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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文道-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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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万蛮族被消灭,最起码能够扰乱一下意图攻打潍城的蛮族的军心。
“将军!我忽然有了一个不错的想法!”,杨文眯着眼睛,蹲在地上查看那些鼠蛮人的尸体,融合了另外一个时空来人的记忆,他的脑海中冒出了许多新奇的想法:“这些鼠蛮人的尸体是好东西,尤其是这些雄性的鼠蛮人,您不觉得吗?”
张曼成愣了下,蹙眉道:“咱们损失了二十辆钢甲战车,就算鼠蛮人的尸体有价值,只怕也运不回去。更何况,鼠蛮人向来卖不出好价钱,只有虎蛮、豹蛮、象蛮……”
“我不是那个意思!”,杨文很不礼貌的打断了张曼成的话,琢磨着说道:“将军可知泗水候?”
“泗水候?怎能不知道!”,张曼成的神情中流露出对那位同道中人的敬仰之情,小声的嘀咕:“妻妾三百,侍妾无数。”
杨文嘴角抽动了好半天,慢吞吞的问道:“那您可知泗水候是怎么死的?”
“怎么死的?当然知道啊!”,张曼成打了个寒颤道:“天晓得泗水候府得了什么怪病,一夜之间,上千人居然都死了。”
“不是什么怪病,是鼠疫!”,杨文道:“你可以理解为瘟疫的一种,泗水候不检点,打完仗后,将俘虏的鼠蛮女子带回去调/教,被咬伤了,而鼠蛮带有的……病,传染给了他,他又传染给了泗水候府的其他人,所以泗水候府的上千人都死了,要不是孙老神仙出马,只怕被波及的就不是他一个侯府,而是整个县、郡、乃至州!”
“什么?瘟疫?”,张曼成目光惊恐,手脚都凉了半截儿,望着那些鼠蛮尸体,连忙退后几步:“鼠蛮……带有瘟疫病?”
杨文点了点头,道:“将军不必如此慌张,泗水候府一夜之间死了上千人纯属以讹传讹。这种病需要一段时间的传播,不会真的马上发病死人,”,顿了下,杨文站起身道:“我的意思是,将这些鼠蛮的尸体带上,继续寻找躲藏的蛮族部落。然后扔进去,如今大雨连绵。待雨过天晴,烈日曝晒后……就有乐子可看了!呵呵!”
看着杨文脸上的笑容,张曼成已经不知晓该说些什么好,只能讷讷的点头,好半天问道:“那我们这些人都与鼠蛮接触过……”
杨文摇了摇头,道:“洗个澡,把身上洗干净,喝水的时候喝烧开了的水,基本上没有什么问题。况且。就算真的出了事儿,不还有医家人的‘妙手回春’么?这一点,可是妖族、蛮族全都比不上的呢!”
听到医家的“妙手回春”,张曼成的脸色好了许多,长吁了口气,道:“真是吓死我了!”,廷顿了下。他又有些唏嘘的摇头道:“瘟疫真是种可怕的病,当年我在扬州的时候,赶上过一回,那次是大雨发洪水,过后就出现了瘟疫,整整一个郡的人啊!全都倒了下去。要是没有医家人,只怕我现在已经死了好几年了!”
杨文没答话,只是平静的说道:“若是运气足够,南蛮势必要掀出一场惊涛骇浪,无论他们对潍城的战争胜败与否,都会出现一场巨大的风波,鼠蛮……将会成为历史!他们将会被其他蛮族斩杀殆尽。一个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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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荡山,蛮族联军大营。
半圣孙觉已不是从前的半圣,他看起来苍老了太多太多,头发从原来的花白呈现银白色且不断脱落、稀疏,原本还算年轻的脸满是沟壑,整个人看起来好像是阴翳的秃鹫鸟。
孙觉的脸上有一道狰狞可怕的伤口,至今还未能痊愈,那道伤从脸上延伸到脖颈、胸口、腹部,好像要把他的人破成两半儿似的。
智海被击碎,孙觉如今已经没有了半圣的实力,但他的见识还在、智慧还在,并且因为心中的愤懑,更加的可怕。他现在不仅仅要报复靠山王府,还要报复整个人族。是的!整个人族!已经没有了后人,孤家寡人的孙觉什么都不在乎了,他只想报复。
摸着脸上的伤口,刺痛仍在,孙觉咬着牙齿,面目阴沉的可怕,低沉的在喉咙里咆哮:“好一个杨眉儿!好一个止戈郡主!没想到哇!真的没想到哇……杨雄!老匹夫!匹夫!我为你效力十年!你居然如此待我!王八蛋!都是王八蛋!杂碎!我要杀了你们这群杂碎!啊——!”
