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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满衣花露听宫莺(完+番外)-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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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颐一听说魏帆回来了,愣了一下,赶紧快步往里面走去。

第四章 魏帆

……》
第四章
进了里面正厅,撞上一个高挑俊秀的人,魏颐看到对方就站住了。
魏帆是在魏颐四岁时候离家的,现在魏颐已经十五岁了,中间隔了十一年的时间,若是一般孩子,在四岁的事情又能记住多少,即使魏颐,对于这位二哥,记忆也很少,主要停留在他喜欢欺负自己,总是喜欢拧自己的脸,扯自己的头发,把他抱着飞跑,还硬是骗他喝酒,无恶不作。
而此时,那个记忆里异常调皮的孩子已经长大了,回来的二十二岁的青年和离开时的十一岁的男孩子有太大的差别。
魏颐一时也同别人一样没有反应过来此人就是他二哥魏帆。
倒是魏帆还是原来那副德性,看到魏颐,眼睛一亮,就扑过来,笑道,“这是那个小家伙玉奴儿,已经长这么大了啊,来来,二哥抱一个。”
他说着,就真要来抱魏颐,魏颐赶紧往旁边躲了,横眉冷对,道,“住手,不准碰我。”
魏颐首先是已经不习惯被人抱住了,其次,那个小名“玉奴”,早八百年没人敢这么叫他了。
魏帆动作顿在那里,然后又看着魏颐笑,道,“长得倒是好看,不过,怎么学着和以前大哥一个模样了,小小年纪,就这么一本正经,真是没意思。”于是又要过来拧魏颐的脸。
魏颐只好逃,对他道,“魏帆,你这些年到哪里去了,这时候回来做什么?”
魏帆对于魏颐这样叫他,有点诧异。毕竟,他没想过当年那个小家伙还记得他。于是就笑得眉眼弯弯,道,“玉奴还记得我呢,我这做二哥的真是高兴。”
魏颐却没有一点和他这样不正经说话的意思,道,“父亲还没有回来。当初你走的时候,他那样生气,你这次回来,先想想如何过他那一关吧!”
魏帆却道,“我就回来看看,再住一段时间而已,以后还要走的。”
魏颐挑了一下眼睛看他。
魏颐眼带桃花,眼睛黑白分明,眼睫长而密,还翘,眼瞳极黑,只是一般神色看人的时候,就有种让人沉迷的魅惑之感,这样挑着眼角看人,只把魏帆看得一呆,然后又要扑过去抱他,魏颐对这个二哥的调皮捣蛋和不靠谱有非常深的了解,只得让此人抱了一下才作罢了。
魏帆才刚回来不久,已经进内院去见过继母了,不过,吴氏对他并没有说什么话,只是让人去给他收拾屋子让他住,其他就说等他父亲回来再说。
魏颐带着魏帆好好转了一圈家里,又去看了魏归真,看到魏归真的呆傻,魏帆却并没有上前去逗他,只是捏了他两下,神色居然带上了少见的郑重。
魏帆坐在魏颐屋子里吃点心喝茶,和魏颐说话,魏颐这才知道魏帆这十一年出门干什么去了,说是先去跟着师傅学艺练剑,然后跟着大船出海去了不少地方,得了不少见识。
听闻魏帆出海过,到过其他不少国家,魏颐还是很诧异的,道,“没想到你走这么远啊。”
魏帆非常豪气地道,“男儿志在四方,就该四处漂泊才是。”
又说,“父亲安排的路子是什么呢,不过是谋仕途罢了,一辈子做官,有什么意思,还是要自己出去闯荡才好。”
魏颐抱着魏归真,看着他吃点心,怕他噎着,又把茶水端着让他喝,道,“人各有志而已,魏帆,你喜欢出去闯荡没什么不对,父亲做官,大哥做官,我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而我,到时候会走哪条路,也只是自己的选择而已。我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好。世上千万条路,走自己的就好了。”
魏帆没想魏颐这样答他,就抚掌笑起来,“没想到当初那小肉团长成今日的模样了。不错。”
他也伸手去摸了摸魏归真漂亮的小下巴,道,“不过,你现在这么抱着归真,好似做父亲了一般。你今年也才十五吧,就这副老气横秋的样子,真不好。”
魏颐只是一哼,“你先想过会儿如何对付父亲吧,肯定少不得跪祠堂。我就不用你操心了。”
魏帆不答,起身看魏颐房间里挂着的字画,那些字画都是魏颐自己画的,算不得大家之作,不过也并不寒碜就是了。
魏帆看了一圈,还赞道,“笔力不错,只是,这‘子琦’是谁?”
