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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本源之零点风暴-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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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怎么会为这么一个面目可憎的人心动。
秦婉叹息一声，想起了自己和华翔相处的林林种种，苦笑道：“我也不明白。大概他真的有什么不同凡响的地方吧。”
大野惠子道：“也许吧。我总觉得我们的判断有误，看他那样子，可能是在《Science》上发表那种具有开创性意义论文的人吗？我们是不是搞错了？”
什么？他们居然是针对我来的？
想到这里，以前关于石菡陷害自己一事的种种不解之处刹那简变得清楚明白了起来。原来自己被陷害并非是临时起意，这件事情一开始就是冲着自己来的。可笑自己和龙组以前还都以为他们真的是为了103研究所的技术资料而来。
但是他们居然能够调查出那两篇论文的作者是自己，其情报组织的能力着实让人胆寒。那么自己这次来的真实目的，是否也已经泄漏了？他不知道。
当然，就算真的泄漏了机密，以他的能力也并不畏惧。只是龙组的那些战友恐怕下场不妙。因此眼下他必须步步小心，千万不能大意。
只听秦婉接下来说道：“姐姐绝对不要怀疑帝国和组织的情报能力。他们是这个世界上能力最强大的，他们的情报，绝对不会有错。”
大野惠子叹息一声：“只好希望如此了。”又道：“那接下来怎么办？”
秦婉道：“按照规定，我要先回组织述职，然后让他在我们这里住一段时间，观察他是否别有用心。如果他能够过得了这一关，我们就可以将他正式的交给帝国研究院了。”又叹道：“可怜他以后一旦进入帝国研究院，就将彻底失去自由。想到他以后的遭遇，而且还是我把他骗来的，我真的有些内心不安。”
“这是他自己的选择，你不安什么？再说，加入帝国研究院，除了没有自由，要钱有钱，要美女有美女，我看他那副德行，恐怕还巴不得这样呢。他自己没什么不满，你又何必替古人担忧？”大野惠子对华翔的印象看来很坏。
秦婉沉默了，良久才道：“那就只好这样了。等我恢复了面貌，再按照原定计划去见他。”
大野惠子道：“想不到组织这么看中这个人，居然要你亲自去服侍他，想想都心有不甘。”
“姐姐不要这么说，无论如何，我装成石菡欺骗了他，是我对不起他。再说，我看他对石菡一片真情，就算服侍他，也没有什么。”
大野惠子惊讶道：“难道妹妹你竟然爱上了他？”
秦婉道：“我们这种人，还谈什么爱呢？”
又是一声叹息，大野惠子沉默下来。
看来暂时是得不到最新的情报了，华翔收回了神念，思考着刚才的对话。
恢复了面貌？难道说秦婉的面貌还能够恢复？不知道她的真正面目是什么样子的。又想到秦婉说要观察自己一段时间，然后就要将自己弄进那个什么“帝国研究院”去。看来要摸清楚黑龙会的核心基地，就只有这一段时间了，还要抓紧才行。
好吧，来吧。就让我们比比尔虞我诈的工夫！
“华翔，我可以进来吗？”秦婉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路。
第一部 龙组风云（正式版）
第四十九章 … 秦婉真容