营帐外忽然传来沉重的脚步声,走进来一个龙头人身的龙蛮人,气势十分强悍。
龙蛮人天生就很强悍,一出生便具备相当与人族的举人的蛮候实力,不需要锻炼,成年即有与进士相当的蛮将实力,牢牢的占据着蛮族金字塔的顶端。龙蛮人很少参与与人族的战争,但这一次却出人意料的参与了,给人族带来莫大的压力。
龙蛮人走进大帐,声音沉闷的说道:“孙先生,对面的人族已经摆开了阵势,正在邀斗,怎么办?”
孙觉恢复了平静,站起身施了一礼,只说了一个字:“等!”
“等?等什么?等到什么时候?”,龙蛮人的声音中带了些愤怒:“五十万大军已经等了十多天,眼看着就一个月了!再等下去,不说别的,粮草怎么办?人族邀斗,我们就紧守寨门,连应战都不敢?你当我蛮族的勇士都是缩头乌龟么?”
孙觉深吸了口气,好半天道:“鼠蛮正在挖掘地道,我曾经在潍城驻守过,了解防护潍城的阵法的弱点,再消些时日,整座潍城都会埋入地下!到那时,人族必然军心大乱!”,顿了下,孙觉接着说道:“还有后方的事情还未解决,必须消灭那些奔袭的六万人族军队,否则,战端一开,万一他们绕袭而来呢?”
龙蛮人很是不耐烦的走掉了,也不知有没有听进孙觉的话。
望着龙蛮人远去的身影,孙觉暗暗地攥起拳头,心中暗骂不已。
没有了半圣的实力,从云端跌到低谷的感觉实在是让他难以适应。不过,孙觉适应的很快,他心知,正是因为他的实力已经不再是半圣,所以这次投诚蛮族,没有遭到所有的圣人、圣人世家的全力追杀。而且,也因为他的实力不再是半圣,这次超过百万人马的圣战,仅仅是圣战,而不是不死不休,打破一些规则的“世纪大战”。
相比之下,世纪大战才是泯灭一切的、真正的战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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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二章 要了亲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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潍城。
大幬高耸,旗帜黑底金线,“尉迟”二字代表着帝国在交州南方的魂魄。“南天一柱,万事楷模”,这与东汉末年在官渡那场大战前,魏王曹操给袁绍写的那封极具阿谀奉承的书信中用到的话一模一样。不同的是当时魏王曹操是用来示弱,暗藏讥讽,而如今,这句话却是在赞叹着尉迟武穆为帝国所做的一切,他是真正的国之柱石。
老将军已经数日没有睡好,原本那只就已经浑浊不清的独眼,如今更是浑浊,一份份军报不停的送到他的桌案上,等待他的决定。老将军的脊梁被重任压的愈来愈弯,他的手却很稳,攥着手中的毛笔,挥斥方遒,丝毫不减当年之英武豪气。
大帐内还有个人,“毒士”邹华也在。他这人好像不怎么起眼,存在感极低,以至于来来往往送军报的士卒很少有注意到他。邹华老神在在,闭目养神,好似睡着一样,实际上他是在思考。就像下棋,普通人可以思考后三步棋,聪明人可以算计到后五六步棋,诸如邹华这等靠脑袋吃饭的人,却是能够思考十几步、乃至二十几步后该怎么走子。不仅如此,有道是人算不如天算,他还要考量到发生意外的对策等等。
气氛沉默,只有老将军挥笔写字的轻微声音,连打仗外的嘈杂脚步声好像都被隔绝在外,静谧的针落可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尉迟武穆伸手揉了揉自己模糊不清的独眼,叹息道:“真是不行了!老态龙钟,耳鸣目迷,老啦!老啦!”,摇摇头,他笑着扔给邹华一份军报,道:“果然如你所料,那些鼠辈真的在打潍城的主意。甚至连地道都挖的差不多啦!”
