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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文道-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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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翁立点头,折身而走。
见陈蓉蓉有些痛苦的模样,杨文将自己逃跑的念头打消了,叹了口气,走过去给陈蓉蓉递上水囊,又献殷勤似的给人家按摩一下头顶。
好一会儿,陈蓉蓉说道:“还是小相公知道疼人儿啊!唉!没到举人实力,如此驱使兵法,给百骑加持文力负担确实是大。”
杨文适时的问道:“我一直听说文人的战斗方式无非是文术、文器两种,像你这种能够通过自己,带动整支人马的也包含其中吗?对了,你说这是兵家的手段?我记得兵家的人一般都选择用凝聚文器做兵器,冲锋陷阵啊!”
陈蓉蓉撇撇嘴,道:“那你知不知道兵家的‘勇战派’与‘谋战派’?”
杨文愣了下,摇了摇头。
陈蓉蓉整个人都靠近杨文的怀里,说道:“勇战派,顾名思义:就是以自己的武勇和强悍的单人作战能力称雄的将领,往往可以通过自己斩将夺旗的英雄表现带领麾下取得胜利。就如你所言,他们用的战斗方式都是凝聚自己的文器,将自己变成无坚不摧的杀戮机器。勇战派最为杰出的代表便是楚霸王项籍,稍次一点的也有吕布、张飞、樊哙这些人。不过,勇战派的人需要天赋异禀,乃天生注定,正如西凉‘止戈郡主’,虽是一介女子,臂膀却有千钧之力,古今罕见,她必然可以成为勇战派又一高峰!”
顿了下,像是在叹息,陈蓉蓉继续说道:“至于谋战派,以头脑取胜,同时也需要很强悍的文力施展‘兵法’。配合战诗战词施展的文术也不过是众多文术施展的一种而已。‘兵法’同样,多用来加持在士卒兵马身上,达到所有人都强的效果。谋战派的人自身作战能力不强,但若手中握有兵马,便会变得极为可怕。这方面的杰出代表很多,逼死楚霸王的韩信,范增、孙圣、吴圣……陈庆之都在此列。”
说到陈庆之这个名字的时候,杨文敏感的发觉陈蓉蓉的语调有所变化,眼睛转来转去,试探道:“陈将军与你……”
陈蓉蓉没说话,站起身,叫道:“收拾完了么?收拾完上路!”,她半转身对杨文饶有深意的说道:“拂头山的人是奔着你来的,而且,我猜测还有很多与拂头山一样的人接踵而至,看样子,你可不会是靠山王远亲那么简单呢!鬼话连篇的小相公!什么时候你才能跟我说几句实话?”
被陈蓉蓉捏着脸蛋儿,杨文龇牙笑着,没敢搭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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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九章 又送王孙去

陈蓉蓉的判断无疑是正确的,从离开拂头山盗匪的范围后,接连遭遇两拨各个山头的土匪强盗,无一例外,全都是冲着杨文来的。那些人还对陈家寨的人马声称只要留下杨文,他们不仅夹道欢送,还会奉上大笔的金银财宝,数目之巨,连杨文都想把自己卖了。
又是傍晚时分,陈家寨的莽汉们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疲惫,但更多的时候他们都是望着杨文,眼神儿中充满了怒意。若不是有陈蓉蓉压制,只怕杨文少不得被这些人暴揍一顿,就因为他,陈家寨的人马折损近乎二十,那对于他们而言,那是二十个兄弟。
距离长安城愈来愈近,微微扭头,陈蓉蓉偏着脸问与自己共乘一骑的杨文,道:“马上就要到长安了,你要安全了,不想对我说点什么吗?”
杨文抿着嘴唇儿,对于陈家寨因为匪夷所思的原因便付出这么多,他心里也很感动,但此时此刻,他真的不知道高说些什么。夕阳西下,望着荒原古道,他缓缓的叹息:“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远芳侵古道,晴翠接荒城。又送王孙去,萋萋满别情。”
陈蓉蓉沉默下来,好一会儿笑了,道:“又送王孙去,能告诉我这个王孙指的是贵族后代,还是泛指朋友吗?”
杨文眨巴眨巴眼睛,抱着陈蓉蓉的腰更紧了些,凑近陈蓉蓉的耳畔,缓缓的说道:“我不想骗你,其实……我就是靠山王世子,真正的靠山王世子,我的名字也不叫文杨,而是杨文!你看到的那个所谓靠山王世子,是与我双胞胎的三姐杨素素。”
陈蓉蓉的脸色古井不澜,好像早有预料一样,但又充满了悲哀与愤恨,久久不语。
杨文将自己的身体紧紧的贴着陈蓉蓉,说道:“其实……你是一个好人……”
话还没有说完,陈蓉蓉猛地一勒马缰,坐下白马人立而起,杨文直接被狼狈的摔到地上,陈家寨的人马也随之停了下来,全都望向陈蓉蓉与杨文。
陈蓉蓉跳到地上,居高临下的冷漠盯视杨文,哼道:“小相公!骗人的事情真的好玩儿吗?知不知道我最讨厌的就是别人骗我?”,她的语调变得尖锐:“我是一个好人?然后呢?你想说什么?说我们不合适在一起对吗?”
