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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天倾凰 清清的悠然-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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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并不希望元泽和百里初这就对上,对上百里初,且不说他们武艺修为到底谁高谁低,以百里初的能耐,元泽必定是要吃大亏的。

    这和尚身上,她还有很多事儿没弄清楚,但是她也知道元泽虽然大部分时间行为不靠谱,偶尔粗暴简单,但是总的来说性子单纯,她并不想无缘无故地害了那个蠢和尚。

    “放心,若是不涉及到食物,想来元泽也不会发作的,想来一会就回来了。”周宇自然看出了秋叶白的担忧,便安慰道。

    秋叶白转念一想,确实如此,只要不涉及到和食物有关之事,元泽也不会随便‘超度’人,便也放心了。

    不过既然她和周宇都没有在小楼里听到不同寻常的动静,想来他也不会惹什么事儿,而百里初知道他是她手里的人,也不会太过为难才是。

    周宇的目光落在秋叶白手里的礼盒上,不免一愣:“这是?”

    秋叶白轻描淡写地道:“没什么,不过是寻常朋友给送来的礼物罢了,我先拿上去放,梳洗一番,然后再出去用膳。”

    她估摸着那些纨绔们没有那么快能回来,宝宝那边还有得折腾,索性酒饱饭足,先歇一下午再说。

    周宇点点头。

    等到秋叶白和周宇两人从外头用餐回来,果然除了宝宝安排的看门的藏剑阁的门人之外,纨绔们和元泽都没有回来。

    秋叶白安排了人去打探元泽的消息后便和周宇两人分头回各自房间休息。

    秋叶白刚刚一进门,瞬间就呆滞住了,然后下意识地道了声:“抱歉,走错房间了。”

    随后她就关上门退了出来,但是门才关上,她四处看了看,颦眉,不对,这是她的房间。

    可是……

    为什么她房间里有一个光屁股?

    或者说,怎么会有一个光屁股对着她?

    更正确地说法是——怎么会有一个一丝不挂的男人在她的房间里!

    秋叶白小心翼翼地推开门,果然……她没有看错,是有个光溜溜的家伙正背对着她穿亵裤,半边臀部还露在外头!

    “阿弥陀佛,小白施主,你为何不敲门便闯入贫僧的房间?”虽然嘴上说着看似责问的话语,但是依旧动作不紧不慢地将亵裤从屁股下拉上来的和尚异常的从容,一点都不着急自己春色毕露。

    虽然她一贯贪好美色,但是这种完全没有心理准备下看见春光乍泄的大餐,实在让刚刚酒饱饭足的她有点吃不消!

    秋叶白忍不住抚着自己有点发疼的额际道:“这是我的房间,元泽,你不觉得你自己太过自觉了么!”

    这家伙到底什么时候回来的,为什么下面的门人没有一个人发现!

    “哦,这是小白施主的房间么?”元泽想了想,点点头:“好罢,贫僧失礼了。”

    秋叶白看着他打算双手合十唱佛号,裤子又蹭地滑落下去,忍不住闭着眼尖声道:“你的裤子要掉了!”

    她已经吃撑了,早上又打了一架,还教书育人了一番,这会子全消受不起这般丰盛的春色大餐!

    元泽这才发现自己好像、似乎没有绑好裤带,便又收回手,慢条斯理地去把裤带子抽起来:“抱歉!

    秋叶白忽然觉得有点儿不对,那大红色的亵裤好像有点面熟,她瞬间几大步走进去,果然看见原本放在桌子上的盒子被打开了。

    元泽这家伙……真是……

    秋叶白莫名其妙地就有些恼火,心烦意乱怒道:”你脑子被狗吃了么,走错房间也就算了,别人裤子,你也要随便穿,这是作死么!“

    元泽愣愣地道:”阿弥陀佛,贫僧以为……。“

    秋叶白打断他,揉揉眉心,缓和了语气:”行了,是我着急了些!“

    她叹了一声气:”你不必介怀。“

    不知道为什么,刚才她看见元泽穿着百里初的裤子,就有些上火,元泽的呆蠢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她也不是才知道,想来大概是天太热了。