邹华仔细的翻看军报,抿着嘴唇儿,道:“还不够!再等等!我估算了一下天象,这几日来大雨不断,鞠言那边会有些吃紧,至少……至少还要再拖延些时日。另外,对鹰蛮的打击。无论如何不能停下,鞠言毕竟还年轻。不能完全御使圣器《三十六计》,我怕露出破绽,功亏于溃。”
“谨小慎微,的确是天生的谋士!”,尉迟武穆满意的点头,接着又好奇的问道:“这个计策你是从一开始就想出来的?我的意思是,你是在来潍城前还是后。”
毒士沉吟一番,好半天才回答道:“交州在地图上是扁长形状,从交州最南边的重镇潍城至荆州最南边的重镇荆南。不过五百里的纵向。很多年前我在荆州的时候就设想过,一旦交州门户潍城被破,南蛮长驱而入,荆州该以何应对。所以,我那个时候就想出来了这么一个计划来。只是……大将军心软,不然计策会更加完美。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蛮族不上当,毕竟有个孙觉在。那个奸贼对潍城太熟悉了,而且还很熟悉行军打仗,很有智谋与韬略。”
“慈不掌兵,但百姓不是士卒,我可以为了完成战略去牺牲士卒,但做不到牺牲平民百姓。这两者之间是有区别的。士卒,乃至于我,都是为了守护百姓而战,若让百姓牺牲性命,我们的战斗还有何意义?”,尉迟武穆摇头道:“邹华,你的思想有些危险啊!你是天下间最富智谋的人。也是我见过最有智谋的人,你想牺牲百姓,只是因为你懒,你可以做到一切,对么?”
邹华好半天没吱声,然后站起身给尉迟武穆躬身行礼,道:“谨记大将军教诲!在下一定奉为箴言!”
“哈哈哈……!”
尉迟武穆爽朗的大笑,好像听到了什么高兴的事情,接着站起身,背手向外走,道:“跟我去辕门看看,看看将军们的雄姿!”
“咚咚咚……!”
撩开营帐帷布,战鼓声轰鸣传至,尉迟武穆仰头看着天上淅沥不停的连绵阴雨,闲庭信步的向辕门外行去。
邹华并没有跟上,他的任务比尉迟武穆甚至还要重,不能耽误丝毫。毫不夸张的说,这次圣战的胜负手就是“毒士”,他谋划好了,一切皆好,他谋划出了错,万事皆休。
人族的军队主动从潍城中出击,与天荡山前五十里处安营扎寨,建立起稳固的防守。五十里,这是一个很好的缓冲区,既可以不让蛮族借助天荡山山麓居高临下的冲击而来,也断了他们突然袭击的念头。而且,这五十里的范围是很适合人族的平原地带,若山林险阻过多,能够飞檐走壁的蛮族会让人族难以全身而退。
尉迟武穆登上了大营外的井阑,向远处瞭望的同时,问道:“蛮族还没有应战吗?”
士卒恭敬的回答道:“还没!将军们叫骂了许久,可能那些鸟撮听不懂人语,到现在也没个动静。”
尉迟武穆呵呵的笑了出来,很自信的说道:“那是他们怕了!别看他们人多势众的样子,其实啊!多数都是滥竽充数!咱们精兵三十余万,都不够分军功的!”
别看老将军说的挺轻松,实际上呢?任何战事,都没有说一开打便有必胜信心的,所以这样说,他是在贯彻邹华的计划。老将军如此说完话后,他的话定然会被身边的士卒传遍整个军营。士气,一切都是因为士气,谎言也是可以增强士气且是增强士气最得力的方式之一呢!
人族大军与蛮族联军中间的地方,隔了好远,停留着一支五千规模的兵马。十数个彪悍的武将一字排开,不过,他们就像是捧月的众星,在军阵最前方的地方,有个人,一个看起来巨熊一样的男人,典白熊。
胯下骑着带有两丈余高,五丈余长的黑色妖牛,典白熊身披鱼鳞甲,头戴狻猊盔,掌中一柄虎头刀,威风凛凛。
板门似的虎头刀被典白熊灯草一样挥舞,雨水中,挽出了一个漂亮的水花儿,他瓮声瓮气的大喝:“有没有个喘气儿的?听的懂人话不?爷爷的大刀,已经等得不耐烦啦!”