杨文揉着快要摔成八瓣儿的屁股,嘶声不断,眼见陈蓉蓉翻脸不认人的质问,他连忙站起身,正义炳然的说道:“身高不是距离;年龄不是问题,体重不是压力;贫富不是能力;若是两情相悦……又岂在朝朝暮暮?”
“哦!是吗?”,陈蓉蓉歪着脑袋,用手指挑起杨文的下巴,道:“接着说啊!为什么不说啦?口舌蛮不错的嘛!为了你,陈家寨的兄弟折了二十个,你难道几句话就想打发掉我吗?”
杨文微微蹙眉,脾气也上来了,怒道:“我有强求你们吗?没有!我说没说过让你走,让你不要参与到我的事情里?可你为什么非要不听劝?造成那二十几个兄弟折了的原因,不仅是因为我没跟你说实话,表露我的身份,也因为你……好/色!对!你就是一个看到俊俏男人就迈不开腿的色/女!哼!”
“啊——!”
陈蓉蓉被气的发疯,尖叫一声,便回身去拿马鞭要抽杨文。杨文见状不妙,连忙在陈家寨马队中乱窜躲避,时不时的还以犀利的话语进一步刺激陈蓉蓉。
折腾好半天,陈蓉蓉气呼呼的站在原地,指着杨文说道:“你过来,我保证不打你!”
杨文撇着嘴,哼道:“骗小孩儿呢?就算你比我大十二岁那也只能证明你老,而不是我太小!”
“呜呜呜~~~”
陈蓉蓉眼圈儿一红,蹲在地上就哇哇大哭起来。
杨文面容僵硬了,在众人愤怒的目光中,踟躇着还是走了过去,蹲在陈蓉蓉面前,说道:“那个……对不起啊!咱能不能别哭啦,哭花了脸可就不好看了……”
“滚开!我再也不想见到你!去你的长安城吧!”,陈蓉蓉小女孩儿一样推了把杨文,折身跳上战马,便叫道:“走!回西凉!”
望着奔向远处的马队,杨文呆愣愣的站在原地,摸着鼻子,嘀咕道:“怪我吗?怪我吗?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郁闷够了,杨文又发现——自己身上所有的东西貌似都被陈蓉蓉拿走了,他现在身上就一身儿衣服,除此之外,再无其他。而且,最为关键的那个号码牌也被带走了,这里距离长安城貌似还很远,而且还是荒地,往哪边走?我不认识路!
“苍天啊!”
杨文气急败坏的跺了跺脚,朝着自己认定的方向闷头就走,气哼哼的样子。
天空上韩寻正在偷笑,他早就找寻到了杨文的所在,包括陈家寨与拂头山火并的时候,他都在。考虑到杨文没有危险,他没有伸手帮忙,只是躲在暗处看着,并且打发掉了几个暗中的刺客。
“小师弟,这是怎么啦?谁气着你了?”
忽然响彻在耳边的揶揄问话让杨文连想都没想,直接呛了回去:“你管得着么?”,说完,杨文才意识到这荒山野岭的,除了自己,哪来的人?顿时大叫有鬼,一溜烟儿的跑出去好几里。
韩寻嘴角抽搐了好久,哑然失笑,摇摇头,追了上去,直接停在杨文面前,道:“跑什么?是我,知道你有危险,特意过来找你的!”
杨文喘着粗气,一屁股坐在地上,讪讪地笑着:“原来是韩师兄啊!那个……我号码牌丢了,不知道去长安城的路,我该怎么走?”
韩寻捏着下巴,沉思了一番,缓缓说道:“魏师说,只允许用双腿从洛都城走到长安,不允许用其他方式,所以——你应该重头走!”
杨文:“……”
见杨文龇牙咧嘴的模样,韩寻拍了拍手,笑道:“但特事特办,这事儿也不怪你,规则上没有说不允许你被强盗劫色,以牺牲色相换取不走路被带过来的权利。嗯,大概如此吧!你是被响马强盗强行从那边带过来的,不算违规。”
杨文面皮抽搐了好几下,怒道:“什么牺牲色相,说的要不要这么难听啊!应该说我把那个女强盗迷得七荤八素,要她干啥她干啥!”
韩寻摆了摆手,道:“那跟牺牲色相有何不同?走吧!我带你走到长安城,来啊!你刚才走的路是反的!”