魏颐道,“朱夫子送我的字。”
魏帆笑笑,“这个字衬你。”又说,“子琦,子琦,你也并不辱没了这块美玉。”
魏颐不想自己的字倒被二哥调戏了一番。后来便把话题岔开又去问魏帆在外游历的所见所闻来。
那天,魏大人回家,知道那个不肖的二儿子回家来,果真是发了一通火,魏帆不可避免地去跪了祠堂,不过,好在那毕竟是自己儿子,魏大人并没有把他赶出门去不让他回家。
魏帆回家来,魏家里就有生气多了,他至此也不叫魏颐的小名,就“子琦,子琦”地叫,弄得魏归真有时候都不叫他小叔,而叫他子琦了。
魏颐每天依然要好好学习,因为毕竟要参加科考,没有办法的事。
魏帆虽然回到家,但大多数时间依然不服魏大人的管教,喜欢往外面跑,和那些狐朋狗友们混在一起。
这是昭元十五年的冬天,整个冬天里下了好几场大雪,家中小院里的红梅开得异常地艳。
因为家中有魏帆存在,这一年的春节家里也很有气氛,至少比往年要好。
魏颐坐在屋子里,看着花瓶里插着的那几只红梅,鼻腔里全是梅花的香味,房间里燃着炭炉,厚厚的窗帘和门帘放下来,屋子里倒并不冷。
穿得厚厚的,如同一个小球的魏归真趴在他的身上,吃他剥给他他的花生,剥了一小盘,魏颐就不剥了,怕魏归真吃多了不好。
看小叔不再递花生给自己,魏归真也不恼,就歪在一边打瞌睡,魏颐只得把魏归真弄到床上去让他睡。
魏颐一个人坐在那里,又去铺了纸画花瓶里的梅花,心里想着这新一年的计划,这时候的他,完全没有想到,就是在这一年,他会遇到那一个和他约定一生之人,那一个会改变他一生命运的人。
在人的生命里,有时候发生的事情总是让人始料不及的,也许,你走出去,突然遇到的一个陌生人,就会是对你一生影响最大的人。
我们只能将这种奇妙的相逢说成是缘分。
于是,缘分是我们生命里最奇妙的一种存在,也是一种美妙的存在。
人与人的相遇,就是一切的开端。
春节过后,渐渐地,天气也暖和起来了。
人们也从屋子里走出门去,在三月三日,魏颐还带着魏归真和魏帆,以及家里的丫鬟出门去踏青过,还打算要放风筝,不过,因为郊外人太多了,几乎是满城的人都往外面走,最后放风筝的活动也就只好取消,能够出门走一趟已经不错。
魏帆是一向不服从组织管教的,才出门不久,他就遇到了他的好友,魏颐总是奇怪于魏帆总有那么多好友,他明明才回京城来不久,在京城里,却比魏颐认识的人多了不知几倍。
魏帆的朋友看到魏颐和魏归真,不由得都睁大眼睛,赞叹道,“魏二公子,你家这两位弟弟,长得可真像,又这么……这么……”
魏帆一巴掌拍上对方的肩膀,哈哈笑,道,“又这么好看对吧!是不是还想说,若是他们是女子,你们想去我家提亲。”
魏颐脸色不由得黑下来,觉得魏帆真是什么玩笑都喜欢开,但还是对魏帆朋友礼貌地解释魏归真道,“这位不是我和二哥的弟弟,是我大哥的孩子,我们的侄子。”
魏颐后来就对魏帆的朋友不来劲了,因为对方不仅喜欢紧盯着他看,而且怎么看他们都只是一些不学无术的人,也许他们会有某些特别之处,但魏颐觉得自己并不想去结识他们,所以,后来就再不乐意和魏帆一起出门会友了。
昭元十六年,夏天很快来临。
但这时候天气还并不炎热。
一日,魏帆说要带魏颐出门去见识一番。
魏颐本不想出门的,但硬是被魏帆拉着出去了,没想到就是这次,注定了他的缘分。

第五章 温华园

……》
第五章
“又是去哪里?你每日这样在外面逛,父亲又该生气了。”魏颐看着魏帆口气不好地提醒道。
魏帆伸手去戳他的额头,“子琦,你这每日在家里看书准备科考,也不出门走走,以后只能做死官而已。我带你出来,是代替父亲教你一些东西,你还不跟着好好学学,就知道数落我了。”
魏颐嘴角抽了一下,道,“你要代替父亲教我什么?”
