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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帝国倾-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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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我跟你比试,是我徒弟。”莲汐忽然话锋一转,挑了挑眉,目光扫向四方。
  华澈有些愣住,似笑非笑:“徒弟?”
  “对,我神龙阁有四女神龙,各怀绝技,都是我教出来的好徒弟,由她们代我向你挑战,应该很公平,你说是不是?”眨了眨眼,莲汐故弄玄虚道。
  四目相恃了良久,华澈脸上终于呈现出笑容:“是,以一对四,但‘四’只是徒弟,非常公平。”饮了一杯茶,华澈又问,“你的四个徒弟现在哪里?到底你想比试什么?”
  公子莲汐眼眸微微一翕,挑动眉峰,笑道:“比酒、色、财、气,怎么样?”
  “酒、色、财、气?”
  “对,财者,陷身之阱,色者,妆身之斧,酒者,毒肠之药,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小不忍则乱大谋,此乃大智慧也,你应该知道。我们就比酒、色、财、气。”挑衅般的说着,公子莲汐豪爽的将华澈的手拉了过来,“走,跟我去看看我的四个徒弟,怎么样?见了她们,你就知道如何跟她们比试甚至打败她们。”
  一番谈话,灵玥几度惊讶,幽逽几度冒冷汗,终于是过去了。
  没有想到华澈真的答应了公子莲汐,四人来到四女神龙所在的楼阁。
  “此阁名为酒阁,好酒的客人都会聚集在此阁中,阁中主人玦妃不但酒量惊人,而且刺绣之术无人能及,能把活物绣死,死物绣活,织发成布。最让客人们永远难以忘记的是她的一双手,普天之下,没有谁的手能比得上她的完美。”
  公子莲汐说着,华澈的目光早已集中在了阁中慵懒躺于桌上的红衣女子的一双手上。
  确是一双很美丽的手,十指削葱,晶莹剔透,酒落肌肤,凝聚成珠。
  玦妃正将手浸泡在透明琉璃杯里的红色酒液之中,十指在酒器中挑动波纹,客人们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的一举一动,连口水都要流了出来。
  就在客人们看得入神的时候,玦妃忽然将手从酒器里取出,红唇轻抿手指上欲落未落的红珠,妩媚的笑道:“各位公子,谁来喝这一杯酒?”
  “我来——”
  “我来,我来……”
  一些好酒的贵公子们争先恐后,都想抢玦妃浸泡过手指的那杯酒,谁知,玦妃突地将酒水泼了出去,一袭红衣飘转,她从桌上跳了下来,一手一坛酒向后抛了出去,然后,酒中竟然有几乎看不见的丝线,连接着她的手指,向满堂的客人们头顶上飞射而过,不过转瞬间,玦妃回头,笑看着她的杰作。
  所有人的头发竟然被她织成了一匹布。
  “闻有酒香,只见五指,不见金线,所以就上了当。”玦妃叹息着摇了摇头,“哎,你们这群好吃懒做的色狼,就喜欢看女人脱衣服,我玦妃的衣服又岂是你们想脱就能脱的,先给你们一点教训,回去等着被女人打骂吧!”
  客人们你扯着我的头发,我扯着你的头发,嗷嗷嚎叫。玦妃看见公子莲汐后,脸慢笑盈盈,正要走出去,又忽然回头,对那帮客人道:“哦对了,你们刚才每人都输了我大概有个五百两银子吧,呆会儿交了银库,再回家哦,不然,我玦妃可没办法将你们的头发给分开了,嗯乖,先好好呆着,我出去有点儿事。”
  说完,玦妃走到公子莲汐面前,分别看了华澈、幽逽、灵玥一眼,欠身道:“莲汐姐,找我有事?”