杨文:“……”,他发现,有时候这位韩师兄还真是蛮气人的。
闷头跟在韩寻身后,杨文忽然问道:“韩师兄可有自己喜欢的人?”
韩寻一愣,旋即笑道:“自是有的。怎么?你喜欢那个女强盗啦?”
杨文揉着鼻子,道:“说不上喜欢,只是觉得不讨厌,还有……她那种异于常人的方式,让我有些吃不消,简直比阴阳家那位追求你的月魂护法还要奇葩!”
提到月魂护法,韩寻面色一僵,好像听到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似的,不过他很快掩饰过去。心中暗忖:比起那位有些含蓄的月魂护法,那个女强盗的确是太火热了些,让人吃不消,哦!可怜的小师弟。
韩寻算是个比较健谈的人,为什么说比较健谈呢?如果他对于他看得顺眼的人他会很健谈,什么都说几句。如果是他并不喜欢的人,他也不会恶语相向,只会沉默。君子毕竟是君子。
“天色不晚,长安城实行门禁,晚上是不允许开城门的,咱们就算过去也进不去,不如在这里过上一晚”,来到一条河边,韩寻扔给杨文一个火折子,笑道:“你来生火,我去打只野味儿过来!”
在杨文与韩寻烧烤野兔的时候,三十里之外的地方,陈蓉蓉蹲在篝火前接着哭,他已经哭了一路了,着实让陈家寨的汉子们受不了。
“他怎么能那样说我?他居然说我老!”,陈蓉蓉梨花落泪,手里的丝帕都能拧出水来:“男人都不是好东西,薄情寡义,抛妻弃子啊……”
陈家寨的人听的满脑门子的黑线,嘴上不敢说,心中则想: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人家跟你也没啥关系吧?怎么就抛妻弃子啦。
或许是哭得累了,陈蓉蓉擦了擦眼泪跟没事儿人一样开始吃东西,狠狠的撕咬手中的马肉,就像是撕咬某人的肉一样,还嘀咕着说道:“给我等着!让你说我老!哼!”
众人齐齐的打了个寒颤……唯独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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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章 靠山王旧府

艳阳高照,又是一个好天气。八月初,已是初秋,但洛都与长安俨然是两种情况。洛都城如今还如盛夏那般艳丽多姿,临近西北的长安城却已经秋风萧瑟,黄叶纷飞。难怪当朝圣皇天后决意将帝都从长安挪到洛都,想来看重的也不仅是洛都的交通更为便利,还因为天气更好吧?
韩寻带着杨文进了长安城,已经不是都城的长安明显比从前要冷落一些,饶是如此,这也是帝国首屈一指的繁华胜地,历代兵家必取的门户之地。街上往来络绎不绝,到处都可以看到挑着担子走街串巷的小货郎,着实令有风味儿。
韩寻挂着一如既往的温和笑容,道:“长安城如今不比从前,但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清冷、呵呵,书院现在被搬到了原来天家寝宫的兴庆宫,就是那个独立于皇城之外的兴庆湖,你应该知道吧?”
杨文点了点头,笑道:“我怎么会不知道,又不是没来过长安城。对了,韩师兄,要不要去我家里做客?”
靠山王府共有三座,一座在洛都,一座在西凉,还有一座便是因为长安城曾经是帝国都城,在这里花费大力气修建后却弃用的靠山王旧府。
韩寻一愣,旋即摇了摇头,玩味儿的说道:“你是最快到长安城的,还有很多学子没有到,我得去照看照看他们,千万不要出了什么事情。书院现在人手不是很充足啊!”
因为杨文标点符号的事情,被赶出书院的不仅仅是数百学子,还有很多师者,于是便有了韩寻口中的人手不足之说。
杨文知道韩寻不过是跟自己开个玩笑话,耸了耸肩膀,根本没当回事儿。
“也罢,那就……大路朝天各走半边?”,韩寻笑眯眯的说道:“告辞了,有时间一定会去叨扰小师弟的!”
杨文也躬身行礼,道:“韩师兄慢走!”
与洛都城不同,长安城内划分了各个“坊”,类似各个区域的意思。这些坊一共有三十六天坊,七十二地坊,对应着周天一百零八星数。七十二地坊住的都是贫民百姓,而三十六坊住的便是皇宫贵族。靠山王府就非常临近皇城,在皇城东侧、玄武街北方占据了整个永兴坊。
从长安城正门进入,要走到永兴坊,杨文可没少花费时间,好在他身上有韩寻还给他的银两等东西,他这人没心没肺,边走边吃,直到下午时分才到了长安城的靠山王旧府。
“累死老子了!”,嘴上骂个不停,杨文慢吞吞的走到了靠山王旧府前,也不说话,直接向府中行进。
“吭——!”
两支长矛瞬间架在杨文的脖子上,门口的卫士冷冷的说道:“什么人?莫要乱闯王府禁地!”