声音滚滚似雷声。传出去二十里,依然能够让天荡山上的蛮族联军听的真楚。
脾气以暴躁著称的虎蛮,早就嗷嗷叫了起来,无奈,作为这次联军首脑的龙蛮人不说话,他们就不敢动弹一丝一毫,否则。龙蛮人的规矩比人族军队的军法还要严苛。
“咚咚咚……”
“杀杀杀……!”
鼓声、喊杀声,就好像一根根肉骨头。逗弄的蛮族眼红的厉害。
“人族欺我太深!谁愿出战,灭他士气?”
一声喝喊从高处传来,龙蛮人终于忍耐不住。这次龙蛮人破天荒的出动了五十个,每个放在其他部落都是大头领的存在,在高出喊话的是龙蛮人中最弱的一个,饶是如此,那高达两丈余的身高,遍布全身的龙鳞,还有狰狞的脑袋。透露出的只有两个字——彪悍!
龙蛮人说话了,其他的蛮族怎能不愿意冲锋陷阵?
虎蛮头领之一,蛮王沙峪站了出来,大声道:“吾愿往!斩人族首级,献与圣族!”
圣族,这是蛮族内对龙蛮人的尊称。
那龙蛮人点了点头,很是满意的说道:“我等待你的好消息!”
虎蛮王沙峪抄起身边的一根长棍。一跃便是数十丈,飞驰而去。
天荡山的大寨门也打开,跟随冲出去三千虎蛮。
“来者何人?某家刀下不斩无名之辈!”,典白熊看到了在雨中疾驰而来的蛮王沙峪,见沙峪手中握着一根长棍,咧着大嘴。言语轻佻:“披毛戴角之辈,居然也学起人来!”
“吼——!”
虎蛮王沙峪片刻不停,舞动手中天然形成的星铁棍,当头便砸,一声虎吼,响彻天空。
典白熊毫不退让,脚下一夹黑色妖牛的腹部。妖牛喷涂鼻息两道,与那笨重身形极为不相符的轻盈无比的蹿了出去,直奔虎蛮王沙峪。典白熊手中的虎头刀带着浓烈的文力,硬撼而上!
“吭——!”
巨大的爆响声震得两边压阵的士卒耳朵嗡嗡乱叫,眼睛都因此有些睁不开,待耳鸣过后,只见大雨中,只剩下两团身影,再无其他。
典白熊是个天才,这是世人的共识,所以,当西凉军的脸面、大幬,图腾焦应龙还卡在大将的位置三四年之久时,典白熊早已经成就兵家大将且在探寻着弑圣之力。焦应龙在数月前斩杀了镇江王李彪,那一战也让他突破到了大将,而典白熊呢?他已经在这个位置很久了!
蛮王沙峪愈打愈惊,他觉得与他交手这个白白胖胖的死胖子力量真足。蛮族主修的便是气力,一般的人族战将,哪怕是借了文器之利,依旧要小心谨慎的不与蛮族正面交锋,凭借技巧得胜。偏偏典白熊是个异类,他走的与蛮族的路子极为相像,好比他的文器曾经的那位主人“虎痴”许褚,在那个波澜壮阔,名将能人辈出的时代,他的力气便号称天下第一。
“砰砰砰!!!”
金铁交名的声音宛如鸣雷,硬碰硬的战斗总是这么简单,却令人热血沸腾。典白熊的刀舞动的飞快,他平常有些犹豫、怯懦、需要鼓励的性子似乎完全不在,剩下的只是个锋芒毕露的战将,每一刀都是那么的势大力沉,每一刀都是那么的气势磅礴。
虎蛮王沙峪双臂发麻,手中的星铁棍更是被砍得坑坑洼洼,他无暇他顾,只能硬着头皮去抗。此时此刻,别说是跑了,便是保住性命恐怕都不易。
“咔嚓——!”
