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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明-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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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发现那个完成进度条上的数字,停留在了999。
靠!
不带这么玩儿人的,大话说过了,倭寇的脑袋也砍了一箩筐,现在这算什么?
完不成任务就要抹杀,系统可没有那么人性化,李如楠试着提交了两次任务,都被无情的拒绝之后,李如楠知道,想要保住小命,唯一的办法,就是回去,再杀一个倭寇。
带着大军回去,帮他完成任务,纵然李如楠的脸皮后的和城墙一样,忽悠智商能把赵本山都忽悠瘸了,可怎么开口。
最后,李如楠只能再次装了一把英雄好汉:“倭寇追兵距离我们不远,如今将士们人困马乏,若是被倭寇追上,只怕难逃此厄,你等先行,我来殿后!”
这番话说出来,李如楠都想给自己一打嘴巴子,英雄无悔,说完这番话,李如楠这个假英雄真是后悔的要死。
带着一帮小弟回去多威风谈不上,但至少生命安全有保障啊!
可是现在没办法了?
人总归还要靠着一张脸活着,唱着《十送红军》,拜别了满眼感激的马世龙等人,李如楠带着将军卫队落在了后面。
等了半晌都不见有倭寇过来,眼看任务时间限制越来越少,他真恨不得冲进平壤城,去把小西行长的脑袋给剁了。
好在主角光环在这一刻迸发了无与伦比的能量,被小西行长讥讽了一顿之后,怒气值直接爆格的大友义统,成了拯救李如楠小命的天使姐姐。
“嘭!”
系统弄出来的武装力量就是强大,神机骑兵初一亮相,就大露峥嵘,帮着李如楠保命成功。
看着主界面上悬挂着的那张携兵卡,李如楠总算是淡定了。
挑荡骑兵:一级单位
兵员数量:200/200
作战经验:0/100
攻击力:12
冲锋威力:4
总防御力:19(盔甲防御15,防御技能4,盾牌防御0)
装备:方天画戟,单手剑,精钢板甲,大宛良驹。
兵种特殊属性:楔形阵型,擅长冲锋,体格极佳。
简介:隶属大明边军,善于冲锋陷阵,无坚不摧。
挑荡骑兵虽然算不上《全面战争之大明远征军》这个MOD里面最变态的骑兵,但是也绝对排的上前三名,前世李如楠玩游戏的时候,还专门做过实验,同样一队挑荡骑兵对撼蒙古重枪骑兵,或者罗马的圣殿骑士,一律完胜。
够数了,任务完成了,奖励也领了,接下来干什么?
走人!
李如楠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玩儿的够潇洒了。
可是死了家主的大友家臣此刻却乱了套,家主死了,在他们这些人的眼皮底下,被人一火统就结果了性命,他们回去之后该怎么交代。
号称西国无双的立花宗茂这时也傻了眼,他是大友双璧之一立花道雪的养子,娶妻立花訚千代,继承了立花家,而立花氏世世代代都以守护大友家为己任,如今当主就死在了他的面前,他觉得一时间天都塌了。
什么叫出师未捷身先死,前有明军祖公承训,后有倭寇大友义统。
丰臣秀吉一统日本之后,大友家早就不复当年的荣光,这次猴子殿下兵伐朝鲜,大友义统削尖了脑袋,写了无数的血书,表了无数的决心,才混了一个名额,比之丰臣氏的众臣小西家,锛遥犹偌遥笥鸭沂窃趺炊急炔簧系模懦さ闹拔唬匀灰裁凰姆荨
大友义统就盼着,这次能在朝鲜战场上立下武勋,重现大友家的荣光,之前平壤一战,他被小西行长扔到了外面,说是让他拦截逃散的明军,实际上,就是将他排除在了立功的行列之外。
别人吃肉,他来喝汤!
现在喝汤都没有一副好牙口了,大友义统死了,这个日本九州的强力大明,就死在了朝鲜的烂泥地里。
“都不要乱!”把大友义统的尸体放下,立花宗茂猛地站了起来,一双眼睛几乎都要结冰了,可想而知他现在是何等愤怒。
“你们护好主公的遗体,带回平壤,谋害主公的人一定还没走远,向北追,就算是追到天涯海角,也要为主公报仇雪恨!”