    ”你先把衣衫穿上罢。“秋叶白道。

    元泽点点头,但是他却没有转身去穿衣衫,却忽然伸开双臂一下子把秋叶白抱了个满怀。

    秋叶白一愣,鼻尖一下子全部都充斥着他皮肤上那种淡淡的奇异的檀香,竟然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片刻之后,她才微微涨红了脸,伸手去推他:”你这是作什么,放手!“

    元泽抱着她的手臂紧了紧,温然道:”小白施主,佛祖庇佑你没事,这很好。“

    秋叶白推拒他的动作迟缓了一下,心头不知被什么触了一下,她推拒他的动作缓了缓,淡淡地‘嗯’了一声。

    ”你没事,这也和好。“

    不管元泽是不是真言宫的人,到底是一同患难过,说全然不触动,是不可能的。

    只是,这个家伙身上的这些气息,还有这种太过亲密的动作,实在是……

    秋叶白忍不住觉得心头躁动,总觉得非常奇怪,明明是清净的佛意檀香,但是为何总觉得其间一种靡靡幻意,让人有些心猿意马。

    而且……这怀抱,莫名地让她觉得很有些熟悉,但是又想不起来……

    秋叶白终于忍不住一把推开他:”行了,你先穿衣服,我带你去你的房间。“

    元泽被她推了一把,脚后跟绊在床脚,一下子就整个人跌坐在床上。

    看着元泽那种有些茫然的模样,她莫名其妙地觉得自己面前蹲着一只纯真懵懂的小绵羊,还光溜溜的,她总觉得看起来很可口的模样。

    秋叶白摇摇头,闭了闭眼,总觉得自己是疯了么,明明刚才才吃饱了,还觉得那春色太浓烈会腻歪,但是被他一抱,他皮肤里散发出来的奇异檀香一熏,就觉得血液加速,蠢蠢欲动一般。

    元泽看着她那样子,有些担忧:”小白施主,你下面的伤是不是没好全,需要贫僧帮你上药么?“

    秋叶白瞬间回想起来之前这个家伙撞见她……处理小日子,认为她不小心在战斗中光荣负伤,从此变成太监。

    瞅着呆蠢的和尚的样子,秋叶白忽然觉得自己清醒了不少,她咬牙切齿地道:”不需要谢谢!“

    元泽倒是没有再坚持,点点头,爬了起来,这回倒是很利落地套上了僧袍,整理完毕之后,看向秋叶白露出个温润的笑颜:”既然如此,小白施主,能否带贫僧去用些斋饭,贫僧腹中实在饥饿。“

    秋叶白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想吃什么?“

    元泽想了想,然后异常坚定而利落地道:”肉包子,贫僧要吃肉包子!“

    包子?

    这个词语让秋叶白瞬间又想起了某种不堪回首的记忆,她忍不住怒道:”没有肉包子,除了这个,你别的荤菜都可以吃!“

    元泽有些茫然:”为何?“

    秋叶白冷道:”不为何!“

    元泽摸了摸自己僧袍的口袋,迟疑道:”那好,那就吃素菜包子罢,要三十个!“

    秋叶白:”……。“

    她忽然觉得自己头疼,外带——胸口疼!

