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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灵修皆炉鼎-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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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越只觉得这些天的遭遇宛如一场噩梦一般。
他和苏澈两个人联手,为了知道自己的身世囚禁了徐长易那么多年,还自作聪明地毁去了无名剑宗的数万年基业,毁去了她重现天绝剑宗旧观、和以女子之身光明磊落直视宗门弟子的梦想,然而徐长易到了最后,仍然选择了宽恕。
苏越的思绪乱极了。他从来都自诩聪明,心思细密,智计百出,然而他挖空心思,最后竟然得出这么个他完全不能接受的真相。
徐长易是她的救命恩人,她一手将他和苏澈养大,教授绝顶剑法,还送他们去青玄山深造,他却恩将仇报,和苏澈一起合谋,杀死了她的心上人,毁了她的梦想,毁了无名剑宗。
他背负着这么多罪业,到了最后,却仍然没能弄清楚他的疑问:他是谁?他的父母到底是谁?他为什么会来到这个世界上?
苏越抱膝坐在地上,脑子里乱哄哄的,整个人如同崩溃了一般。
“后悔了吗?”他听见一个声音突然说道。
“我……有心悔悟,无奈连后悔的机会也没有了。”苏越轻声说道,垂下头去。
然后他便感到他被人抱住了,那是一个极柔软的、极温暖的怀抱。
苏越的胸腔之中,突然有什么东西在破土、生根、发芽、一股酸涩的感觉满溢出来,他下意识地紧紧地抱住那个人,想寻找一点安慰。
——他这次没有失望,也没有猜错。这个时候还愿意来看他、敢来看他、能来看他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夏飞飞。
“我错了,错得离谱。可我还是不知道我是谁,我为什么要来到这里。”苏越低声说道。
夏飞飞只是柔声劝慰着他:“不,你知道的。你是我——最爱的那个人,一直都是。你来这里,目的只有一个,就是爱我,以及被我爱。”
苏越原本该知道,夏飞飞是个善于说谎的人。他和她打交道这么久,过招无数次,彼此互相说过和拆穿过不少谎话。但是这次,他却不愿意去想,这句话是否有水分了。
大殿的门大开着,星光斜斜照进来,淡淡地照在夏飞飞身上,给她平添了一层梦幻般的色彩。苏越定定地望着她,就彷佛溺水很久将要沉下去的人望着最后的那一根救命稻草一样。
“是的,我爱你。你爱我吗?”苏越终于说道。
然后他的下面就被人直接握住了。夏飞飞是个中老手,自然知道,若想让男子动情,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捣黄龙,先核心后周边,待他下面有了反应,身体会更加敏感,再做别的事情,感觉便大大的不同了。
然后两人开始唇舌交缠,那种火辣的、热情的律动节奏,能让人暂时忘掉世界上的一切烦恼。
“快乐吗?”夏飞飞问。
“快乐。”苏越怔怔地回答,这个时候的他,早已经不再去想其他,他遗忘了对夏飞飞的所有的顾虑和认知,也遗忘了这些天的所有痛苦、不安和悔恨。他的眼睛清澈,犹如一个给块糖果就会跟着走的单纯少年那般。
“那么,想不想更快乐?”夏飞飞诱导着他。
苏越回过神的时候,他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夏飞飞扒得差不多了,他身子的反应更教他难堪。
“又怎么了?”夏飞飞的声音重了一点,透出一点微微不满的情绪。
苏越朦朦胧胧中知道,这个时候,若是他拒绝,她可能就会毫不留情地离开,带着最后一丝温暖和柔软离开了。所以在一半糊涂一半清醒中,他下意识地拉住了下夏飞飞的手:“最好……最好不要在这里吧。”
夏飞飞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怨恨,但是很快就被很好地掩饰住了。“说的是,其实我也是这样想的呢。”她在他耳边吹了一口气,悄声说道。