“报仇雪恨!”
跟前这些武士,都是世世代代侍奉大友家的家臣,和大友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大友义统被害,他们岂能不怒,岂能不想着报仇雪恨。
要说李如楠还真是个祸胎,每次出手,都要为自己招来大把的仇恨,最早打抱不平,结果一顿乱拳打死了额亦都,出个边墙,引来了蒙古喀尔喀部的大汗巴嘎巴图尔,到了朝鲜,自告奋勇打个前站吧,结果还碰上了小西行长的独子,为了完成任务,胡乱放了一枪,又把日本九州的强力大名大友义统给KO了。
说起来,李如楠还真不是故意的,方才他们躲在树林里,有树木遮挡,又不好瞄准,大友义统那厮臭显摆,也不知道从哪弄来了一匹宝马良驹,目标实在是太显眼了。
结果李如楠就下令,让神机骑兵的掌旗校尉放了一枪,谁知道打的那么准,直接把大友义统的小心脏给轰了个粉碎。
后面的立花宗茂追杀了过来,李如楠还不知道,不过就算是知道了也没什么了不起,反正他现在逃命的速度,兔子都要叫他爷爷。
一路上不要命的奔逃,好在有李锋这个活雷达在,但凡是去过的地方都做好了标记,义州那么显眼的一个地方自然也不在话下。
当李如楠赶到义州的时候,史儒,马世龙等人也全都到了,众人见面,史儒不禁好奇,李如楠什么时候又多了这么一队人马。
“嘉山那边都料理好了吗?”李如楠急忙问道,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那位居丽夫人,他倒不是个情种,只不过把人家睡了,拍拍屁股就走,这种事他做不出来。
大男人,就要有担当。
史儒压下了心中的疑问,回道:“此前祖大人放在嘉山的辎重,还有那些朝鲜兵将,官员,朝鲜国王的王妃等人全都带来了。”
李如楠点点头,稍稍放下了悬着的心,道:“这便好,这便好!”
史儒道:“李将军!如今我等该如何行事,平壤一战损兵折将,朝廷要是怪罪下来~~~~~”
李如楠没等史儒说完,便不耐烦道:“朝廷要是怪罪,自然是朝鲜人顶着,要不是那些个王八蛋谎报军情的话,岂能有平壤一败!走!现在就去见那个李滉,要是他不给个交代的话,先斩了他的狗头。”
史儒见李如楠要找李滉等人的麻烦,顿时脸色一边,低着头,也不敢去看李如楠,显然是有些心事。
李如楠道:“史将军!这又怎的了?”
史儒叹息了一声道:“李将军!还是你自己去看吧,不过千万不要动怒,这朝鲜虽然是我大明的属国,可是那李滉好歹也是朝鲜的宰相,若是再~~~~~~只怕朝廷的面上也不好看!”
很显然,史儒是担心李如楠这个爆脾气,再把李滉给揍了。
李如楠心中疑惑,也不再去问,只是带着军马,朝义州城进发。
大军进城,按道理说,李滉等人是要到迎恩门去恭候的,可是他们这边也早就得了消息,明军大败,在平壤折损无数。
也不知道李滉这个老夫子是怎么想的,居然还生出了要给明军一个下马威的心思,不但不去迎接,连应有的准备也全都不做,就让明军的伤兵在义州城外自行安营扎寨,连个大夫都不派。
李如楠到了城门口,见了这一幕,原本就是满腔的火气,这会儿直接爆发了。
“史将军!把将士们扔在城外,任由伤员自生自灭,是你的主意,还是那些朝鲜人的主意!?”
史儒低着头,道:“这个~~~~末将就是再怎么狠心,又如何能让自家的袍泽弟兄这般受苦!”
李如楠冷笑一声,道:“既然如此,那就是李滉等人的主意了!?好!好的很!”
