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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帝国倾-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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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天色已晚,你先去休息吧!”匕首的光芒投射到他俊美绝伦的脸上,显得诡异而阴挚。
“是,愿君尽兴。”垂帘外幽逽的声音宛若烟雨中的一抹醉意,更加动人心弦。
香气馥郁的寝房,早已摆放莲灯,灯光照亮的不仅是房间的华丽,更是幔帐掩映下的冰雪美人,肌肤灿莹,如凝玉露滑似水,温香漫溢醉芳阁。
飘若柔絮的幔帐被一只精美剔透的碧玉簪挑起,华澈褪了雪白的袍子,手握碧玉簪,在绫罗金丝绸的被子上滑过,正好抚过少女玲珑曼妙的曲线,碧玉簪滑至她颀长的雪颈便顿住,华澈的眸子里又闪现出了一丝诡异莫测的笑容:“我不确定,你是否会成为一个听话的傀儡娃娃,不过,今晚过后,你就别无选择了,到了明日,你就会发现一切都天翻地覆,而你如果没有我也将无法在这座王宫宝殿里立足。”
沉睡中的少女仿佛感觉到了一丝杀气,清秀的眉宇紧蹙了起来,碧玉簪猛然脱手,却是向他的身后刺了出去,华澈的脸色一变,寝房里竟然有杀气涌动,所有琉璃灯盏瞬间熄灭,无数炫亮的暗器从一扇屏风后如雨点一般的呼啸而出,铺天盖地的向他席卷而来,眼看着无处可逃,华澈轻合了眼眸,表情竟有些嘲弄而无奈,只是袍袖挥起的一刹那,那些如暴雨一般打来的暗器竟然凝滞在了半空中。
原来是一些白玉莲花瓣。
华澈冷笑,站起身来,重新点燃了桌台上的莲灯,如豆灯火澎胀的瞬间,忽然一道劲风撕破白袍,华澈猝不及妨,以手隔挡,却低估了快如追风般无形的利器。
“嚓——”微微呻吟,白玉手掌已落下血滴。
他的手中多了一张牌!
牌?华澈好奇的打量着这张画有九朵桃花的厚纸片,微笑。
灯火如同月色浸漫一般的亮起,慢慢照出来袭者的全身。
“想不到你也懂术法?”首先惊讶的还是来行刺他的刺客,听声音竟然是一个女子,而且还是一名非常年轻的女子。
“我也想不到,竟然还有人敢来刺杀我?多少刺客有来无回,你难道也要做这其中的一名?”华澈微笑着向与他一样身穿白袍的蒙面刺客走近,却惊诧的看到女子额间竟也有一颗如他一样的矅彩宝石,只不过,他额间的宝石所含最多的是明黄色,而这名女刺客的额间宝石却是嫣红如梅,虽掩了面纱,但女子的一双明眸却是十分的机灵且美丽,令华澈有似曾相识的熟悉感。
“你——”两人同时惊讶的呆住。
“你是……”刺客的声音泛起一种不敢置信的波澜,“原来麝月国的权臣竟然是你!”
听出了女子声音中所包含的特别情愫,华澈也稍稍放松了戒备,微笑着问:“哦?原来你早已见过我,是哪位宫主派你来刺杀我的呢?虽然我的人头重值万金,但是有很多人却就是因为那些看不见的万两黄金而早早的去见了阎王。”
“小姑娘,你还年轻,没有必要为了那根本就得不到的利益而赔上自己的一条命,我虽嗜杀,却不愿意亲自动手杀女人。”将划伤了手掌的牌递向刺客女,华澈道,“你的武器,我还给你,趁我的属下还没有发现,你赶快逃走吧!”
“没有人雇用我杀人!”蒙面女子忽然仰首,星光灿然的眸子里竟然闪出一滴晶莹,她突然干脆将面纱摘了下来,灯光照耀下,清研绝丽的容颜竟是让略显昏暗的寝房瞬间一亮,和他一样,那是不属于人间的容颜,有一种神圣的光氲和慑人的魅力,不同于灵玥温婉阴柔、曼妙如仙的气质,刺客女的娇研中还透着一股不寻常的英气,“我只是听闻兵师华澈权倾麝月国,有着无与伦比的智慧与力量,所以就好奇的跟着那帮刺客闯进王宫里来看看,可我真的没有想到,是你!五哥!”