    ……

    最终,元泽还是没有吃上包子,只能吃纨绔们吃的清粥小菜,连点子油星子都没有。

    他很有点委屈,但是想想,自己总归是寄人篱下,岂可贪求更多,佛祖也说了贪念乃修行之人的大忌,便也安然地享用起清粥小菜来。

    秋叶白问了他关于被百里初软禁之后的事情,他却是一副茫茫然的模样,秋叶白索性便也放弃再多问了。

    秋叶白好好地睡了个下午,等到她起身的时候,已经是月色初上。

    她起床之后,忽然发现院子里灯火通明,便心中一动,披上衣服下楼。

    果然,等着她下楼之后,便看见一楼院子里头和花厅里头站满了鼻青脸肿的纨绔们。

    他们见她下来,皆露出些不安和尴尬的表情。

    秋叶白眼底闪过一丝幽光,低头看着他们:”回来了?“

    众人没有出声。

    秋叶白摇摇头,转身打算上楼,大鼠迟疑了一下,忽然开口:”大人!“

    秋叶白只做未曾听见,置若罔闻地继续往楼上走。

    大鼠终于忍不住大声道:”大人,咱们回来了!“

    肥龙见秋叶白还是在往楼上走,忍耐着肿痛的脸,龇牙咧嘴地也跟着大叫:”大人,你可不能揍了人就走!“

    秋叶白终于顿住了脚步,转头看着他们,挑眉道:”哦,你们想怎么样,再打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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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看小说“就爱读书”。92to。    “小白施主?”元泽看着秋叶白的模样,有些疑惑。

    秋叶白笑了笑,轻描淡写地道:“无事,去收拾一下,咱们准备出城。”

    元泽想了想,看了看天色,神色莫名地有些忧郁。

    ————

    三伏天,暴雨之后,却并没有清凉多少,太阳并没有出来,但是莫名地燥热,空气里弥漫着雨水混合着尘土形成一种古怪的腥味,呛得人不舒服。

    排队等着查验出城门的人人即使在树荫下站着一会就已经热出了一身粘稠的汗。

    “真他娘的见鬼了,这鬼天气!”守门的士兵忍不住提着手里的水壶往嘴里的灌了一口随后低声咒了一声。

    “就是,这天气上午下了一阵怪雨,中午又一阵,也不知道龙王爷是不是心情不好,没事儿撒两泡龙尿,这种破天气出来查什么东岸过来的江洋大盗,真够倒霉的!”另外一名士兵也一边打量着等候检查的人,一边接口低声抱怨。

    “得,这就是命!”喝水的士兵使了眼色阻止他说话,随后对着一名推着独轮车的男子呵了一声:“你,过来,车里是什么东西!”

    另外一名士兵瞥见旁边的塔楼上窗口里隐约有人影憧憧,似正往下看,便也不敢再多作甚,也假模假式地拿着手里的红缨枪就往一个老头儿的推着一车茅草里戳。

    “大少爷,这天儿太热,您这四处巡视的,热出个好歹来,奴才可没法子向太后老佛爷交代。”身着绣麒麟飞鹤飞鱼服厂卫模样的男子手里提着把扇子,一副奴颜媚骨地模样为站在窗前的一名男子扇着风。

    浅莲色的纱质长袍裹在男子身上,愈发衬托得他气度如水一般的悠然沉静。

    “不打紧。”梅苏淡淡地道,清浅的眉上一点子焦躁之色都没有,仿佛这炽热的天气到了他这里便成了江南清爽葱茏的烟雨。

    “若是人没有抓住,也许才要担忧怎么向太后娘娘交代。”

    莫嫌闻言,顿时觉得自己被噎了噎,随后干笑:“大少爷说的是,不过按照咱们的这种搜捕方式,您只管瞧好了,一个苍蝇都飞不出去,把他们都收拾干净咯。”

    说着,他伸手在自己脖子上比了个刀子的姿势。

    梅苏微微侧过细白的脸,一双清浅柔和的眸子,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哦,那我就等着莫千总的好消息,虽然你们不知道什么时候睡在房里的人就消失了,也没有认出我的妹妹,但是我相信司礼监出来的人必定威武,想当年真武皇开国之后,司礼监可是威震天下。”

