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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宝大将军-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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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细细的看了一会儿似乎对这个很有兴趣,又问我是怎么做出来的,我都一一告知。随后就带着元霸离开。
中午的时候宇文成都没有回来,自己无聊就拿了些杂书来看。船又靠了岸,我也不知道这是哪儿,只是听说他奉命下了龙舟。想到又不知道他何时才能归,心中忽然莫名的忐忑起来。见面的时候有些话说不出,分别却愈发想说出去,却发现只能对着空气一遍又一遍的描述。
午后懒散的趴在窗前,有温和的阳光照进来,外面的风还是寒冷的。大概是有什么时耽误吧,船一直在岸边。推开窗户惊起了窗前的鸟,一阵鸣泣寒风也扑面而来。偷窥铜镜发觉自己神色比前些天好些,但是心中仍然是隐隐的被什么撕咬着。
过了半晌却听门外传话说是皇上召见我,心中虽然不解但也得去了。拖着步伐超前殿走去,船甲板留着轻叩的脚步声,缓慢却井然有序。边走着边看着岸上,万物萧条灰蒙蒙的连着江天一色。
殿内歌舞升平,酒香花香都充盈着空气里挥散不去。舞姬们身形袅袅,舞姿曼妙如蝶飞入花。这与门外的一切那么的格格不入,只是隔了一道门而已就已是另一个世界。寒冷与冷漠比起来,似乎微不足道有时候我也想杨广如此断然没有好下场的,可是宇文成都何罪之有?
我入了殿默默的叩拜行礼,杨广没有抬眼还在喝着酒,一旁站着的是萧皇后和宣华夫人。再仔细一看竟是朱贵儿在跳舞,怪不得愈发觉得中间人与其他人不同了些。连忙颔首,想着这两个女人都在,倒是不知道她们此刻心里想的什么。萧美娘不动声色端坐着,保持着皇后该有的姿态,朱贵儿一曲未毕。
等了片刻杨广才从鼓瑟笙歌中醒过来,挥手散了舞姬。面部含笑的看着我说道,“哎哟,殷姑娘这是来了。”
我只是跪在地上回道,“闻皇上召见,匆忙而来。”
“怎么还跪着赶紧起来吧,给殷姑娘赐坐。”他拂过胡须似乎很满意自己给我的恩赐,我连忙谢恩。“听闻殷姑娘遇刺,想那刺客也忒大胆了些,连天宝将军的人都敢动!不知伤可好些。”
听他问起总觉得不像是宇文成都说的,以他的个性怎会声张?“承蒙皇上担忧,小伤并无大碍。”
“小伤?”杨广扭头看着左右簇拥的美人说,“要我大隋将军在厨房亲自熬药还是小伤?我让他去办事都脸上可是挂着一万个不乐意呢。”他摇着头似乎带了些取笑,但是没想到宇文成都竟然亲自动手。倒应了当初我对他之意,这也算一报还一报么?“别不好意思,你俩的婚事是办定了。”
“皇上召我何事呢?”我听他说着些无关紧要的话,愈觉得可怕些。
“也没什么事儿,一是因你受伤,再者也是体恤天宝将军操劳。皇后娘娘要赏些东西给他,恰逢他出去,只好叫你来接受。”杨广说着,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而我听闻是萧美娘赏赐也竟是害怕的,自那次我从她寝宫随朱贵儿出来,又到遇刺这两日她也没什么动静。而今当真是存不住气了,若是如此搬着杨广出来有什么什么意思,难道还要借着他的手除去我或者宇文成都?正想着,几名宫人依次端了些东西出来,看起来赏赐之物甚是丰富,从补品到绫罗绸缎,吃穿用度一概而全,这倒不像是普通的赏赐。
“谢主隆恩,谢皇后娘娘赏赐。”
“其实这是嫁妆,我看着扬州快到了,女儿家出嫁总得有嫁妆的。而你并无父母亲朋,只好我跟皇上上些心。”萧美娘媚眼微抬,含笑说道。