终于,星铁棍承受不住典白熊的斩击,从中折断,胡蛮王沙峪更是被刀锋划破胸前,开了膛、破了肚。
倒也算沙峪硬气,愣是没吭一声,还死命的挥舞断开的星铁棍与典白熊搏斗在一起。沙峪很清楚,自己说了大话却做不到的下场会如何,哪怕是战死,他也不愿意回去。
“死来!”
爆吼一声,虎头刀仿佛活了过来似的,一头白色猛虎狠狠的咬在沙峪的脖颈,出奇的是,沙峪的脑袋却是整齐的被斩掉。
虎蛮人死在老虎的口中,算不算的另外一种讽刺?
“喝——!”
跃牛扬刀,典白熊爆喝一声,畅快淋漓。
“咚咚咚……!”
战鼓轰鸣,士卒声嘶力竭的大吼:“必胜!必胜!必胜!”
“报——!”
哨兵传讯回军营,大声道:“奋武将军典白熊,斩虎蛮王首级!”
“好!好!好!”,尉迟武穆连说了三个好字,感叹道:“典白熊是个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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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族腹地。
阴雨连绵让钢甲战车看起来就是个废物,还是个死沉死沉的废物,但士卒们却在大胜后,谈笑着推动它向前。每个人都很高兴,相互间炫耀着自己这次又能拿多少多少军功。钢甲战车里堆满了鼠蛮人的尸体,所有人也都知晓这是那位看起来斯斯文文的杨伯长出的坏主意,要玩儿死蛮族,他们乐意看任何一个蛮族倒霉,没有怨言因为装了如此众多的尸体,使得推车前进更显艰难。
北宫伯玉毫不在意他人眼光的用巨大的叶子做了把伞,给杨文遮雨,那双死鱼眼中也充满了担忧,不为别的,杨文,又病了。
“咳咳咳咳……!”
一连串儿的咳嗽后,杨文紧了紧本就湿漉漉、冰凉无比的衣甲,摸了摸额头,滚烫的厉害,不由得苦笑道:“我还以为自己不会再生病来着,看来,想得太多啦!”
北宫伯玉挠了挠头,道:“娇生惯养,身体太娇惯,”,看了看天,他接着叹道:“只怕这雨一天两天的停不了,唉!”
杨文同样叹了口气,接着又是一阵猛烈的咳嗽,脚步一个踉跄,却是一头扎到在满是雨水的草皮上。
“喂喂喂!杨家当家的?”,北宫伯玉吓了好大一跳,连忙叫道:“醒醒?醒醒?该死!怎么偏偏这个时候病了!”
“怎么了?”,张曼成闻声赶来,顿时被吓了好大一跳,面色严峻的说道:“来人!扔下一车鼠蛮,”,想起杨文说鼠蛮带有瘟疫的话,他连忙道:“把车打扫赶紧,用雨水多冲冲……要了亲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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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三章 这是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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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云凝而不散,旭日与其反复的争夺着原本属于自己的天空,阳光透过云层,尖锐的刺眼。平原大地暂时的汲取了丝丝温暖,鸟语,花香,还有一队艰苦跋涉的鹰扬卫。飞舞的幬旗迎风招展,猎猎作响,那是凯旋的信号,更是旗下人引以为荣的骄傲。
时间来到二十八日,距离灭杀“塔图姆”鼠蛮部落已经过去三天。
鹰扬将军张曼成对杨文的话深信不疑,并且付诸于行动,这三天来,每日都带着鹰扬卫的人马寻找其他的鼠蛮部落,找到之后既不灭杀,也不战斗,只是将钢甲战车上的鼠蛮尸体仍在鼠蛮部落的进出洞口,或外边,好像挑衅一样。
为将者不知天时、地利、人和是不行的,张曼成知道,不出两日,大雨过后的曝晒将会随之而来,那些本就被雨水泡发了的鼠蛮尸体一定会在极短的时间内腐烂,滋生出杨文所言的鼠疫。到那时,一场前所未有的,针对鼠蛮人的大难将会从天而降!不消一兵一卒,便足以让鼠蛮人成为蛮族中的历史,甚至连妖族的妖鼠一族也会倍受波及。
收拾干净的钢甲战车里,杨文双目无神的躺着,他的脸看起来已经不止是苍白,甚至出现了被雨水浸泡过长引发的虚肿、褶皱,看起来殊为骇人。西北的朔风,江南的阴雨,都是杨文羸弱身体所承受不住的。人都说,上苍是公平的,当他给予了杨文一个好家世、好父亲、好亲人的时候,也剥夺了他很多东西。
“咳咳咳咳……”
急促的咳嗽声从钢甲战车中传出来,与死士营一同推行钢甲战车在泥泞中前行的北宫伯玉忍不住的叹了口气。不说别人,就说他自己,他与杨文认识的时间不算短,可也并不算长,一年时间还欠奉,但就是那么几个月的时间里。杨文病了多少场?还真是够弱的啊!