    梅苏越说,莫嫌脸上的表情愈发地僵硬,那讨好的笑容快维持不下去了。

    虽然梅苏一双眼眸里也清清浅浅的没有什么情绪,但是他就是觉得难以在那双眼睛之下抬头。

    莫嫌再不济,也能看出来梅苏话里有话,分明都是对他的讥讽。

    谁人不知司礼监在真武大帝之后就被削权削得厉害,渐渐被挤兑出了帝国权力核心中枢,沦落成为皇家打杂工,若不是还掌握着诏狱这个人人都讨厌,却又缺不得不的地儿,只怕早就成为礼部的附属了。

    因为如今职能上的交叉,礼部尚书早就上书过好几次,要将他们收归礼部,统一管理。

    梅苏看着莫嫌的样子,唇角勾起一丝轻蔑的弧度,随后转过头,一向清浅的眸子里笼上一层阴郁之色:“我让你去查的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莫嫌迟疑了片刻,有些惶恐地道:“回大少爷,奴才已经派人去查了,但是一点踪迹都没有,并不知正阴大护卫他们到底怎么会全部……。”

    他顿了顿,看着梅苏的背影,惴惴不安地道:“怎么会全军覆灭。”

    此话说出的那一瞬间,梅苏的背影瞬间散发出来到阴冷之气让莫嫌下意识地退了一步。

    梅苏眯起眼,背在身后的拳头慢慢地握紧。

    是啊,怎么会全军覆灭?

    每一次想起那个夜晚,他如此势在必得地确定‘海东青’飞不出他的天罗地网,却最终折戈沉沙的夜晚,他心头就像有一团不断落雨的云,心情永远无法放晴。

    他忘记不了,左右都等不到任何消息,派人去寻,来人回报正阴出事之后,他亲自前去看见的那个场景。

    他几乎以为走错了地方,夜半三更走错入了地狱,看见了修罗场。

    尸横遍野,所有的精锐护卫和追缉的官兵无一生还。

    满地全都是死无全尸的尸体,连见惯了尸体的仵作都吐了许久,才能勉强查验,道是每一个人都是被乱刀砍死,手段残酷不说,要形成这种压倒性的砍杀伤必是数倍于追兵的敌人才能做到。

    梅苏根本不相信自己地盘上,忽然来了这样多的兵马,自己却不知道。

    这一点他还是相当有自信的。

    可是这样的情形,他亦完全无法解释到底出了什么意外。

    那一夜的修罗场,就是个噩梦一般的诡迷。

    最可能知道真相的就是那些已经身首异处的护卫和士兵,但是他们永远都开不了口。

    其二,就是那从他的天罗地网之中忽然神秘失踪的‘海东青’——秋叶白。

    难不成是她在江湖中的人?

    他忽然想起几日前,南岸送来的异报,提到了有形容和秋叶白极为相似的人出没,而她身边似乎多了不少人,惹出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儿。

    若不是如此,他还不知道秋叶白逃到了南岸。

    梅苏神色有些凝沉阴郁。

    莫嫌见他久久不说话,便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道:“大少爷,奴才看此事十有**是那秋叶白所为,他这等残忍手段,难怪太后娘娘说要咱们格杀勿论,绝不允许他活着回京城。”

    梅苏闻言,却忽然冷冰冰地看了他一眼:“要杀要剐是我的事情,这一次必须活捉秋叶白,我不希望看到她的身上有任何毁损!”

    莫嫌一愣,有些不敢置信地看向梅苏:“大少爷,太后可是说……。”

    “我自有我的道理,太后那里不必你们这些人操心,照着我的吩咐去做就是。”

    说罢,梅苏看着天空,微眯清冷的眸子:“去巡视罢,我有预感,鸟儿就要出洞了,而且离我们很近。”

    这么些日子,他敲山震虎,将南岸整治得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他便是不相信,那只鸟儿还能藏得住,南岸虽然繁华而杂乱,但是若忽然来了许多外地人,必定也会能察觉出蛛丝马迹,将她或者她身边的那些人搜出来不过是早晚的事情。

    呆得越久越危险,若是她够聪明,必定不会坐以待毙。

    而那个夜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他这般损失惨重,他一定会从她那里弄明白。

    莫嫌看着他背影,原本想说点什么讨好的话来,但是看着梅苏看似清雅温润,实则冰冷疏离,随后恭恭敬敬地道:“是。”

