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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虎步天下-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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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
伍长一脚踹开了半掩的柴门,带着人大步走进院子,来到正门前,朝身后的一个荆州兵使了个眼色,那人忙上前使劲儿捶起门来。
“咚!咚!咚!”
“开门!开门!”
好半天,屋内才传来缓慢的脚步声,片刻后,门开了,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此人身长八尺,形容俊朗,葛巾布袍,脸上虽然还带着几分倦意,但双眸却分外有神,不是别人,正是单福。
“娘的!怎么这么晚才来开门?大白天的关着门在搞什么鬼东西?!”
“在下适才正在午睡,所以来得略迟了点,还望几位军爷见谅。”单福微微一笑,施礼道:“不知几位来此有何贵干?”
“奉县太爷之命,搜查人犯!”伍长不耐烦的应了一声,便要欺身进屋,却被单福微微侧身挡在了门前。
“敢问军爷要捉拿的是何人?”
“你他娘的管那么多干嘛?快点给老子让开!”伍长眉头一皱,手按在单福肩膀上使劲儿一推,不想对方却如同一尊石像纹丝不动。
单福淡淡道:“此乃在下私宅,诸位若要擅闯,恐怕多有不便。”
伍长眼珠一转,冷笑道:“怎么?不敢让我们搜?该不会是你私藏了人犯,心虚了吧?”
单福冷然道:“单某虽算不上士族名流,在宜城一境却也略有几分薄名,如今几位不说清缘由便要闯入私宅搜查,此事若是传了出去,单某岂不成了县内笑柄?”
伍长微微一怔,其实他并不是不想说清楚,而是根本连他都不知道要捉拿的人具体身份是什么,上面也只交代了是个十岁左右的孙姓少年而已!他带着几个人搜查了整整半天也没有一丝线索,心里正是懊恼之时,又遇上单福这般纠缠,瞬间怒上心头!
“他娘的!管你是谁!给老子让开!”
单福反背双手,面沉如水,冷冷的俯视着他,高大修长的身躯纹丝不动。
“反了你了!”
伍长见状暴跳起来,一声大喝,霍地拔出腰间战刀!
“铮——”
清越的吟啸声中,一道寒芒掠过,伍长刚刚拔刀在手,一道狭长的剑刃已经静静横在了他的肩上,冰冷的气息从剑锋上传来,丝丝渗入他的肌肤,刺骨般寒凉。
伍长浑身一震,目光迎上了单福那弥漫着浓烈杀机的双眸,浑身瞬间又是一阵哆嗦。
身后的几个荆州兵见状脸色大变,纷纷拔刀在手,形成一个扇形,将单福围在当中,四周的空气瞬间变得异常的肃杀,几乎让人不能呼吸。
微风拂过,耳边传来阵阵竹涛,隐隐有马蹄声响起,越来越近。
“快快住手——”
一个声音远远传来,众人循声望去,只见竹林中一骑如飞,正快速朝这边而来。
须臾,来人已经翻身下马,大步走上前来,那是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看起来文质彬彬,颇有风度,此时却紧紧蹙起了眉头。
“都给我把兵器放下!休得无礼!”
“喏……”
此时,包括伍长在内的几个荆州兵先是一脸讶异的面面相觑了一番,随后纷纷收起战刀,像斗败了的公鸡一样垂下了头。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宜城县令马晔的公子,名唤马玄,表字伯常。马家共有兄弟五人,他排行老大,平日里专好独自四处云游、结交名士,而单福便是他广泛结交的好友之一。适才他打马经过此处,打算顺路拜访一下单福,结果碰上刚才那一幕。
马玄喝退了众人,走到单福面前深深施礼道:“元直兄,弟晚来一步,让兄长受惊了。”
“伯常言重了。”单福收起了手中长剑,抱拳笑道:“适才几位军爷想要入寒舍搜查人犯,愚兄本不便相拦,但窃以为尚不知人犯是何许人也,便任其进入,恐有不妥之处,争执之下,才有刚才的误会。”
马玄道:“兄长有所不知,这次捉拿的乃是孙坚之子,名叫孙翊。前日襄阳大战,此子连人带马坠入江中,至今下落不明,所以刘荆州才下令沿江各县逐户搜查。”
“原来如此!”单福目光微微一闪,笑道:“既如此,便请诸位入舍搜查一番吧,福迁居此地数载,也算是半个宜城人了,理当配合。”
伍长闻言,便要带队进屋,却被马玄狠狠瞪了一眼,讪讪的停住了脚步。
“兄长哪里的话?你我相交数年,若是连兄长都信不过,那玄还能信得过谁呢?”马玄笑道,一面对几个荆州兵道:“元直先生乃是我的挚友,此处不必搜查了,你们去别的地方吧!告诉其他人,以后有什么事,也不得再来骚扰!”