塔图姆部落近乎十万的蛮族被斩首或用烟火熏死,对于鹰扬卫而言,这不仅仅是一场大胜,更是能够让所有人保持高昂斗志的原因所在。没有人为连日来的强行军抱怨,没有人为大雨中的泥泞抱怨,多数时候,他们所议论的都是有了军功换些什么好。银子?蛮族女人?官职?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士卒们所能关心的只有自身。
圣战所波及的东西太多,所代表的也太多,从最初双方阵营的对峙开始到现在,已经将近一个月,双方的动作却很小,人族这边派遣了六万人马,分为二十支来偷袭蛮族后方腹地,蛮族那边也派遣鼠蛮人偷偷摸摸的挖地道,准备一举拿下潍城。**十万人的大军。将方圆数百里的土地都当做战场,没有人可以轻易的置身事外。没有人。
潍城的西方有条河流,叫做云梦河,所以叫这个名字,是因为这条河流的起源处在云梦山。大河向东流,途径吐浑蛮、蜀州、交州,一直到南蛮。流向万里之遥的大海,是帝国境内最大的三条河流之一,也是蛮族的“圣母河”。
小疯子鞠言如今就在云梦河的河边,在他身后则是三万余荆州兵。是的!早在大战开始之前,“毒士”邹华便准备了一个计谋,为了实施这个计谋。他将荆州牧皇叔李缺实际为了这场圣战准备的八万兵马,耍了个花招拆分开来。邹华大张旗鼓的带着五万大军前往潍城,暗地里却留下了三万人马在后方,准备做一些蛮族并不知道的事情。
小疯子鞠言看起来并不怎么好,原本俊美的脸蛋儿此时苍白无血,隐隐都能看到其中泛黑的血纹,他单手颤抖的捧着兵圣文器《三十六计》。眉头紧蹙,时而望向天空。默默地从身边的褡裢里取出嫩白的野山参,鞠言当萝卜一样啃着,而后在雨中继续站立,默默的颂读一些书籍,恢复自己早已经被抽干一空的文力。
三万荆州兵全都去了衣甲,甚至连视为生命的武器都没有拿,每个人的手中都是铲子、镐头、锄头这些用来干活的工具。十几个身着黑衣的墨家弟子更是奔波不停的忙碌,云梦河连日暴雨水位猛涨,给他们的计划硬生生的提高了数个等级。
山川被夷平,树林被砍伐一空,巨大的石头被牛马拉着不停地运送,拦河大坝拔地而起,一条直奔潍城的水道无声无息的就在蛮族斥候的眼皮子底下修建而成。
圣战似乎还没开始,似乎又已经开始,又似乎从来都没有停止。
邹华在总督大将军的帅账内顶着两个黑黑的眼圈儿不停的翻看地图,他看的不仅仅是南疆,看的也是西狄、北蛮、东海,这次圣战决战的地方在南疆,但帝国周围的妖蛮兵起,也不能让人不重视。是谁让他们在同一时间发难?是否这代表着他们之间的某种默契?若是战争正式打响,会不会出现一些意料之外的敌人?每个问题都值得邹华去深思熟虑,错误,不能犯,一旦犯了,也许战争的结果就会被改变。
尉迟武穆带着满身的泥水中帅账外走入,佝偻的身体好像又佝偻了一些,冰凉的雨水从他花白的头发中流淌下去,让这位身体瘦弱的老将军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连忙脱下衣衫拧干上边的水,蹲到火盆儿旁边去取暖,去烤火。
老将军没看邹华,却是在对邹华说话:“派去向李弘求援的人回来了,”,顿了下,在邹华毫无波澜的“嗯”的一声后,老将军的怒气猛然被点爆,轰然炸裂:“李唐天下!这个天下现在还姓李呢!他蜀王好歹是李家人,竟然对此坐视不理!兔崽子!匹夫竖子,不相与谋!只顾着自己那点蝇头小利……”
老将军大发脾气的骂了许久,接着却毫无征兆的平静下来,继续蹲在地上,收拢被他摔得哪都是的炭火,头也不抬的问道:“结果你早就预料到了?你知道他肯定会对此不闻不问?”