竟然是嫁妆,不知道这是谁的主意,我心想杨广也算一心对待宇文成都才对,而这萧美娘居心叵测。朱贵儿一旁也无答话,只是看着。我抬头回答道,“皇后娘娘真是周到,大隋能有您如此母仪天下倒也是福。”她知道我是在讽刺她,脸色稍稍一变又很快的恢复笑意。
“这丫头嘴巴还那么甜,深的我心呐。”杨广笑着说道,可惜他不知道其实我跟萧美娘是在针锋相对。我也曾想过直接跟这个女人作对的后果,但是我清楚的知道到了此刻已无后路。
“殷唯也是受了皇恩的,而我说的也属实话,不管是甜还是苦您呀都得吞了。”我笑着回答,尽量抚平情绪的繁杂。
杨广听了我的话一时也高兴起来,邀我一同赏舞,我没有拒绝只是在一旁静静的看着。这倒似莺歌燕舞草长莺飞的景象,门外寒冬才刚刚开始。
大概过了些时辰我才离去,黄昏以致宇文成都看样子是今天回不来了。想要找些什么事儿去做,却发觉早已意兴阑珊。呆呆着看着布满屋子的赏赐,一箱箱一叠叠的看似丰富,有有着腐烂的气息。每件都细细的检查,并无异样。入夜后又是辗转反侧无法入睡,这些日子习惯了他在身旁的安心。
次日起来,宫人已经备好早饭和药,看着药想到杨广的话来。前些天还是他亲手熬的,想到这里径自偷笑起来。描绘的腰带被我挂在屏风上,想象着他系在身上的样子。其实有些说不出的奇怪呢,这种芳草感觉不适合他,但是希望他喜欢。
说来奇怪,自昨日忽然被赏了些东西,自己也觉得婚事迫在眉睫了。可是总觉得缺了什么,可是又说不出来。想想自己多心了,与他朝夕相处已是多时,虽是断断续续的但是时日也甚是长久了些,但是每每想起依旧觉得短暂。这样错过不断错过的时候,想起在相府就筹备的婚礼,已经过了那么久了,多了那么多的是是非非。
直至吃了午饭,亦不觉得冬季的寒气逼人。屋子里的点的是安息香,暖暖的香气似乎能让人化掉。正是犯着困想着要不要午休,却听房门吱呀声,一看果然是宇文成都回来了,心中一阵喜悦。
“你回来了?”我迎上去,几日不见已觉得少了太多的东西。
他没说话,径自走到屏风后面脱掉披风铠甲。“这是你做的?”他指着挂着的腰带问道。
“恩,我依着手帕的纹样画了些花纹做成腰带,别的我还真是不会的。”我说着取下来,想让他试试。
他看着腰带发了会儿愣说道,“帮我系上吧。”他伸开手臂,示意我将腰带系在他的腰间。挥手见,却看到他袖中里衣有斑驳的血迹。慌忙拉过来看,伤口还未包扎,是新伤虽已结痂,但是看得出是近日所为。伤口横在过去的伤疤之上,想起相府他为杨玉儿自残的情形,觉得自己忽然被击中。
他慌忙的抽挥手,挥动见还未系紧的衣服里掉落出一个物件来,清脆的响声一阵战栗。回过神才看清楚是什么,是那把匕首。自己也忽然明白了些什么,我们都没有说话,觉得被阳光照的刺人的眼睛。###第65章 宇文成都溺爱殷唯
最大的敌人终究是自己,怪不得别人什么,若不是自己软弱怎会那么轻易的被伤害。我努力让眼睛不被强光刺出眼泪,但内心却听到有血液汩汩的流淌出来。它上面的花纹依旧如新,好久不见匕首。
时间似乎快要凝结起来,变得缓慢冗长。我努力克制自己的想法,但是却无法挣脱她的影子。脑海全都是杨玉儿,是成都和玉儿。我告诉自己不是这样的,可是却不敢抬头看他,只是盯着匕首发愣。
“小唯。”他的呼唤中带着关切。听到他唤我,抬起头却有一滴眼泪砸下来,毫无预警的划过脸颊。我慌乱的掩饰泪水,想重新低下头脸颊却被他的手捧住。“不是你想的那样。”他轻叹着,手指细致的摩挲着我脸颊的泪痕。
“我……”听到他的话我一语梗塞,是我不信他么?心中一阵慌乱,他说不是便不是。
“只是小伤,本不想你担忧。”他说着拉我坐下,自己也坐我旁边挽起袖子。我这次仔细看了伤口,并不像匕首那样轻薄的利器所伤。身为大夫的我竟然没有仔细看患者的伤,关心则乱我赢不过的是自己的心。
“对不起。”我低声抱歉,竟然怀疑他。
“不,我们互相都有猜忌。”他回答道。
“你怀疑我么?”忍不住捏紧掌心,害怕他说出什么话来让我难过。
他想了片刻才指着腰带说道,“这个,李世民也有相同花纹的。”
“那个……”想到自己给元霸画在帕子上的但不知道怎么解释,“所以你以为?”