  “不错。有事,呆会儿再说。”公子莲汐使了使眼色,笑道,“先去看看她们三个。”
  华澈的脸上看不出是什么表情,而幽逽只在一边轻声偷笑,灵玥就更觉得啼笑皆非,不可思议了。
  接着,公子莲汐将他们带到了色阁。
  “所谓色者,亦指美貌,亦指品行,而我神龙阁的色阁之中,就只有各色各样的衣冠华裳,阁中主人云折烟擅裁剪作画,其设计裁衣之术亦可超越天下能者,能将美丽变得丑陋,亦能将丑陋变得美丽。当然,她最令人过目不忘的是有一张天使般美丽可爱的面孔,没有哪一个男人能拒绝她的温柔。”
  公子莲汐一边介绍,华澈一边观看。
  满堂人偶,姿态各异,或秀雅脱俗,或个性魅力,或端庄或古朴,或怪异。
  每一个人偶身上都穿着各形各色的华衣。
  可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阁中突然响起了一少女娇怒而脆丽的声音:“我要你们懂时尚,要你们懂艺术,要你们追求唯美,追求个性,追求新意,可是你们一个个不会做衣服也就得了,竟然连衣服都不会穿,你们看都穿成了什么样子,都将我的心血糟踏成了什么样,滚,都给我滚,气死本小姐了。”
  猛的一鞭子刷在了一个人偶上,那人偶却蓦地跳了起来,大声嚎叫。
  怎么回事?原来不是木偶,只是那些人一动也不动的样子太像人偶了。
  “云儿小姐,我们都是按照您的吩咐穿上去的。您要我们怎么样,我们就怎么样,这不都听您的话,一个时辰都没有动一分一毫吗?您就别生气了。”
  有个人哀声求饶,可是云折烟的气还没有消,她蓦地取来一把剪刀,“咔嚓咔嚓”两下,便将那说话的男子全身衣服都剪了个遍,直到那一身衣服变成丝缕绦绦。
  男子吓得连眼睛都不敢睁开,只是用尽全力的护住自己的下体。
  “云儿小姐,求您别再生气了。小的们实在惊受不住,求您了……”
  “给我把这身衣服重做,就做成这样,我就不生气了,下去。”
  “哦。”自己打量了自己一番,那男子哭笑不得,“云儿小姐,真要做成这样,这衣服能穿么?这叫什么装?”
  “乞丐装!”很是郁闷的咬牙切齿说了一句,云折烟气得胸脯起伏不定,回头看时,正巧见到公子莲汐,这才眉开眼笑的奔了出去:“莲汐姐,找我有事?”

  第三十八章 四女神龙(2)
  财阁。
  闹声一片。长长的漆黑桌上,摆满了无数双手,手下面压着的是银票。
  桌子四周围满了赌徒,他们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一袭黑衣的女子身上,猥亵的目光从女子的脸一直滑向她半露的肩,莹光玉辉,撩人心弦。
  高声的喝彩满堂响起,在一片垂涎三尺的目光中,黑衣女子从怀中拿出了两个骰子,用一枚骰盅一盖,玉手旋动,那骰盅裹着两枚骰子便发疯似的激烈打旋起来,其目光一路追随过去,根本就看不见了骰盅,只看见一双玉白的手。
  仿佛风和云都随着这双手转动,众人眼见心迷,又开始齐声喝彩:“好,好!影汐姑娘掷骰子的玩法果然不一般,非同凡响!来来来,大家别光顾着看,开始下注,我先来,我押一百两,买小,怎么样,影汐姑娘?”
  黑衣女子垂着眼睫,头也不抬,只冷冷的道了一句:“萧公子也算是京都有头有脸的人物,怎么就这么小气,只押一百两?”
  被称之为萧公子的男子脸色一白,随即又一红,既而改口道:“那押二百两,二百两买小,输了,全是你的,如何?”
  黑衣女子冷哼了一声,不再理睬那姓萧的公子,抬了抬眼,寻视四周,一双明眸里闪烁着媚气,亦闪烁着杀气,只听她冷道:“其他人赌注下了么?”
  “我买大!”“我买小!”“我也买小!”“我也买小!”