李如楠瞪了史儒一眼,招呼着将军卫队和神机骑兵,撞开守城的朝鲜兵士,一路到了城主府。
史儒有心相劝,可是见李如楠怒气冲冲的模样,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反正就是出了事,也是李如楠顶着,他犯不着为了一个朝鲜糟老头子,和李如楠争辩。
原本在明朝派援兵入朝之前,这些朝鲜大臣都不敢在城里待着,护着李昖钻进了山沟,生怕倭寇会找到他们,如今大明过来撑腰了,他们的胆子也都大了起来,原本就是身娇肉贵的,如何受得了在山沟沟里折腾,全都搬进了城主府。
李滉正和一帮朝鲜官员商议着,该怎么去求万历皇帝再派大军入朝,就见一个兵士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慌慌张张,成何体统!”李滉斥了一句。
之前被李如楠抽了一巴掌,到现在脸上的肿胀还没完全消去,一大声说话,腮帮子就阵阵的疼。
只听那个兵士道:“大人!不好了!外面那个蛮横的明朝将军回来了,看模样杀气腾腾的,正吵着让大人出去~~~~~~~~~~出去~~~~~~~受死呢!”
李滉一听,吓得险些钻到桌子底下去,当初那个大巴掌,现在想起来都还疼,要是再落在李如楠的手里,他这把老骨头,还能有名活吗?
“快~~~~~快让人去挡住他!不能让他进来!”李滉说着,整个人也慌了,跳起来,四处乱转的像是要找个地方躲藏。
有的朝鲜官员见了,莫名其妙道:“领议政大人!便是天朝上国的军将到此,也不至于这般惊慌啊!难道他还当真敢在我朝鲜国的地界上撒野不成!”
这个说话的朝鲜官员,显然是没听说过李如楠的光荣事迹,这倒也没什么奇怪的,那么丢脸的事,李滉岂会四处宣扬,其他人也都顾及着李滉的面子,自然更不会说。
堂上正乱着呢,就见紧逼的堂门被人一脚踹开,李滉抬眼一看,吓得身子如同筛糠一般,抖个不停。
“叔公!久违了!”
第二十五章 你不走,我走
叔公!?
李滉听到这个称呼,只觉得腮帮子一阵抽抽,上次就是因为他在李如楠面前充大个的,结果被赏了一巴掌。
李滉心下惴惴的站了起来,来到大堂正中,哆哆嗦嗦的对着李如楠行了一礼:“将军平安归来,真是~~~~~~~~真是可喜可贺!”
李如楠看着李滉那极力谄媚的模样,冷笑一声道:“可喜可贺!?李某没死在倭寇的手里,只怕领议政大人,失望至极吧!”
李滉一听这话,汗都下来了,偷眼看了看李如楠的脸色,见其脸上满是冷笑,也猜不透李如楠现在的心思,赶紧道:“绝无此事,绝无此事!将军大人为我朝鲜而来,乃是我朝鲜的大恩人,这天下间哪有咒恩人死的道理,将军大人说笑了!说笑了!老夫~~~~~~老夫公务繁忙,这才没有亲自去迎接,罪过!罪过!来人!还不准备酒食,款待李将军!”
李如楠闻言,向前走了几步,李滉吓得下意识缩紧了脖子,脚下却好像不听使唤一样,怎么都没法挪动了。
“方才李某在城外见了,我大明军士皆是因奉了皇命,来朝鲜助尔等复国的,如今身遭重创,你们却将这等忠勇之士,扔在荒郊野地,弃之不理,不是嫌弃他们死的慢,是什么?”
李滉现在后悔的只想给自己几个大嘴巴,之前干嘛瞎了心,要给明军什么狗屁下马威,现在好了,凶神上门算账来了。
这该怎么解释?
看李如楠那凶神恶煞的模样,李滉知道,今天要是说不通的话,就别想过关,过不了关,轻则挨揍,重则丢名。
李滉可不认为自己的身份,就能成了护身符,李如楠要是想杀他的话,连眉头都不用皱一下,到时候,就算李昖追究起来,李如楠一顶“意图破坏抗倭大业”的帽子,扣下来,谁也说不出什么了,他的人就算是死了,也还要顶着那个朝奸的名号。
还没等他解释,一个朝鲜官员就跳了出来:“这位将军,你等既然是奉了天朝大皇帝的命令而来,如今打了败仗,还有何颜面在这里耀武扬威,至于城外的那些伤兵,如今我朝鲜国土沦丧,连自家人都照顾不过来,哪里还有心思去照顾他们这些个丢了天朝脸面的残兵败将!”