门开了，出现在华翔面前的，却是石菡的面容。
没想到石菡的面容竟然就是秦婉的真面目。不知道她变了什么戏法，这两个完全不同的面容出现在同一个人身上，居然天衣无缝。
华翔心中大感意外，同时明白自己必须小心应对，否则就前功尽弃了。
于是他眼中放射出交织着喜悦、惊疑、痛苦乃至自艾自怨的种种复杂情绪的目光，同时不敢置信的伸出一手，似乎想触碰到对方，以便确定是否身在梦中。手举到半空中，却又凝止下来，就像担心这真的是梦，怕一碰眼前的一切就会消失无踪一样。
“菡，真的是你么？”他呓语着。
这就是秦婉的真面目么？虽然这和记忆中石菡的样子差不多，但是却更加美丽迷人。冷艳的气质像在拒绝别人的一切遐思，却更加给人别样的吸引力。一双乌黑的眸子，散发着莫名的蛊惑光芒，让人明知不应该，却偏偏控制不住自己一头栽进去，臣服在她裙下。这个样子的秦婉，完全可以让任何男子为之疯狂。当然，眼前的华翔是个例外。
饶是如此，华翔也是深了片刻。秦婉的确给了他一种如同身在最甜美梦幻中的感觉，心中暗叫厉害。幸好他进入了“大道无情”的境界，否则恐怕会无法控制的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华翔心中生起明悟：这样强大的媚惑力量不应该是正常存在的。一定是秦婉身具某种控制人心的异能。他将神念放出来，探查了一下秦婉的精神力量。果不其然，她的精神力量异常强大，虽不能与华翔相比，却已经远远超过普通人了，难怪魅力简直无法抵挡。以华翔的精神力量之强，猝不及防下仍然吃了一个大亏。
华翔同时明白自己和石菡在一起的时候，为什么会那么容易就陷入了石菡的温柔陷阱中。那想必和这种力量有关。当时她应该将这种力量刻意压制以免引起太多注意。但仅仅是经过压制的力量，已经完全足够将当时毫无警惕的华翔迷得神魂颠倒了。
他脑中飞速运转，眨眼间就推测出了这么多情报来。但是在行动上却小心保持着原来的样子，不让人发现自己的破绽。
因此，秦婉被打动了。
她口中喃喃而语：“是我，翔，是我！”
华翔于是将戏继续演下去：“真的么？我不是在做梦吧？”
秦婉目中含泪，有如梨花带雨，显得格外娇美：“你没有做梦，翔，你没有做梦！这一切都是真的，是真的呀！”
华翔抬起头来，望着头顶上天花板的某处，大声道：“天哪！我的愿望终于实现了！我日日夜夜的祈求，祈求老天爷让你回到我身边来。只要你能回来，我可以付出一切代价 ！想不到我的愿望终于实现了！这一生，我将别无所求！如果还非要有什么要求的话，那就是永远陪伴在你的身边！”这一段话说得华翔自己都肉麻不已，秦婉却为之而深深感动了。
她心情激荡，语不成句：“你……翔……你不怪……怪我么？”
华翔用深情的话语打消了她的顾虑：“不会……不会的……绝对不会的！菡，无论你做了什么我都不怪你！就算你要我去死我都不眨下眼，更何况仅仅是进几天监狱呢？”
深深的内疚噬咬着她的心灵，再加上对华翔表现出来的深情的感动，让这一贯冷清自若的女子失去了所有的自制力，竟然“嘤咛”一声，扑入华翔怀中，轻轻抽泣起来。
这位秦大小姐是否表演得太投入了？华翔心中犯疑，以免却毫不迟疑的将秦婉拥入怀中。软玉温香入怀，果然滋味美妙。不过华翔却无福消受这一切：他必须时时刻刻保持警惕，不能让自己的行为露出破绽。
秦婉趴在他肩头，也不知哪来得那么多泪水，将他肩头打湿了好大一片。华翔都有些怀疑她是否戏假情真了。但要他就此相信秦婉的确动了真情却不太可能：吃亏上当一次已经足够了。