  片刻嚣声嘈杂,所有人都下注后,黑衣女子才淡淡道:“好,那我开骰盅了!是赢是输就看大家的运气了!”语罢,女子黑裳如花一般盛开,夜的深黑,夜的幽凄,夜的芬芳,她忽然腾入半空,落在了漆黑长桌上,手中的骼盅炸成粉沫,而骰子却四分五裂,不知所踪。
  水波般的黑衣,激起琉璃般的光影,女子衣裙的一侧竟然齐膝分开,露出纤长雪白的美腿,于是乎,众人的目光又齐齐聚集在了女子露出来的一条腿上。
  “财阁,说得直白一点,就是赌场,男人生性好色,大都喜欢吃喝嫖赌,那么财阁便可满足他们的欲望,财阁的主人流影汐自小就练得一手好的赌术,玩两骰子变四段成十四点的,那只是小伎俩,她最大的本事就是能将骰子变成她想要的点数,十二面全部削下,一共四十二点……”
  公子莲汐一边向华澈介绍着,黑衣女子流影汐展开广袖,指了指周围的赌徒,沉声道:“张三,头顶,一点,李四,耳里,二点,王五,嘴里,三点,萧六,手上,四点,宋七,肚子上,五点……加起来,一共四十二点,买大的赢,买小的全输。”
  “啊?”小片声音的惊喜,大片声音的哀声哭泣。
  只有那姓萧的公子输了两百两似乎并不心疼,就只色迷心窍的眼巴巴的盯着流影汐露出来的一条腿。
  公子莲汐在门外看见,笑了笑,指向流影汐对华澈道:“赌神流影汐,最美的是她的一双腿,所以,凡是见到她腿的男人都是那样。”
  华澈眼眸翕动,一缕不易察觉的神色掠过眼瞳,变幻莫测,星亮幽绝。
  却在这时,流影汐一脚将姓萧的公子踢倒在地,冷声骂道:“看什么看?没见过女人的腿,回家看自己女人去!”
  华澈蓦地一怔,脸上的表情更是难解。而跟着一起旁观的云折烟却捂嘴笑了起来:“影汐姐就改不了那德性,谁能受得了她踢的那一脚,只怕那萧公子几天都不能到财阁来潇洒了。”
  流影汐听见云折烟的笑声后,方才回头,看见公子莲汐,也立马飞身过来,恭敬的向莲汐行万福之礼:“莲汐姐,找我有事?”
  公子莲汐点头道:“不错。先跟我一起去最后一阁,气阁,将雨天也一并叫来!”
  气阁,满堂嫣色,花作的雨,花做的帘,花做的地毯,花做的床。
  床幔如烟,落地三尺,微风徐徐,罗帐飘飞。
  一道修长的女子倩影映在了红帘幔帐之上,桃花扇轻摇,阵阵香风。
  “气阁,也可称之为才阁,来此阁中的男子大多数是来京都赶考的书生,十年寒窗苦读,为有朝一日成就金榜题名之梦,风花雪月向来是才子们的喜好,而阁中主人雨天便具有非凡的智慧才情,能得她一题之解,也胜过十年苦读,所以,那些一心想要求得功名的书生们都喜欢来此向她讨教,当然,也不排除见色起心者。雨天,最让人无法忘记的还是她魔鬼一般的绝妙身段,只怕当今世上,能与之相媲美者也不过一二。”
  华澈仍旧无语,默默的注视着那个正在与书生们一起对诗作赋论学术的白衣蒙面女子,女子气质高雅,温婉而端庄,绝非池中之物,而她的身份……也最令他生疑。
  “雨天姑娘,现在月主月君即将举行国婚,我等便以其婚庆为题,欲献对子以庆之,不知雨天姑娘可有绝对?”
  一书生提问,白衣蒙面女子摇了摇扇,笑道:“便是如此简单的一题么?壁人相逢相知相爱相守,便成婚姻。以爱情与婚姻为题的对子,我这里数不胜数。”
  “那甚是好,还请雨天姑娘赐教!”书生满面笑容嘻嘻,忽见红幔扬起,一袭白衣一闪,落在了大堂,桃花扇仍缓缓摇动,放至胸前,只听她婉声吟道:
  “千年恩爱双心结,万里姻缘一线牵;
  皓月描来双影雁;寒霜映出并头梅;
  红妆带绾同心结;碧树花开并蒂莲;
  一对璧人留小影;无双国士缔良缘。”
  一段吟唱声清悦幽远,令人回味,那些书生们听得入迷,啧啧赞叹,拍手称好,有的人甚至控制不住兴奋,向那一袭白衣飞奔了过去,手舞足踏,在女子身上摩娑。
  突然,女子声音一冷,露出面纱的美眸朝她面前的书生一瞪,怒问:“公子,你手放在哪里啦?”