“喏!”
几个荆州兵很快便悻悻离开了,单福这才对马玄笑道:“伯常啊,好在你来得及时啊,否则适才那剑拔弩张的架势,愚兄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收场呢。”
马玄笑道:“弟也是刚巧路过,想要顺路拜访一下兄长,结果刚好碰上。”
“哦?”单福眉梢一挑,笑道:“说起来你倒也有好一阵没来了,棋瘾该犯了吧?”
“哈哈哈哈……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元直兄也!前日刚好向庞士元讨教了一番棋艺,略有所得,今日定要和兄长见个高低!”
“嘁!怕你不成?且在此稍候片刻,待为兄取来棋子、美酒,我二人在竹林中痛快大杀一场!”
“哈哈,正合我意!”
。。。。。。。。。。。。。。。。。。。。。。。。。。。。。。。
“你都听到啦?”
耳边传来一串细碎的脚步声,孙翊抬眼看见单婉站在床前,一脸狐疑的看着自己,低声问道。
“难道说……你真的是?”单婉细细打量着眼前的少年,似乎有些不太相信自己刚才听到的话。
孙翊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好哇!”单婉柳眉轻蹙,咬了咬贝齿,手指着孙翊嗔道:“这么说,你一开始就在骗我们咯?!”
“抱歉。”孙翊脸色微沉,眼中闪过一丝黯然:“现在荆州兵到处在找我,如果遇上的不是你们,恐怕此时我早就成了阶下囚了。所以,在离开荆州之前,我只能尽可能的谨慎。”
“哼!狡辩!”单婉瞪了他一眼,自顾自的走到床边坐下,一边抿着嘴,一边双手托着腮帮自言自语道:“也不知道我哥他为什么要护着你,要是换了我啊,肯定立刻就把你绑了领赏去!”
孙翊苦笑道:“如果为了一点赏钱与我为难,那就不是那个侠骨丹心的徐庶徐元直了。”
“那是!我哥这人平素里最重的就是侠义二字……”单婉脸上浮起一丝得意,正要继续说下去,忽然却像意识到了什么,猛的转头,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盯着孙翊。
“你……你刚才叫我哥什么?”
孙翊一脸平静的看着她,轻声道:“我记起来他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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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出路
徐庶,表字元直,颍川长社人。少时好游侠,擅击剑,尝为友人报仇,后折节学问,为当世名士,与诸葛亮、孟建、崔钧、石韬等为友。曾辅佐刘备,并向其推荐诸葛亮。曹操下荆州,得徐庶之母,庶侍母至孝,乃走归曹操,仕魏,官至御史中丞。
这就是孙翊脑海中对徐庶的印象,历史上的徐庶并不像罗贯中在演义中渲染的那样有传奇色彩,他并没有帮助刘备大破过曹仁的八门金锁阵,也没有所谓的入曹营一言不发,而是郁郁不得志的在曹魏度过了自己的后半生。但可以肯定的是此人确实是有不俗的才干,所以当诸葛亮听闻他和石韬在魏国仕途不顺时,才不禁感慨万千道:“魏殊多士邪!何彼二人不见用乎?
徐福这个名字的时候,孙翊最初还没有反应过来,直到听到外面那人叫他元直,这才一下子记起,徐庶本名便是徐福!
