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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虎步天下-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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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翊骑在马上,回身望了望延绵不绝的队伍,心里不禁涌起几分得意:队伍到了这里还不见西凉军追兵前来,说明自己那个东拼西凑起来的计策真的已经骗过了李儒!果然啊,即使是像他那样的牛人,也并没有什么可怕的,他再厉害也是个活生生的人,是人就会有失算的时候!
不过这次这个计划也不是没有漏洞:如果董卓的主力大军提前赶到,或者吕布按耐不住率兵攻打营寨,都有可能导致失败,但父亲和众将商议后,最终还是采纳了他的意见,决定赌一把,赌的就是李儒的谨慎!
现在看来,算是赌对了!不过在这个时代,和李儒一样的牛人或是比他还要牛的人可不在少数,以后肯定还有更激烈的较量,在这段时间内,自己必须快点成长起来才行。
孙翊抬头望了望队伍最前面的那个高大的背影,这次出征,和历史已经完全不同,父亲没有兵进洛阳,也没有得到传国玉玺,那么后面又会沿着怎样的轨迹发展下去呢?恐怕就连自己也不得而知了。
两日后,程普率领断后的千余骑兵赶上了队伍,此时鲁阳城已然遥遥在望。
孙坚拉着程普的手,哈哈大笑道:“程公啊,此次我全军能安然退回,程公当居首功!”
程普一路奔波,还有些气喘,闻言慌忙摆了摆手,笑道:“不敢不敢,此次大军退还,全仗三公子妙计啊!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哈哈……”
孙坚瞟了一眼孙翊,眼中赞许之色一闪而逝,忙说了一番谦虚的话,又问道:“不知程公是在何处甩掉西凉军的?”
程普笑道:“就在当日伏击华雄的山谷!我军经过时,便用主公先前准备好的巨石垒断谷口,然后一路狂奔!想那吕布追到那里,肯定会对着满谷的巨石捶胸顿足啊!”
“好啊!”孙坚又赞叹了一番,举目望去,鲁阳城的城墙已经远远出现在地平线上。“走!先进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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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所有人都倍感意外的是,刚到城外,他们便迎头遇上了出来迎接的人马,不是别人,正是先前率军去酸枣会盟的袁术!
酒宴上,听了孙坚讲诉此次出征的经历,袁术唏嘘不已,也将诸侯会盟讨董的事情细细讲了一遍。
原来,他率军到达酸枣后不久,数十万大军便进抵虎牢关外,和西凉军相持了数日,忽然有大批难民从关内源源不断的涌出,随后洛阳方向又火光冲天,这时诸侯们才知道,之前所谓的十余万西凉大军其实只是裹挟的百姓而已,董卓早已经挟持了汉帝和百官,率西凉军主力西迁长安。
随后各路人马便纷纷入关,进军洛阳,可惜整个洛阳城已经只剩下了一片焦土和断壁残垣,各部人马就地屯扎,原本相安无事,但却因为一件东西而闹得离心离德,最后各部之间竟然大打出手,死伤数万人,联盟也土崩瓦解,他这才率军退回鲁阳!
“不知是何物,竟能让诸侯火并相争?”孙坚一脸不可思议的追问道。
“传国玉玺。”
话语一出,在座众人都是一惊,孙翊的心也猛地一颤:果然没猜错!历史上传国玉玺就是在洛阳被父亲得到的,本以为在这个时空此物会湮没无闻,没想到却是被他人所得,而且还掀起了一场腥风血雨,历史真是让人难以琢磨。
孙坚却是一脸疑惑的问道:“董卓西迁,传国玉玺理应在长安才是,怎会出现在洛阳呢?”
袁术摆了摆手,摇头道:“贤弟有所不知,当年十常侍作乱,挟持少帝出奔,据说玉玺便是那时在混乱中遗失,不知所踪。当日诸侯进屯洛阳后,东郡太守桥瑁驻扎于建章殿,军士于古井中取水之时,发现井内毫光耀眼,打捞之下,发现竟然是传国玉玺!这桥瑁心有不轨,想要私藏玉玺,却不料走漏了风声,被刘兖州打破营寨,自刎而亡。之后诸部之间为争夺玉玺互相攻伐,死伤惨烈,到最后,玉玺却在混乱之中不知所踪。”
袁术说着,端起案上的酒一饮而尽,擦了擦酒渍,叹道:“后来各路诸侯都觉得如此下去只会徒增死伤,便各自率军返回,数十万大军就此四散……唉!可怜讨灭董贼的大好时机,就因为这小小的玉玺而白白错失了!”