魏帆笑着道,“等去了你就知道。”
结果,魏颐被魏帆带到了城南的一处街巷里,高高的围墙,从里面探出绿树的枝桠,似乎能够于绿树之中看到里面的阁楼。
魏帆去敲了门,很快就有人来开门,魏颐疑惑地问道,“二哥,这里什么地方啊?”
魏帆笑道,“进去就知道了。”
一把把魏颐推了进去。
魏颐总有不好的预感,还有点迈不开步,来开门的小丫头就用手帕掩嘴轻笑,道,“魏二公子,这个小公子真俊啊,还是第一次来这里吧?”
魏颐看了看那个小丫头,心里似乎有点明白这里是做什么的了,不由得微红了耳根,但他故作镇定,神态倒是非常平淡而自若的。
魏颐跟着魏帆往院子里面走,里面的建筑并不和一般人家相似,反而更像一个园子,于红花绿树之间,修建有房屋亭台,还有走廊相连,走几步,便是一景,异常精美。
只让魏颐觉得,这里比他们家要精雅别致多了。
路上也遇到几个精心打扮过的姑娘,看到魏帆,都上来打声招呼,又见到魏颐,不由得都要愣一愣,或者异常害羞地脸红着走开了,走几步还要回头打量,或者有很大胆的,还想上来调戏一下,不过,魏颐自从明白这里是什么地方,就一副极傲的姿态,眼睛看也不多看那些姑娘家一眼,倒让别人想来搭话也不得了。
进到一个写有“碧荷馆”的院子里,进去就是一弯曲水,养着荷花,荷叶碧绿,还有粉色的花苞撑出水面;曲水上有木桥,连到一个亭子里,亭子前面还有一个小池,一个小假山,小池边上种着梅花树,此时梅花无踪,树叶茂盛深绿……
走过亭子,才是一个水榭,然后有花厅阁楼。
水榭里面传出琴声,悠扬动听,如同一只柔荑,能够拨开人心中的一切烦躁,带人入一方净土。
听到这琴声,原来还面无表情的魏颐脸上才露出一丝笑容来,心想,有这琴声,也不虚此行了。
已能够看到水榭里坐着好几个人,其中两个年轻公子魏颐还认识,是他见过的魏帆的朋友,其一叫厉攀,另一个叫林斑,应该都是京城里大人家里的公子,他也不知道魏帆回来这么几天,怎么就打入了这些人的圈子,而且还把他带过来。
除了这些年轻公子哥,里面也有漂亮女人在陪酒,不过,弹琴的那一位却是个男人。
这边魏颐从水榭的窗子看进去,那边,里面的人自然也看到了到来的魏帆和魏颐。
好几个人站起来迎过来,也不做读书人的那一套虚礼,过来就拉魏帆,道,“来晚了吧,罚酒,罚酒。”
又看到跟在魏帆身后的魏颐,不免都有些惊为天人之感,其中一个赞道,“这位就是你家三公子,魏子琦,十二岁就中举了?没想到这长得也太……”
那位之前就总喜欢把目光往魏颐身上放的厉攀笑道,“白兄,这下相信了吧,我给你们说的话可为虚言?”