    然后弓腰退了下去,将门小心翼翼地关上。

    但是当门关上的那一瞬间,莫嫌的眼底就闪过一丝阴冷讥诮的目光。

    梅苏,你那倒是够能耐的,竟然连太后老佛爷的命令都敢忤逆,不过是仗着太后老佛爷宠幸你了罢,区区一介商贾真的以为自己是什么玩意儿,真的把本千座当成一条狗,招之即来,挥之即去。

    莫嫌唇角绷起轻蔑的弧度,只是,就算是狗,也会咬人的,你知道么?

    他朝着地上呸了一口唾沫,转身下了楼梯。

    一楼皆是司礼监淮南行走衙门的几个役长,见他下来,都齐齐从凳子上起身。

    “千总大人!”

    莫嫌点点头,细眯眼看了看外头的情况,颦眉问:“咱们的人呢?”

    外头人还是很多,因为查验的细致,所以堆积的人也不少,因为连续的暴雨,大部份的行脚商人或者途径南岸的人都想着赶在这个时候出城。

    其中一个役长迟疑道:“大人,他们在旁边的小茶楼里坐着,这天太热了,咱们带来的厂卫本来就不多,何苦还要和这些粗人凑这热闹。”

    莫嫌摇摇头:“你们还是要上点心,那位在这里呢,你们也不是不知道太后老佛爷多宠幸他。”

    几个役长面面相觑,随后都点头道是,乖乖地冒着大日头去寻自己的人了。

    莫嫌想了想,还是带着自己身边一直伺候的小太监一同向外面走去,不管如何,现在还是梅大少爷在看着,装的认真负责些总是好的。

    外头排着队的人群缓慢地前进着,依旧有不少人被拦下来。

    一名背着包袱的中年拉了拉身边的年轻人:“少东家,东西都已经准备好了,方才肥龙他们带着第一批人出去,查验过了,并没有问题。”

    一副寻常马商打扮的年轻人戴着大斗笠,看不清楚脸,听着他这么说,点点头:“恩,一会还是小心一点,我刚才看到了司礼监的人,应该是淮南行走衙门的人。”

    那中年人正是宝宝,他压低了声音道:“我也看见他们往茶楼去了,但是这一次的事情,他们也只是跟着走个过场罢了。”

    秋叶白轻声道:“小心驶得万年船。”

    说话间,前面一批运绣品的行脚商和一批挑货的货郎不知道什么原因被守门的官兵朝着另外一边拉开另行查验,秋叶白等人一下子就露出来一大片空缺。

    那指挥查验的校尉不耐烦地拿着手里的鞭子朝着秋叶白等人比划嚷嚷:“喂,那马队,对,就是你,戴着斗笠那个,你们快点啊,发什么楞,没看见天热,后头还一堆人么?”

    秋叶白脚步顿了顿,随后立刻朝着身后比了个手势,让跟着自己的人牵着马车赶紧上前。

    那校尉比了个手势,其他的士兵立刻上前翻查他们的马车。

    宝宝则是恭恭敬敬地把自己的路引交给那校尉,那校尉一边看着一边打量着他们。

    这一回,秋叶白只带了宝宝、周宇、元泽和十来个看风部的纨绔们,全部扮做了行脚商的样子,只是宝宝手巧,将他们中几个身形比较细瘦的化妆成稚弱少年或者打杂的粗使用婆子。

    见那校尉看过来,一干纨绔皆做不安状。

    他们身边的两个小兵见他们这副样子,就愈发地警惕。

    但那校尉扫了几眼,却将手里的路引发还给了递来路引的宝宝,随后他瞥了眼一直低头的秋叶白“喂,你,抬头起来!”