众人闻言,无不唏嘘感叹,孙翊却瞟了瞟着袁术,心里一阵鄙夷:在历史上,正是此人野心勃勃,把传国玉玺当做宝贝,拿在手里便飘飘然觉得自己是真命天子,最后冒天下之大不韪僭越称帝,却只做了短短两年的皇帝梦,便含恨吐血而亡。可是到了这里,却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放在现代的话绝对会是个影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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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密函
残冬很快过去,不觉已是初春时节,鲁阳虽然还春寒料峭,田野中刚出齐苗的小麦已然柔柔的铺成了绿色的海洋,甚是惹眼。
寒食节刚过不久,一辆马车缓缓驶入了鲁阳城。
在城西有一条全城最繁华的大街,街的尽头,左首边是一座中等规模的宅院,马车驶过街角,一路前行,最后在这座宅院前缓缓停了下来。
当身怀六甲的吴氏挺着大肚子,在侍女的搀扶下缓缓步入大门时,府中的孙氏父子几人是又惊又喜,一时间竟有些举止失措。
安顿好吴氏之后,大家才知道,原来是袁术派人前去长沙将她接来,说是一来可以让他们一家人朝夕相处,免除挂念;二来也可以在家人的照顾下安心养胎。
和兴高采烈的大哥孙策不一样,孙翊和孙权在听了这番话后,对此都是嗤之以鼻:袁术那厮会有那么好心?他将母亲接来鲁阳,无非是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控制父亲为他效力罢了!现在他表面上和父亲称兄道弟,将来形势一旦有变,母亲和她腹中即将出世的孩子便会成为他利益天平上重要的砝码。
孙坚却是什么也没说,只是立刻找来医者替吴氏好好把了把脉,确认她和腹内的胎儿情况良好后,这才长长舒了口气,脸上露出了畅快的笑容。
对于袁术的心思,就连自己的两个小儿子都能看透,他自然不会不清楚,不过对于他来说,袁术是怎么想的并不重要,只要此人所为不与自己的大义背道而驰,便是为他效力也未尝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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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值初平二年初(公元191年),天下局势正发生着急剧的变化,关东讨董联军土崩瓦解后,袁绍、公孙瓒、曹操、袁术等势力相继崛起,群雄割据的局面渐渐形成,让原本已经混乱不堪的天下变得更加混乱。
然而此时此刻,孙翊却过得很是安心。
在历史上,初平二年正是父亲战死襄阳的时间。然而到目前为止,孙翊却没有发现任何关于南征荆州的征兆。
或许在这个时空,历史真的已经彻底改变,不会再发生襄阳之战了吧。
孙翊并不觉得这是幻想,毕竟融入这段历史以后,他已经见证了太多的改变,就拿这次讨伐董卓来说,消失的传国玉玺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还有提前西迁的董卓,烧毁洛阳的徐荣,出现在武关的吕布……一切都和自己所了解的历史不再一样,这么多巨大的改变,对后面的历史所产生的也应该是翻天覆地的才对。
况且现在自己可以在父亲出征的时候随在他的身边,经过讨董一役,父亲对自己也是刮目相看,即便将来真的南征襄阳,孙翊也有信心能够凭借自己的力量保得父亲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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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阳,袁术府邸。
夕阳的余晖静静的洒在庭前巨大的古树上,为它那斑驳的树干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光,虬曲的树枝上,一粒粒饱满的翠色嫩芽静静的生长着,在春日的空气中惬意的享受着这融融的暖意。
不远处的正堂里,飘动着袅袅轻烟的香炉旁,袁术和孙坚相对席地而坐,几个侍女在旁伺候茶水。
“贤弟,我们兄弟可是有好些天没有在一起畅谈过了。”袁术端起一碗茶,放到嘴边轻轻吹了吹,呵呵笑道:“贤弟这几日尽顾着在家享受天伦之乐,可是连愚兄都忘了吧?”