在门口保持着互相拥抱这一暧昧姿势良久之后，秦婉终于宣泄完所有的泪水，从他肩头上抬起头来，脸红红的低声道：“对不起，翔，把你肩头弄湿了。”
华翔心叫乖乖不得了。秦婉这么一哭泣，形容更加娇媚动人，吸引力大增，就算是他号称进入了“大道无情”这种至高境界的心脏也不争气的“咚咚”剧跳起来。
眼见秦婉这和昔日冷艳完全不同的小儿女情态，华翔几乎生出调笑她一下的念头。不过考虑到自己扮演的那个“华翔”是个少言寡语，比较老实的角色，做不出这样的事来，这才打消心中念头。不过脑中念头这么一转，难免直勾勾的望着秦婉。
秦婉娇羞低头，心中却失窃戏，低声道：“翔，我们进去再谈好吗？”
华翔这才“哦”的一声，回过神来，依依不舍的和秦婉分开，一起走进房中，顺手关上了房门。
刚刚坐下，已经坐好的秦婉却移了过来，缓缓偎入华翔怀中，一幅小鸟依人的样子。
不用人教，华翔也知道伸手出去，揽着秦婉纤腰。刚将秦婉搂住，胸口却似乎有个什么东西硬梆梆的咯人，颇不舒服。
华翔将这情况一说，秦婉却俏脸飞红，始终不肯说出来是什么东西。华翔再三询问，秦婉方才在衣襟内掏出个什么物什来。华翔一看，原来是个水晶龙形塑像，看着有点眼熟。
华翔疑惑的望向秦婉，秦婉却一连温柔的摩挲着水晶像，目中神色变幻，良久方道：“当日因为我……我害得你被抓起来之时，我专门到了你的住处，布置好陷害你的假像，”说到这里，她偷偷得望了一眼华翔，见华翔神色没什么变化，这才接道：“我……布置好后，在你的床头上看到了这个塑像。我见这是你的东西，又觉得它很可爱，所以想留作纪念，以后看不到你的时候，我看看它，也就像在看你了。所以……”
“那么你一直把它带在身边？”华翔打断了她的话。
秦婉点点头。
华翔闻言，不觉有些感动。相信在这种小事上她没有必要撒谎。就算撒谎，仓促之间也不可能编造得如此天衣无缝。再者看她刚才的神情，似乎很在乎自己，应该不会有假。
华翔轻轻托起这枚满溢着秦婉体香的水晶塑像，这才想起自己为何会感到眼熟：原来这就是自己在悟透零点能本质和“矩阵”奥秘之后制作的“零点二号”。做好后，他就放在床头上，然后就去上班了。没想到当天他就因为间谍的嫌疑被关了起来。日后他诸事繁多，一直没有机会回去看看，也就差不多将这“零点二号”以往了。直到秦婉的话提醒了他，这才想了起来。没想到这东西一直在秦婉手中。
这“零点二号”的价值根本是难以估量的。他比现代能够达到的科技先进百年以上。日本和黑龙会处心积虑对付自己，为的不就是这种利用零点能的先进技术么？不知道当他们得知梦寐以求的东西就在眼皮子底下晃来晃去却一无所知的时候，将作何感想？想必会后悔得吐血吧？
吐血就让他们去吐吧。华翔丝毫没有揭穿谜底的意思。不过这东西却不能留在秦婉手上，应该想办法弄回来才是。当然不能直接拿回来了。看秦婉的样子，好像颇为喜欢，未必会答应。那只好想办法偷回来了。
一面想，一面端详着“零点二号”，神念忍不住钻进“零点二号”内部，进行了一番探查。自从制成这个“零点二号”以来，他的能量运用技巧和以往已经不能同日而语。这一探查，忍不住按照自己最近获得的只是将“零点二号”改造了一番。改造过后的“零点二号”在能量控制方面可说是脱胎换骨。
此时他突然想起神话传说中的法宝。那些东西应该就有类似的能量控制功能吧？不然那攻击防御的能力从何而来？只是那些法宝并不能自己提取能量而已。因此他顺便将“矩阵”稍加修改，在“零点二号”加入了防御的功能。