他看着我疑惑的眼神居然浅笑起来,“你不擅女工,这个做的有些粗糙了。”他指着腰带上杂乱无章的阵脚说道。
“嫌弃就还给我。”听到他嘲笑我的手艺觉得又好气又好笑,慌忙伸手去夺腰带。
他连忙拉过我的手顺势揽我入坏,“那件太精细了,不是你做的。”他似乎有些高兴于自己的明察秋毫,语气中带了些得意。
“你!”我知道他是在消化我蹩脚的针线活,气得推开他的臂弯,却不小心碰到伤口。“还痛么?”看的出他的伤口都没有好好的处理,连忙起身去拿药箱,给他仔细的擦拭干净,又擦了些药。原来伤口是因为杨广派他剿灭着一带的流寇,本来不是什么大事,归来的时候却遭到暗算。但是他想日夜兼程的回来,并没有多在意手臂的伤。手指划过他的皮肤,被他的手掌攥在手心,他的手宽厚而温暖。
“怎么这么凉?”他蹙眉道。
“答应我以后不要再弄伤自己。”我知道这次不是他自己弄得,但是他的脾性有些耿直,又爱钻牛角尖,难保以后碰到什么事又要如此。
他沉吟片刻,“只要你不离开我。”我点点头,却觉得有些不安。我带个他的是喜还是忧呢,我能让他比以前过的更好么?“小唯。”他又唤我,“你愿意接受这样的我么?”他挽起袖子把所有的伤疤都给我看,这是过去存在的事实,曾经他伤痕累累。我知道他的伤她的累,他背负的使命和罪孽。
“无论怎样我都爱不释手。”我笑着直接描绘着那些疤痕,他将匕首放在我的手心。是那把匕首,被他的体温煨的有了热度。
“成都就交给你了。”他说道。
“这?”忽然想到它曾经和玉儿是一对的,可是此刻把它给我算什么意思呢?
“玉儿已经还给玉儿,成都是你的,我们成亲吧。”他越发抱得我紧了些。我心中疑惑问了他为何如此。他只是说道,本来起初想吧这把匕首给杨玉儿,可是阴错阳差却把玉儿那把送了出去。或许是天命,成都到了我的手里。
他将伤口坦然的拿给我看,又把匕首放置我手心,这一切算是信任么?我欣然接受了,我知道包容信任是我们必然要修行的道路。
不管外面世界再怎么严寒却还是有阳光照进屋子的,寒冷被隔绝在外面无法进来。晚饭前他去找了宇文化及,大概是父子之间有些什么话要说吧。想着我也算是答应了婚事的,自下山这些年到如今我年岁已不小,岁月流逝过的痕迹都在心里。在道路横断交错之间,我还是选了走上这条路。
天色渐晚他才归来,看起来神色还是不错我也放了些心。自己一坐就是好几个时辰,见他来了才站起来问他可是想吃晚饭,“今日我亲自下厨如何?”