邹华没有放下地图,说道:“蜀王多谋,有自己的打算。”
“那你为什么叫我向他求援?”,老将军蹙眉不已。
毒士淡然的回答道:“这是个秘密,”,邹华开始转移话题,问道:“将军可知东海、西狄、北蛮的战事如今发展的如何了?”
“这有关系吗?”,尉迟武穆不解的问道,转念间,他又明白了什么的似的说道:“西狄三月前刚刚被西凉军重创,这次复起,来势并不汹涌,靠山王虽东走,但那位止戈郡主兵锋所指,干戈哪里会不平息?况且,长安府的那个小傻子赵王也在,西狄那一路已经被打退。倒是北蛮那边的狼蛮,这次不知发了什么疯,隔着圣长城与君候率领的大军相持不下。”
老将军话音一顿,许久没继续说,邹华不禁收回在地图上的目光,抬头问道:“东海的那些妖族呢?”
蛮族与人族之间的对台戏已经唱了太长太长时间,妖族好像被选择性的遗忘,但有先见之明的人,从来不会忘记妖族才是人族最大的敌人,他们隐忍了数千年之久,已经积攒了足够强盛的力量。数年前,妖族便开始不断的试探东方边境线上人族的战斗能力,近年来,更是频繁的发动小规模的战役。想来,他们已经做好了重回中原大地的准备。
尉迟武穆扭着眉毛,好一会儿从袖子里掏出一份情报,扔给了邹华,看不出悲喜的说道:“你自己看。”
邹华接过情报,看完情报却是舒了口气,笑着摇头道:“如此好消息,大将军真是吓了我好大一跳啊!”
尉迟武穆摇了摇头,接着说道:“你再看仔细点儿。”
邹华愣了下,没用看,便想通了,脸色顿时沉了下来:“靠山王联手文成侯斩妖族五万……以往的时候,妖族从来不会派出超过三万之数的兵马,”,站起身,邹华反复踱步,语气笃定的说道:“看来,妖族内部的争论已经得到统一,激进派系战胜了保守派系,未来,人族将会受到蛮族与妖族的双重夹击!真是个……坏到不能再坏的消息啊!”
尉迟武穆点了点头,道:“以人族现在的力量,对付尚未竭尽全力的蛮族还有些捉襟见肘,若是再加上个妖族……”
“眼下还顾不了那么多,至少靠山王与文成侯联手击退了妖族的这次侵略,西狄那边也退了兵,至少可以给帝国喘息的机会,同时给我们提供最强大的后勤保障,”,邹华看了眼帅账外的烟雨迷蒙,声音铿锵有力的说道:“此战,我们必须胜出!还要大胜!狂胜!乃至于一战让南蛮数年时间无力进犯!”
尉迟武穆点了点头,道:“天象上来看,再有两日大雨就会停歇,用不了五日,我们与南蛮的决战,也将会开始了。”
邹华深以为然的点头,同意了尉迟武穆的看法。
帅账内再次恢复平静,只剩下一个殚精竭虑的老人,还有一个存在感很低,好像从不存在的毒士……
第一百八十四章 祸害活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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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要形容一下张曼成的心情,那一定全都是骂人的话,他现在想骂天、想骂地,还想骂那些该死的鼠蛮。
阴云四合的天空很是争气的再一次下起了瓢泼大雨,好像那些黑云也知晓“命不久矣”,索性将积攒的“眼泪”一股脑儿的全都倾泻出来。平原大地上顿时雨雾蒙蒙,不辨东西。
鼠蛮人趁机再次对鹰扬卫发动了袭击。或许也是因为鹰扬卫不停的寻找鼠蛮部落,还在人家家门口扔尸体的行为,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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