李如楠一听这话,气的脸都黑了,这些个朝鲜人还真把自己当成地主老财,明军将士都是苦哈哈的长工了。
“这个~~~~~~~~”李滉也真不愧是了在官场上打滚了这么多年的老腹黑,居然一下子就戴上了一副惊讶的面孔,“居然有这等事,崔大人!我不是让你好好照顾天朝兵将的吗?你怎会如此失礼,又不来向我禀报!”
方才还为了李滉仗义执言的崔大人一听这话,眼睛瞪得像牛蛋大,喉咙里像是塞进了一个生柿子,讷讷连声,却说不出一句整话。
李如楠自然也知道李滉是在推卸责任,不过这姓崔的口不择言,更是可恨:“原来如此,倒是李某错怪了领议政大人了!这姓崔的显然是和倭寇勾结,意图谋害我大明将士,领议政大人,该怎么做,不用我教你吧!”
李滉听李如楠的言语,分明就是要杀人了,可是这安东崔家和他们星州李家是世代的姻亲,他又如何忍心,忙求情道:“将军大人!崔大人也是一时糊涂,还请将军大人高抬贵手啊!”
李如楠眉头一挑,看着李滉,冷声道:“领议政大人为这恶贼求情,莫不是同流合污!”
早在战争爆发前夕,大明朝就不断接到日本即将入侵的警讯,朝鲜也派使团前往北京为自己辩诬,但“朝鲜勾结日本”的梦魇一直缠绕在明人的心头。
就在朝鲜节节溃败之际,辽东地区又在不断疯传着朝鲜人假扮国王,带引日本人前来侵略的谣言,一时间,辽东也是人心惶惶。
辽东巡抚郝杰更是寝食不安,难辨真假。这时,还是一个叫宋国臣的官员站出来了。十年前,他曾随礼部侍郎王敬民去过朝鲜,与李昖有一面之缘。他毛遂自荐,请求去朝鲜一趟,辨别国王真假。
于是,宋国臣带上郝杰的咨文来到了朝鲜,在宣川见到了李昖。很显然,这个国王是真的。
不过三人成虎,朝鲜人和倭寇勾结的说法早已经深入人心,岂是那么快就能消除的。
现在李如楠又拿这件事来做文章,李滉闻言也是一愣,看着被气的面红耳赤的崔姓官员,一咬牙,一跺脚:“来人!将崔丙吉拿下,推出去斩首示众!”
现在不管是为了他自己,还是朝鲜,都只能牺牲崔丙吉了,谁让他方才多嘴来着,崔丙吉见李滉要杀自己顶杠,顿时也急了,刚要说话,可上来拿人的朝鲜兵士已经得了李滉的暗示,一拳打在崔丙吉的下颚骨上,将其打得脱臼,这会儿便是有满肚子的苦水也没地方倒了。
不多时,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就被捧了上来,李滉脸色苍白,带着虚伪的笑,道:“将军大人!崔丙吉意图谋害天朝军兵,现下已被斩首,请将军大人验明正身!”
李如楠瞥了一眼,冷笑道:“领议政倒是好手段!这件事便到此为止!”
说完,也不理会李滉,自顾自的走到了堂上的正位坐好,突然在桌子上猛地一拍,将李滉吓得险些跌坐在地上。
“你朝鲜君臣好大的胆子!”
李滉战栗不已,心道李如楠怎么说翻脸,就翻脸,看来今天的日子是不好过了,忙道:“将军大人,这又是何故?”
李如楠道:“我大明天朝派兵来你朝鲜,皆是因顾念你朝鲜小邦对大明一向恭顺,助你复国,可是你朝鲜不思朝廷恩德,反倒与倭寇勾结,意图谋害我天朝军兵,当罪在不赦!”
李滉闻言忙道:“将军大人!那有勾结倭寇嫌疑的崔丙吉已死,我朝鲜君臣对天朝忠心,天日可鉴,将军大人不可如此言语啊!”
李如楠冷哼一声道:“好!那我问你,此前你等直说平壤倭寇只有千人,可实际情况如何,倭寇兵力何止一万,还有你朝鲜随行兵将,一进平壤,便不知所踪,还有人看见你国兵将与倭寇窃窃私语,分明就是早有勾结!”