孙坚洒然一笑,连连摆手道:“哪里哪里,兄长说笑了。这次拙荆能够前来鲁阳,还是多亏了兄长安排,改日定要请兄长到府上一叙,聊表谢意。”
两人寒暄了一阵,袁术便屏退了侍女。
“贤弟啊,实不相瞒,今日请你来,并不只是为了和贤弟品茶叙旧,乃是另有一喜事相告。”
“哦?”孙坚扬了扬眉,“不知是何喜事?”
“贤弟可还记得,在你出征武关之前,愚兄曾说要保举你为豫州刺史?”
“兄长错爱,小弟当然记得。”
“昨日愚兄收到消息,朝廷已经准了保奏,不日便会有天使前来鲁阳,豫州刺史的位置今后便是贤弟你的了。”
孙坚眉梢一抖,心中却是暗暗吃惊,一来是惊讶于袁术身为名门之后,势力果然非同凡响;而来则是惊讶于董卓,没想到这厮居然会同意让自己这个和他作对的人成为一州刺史,虽然仅仅是一个形式而已。
想到这儿,他还是慌忙朝袁术拱了拱手:“多谢兄长提携!”
“你我兄弟,还需这等客气?”袁术笑着摆了摆手,略一沉吟,缓缓从袖中取出一卷纸来,对孙坚道:“对了,愚兄还有一要事,需要与贤弟好好商议一番。”
孙坚面色一肃,点头道:“兄长但说无妨。”
袁术将纸卷缓缓在案几上展开,却是一张两尺见方的地图。
“愚兄现在正在考虑,对荆州用兵!”
孙坚闻言一怔,抬眼看了看袁术,只见对方神情凝重,并不像是戏言,只好细细看了看地图,只见上面已经用笔标出了几条由鲁阳到襄阳的行军路线,他不由得皱了皱眉,眼眸中也隐隐透出了几分忧色。
“兄长,眼下董卓之乱未平,天子依然遭受蒙尘之难,于情于理,我等都应先挥师北进,扫平关中,迎回圣驾才是。荆州刘表一直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说来他还算是汉室宗亲,在荆楚一带也颇负盛名,这个时候对荆州动武,恐怕不太合适吧?”
袁术听到这番话,一丝不快的神情飞快的从眼眸中闪过,但也就是一瞬中的一瞬,便被一种沉痛的表情悄然掩盖。
“唉!贤弟你说的这些,愚兄我又何尝不知道?只是西凉军在武关虽然被贤弟击败,却未能伤及董贼根本,而现在天下诸侯又为了彼此间的利益勾心斗角、离心离德,以我等的实力,实在难以与董贼抗衡,要想迎回天子,只怕是比登天还难啊……”
说到这里,袁术的眼中忽然闪过一丝异色,悄悄地压低了声音,“或许你还不知道吧,现在已经有人在打算另立天子了!”
“啊?”孙坚闻言,如遭雷击,愣了半天才问道:“有这等事?是谁想要行此大逆不道之事?”
他的虽然语气半信半疑,眼中却分明带着几分愠怒。
袁术心头暗喜,脸上却依旧是一副沉痛的表情,“说来惭愧,谋立新帝之人,正是我那庶兄袁绍!”
说着,袁术从怀里缓缓掏出一封书信来,皱着眉头端详了好一阵,才递到孙坚手中,“你看看这个就明白了。”
孙坚一脸疑惑的结果信来,拆开看了起来,越往后看,两道剑眉便越是紧锁,脸色也越来越阴沉,到最后完全变成了铁青色。
那是一封袁绍写给袁术的密函,信中先是和他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套了套近乎,然后又分析了一下天下大势,大体意思是说如今天子陷于贼人之手,想要匡扶圣明、中兴社稷如何如何艰难,然后说明了自己的想法——拥立幽州牧刘虞为新帝,建都邺城,以此号令天下诸侯,再兴汉室!
就在几个月前,孙坚刚回到鲁阳之时,袁绍曾经写过一封亲笔信对他进行拉拢,所以他一眼便看出,这封密函确实是出自袁绍亲笔。
而在信的末尾,袁绍在拉拢袁术的同时,也没忘了提及自己这个计划已有的拥护者,其中便有一个名字赫然在列:荆州刺史、镇南将军刘表!