虽然见到了刺客女的真容,华澈对这张脸还是有些生疏,仿佛记忆的某处被死死的封印,他明明想叫出这名女子的名字,却始终想不起来,到底要叫什么,按了按额头,华澈有些难为情的笑道:“你看我这记性,居然想不起来你是谁了,能告诉我你的名字么?美丽的姑娘。”改不了风流的本性,他的眼眸在一瞬的黯淡后又突射出明媚的亮光。
“五哥,你当然不记得我是谁了,那一次天劫之后,你们已将前世所有的一切都忘记了,又怎么会想起来我是谁?”刺客女明亮英气的眸子里也透出一缕忧伤,目光透过他的肩,转向了床塌上晕睡的绝色少女,女子的表情变得有些窘迫而失望,涩声道,“何况,五哥在这麝月国过得很是逍遥快活呀!倒是我来打扰你的生活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听出女子语气中的嘲讽意味,华澈也变得严肃起来,依稀记得,他是认得这名女子的吧!但为什么就是想不起来?
“公子莲汐,是我的名字!”刺客女抬起右手,无名指上一枚蔚蓝色的指环闪泛出星河玉带般的光芒,将那些凝滞在半空的玉瓣莲花全数吸入手中,那些密密码码闪烁的星光窸窣流动着,竟能发出宛若音乐一般的轻曼妙音。
“五哥,这个名字还是你和大哥给我取的,不过,你现在肯定想不起来了,那一次天劫夺走的不只是你们的生命,还有你们轮回转世后的记忆以及灵魂。”有些痛心的回首往事,刺客女幽叹道,“唉,你果然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
“天劫?”华澈惶惑,“小姑娘,你说话真是越来越有趣,能给我解释一下什么是天劫,还有……”举起手中的牌,反复察看,“这种武器又叫什么?”
“这是王牌!”刺客女伸手夺过去,华澈手腕一翻,牌又到了另一只手中。
“还我!”刺客女顿时恼怒,柳眉倒竖。
“回答我的问题后,我就还给你!”
“你会相信我说的话吗?如果我说,我们的家乡被雷电烧毁,灰飞烟灭,而你和六位哥哥都死于天劫,转世到了汐梦川大陆的五个国家之中,你信么?”
微顿了片刻,就在公子莲汐眼中已露出失望之色时,华澈笑道:“我相信。”
“你真的相信?”公子莲汐又惊诧又喜悦,她猛地拉起了华澈的手,“那你跟我走!”
跟你走?华澈怔住,幽邃的眼眸中不知道是什么神情。
“怎么,你不愿意?”公子莲汐见他的笑容有些嘲屑,顿时来气,“你是舍不得你在麝月国的权势地位,还是舍不得温香软玉,还是根本就不信我的话?”
“哈哈……”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胆的女子,华澈大笑了起来,“我为什么要跟你走?”
“你是我哥哥,你生了病,我当然要带你回家冶疗。”
“我生了病?”华澈更是觉得不可理喻,“我生了什么病?”
公子莲汐语塞。她这才发现自己有多么天真,病在心中之人又如何知道自己有病?
“唉呀,好啦好啦!我跟你说不清楚,反正,你心里根本就不信我说的话。快,把王牌还我,我还约了人,要先走了,我改天再来看你!”
静寂的夜,屋外已传来慌乱而急促的脚步声,有“抓刺客”的叫喊声越来越近。
华澈一动也不动,完全没有将王牌还给她的意思。
“你到底还不还我?”公子莲汐愤怒的咬牙切齿。
“不还给你,你又能怎么样?”华澈唇角一勾,挑衅的玩弄着那张牌。
公子莲汐急得直跺脚:“五哥,投了一次胎,你怎么变得这么赖皮,我现在没空跟你争,也没空跟你打架,你赶紧把王牌还我,让我走!”