李滉这些再也站立不住,跌坐在了地上,其余的朝鲜官员也是大声辩解,有的甚至跪在地上痛哭失声。
“将军大人!误会!误会啊!那都是下面的人办事不利,我朝鲜君臣岂会做那背反祖宗之事,将军大人!真是天大的愿望啊!”
李滉也道:“将军大人!我朝鲜受倭寇荼毒,仇深似海,岂会与其勾结。”
一同被带来义州的李德馨这会儿也到了堂上,辩解道:“将军大人,不可误信人言,我朝鲜与倭寇之仇深似海,断然不会与其勾结!”
当初就是这个李德馨奉了李昖的王命,前往大明乞求援兵的,李德馨即将出发时,李昖亲自在宣川西门相送。
李德馨曾对天起誓:“如果请不出明军,我便葬身卢龙水,再也不会渡过鸭绿江。”
君臣挥泪而别,随从见之,无不动容。
李德馨昼夜飞驰,直奔辽阳,见到辽东巡抚郝杰,立即呈上咨文:“今天小邦君臣性命,全都系在天兵身上,乞求慈悲怜悯,以保小邦完整。”
李德馨此后六次上书北京,乞发援兵,无奈北京路途遥远,音讯迟迟未来。
救兵如救火,迟缓一刻,就多一刻的危险。李德馨心急如焚,径直走到郝杰帐下,号啕大哭,死也不肯离去。
郝杰最终被其所动,调发辽东军队七千余人,令副总兵祖承训、游击将军史儒率领,又令辽东调兵参将郭梦征率步卒五百人,广宁游击将军王守官率骑兵三百人,辽东游击将军戴朝弁率骑兵一千人,通通归属祖承训统领,渡过鸭绿江,救援朝鲜。
说起来,这个李德馨也是有些能耐的,三国时期刘备哭借荆州,他也能哭来大明援兵,一样了得。
李如楠听着一帮朝鲜官员乱糟糟的自辩,心中不禁有些不耐烦,拍了拍桌子道:“如今你等说并无勾结之事,我也不能听你们一面之词,既然如此,唯有请诸位随我一通过江去,见了郝巡抚,杨总兵,当面分辨!况且倭寇得胜,兵锋必将北向,义州城小,如何抵抗,不如暂且迁往辽东,再做区处!”
李如楠当然知道朝鲜并没有同日本勾结,但是朝鲜人的侦探工作实在不敢恭维,他们说平壤只有一千人,实际情况是,平壤日军近两万余人,敌人分兵坚守各个要地。
距离平壤十四里外的要冲凤山,大友义统在那里筑下了两座寨营,小西行长、大友义统分别派兵固守。黑田长政的家臣小河传右卫门驻扎在龙泉山,黑田长政率主力屯兵于龙泉山以南六里处的白川城。另一猛将立花宗茂也在大友义统军营旁边驻兵。日军占据平壤城各个要道,抱团设寨,构筑坚固的防御工事。以数千明军之寡,去攻打由数倍强敌固守的坚城,注定是一个悲剧。
李滉一听李如楠这是要走,登时也顾不得怕了,李如楠要是走了,朝鲜怎么办?这好不容易才把天朝大兵给请了过来,这要是走了,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将军大人万万不可!义州虽小,可到底也是我朝鲜的疆土,若是依将军大人之言,迁往辽东,那么过江之后,国家社稷,朝鲜臣民,将托付给谁?怎么可以轻浮而作莽撞之举?”