袁术不动声色的瞟了一眼孙坚,却见手上一条条青筋赫然在隐隐抖动,手中的帛书已经被捏得皱成一团。
“真是想不到,这刘表名列‘八俊’,又是汉室宗亲,向来以德望著称,竟也想做这等不义之事……”孙坚喃喃道,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对面的袁术听,眉头不由得又拧紧了几分。
“不知兄长是如何打算的?”孙坚虽然知道袁术将这密函给自己看,态度已经甚是明朗,但还是淡淡的问了一句,一双虎目直勾勾的盯着对面那双闪着褐色微光的眼睛。
“我袁氏一门四世三公,世受汉禄,愚兄虽智术浅短,也断不会为此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事!昨日我已传信于袁绍,苦言相劝,若他不听,立新帝之日,便是我二人永绝兄弟情义、不共戴天之时!”
说到这里,袁术那双几乎干涸的眼睛中,此刻忽然涌起一阵凛然的光芒,脸上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至于攻打荆州之事,贤弟啊,想必你也看到了,如果不杀鸡儆猴,恐怕不等我们迎回天子,那些心怀叵测之人就已经做出大逆之事了!”
孙坚紧咬着嘴唇,一言不发,只是死死地盯着地图,目光停留之处,赫然是两个墨色大字:襄阳!
“兹事体大,容我再考虑考虑吧……”
许久,孙坚才淡淡说道,一面缓缓直起身来,负手走到庭前,望着西沉的残阳沉吟不语。
望了一眼那个高大的背影,袁术端起案几上的茶浅呷了一口,嘴角滑过一丝难以觉察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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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不平
与此同时,孙翊正一个人在袁家后花园闲晃。
今日他本来是和父兄一起来袁府,结果到了这边才小坐一会儿,袁术便邀父亲到内庭说话,进去前,他见兄弟三人百无聊赖的样子,便让家丁带他们在府里随意转转。
孙策闻言喜不自胜,他早知道袁府有一间藏兵阁,里面收藏了不少精良的兵器,来不及道谢就一溜小跑跟着家丁朝那边去了。孙权则想去书房看看有没有自己感兴趣的古籍,而孙翊却依旧不知道该干啥好,也不愿意麻烦家丁,自己一个人在府里优哉游哉的乱转,不知不觉中竟然来到了袁府的后花园。
放眼望去,只见园中春意盎然,几条幽深的青石小径在绿意渐浓的花木丛中蜿蜒,不时有几道娇小的影子在两边的树丛中翻飞追逐,偶尔传出一声翠啼,却是几只争食的黄莺。
“呜呜呜——”
忽然,一阵女孩子的啼哭声隐隐约约传来,孙翊循声望去,只见小径深处,两个胖小子正围着一个小女孩,似乎正在从她手里抢着什么,而小女孩却死死拽住不肯撒手。
孙翊微微皱了皱眉,但考虑到这是在袁府,不可造次,所以便悄悄走近,躲在树荫后偷看起来。
“死丫头!你撒不撒手?”
“对!快撒手!再不撒手揍你哦?”
抢夺东西的两个胖小子正在大声威胁着小女孩,这两人孙翊曾经见过,是袁术的两个小儿子,一个叫袁贺,一个叫袁喜,二人约莫八九岁的样子,小小年纪却长得肥头大耳,而且除了肤色略有差别外,两人竟长得活像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孙翊每次见到他们心中都不禁暗暗失笑,造物主一定是一时眼花了,才一下子造出两个这样的蠢物来。
被他们欺负的是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扎着小辫子,梳着齐眉的刘海,粉嘟嘟的圆脸蛋,样子很是惹人喜爱,而此时她那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噙满了泪水,紧咬着牙,手里正死死拽着一个小金锁。
“呜呜呜……求求你们了,这是母亲留给我的,呜呜呜……求求……”小女孩楚楚可怜的哀求道,两串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淌了下来。
孙翊见状,心中微微一抖,心里却又一阵疑惑:这小女孩是谁呢?为什么会出现在袁府后花园?又为什么会被袁家兄弟欺负?
