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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帝国倾-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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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带走?”牢头的眼睛立刻圆瞪了起来,“你们要带他去哪里?”
“不会多远!”冷飒风指了指附近的一棵巨大的香樟树,“就在那棵大树后面,潋泊公子说完话,必将人还回来。”见牢头表情还是恐慌的犹豫不决,冷飒风便笑道,“大人请放心,你这里有这么多重兵把守,我们就三个人,插翅也难飞,何况一个坐着轮椅,一个手上还戴着铁镣,我们就是想逃也逃不过你们这些士兵的重围,你说是不是?”
“是,是……唉,也不是,你们……”牢头抹了一把冷汗,见冷飒风一脸凛然不悦,心中不自禁的打了个冷战,被迫性的点了头。
“牢头大哥这就对了嘛,做人不要这么死板,要随机应变,灵活一点。”冷飒风拍了拍牢头的肩膀,在他耳边悄声说道,“何况,你们这一路上若是遇上什么刺客,我们还可以免费给你们当保镖呢!”
这一句话正说到了牢头的心坎,他所担心的不正是一些会中途来截杀玉树子逸的刺客吗?倘若这两个人真的想要带走玉树子逸,也不会这么快的现身于此,劫走犯人的罪名想必他们也担当不起,但如果这一路上还能再多一两个厉害的保镖来保护他们其实也有益无害,想到此,牢头也喜笑颜开,又连连点了点头。
冷飒风向玉树子逸丢了个眼色,神秘的笑了起来,抬起广袖,邀他前行,于是,玉树子逸随潋泊走到了那棵香樟树后,牢头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盯着他们三人,就见书潋泊一边对玉树子逸说着话,还一边用手指在树干上比划着什么,而玉树子逸也时不时的点了点头,最后颔首敬了一礼,似乎是在答谢。
牢头心生怀疑,不放心的想要走近去偷听,却在这时,玉树子逸转身走了出来,对他笑道:“大人,我们现在可以走了。”
“他,他,他刚才跟你说了什么?”牢头见玉树子逸满面笑容,一点临死前的畏惧之色都没有,不免有些惶怕担心起来,难道他们之间已经串通好了设下了什么阴谋?
“潋泊公子什么也没有说,只是作为一位友人,对我作最后一次的问候与送别,大人,你多虑了。”
只是问候与送别?用得着躲在大树后面说么?牢头心中疑牍更深,悄悄的瞥了香樟树后的书潋泊与冷飒风各一眼,见那二人也是神采飞扬,完全没有送别友人悲伤之情。
“玉公子,我希望你的那两位朋友不要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来才好,不然,兵师若怪罪下来,他们也难辞其咎,说不定会落得跟你一样的下场。”
玉树子逸诮然一声笑道:“牢头大人忠于职守,多虑也是应该的,不过,我的那两位朋友确实什么也没说,如果大人不信,我也没有办法再解释什么。午时三刻就要执刑,从青苍门到兴和城北落风境还有一个多时辰的路程,大人还不快带我走么?”
牢头一震,诧异的望了玉树子逸良久,摇头叹气道:“玉公子,你怎么就……你怎么就这么轻视自己的生命,一点都不怕死呢!好吧好吧,我们赶紧上路吧!”
望着玉树子逸的背影远去,冷飒风推着书潋泊从香樟树后走了出来。
“潋泊大哥,看来玉公子为保清誉是绝不会逃离刑场的,如果是这样,那我们救他的难度就大了一些,除非遇到大赦——”说到大赦,冷飒风又灵光一闪,“今日月主月君去月神庙求签,为子求福,京都城里城外百姓都将聚集在前往凤宇山的各条街道上,城中一定非常热闹,潋泊大哥,你说这是不是一个机会?”
“这的确是一个机会。”潋泊一笑,沉吟,“而且还是有人故意创造的机会。”
“潋泊大哥说的是……月主吗?”