李如楠知道这些朝鲜人是舍不得自家的穷乡僻壤,他们的后世子孙也把自家的东西,看的比什么都重要,跟个车迟国王一样,破烂流丢一口钟都能当成国宝,还煞有介事的给排了号,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其实这些朝鲜官员在担心什么,李如楠一清二楚,无非就是在担心,他君臣全都到了大明之后,就算是日后,明军收复了朝鲜,朝鲜也不再为他们所有了。
早在朝鲜国王李昖到达宽奠堡之后就曾说过:愿率宫嫔,内附上国。
看到没有,这句话说得很有学文,“愿率宫嫔”,也就是说李昖只打算带着自己的女人到大明朝去享受荣华富贵,那些个朝臣,一律没有名额,任凭生死。
单单是这人品就值得考较一番了。
只不过辽东巡抚郝杰心中有所顾忌,若是拒绝李昖内附,就会使得朝鲜无所栖依。邻邦有难,伸出援手,义不容辞,收纳李昖等人,又怕狡黠的日本人鱼目混珠,后患无穷。
只得把这个烫手山芋转给了朝廷,称:朝鲜国王为倭寇所败,现在避躲宽奠堡,情愿率众入辽,应当要作怎样的处置?朝鲜素称大国,世代戍守大明东藩,如何一遇到倭贼,就望风而逃?彼国君臣,因社稷失守,仓猝来奔。作为大明藩篱守臣,如果拒绝他们入境,会让国王栖依无所,这样就使外邦属国失去仰赖之心。但是接纳国王入辽,又事关重大。臣不敢擅自主张,何况倭奴狡诈异常,华人多为向导。一旦倭奴挟诈趁虚而入,定会贻害非常。
如此层层上报,到了兵部尚书肖太亨的手里,他也不敢自专,遂上奏明神宗:朝鲜国王,因为兵力不足,愿意率众内附。据此详看,臣认为,应当令该镇派遣一位的当使者,前往宣谕朝廷至意,让国王知道,奔投辽东,则复国无期,倭奴占据固守朝鲜。朝廷必发援兵,倭奴定然败回。宜令朝鲜君臣驻守朝鲜境内险阨处所,以待天兵之援。又令多遣陪臣,号召勤王之师,以为恢复旧疆之策,不得甘心败亡。万一该国危急,固请奔投辽东,情难尽拒,那时勅令辽东容纳,也应当仔细考量,所能接纳的人数不得超过一百人,请辽东方面遵照施行。
这会儿,书写历史的大笔牢牢握在万历皇帝手中,就看他如何挥毫了。
自古以来,朝鲜以忠孝治国,号称礼仪之邦,世世代代与中国和睦相处,友好往来,比一家人还亲。大明、朝鲜,有着相同的文化底蕴,无论国子监,还是私塾,莘莘学子手里拿着同一本书,笔下书写着同一种文字。
如果朝鲜失守,战争就会像一匹凶恶的饿狼,随时有可能走到自己的家门,张开血淋淋的大口。如今,一方有难,伸出求援之手,另一方要不要紧紧地握住?
万历皇帝倒也不糊涂,立即采纳肖太亨的谏议,并说:“朝鲜素效恭顺,为我属国。有寇岂宜坐视?令辽东即发精兵二支应援。”
郝杰秉承旨意,书信一封,拒绝了李昖的内附:“国王既不以社稷为重,徒以远避弃国为计。如果这样下去,军心、民心定然丧失。到那时,就是想不溃散也难了。望国王详察事态利害轻重,不要老是打算渡江入辽。”
当然,这种拒绝是善意的拒绝,是宗主国对忠诚属邦关怀的拒绝、期望的拒绝。面对一个摔倒的孩子,不能轻易伸出援手,而应激励他自个儿爬起来。之所以说是一种带着深爱的拒绝,是因为在拒绝的背后是一片深爱之情。
也就是说,从上到下,大明君臣根本就没有一个对朝鲜那穷旮旯地方动过任何心思的,可是朝鲜官员可时时不敢大意。
说白了,这些人都有受迫害妄想症,总觉得别人要害他们,在窥伺他们的疆土,他们也不好好想想,就算大明朝不窥伺,三千里河山如今还是他们的吗?
在这么扯皮下去,第二代小倭寇都要降生了。
李滉说轻浮,李如楠今天还还就真要轻浮一把了,如今明军进兵不利,祖承训一下阵亡者三千余人,进取无力,防守不足,这会儿不先保着自家安全,还能如何?
这要是在守卫大明疆土,李如楠自然不会退,守土安民,职责所在,寸土片石,概不相让,可眼下这是在朝鲜,李如楠哪有那番心思,管他们的死活。
“你们若是不想走,本将军自然不好勉强,要说起来,诸位可真是朝鲜的大忠臣,局势如此糜烂,尚且不忘守土之责,不过本将军就不奉陪了!”
怎么着?
李如楠要自己走!?