“伤还没好全,不易操劳。”他安抚我坐下,可是我一直觉得呆的久了,身子越发觉得乏了。连忙笑着说不碍事,说着往门外走去。忽然感到一阵眩晕,真的是我坐的久了么?摇晃着扶着门框,宇文成都再身后叫我。我刚想说没事,胸中翻滚竟然吐出黑血,甜腥的味道在唇腔弥漫。
“小唯!”他走过来,扶住我。自刻我才明白我已中毒,没想到一直以医术高明自居的自己,也有被下毒的时候。可是毒藏着哪里?药有没有毒我喝的出来,萧后送来的嫁妆我已一一的查看。忽然想起桌子上的安息香,昨天还闻得到味道,但是今日却丝毫无味了。
“成都,把香炉拿来。”我强忍着胸口里的揪心疼痛对他说。
“你先会去歇着,伤怎会如此严重!”他皱眉抱着我往里屋走。
“我是中毒,毒应该在香里。”叹息说道。这毒在不经意间已入血脉至深,我竟也有疏忽的时候。
他似乎有些无法接受眼神尽是哀伤,“果然还是害了你。”
我笑着说,“你有空哀叹倒不如帮我看看,这毒我应该解的了得。”不想他难过故作轻松的说道。
他将我放至窗口,打开窗户通风。一阵寒风吹进脖子,发丝迅速失去温度冰凉的贴在脸颊。他给我盖上狐裘,自己端起香炉来。
“你屏住呼吸。”我跟他说道,又怕他因此也中毒,但想这毒应该是慢性的,一时也不会有事。经过仔细的推测又看了香灰,如我所料毒果然在香中。想来想去下毒的人只有萧美娘,打开柜子发现安宁香果然味道都有些怪异。每次来点香的都是同一个宫人,我亦见她多次并不像她所为。心想她若是萧美娘的人的话,定不用下毒的法儿。若不是没有办法萧美娘也不会用下毒的伎俩。她知道我是大夫恐怕下毒她也没有十分的把握,但是抓不到她的把柄。当时我太注意那批赏赐生怕里面有了什么疏漏的东西,一遍又一遍的查看。却忘记他们下毒是在我自己的东西里面,而且如此高明竟然麻痹我的嗅觉。
宇文成都抱住我一遍一遍的问我,“告诉我,你不会有事。”
我不会有事的,我告诉他。怎么会这么容易死呢,上天早已安排我做你的妻。
依稀是觉得天色渐黑,水流淌的声音如一支乐曲。外面能听到寒鸦的呜咽声,水汽升腾起来自己似乎沉睡于梦境,残酷而决绝的。我没有告诉他,这只是暂缓的方法,或许我真的会死。
旁边的宫人只是默默的续着热水,屋子里到处都是草药的苦涩味。我低着头思索着,感觉着他在外面的存在。慢性的毒更加难解,汗珠被热气逼出来。腹内疼痛翻滚,我要紧牙关害怕自己痛出声被他听到。口中鲜血又喷溅而出,慌忙用水声掩盖过去。
“姑娘?”旁边的宫人问我,我连忙给她使眼色叫她不要说话。
“小唯?”他似乎听到声音,在外面唤我。
“没事。”我低声回道,怕大声说话疼痛会加剧。
隔了房门大概是听不到吧,又传来慌乱的敲门声。只好让宫人告诉他并无大碍,门吱呀的声音,我在屏风后背对着感到他气息的逼近。
“成都?”我小声的唤他,感到他停滞的脚步。“我没事。”我再次说道,这次他能听得到。
“你说的我就信了。”他的声音里似乎有了轻松。
“恩。”我回答着,觉得足够了。他听到我的回答又转身出门,随后只是吱呀的门的开合声。这也算心照不宣么?我不做解释的时候,他也没有多问了。若我死了他会如何,这个时候希望他根本不爱我。
换了衣服出来的时候,觉得是有些清爽了。但是长久的泡在水中,带了些许的虚弱。他问我可能进晚饭,我点点头。虽然没有什么胃口,但是不想他太担心。他刚传唤让人上晚饭,外面传话说相国大人到访。人生就像一杯茶,不会苦一辈子,但会苦一阵子。