能在这里遇到这位历史上的名士,孙翊深感意外,不过更意外的还是徐庶居然会冒如此大的风险保护自己,要说真是单单因为侠义,这样的理由忽悠徐婉这样的小丫头还行,孙翊自己却是打死也不信的。
夕阳西沉,群鸟归林。
当最后一抹余晖消失在竹林后面,徐庶回来了,脸上还带着三分醉意。
草庐前的石阶上,孙翊静静坐在那里,望着他一步步走近。
“徐大哥,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冒风险救我吗?”
“一言难尽啊。”
徐庶似乎对他的反应一点都不感到意外,笑着应道,一面晃晃悠悠的在他旁边坐下,把随手棋篓和酒葫芦放到一边,接着道:“如果一定要说个理由的话,大概是我想看看你到底能不能成长到哪个地步……”
孙翊皱眉道:“我不太懂……”
“给你讲个故事吧!”
徐庶洒然一笑,望着渐渐被暮色笼罩的竹林,目光变得深沉起来。
“八年前,在颍川境内,有一个少年,年方十六,却轻侠好义,每日苦练剑术,广交豪侠,立志打抱天下不平之事。一日,他得知挚友为奸人所害,一怒之下,便趁夜潜入奸人府邸,亲手将其刺杀!本以为这样便能够慰藉好友在天之灵,却不想翌日,好友的家人便遭到疯狂报复,全家老小皆被屠戮一空!官府为将他缉拿归案,挨家挨户大肆搜查,将整个县城闹得鸡犬不宁!无奈之下,他只得自首归案,后来,在朋友的帮助下,才得以大难不死,不过,却渐渐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孙翊自然知道徐庶讲的就是自己,不过却很好奇他想要表达的到底是什么,于是顺势问道。
“那就是,在这样的乱世,仅凭一夫之勇,不仅难以打抱不平,若是用之不慎,还可能导致完全相反的结果。”徐庶拿起酒葫芦喝了一口酒,叹了口气,又接着道:“再后来,他渐渐意识到,只要这乱世不结束,就没有办法从根本上断绝天下的不平之事。所以,他便弃武从文,开始遍访名师,潜心研习儒学经义、兵法韬略,希望有朝一日能够佐得明主,助他平定乱世,还黎民一个海晏河清的太平天下!”
“可是,时至今日,天下局势却是一片混沌,诸侯林立,彼此之间互相攻伐,尔虞我诈。他也曾拜访过几位声名显赫的诸侯,却发现他们要么是沽名钓誉之徒,要么是鼠目寸光之辈,要么便是空有野心却丝毫不顾及苍生黎民,心灰意冷之下,他只好结庐隐居,以观时变。”
徐庶说到这里,轻声叹息了一声,对孙翊道:“我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那个人就是徐大哥你吧?”孙翊轻声道,随即又摇了摇头:“不过,我还是不大明白,这和你救我又有什么联系呢?”
“说出来你也许不信,很早以前,我就听说过你了。”徐庶淡淡一笑,又道:“我的朋友很多,从他们那里,我听到过不少关于你和你兄长们的传闻。他们都说,孙豫州的三位公子都自幼天资过人,才华出众,将来定然会做出一番超越父辈的事业来。一开始我也并没有太在意,直到后来,有一次我路过襄阳境内,正好遇到了你们北上讨伐董卓的部队,当时你们不仅把军粮分给难民,还为他们做了善后安置,打听之后,我才知道,这竟然是你们兄弟的主意,当时给我的触动真的挺大。也就是从那个时候,我渐渐开始关注你们。”
孙翊听得有点发懵,他怎么也想不到,大名鼎鼎的徐庶居然一直在暗中关注着自己!而且,也不知道是谁传出去的,居然把救济难民的功劳记在了他们兄弟三人头上,说起来,那其实只是二哥孙权一个人的建议,自己不过顺便打了个酱油而已。
“再后来,孙豫州连破武关、函谷关,威震关中,听说你们兄弟在其中的表现也很活跃,不过……这次南征荆州,孙豫州却是被袁术利用了,可惜了一世英雄,唉……”
徐庶叹息了一声,转头看了看孙翊,只见他的眼中隐隐透出伤感,不由得摇了摇头,把酒葫芦递到了他的面前
“会喝吗?”