  那书呆子眸光一垂,竟看到自己因为兴奋而将手拍在了白衣女子的胸口上,脸刷地一红,窘迫之致,连舌头都不自禁的吐了出来,他正想要道歉,突然眼前闪过一排的碧碧桃花,脸上一阵飓风刮过,他的人立马就飞了出去,正好滑到了华澈的脚下。
  白衣女子收了桃花扇,恼羞成怒的骂了一句:“无耻,下流,活该!”骂完之后,看到公子莲汐亦站在门边,便又恢复往常的端庄优雅,走到莲汐面前,欠身道:“莲汐姐,让你看笑话了。”
  很美的笑容,掩映在面纱之后。
  公子莲汐道:“没什么,这种男人本来就该打。气阁中的客人,你不用招待了,跟我来大堂,现在,你们四人只需招待一位客人即可,用你们的绝技与他各来一场比试,你们可别给我丢脸。”
  “是谁?”雨天、流影汐、玦妃、云折烟四人齐声问道。
  公子莲汐目光斜瞥向华澈,向四位女子使了使眼色,道:“就他。”
  “你?”首先接道的是流影汐,她的目光盯向了华澈的眼睛,良久,突然来一句,“发现你跟我比较像——”
  一句话说了一半便不再继续,华澈等候下文:“什么?”
  再冷冷的注视了他一眼,流影汐又将眸光移开,沉声道了两个字:“阴郁——”说完便拂袖离去,留下华澈一干人等,怔怔不语。
  四女神龙,还真是怪哉!今天算是让他们见识到了什么叫非同一般的人。
  公子莲汐再将华澈三人领进神龙阁大堂的时候,那四阁中的客人差不多都走完了,就像是遇到了追兵,狼狈而逃。
  华澈坐在大堂中间,看着那些慌张奔走的客人,笑道:“客人都被你的四个徒弟吓走了,看来这生意,你是不想再做了?”
  公子莲汐一边喝茶,一边摆了摆手,无所谓道:“别管他们,人都是犯贱的,他们还会再回来。”喝完茶,她抬起头,才发现华澈的眸光中正呈现出一丝奇怪的神情。
  幽逽在一旁捂嘴偷笑,灵玥亦是震惊不语。公子莲汐笑了笑道:“怎么,又发现我说话一鸣惊人了?”
  华澈淡然一笑,转移话题:“我听说,你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
  “不错,我是被你们七兄弟的招魂术给招到这个世界来的,还跟着你们一起在天上当了三天的神仙,最后又被雷给劈到这里来了,我说这些话,你信么?”
  华澈只微笑不答,但眼眸中的光芒却变了又变,似乎正在忖度莲汐这句话的可信度。
  “哎,算了,无论对谁说这些话,我都觉得自己是个傻子。言归正题,我们什么都不要说了,正式开始比试,如何?”
  眨了眨眼,莲汐的眸中又闪出顽皮的神情:“第一场比试,酒,与玦妃赛酒,比谁的酒量更惊人,你敢么?”
  华澈没有异义,还只是微笑,沉默便是同意。
  在公子莲汐的命令下,玦妃搬来了一坛又一坛的美酒,酒坛子一个挨一个的摆在了一张长约九尺的桌子上。
  玦妃坐在了华澈的对面,托起香腮,望着他笑道:“我说说赌约的规距,半个时辰之内,喝完这里所有的酒,你一桌,我一桌,不许浪费,不许找人帮忙,如何?”
  华澈道:“客随主便。”
  “那好,龙公子想要的彩头是什么?”问了一句,玦妃的眼眸中闪烁出媚光,柔声笑道,“应该不会像那些无聊的男人一样,喜欢看女人脱衣服吧?”