那位白麟涵赶紧道,“不虚,不虚,你那话可没说到子琦弟弟的万一啊。”
魏帆把魏颐拉在自己身边,道,“我的三弟,可不是任由你们来说道的。”
白麟涵道,“什么说道?区区在下只是想表示一下,子琦弟弟那实在是俊雅风流,在下惊为天人,惊为天人啊。”
魏颐心里对这些人很无语,心想他二哥带他来这里到底是做什么的,不会是让他来受众人参观的吧。虽然心里很不高兴这些人拿自己的容貌开玩笑,但脸上却并没有表示出任何不耐,反而露出微笑,对大家道,“我被二哥带来,这里规矩也不懂,先给各位兄台问声好,以后还请多照顾。”
大家嘻嘻哈哈地应了,带着他和魏帆进去入座,几乎每个人,包括里面的姑娘,都要把目光在他身上流连一圈,更有甚者看着就不想转眼。
虽然魏帆已经算是个风流倜傥的美男子了,但是和魏颐比起来,大家只觉得,魏家那位尚书大人,真是老当益壮,年龄越大,生出来的儿子越好啊。
魏颐是坐在魏帆旁边的,先是因为迟到而罚了三杯酒,本是罚魏帆的,但大家都说让魏颐也要喝。
毕竟初来乍到,魏颐也不好拒绝,看他二哥示意他可以喝,就觉得这酒里估计没问题,也就连喝三杯了。
这种酒并不烈,魏颐一向觉得自己酒量还行,也就没在意,喝下去后,的确也没觉得有什么。
罚酒之后,大家就开始高高兴兴地聊起天来。
那位刚才弹琴的男人也下去了,魏颐因他离开,目光还朝他离开的身影多看了几眼,陪在他身边添酒的小姑娘细心,看到后就对他说,“那是我们园子里的闵先生,负责教琴,很少出来应付客人,今天来弹了两曲,是因为有白公子相请。”
她说白公子的时候,就朝白麟涵甜甜一笑,魏颐于是也多看了白麟涵一眼。
白麟涵看魏颐看向自己,就对他端了一下酒杯,还对他眨眨眼,把话题导向他,笑着问道,“子琦说是第一次来温华园,觉得这里的姐姐怎么样?”
他这样问,另一个叫迟生玉的就笑道,“子琦中举时说是十二岁,现在那就是十六岁吧,你会参加明年的春闱么?这里的花娘,你还真要叫声姐姐。”
虽然魏颐几乎所有时间都呆在家里,没出门见过什么外人,但如此看来,他在读书人里的名气似乎并不小。
此时因白麟涵和迟生玉的话,大家都看着魏颐笑,魏颐虽是第一次来,倒没像他们想的那样羞得抬不起头,反而既镇定又自若,对着大家笑,道,“姐姐们自然是好的,皎如明月,娇若春花,香如幽兰,女子若水,都当好好珍惜。”
他一说,姑娘们都笑起来。
白麟涵年龄也不大,估摸着弱冠上下,就不满道,“子琦,你这样可不行啊,一听就知是敷衍,没真心。”
魏颐盯着他,清丽的眉目似乎带着一股蛊惑人心的味道,道,“那白大哥你说,你最喜欢这里的哪位姐姐,为什么就这么喜欢了?”
其他人听魏颐这么说,就哈哈大笑,一直没怎么说话的林斑也说话了,道,“麟涵,你这是被子琦将一军呢。”
白麟涵搂过身边的女人,道,“这有什么,我每次来这里,不都是来看嫣铃的么,”又对身边的女人道,“嫣铃,你说,我是为什么这么着迷你的。”
嫣铃却是低头笑而不答,等大家笑够了,她才抬起头来,道,“奴家为公子跳一支舞吧!”