“你把我的兵策府当成是什么地方,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华澈忽然将脸沉了下来,目光中虽有笑意,却笑得阴冷而诡谲。
“你是认真的?”
“你觉得我哪句话像假的?”
公子莲汐心下一沉,今非昔比,他已不再是从前的哥哥,就不会再对她有半分宠溺。倒是她过分的奢望了。
唉,罢了,一切还得从头再来。
“好,五哥,不,应该叫麝月国的兵师,我不该妄想,你还能像从前一样,但是,终有一日,我一定要带你走!我一定会带你们回到家乡去!”
公子莲汐的眸中闪烁着坚决的光芒:“你现在位高权重,来刺杀你的人不少,而你培养的手下精英也了不少,她们来了,我便要先告辞了。”语毕,女子的身影竟是倏然一变,幻化成一束白光冲破了屋顶,瞬息不见。
第十章 醉卧尤香
“好厉害的飞身术!”婢女破门的一刹那,竟听到华澈发出这样一声由衷的感慨。
“兵师……”能大胆闯进他的寝房来的也只有他的贴身婢女幽逽,见华澈望着一片漆黑的屋顶,脸上露出难解的神情,幽逽走近他的身旁,柔声关切的问道,“有刺客闯入天策府,幽逽一路追至此,擅闯卧龙居,还望兵师恕罪。”
华澈紧锁眉头,凝神不语。幽逽再唤了一声,问:“兵师可好?”
似乎惊醒一般,华澈低首,看向自己朝夕相伴的情人,温柔又邪异的笑道,“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有睡?”
“幽逽可是一心为兵师的安危着想,这些年来,夜半时分来刺杀你的刺客可没有像我这样休息过。”女子笑意妖华而不失清柔,华澈忍不住陪她一笑:“你来得倒是及时,幽逽,十年相伴,你很是深得我心,我的卧龙居,刺客倒是没有,有的只是如花一般的女人。”
“呵呵,兵师真会哄女人……”掩口娇笑,幽逽的目光忽然落在了华澈受伤的手上,笑容顿时凝住,明眸中露出一丝忧光,“兵师,你的手怎么啦?你还说没有刺客,那这手是怎么受伤的?”
华澈不语,只静静的看着她脸上的担忧,看着她眸中的惊慌。
她捧起他还在流血的手指,用她娇嫩的嘴唇轻轻吮吸,吐气幽香,醉若春兰。
“是什么样的人竟然能伤得到兵师呢?”幽逽抬头笑问,“而且这个人还让兵师给放走了,除非是一个美丽的女人,不然,我想不出兵师有什么理由会放走刺杀你的仇人。”
华澈笑了笑:“的确是一个美丽的女人,不过,我却没有想过要放走她。”
“哦,那这个女人还真是不简单,竟然能从兵师的手中逃走?”
“逃走的是人,逃不走的是心,她还会再回来的。”
“是么?咯咯……”香袖掩口,幽逽笑得如同花枝乱颤,然而长睫的覆盖下却是看不见的忧伤和难以察觉的情愫,“兵师可真是会处处留情呀!不管是什么样的女人都逃不出兵师的温柔陷阱。”
“幽逽,你误会了,那个女人与你不一样。”
“不一样?”扑扇着眼睫,幽逽的眼中闪出惊喜莫名的光,“什么……不一样?”
“无法媲敌你的温柔与魅惑,她还称不上是一个真正的女人。”他这样说,幽逽更是娇笑不止,“不过,这个女人也是世间绝无仅有,如果我能将她收为己用……”
幽逽的笑声顿住:“难道兵师觉得幽逽已无能力为你效劳了么?”