“哼哼!”袁贺阴阳怪气的笑道:“你母亲不过是一个贱婢而已,而且早就死了,这东西你还留着干嘛?”
“就是!就是!”袁喜也在一旁帮腔,“我母亲说了,你和你母亲一样,都是庶出的贱种!你不配要父亲送的金锁!”
说着,袁喜又使劲儿扯了扯小女孩手中的金锁,后者却紧咬着牙,死不松手。
孙翊见此情形,不由得怒火中烧!闹了半天这小女孩居然是他们的妹妹!就因为是庶出,所以便被这两个胖小子肆意欺负,现在竟然连人家母亲留下的遗物都要强夺!简直是岂有此理!
想到这里,孙翊只觉得脑子一热,爆棚的正义感噌噌往上窜!一时间也顾不得那么多,直接从树荫里跳了出来,指着袁贺和袁喜便大声吼道:
“喂!死胖子!放开那个女孩!”
吼完了,孙翊才猛然发现自己刚才貌似在无意间秀了段经典台词,一滴冷汗悄悄从后脑勺滑落。
袁家兄弟吓了一跳,慌忙松开了金锁,转头朝他看来,两人都不禁一愣。
“孙翊?”
由于在酒宴上见过孙翊几次,而且这小子每次都被父亲夸赞,还拿他们兄弟对比作陪衬,什么麒麟比驽马,凤凰比乌鸦,他们对孙翊的形象早已熟记在心,当然,也同样嫉恨在心。
“正是!”孙翊昂着脑袋微微一笑,挑衅似的朝他们耸了耸眉。
小女孩此时也停止了哭泣,呆呆的望着眼前这个看起来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少年,眼中闪动着复杂的光芒,像感激,又像畏惧。
“怎么?你小子想打架吗?”袁贺仗着自己年纪比孙翊大,又是两个人对一个人,便大声威吓道。
孙翊轻蔑的瞟了他一眼,并不答话,只是冷冷道:“她是你们的妹妹,为什么要欺负她?”
“妹妹?!”袁喜哈哈大笑,指着小女孩大声道:“她也配做我妹妹?她不过是贱婢生的野种而已!”
“野种!野种!哈哈哈哈……”袁贺也大声笑道。
“有种你再说一遍?”孙翊竭力抑制着自己的愤怒,双手紧紧攥成了拳头,居然有人这样对自己的亲妹妹!即使是小孩子,这种事在他看来也决不可原谅!
“再说一遍又怎么了?!她就是个野种!”袁贺越发嚣张起来,一面大笑还一面指了指孙翊,大声道:“你也一样,别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你父亲也不过是我父亲养的一条狗而已!”
说完,他把头转向袁喜,对视一眼后,两个人同时哈哈大笑起来。
“妈的!欠扁!”孙翊见状,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粗口一飙便要往前冲去,旁边却忽然伸出一只手臂来,挡住了他的去路。
孙权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他的身侧,一双的碧色的眸子精光熠熠,透出一种与年龄不成正比的睿智和自信来。
“二哥!”孙翊讶异的叫了起来。
孙权微微朝孙翊点了点头,缓缓收回左手,在他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示意他稍安勿躁,随即斜睨了一下眼前那两个满脸肥油的胖子,嘴角浮起浅浅的微笑来。
“两位想必就是后将军的公子吧?”
“哼哼,还算你有点眼光!”袁贺冷笑了一声,不由得昂起了头,眼中满是得意之色。
“舍弟刚刚冲撞二位,还请公子见谅。”孙权淡淡一笑,瞟了一眼小女孩,不紧不慢的说道:“这是袁家的家事,我们不便插手,不过看两位公子在强占东西上这么有天分,小弟斗胆建议两位何不到外面试试?定能名声大噪!在家里对自己的妹妹下手的话,孙权还是头一回见得,实在稀奇得紧,莫非是袁家传统不成?”
语气中明显带着嘲弄的感觉,说完,孙权还故意侧过脸,朝孙翊眨了眨眼睛。
孙翊一听这话,心里顿时一阵感叹,神童就是神童,在这种情况下还能保持理智,骂人都不带个脏字,哪像自己,一愤怒起来就失去了理智。
而对面的袁氏兄弟听到这话显然有些发懵,面面相觑了一眼,硕大的脑袋上挤着的小眼睛疑惑的望着对面的兄弟二人。
“你骂谁呢?”