“只有月主能诱兵师华澈出宫,这个主意又是谁出的?”潋泊目光转向冷飒风,颇有深意的问道,“月主身边就一个贴身婢女……”
“是我姐,我姐小雨。”冷飒风连连叫着,脸上不禁一红,“好啦,潋泊大哥,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不过,我一直没有告诉大哥我这个姐姐的身份,那是因为……”
“因为什么?”见冷飒风又一次涨红了脸,顿住了口,潋泊笑着追问道。
“我不是说过,想把我这个姐姐介绍给潋泊大哥吗?最好潋泊大哥能娶了她当妻子,这样,我就能和哥哥姐姐都在一起了,但是……”冷飒风故意把嘴巴一撇,不好意思道,“无奈我这个姐姐虽貌美如花,聪明能干,却也仅是一个丫鬟,怕你瞧不上——”
“呵呵呵,你这个机灵鬼,什么事情都能被你说得有理在先。公子莲汐身边的人又怎么可能仅是一个丫鬟?”潋泊一语点中,冷飒风变了脸色,又见潋泊肃色碱默,便问道:“潋泊大哥,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潋泊没有答话,一声轻叹,沉吟了片刻,突然自己按了一下轮椅上安装的按扭,将轮椅转向了天牢的方向,并高声喊道:“埋伏在此的各位兄弟,都请出来吧!”
第一百二十六章 截杀
冷飒风眼眸一动,全神贯注的盯向了潋泊的目光所指之处,难道这里藏有人?
果然,风拂叶卷,草浪翻滚,一行黑影从树林以及红墙绿瓦上显出身来,如猿攀壁,飞檐走树,最后一排接一排的落定在地,半跪在了潋泊面前。
都是一些蒙面人,手中各持有弓箭,齐齐的指向了潋泊与冷飒风。
“潋泊大哥,这就是你预料中的变数?”冷飒风抱了双臂,笑着问道,“我现在不得不相信,你果真是料事如神,塞过神仙也。”
潋泊点头:“这一干人只是其中之一,玉树子逸必经的路上一定还有埋伏这样的杀手,不只是玉树子逸,恐怕月主月君去往凤宇山的必经路上也会埋伏这样的杀手,风儿,我不是料事如神,而是分析时局,得出这样的猜测结果。”
“我明白,这是有人要谋反的前兆,杀人灭口,刺杀君王,择天时,地利,今日月主月君又正好不在宫中,有窥视王位已久的判臣正好抓住了这个机会——谋反!”
“谋反不至于,如果有兵师华澈在世一日,那些人就不敢轻举妄动,更加不敢谋反。”
“所以,潋泊大哥便猜测月主月君出城的这一路上,也将会遇到如这些蒙面人一样的刺客,不过,华澈所带精兵也非庸碌无用之辈,想要刺杀华澈何其艰难,只怕这位谋反者太过心急了。”
“刺杀华澈的确非明智之举,如果这位谋反者不是太愚蠢,就会选择刺杀的对象是……月主灵玥——”
“什么?”冷飒风身子剧烈一震,脸色顿时就黯沉了下去,潋泊见他神色有异,接着慰声道:“你担心什么,月主身边不但有华澈这样厉害的人保护着,更或还有他人暗中协助,就算半途遇到刺杀,我看也最多有惊无险。”
冷飒风想了一阵,终于还是笑了起来,故装戏谑的说道:“潋泊大哥所说的这个‘他人’恐怕就是飞城哥哥吧?”
潋泊又沉沉的叹了一口气,低声自言自语道:“但愿,祸事不要闯得太大——”
在万箭所指的情况下,他们二人竟然还能谈笑自若,处之泰然,完全视这些黑衣杀手为无物,领首的黑衣人见他们交耳唏嘘,隐约中也似听到了些什么,冷声大叫道:“你们俩嘀嘀咕咕都在说些什么?”
冷飒风看了潋泊一眼,会意一笑,也提高了嗓音,叫道:“说你们傻呢!被女人利用了,还起不到任何作用——”
什么意思?领首的黑衣人不明其意,只觉恼羞成怒。冷飒风又举起双手在半空中打了一个手势,笑道:“兵师已料到你们主子会趁此机会造反,已将一半兵权交于我与潋泊公子之手,我二人驻守王宫,已在此等候各位兄弟多时啦!”