于是大家就起哄,魏颐看着那位一身红衣的娉婷女子,也跟着笑笑,魏帆侧过身来对他道,“三弟啊,嫣铃的一支舞可是千金难求,今天你来,也算是饱眼福。”
魏颐赶紧说三生有幸,心里却对于这种应酬并不喜欢。
大家本就是席地坐在蒲团上,现在就坐开一些,将中间一大片空地让出来,嫣铃的名字里带着一个“铃”字,后来魏颐发现她那名字也真贴切,她手腕脚腕上都戴着铃铛,走起路来便叮铃铃响,却又不是乱响,而是带着一定的节奏,很是动听。
因嫣铃要跳舞,原来坐的位置便打乱了,白麟涵坐到魏颐的身边来,而且离他很近,和他说话的时候,呼吸都呼在了他的脸上,这让魏颐非常不习惯,从一边随意抓了一把折扇在手里,打开,借扇风不经意地将白麟涵挡开。
白麟涵说起以后让他多和他们一起玩,魏颐只是微微笑着,也不多搭话。
但那种天生的眉目含情的模样,白嫩如玉的脸颊,微微翘起的嘴角,足以将这里的每个人的魂魄勾走。
白麟涵之后几乎无法把目光从他脸上转开去看嫣铃的舞蹈,魏颐却对嫣铃的舞异常专注。
即使没有任何的伴奏,嫣铃只依靠一举手一投足带动身上的铃铛,就发出异常动听的铃声来,舞姿也相当曼妙,或急或缓,眼神流转,风情万种……

第六章 魏帆的托付

……》
第六章
魏帆也看到了白麟涵对魏颐表达出了超出一般的亲近,于是不动声色地挤到魏颐身边来,和魏颐说了两句话。将白麟涵从魏颐身边隔离开了。
恰逢嫣铃的舞跳完,大家都非常高兴地抚掌赞叹,白麟涵也不能再将目光放在魏颐身上了,亲自给嫣铃倒了一杯淡酒,递给她喝。
魏帆又和大伙儿说了几句,就带着魏颐起身,说是去更衣。
走出水榭来,被小丫鬟带着沿着走廊往一边走,这里花木扶疏,绿色葱郁,才走不远就已经看不到刚才的水榭。
魏帆给了点小费让那带路的丫鬟离开了,就在花木中间和魏颐说话。
魏颐其实已经明白了他二哥带他在这里来做什么,估计是把这些人介绍给他认识,他以后无论是做什么,也该有些朋友,当然,应该还是培养他的交际应酬能力吧。
魏帆的确也是做的这些打算,他一改平素的嘻哈跳脱,整个人突然就让人觉得老成稳重起来,他对魏颐露出一个赞赏的笑容,又拍拍他的肩膀,道,“我想着你一天到晚在家苦读,从没出门见过世面,还以为你定然不会这种应酬之事,没想到今天做得挺好的嘛!”
魏颐一笑,道,“二哥,要是让爹知道你带我来这里,你又要跪祠堂了,说不得我也要陪着你跪。”
魏帆挥挥手,也笑起来,“你去管爹那个老古板。就是他,让大哥只知道做死官,大哥当初是殿试状元,本应该可以留在京城里做官的,但爹他一点也不去皇上面前替大哥说话,硬是让大哥到地方上去,虽说在地方上去做官能够积累经验,也能升上来回京城,但这得花多少年,爹他有想过吗?反正我是不要按爹的安排过日子的,说不得过一段日子就又要走了,这次估计又要走好几年,我怎么也不能看着你继续走大哥的老路。你明年就要参加春闱,我相信你,到时候一定能够金榜题名,只是,你一定要留在京里做官,爹他已近花甲之年,已经老了,大哥不在京里,我又要走,家里就只剩下你了,子琦,我就要把父亲托付给你了。”
魏颐心想原来如此。
他没想到魏帆十一岁时就跟着他师傅出门,一走十几年回来,居然对父亲的感情依然如此深厚。只是,这人要出去闯荡,就让自己一定要留在家里孝顺父母,虽然他在家里孝顺父母是应该的吧,但为什么这些人一个个就能够走得这么坦然呢。他大哥也是,一出去做官近十年,儿子都长到十一二岁,他也只因续职而回京过两次,而且每次都是在家里住一两个就走了,似乎对父亲和他儿子都没有什么深厚的感情一样,而这魏帆更是过分,他说他不想走父亲安排的路,于是就要往外跑,把父亲就来托付给他。好像他作为老幺他就必须呆在父母身边一样。
魏颐把魏帆瞪着,好半天才说道,“父亲既然也是我的父亲,不用你的托付,我也当在家孝敬他的,不用你在这里扮孝子细细叮嘱。好似你是多么孝顺一样,若是你真的担心父亲,想孝敬父亲,父母在,不远游,那你还一跑出门就十几年做什么。”
魏帆被魏颐说得似乎很不好意思,不过这人从来没脸没皮的,尴尬了一下就伸手去拧魏颐的脸颊,笑道,“小玉奴儿长大了,嘴巴这么厉害了,瞧你说得,我不就是出去几年就又回来嘛,又不是不回来了。”
魏颐一边躲开他的咸猪手,一边道,“算了算了,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也不是怪你,只是不想听你唠叨了。”
魏帆又想再说别的,魏颐已经准备撤了,道,“我要去书铺里办点事,就走了。你回去帮我给他们告个罪吧!”
