非吗?她不知道这祥说很折磨人吗?

漠风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成眠,耳畔总是回想着她刚才那句话,虽然断断续续,虽然说得声音很小,但却清晰可闻,挥之不去,驱之不走,她不是恨他入骨,对他充满嫌恶的吗?怎会突然想他?这女人怎么回事,是她疯了,还是他产生幻觉?但刚才的一切为什么那么真实,即使现在想起,漠风的心还是抑制不住砰砰跳。

漠风很努力劝服自己去相信刚才他听到的只是幻觉,但那句话却像一条长竹竿,将他本来就不平静的心湖,搅拌得一团浑浊,只要一闭上眼睛,他就会看到七寂低着头,红着脸说想他的场景,那瞬间的甜蜜与幸福如潮水般将漠风整个掩埋,为什么听到她说想他,心会那么甜?

这短短一句话纠缠了漠风整整一夜,第二天厨子从早点过来,他还没有睡着,漠风摆摆手,依然懒懒地躺在床上,她说想他了,这该死的女人说有点想他,漠风的脸漾起淡淡的笑,终于沉沉进入了甜蜜的梦乡。

“发春梦了——”突而其来的声音,吓得漠风整个人从床上跳起来,当他对上天寐那对充满嘲讽的眼睛,绷紧的身体非但没有缓解,反而更加僵硬。

“你以为我是你呀,天天想那事。”漠风很不自然地推开天寐的手,但心中的不安与罪恶越来越浓厚,他昨晚竟然一整晚都梦到与七寂在一起,有搂在一起的,有吻到一块,甚至还有在床上,他还无耻到脱了她的衣服,而她不但不拒绝,还情意浓浓地说想他,这让他如何控制得了?

“脸红成这个样子还说不是在发春梦?如果有镜子真想让你看看你那陶醉的样子,就差没流口水,还要陶醉无比地轻吟,不过我真想知道,你梦中那个是男还是女?”天寐的声音带着调侃。

“你去死——”漠风朝天寐地肚子一脚赐去,好在天寐早料到他由此一着,早已经躲得远远的。

“那可怨不得我,逐月楼那么多女人,你一个都看不上,就连顾樱你也赶得远远的,谁知道你是不是好男色,不过千万别打我的主意,我现在可是名花有主了,如果你碰我一下,我的小寂说不定找你拼命。”天寐笑着说,那笑容幸福得让漠风的眼睛一阵刺痛。

“她有多少斤两我不知道?对付你倒绰绰有余,对付我她还没这个胆,看来我真的需要一个女人了,免得被人误会好男色,哪天看到好点的,送一两个过来瞧瞧。”漠风一边说一边站了起来,昨晚辗转难眠,到现在竟然有点头晕。

“你不是把我清风居的女人都要走了吗?里面个个都善解人意,要不就顾樱,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丫头一直喜欢着你。”天寐白己倒了一杯茶提一下神。

“顾樱不行,做妹妹还行,做妻子她不是我想要的那个人。”漠风说到这话的时候,脸上露出淡淡的笑,眸子却深邃得不见底。

“顾樱都说不介意做不做你的妻子,如果——”天寐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社漠风打断了。

“但我介意,如果我爹不是纳妾,我娘就不会死,我就不会战为一个孤儿,我还记得我娘死时,爹那痛入骨髓的眼神,既荒凉又绝望,我还记得他那撕心裂肺的衰嚎,让整座山庄无人安宁,爹这么爱娘,为什么还要娶多一个?这个问题我想了十几年都想不明白。”漠风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悲凉,也带着刺骨的孤独。

“我这生只娶我想娶的人,我若娶她,此生定不二色。”漠风这句话音量不大,但却异常坚韧执着,有着撼人灵魂的力量,让天寐的心神也为之一震。

“但估计我杀戮太多,此生不会等到这一个人出现,漠风淡淡一笑,但却笑得异常悲凉凄呛,他的笑将天寐带会了昔日阴暗的房间,恐惧的童年,就连睡梦也闻到浓浓血腥味的日子。

“胡说,我双手不一样沾满鲜血,但现在上天不还给了一个小仙女给我,”天寐笑着说,但笑容却显得格外苍白,对这个女人实在想空气,摸不着,看不到,总是那样飘渺而无法控制。

“你与我不一样,她是我妹妹,她还那么小,胖胖的,笑起来很甜,让我很想捏一下她的脸蛋,但她很笨,走路都摔交,明明是万丈悬崖,她居然还一脚踏空,真笨得离奇,这样笨的人就不该活着,但这么多年过去了,每次想起那惊恐而绝望的声音,我郁——”

天寐很认真地听着,这些年他们从血推里打滚,两人虽无血缘,但感情却比亲兄弟更加深厚,但两人从没有探问过彼此的过去,但今日漠风竟然主动提及过去,这让天寐很意外,当可惜漠风没了下文。