毕竟只是十五岁未到的少年,言行举止间还透着一点孩子气,他越像是天真的开玩笑,那些黑衣杀手们就越是害怕,又见潋泊神情微笑,似乎已是胸有成竹,他们心中惧意更深,踯躅不前,竟是整列队伍齐齐向后退了一步。
领首人下意识的瞧看了四周,不见有人,却见一树梢上有叶落飘摇,心中更生疑惧。
冷飒风还是一脸神气,对他们大声叫道:“各位是想与我宫中五千精卫士开战,还是另投明主,以谋升官进爵之生路,我与潋泊公子授命剿敌,君令有所不授,若有弃暗投明者归附于我兵下,潋泊公子也能放各位一条生路。”
“首领大人,我们该怎么办?如果这两人真有带兵在此,那我们……”
“怕什么,宫主早就跟我们说过,潋泊公子城府极深,计谋过人,他们说的话不经查实,切不可轻信。”
“是,首领大人!”
“不必跟他们废话了,一起上,先杀了这两人!”
“是,首领大人,大家一起上,杀了他们——”
一声喊杀打破沉寂,群尾呼应,所有蒙面杀手们躬膝,拉弓盈如满月,欲待发箭,却在这时,有一阵急促而沉重的脚步声传来,似兵马奔腾临至,黑衣首领大惊失色,连忙命令所有手下都放下了箭,急速撤退。
“潋泊大哥,他们这么快就走了!”冷飒风目送那些黑衣人狼狈逃去,窃笑乍舌,“原来也不过是一群胆小愚钝的鼠辈,我还以为那个女人培养出了多么厉害的精英战士!”
“风儿,这些杀手的确不能小觑,若是硬战起来,我们二人不可能是他们的对手,只是刚才,是哪里传来的声音,你听出来了么?”
“对呀!刚才似乎真有兵马向我们这边赶来呢!”冷飒风疑道,寻望四周,“不过,现在怎么又没有了呢?”
阳光倾射,树映剪影,只有鸟雀低鸣,哪见兵马?冷飒风不自禁的暗嘲,话音才落下,却又闻得一阵短促而急奔的脚步声,还夹杂着一少女的清脆娇笑。
“是谁?”
冷飒风高声一叫,一袭红衣从树梢上飘了下来,轻如红叶,如烟似霞。
“妃儿见过潋泊公子。”少女袅袅走到潋泊面前,欠身笑道。
冷飒风惊诧的看着这个仪态娇慵的女子,问道:“刚才那千军万马的声音是你模仿出来的?”
少女妃儿抬头盈盈一笑:“不错,这叫口技,小子,你刚才自作聪明的唱了一出空城计,险些失败,若不是我帮了你这一把,你现在连小命都不知道能否保住吧!”
冷飒风见这少女笑得妩媚嫣然,不禁脸一红,呆怔,他指了指妃儿,问潋泊道:“潋泊大哥,你认识她?”
“怎么不认识,我也是他妹妹。”妃儿抢道,转又望向潋泊一笑,“潋泊大哥,妃儿还要谢过你的遮天蔽罗伞,不过,到现在还没有排上用场。刚才若不是大哥出现,妃儿或者还能试试这遮天蔽罗伞的威力,大哥……”
“妹妹?”冷飒风打断,望向潋泊,“潋泊大哥,你到底有几个妹妹?”
妃儿朝他眼睛一瞪:“怎么,妹妹还嫌多?我在你之前就进了荣城府,虽是被卖进去的丫鬟,但义父待我如亲生,认了我做干女儿,论年龄大小,你该叫我一声姐!”
“哼,又一个如同妖精般的妹妹!”冷飒风别过头,一声冷哼,“潋泊大哥,你怎么总能吸引到这些妖媚的女人呢!一个幽逽已经折腾得你够累了,现在还来了个什么飞儿?哦对了,姐姐你名字是哪个‘飞’?”
“什么妖精般的妹妹?”妃儿顿时娇怒的站起身,目光如针,瞪着冷飒风,“我最讨厌别人说我是妖精了,别以为你年纪小,就可以口无遮拦,我若是生气了,一定用针在你身上扎上几百个洞,看你怕不怕?”