  与玦妃的目光对视,华澈的眸中呈现出些许深意,许久,微笑道:“若是姑娘赢了,那就听凭姑娘的处置,若是我赢了,姑娘就得听凭我的处置,这个赌约,可能接受?”
  玦妃微微一愣,既而笑了起来:“呵呵……龙公子可真是狡猾,没有彩头的赌约才是最危险的赌约,因为不知道自己到底输掉了什么,但是,却又很公平。”
  “好,我玦妃愿意接受这个赌约!”与公子莲汐相似的豪情,玦妃抱起了一坛酒,便开始狂饮,嫣红酒液顺雪颈流下,沾湿了红衣。

  第三十九章 才华比试
  酒气芳醇,十八年酝酿。
  整个神龙阁,弥漫着酒香,喝彩声也是接连不断。
  又一个空坛子摔落在地,玦妃的一袭红堂逶逦在嫣红酒色之中,粉如桃李的肌肤在酒色红衣映衬下显得更加的红润妖娆,妩媚动人。
  这已经是第三坛酒,她的脚步开始有些虚浮,美眸中闪出迷离的神光,看着对面的那一袭白袍,又惊,又叹,他居然还是如此面不改色,泰然神定,无半分酒醉的样子。
  “还要再喝吗?”华澈的声音在她听来变得飘忽而悠远,他微笑着的表情也如同梦中幻影一般,不停的幻散,又不停的重叠。
  “呵呵,龙公子酒量可真好,不过……”摇晃着身体,她勉强装出一副清醒的样子,扶着自己沉重的脑袋,笑道,“你还得先等我一下,我去去就来,半个时辰未到,我还有一丝胜算的机会,等我一会儿,马上回来陪你一起喝,怎么样?”
  粉色的脸颊上泛着火红的霞光,女子慵懒而妩媚的姿势因为酒醉而更加的魅惑动人。
  她很是用尽心神的看着华澈的表情,直到看见他嘴角边勾起一线漂亮的弧度,听到他说一句:“好,没关系,我可以等,现在,我们各饮三坛,算是平局,半个时辰之内,我等你回来再喝,到时候再一决胜负。”
  听他说完,玦妃的脸上立刻漾起醉意兴然的笑意,她伸过手去,想去拍华澈的肩膀,但因距离太远,而拍在了桌子上,绝美的手一边轻敲着桌子,一边哼声道:“龙公子,你真是个好人,有风度,有气度,是个真君子,懂得让着女人,不像那些自诩为君子的该死的流氓坏蛋,嗯……我喜欢死你了。”
  最后一句话陡出,在坐的人脸色均是一窘,但玦妃不觉,仍然梦呓般的笑道:“但是你别误会,喜欢并不代表爱,我已经……有爱的人了,呵呵……可是那个家伙……那个该死的家伙哎……”
  不自禁的,竟然流出了眼泪,玦妃螓首伏在桌面上,梦入神游,恹恹欲睡,一旁的云折烟,正好瞧见了她眼角滑下的珍珠泪,又是尴尬又是担忧的拉着她道:“玦妃姐,你别说了,快别说了,走,我带你出去清醒清醒,起来,我们一起出去吹吹风,大喊几声就没事了哈!快起来,快起来……”
  公子莲汐的表情已说不出有多难看了,雨天和影汐各站一边,也是难堪的神情,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好不容易云折烟将玦妃拉出了神龙阁大堂,玦妃便不停的呕吐起来,云折烟一边轻拍着她的肩膀,一边轻声道:“喂,玦妃姐,你怎么搞的,你平时不是千杯不醉吗?跟那些男人喝酒,我就从来没见你醉过,今天怎么就……”
  “从前那些男人太过好色,我哄得几句,他们喝得都比我多,而且,喝不过一坛就醉倒一片,可是,今天遇到的这个,我真怀疑他不是人,怎么喝了那么多,他连茅厕都不用上的,难道……难道帅哥都是不用上茅厕的吗?唔……”
  又一口酒水呕了出来,云折烟不停的给她揉背,问:“我也觉得怪,这个男人不但长得太过于俊美,而且他身上所透露出来的气质也不寻常,肯定不是一般的人,不然,莲汐姐也不会让我们四人来与他一人比试。玦妃姐,我看这一场,你就算了,认输吧!莲汐姐肯定也不会怪你的。”
  “唉,平生第一场败绩,算了,我真的是受不了了,唔……”接连不断的呕吐着,玦妃将云折烟拂了开,急忙丢了一句:“折烟,你别管我了,我真不行了……”说罢,提起裙裾就向神龙阁别院中的一处茅房奔去。
  云折烟望着玦妃奔去的身影,左观右盼,竟有些心慌不知所措,那坐在大堂的白袍男子到底能厉害到什么程度?“哎呀!”叹了几声,折烟又速速奔回大堂,向公子莲汐行万福之礼道:“呃,莲汐姐,那个……玦妃姐她今天突然对酒过敏,身体不舒服,所以,休息去了,休息去了……”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头笑了笑,她又转向华澈,恬声道,“龙公子,你看……”
  “既然玦妃姑娘身体不适,那么这一场赌局就到此为止,算平局,各位意下如何?”