这样一来，只要拥有足够强大的精神力量——和秦婉的精神力量差不多就行了——就能够将提取的零点能以一种均匀而稳定的方式释放出来，在人体周围形成一个能量护罩。这类似于“轩辕心诀”中的护体真气，不同的是范围广多了。由于“零点二号”能无限制的提取零点能，因此只要不关掉这一功能，护罩将永不消失！而随着精神力量侧重不同的运用，护罩的强度也将相应的做出改变。
虽然华翔作了这么多事，可在秦婉看来却不过是眨眼间的时间。她小心翼翼得望着华翔的脸，问道：“想，你不怪我……我拿了你的东西吧？”
华翔摇摇头，目中射出深情：“你喜欢就拿去吧。”将水晶像放回秦婉手中。既然不能直接要回来，说两句好话也不会吃什么亏。
秦婉爱不释手的把玩片刻，将塑像放回衣内，仰头望着华翔道：“想，你想知道为什么当初我要陷害你吗？”
华翔露出爱怜之色，摇头道：“不想。我知道你有自己的苦衷的。既然我现在没事了，也就没有必要知道这些了。”这一招叫做欲擒故纵。
秦婉果然上当，连连道：“不行，我一定要说。你不许反对！”
华翔轻抚她的似水柔萋，道：“你一定要说，那就说吧。”
随着秦婉的诉说，华翔这才了解到整个事情的经过。
原来华翔的那两篇论文在国际上引起轰动之后，能源匮乏的日本就将他列为了目标。专门为此启动了“零点计划”，目的就是要让他为日本效力。原名井上菡，目前叫做秦婉的她化名为石菡，进入了103研究所。
之所以确定103研究所为目标，是因为日本的情报机构经过周密的分析，认定论文作者应该出现在那个研究所里面。华翔虽然匿名发表了论文，但是却没有将自己祖国的名字也隐藏起来。而在中国，只有103研究所在这方面的研究水平最高，因此日本情报机构将目标锁定在103研究所。
到了103研究所，刚开始没有谁注意到当时仅仅是一个清洁工的华翔。石菡她们的眼光都集中在那些专家身上。但是经过许多巧妙的旁敲侧击，那些专家都被排除掉了是论文作者的可能性。石菡等人不得不将试探的目标扩大到整个103研究所。这个时候，由于一直没有成果，她们几乎要放弃继续试探的努力了。没想到那次病毒事件让华翔进入了她们的视野。经过研究，华翔的嫌疑最大。于是石菡就假装爱上了华翔，开始对华翔的试探。
听到这里，华翔心中暗叫倒霉。自己看来是自露马脚。如果自己不到103研究所去工作，去了也不想什么转为正式的研究员，不显露自己的能力，恐怕也不会被牵扯进去。不过如果真的不去103研究所，说不定他就不会将指自己的研究方向定为对零点能的研究。这中间究竟孰因孰果，一时间也难以说清楚。
说到这里的时候，秦婉——不，应该叫井上菡——偷偷的看了华翔一眼，好像生怕华翔误会似的，又加上了一句：“开始是假装爱上你，但是现在已经弄假成真了。”
华翔微笑点头：“不用担心，我明白的。”
井上菡这才继续讲述下去。
石菡她们既然确定了目标，再以情人的身份加以试探。华翔虽然一直小心掩饰，又怎么会知道自己心爱的女人有问题？终于无意中露出了口风，让石菡确定了：他就是论文的作者。刚刚确定华翔的身份的时候，本来石菡等人准备偷偷将华翔强行带走，他一个清洁工的失踪不会引起多大的风波。没想到103研究所的专家们也开始认识到华翔的价值，准备将华翔转为正式的研究员。这么一来，华翔如果失踪就很难不引起怀疑。于是石菡等人就策划了那次间谍事件。先让华翔被当成间谍，让政府忽视他的能力。由于华翔本身并非间谍，因此国安局用不了多久就会调查清楚，这样华翔就会被释放。这样一来，华翔的能力就只有在日本才能得到发挥了。只是石菡她们都没有想到，华翔居然因祸得福，成为了黑龙会的死对头：龙组的一员。眼下更是打着覆灭黑龙会的主意而来。