“切——”冷飒风好笑,“我自打出生还没有怕过谁,你想跟我打架,我随时奉陪!”
“好了,初次见面,就吵架,成何体统。”潋泊肃声打断,妃儿低下了头,也收起了玩笑,低声道:“大哥——”
“是公子莲汐要你来跟踪子逸的?”潋泊问道。
妃儿点头:“是,莲汐姐说就算子逸今日临刑,但只要他活着一刻,也一定还会有人来杀他的,妃儿要保证他一路上的安全。”
“若是有人真的想刺杀子逸,就不会畏惧失败,他的这一批人失败而归后,必定还会另外加派高手前来,妃儿,你仅一人之力,能担此重任么?”
妃儿脸色微微一变,似欣喜又似一抹淡然忧虑,即而笑了笑道:“潋泊大哥请放心,妃儿虽武不及别人,但是凭着一颗被大哥传染了的聪明脑瓜子,保子逸平安到达刑场,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就如妃儿刚才的口技,还表演得不错吧?”
妃儿天真的摇头,潋泊却一脸忧色道:“再聪明的人也有失败的时候,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妃儿,不可轻敌,敢做大事的人也必然有一定的实力。”
妃儿得了教训,立刻垂下头,哦了一声,潋泊又道:“大哥现在也仅只能在宫中与敌人暗中周旋,不能出宫去帮助你们,你自己一路上要谨慎小心。”
妃儿听罢,喜道:“没关系,大哥给我的几件法宝已经够用了。”突然想到了什么,她一声惊叫起来,“哎呀,这里耽误的时间太多了,我得赶紧去追他们了,大哥,妃儿这就走了,等此事一了,妃儿再来拜见大哥——”
长长的娇脆声远去,潋泊望着那一袭红衣点翠飘零,若有所思的点头。
沉静了许久,冷飒风摇了摇他的肩膀,问道:“潋泊大哥,你在想什么?”
“风儿,华澈赐给我们的那些奴仆,你去挑一些武艺高强的,派出王宫,交付命令,让他们一定要保护子逸及妃儿的安全,这事你赶紧去办!”
“就那些奴仆,给你端茶倒水还可以,你让他们去当保膘,你还不如派我去呢!”
“那你愿意去么?”潋泊转过头,望着冷飒风问。
冷飒风一愣,半响问道:“你还真打算派我去?但我去了,你怎么办?谁来保护你?”
“你放心,我的能力,保护自己绰绰有余。”潋泊笑了笑,沉吟,“敌人真正的目标是在凤宇山,祸起城西,这一场王宫之中的变乱已经开始了。”
兴阳城西,汉白玉的长桥横跨河流,舆驾已过了长桥,长龙队伍随行,再过十里就可到达凤宇山,灵玥坐在车骄里,隐约听到了一阵喧闹声,她心中的一根弦立刻紧绷了起来,这是她与雨天的约定,只要舆驾出城,必会有人拦驾告御状,这将是为子逸表哥申冤的最佳机会,有京都百姓作证求情,恩师再怎么能言善辨也必抵挡不了百姓的力量,而她便能下旨为子逸表哥开罪。
“恩师,外面好像发生了什么事?”
她用一双询问的眸子望着华澈,其实是想让他下令停轿。华澈微笑,点了头道:“我叫人来问问。”他掀开轿帘,轿边侍从立刻躬身道:“兵师有何吩咐?”
“将蓝少郎叫过来,我有事问他!”
“是。”侍从应命后,立刻奔至了队伍的最前面,街道两边似乎有人群想要拥挤过来,无甚喧哗致极,而蓝少郎正在指挥着一些士兵阻拦着那些暴动的群民。
鼎沸的吵闹声中,有一清晰的女声传出:“月主月君,民女有冤呀——”声音娇脆而凄清,却又被此起彼伏的吵杂声淹没了下去。蓝少郎眉宇一紧,厉声道:“谁在此喊叫,立刻给我将人抓来,今日月主月君上山祈福,所求吉利,若有不善之事影响了月主月君的心情,所有人等全部入狱受刑——”
“南阳蓝少公子,兵师有令,命你过去一下。”
第一百二十七章 申冤
“启禀宫主,月主月君的銮驾已到兴和城西的百合桥下停驻。我们是不是该采取行动了?”