  华澈一语落音,公子莲汐等人脸上均露出诧异和惊喜之色。
  “你为什么喝了这么多酒,一点儿事都没有?”公子莲汐不禁好奇道。
  “我家公子可是从来都不离酒的,不思量、自难忘的酒已堪称世间极品,他都能拿来当水喝,何况是你们这里酿造的十八年女儿红呢?”幽逽笑着,眼睫幽闪,有意无意的向公子莲汐使眼色。
  “好了,这一局,算你赢,我可不想占什么便宜。”公子莲汐截道,然后,向雨天招了招手,“轮到下一场比试,雨天,你先来!”
  “龙公子真是宽宏大量,我等不甚惭愧。”雨天向华澈颔首行了一礼,摇扇接道,“公子酒量惊人,大家都有目共睹,不知龙公子对于诗书礼乐、文辞歌赋方面的造就如何?雨天溥才,却斗胆想与龙公子一决高下?”
  欠了欠身,雨天明眸一转,闪出慧黠之光,却看到华澈的眼神依旧深邃不见底,读不懂其深处所蕴含的智慧与感情。
  只望一眼,便觉深不可测。
  华澈笑问道:“雨天姑娘想比什么?”
  “敢问龙公子会什么?琴、棋、书、画,你擅长于哪一样?”
  华澈笑了笑,随意道:“那就琴吧!”
  “好,取琴来!”雨天命一小厮取来了一架彩凤鸣岐七弦琴,摆在华澈面前,却突然将桃花扇砍在了琴面上,梓木冰丝弦都齐齐中间折断,华澈一怔,看向雨天微笑的眼睛,微有些不解的询问,孰料雨天道:“若只弹琴奏乐,未免过于俗套,天才不需要完美的器具,天才只需要完美的智慧,你我共用一琴,琴一分为二,同奏同题词,也算是非常公平,龙公子以为如何?”
  片刻的沉默,她看到华澈的眉宇间已挤出一丝恼色,却又在转瞬即逝后眼瞳里闪出极亮的光。
  “好,没有问题。就以半张琴来弹奏,那么,以什么为题?”
  “明月。”雨天一词落音,便怀抱起半张琴,旋转至大堂之中,琴弦本已断,却在她的轻拢慢挑下渐渐成曲,曲音悠悠宛转,时而轻快流畅,时而清啸高昂,潺潺流水,涓涓细流,飞天之瀑,高山之崩,尽成一幅又一幅美好的画卷呈现在众人的眼中。
  琴中有画,琴中亦有诗,曲断中流,雨天面纱拂动,朱唇玉齿间,诗句纷呈而出:
  涧中望月升,天涯共此辉,银发动上迎,竟在咫尺距,不肯泽中衣,问否一掬赠,伸握盈手紧,不解与装痴,无非了择一,皎皎指间莹,知是空华饮,好梦非愿醒,讪讪收影立,吸息夜与水。
  白衣飘然,星华拂动,诗尽,曲亦收,半张琴被她掷向了一边,便有掌声响起。
  华澈击掌赞道:“好曲,好词!不愧为神龙阁第一才女!”