    秋叶白闻言,立刻抬起头来看向那校尉,一副谄媚的样子往对方手里塞东西:“官爷,辛苦了。”

    秋叶白这不抬头还好,抬头不笑也是好的,但是她这一抬头一笑,顿时把个遍布麻子的黑黄脸凑到了那校尉跟前,张嘴就露出两颗大黄牙。

    让那校尉吓了一大跳,差点把一声‘好丑’给叫出来,但是好歹手里还握着人家塞进来的钱,那小袋里的银子摸着怎么也不会少了二十两,这大热天、大雨天地出来这般辛苦,这些‘买路钱’也就是他的慰藉了。

    他便硬生生地话咽了下去,但是却立刻退开,赶苍蝇似地道:“快走,快走,别耽搁后面的人。”

    一边的小兵不禁有些诧异,压低了声音在那校尉耳边道:“大人,咱们这是不是太松了,上峰不是说像这种商队要严查么?”

    那校尉得了好处,自然心情很好,得意地道:“这你就没经验了罢,上面说了商队要查,但是你想想,江洋大盗必定都是年轻或者壮年男子,哪里有老弱妇孺都做江洋大盗的?”

    何苦浪费时间!

    那几个士兵都听见了,皆若有所悟,对那校尉很是佩服。

    秋叶白眼底闪过一丝笑意,随后立刻招呼后面的人赶紧赶着车前行。

    但是她这一转头,却发现做出扶货模样的大壮的样子有点奇怪,他似乎正在拼命地缩着脖子,试图把自己身体缩矮,连肩膀上的伤还没有好都顾不上了。

    她一颦眉,大壮这样的行为太过扎眼了,她立刻走过去,仿佛整理货品一般地压低了声音道:“你这样子,是生怕别人不知道咱们这有猫腻?”

    大壮也压低了声音,脸色苍白地道:“大人,站在前面的是淮南司礼监的吴役长,早年他上京办公的时候,我和他一起玩过一段时日。”

    秋叶白瞬间一震,是了,因为最细致的易容是需要大量的时间和材料的,而宝宝这里的材料根本不可能够上百人易容,又想着这是淮南,不是京城,官兵们不可能认识看风部的人,所以大部分的纨绔们也只做了最简单的改装,甚至没有做太多的脸部调整。

    大壮因为生的一张平凡的丢子啊人堆里就找不到脸,所以也没有易容,只简单改装了一番,却没有想到竟然会遇上熟人。

    秋叶白心中瞬间升起一种不妙的预感,果不其然,就在众人即将过关的时候,一道粗犷的男音响了起来。

    “等一下。”

    一名穿着蓝色飞鱼服的高阶厂卫领着人走了过,拦住他们的去路。

    看风部众人原本放下的心又瞬间提了起来,但是面上倒还算不动声色。

    宝宝立刻一个转身迎了上去,对着那吴役长赔笑道:“大人,可还有什么事吩咐?”

    那吴役长却推开了他的钱,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贿赂朝廷官员,你想做什么?”

    宝宝一愣,随后立刻一副委屈茫然的样子嚅嗫:“这难道不是规矩么,看着大人们辛苦,一点小意思罢了?”

    那吴役长冷笑了一声,没有搭理他,径直走到了大壮面前,上下打量起了低着头dev大壮,越看他心头越是狐疑:“你,抬起头来,咱们是不是认识?”

    大壮不肯抬头,却大力地摇头,也一句话不说。

    秋叶白看着这情形,心中轻叹一声,若是吴役长问的是她,她倒是有信心圆了过去,却偏偏问的是大壮。

    她看了眼宝宝,又看了眼旁边的那城楼,随后仿佛状似不经意地摸上自己的腰间,那里裹着软剑。

    宝宝神色凝重地点点头,随后便准备去打强行闯关的信号。

    他们绝对不可以在这里抓住,梅苏就在这里,一旦被抓捕,便很难带着所有人闯关。

    但是此时,一道略显尖涩的声音响起:“老吴,你还在这里做什么,一会梅大少爷就要去北城门巡视,咱们得先行到那里布置。”

    秋叶白目光一转,落在那人干瘦的面容上,不是那来接她下船的司礼监淮南行走衙门的莫嫌、莫千总又是谁!