于是两人挣扎着起身,来到偏殿。两个人又开始拥抱和接吻。夏飞飞的技术何其娴熟,爱抚了不过片刻,苏越便情动不能,任由她骑在身上肆意施为,献出了宝贵的处子元阳。
“你……不要走……”苏越的喘息之声戛然而止,他这几天早已筋疲力尽,此时怎经得起这般折腾,整个人都有些昏昏沉沉的。然而,他的手却紧紧握住她的手腕,不肯放松。
真是个聪明的孩子呢。夏飞飞笑眯眯地在他耳边说道:“放心,你这么惹人怜爱,我怎么舍得走呢。我去去就来。”
夏飞飞用披风将自己身体裹好,走出屋去,平静地望着来人。
来人正是程若谦和沈墨。程若谦羞得连耳朵都红了,低着头不敢看夏飞飞,沈墨却是脸色铁青,整个人都散发着凛冽的寒意。
“既然得手了,就赶快随我们赶路。“沈墨深深吸一口气,慢慢说道。
夏飞飞能看的出,沈墨对她的失望和愤怒。然而她却摇摇头。
“这件事情没这么简单。我有我的计划,不如此不足以解我心头之恨,不如此不足以平复道心。你们先走就是了,我会去寻你们会合。”夏飞飞摇头说道。
 第152章 复仇的方式

“你……你简直——”沈墨的脸色很是阴沉;他像是想说什么话,但是却终于没有说出来。
程若谦十分担忧地望着沈墨,他看得出沈墨的心情并不好。几日前,沈墨曾放言说,若夏飞飞继续和苏越纠缠,他便会离她而去,夏飞飞当时是笑着否认了。信誓旦旦犹在耳边,然而今日竟被当场捉住。程若谦心中自然担忧;沈墨愤而离去,到了那时候,他们这群刚刚投靠了夏飞飞的无名剑宗弟子;境遇可想而知。
“若谦,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夏飞飞镇定地开口说道,“你放心,沈墨不会抛下你们不管的。他可是无名剑宗的大师兄,向来心系师门。更何况,只是采补一个炉鼎而已,算不得什么大事,他是我的侍君,又一向受器重,怎么会去和一个上不得台面的炉鼎置气?”
她这么一说,程若谦心中便暗暗叫苦,只觉得她这安抚的手段也太牵强了。若是真是籍籍无名之辈也就算了,可那人是苏越,曾被无名剑宗众弟子仰望的苏越,哪怕是他此后声誉扫地,却仍不可等闲视之。她如今称呼苏越为一个上不得台面的炉鼎,难道沈墨竟是傻的,真能被她哄骗安抚住不成?
然而沈墨竟真个像没有听出夏飞飞言语里的纰漏一般,叹道:“我原知道,你修炼那种功法,凡事不能强求。可是……我会等你两个时辰。两个时辰后,不要让我再看见你和这个败类在一起!”说罢,拉着一脸讶然的程若谦转身就走。
夏飞飞望着他远去的身影,不知在想些什么,突然听见苏越在身后说道:“程若谦再玲珑剔透,也想不到沈墨为什么会就此妥协,明知道你是在骗他,还是顺着台阶下了。沈墨尽管有的时候固执的紧,人却并不笨,难道要在这个节骨眼上不依不饶,真的弃你而去吗?所以也只好食言而肥了。”
夏飞飞回身看时,却见苏越披着长长的寝衣,正站在门口看着她,衣襟未曾掩好,脖颈之上犹有欢爱的痕迹。
“你醒了?”夏飞飞有些惊讶地说道,先前的力度她再清楚不过,能在这么的激烈床战之后,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苏醒过来,可见苏越确实是上天宠儿。
“你放心,我不会怪你,在沈墨面前那么埋汰我。一个即将被抛弃的妒夫,我跟他计较什么?”苏越望着夏飞飞,眼睛里满满的柔情,“等到阿澈来了,我会和他解释清楚,然后我们便一起去三重天定居好不好?你不必为你打拼下的那片家业惋惜,我先前搜罗了无名剑宗的不少东西,足够我们三人衣食无忧。”
“三人?”夏飞飞睁大眼睛地看着苏越,把头摇的似拨浪鼓一般,“罢了,他脾气那么差,我实在是无福消受。我并非贪心之人,有了哥哥,更不该和弟弟纠缠。”
苏越素知她秉性,脸一沉说道:“你在想些什么?经此一事之后,阿澈定然恨你入骨。你怎么会以为他……少顷他赶来,一定会要打杀你,你千万要躲在我的身后,我自然会拦住他。”他尚肯为夏飞飞如此筹划,可见非真心生气,纵是生气,也是有限。
夏飞飞的脸色却变了,她急急向苏越确认道:“你说苏澈即将赶来?他不是去青玄山了吗?刚刚动身没几天,怎么会这么快回来?”