好一会儿,袁氏兄弟才反应过来,孙权不仅仅是在骂自己,还连整个袁家都骂了,登时气得满面涨红,几乎是同时出声朝孙权吼道。
“呵呵……”孙权轻蔑的一笑,看也没看他们一眼,只是轻轻拍了拍孙翊的肩膀,轻声道:“走吧,这种事我们管不了的。”
“可是她……”孙翊又看了一眼小女孩,正好见她泪汪汪的望着自己,不由得面露难色,欲言又止。
“走吧!”孙权见状,皱了皱眉,只好硬拉着他往回走去。
“想走?”袁贺一看对方居然把自己的话当耳边风,气得哇哇大叫,大步抢上前来,伸手就要去扯孙权。
孙翊听得身后沉重的脚步声,眼中寒芒一闪,猛地闪身挡在孙权面前,双手在空中虚划了个半圆,顺势抓住袁贺那只伸在半空中的胖嘟嘟的胳膊,沉喝一声,借力往前一送,只听“呀”的一声惨叫,袁贺那肥硕的身躯竟然轻如无物般直飞了起来,一头扎进了小径旁边的荆棘丛中,只剩下一个滚圆的屁股露在外面乱扭,甚是滑稽。
“呜哇——”
袁贺自打出得娘胎,平日里过惯了娇生惯养的生活,哪里受过这般气,这会儿被卡在荆棘丛中,一时间又是疼痛又是羞愤,竟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愣在一旁的袁喜顿时急了,一面奋力把袁贺往外拉,一面扯开嗓子高喊起来:“来人啊!快来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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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兄弟
不消片刻,四五个袁家家丁闻声赶来,带头的中年人高高瘦瘦,一双眼睛里透着老于世故的精光,此人正是袁府的大管家袁华。说起来,他在袁家也不过才呆了四五年时间,但为人善于钻营,又懂得适时谄媚取巧,颇得袁术欢心,很快便从一个普通的家仆跃身为大管家!所谓狗仗人势,小人得志后,他在鲁阳一带没少干过欺压乡邻的事,俨然已是一霸!
而此刻,一贯嚣张跋扈的袁家大管家却被眼前的景象吓出了一身冷汗:要知道老爷袁术对他的这两个宝贝儿子可不是一般的溺爱,所以才专门安排自己带着这些家丁时刻保护他们周全,而现在,大公子袁贺却不知为何被死死卡在荆棘丛中,哭得如同杀猪一般,这要是被老爷知道了,自己即使不死也非得掉一层皮不可!
“还愣着干什么?快把大公子弄出来!”想到这里,袁华的面色不禁苍白了几分,只觉得背后一阵冷汗直往外冒,忙大声呵斥几个家丁道,一面转过身来向惊魂未定的袁喜颤声问道:“二公子,这,这这……谁干的?”
“就是这个野小子!”袁喜方才吓得不轻,现在见袁华带人赶来,这才定了定神,眼中射出一道恶狠狠的光芒,伸手指向了孙翊。
“好大的狗胆!竟敢……”袁华闻言一声尖喝,正要发作,瞳孔却猛然一缩,目光定格在了眼前的两个少年身上,心里只能暗暗叫得一声苦也。
孙家兄弟并不是第一次来袁府,作为大管家的袁华对他们自然不陌生,谁都知道,如今孙坚是老爷袁术极力拉拢的对象,所以即使是孙家的这两个小孩自然也不是他区区一个管家敢得罪的。
想到这里,袁华的额上又是沁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看了看怒气腾腾的袁喜,又看看旁边不卑不亢的孙家兄弟,一时间竟有些手足无措。
就在他发愣的时候,袁贺已经在一众家丁手忙脚乱的帮忙下拔萝卜似的从荆棘丛中拔了出来,只见他肥硕的脑袋上顶满了残叶,一张肥脸上鼻涕眼泪和泥土混成了一片,几道清晰可见的红痕正隐隐渗出血丝来。
孙翊见到他这番滑稽样,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孙权却微微皱了皱眉,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显然已经有些过火了。
“呜呜呜……”袁贺长这么大哪里受过别人的嘲笑,一面嚎啕大哭,一面指了指孙家兄弟,“快给我好好教训他们!”