    她眼底冷了冷,果然是老熟人。

    而且同时也证实了她刚才看见了几名梅家护卫出入城楼后的猜测——梅苏果然在此。

    吴役长扭头一看来人,见是上司,便立刻恭敬地道:“大人,属下发现一个面熟之人,想着也许是京城的旧识。”

    莫嫌看了眼大壮,随后目光落在了一边的秋夜白身上,片刻之后,他目光里瞬间闪过一丝愕然之色,随后便又恢复了寻常的样子,嗤笑道:“你旧识多了去了,这南岸人来人往,相似的人更多,难不成你还打算强行拉人去喝酒,行了,别废话,快走!”

    那吴役长有点呆怔,这千总大人是说他认错了人?

    “但是……。”那吴役长看着大壮,总觉得此人异常眼熟,只是此时穿的破烂了些,但是还是那么瘦条儿似的竹竿子的身材确实让他有些印象。

    “但是什么但是,梅大少爷可不是你我得罪的起的,还不快走!”莫嫌仿佛很是不耐烦他的推三阻四。

    那吴役长见自家上司似有点恼火的模样,他哪里敢随便得罪莫嫌,便也只得硬着头皮立刻点头道:“是!”

    随后看了眼大壮,便领着自己身边的小太监跟着莫嫌离开。

    莫嫌经过秋叶白身边的时候,看着她,忽然扯了扯唇角露出个古怪的笑容:“这种天,还是早点收工,也好回去歇着。”

    说罢,便头也不回地领着那吴役长离开。

    秋叶白看着他的背景,瞬间危险地眯起了眸子。

    ……

    终于顺利地出了城门,宝宝看了眼附近树上留下的记号,立刻道:“肥龙他们应该已经先比咱们快个十里路的脚程!”

    秋叶白点点头:“咱们还是要和他们分开走,只有出了淮南再会和,才安全。”

    等出了淮南一带,便安全了,不,或者说脱离了这些官兵的包围圈,到了郊外,那些官兵也不能拿他们怎么样了。

    宝宝想起方才的古怪情形,还是边走边疑惑地道:“方才那莫嫌为何要帮咱们?”

    秋叶白说过这里的官员全部都听令于梅苏,何况司礼监行走衙门这种地方原本就是太后的大本营!

    秋叶白微微眯起眸子里闪过一丝冷光,漫不经心地道:“大概是因为,他们也许想要从我们身上得到什么罢。”

    宝宝一愣:“这是什么意思?”

    化妆成车夫的周宇扯着马儿过来一边招呼大家上马或者马车,一边道:“这意思是莫嫌也许未必是梅苏的人,能帮咱们的人,自然也有想让梅苏倒霉的,别忘了淮南一案是个案中案,幕后扯出这些事情的人,可不是咱们。”

    秋叶白看着周宇,赞许地点头:“子非最近是越来越敏锐了。”

    她不过是告诉了他们有人送来了一封古怪的信,上面的地图标示着西城门,并且附带交代他们一定要从那里走,那里才是生门。

    虽然这信上什么都没有写,但是秋叶白认为很明显,这绝对不是梅苏的手笔,如果梅苏知道她在哪里早就领着人将这他们落脚的地方围得水泄不通。

    更不可能是百里初的手笔,他说了他不会参与此事。

    那么也就只有一个可能了——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宝宝选了马儿利落地翻身而上,冷笑一声:“总之不管是什么人,都休想只利用咱们。”

    这时候,他也听明白了,看来很多人都知道他们得到了什么。

    秋叶白点点头,也翻身上了马,冷静地吩咐了下去:“正是,传令下去,受伤重的大壮和年纪最小的小楼上马车,不管等会发生什么事情,你们都不要出来!”

    她顿了顿,又继续道:“其他所有人都准备好自己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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