苏越此时如同世间任何一个沉浸在情爱之中的少年一般,满脑子都是甜蜜,哪怕是看出夏飞飞言语神态有异,也不愿深想,只是握着她的手说道:“苏澈是去青玄山了。不过他最迟三天,便会用最快的速度赶回来。因为我给他传了消息。”说到这里,苏越的脸竟然微不可察地红了红。
“消息?好端端的给他传什么消息?什么时候传的,我怎么不知道?”夏飞飞不悦问道。
夏飞飞本是极正常的一句话,然而苏越的神色却甚为激动。“你管那么多做什么?你不准打阿澈的主意!”他的脸上竟然露出罕见的不自信的神情,眼角眉梢都带了些羞恼。
他这番轻嗔薄怒的神情,从前夏飞飞却从未看过,一时竟然有些沉醉。待到反应过来,她便暗骂了自己一声,自然而然地扑到苏越身上去,向着他上下其手,悄声在他耳边说道:“既然苏澈还有三天才来,不如我们再快活一番?”
可怜苏越此时刚刚开了荤,根本想不起来拒绝。于是他们又开始拥抱和亲吻,彼此都有些气喘吁吁。整个偏殿里,四处都是苏越零落的衣服碎片。他搂着她的腰,而她勾着她的脖子,偏殿的青石地板隔着垫在下面的衣物,传来一阵阵凉意,然而两人却浑然不觉。
“你是我的,我一个人的。我们从此再也不要互相欺骗,好好相处,好不好?” 苏越轻轻说道,他的手指轻轻抚摸过夏飞飞柔软的长发。
“这样啊,原来你这么爱我啊?”夏飞飞突然失声笑道,直起身来,随手取出几个手链脚铐,为苏越套上。
苏越此时意乱情迷,根本想不起来要抵抗。可怜他一个金丹顶峰的修者,竟被夏飞飞趁机禁锢住。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木已成舟了。
在苏越难以置信的目光中,夏飞飞笑眯眯地说道:“你一定没有试过这个。要不,试试看?”
“飞飞,你——”
“你不是说你爱我吗?爱我就应该取悦我。”夏飞飞不等苏越反对,又取出一个银套,为他套在身下,悠然说道,“你首先要学会忍耐,这样才能取悦我。我的侍君们,都各自有他们的一套功夫,你若不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却又凭什么取代他们,说我是你一个人的?爱不是独占,首先要奉献,奉献你的全部身心,乃至生命信仰,你懂吗?”
苏越的脸色终于变了,他挣扎着想起身,却赫然发现手脚早已被夏飞飞用特别炼制的锁链锁住,动身不得。
“这种质地的锁链你应该很熟悉吧?”夏飞飞说道,“我特意去乱石山枕霞洞寻来,又重新炼制加固的啊。我只是觉得奇怪,既然你那么喜欢徐长易,为了她不惜利用别人和伤害别人,那么大好的机会你怎么就错过了?试想当日石洞之中,更无第三个人在场,你若是……”
“飞飞,你在说什么?你莫非以为……莫非以为……可是我又怎么可能有那种想法?”苏越无力地辩解道。
“为什么不可能?这种边缘的感情,其实我也是很容易理解的。因为禁忌,所以更加刺激。不是吗?”夏飞飞一边说,一边将整个人覆在他身上。
在夏飞飞肆意的挑逗之下,苏越整个人都染上了一层情。欲的红色。他的脑子里乱哄哄的,他从来不知道夏飞飞竟然这么熟悉他的身体,每一个敏感部位都在她的指掌之下,被反复地撩拨。
“当年在石洞中时候,若是你也像我这般,只要稍稍试探,定能发现徐长易身上古怪,你现在也就不必这么痛苦了。对不对?”夏飞飞说道。
苏越的身子开始乱动乱扭,原本是那么清贵的人物,现下却是那么的狼狈不堪。他几次想冲破束缚,都被挡了下来。
这个时候哪怕他再糊涂,思绪再纷乱,也知道夏飞飞是在刻意羞辱他了,然而他却不得不出言恳求,求她给一个痛快。
“你的气息……很是缭乱呢……”夏飞飞压低了声音,说道。她一边嘲笑苏越,一边取出乳夹、蜡油等物,气定神闲地在他身上逐一施展。