李滉等人一听就急了,忙道:“将军大人不可,万万不可退啊!将军大人在此,虽然无力进取,但只要有天朝兵将在,我朝鲜军民便可以坚定抗倭的决心,就算是振奋民心士气,也大有裨益。”
李德馨也道:“李将军!还是大事为重,万万不可意气用事,此前便是我等有错,也请李将军宽宏大量,饶恕一次。”
朝鲜官员一个个都装的像个小可怜似的,可李如楠愣是一点儿没被感动,说到底,他还是没高尚到,为了别国的利益,就奋不顾身的地步。
你赖着不走,还想拉着老子垫背。
鬼知道下一批大明援军什么时候到,还真把老子当成国际主义战士了!
“你们不走!是职责所在,本将军麾下的大明将士都是万岁爷的人马,若是再损失了,你们让本将军如何交差。”
大明军队自然也是个有法度的所在,损兵折将,可是要治罪的。
李德馨闻言,扑到了进前,一把拉住了李如楠的衣袖,哭道:“李将军!天兵援朝,可是天朝大皇帝的旨意,若是将军退回辽东,朝鲜仅存的疆土也必然不保,还望李将军三思啊!”
又来这一套!
这些个朝鲜人该不会是刘备的种吧!
要不然的话,怎么动不动就哭,而且梨花带雨的,那眼泪说来就来。
李如楠急忙挥手,誰知道李德馨这厮有没有断袖之癖:“大军回返辽东,这件事本将军已经定下了,你们既然不愿意走,倒也好,便在此处坚守,等待朝廷再派大军前来就是!”
李如楠说完,也不管李德馨等人哭得有多凄惨,起身便走。
身后的朝鲜君臣一个个就好像死了亲爹,又死了亲妈一样,哭得那叫痛不欲生。
一直在堂外等候的史儒见李如楠出来,忙上前道:“李将军!我们当真要走!?要退回辽东!?”
李如楠奇怪的看了史儒一眼,道:“怎么?史将军觉得我做错了!”
史儒这会儿也顾不得其他了,急道:“自然是错了,李将军,我军奉命渡江,助朝鲜复国,这可是万岁爷的旨意,如今无诏而还,再加上此前打了败仗,万一朝廷追查下来的话,我们可都脱不了干系!”
李如楠无所谓的一笑,道:“要说脱不了干系的话,也是那些个朝鲜人,回去之后,只要我们一口咬定,就说朝鲜人和倭寇相互勾结,这件事不查个水落石出,怎么也不会罢休的!史将军尽管放心,便是有人追查下来,我也只说是我一个人的主意,决不攀咬他人!”
李如楠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史将军!那些军户都是我带出来的,要是让他们白白死在了朝鲜,我如何向他们的父母妻子,兄弟姐妹交代,这件事,你就不要再劝了,我意已决!”
这次平壤一战,李如楠麾下的两千军户,足足战死了六百多人,时至今日,李如楠都是心中难安,原本他们都是不用死的。
李如楠这次倒不是在放空炮,说得也都是真心话,他这个人虽然自私自利,做什么都是以自我为中心,但是他的心也有柔软的地方,让他的心柔软的,就是那一份男子汉的担当。
他是领头的,是老大,就要罩着他麾下的弟兄,至不济不能让他们荣华富贵,也要保着他们不至于惨死异乡。
史儒闻言,也不再劝了,目光渐渐变得坚定起来,道:“李将军说得哪里话,要担当的话,也是一并担当,姓史的也不是个怕事之人!”
李如楠听了,淡淡一笑,拍了拍史儒的肩膀,也不说话,便径直走出了城主府,他还要去见一个人。
第二十六章 男人做事,女人少多嘴
李如楠要去的地方正是居丽夫人住的地方,睡了人家,总归要给人家一个交代,要是拍拍屁股,自顾自的走了,那可真是丧了德行。
到了门口,看见有几个朝鲜军兵正在守卫,里面住的到底是朝鲜国王的妃子,寻常人哪能随便进去,几个朝鲜军兵连忙上前拦住。
李如楠道:“我是大明将官,特来找王妃娘娘,有要事相商!”
这几个朝鲜军兵显然也是知道李如楠的,见李如楠面色阴沉,想要阻挠,但毕竟没那个胆子,只好怯怯的退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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