讲述完后，井上菡担心的问华翔是否愿意为日本效力。华翔露出无奈的神色，同时深情地看着井上菡道：“只要能和你在一起，为谁效力我都愿意！”
闻言，井上菡或许是感动于华翔的情意，诱惑这是内疚于华翔即将失去自由的遭遇，神色间并不因为达成目标而高兴，反而露出黯然之色。
华翔冷眼旁观，将她的一切举止都看在眼里，又想到她此前的表现，心中也有几分相信井上菡对自己的情谊，暗自决定，如果有机会，一定要让这良知未泯的女子弃暗投明，和自己站在一条战线上。甚至，他的心中冒出了一个新的想法……
第一部 龙组风云（正式版）
第五十章 … 深夜追踪
根据偷听井上菡与大野惠子的谈话，华翔明白自己必须赶在考察期结束前找到黑龙会的中枢基地。在这次被命名为“屠龙计划”的行动中，它的主要任务就是“斩龙头”，集合“亢龙有悔”行动组员对黑龙会中枢基地进行打击。经过龙组秘密情报机构“隐龙”的多番探查，龙组找出了绝大多数黑龙会基地的所在。唯一一个一直无法找到的基地，就是这个代表了黑龙会真正实力的老巢。而这个任务，就落到了华翔肩上。
华翔明白这可能是龙组有史以来规模最大的行动了。分布在日本各地的黑龙会基地，只要在“隐龙”的情报掌握之中，就一定会在某一个统一的时刻被龙组的某个行动小组打击。当然，只有黑龙会的老巢才需要出动“亢龙有悔”。至于这个打击时间，也是根据华翔找到黑龙会老巢的时间来确定。这样他的责任也是最重的。
因此，自从住入井上菡家中后，华翔就和井上菡寸步不离，表现出一幅痴情模样。不仅如此，他还对大野惠子曲意奉承，并且是打不疼，骂不羞的那种，那就像哈巴狗了。而这一切看在井上菡眼中，却道华翔是因为深爱自己，所以爱物及乌。要换了从前的华翔，做人做得如此没有尊严，真的比死还难受。
可惜的是，大野惠子并不领情，一直对他冷眼相对，他也浑不在意，这更加大了大野惠子对他的鄙夷。不过这样也好，至少大野惠子基本上不再怀疑他是间谍了——哪有这种小人似的间谍？华翔的那些作派，不是十足的小人，是装不出来的。当然这要归功于华翔的“大道无情”心法了。因为无情，就可以模拟任何一种性情。这种模拟来自阿赖耶识，保证毫无破绽。这就非大野惠子所知了。
井上菡想必心中又甜蜜又苦恼吧。华翔整天粘在她身边，她想抽身都难，更别说是离开他好一段时间去黑龙会的老巢了。
如此过了几天，这一日，井上菡在厨房中做着料理，华翔屁颠屁颠的在一旁名为帮忙实为添乱，正忙得不亦乐乎的时候，大野惠子突然偷偷对华翔示意，要他过去。
华翔心中疑惑，走了过去。大野惠子还是一幅谁欠了他几百吊钱的臭脸色，低声道：“跟我来，我有话要对你说。”带着他进入自己房间。
这可是华翔第一次进入她闺房。走进门去，只觉大刹风景。为何？因为在那房中，所有陈设全是凶杀之器，除此之外别无他物。颜色也是单调的紫色，更加显得诡异。而华翔那敏感的精神力量更是甫进屋便发现房中有一股强大的精神力场，足以令任何人为之胆魂全消。当然华翔并不在那“任何人”的名单之内。
华翔明白此中定有古怪，一面装出为那力场所摄的样子，一面心中嘀咕：“为何大野惠子这等美女的闺房中却如此毫无情调？和井上菡相比差太远了。从一间房屋的布局也可以看出一个人的性格来。那么这个大野惠子的性格只怕就是凶残冷酷了。可惜了她这一身好皮囊。
大野惠子进屋之后，既不说话，也不清华翔坐下，径直来到房间正中陈设的那把古制武士刀面前，连鞘拿起，转过身来，仔细把玩手中长刀，竟是将华翔掠在了一旁。