“求你……求你……”苏越颤声说道,他从来没有经受过这种滋味,他觉得他整个人都要死掉了。他的身子挣扎摆动着,喉咙里终于发出低低的呜咽。
“现在,你明白你对徐长易施展的那些刑罚,有多么幼稚了吧?真正的惩罚,从来都不是让人的皮肉受苦,而是要在他心灵上,烙下最深的印记。如果你是凡人,此时只怕早就昏过去了。可惜,你是金丹……所以,好好享受……”夏飞飞低声笑道,慢慢退到一边,一招手,便有一面大镜子悬在半空中,苏越睁开眼睛,便可轻而易举看到自己的丑态。这绝对是他最不堪、最羞耻的时候。
苏越正要破口大骂,夏飞飞却又收了镜子和那些乱七八糟的物事,为他擦拭干净身体,俯在他身上说道:“我还是爱你,太过心软,不忍你如此受苦,怎么办呢?”
苏越瞬间感到,他身下的束缚瞬间没有了。夏飞飞的身子,仍然是压在他身上,他再也忍耐不住,猛一挺身,便插了进去。“哪怕是受到这种折磨,心中恨不得杀我而后快,此时却按捺不住本能,仍要哀求着服侍你的仇人吗?真是禽兽啊。”夏飞飞嘲讽般地说道,“那我就勉为其难接受你的服侍好了。”
那天,苏越就被夏飞飞反复折磨和逗弄着,渐渐地头晕目眩,似乎有即将精尽人亡的力不从心感,但是他□却始终不受自己控制,不过被人略略把玩一番,便又有了精神。直到最后一次,夏飞飞突然轻轻告诉他:“知道吗?其实我的功法,也是可以吸人修为的。而且,吸人修为的话,增长的更快啊。这一次是你,下一次会是苏澈。记得替我转告他。”
然后,苏越就赫然发现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体内的灵气,灵气在他丹田中疯狂地旋转成漩涡,顺着两人相交之处汹涌泄出。
苏越拼命挣扎着,大声咒骂着,然而夏飞飞却丝毫没有放慢她的动作。苏越惊骇地发现,他停滞在金丹顶峰很久的修为居然开始缓慢地下降,金丹九层、八层、中期、初期,然后是凝脉,然后是筑基。
苏越又恨又愧,又怒又恼,在她的刻意撩拨之下,他的身体仍然做出各种令他愤怒不已的反应。终于,她心满意足地抽离开,而他,就在那一瞬间,彻底昏死过去。
 第153章 新的图谋

落英驿是天绝山脚下一座极小的驿站;无名剑宗鼎盛时期,每日都有弟子在此进进出出。而今,驿站里颇为冷寂压抑,几十个无名剑宗的弟子坐在大厅中,忍不住窃窃私语。
“我们到底在这里等什么?妖魔会不会攻过来?”
“怕什么,沈墨师兄也在,妖魔攻过来的时候,他难道不会保护我们吗?”
这些弟子年纪尚轻;大多都只是筑基期,也难怪他们谈妖魔而色变。
终于有弟子忍不住,悄悄走到程若谦旁边;问道:“程师兄,我们究竟还要等多久?”
程若谦感到颇为难。这些年少无知的外门弟子不解世事,他程若谦却是清清楚楚的。沈墨之所以率众人在此,为的只不过是等待夏飞飞。算起来,他们一行人已经在落英驿中等待了五个时辰了。细想这五个时辰里夏飞飞最可能干的事情,连程若谦都觉得心中不好受,更不要提沈墨了。程若谦可不敢在这个时候问沈墨问题,以免惨被波及。
“再等等吧。”程若谦心里很虚地说道。
于是一行人继续枯燥地等待。不知道又过了多久,沈墨突然从楼上走了下来:“不能再等了。”然而下面的话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程若谦小心翼翼地望着他,只见沈墨一脸纠结,彷佛正在做什么艰难的决定一般。他觉得沈墨这个时候其实是想找个继续等待的借口,程若谦也很想为他找这么一个借口,然而一时之间,实在想不出什么合适的理由。
突然间一人站了起来,走到他们面前,微笑着说:“内子有伤在身,不耐颠簸,可否请沈兄在此地再盘旋几日,好让她稍事休整?”