“当然不是。幽逽,我也是怕你太累。跟了我这么久,你也厌倦了宫中勾心斗角的生活。此次政变,灵紫露已勾结了四位宫卿大臣,而这四位大臣都是麝月国二朝元老,国之重臣,他们本就是王室子裔,对麝月国又是忠心耿耿,但却一直以来不服我的摄权统冶,造反的事情,他们不会做,不过,他们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来对付我,向老月主谏言不成,就很有可能会暗中蓄谋,所以,我这兵策府可谓是危机四伏。”
“不管多么危险,十年不是也这样度过来了吗?兵师,幽逽又岂是贪生怕死之辈。而且,幽逽自认为,这十年来,我为兵师立下的功劳也不少。”
于静谧灯光中微笑的女子有一种如同玫瑰一般火热的成熟魅力与高贵,而且她的忠心也是不可置否的,正是因为她能很好的迎合他的内心,才会成为他十年来都爱不释手的属下,或者说是情人。
看到她这样的笑容,华澈忍不住将她搂进了怀中,吻向她诱人的水蜜红唇。
“唔……兵师,你……”幽逽猝不及防,有些惊措,却也心甘情愿的迎合,“唉,真是改不了风流的本性,你就不怕外面有人看着么?说不定还有什么高手刺客正等着伺机而行呢?”
“是么?那就让他们看着好了。”华澈满不在乎,手挽起幽逽流云墨瀑般的秀发,爱不释手,幽逽的衣衫随着他的吻而逐渐落下,在地上铺上碧菌花毯,群带尽落,长袍如荷铺开,将女子曼妙的身体层层铺盖。
宛转的缠绵,娇柔的喘息,二人如胶似膝,情意相融,竟忘记了这房中的床塌上还躺着一个人。
“兵师今晚不准备要她了么?”尽情的缠绵中,兴奋喘息的女子突然掩住了他的嘴唇,笑道,“其实我是不介意的,随便你喜欢哪一个女人,你跟谁在一起,我都不会嫉妒,因为我有信心,你不会忘记我。”黑暗中,女子的眼眸忽闪忽闪着,漆黑而幽亮,透射出灵狐一般的幽魅,渗进人的灵魂让人欲罢不能,无法止息。
“是么?你这么有信心,我会永远离不开你。”揽着柔软的娇躯,从来都是不信什么永恒爱情的男子笑了起来,“幽逽,你的自信还真是令我诧异,你应该心里清楚,在我的心里到底什么最重要。”
“呵呵,我当然知道,兵师,你是一个很奇怪的人啦!权势、金钱、地位、女人,你都想要,也都容易得到手,可是,这些却都不是你心中最想要的。”纤细的手指轻轻戳向男子赤裸的胸膛,妖媚女子低低的柔声笑着,似乎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唉,你到底想要什么呢?也许连你自己都不知道吧!但是,我却能猜到呢!”
“哦,你知道我心中最想要什么?”从来以为这个世上没有人可以了解他,却没有想到,这个看似只会曲意奉承的情人却一语道破了他的内心,的确,这个世上,什么东西得到手了都是没有任何价值的,他的心里早已空无一片,已不知道还要追求什么,所以,就算是这个麝月国领袖的位置,他也不屑于去争夺,夺来又有何意义呢!站在最高峰,便没有人能与他平起平坐,没有人能成为他的对手,还不如就悬在中间的这个位置上,还能笑看风雨,多观看一些有趣的事情。
“其实你并不喜欢我们,也不喜欢权势,你的心是为天空大地而敞开的,在你心中的那个理想天空下,我们是非常渺小的,是么?”幽逽还是笑语嫣然,眼睛里竟然看不出一丝不快或失落的神情。
华澈还是一贯无谓的讪笑,久久的凝视女子妩媚的双眸,道:“既然你这么认为,为什么还要跟着我?你就不怕……”
“呵呵……”幽逽低声娇笑着,伸手掩住了华澈泛着水光的唇瓣,“谁说我不怕了,可是,我需要你呀!”主动抱紧了男子的脖颈,如同水蛇一般在他身下游动的女子忽然将螓首压在了他的肩头,在他目光注视不到的时候,一双媚眼里闪泛出了黯淡的光芒。
我需要你的庇护呀!需要你的金钱、权势与地位,需要你能给我的一切,去做我想做的事情,去完成父亲交给我的使命。
父亲的使命,呵……男人都是这般的无情么?
自从你把我留在你身边的那一天起,我们的关系便只能是这样互相利用着存在了吧!