  “龙公子过奖!”雨天笑罢,款款走到华澈对面,将桃花扇指向摆在他面前的半张琴:“该轮到龙公子你了?”
  华澈一笑,抚了梓木琴身,十指将极亮的冰丝琴弦挑了出来:“也许,我不需要这半张琴,有弦即可!”
  弦丝如同一丝光线,穿过了他指间的缝隙,众人只见,他修长的手中盈握了一团光氤,气流旋转,风声和鸣,光色化为七彩烟波,砰然碎散,雪花般的飞舞。然后,便有音乐如同空谷回音,响彻四际,令人如坠幻梦,如痴如醉。
  他也在吟诗,诗中有画,诗中亦有月: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
  江流宛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
  空里流霜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
  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片刻的回唱,便如一生的享受,曲音作毕,如梦初醒,就是连终日与他相伴的幽逽和灵玥都不自禁的沉醉,慨叹而不可思议。
  不光是诗曲醉人,而是他人的本身,就如同一道照亮人世间的光芒,令人沐浴其中而流涟忘返。
  沉默了良久,雨天也不禁叹息一声:“龙公子真乃天纵奇才也,小女子亦甘拜下风!”
  华澈笑道:“雨天姑娘太过谦了,此局,亦算是平局。”说罢,他将目光投射向公子莲汐,“还有两局,下一位,是谁?”
  公子莲汐一愣,随即招来影汐,道:“第一局,你赢,第二局,就算是平局,这第三局,就由影汐向你挑战赌术,龙公子,你该不会连赌术也是一流的吧?”
  华澈道:“那就要看,影汐姑娘赌的规距是什么?”
  影汐应声,坐在了华澈的对面,依然拿出两个骰子放在骰盅之中,却在摇晃两下后,抬头望向华澈道:“我相信,玩骰子无论玩大点还是小点,龙公子都会有办法赢我,所以……”骰盅蓦地一碎,骰子在她内力的催劲下化为粉沫,她又从袖出取出数张硬纸片,一张一张的摆放在华澈的面前,“我们不玩骰子,就玩桃花牌,我这里有十张桃花牌,赌术的规距是,从这十张桃花牌当中,找出‘我’即可!”
  语毕,影汐忽然长袖一拂,将十张桃花牌全收入了手中,转身落至十步之外,黑袂飘起,十张桃花牌在她手中变幻出多种花样,最后竟化为千亿,围绕着影汐旋转。
  突然之间,桃花牌脱离旋转轨道,飞射向华澈,华澈只手举起,竟将飞过来的每一张桃花牌都夹在了手指之间。
  影汐见罢,眼眸中厉芒闪动,突然一张桃花牌再次偏离方向,射向了灵玥,却在这时,华澈的手倏然一闪,夹住了那一张牌,但另一张牌飞来,划破了他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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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章 桃花问情
  刹那间,空气凝滞,仿佛有寒冰碎裂的声音。
  紫纱拂动,灵玥猝然一惊,目光凝聚在了华澈流血的手腕上:“恩师——”
  与此同时,幽逽脱口一声厉斥:“放肆!”脸色亦变得肃冷而惊忧,四方杀气涌动,扑进大堂之内,流影汐亦能感觉到有危险的气息暗藏在这神龙阁中。
  难道这个身份不明而与众不同的男人还带有武艺高强的杀手潜伏在此么?
  正当思忖之余,华澈忽然手腕一翻,手中的桃花牌尽数飞出,趁流影汐失神之际,九张牌擦着一头发丝掠过,呈五芒之星定在了墙上。
  九张牌,没有一张染血,而影汐的肩头上飘落一缕青丝。
  拾起那一缕青丝,影汐的脸色也变得苍白,如果刚才这个男人存有杀她之心,那么她现在就已经是一个死人了吧!回头看向他冷冷一笑,内心的微微悸动令她莫名感到一丝欣喜:“看来你很在乎这个女孩子。”
  她指的是灵玥,而灵玥也万分惊诧的看着他。
  谁知,华澈声音变得极冷道:“任何人若是敢动她一分一毫,都是死罪!”前一刻的温文尔雅不复存在,星亮的眸子里有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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