魏帆拉住他,“怎么这么会儿就走,你再和他们多接触接触,我将来要走了,也好要他们多关照关照你嘛。”
魏颐道,“真有事要走了,以后我想要他们的关照的时候,自然知道怎么和他们交道。倒是你,二哥,你可千万不要是借给我介绍朋友之事来行喝花酒之实啊。我知道这一行的姐姐妹妹们很多不干净,到时候你染上什么病,可有你受罪的。”
魏帆听魏颐这样说,挑了眼看他,道,“你把你二哥想到哪里去了。”
看魏颐要走了,反应过来什么,就又问道,“你这个小子,你一天到晚在家读书,怎么这些比我还精熟。你给我说,你是不是时常出门做坏事。”
魏颐才不答他,从另一边的小路赶紧走了,走一段发现自己没找到出门的路,遇到一个小丫鬟,才嘴甜地叫了一声姐姐,让人家把他带出去了。
送魏颐从一个后门出门,人家小丫鬟还脸红地硬是塞了块香帕子给他,魏颐看人家帮着带了路,也只好把那帕子接着了,心里还挺窘迫的。
虽然魏颐面上什么都做得从容淡定,但心里不习惯的还是不习惯,厌恶的还是厌恶,不论是里面的姑娘们,还是刚才公子哥们对他的调笑,以及白麟涵那略微有点露骨的眼光,所以,他才这么急匆匆地逃走了。
魏颐为何会对这里的这一套这么明白呢,大约还是他看的书比较多,而且经常去书铺,什么杂书都能翻一阵,这时候的香艳小说可不少,什么类型的都有,荤素不忌,而魏颐绝对没有君子对此避而远之。
还有前世也看过不少书,电视之类,还曾被他那爱慕着的凌叔带去娱乐场所坐着喝过茶的,所以阅历倒也有一些,不过,也只是一些能够撑一撑面子的阅历而已,要真正有什么,他断然是不行的。
魏颐离开,魏帆回到朋友堆里去,水榭里的众人看到只魏帆一个人回来,定然问起,魏帆只说家里有事,魏颐走了。
大家看那么一个漂亮人居然走了,不免心里不高兴,特别是白麟涵,虽然依然在笑,却有点心不在焉。
白麟涵的确是这一堆公子哥里身份最显贵的,比起礼部尚书大人家里的魏二公子,或者十二岁就中了举人只是因为父亲不允许而还没有考进士的魏颐,身份都要来得高。
此人家里可说是最得当今昭元帝信任的家庭了,他有姐姐在皇宫里做妃子,还育有一子,有堂兄是京畿护卫统领,父亲一辈有两人留在京城做官,官品不低,而他本人,也是功课不错的,据说武艺也好,如果他之后不是做文官,就会去军队里锻炼两年,给皇帝做护卫去。
即使在温华园这样的显贵才能进来的私家高级雅园,他在里面也相当有身份。
不过,想到刚才魏颐的风采,他虽然动心,但是也真是不敢也不能出手的,只是心中挂念着,念念不忘罢了。
魏颐从温华园出来,因他平素几乎没出过家里那一圈,所以这边道路情况还真弄得不大清楚,好在京城的街道是纵横交叉而来,他辨明方向,也就知道怎么回去了。
走了一截,引起了不少人的打量,他虽然明白别人的目光,倒没有怎么在意。
他一向是知道自己长得好的,也明白美色为自己带来便利,也会带来灾祸的道理,不过,这京城里大街上,他还不相信有人敢把他怎么样,所以也就不以为意。
只是,走到朱雀大街上,本来还有太阳的天上突然吹来了乌云,一下子天就暗下来了,看样子雨马上就要下下来了。
魏颐可不想被淋成落汤鸡,赶紧找附近的茶楼或者酒楼避雨。
他看了一下天,知道这是雷阵雨,一会儿就会过,所以就想着先在茶馆里喝碗茶,听点京里市井话题,雨停了再决定是不是去他卖资料那家书铺,或者是直接回家去。
他的运气实在是好,刚在茶馆楼上坐下来,茶水点心还没点,已经听到雨点打在地上瓦上的啪啪啪的声音。