莲灯焰影在画窗纸上跳跃着,腥红的火色在女子亮得可怕的眸中燃烧出妖异的光芒。
画窗上倏然闪过一道剪影,纸窗破,留下一指嫣红。
阁楼暗香入夜,翠花树林中;魅影悚动,月光下,可见一袭白袂蹁跹。
幽逽闻到了一声叹息,那是“捕风捉影”的叹息,只属于她们姐妹二人之间的暗语。
“幽逽唉~金钱卖身;权势卖魂;这又何必?”
第十一章 香剑魂吟
帘外雨潺潺,子时风雨度卷而来,静谧的夜色掩盖了暗涌起来的腥风血雨。
东芜城门破,无数黑蝙蝠似的影子飞檐走壁,在月辉树影遮蔽中时隐时现。
一袭白袍如同莲花一般在黑幕中绽开。
兵策府并无动静,白袍女郎脚尖轻点,在卧龙居的屋顶上落下轻盈的足迹。
屋檐下垂着风铃;风铃敲击着雨帘,雨帘中掺杂着血水。
是那些意图对她不利的刺客们身上流下来的血。
白袍女郎看着那些被她毫不费力而处理掉的尸体,轻轻抿嘴而笑。
自认为不是什么好人,当然也做不出什么好事。
死人是永远不会说话的!
忽然一阵劲风割面而来,白袍女郎的鬓发迎风削断。
风中弥漫着花的香味,香味中暗藏着凌厉的剑气,白袍女郎眉梢蹙挑,腰身猛然一折,一道剑光如同划破黑夜的闪电,贴着她的鼻尖而过。
咫尺之距,差之毫厘,好危险的剑气!
“来者何人?”白袍女郎一声厉喝,头顶上空的剑光大盛;向她突袭而来的剑势在一瞬间爆发后轻轻一顿。
红瓦私毫未动,但她已闻到了呼吸的声音,耳畔有风声如同脚步漫漫而行。
有气味的风。
还是花香!
还是剑气!
“你是何人,竟然能在麝月国王宫里来去自如?”
是一名男子的声音,清冷而微沉的音调,却有如雪落寒江般的动听。
月光如水银般泼下,照出一袭青衣修长伟岸的身影,更照出青衣人手中光芒四射的长剑。剑亦如月弦,镜辉四溢,吟雪弄月,杀气漫延。
男子一头长发披垂,沾了雨丝,随风乱舞,脸上蒙有漆黑的面罩,只留刀削的剑眉下一双寒光露凝的星目,丰神冷峻。
很俊的一双眼睛,万星落照,光华沉淀,却如同他手中握着的剑一般刻骨寒冷。
看样子,准是一个帅哥!
白袍女郎不屑,低眉诮笑:“你又是何人,还不是一样在这王宫里来去自如,你凭什么以这种说话的语气来指责我?”
青衣男子抚了抚剑身;冷道:“影守。”
“影守?”白袍女郎眉梢轻挑;不屑的问,“你是谁的影守?”
“无可奉告。”黑亮的眼睛突射凌厉的杀气。
白袍女郎不自觉的后退一步;不屑的笑:“切;你神气什么;不过就是会耍剑的影守罢了;若论剑术;我二哥绝对会让你甘败下风。”
“是么?”青衣男子冷笑道,“如果不是看在你刺杀的人是兵师华澈而非小宫主灵玥,你早已是我剑下亡魂了。”
“什么?”听到如冰窟一般狂妄自大而冷厉的声音,白袍女郎不觉好笑,“还从来没有人跟我说过这样的一句话,大哥,你以为你是谁呀?你手中的剑真的取得了我的性命吗?”
“那就不妨试试!”
语落,没有一秒钟的停顿,温柔的剑气带着沉香的浓重味道透过了她的肩头。
火辣辣的刺痛。白袍女郎的眉头皱起:“你他哥的还真拿剑刺我呀!大哥;你做人也太不厚道了;怎么能二话不说;就对一个女人家下如此狠手。”
“你是女人?”
“切;我不是女人;还是男人呀?”
“的确有点儿像男人。”
“呀;你这人说话怎么这样;你温柔一点;行不?”
“刷——”剑光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压住了她的咽喉;青衣男子的声音更冷;更沉;“我没空跟你开玩笑;说;你是如何潜入王宫来的;受何人指使;你的目的又是什么?”