白梦宫的大殿高座之上,灵雨相正在认真的修剪着她的指夹,修剪完后,再一个一个的戴上镂金花甲,对于夭童的提问,她想了很久,最后还是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那兴和城北的落风境现在有什么动静?我子逸表弟的囚车现在到达刑场了么?”
“回宫主,玉树子逸还在半途中,我派去的杀手都已经埋伏在他必经的路上了,他迟早都会死,宫主您不必担忧什么。”夭瞳话音的腔调里透着一点嫉恨与狡黠。
“是么?你就有十足的把握能够杀了他?”灵雨相讥诮的问,忽而大笑了起来,从身旁婢女端起的玉盘中取出一小瓷瓶,饮尽瓶中之水,“你派去的第一批人还未出手就已经狼狈的逃走了,我对你安排的其他杀手实在是没有多大信心。”
“都怪那个书潋泊半路插手进来,该死的混蛋!”夭瞳咬牙,既而谄媚的笑道,“不过,宫主,您也不必多虑,这个潋泊公子半身瘫痪,有谋而无勇,何况还授了兵师华澈的命令,只能留守在王宫之中,玉树子逸出了王宫之后,他再也帮不到什么。”
“是么?”灵雨相话音一转,语气里露出质疑,“可我这个子逸表弟人缘很广的,所交的朋友也都重情重义,尤其那个神龙阁的公子莲汐——”
“公子莲汐?”夭瞳不自禁的皱了一下眉头,似乎也很是伤脑筋,“我们在神龙阁里放的那把火怎么没有烧死她,那个女人还真是福大命大,二个多月的追踪赶杀,竟然没有拙她一分锐气,而且她似乎还得了什么神人相助,每到生死关头,总能出现人来救她!”
“神人?”灵雨相诧疑。
“是,几乎每次我们派去追杀她们的人都会遇到另一批杀手,而这一批杀手神出鬼没,也不见他们干什么,就是不停的扰乱我们的行动,简直跟一群疯子一样,哦,还有一个阴阳怪气的男人叫什么狐恋湘的,实在是敌友难分,我们派去刺杀公子莲汐的人遭到过他的算计,但他却又要和我们交朋友,并利用我们的人杀了神龙阁那些奴仆,嫁娲给赌神流影汐,这个人主意变化莫测,行踪也是来无影去无踪,实在是诡异致极。”
“狐,恋,湘?”灵雨相一字一字的念道,神光一闪,露出忧惧,“这些人会不会是……是华澈派去保护她们的?”
夭瞳眼眸一动,也恍然吃惊道:“华澈会派人去保护她们?”
“华澈一直想收公子莲汐为己用,这也不是没有可能。而且,公子莲汐本来就异于常人,听子逸表弟说,她有个什么法宝不但能令她隐形,而且还有什么起死回生之术,所以,我担心如果这个女人出手,我这个子逸表弟就算是真的死了,也能被她给救回来!”
“什么法宝如此神通广大?”夭瞳的眼里顿时积满了好奇,慧瞳阴鸷,笑道,“我们……可不可以将她这个法宝给夺过来,或者……偷回来?”
“你有什么好计策?”灵雨相的眼神也眯了起来,托腮看着夭瞳,问道。
“三十六计,只要能用得上的,都可以试试!”夭瞳弯起嘴唇,阴邪的一笑,“宫主别忘记了,我们在神龙阁里还安插了一个眼线呢,此事交给她去做,再妥当不过了。”
“哦?对了。眼线——”灵雨相恍悟,一抹凌厉的光芒从她妖媚的眼瞳里射出,她望向夭瞳,彼此心照不宣,得意的大笑了起来。
不错,公子莲汐身边有为他们作内应的人,而且这个人是她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人,也是一个极其聪明的人,神龙阁的所有消息几乎都是从这个人的口中传出,无一遗漏,也无一不准确。
两人对笑了良久,灵雨相忽然顿止了声音,冷冷下命令道:“在灵玥与华澈还没有到达凤宇山之前,一定要截住他们,想尽一切办法杀了灵玥,牺牲再多人也在所不惜,这是我们唯一的一次机会——”
夭瞳阴笑着,拱手应命:“是,属下立刻命人开始行动。”
“嗯,你下去吧!”