孙翊看了他一眼,接过酒葫芦,咕嘟咕嘟连咽了两口,却被酒气呛得猛烈地咳嗽起来。
“咳!咳!咳!”
徐庶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背:“慢点慢点,你身上还有伤呢。”
孙翊渐渐缓过气来,苦笑道:“所以说,徐大哥之所以救我,是觉得我们有能力改变这个乱世吗?”
“这个我也不确定,只能说觉得有这种可能性吧。”徐庶看着他,摇了摇头笑道:“不过,我们认识以后,你的表现确实让我很是意外,尤其是在……在听到孙豫州的噩耗后,你还能强忍悲痛,心性之坚忍,即使是成年人也难以企及,我很想看一看,你将来到底能够成长到哪个程度。所以,即使稍微冒一点险,也还是值得的。”
孙翊心中一阵惊讶,徐庶居然可以为了一种连自己都不确定的可能性而冒险救下自己,这是他之前完全没有料到的。然而想到现在父亲已经不在了,自己也还身陷在荆州,眼中不由得又是一阵黯淡。
“家父在日,尚且算是一镇诸侯,可如今,父亲已经不在了,大哥也是吉凶未卜。要不是有徐大哥保护,现在的我也早已经是阶下囚了,恐怕……”
“放心吧!”徐庶安慰道:“刚才和马伯常对弈时,听他说,令兄已经率领孙豫州的数万旧部北渡汉水,退屯樊城。”
“什么?”孙翊一怔,眸子里霎时透出一阵惊喜,“大哥他平安无事,真的吗?”
徐庶点了点头,又道:“不过你也别高兴得太早,以我看来,豫州军现在的处境并不乐观,而且,袁术此人心胸狭窄,我担心令兄即便率军退回了南阳,恐怕今后也再难有出头之日了。”
孙翊闻言,不由得紧紧皱起了眉:确实,豫州军要退回南阳的话,必须冲破两路荆州军的围追堵截,已属不易。而且,即使回到了南阳,恐怕到时候袁术也会牢牢地控制住父亲旧部的兵权。在历史上,大哥尚且有传国玉玺可以用来向袁术借兵,而在这个时空里,却没有任何可以凭借的东西了,那岂不是要永远受制于人?
徐庶见孙翊凝神沉思,又道:“总之,现在对令兄来说,是最大的危机,也是最大的机遇,就看他能不能把握得住了。”
孙翊眼睛一亮:“徐大哥的意思是,兄长他还有别的出路?”
徐庶一笑道:“不错!如果他把握住了这条出路,孙氏就有机会一飞冲天,重新成为一镇豪雄,假以时日,要说争鼎中原也不无可能啊!不过,从时间上来算,不管他有没有把握住,现在应该都已经开始行动了吧,我们也只好拭目以待了。”
孙翊急道:“徐大哥指的出路是?”
徐庶淡淡一笑,仰头喝了一口酒,抬起手来,指向暮色渐浓的远方。
“就在那里!”
孙翊放眼望去,只看到远处一片起伏的山峦,一轮皎洁的明月已经缓缓升上了山巅。
(PS:新书期结束,现在终于彻底裸奔了,本书第一卷也很快就要结束了,新的一卷大家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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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鹊尾
新野以北二十里。
山道上,大队的南阳兵正在缓缓行进,长长的队伍绵延十余里,像暴雨来临前迁徙的庞大蚁群。
“报——”
一骑快马远远飞奔而来,瞬间便到了陈纪跟前,一个传令兵滚鞍下马,拜伏在尘埃中。
“禀将军!鹊尾坡发现大部江夏军!乐将军正率前军与之交战!”
“嗯?”陈纪神色一凛,肃然道:“敌军有多少人马?”
“有数千之众!”
“数千之众?不好!”陈纪略一沉吟,忽然脸色一变,对传令兵道:“速速回报乐将军,敌军恐怕有诈,让他原地坚守,不可鲁莽行事!”
“喏!”
传令兵拱手应喏,上马绝尘而去。
陈纪高声道:“传我将令!全军加速前进!”