华翔突然感到大野惠子一刀在手，房间之中的精神力场压力突然大增。更有甚者，一股凌冽的杀气开始弥散在这个空间之中，有同实质。其中杀气最强烈之处，正是那把形式古旧，看来年代已久的刀。华翔凭直觉感到，那把刀应该杀伤过大量人命，否则何能散发出这如同实质的杀气来？
此时华翔已经大感不妥。同时他发现自己的精神出现了不稳定的现象。心中突然升起一股浓烈的杀机。他隐隐感到自己已经陷入了一个巨大的危机中，却不明白究竟是什么危机。
难道大野惠子已经看穿了自己的伪装，因此要来取自己性命？
华翔心念电转，放弃了这个想法。自己眼前没有一丝被看穿的迹象，那么就继续装下去吧。
接下来当然要表现出恐惧之态。但他却担心自己伪装得不到位。一直以来，他得伪装都是先由阿赖耶识模拟出来，然后投射到显意识层上，再由显意识去做出来。但是这样会产生火候不到的问题。那么何不直接由阿赖耶识去做呢？这样一来，少了一个中间环节，加上由无所不能的阿赖耶识赖掌握火候，必定能够更加神似。
说做就做，华翔打定主意，立刻将整个身体交给阿赖耶识掌握，自己的耶识却完全超脱与整个世界之外，冷眼旁观。
华翔并不知道，他刚刚幸运的躲过了一次精神分裂的可怕下场。
“大道无情”的心法乃是所有修行者修行到极高境界时才能真正掌握的心法。华翔的功力虽深，修为却嫌不足，并不能完全掌握自身的七情六欲。就这样进入“大道无情”的境界，其实相当危险，随时有失控的可能。再加上他为了种种原因必须伪装成另一种性格，这就更加深了精神分裂的可能。在他大开杀戒之时，感觉到自己越来越容易动杀机，几乎有些控制不住，其实已经露出端倪。只要他再多杀几个人，多半会立刻变成丧失神志的杀人狂魔。
而方才，他在那把刀的强大精神力场压力下，福至心灵的将意识分离出来，以一种旁观者的视角看待一切，则近似于主动的精神分裂。虽同为精神分裂，一个主动，一个被动，结果就大不一样了。主动的分裂，将他的有情意识置于一个冷静的旁观者位置。这样一来，就算这意识出现感情波动，也影响不到他的身体。而“大道无情”的心法会潜移默化地对这一意识进行淬炼，让这意识学会掌握自己的感情。等到了他不再为任何感情左右的那一天，分裂的精神就会再度合而为一。到那个时候，他的“大道无情”也就大成了。
虽然修为不够，毕竟功力深厚，华翔的神念运转速度 ，完全是常人无法想象的。因此他的意识做出了这么大的改变，大野惠子却毫无所觉。
被阿赖耶识接管的身体做出了适当的反应：两脚发软，浑身颤抖，摇摇欲坠，脸色苍白，满头大汗，而且还张口结舌，说不出一句话来，就差没有屎尿齐下了。或者是因为肌肉过于紧张，却没有紧张到失控的地步吧。不论如何，先天道体的身体强度还是经得起考验的。
大野惠子目中闪过异色。
或者是因为自己没给吓死？要不就是因为没有吓出屎尿来？事不关己的华翔意识戏虐的想道。
很明显，接下来大野惠子加强了压力。
“锵！”
拔刀出鞘。
杀气更形冷冽，甚至形成了一股小小的旋风，狠狠的刮过华翔的身体。让人担心是否会因为太大的压力造成全身大小血管一起爆裂的壮观场面。
“唰！”
长刀带着从以往千万次战斗中遗留下来的血腥气息，毫无花巧的在空中划过一道美丽的弧线，恶狠狠往华翔当头劈来，大有将华翔一刀两半的味道。
华翔的意识大惊！连忙指挥身体做出规避的动作。生死关头，小命要紧，这当口可不能犹豫。现在主动让出了身体控制权的意识，好像也同时失去了那种对危险的预知能力。现在的意识，完全是最开始那个尚没有开始修炼的意识，个性中没有自信，软弱而胆怯的意思。修炼加给他的坚强的外壳在他失去了身体的控制权的同时，也被无情剥去了。因此这个意识中求生的本能完全压倒了理性的思索，做出逃跑的选择来。