“今天怎么主动过来找我?是不是做了亏心事?”漠风话锋一转,脸上带着淡淡的笑,他不愿意再提过去的事情,因为每次想起过往,他的胸口就隐隐作痛。

“知我者漠风也,我去珍宝阁拿点东西。”看到漠风脸上带笑,天寐也随意起来。

“你以后要拿什么直接拿就是,不用过来告诉我,你又不是不知道地方?”漠风说完又重重倒在床上,睡眼惺忪,似乎还没有睡醒。

“嗯,果然是财大气粗,体恤下属。”漠风听到天寐的话忍不住想笑,他什么时候财大报粗了?但看到天寐的笑容,漠风心中的罪恶感却越来越重,以后不能再发这样的梦了,不能再想她了。

“小寂——”月上枊梢头的时候,天官一身清爽地出现在七寂的面前,此时月色温柔,清风徐来,实在是有情调。

“你来了,吃过了没?”天寐来的时候,七寂正在练剑,看到他手一滞,停了下来。

“吃过了,但如果我的小寂喂我,我还愿意吃。”听到天寐暧昧至极的调情话,七寂脸禁不住微红,啐了天寐一口,就不再搭理他。

“过来看喜不喜欢?”天寐递给七寂一十盒子,当七寂一打开,里面一颗大大的珠子照得黑夜如白昼,在夜色下散发着诱人的光,金子还装满了玉簪,全是蝴蝶图案,想不到竟给他找到了。

“喜不喜欢?”天寐声音温柔,眼神撩人。

“喜欢。”七寂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变得惊喜,就脸眼神也变得熠熠闪光。

“那要怎么感谢我?我为帮你找这些宝贝,已经一天一夜没睡了,困死了,我要小寂陪我睡。”天寐喃喃地说,那眼神大有勾引七寂的嫌疑,七寂本来已经松弛下去的身体又一下子变得紧绷,她的一丝一毫的变化根本就逃不出天寐敏锐的触觉。

“跟你说笑的,我这就回去,明日我帮你戴上这簪子。”天寐轻轻地吻了一下七寂,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他实在不想从她的眼神看到惊慌之色,也许她需要时间。

天寐走后,七寂再次走出房门,心跳得比往常高了些许,昨晚对漠风说了一句想他,她的心慌到现在,所以实在怕留在寝室他会找上门,刚想离开这里,到其他地方转转,竟看到漠风一身黑衣傲然挺直在她后方,七寂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到,低头就走,但想不到此举却将漠风的火气又撩起来。

“寂坛主怎么走得那么急?难道我是猛兽不成?”说话间,漠风已经走到她身边,高大挺拔的身躯实在让人有压迫感,七寂咽了几次口水,深深吸了几口气,她不能再逃避下去了,吃解药的时间差不多就到了,如果完成不了任务,七寂能预料到他的结局有多凄惨。

“我昨晚是说——”七寂鼓起勇气准备张嘴说。

“不用再说,我没有兴趣听。”漠风声如寒冰,不但拒绝去听,眼里还流露出嫌恶的神情来。

“你昨晚不是一直追问吗?我今晚告诉你。”七寂的声音大且急迫了一些。

“我昨晚是说我——”七寂大着胆子说。

“不许说——”漠风低吼了一声,吓了七寂一跳,将七寂的犟脾气也逼出来。

“我就是说,我是说我我想你了。”七寂因为连续被漠风打断了几次,心中气恼,声音竟然比往常大了好几倍,那声我想你在两人的耳畔嗡嗡作响。

“闭嘴——”铛的一声,漠风长剑出鞘,寒光一闪剑,他的剑已经抵住了七寂的咽喉。非·凡TXT电#子书论坛蝶¥梦%上传


卷一 清歌 070:情意

“你再敢说一句,我就要你命。”漠风手一动,手中寒光一闪,七寂觉得喉咙处一阵凉意,但这凉意却远远敌不过漠风眸子深处那汪寒潭,冷得让人的身体忍不住发颤,但七寂素来吃软不吃硬,漠风如此冷漠无情,倒让她将心底深处那份怯意也丢了。

“我就是想你又怎么了?”七寂说得是那样大声,那样的理直气壮,那样的委屈,漠风的手竟然禁不住颤抖,而抖得更厉害的是他的心,这一切不是幻觉,不是发梦,更不是他的臆想,这该死的女人竟然如此大胆,如此直白地说想他,说得坦坦荡荡,说得毫无顾虑。

漠风觉得自己的身体的血液就像草原的骏马正在奔腾跳跃,一颗心越跳越快,竟难以抑制,但那满腔的甜蜜喜悦,转瞬又化成满腔的苦涩痛楚,像一万只虫子在噬咬着他。

甜美与苦涩同在,狂喜与痛苦依存,这两种感觉如一把火烘烤着漠风,又如寒冬刺骨的风直害漠风的皮肉,难受至极,但漠风心中又隐隐带着希冀,他很想结束这种煎熬,但内心似乎又有一把呼声喊着不要停,因为很甜蜜。