话音刚落,便有传令兵策马飞奔而去,片刻后,庞大的队伍像一只翻腾的黑色巨蟒,在山路上急速的蠕动起来,卷起漫天烟尘。
。。。。。。。。。。。。。。。。。。。。。。。。。。
鹊尾坡。
杀声震天,金鼓动地。
乐就正疯狂的挥舞着战刀,指挥着南阳军与江夏军展开了激烈的厮杀。
就在片刻前,江夏大将苏飞忽然率军截住了他们的去路,两军对垒,都不废话,立刻迎面厮杀起来。南阳军刚刚经过半天的行军,体力上自然比不过以逸待劳的江夏军,再加上军心未定,初一接触时,前锋的南阳军便纷纷溃败,好在乐就及时指挥部队稳住了阵势,并且迅速组织反攻,这才发现眼前这支江夏军的战力并不强,一番厮杀之后,便已经渐渐抵挡不住南阳军的反扑了。
“亲卫队!随我突击!击破敌军!”
乐就眼见胜利在望,手中战刀高高举过头顶,仰天长啸道。
“杀——”
数百名亲卫迅速集结在他的身后,组成一个锥形阵势,气势汹汹的朝江夏军的中军突去!像一把锋利的匕首,瞬间在江夏军的大阵上割开了一个缺口,后续的南阳兵气势大盛,如潮水般汹涌而上,江夏军阵势轰然崩溃,立时抵挡不住,无数败兵跟在“苏”字大旗后面,乱纷纷的朝鹊尾坡深处奔逃而去。
“报——”
乐就正要率军追击,一骑快马已经飞奔而至,传令兵滚鞍下马,拱手道:“禀将军!陈将军说敌军有诈,让将军原地坚守,不可鲁莽行事!”
“哼!老子有两万多大军,多出江夏军一倍!即使黄祖那厮有埋伏,难道还怕了他不成?”乐就不屑的闷哼了一声,手中战刀直直斩破虚空,“全军听令!随我追歼敌军!”
“杀——”
惊天动地的喊杀声中,无数南阳兵跟在乐就的身后,源源不断涌进了前方的山谷。
乐就率军追杀了不到三里,路边的密林中忽然鼓声大作,一支江夏兵冲杀出来,仔细看时,却是一支千余人的部队,连衣甲旗帜都参差不齐。此时,溃逃的江夏军也停止了败退,回军与这支部队汇合一处,反杀回来。
“哈哈哈哈,这便是江夏狗的伏兵!”
乐就见状狂笑不止,挥军大进,不多时,这股江夏兵便再次溃败,又往前方逃去,乐就只顾催军追赶。
也不追杀了多久,只见天色渐渐发黑,天空中浓云密布,夜风骤起,南阳军顺着山谷一路追赶,山路渐渐狭窄,两边皆是密林,草木丛杂,前面的江夏军竟也不见了踪影。
就在这时,陈纪神色匆忙的策马赶到,望着两边茂密的草木,不由得暗色一片惨白,朝乐就吼道:
“文通(乐就表字,杜撰)!敌军有诈!速速退兵!”
乐就笑道:“承德(陈纪表字,杜撰)多虑啦!敌军伏兵已为我所破,便是有诈,又能耐我……”
“何”字还没出口,两边山坡上忽然鼓声大震,旗帜林立,无数的江夏兵如鬼魅一般冒了出来,连成一片的火把映亮了夜空,士兵们手中的兵器在火光的映照下中闪着幽幽寒芒。
“张”字大旗下,一员大将跨刀而立,厉声喝道:“江夏张虎在此!敌将何不早降?!”
“放屁!”乐就厉声高骂,手中战刀高高扬起:“众军随我破敌!”
“文通!不要冲动!”陈纪猛的拉住了他,忽然眉头一皱,鼻子猛的在空气中嗅了嗅,凝声道:“嗯?什么味道?”
下一秒,他的脸色忽然猛地一变,顿时歇斯底里的咆哮起来:“不好!是硫磺和火油!快撤!快撤!”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一排排火箭已经从山坡上飞出,在夜空中交织出一道道绚丽的光幕,狠狠地扎进了两边的草木丛。
事先散布在草木丛中的硫磺和火油遇火便着,迅速燃烧起来,须臾之间,四面八方皆是火光,周围的草木纷纷烧着,借着夜风,火势越来越大,几乎映亮了整个天空!