程若谦转头看时,说话的人却是赵逸。赵逸自和清江派的人结为道侣之后,原已不属于无名剑宗管辖,但在东明照影壁一役中,清江派惨遭横祸,就此消亡,故而他和道侣水灵颂一直和无名剑宗混在了一起。
沈墨自然知道,赵逸的道侣水灵颂伤势轻微,无碍大局,他这般说话自然是体恤自己的一番心意。沈墨感激地望了赵逸一眼,沉吟道:“那就再等一天。”无论是做什么事情,这么久时间应该尽够了吧,他心中如是想着。
然而,又一天过去了,夏飞飞却始终没有出现。
沈墨自嘲般地向着赵逸和程若谦说道:“我差点忘了,苏越自然是有办法带她去三重天的,只怕他们此刻早就动身了吧。我们……我们也该走了。”
这下连赵逸都不好说什么了,一行人遂浩浩荡荡地起身,向着云深不知处的方向进发。
苏越醒来的时候,发现他被锁在偏殿之中,全身上下不着寸缕,唯有几条粗大的锁链将他整个人扭成了一个羞耻的姿势。他只觉得全身上下虚的厉害,眼前仍一阵阵发黑。他就那样静静地躺在那里,整个人都好像空了一般,什么也不去想,两眼直愣愣地发着呆。
苏澈在他醒后不久风尘仆仆地赶来,见他这副模样,劈头问道:“她呢?”
苏越勉强扯出一个笑容:“你先放了我,帮我穿上衣服,我就告诉你。”
苏澈强忍住气,开始帮他穿衣服,当看到他身上那些青紫的痕迹时候,终于忍不住,狠狠踹了他一脚:“你做的好事!”
苏越的修为已经跌回了练气期,身体虚弱的厉害,怎当得起他这一脚,低呼一声,小腿骨便碎了,痛的满头冷汗。
苏澈也“哎哟”一声,抱住腿在地上打滚,良久方缓过气来,恨声说道:“怎么会这样?你怎么会这么弱?”
苏越脸上冷汗直冒,勉强笑道:“难道你没长眼睛吗?我此时不过练气三层的修为,如何抵挡得住你元婴期修士的含怒一击?你但凡沉得住气,也不至于如此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苏澈这才留意到他的修为变化,呆住了,颤声说道:“她干的?”
苏越扬眉笑道:“自然是她。哥哥我的事情,哪一件瞒得过你?你若无知觉,怎会这么心急火燎地赶过来?”
苏澈暴跳如雷:“我问的是你的修为!”
苏越道:“我回答的也是修为。想必你也察觉到了,我这几日和她鸳鸯交颈而卧,双宿双飞,别提有多快活了。她的功法,咳咳,就是这样,我们做的次数越多,我的修为下降的越快。所以……”
只听得“啪”的一声,苏澈劈手给了苏越一记响亮的耳光,苏越一口血连带两颗碎掉的牙齿吐了出来。苏澈轻轻一踢,将他连着往后踢了几个跟头,指着他鼻子大骂道:“你能不能好好说话?从她回头来寻你,我就感到事情不对,偏你这个傻瓜浑然不觉。我这几日紧赶慢赶,只想救出你,你却……你知道不知道我这一路赶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差点疯掉了!”