真是一个不好惹的家伙。白袍女郎咬了咬牙;笑道:“好快的剑,连我都躲不过,普天之下无人能及,看来阁下身份肯定也不一般。”
“……”青衣男子眉宇皱起;眸光中露出揶揄的神情。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阁下的这一招剑术叫作‘香剑魂吟’,而整个麝月国中,唯有一人将这一招练得出神入化,天下无敌,而这个人就是麝月国的第一剑师凌越,我说得对不对?”
“……”青衣男子没有回答;但一双星眸中已聚集起可怕的杀气。
“喂喂;兄台;你不要这么容易动气好不好;你这一动可不是开玩笑的;会要了我命的!”
“如果;你不说出你的身份、来历与目的;我就一定要了你的命!”
剑气稍盛;已在白袍女郎脖子上割出一道血痕;白袍女郎涨红了脸;急忙呼叫:“住手;好;我说!”
青衣男子将信将疑,许久点头;剑光稍稍偏离。
白袍女郎站直了身体;轻吁一口气;朗声笑道:“我叫公子莲汐;受公子莲汐的指使;来看望公子莲汐的朋友。你;听明白了么?听不明白就是弱智!”
“你!”青衣男子顿生愠怒;沉默半响;方才平心静气的问;“谁是你的朋友?”
白袍女郎微笑;慢慢轻呤:“蓬莱院闭天台女;画堂夜寝情人语;抛枕翠云光;绣衣闻异香;潜来珠锁动;惊觉魂销梦;脸慢笑盈盈;相看无限情。”
“什么意思?”
白袍女郎指了指屋檐角下:“什么意思?意思就是春光旖旎,你自己去看呸!你不是谁谁谁的影守么?与其在这里纠缠我;还不如去看看你保护的对象是否还活着。”
青衣男子怒而无语;寒冽的目光在白袍女郎的脸上狠狠的刮过,终于还是屈服于女郎的挑衅,纵身跃下屋顶。
风铃泣音;衣袂声绝;青影飘忽。
青衣男子戳开了卧龙居的纸窗,目光轻扫的一刹那,他终于明白了白袍女郎的话中之意!
什么叫作春光旖旎?
白袍女郎卧坐在屋檐上捂嘴偷笑,却见青衣男子气得连面罩都被一口气吹了下来。
“哇噻,好俊的容颜!”
白袍女郎不由得一声感慨,突然一阵寒气透进锁骨,窒息的痛,见青衣男子飞身前来,她拔腿高翔,万分愤慨的喊叫:“他哥的,好不容易调虎离山,我怎么忘记了逃跑!喂,刺客那么多,你别光追我呀!”
“天啦,我这辈子欠了你什么,你非要我的性命……”
“喂喂,你这影守做得不称职呢……”
“他哥的,真是固执!”
“本公子跟你拼了!”
华丽的宫殿上,白袍女郎足下生风,幻化飞行的速度已如光影一般的不可寻,但她身后,那如剑一般的青衣男子就是穷追不舍。
于是,两人选择了一个树影荫蔽的地方,终于开始打了起来。
剑声轻鸣,莲花泣血,一场恶战竟至天明。
第十二章 温柔刺杀
“咯咯……兵师,别玩了,真的有人看见了……”
画窗之外,细雨倾斜,陆续有几道影子如同鬼魅般的闪过。
仿若柳絮拂风般的迷濛丝雨中,剑光迷乱,有殷红的鲜血浸染了雨幕,内室画堂烛光灭尽,美人娇声滴翠,如坠玉盘。
“是么?你知道是谁在偷看么?”唇印从玉润的香肩滑向闪烁着晶莹汗珠的沟壑,挑动女子火一般的热情,衣襟散开,青丝如墨缀玉芳,温香如泉水一般的曼延,无数个夜晚令他沉醉不醒,融化了他心中一点冷凝的残雪,便也叫他欲罢不能,狂欢不止。
“是谁,兵师心里有数着呢!”女子柔笑,纤细的玉臂如同滕蔓般的自男子的腰间攀向肩头,疼痛的呻吟,微笑的眼泪,“如果不是因为兵师今晚将灵玥小宫主留在了卧龙居,那个剑术造诣已达到神之境界的呆子也不会到这里来。唉,那呆子还真是对灵氏一族人忠心耿耿,宁可做一名不见天日的影守,也要护卫主子的安全,哪像兵师你呀……”
“我怎么了?你觉得我不够忠心?”华澈轻笑,扶过女子微微颤栗的每一寸肌肤,将溥润的唇附在了女子如白玉般的耳边,“忠心也有一个限度,否则就只配当一条狗。”
“呵呵……狗都是足够忠诚的,唯有人才懂得背叛。”
“那么,幽逽,你会背叛我么?”