“大公子,他们可是……可是孙将军的公子。”袁华嗫嚅了一声,眼中满是为难的神情,“依我看,这只是场误会,要不……”
旁边的袁喜看袁华竟然左右犹豫,登时大怒,气息也变得急促起来,连忙向他身后的几个家丁狂吼道:“还愣着干什么?信不信我让父亲揭了你们的皮!”
那几个家丁却都是鲁莽之辈,不似袁华那般有分寸,对孙家兄妹也并不认识,平日里又见惯了老爷对这两位公子极尽宠爱之能事,所以对袁喜的威胁深以为然!
与其说他们的身份是袁府的家丁,倒不如说更像是这座大宅的看门狗,主人让你咬谁,你需要做的并不是去分辨他和那人的恩怨,而只是龇开獠牙扑上前去,仅此而已!
在这个人命如草荠的年代,这也是他们这样的人存在的唯一价值,如若不然,便只能落得一个比狗还凄惨的下场。
“喝——”
只是一瞬间的犹豫后,其中一个家丁眉峰一锁,率先发难,不待袁华下令,便已猛地朝孙翊扑来,顷刻间已经突至他身前,抬腿朝他的小腹扫去,迅捷的力道带起一阵飒飒风响,呼啸而至。
“小心!”孙权脸色陡变,他以前曾听父亲说过,袁府的家丁都是袁术从军中挑选的精锐,出手向来狠辣,这一招力道之强,就是换了一个大人恐怕也难以承受,更不要说三弟孙翊只是一个七岁的小孩子了。
孙翊见这一腿来得异常凶猛,心下大骇,仓促间已经无法躲闪,眼见腿风已至腹前,只得双手虚划半圆,使尽平生气力把那铁柱一般的长腿搂住往斜上方一撇!
“嘭!”只听一声闷响,孙翊如遭重击,胸口一阵痛楚,整个身子竟然直直往后飞出了数步,倒撞在一旁的假山上,喉头一甜,“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来,红润的脸庞刹那间变得纸一般苍白。
“弟弟——”
孙权一声惊呼,早已冲到孙翊面前,小心翼翼的扶他坐起来,却见他身子微微颤抖,脸色雪白,早先精光熠熠的双眼此刻早已暗淡无光。
而此刻的孙翊只觉得五脏翻涌,心底一股血气直冲脑门,仅存的一丝意识却是暗暗庆幸,若不是自己方才拼尽全力化去了那一腿中的部分力道,只怕此刻早已晕死过去。
“住手!”
忽然,孙翊瞳孔猛地一缩,低嘶一声,一面推开孙权,一面努力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孙权的背后,一只醋钵大的拳头正带起一道劲风,迅捷无比的朝他袭来!
说时迟,那时快,一声尖锐的呼啸忽然划破空气,只见两道黑影流星般掠过空中,紧接着便是“咔嚓咔嚓”两声骨骼碎裂的脆响。
“呜——啊——”
孙权一脸愕然的回过头,只见在自己身后,一个袁府家丁面色惨白的倒在地上,捂着右手杀猪般的惨嚎起来。
而一旁的孙翊却看得真切,不由得长长吁了一口气,方才紧绷的神经也彻底松弛下来,惨白的脸上竟然有了一丝笑意。
袁华等人一脸震惊的望去,只见一个十六七岁的青年从假山后面缓缓走了出来,左手背在身后,右手中把玩着两颗拇指大小的鹅卵石,一袭白衣,身姿挺拔,棱角分明的脸透着一丝刚毅,斜飞入鬓的剑眉下,一双星目却隐隐含着一种逼人的威势。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孙家长子,孙策!
袁华见状,不由得暗暗倒吸了一口凉气,心中暗暗着急,这回可坏了!
不等孙策走近,他已经挤出一个尴尬的笑脸迎了上去,讪讪地道:“孙公子,这纯粹是一场误会,一场误会……”
孙策形容冷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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