山谷狭窄,南阳军大队人马挤在谷中,前后军绵延数里,根本施展不开,此时一见漫天大火,顿时乱成一团,士兵们奔走呼号,自相践踏,陈纪、乐就拼命收束人马,却也只是徒劳而已。
“放箭!”
山坡上,张虎面沉如水,一声令下,手中战刀直直斩落!
“咻!咻!咻!”
无数的羽箭破空而起,尖啸着在空中交织出一片寒芒,如雨点一般砸落下来,扎进了乱成一锅粥的南阳军阵中。
“啊——”
“啊——”
此起彼伏的惨叫声中,南阳兵像被割倒的稻草一般片片倒下,死亡的气息弥漫着整个山谷。
“冲出谷去!冲出谷去!”
陈纪和乐就歇斯底里的咆哮着,率领着数百亲卫,迎着纷飞的箭雨,冒烟突火朝前方突去,不想才冲出数百步,便有一名衣甲不全的传令兵策马而来,狼狈不堪的冲到他们面前。
“报!前方山谷忽然落下大量巨石,将出口封死!”
几乎就在同时,另一个传令兵从后军方向飞奔而至,滚鞍下马。
“报!江夏军大将陈生率伏兵袭击后军!将后军粮车全部焚毁!”
“什么?!”
陈纪和乐就如遭雷击,齐齐呆在了原地,如果说第一个消息还只是让他们震惊的话,第二个消息就足以让他们彻底绝望了!
没有了粮草,不要说打仗了,就连撤退也已经不可能了!
“胜负已定!两位将军何不早降?!”
一个声音远远传来,二人惊慌的望去,只见山坡上不知何时已经竖起一杆“黄”字大旗,一个中年人和一个年轻人正在一大群将校的簇拥下,远远地望着这边。
陈纪和乐就交换了一个眼神,都从对方的眸子里看到了绝望和动摇。
他们虽然是袁术的亲信大将,但是在面临生与死的抉择时,却依旧选择了退缩。
“我等愿降!”
不多时,二人齐齐单膝跪地,将战刀捧过头顶,颓然的低下了头颅。
。。。。。。。。。。。。。。。。。。。。。。。。。。
汉水北岸。
“报——”
一骑斥候远远飞奔而至,骑士滚鞍下马,跪伏在尘埃之中。
“禀将军!樊城四门大开,城中并无一兵一卒!”
“哦?”魏延星目微张,沉声道:“可曾探得敌军动向?”
“据城中百姓所言,昨日敌军分为两部,一部向北,一部向东而去!”
“文长,好生奇怪啊!”吕公不解道:“敌军为何会向东而去?”
“管他什么原因!”魏延闷哼一声,冷笑道:“我们只管追杀便是!”
吕公笑道:“倒也是!那你我二人便兵分两路,你向北,我向东,如何?”
“那倒不必!”魏延摇了摇头,嘴角浮起一丝冷笑:“出发前主公和异度先生曾有密令与我,若是敌军分兵东下,便不用追袭,只管追击北撤的敌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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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良机
襄阳,刺史府。
“主公。”
蒯越缓步走进书房,朝正在浏览着一卷竹简的刘表拱了拱手。
“异度来啦。”刘表笑吟吟的示意他坐下,一面放下了手中的竹简,“江北那边有消息了,果然如你所料,敌军兵分两路,一路向北撤往南阳,另一路则顺汉水东下,往江夏而去了。”
“呵呵,看来孙策虽然年轻,在军中却有能人为他出谋划策啊。”蒯越捋了捋颔下的柳须,微微笑道:“襄阳一战,敌军粮草被我军焚毁将近一半,所剩不过数日余粮。而江夏军在江北窥视已久,今见敌军战败,必然会以逸待劳,趁机发难,孙策若是想要强行撤回南阳,恐怕只能是自投罗网。”
“可是,魏延的情报说,敌军大部都是往北而去,东进的只是数千偏师,异度觉得孙策真的有魄力放弃那两万多人马?”