“我?”咯声直笑了许久,幽逽含着泪望进男子幽深的眼瞳,仿佛望进无法逃脱的炼狱,幽幽叹了口气,“唉,兵师,你到底对我有多少信任呢?会不会有一天,你真的不再需要我了,而我……也就别无选择。到那个时候,你会杀了我么?”
深邃的目光在瞬间闪了闪,华澈大声笑了起来:“哈哈……幽逽,我无法确定你是否对我完全忠心,但我喜欢你的坦诚,十年前,我没有将你与其他刺客一起斩首,便从来就没有想过要杀你。”
“是么?如果有一天,我真的背叛了你,你也不会杀我?”幽逽慵懒的声音像是玩笑,又像是娇嗔,“还是想着用什么办法来惩罚我,就像这十年来,让我做你的武器和玩偶一样?”
听到这一句话后,华澈的动作猝然而止,温柔的眸光顿时一黯,神色中透着一丝失望和无奈:“原来你是这样想的?”
看出了男子眼中隐藏的一丝落寂,幽逽的心也惶惶落空,到底是迷恋还是沉沦,她早已无瑕多想,可为什么还会为触碰到他的一丝情绪而担忧。
“兵师,你喜欢幽逽么?”女子慵懒的起身,宽了宽碧色衣带,忽然淡淡的问,就像是回到了年少时期,带着疑惑和期许,羞涩的等待着自己所爱之人的回应。
“喜欢。”男子淡然而笑。
“那到底有多喜欢呢?”
“……”华澈笑了笑,避开话题,“幽逽,问这些无聊的问题,就太没意思了。”
“呵呵……是呀,我终究没有资格问这些问题,那么,我们就说点别的吧!”手臂勾了华澈的脖子,女子启唇莞尔,狐媚的眸子里水光潋滟,柔情脉脉。即使是相伴了十年,他仍旧不可自拔的陶醉在她的温柔之中。
两人再次纠缠,忘情忘我,只余下原始的欲望,燃烧在这寂寞的夜里。
“唉,兵师,你到底从何而来呢?整个麝月国,没有人能查出你的身世,更没有人知道你的过去,就是如此近的距离,我也无法触摸到你的心,真不知道你到底还算不算是一个人?”
“……”
“你说这个世上,还有谁会是你的对手呢?”
“……”
“唔……唉,真是的,就知道这样放纵自己,也不怕被刺客偷袭,丢失了性命。”
“丢失性命?”
“我的意思是,如果这刺客……是我呢?”
柔媚的目光陡然变成仇恨的冷冽,蓦然间,一道耀眼的光芒划破夜墨沉寂,仿佛阳春白雪般蓬地散开,落下雪沫点点,衣衫凌乱的女子娇声喘息着,没有想到用内力化出来的“星风雪雨”剑又一次失败的在他手中化成了纷纷扬落的白雪,就是这衾枕缠绵之时,如此近的距离,都没有办法打破他的术法,难道他真的是无敌了么?
“唉,又一次失败了,看来,我永远也跟不上你的脚步,即使你给我的宠溺和能力已多到足够可以背叛你的程度。”望着男子眸中的愤怒,幽逽依旧慵懒含笑,但微蹙起的黛眉间却已有了一丝倦色,“兵师,如果你不高兴,就杀了我吧!”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想要杀我?”华澈的声音陡沉,透着一丝倦怠和绝望,手指在女子纤细的脖颈上扼出一条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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