爱所有人,信少数人,不欺负任何人。需要撒谎时尽量沉默,不得不撒谎时尽量不伤害别人。###第66章 殷唯融入宇文家
宇文化及来了,看到他还是觉得那般的不是滋味,终觉得我们所得的这一切苦难归根究底都是他带来的。
“父亲。”宇文成都见他来了连忙低头说道,我也微微的行了礼。
“阿唯受伤不必多礼。”他挥挥手径自坐下,见他来定是有事儿的。他跟宇文成都说了些无关紧要的话,就打发他出去,说是有事找我。宇文成都眼神有疑惑,看了看我我朝他点点头示意不用担心。
我也坐下,回想起来每次与宇文化及单独见面都是提心吊胆的。可是现在我不会了,经过许多事心开始静下来。对他和师父还有母亲的过去虽然想知道,但此时此刻的我觉得有些事情还是不明白的好。
他正襟危坐抚过胡须说道,“你也算马上要过门的,以后你也得唤我父亲。今天我就以一个长辈的话问你。”
“相国大人请说。”不习惯他说父亲两个字,总觉得我嫁了宇文成都依然不会跟他有什么关系。
“有人威胁到我宇文家。”
“这个问题相国大人应该比我更清楚,您在朝中树敌已非一两个吧。”我笑道,觉得他来问我这个问题确实可笑呢。
“那些个都是明的,我说的是暗的。”他皱眉说道。
“原来也有比您还在暗处的人呢。”我笑着说道,显然我是在讥讽他处处阴险毒辣。他听了我的话脸色一变,但并没有发作。“若不是为了宇文成都,我才不会管你们宇文家的事。”我又补充道。
“有人在暗处要害成都?”他慌张的问道。
“你竟不知么,萧皇后不知是与宇文家有什么仇怨,大费周章的要除去你们。”我想还是告诉他的好,毕竟他在朝堂上的势力让他知道也好遏制萧皇后再动什么心思。
“哼,我与她何来仇怨。”他有些不信。
“你都不知道,我就更不知道了。”说完这句话,忽觉呼吸不畅,捂嘴咳嗽又有鲜血渗出。
“你……这是怎么了。”他似乎听了我的话有些生气,但是看到我不又有些疑惑。
“我是中毒,你若是不信,恐怕没多久成都也难逃如此。”我冷眼看他,想知道他究竟会怎么办。
“此妇人竟然……你是宇文家的媳妇,定会保你周全。”他叹了口气,又似乎在思索些什么问道,“此毒可解?”
“未可知。”我自己也不知,但是刚才也算遏制毒性的蔓延但能不能解真是个难题。
他听了我的话,脸上的神情换成忧虑,是担心?我不知道自己对他或者宇文家到底有什么作用,若是出于他跟师父之间的恩情,这或许还是好的。
“需要什么只管说来,只要这世间有的。”他说道,这算他的关心方式么?
“不必了,我自会处理的。”我看着他花白的胡子,心想这些年他处心积虑排除异己又是为了什么。尔虞我诈换来了什么,他最终想得到什么呢?最终他身旁子女也甚是凋敝,除了宇文成都竟也无人了。
“你最好活着。萧皇后的事交给我,以后她定不敢在动你和成都分毫。”他说完就离去了,听到他留的些话,我倒是有些放心,不管我能不能活下去,定不能让萧美娘害成都。
过了片刻送晚饭才送过来。但是宇文成都没有回来,大概又是什么事吧。因身体不适,食难下咽。整夜惶恐不安,梦到自己坠落。惊醒却看到月光中宇文成都的影子,他有些焦虑的样子。慌张问我怎么了,我笑笑说梦到一个很漂亮的地方。
“什么地方?”