“报——”
正当夭瞳告退走到门边时,一小卒神色慌张的奔进了白梦宫大殿,单膝跪地,高声道:“禀报宫主,军师派去的五批杀手中途狙杀玉树子逸时,都遇到暗中护送玉树子逸的高手相助,均失败而逃亡,现在玉树子逸已到达兴和城北的落风境。”
“失败?”灵雨相喃喃的念叨着这两个字,许久的沉默,仿佛是在压抑愤怒,又仿佛是在怀疑这两个字的准确性,那小卒偷瞥着她的神情,冷汗直流,没有想到灵雨相不怒反而望向夭瞳笑了起来,“我就说么,你派去的那些杀手实在是让人费心,我子逸表弟在京都城有极高的声望,他的那些朋友也不是泛泛之辈,别以为只要你杀一人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情,一个人的背后还有你无法估量的实力。”
夭瞳颔首认错,笑容可掬,道:“是,宫主,属下一定牢记此教训,既然玉树子逸已到达刑场,那么我们不妨换一个执刑官杀了他,以免生意外。”
灵雨相思忖着,看了座下报讯的小卒一眼,问道:“玉树子逸到达刑场后,兴阳城北落风境是什么情况,可有什么事情发生?”
“回禀宫主,落风境现在是一片混乱,所有在场的百姓都跪地为玉公子申冤,其喊声震天,竟令天象极变,乌云密布,狂风怒吼,甚至有雪花飘落,有人说,春夏飞雪,便是玉公子有极大的冤情,还有……”
“还有什么?”灵雨相眉头紧皱了起来,催问。
“有好几名女子为玉公子喊冤泣出了鲜血,并骂那个陷害玉公子的人必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还有……”
“还有什么?”听到这里,灵雨相的眼睛都鼓胀了起来。
“还有一名女子被五花大轿抬来,身着凤冠霞帔,执意要在刑场上与玉公子成亲,那名女子所诉所行感动了在场的所有百姓,就连刑部侍郎魏公子都被感动而松口允了这名女子的心愿,并将那名女子所呈御状书派人送去给月主月君——”
“简直可笑——”灵雨相终于忍不住愤怒的扭曲了面孔,拍案大叫起来道,“什么女人如此下贱,竟用这样的办法来戏弄群众——”
“回宫主,这名女子自称云折烟。”
“云,折,烟?”灵雨相喃喃,眼神又眯成了两条线,来回踱着脚步,她忽然顿住,“好一个痴情的云家大小姐,好一个厉害的公子莲汐,以情动人,制谣言,搜假证,发动群众力量,这些全都是那个女人想出来的吧?”
夭瞳在一旁笑了起来:“公子莲汐果然有些歪点子,若是拦了月主月君的舆驾,告御状的话,华澈说不定真的会下旨收回成命。不过,这其中也是破绽百出呀!”
“哦,难道你又有了钻空子的主意?”
“是,宫主,夭瞳心里的一些诡计策还真是瞒不过您的眼睛,不错,公子莲汐利用了百姓善良易同情人的弱点,收买人心,但是,百姓的心却是最柔弱的,他们很容易会产生畏惧,而只要我们将这种畏惧种在他们心理,再扩大,他们是不是就会反?”
灵雨相听得十分悦耳的笑了起来,问道:“那依你看,怎样将这种恐惧种在百姓的心里?”
“杀!”夭瞳斩钉截铁的道出一字,眸光变得十分犀利而阴毒,“谁传播谣言,就杀了谁,杀一儆百,杀十儆一千,然后,我们也可以收卖一些胆小怕事的人,并威胁他们传播另一种谣言,只要这个谣言传遍京都,玉树子逸一定无法翻身——”
灵雨相静静的听着,脸上的笑容由赞许变得惊惧幽冷,缓缓才道出一句:“你真的比我还狠呀——”停顿了片刻,她喝完手中的一杯清茶,仿佛很艰难的下了个决定,道,“好,就按你所说的去做——”
“是,宫主,属下一定不会让宫主失望!”