外面的行人纷纷抱头往街边屋檐下跑去躲雨,这茶馆里一下也涌入了不少人。
魏颐很高兴自己有先见之明占据了一个位置,不然要是在茶馆里站着等雨停也真够受罪的。

第七章 相遇

……》
第七章
茶馆里楼下躲雨的人多,挤成一团,楼上倒还好。
不过,很快楼上也再无一个空位。
魏颐点了一盘瓜子,一壶夏日下火的菊花冰糖茶,就稳坐在二楼最里面的角落了。
外面的雨下得非常大,一时间如同是在从天上往下倒水,雨水打在街道上溅起的水花都成了一层浓浓的雨雾。
魏颐从窗口往外望出去,几个铺面远的地方都因为雨雾的原因看不清楚了,街上也再也没有撑伞而行的人。
大家都在街道两旁的檐下躲雨,没人愿意冒雨而行。
看着外面大雨形成的美景,魏颐心想要是现在是在温华园里,那里景致优美,若是伴有琴声淙淙,美酒飘香,坐在水榭里看雨景,一定更是一种享受吧。
魏颐虽然因为魏家节俭而形成了简朴的习惯,但是,他的前世是在有一定家资的人家,平素用品都很精细,而且,他心里多少有点清高小资加浪漫,对上雨景,又起了一点文人的情怀,想着温华园里的景致,实属正常。
虽然想着温华园,魏颐心里却并没有想过要再主动去那里,毕竟,那里的人可不得他的喜欢。
正兀自想着事情,他所坐的小桌对面就坐下了一个人。
虽然茶楼二楼每一桌都坐满了人,而且全是大老爷们,甚至还有人是站着的,但魏颐一个人一桌却没有人去和他拼桌。
原因也很简单,因魏颐实在长得太好,那样凝脂般的皮肤,眉眼间自带一股风情,精致的相貌宛若上天用最好的白玉精细地雕成的,他就那样神态自若,甚至带着一点陶醉地看着窗外的雨帘,一只手撑着脸颊,一只手端着细瓷的茶杯,因为衣袖滑下去,露出一段白嫩的手臂,手也极好看,指若削葱,指尖带着淡淡的粉色,只这一只手,似乎就能够勾引得人陶醉。
虽然他身上穿着的是洗得有点发白的半旧的浅蓝色衣衫,腰间没有挂任何一点饰品,端茶杯的左手腕上戴着一串檀木佛珠,便再无其他东西了。
魏颐一切都很简单,但那样坐在那里身上显露出来的贵气雍容却是一般人无法比拟的。
这么漂亮的人,一个人坐在那里,简单的衣着,却从容贵气的动作,让一帮爷们儿不敢过去和他一起坐。
不仅是怕叨扰了美人,也有觉得这种人可能不好惹。
毕竟,这是天子脚下,皇亲国戚,高官显贵,地位尊崇的人多得是,说不得你出门不小心怎么撞了一个人,对方就是个小王爷,别人被轻轻撞痛了那么一下,到时候就有你吃不了兜着走的,所以,天子脚下的人都是很小心生活的,敢惹事的都是那种真正有背景能够惹事不怕惹事的。
于是,遇到魏颐这种漂亮人,好色的人心里都能意/淫一番,但却是没有任何一般人敢过去招惹的。能够偷偷盯着看几眼就是饱了眼福了,回家可以跟别人吹嘘两句。
所以,这下,有一个公子哥突然坐到魏颐对面的椅子上去,整个楼上的人都看过去了。
魏颐也注意到了,把目光从外面的雨帘上转到对方脸上,放下手里的茶杯,向对方轻轻点了点头。
这下,楼上的人看到魏颐这么亲和,都想到原来那个位置是可以坐的啊,不由得都后悔没有过去坐下了。
那位坐在魏颐对面的公子哥一看就不是一般良民,五官倒是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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