“湖泊里映着漫天的繁星。”我说道,只是想起师父说过的一个地方,湖水安宁,夜晚的时候如星辰坠入凡间。
“以后我们一起去看。”他低声说着,给我掖好肩头的被子。
“恩,但愿我知道它在哪?”我笑着闭上眼睛。
“会找到的。”
没关系的,不管是寒风萧杀,还是春光明媚,与你一起看的风景都是好的。我在心里对他说。
我小心翼翼数着时间,似乎有个铜壶更漏在我心里,一滴一滴的记录岁月的流逝。接着做梦,梦到师父。他笑着捧起落了一地的桃花,又忽然将它们在掌中碾碎。他说,既然已凋离枝头,那就不要在这世间留着腐烂的样子,不如直接毁灭。
真不如毁灭,如此的我是不是也在一步步的走向毁灭呢?
云和日出相辉映,冬寒天短睡了很久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觉得头依然的沉重。吃了早饭,自己坐在床前看江水流淌。正值冬季水不如夏天那样湍急,似乎是因为寒冷变得不太活跃了。天地万物都有灵性,看起来倒像是真的。
寻着银针给自己扎下,想起小时候,也曾经在自己身上扎针练习过。不由得笑起来,哪想过以后还是医不了自己。桌椅都是冰凉的,表面有着桐油的光泽,可能是怕我冻着,还在椅子上铺了层狐裘。柔软的的动物的躯体,能让人感到温度。想着,若是毒真是解不了,那我将如何面对宇文成都。我是害怕的,刚刚得到的就这么快失去。
宇文成都端了药回来,整个早上都没见到他。我接过药喝了起来,我知道或许喝药也无济于事,只是不想把这种无望表现出来。
“这药怎么不对?”我刚喝一口,发觉味道不同皱眉问道。“不是我的方子。”
“是父亲给的方子。”他说着拍拍我的后背安慰道,“我亲自煎的,喝了就会好的。”
“恩。”我抬头看他的眼睛,能看到坚定的神彩。我相信他,端起来把药喝光。但是又忍不住想宇文化及怎么会有解药,两种可能,其一就是有人医术高明,其二那就是萧后给的解药。但是也来不及多想,药已入口化作一阵苦涩。忍不住皱眉,却发觉他将一块蜜饯放在我嘴边,张嘴吞下,甜和着苦又是别有一番滋味。
“两日后就要到扬州了,皇上问起父亲把婚期定在何时。”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细心的帮我擦去嘴角的药汁。
“定下了么?”我问道,看到他平静的脸觉得十分的安宁。
“没有,让我自己定,所以问问你。”他的手指划过我的发丝,能感到温度划过脸颊边缘。
“皇上跟相国大人也真是的,哪有新人自己定日子的说法。”我笑着说道。
“现已是寒冬,你觉得大雪那日如何?”他发觉我身体的冰凉,拉我入他的怀中,温暖的气息瞬间包围了我。
“你倒是心急,就怕天气太冷江水一冻住,到时候赶不上呢,我看过几日有下雪的苗头。”
“不怕,扬州就要到了。”
“你高兴么?”我低声问他。
“高兴。”
他很高兴,但愿他每时每刻都是开心的。不一会儿竟然睡着了,这一觉也竟然是无梦的。再醒过来竟然觉得自己好多了,原来这果真是解药。起身发现已经有饭菜等着我,肚子原来早已饿了,匆匆的进食,被宇文成都看了去。
“好些了么?”他问道,自己只是慢慢得吃着。
“恩,觉得有精神多了,想出去走走。”这几日一直在屋子里呆着,有些闷了。
“我一会儿还有事,你最好还是别处去了,龙舟上也不怎么安全的。”他轻放下碗筷认真的说。
我笑了,只说白天都是人,要不你派两个亲信跟着我。他蹙眉想了一会儿才说好,吃过饭他就出去了。而我带了几个人去了船尾,冷风吹着罗衣已觉冰凉,还好有狐裘保暖。船尾有水波攒动,细细的纹路。
没过一大会儿,朱贵儿也路过此地,看到我有些惊讶。又是一阵寒暄,我心中也疑惑于她到底是什么立场,只是客套的与她说这话。她跟左右宫人跟我说有话想单独说,我想她也是是力弱女子并不能将我如何,随即让随从远远的站在一旁。