只可惜，已经完全向阿赖耶识投诚的身体丝毫不给前主人面子，一动都不动，只是做出任何普通人都会做出的动作：闭目等死！
华翔的意识气急败坏，却也无可奈何，只能暗中后悔。
“哈！”
随着喝声，长刀劈到鼻尖时突然凝止在半空之中。
华翔的身体终于双脚一软，瘫倒在地，模样可怜之极。华翔的意识也松了好大一口气。
大野惠子将长刀稍移，指向华翔，不懈地看着他，冷冷道：“听着！我已经受够你了！别以为答应为大日本效力就可以为所欲为！今天向上面报告后，明天你就可以可是工作了。但是我命令你必须离开菡妹，永远离开！否则的话，我就一刀活劈了你！”
明天？这么快就通过了验证？我还没找到黑龙会的老巢呢！华翔有些怪自己表演太过逼真了。
今天向上面报告？这么说她们还要向黑龙会报告。那么会不会去黑龙会的老巢？这样的话或许还有点机会。
华翔的身体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一幅吓傻了的模样。
大野惠子长刀虚劈，威吓道：“说！听见没有？”
华翔的身体连忙大点其头。大野惠子“哼”一声，收刀回鞘。华翔的身体适时做出松了一口气的动作。
此时井上菡的声音正好从厨房那边传来：“翔，惠子姐姐，吃饭了！”
两个各怀鬼胎的人走出大野惠子的“闺”房。
井上菡笑语如花：“惠子姐姐，你们在聊什么哪？”
趁井上菡没看见，大野惠子朝华翔狠狠一瞪眼，华翔连忙“偷偷”抹去头上汗珠，支吾道：“没……没聊什么。”看见大野惠子比出手刀虚砍的样子加以威胁，显然是要他便出一个合理的理由来以免井上菡怀疑，忙急中生智：“我……我们在谈你以前的事呢。”
井上菡“哦”了一声，似乎没有生疑。那边大野惠子传来一个“算你识相”的眼神。
一顿饭吃的气氛尴尬，不过井上菡一直忙于温柔的为华翔夹菜，丝毫没有注意到这一点。这预示了井上菡对未来命运的盲目么？
入夜之后，井上菡照例在华翔房中点上一束名贵的檀香。据说这玩意儿可以安神定心，有助睡眠，古时候的有钱人睡觉时都爱点上这么一束。
不过华翔却觉得香有些不对。刚刚吸入香没多久，原本清醒的脑子就开始觉得有些困意了。照这样的趋势发展下去，很快他就会进入梦乡。
华翔当然不能让自己睡着，体内真气一转，立刻变得神情气爽。这下有了准备，再吸入那香就没有什么大碍了。
以前几天，为了方便监控井上菡，他晚上也不睡觉，顶多以打坐代替。与此同时，他的神念一直都呆在井上菡身边。今夜也不例外。
果然，到了深夜时分，华翔的神念被搅动了。井上菡轻轻的从房中出来，拉开房门去了。
她刚刚去了不久，华翔就从床上一跃而起，悄声打开窗户，轻灵的闪身出窗，再将窗户小心的掩好。神念往大野惠子那边一探，见无异动，立刻跟着井上菡的方向去了。
井上菡驾着轿车，在高速公路上飞驰。华翔远远跟在她身后，却不敢跟得太紧，生怕被她发觉，只是将神念远远的留在她身边。他没有车，只好靠自己深厚的公里，带动自己以一种完全不逊色于汽车的速度追踪上去。
今晚的月色很好。整个世界都笼罩在皎洁的月光中。这并非适合夜行的日子。差不多等于白昼的月光完全可以将任何人的夜行企图化为乌有。幸好华翔的速度快捷非常，就算偶尔有人看见，眼前影子一晃就不见人影了，顶多会以为自己看花了眼。然后第二天偶尔传出什么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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