“闭嘴——”漠风这一句话带着愤怒,但隐约间竟能听到乞求的味道,声音到了最后,竟然小了下去,没了底气,就像一个充满气的球一下子被人戳了一个洞一般。

“我偏不闭,心在我这,嘴在我这,我就是想你,又怎样了,我就是想你了。”七寂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竟然把这句话说得如此顺溜,如此深情,似乎她想他是理所当然之事,似乎自己正的积蓄了千年的思念,万年的爱恋,直到这刻才得以释放。

“想我你就得死,因为——因为——”漠风长剑一辉,寒光一闪,剑刮过七寂的喉咙,七寂直觉寒冷入骨,喉间一痛,血竟一丝丝一缕缕得滴了下来,他竟然真的下手了。

“为什么不避?”漠风眸子红光一闪,经有一簇火化在闪烁。

“楼主要七寂死,七寂不敢活。”七寂将头微微一仰,说不出的孤傲倔强,这个该死的男人,他的速度那么快,谁能避得开?漠风看着剑上那缕红,竟禁不住一阵目眩。

“真的那么忠心?”漠风的声音带着不屑,那嘴角勾起的那抹笑充满了嘲讽,似乎听了天底下最可笑的谎言一般。

“我对楼主何止是忠心?如果不是心里有你,在那吃人的沙漠,我凭什么拼死相救?一路走来,生死一线,并肩作战难道你都忘了吗?你的心可有我半分?”

七寂说完幽幽地看着漠风,那眸子说不出的哀怨,其实她都有点佩服自己这谎话说得太真实,真实得让自己以为这一切都是出自她的心底,看来说谎人人都会,而她在这方面的天赋还不错。漠风那带着的剑一直在抖,抖得太厉害,竟又朝七寂的咽喉刺进了半分。

“啊——”当七寂痛苦的低吟从嘴里流淌,漠风的胸口似乎被扎了一刀,那神痛是那样的尖锐,那样的真实,真实得他能听到自己的血液滴在地上的声音。

“我——你——不许再胡言乱语,一边与天寐郎情妾意,竹林卿卿我我,一边又来招惹我,你意欲何为?”

漠风质问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酸意,七寂听到蓦地一惊,不是天寐将他们两人之间的事情,事无巨小都一一告诉他了吧?又或者他在逐月楼居高临下看到了竹林一切?但无论哪一种,都让七寂的心一慌。

“他是副楼主,他天天缠住我,我能怎样?我这不是搬回来了吗?如果我对他有意,我何不留在清风居与他双宿双栖,何必跑回这里被你用剑所伤?你还不明白吗?”

七寂的声音竟然带着哭腔,充满着委屈,让漠风整颗心就快要融化掉,恨不得一把将她扯就怀中,揉入骨头里头,但他的脑海只要一浮现天寐幸福的笑脸,他们在竹林缠绵的光景,他那发软的手又变得绷紧有力,都是天寐的女人了,还能怎样,莫不成他卑鄙地去抢天寐的女人,破坏他的幸福?

“有天寐这样待你,你上辈子不知道积了多少功德,既然你一早是他的人,就应该从一而终,恪守本分,这样的话,我不许你说第二次,如果我再听到,割你的舌头,如果我看到你的手搂在别的男人的腰,对不起天寐,我砍你双臂,听明白了没?”

漠风的双眸迸射两道犀利的光,似乎两把利刃直插七寂双臂,七寂顿时一阵火辣辣的痛,原来人的目光能凶狠冷漠到如此如此程度。

“难道你对我没有一丝一毫的情意?”七寂虽然被他凶狠冷漠的眼神所震慑,但实在是不甘心兵败垂成,只好鼓起勇气再次发问,她怕过了今晚,这道气泄了之后,她不知道还敢不敢靠近他分毫?

“你是当真对我有情?”漠风那犀利的眸子突然变得飘渺,声音轻如烟,薄如雾,在空中回荡,既虚弱无力,但又袅袅不绝,似喜又似哀,带着一缕绝望,一丝痛疼,又有微微的希冀,让七寂整个人愣了一下。

“又或者你有见不得的阴谋,有龌龊的图谋。”只那一瞬间,漠风的眸子如云雾散去,越来越清明,越来越冰冷犀利,那如锋刃一般的目光,刺的七寂遍体冰冷,那强烈得压迫感如一座大山顷刻倒塌,将她压得粉身碎骨,这男人比天寐难对付多了,这男人的心如高悬在空中的月亮,可望不可及,让七寂生出几分绝望来。

“如果你认为我有见不得的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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