朱贵儿眼神灵动顾盼生辉,眉眼处却带了忧愁问起我的伤势来。我笑了说道,朱美人竟是不知我为何人所伤么?她却面生惶恐,连说不明白,只是那日随我去的宫人不见了。我心下疑惑难道那人不是她派来的,若是倒也不怕。若不是那就大有文章了,萧皇后既然能在她那里安插人,那宇文成都那里呢,甚至整个龙舟都是那么的不安全。
“娘娘可知,伤我之人就是你失踪的宫人。她伤人不成跳下龙舟逃了。”
“怎会?是谁指使竟然害殷姑娘。”她似乎有些惊讶,不知是做戏还是真的。
“谁会害我呢?”我反问道。###第67章 宇文成都爱上殷唯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会忽然将这三个字说出口,虽然它并不是空穴来风。但是一切还没有准备好,甚至我觉得自己有些莽撞。看到她迷惑的眼神,我的心随之被什么揪住。我是真的爱着她么?可是内心中确实是带着某种力量牵引的感觉,像是被慢慢得放干血液最后如一只蝴蝶死后干瘪的身体。空有一身的华丽,却没有了灵魂,原来灵魂早已被她吸去。
我最终是还是背叛了,背叛了我以为自己拥有过的独一无二赤诚的爱。这是一个不由自主的举动,正是因为小唯在不经意间挤进我的心脏。这些挤压让我喘不过气来,让我无法操控自己的理智。我想过远去的玉儿吧,但是那些日子却焦急于殷唯的踪影。我在心里叫她小唯,属于我的小小的唯一。
正当挣扎于爱或者不爱时,她静默着等待我说些什么。却发觉她竟流下泪,我再次让她伤心了么?正是心中想着怎么去安慰她被我折磨得伤痕累累的心,却听到她肯定的说不会走。对我而言就像是特赦一样,让我也在紧张的气氛中舒了口气。我可以紧紧的拥抱她,宣布所有权了么。我唤她小唯,第一次这样叫出来,这两个字宣告着她开始属于我。
还是要打算跟她解释些什么,其实是想解释玉儿的事。可是却被外面人唤去见父亲,命运转折的同时也会制造一些东西让它搁浅下来。当我发觉一切都是骗局的时候,却只能看见房间里被风吹的有些混乱的样子,一张纸落在我脚下。上面是小唯清秀俊雅的小字——青青子衿,悠悠我心。她不是说不会走么?心想自己是不是多虑了,或许她只是暂且离开。
强安奈住心中的不安,坐着等她归来。船还在航行她是下不了龙舟的,我暗自这样想的。夜深寒气都涌上来,听都门外人匆匆的回道,殷姑娘深受重伤被秦王所救。
我听闻心中惊骇,想到李世民对小唯做的一切便不寒而栗起来。匆匆的赶过去,没想在半路遇到李世民。他怀中抱着昏睡的小唯,看到我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小唯脸色在月光下无比的苍白,像一朵随时可能衰败的白色睡莲在水中无依的漂浮。
“放下她。”看到他竟然抱着她心中的愤怒燃烧起来。
“我若放下她,天宝将军你能接的好么?”李世民带着戏谑的语气对我说,他在示威炫耀。
“你……”我确实被他问住,他说出了问题的实质。
“天宝将军,你从我这里把人抢走,但是却没能妥善保护好。”他目光里所蕴含的只是让我知难而退,甚至也戳到我内心的伤处。我知道我给予她的除了伤害就是危险,没有任何安稳和平静可言。
“但是她是我的。”此刻的我只能固执的宣告着所有权,伸手要去他怀中抢。却被李元霸挡住,从他断断续续的话语中拼凑出完整的话来,你不是好人,害我神仙姐姐受伤。
“天宝将军,我愿为她放弃我所有,陪她过上平凡人的生活。而你残暴的夺去她追求平静的权利。”李世民的话字字将我不敢面对的真相剖出来给我看,我知道我能给予她的所剩无几。面对这样的质问,我竟然只能沉默。“人还给你,你好好想想,自己是不是用掠夺的手段去得到呢?”他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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