苏越又吐出一口血,口齿含糊不清地说道:“的确,我好歹能和她阴阳调和,感受鱼水之乐,你却如隔靴搔痒,不得解脱,确实难为你了,怪不得你愤怒。若是换了是我,在别人墙头欣赏一场活春宫,自己却只能干忍着,我也受不了……”
苏澈闻言,满脸羞愤地望着他:“你居然还好意思提!你要我办的事情,我哪次不是言听计从?可你呢,我只不过要你清心寡欲,可这才离了你几天,你便整出这种事情来!她就躺在隔壁,你这样在她灵堂前胡闹,你对得起她吗?”苏澈此时口中的“她”,却是指徐长易。
提起徐长易,苏越突然就安静下来,收起了那副破罐子破摔的嘴脸。他轻声说道:“求求你,不要再提起她,好吗?所有人都说我对不起她,我知道。我简直快要疯了。我觉得我这么多年活的就像一个笑话一样,到头来事情的真相却是这样。你要我怎么办,每天在她冰棺之前忏悔流泪吗?你知道不知道,我有多恨自己?”他说到后面,情绪越来越激动,声音也越来越大,苏澈见惯了他粉饰太平、云淡风轻的样子,倒被他吓了一跳。
苏越却从此一发不可收拾,他大声朝苏澈吼道:“你什么都不知道!杀吴子成的人是你,杀喻筱敏的人也是你,你一次次不听我劝,结果把事情弄得这么糟糕,可是我却是最大的罪人!因为你对我言听计从,你对我感同身受,所以所有的过错,都该是我来承担了,对不对?你能感觉到我身上的那些感觉,可是我心中的痛,又有谁知道?”
他说到后来,忍不住开始流泪,彷佛用尽了所有的力气一般,软软地跌倒。苏澈见状,忙张开双臂抱住他,兄弟两人就势抱头痛哭了一场。
良久,苏澈才说道:“我和你做兄弟做了这么多年,第一次知道,苏越居然也是会哭的。老实说,你先前那些轻描淡写、文过饰非的可恶样子实在让人腻歪极了,还是今天的你更真实一些。”
“是吗?”苏越说道,冷不丁地推开他,“你说这些没有意义的话有什么意思。现在当务之急难道不是该想办法让她复活吗?”
苏澈愣一愣说道:“你又在异想天开了!此事谈何容易?不对,你是在故意转移话题,好让我不再追杀那个臭女人!可是我怎么能不向她报仇!”
苏越摇头道:“所以说论才智,你不及我。和那种女人计较什么,权当被狗咬了一口好了。做错了事情,就要承担责任,想办法复活徐长易,才是我们应该立即着手做的事情!”
苏澈道:“你有办法?”
苏越自信地点了点头:“当然。世界上没有什么是解不开的死局,总会有办法的。我们可以先去三重天,然后,凭借我手中的这些资源和炼丹的手艺,以物易物,还怕想不到办法?”
苏澈道:“那你还是先想想该怎么样把自己修为提上去吧。三重天会接纳金丹顶峰的炼丹师苏越,并不代表着一定会欢迎练气期的苏越。”
苏越道:“无妨。我身边还有大量的丹药,相信很快就能重回金丹……”他一面笑着说道,一面朝手上的空间戒指探了过去,调动了全部的灵力,才勉强进去,刹那间他脸色大变,如遭雷击,再也说不出话来。
“又怎么了?”苏澈见他这般形容,开口问道。
苏越这才慢慢地回过神来,冲着苏澈挤出一个笑容。“无妨。”慢慢地寻了一根拐杖,支撑着身体,步履蹒跚地走了出去。
苏澈见他无甚大碍,只是小腿腿骨粉粹,需要调养,心中有了几丝愧疚之意,也就把先前赶过来时候杀了夏飞飞的念头暂时抛在一边了。他却不知道苏越虽然面上若无其事,心却如被浸在冰水中一般。
——苏越煞费苦心赶在程若谦前面搜罗到的无名剑宗的所有资源,连同他自己这么多年来积攒的全部身家,原本是放在储物戒指之中的。然而此时此刻,储物戒指尚在,那些东西却全然不见了踪影。
储物戒指上有被人强行打破禁制的痕迹。苏越心中自然一片雪亮,知道那自然是夏飞飞的手笔。她吸了他的几乎全部修为,又趁热打铁,把他全身上下搜刮的清洁溜溜,然后,拍拍衣服,就这样卷铺盖走人了。