“都退下吧!”
夭瞳点头轻笑,拉了那小卒一并走出白梦宫后,灵雨相垂视着手中的茶杯,不自禁的淌下了一滴泪,泪若珠,水光幽幽,凄清绝艳,她蓦地合眸喃喃:“子逸表弟,你别怪我无情,我灵雨相已无退路可走,如若成功,我必封你为月君,如若失败,我也必下黄泉去陪你……”
兴和城西,月主月君的銮驾已无法前行,随行的队伍也无法再挪动半步,那些道旁挺楫护卫的士兵们都已快招架不住,百姓们拥挤着就快要突破士兵护守的防线,更有一阵高过一阵的喊冤声附合着一少女的声音响起,起初有些混杂难以听清,后来所有的声音竟然重合,震声齐呼着:“四月飞雪,定有冤情,民间有女告御状,望月主月君允其呈禀,重审其案,明察秋毫……”
“望月主月君重审其案,明察秋毫!”
一碧衣少女终于冲破了重围,奔跑到街道中间,却被一士兵手中的长矛拦住了腰身而跌倒在地,手中的卷轴滚落了下来,在地面上长长铺开,少女口中噙满鲜血,却仍然娇声高呼着:“民女有冤案要上诉月主月君,请官大人成全……”
第一百二十八章 考验
“民女有冤,求见月主月君,大人,求您让我面见当今圣上,求您了……”
少女声音娇脆而空灵,凄零而执着,仿佛冲破了重重障碍,洗尽空气的焦灼,而清晰的传至了凤鸾骄中的灵玥耳中。
灵玥心中一动,着急的欲推开骄门,华澈突地抬手截拦,握住了她的柔荑。
“恩师,冶国以民为本,我麝月国也有民法特例规定,若民间有极大冤情,地方官员未作公平裁决的,百姓可以拦驾告御状,我们作为国主明君,也应该用心听取民情,护弱者扬圣威,惩强者以正国法,恩师,我们要一切为百姓着想呀!”
华澈微微一笑,回答:“玥儿,你说的没错,但月主有月主的冶国方式,月君也有月君的冶国方式,你以仁冶天下,我便要弥补你的不足之处,以武、暴、残酷威震天下,仁者得民心,暴者震民心,二者亦缺一不可。”
灵玥震惊,无话可说亦不可理解的摇了摇头,坚持道:“不管恩师怎么说,玥儿今日一定要为民作主,这一桩冤案,玥儿一定要听!”
“你怎么知道这就一定是冤案?”
当华澈问完这一句话的时候,轿外响起了一阵凄凉的惊呼:“下雪了!好大的雪!下雪了呀!还是四月呀,竟然下雪了……”
“是呀!连上天都垂怜吟雪,这是不是说明那名女子所诉的确是有冤情呀!”
“是呀!你看那小姑娘,听说是为夫申冤的,应该是刚新婚不久,夫君就入了狱,为了救出自己的夫君,竟然敢不顾性命的来拦御驾,直是感人至深呀……”
“很美丽的小姑娘呀,面容柔善,看着就不像是坏人,我们是不是也该帮帮她,向月主月君求情吧!”
“是呀!我们一起跪求月主月君开恩大赦,为那小姑娘争取到面见月主月君的机会!”
“请月主月君大赦开恩,为民作主,重审冤案……”
百合之桥,十里烟水迷濛,辇宫女侍者千人排列道路中间,华衫纷飞,士者威严,不过片刻,漫空碧雪,淋落成一尊尊雪白之雕,路尘皆染,皑皑洁白一片,凄凉萧索一片。雪竟是扯天扯地的落着,如絮飘成,铺就雪白地毯,路道两旁的百姓都齐齐跪倒在了地上,泣喝震天。
灵玥再也忍耐不住,推开了华澈的手,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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