蒯越笑道:“只怕这点也由不得他,粮草不济,人马越多反而越会让他陷入险地!即便是像现在这样只有数千人东进,也未必就能转危为安啊。不过,不管怎么说,这一次孙策进兵江夏,都算是帮了我们一个大忙。”
刘表疑惑道:“异度真的觉得就凭这几千人就能让黄祖回援江夏?”
蒯越点头道:“襄阳一战,我军虽然元气大伤,但根基仍在,黄祖的江夏军不过万余人,即使有野心,也绝不敢轻举妄动,至多不过乘机向我们勒索一点军械钱粮罢了。江夏乃是黄祖的根基所在,孙策能走出这步棋,说明他军中定有能人,手中的数千人马又都是孙坚旧部,百战精锐,造成的威胁也足以让黄祖打消掉在襄阳和我们磨蹭的念头了。”
刘表轻舒了一口气道:“若真是如此,那我们就没有什么后顾之忧了,大战之后百废待兴,也该好好休整一段时间了。”
“主公!”蒯越眼中闪过一丝精芒,拱手道:“以越之见,此时还尚未到休养生息之时!主公若想励精图治、总揽荆襄,如今便是大好时机!”
“嗯?”刘表一怔,微眯着眼睛看着蒯越,凝声道:“异度何出此言?”
蒯越洒然一笑,朗声道:“荆襄一境共有七郡,主公目前仅仅占有南郡一地,方圆数百里,户十三万,口五十二万!襄阳一战后,兵丁不过万余人,即使有数年时间休养生息,一郡之地能够养兵四五万就算是极限了。南郡处于荆州腹地,乃是东来西往、南下北上之水陆要冲,兵家必争之地!如今天下豪雄并起,主公若是想要凭借这一郡之地立足于荆襄,只怕比登天还难。所以,主公现在首先要做的,不是休养生息,而是集中全力开疆拓土,只有这样,数年之后,主公才有与天下英雄争衡的资本!”
刘表苦笑道:“我又何尝没有这个想法,不过你刚刚也提到了,眼下我们地不过数百里,兵不过万余,大战之后三军疲敝,若不是孙策东下,恐怕还得惹来黄祖的觊觎,自保尚且勉强,又何来开疆拓土的资本啊?”
“主公请看!”蒯越一面说,一面从袖中拿出一卷地图来,徐徐摊开在案几上:“南郡西邻益州,东接江夏,北靠南阳,南连武陵、长沙二郡。益州路途遥远,山川阻隔,若非兵精粮足,千里征进只能是自取败亡,越以为不可取;南阳地域广阔,户口殷实,不过却是四战之地,取之不易,守之更为不易,亦不可取;江夏地处荆襄咽喉要地,主公若欲争雄天下,则必取此地,不过黄祖在此经营多年,根基牢固,急切难图,仍然不可取!”
“异度的意思是,取荆南四郡?”
刘表接过话头,眼中微微有光芒闪动,目不转睛的盯着地图上的那几个地名:武陵、长沙、零陵、桂阳。
蒯越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北、东、西三面都不可取,唯一能够开拓的就只剩下荆南了!虽然和南郡相接的只有武陵、长沙二郡,但荆南四郡在地域上向来连接紧密,若是取了武陵和长沙,那么就断然没有舍弃零陵、桂阳的道理!
“不错!荆南四郡地方千里,人丁不下百万,主公若得此地,三年之内,可得精兵十万之众!越料此时北方群雄逐鹿正酣,无暇南顾,主公便可仗此强兵东收江夏,西并巴蜀,再以荆襄水师顺流而讨吴越,全据长江之险,虎视中原!待天下有变,再以大将分兵出于秦川、淮南,主公亲率大军北伐南阳、问鼎中原,大事可成矣!”
刘表看着地图,眼中透出神往之色,他当然知道蒯越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如今汉室衰微,群雄并起已然是大势所趋,要说他身为一州刺史,完全没有自己的野心,就连他自己也不相信。但要在这个群雄并起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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