“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在苏澈看不到的地方,苏越气的浑身颤抖。他缓缓抱住自己的双膝,将头埋在其中,如同任何一个受了欺负的孩子那般,无助而悲伤。
 第154章 三股势力

夏飞飞赶上沈墨他们队伍的时候;已经是十几天以后的事情了。
这十几天里众弟子对未来充满了担忧和忐忑;这种压抑至极的情绪随着夏飞飞的到来一扫而空。他们喜悦;不是因为他们有多待见夏飞飞,或者多么认可她的处世态度;他们选择拥护她,跟随她,只是因为,她是他们能够离开二重天的希望。
这些无名剑宗的弟子中,有些是生于斯长于斯的土著,有的则是从一重天、或者一重天以下的世界中努力奋斗才来到二重天的;在短短几个月之前,二重天还如同安乐园般吸引他们;然而无声无息中蔓延过来的战火却毁掉了这一切;从前的目标纷纷被打乱,不得不朝着从前从未预料到的道路上前进,随波逐流,身不由己。这就是渺小如人的际遇,正所谓“山河破碎风飘絮,身世浮沉雨打萍”。
“努力修炼吧。所谓修者,可以暂时屈服于恶劣的环境和不幸的人生际遇,但是千万不要抛弃心中的志向。”夏飞飞向着周围的无名剑宗弟子微笑着说道,如同一个循循善诱的大姐姐那样安抚着众人。她容貌既美,说话又温柔,这些心思单纯、未谙世事的弟子们闻言都是精神一振。
夏飞飞这时才走到沈墨的面前,向着沈墨说道:“怎么了?为什么连看都不看我一眼?亏我还以为,你有多在乎我呢?”她巧笑嫣然,神态自若。
哄回沈墨是很轻松的事情,夏飞飞只是抓住责任和修为两个意思,便令沈墨无言以对。
所谓责任,自然是他身为无名剑宗三代弟子中的大师兄,此时此刻应该以大局为重,和夏飞飞一起带着队伍离开二重天,此时因为不相干的人置气甚是不智。
所谓修为,则是夏飞飞在吸去了苏越的灵力后,一举突破金丹瓶颈,晋升为元婴中期。“我遵照你的吩咐,不到两个时辰想离开天绝山,谁知道突然突破,只得就地结婴,中途耽搁了不少时日,这才迟了。”夏飞飞如是说道。横竖除了她自己以外,任何人都不知道她晋升时候速度之快骇人听闻,只用了一个时辰时间。
沈墨果然把注意力转到了夏飞飞的修为晋升上头,说道:“你现在的修为,比我强多了。”话语里有几分失落的感觉。
夏飞飞笑着安慰他,然而还没说几句,一只雪白的灵猫便窜了过来,扑进她怀里,往她胸口直蹭。
沈墨脸色变了一变,失声说道:“妖族?”
夏飞飞略显无奈地拍着雪白灵猫的脑袋,嗔怪道:“不是让你暂时不要出现吗?这么不乖,嗯?”虽是嗔怪,但是声音里却包含着满满的宠溺。
这只雪白的灵猫,自然是妖妖。夏飞飞自离开苏越之后,第二天就遇到了他,所以才耽误了这么些时日。妖妖在夏飞飞的勒令下只能以妖身状态出现,四只爪子上还系上了锁妖环,被束缚了这么久,它早有不满的情绪,如今又见夏飞飞和沈墨说话,神情颇显亲昵,心中不满,便跳将出来博存在。
沈墨脸色很不好看:“你和苏越纠缠不清,既然是为了他的修为,我也只能忍耐。可是,眼下一重天和二重天生灵涂炭,无数人流离失所,全是因为妖魔。我们无名剑宗若不是妖魔伺机寻仇,又怎么会就此覆灭?妖魔实乃不共戴天之大敌。”
“妖魔怎么了?这整个天下,原本都是我们妖魔的!你们只不过是我们的食物而已!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妖妖在一旁听沈墨如此说,很不满意,见夏飞飞毫无替他辩驳的意思,挣脱出她的怀抱,一扭身将那四只金色的锁妖环齐齐卸下,显出俊美无比的少年身形。
沈墨从未见过如此俊美的男子,见状禁不住一愣,目光都有几分呆滞。然而他很快就反应过来,喃喃道:“原来如此……”
夏飞飞见沈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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