杨文眨巴眨巴眼睛,赫然察觉这里不是洛都城的靠山王府,自己已经有五六年没有来长安的靠山王旧府,王府的人都不认得他。郁闷的摸了摸鼻子,心中感叹自己近来多有不顺,嘴上则是说道:“我叫杨文,靠山王是我爹,你说我是不是乱闯?”
那两个卫士险些没笑出声儿来,其中一个说道:“小家伙,冒充靠山王世子的事情可不要乱干,会掉脑袋的!知道么?快点走吧!”
杨文瞧了眼自己的模样,也是,风尘仆仆的一路逃窜,确实不雅。原本好端端的一套衣袍如今破了好几个大口子,脚下还踏着一双与身上衣衫不相符的鹿皮靴。嘴角还有吃东西没擦干净的痕迹……总之,不管怎么看,杨文现在都不像是靠山王世子,更像是个冒充他人身份的潦倒穷酸。
“怎么回事儿?”,府内走出一个大腹便便,白白胖胖的中年男子,穿着一身花哨的绸缎袍子,手中还转着两颗大珠子,好一副富家翁的姿态。
两个卫士连忙躬身行礼,禀报道:“管总管!这人声称自己是靠山王世子,想要进入府内!”
管总管瞄了眼杨文,轻蔑的说道:“我看是你穷疯了吧!靠山王世子就你这个模样?撵走!靠山王府岂是阿猫阿狗可以进来的!”
杨文微微蹙眉,这位姓管的管事说话实在太难听了些。清清嗓子,他继续说道:“冒充别人的身份很好玩儿吗?难道你们没有听说大学书院已经搬到了长安城?我现在在大学书院求学,自然也从洛都城来到了长安,怎么?我这样说你都不信?”
管总管嗤笑一声,不屑的说道:“没听说过!我只知道靠山王世子最爱干净,瞧你这模样,指不定是哪个偷了身衣服的乞丐,想要冒充世子殿下呢!赶紧走!再不走,我就打断你的腿!”
杨文咂咂嘴,在身上摸索了一番,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后,笑着问道:“管总管是吗?见过靠山王世子的样子吗?”
管总管冷哼道:“怎么没见过?我还抱过呢!世子殿下当面,还尊称我一声管叔叔,我怎么会不知道……”
话音戛然而止,管总管白胖的脸就像是被煮熟了,瞬间红的不像话,整个人身体也颤抖个不停,因为他看到了杨文手中的一块令牌。令牌没有什么稀奇,不过是一块黑漆漆的铁,外加三个字“靠山王”,但这个令牌在帝国没有人敢于冒充。
杨文歪着脑袋笑道:“哦?我怎么不记得你抱过我?又怎么不记得我有一个姓管的叔叔?”,话音陡然一顿,杨文冷冷的说道:“好大的威风啊!瞧你这模样,现在已经成为靠山王的主人了吧?动辄打断别人的腿?啧啧!给我跪下!”
巨大的呵斥让管总管顿时双腿一软,啪的一下跪在靠山王府门前,瑟瑟发抖,涕泪横流:“世子殿下饶命!”
门口守卫都有些傻了,怔怔的看着杨文,连忙跟着管总管跪下,心中暗忖:不会真的是世子殿下吧!我的天呀!
杨文冷笑迭迭:“饶命?我就纳闷儿了,杨雄脑袋怎么长的,选了你做靠山王旧府的管事,真是给王府丢人啊!”
管总管一句话不敢说,五体投地,瑟抖如筛糠。只要在靠山王府做事,便知道靠山王府的规矩,一句话——世子最大。
远处忽然有一辆五乘马车由远及近,直到门前,马车上施施然的走下来一位十**岁的少年,穿着一身杏黄八卦道袍,手中还拿着一杆白玉拂尘。其人面冠如玉,眉目清秀,无论到哪里都可以称得上翩翩公子。
这位翩翩公子本来心满意足的样子,看到门口跪伏的管总管后,顿时变得眉目阴沉。走了过来,道袍公子怒道:“彼为何人?为何要我爹下跪?”
杨文本来还奇怪这是哪位王公贵族的马车,天子驾六、王侯驾五,这是规矩,哪曾想,居然是自家总管的儿子,瞬间怒火冲天:“好!很好!一个管事的儿子居然敢坐五马拉乘的王侯车!”
“管得着吗你!靠山王府不是你可以撒野的地方!居然敢叫我爹跪下!来人!给我把他抓起来!”,道袍公子大喝。
“啪!”
一声脆响,道袍公子看着身前面目狰狞的管总管,委屈不已:“爹……你,你打我?我要告诉娘去!”
管总管怒吼:“瞎了你的狗眼!靠山王世子当面,你要造反吗?”
杨文撇撇嘴,啥也没说,转身对着那位赶车的人招了招手。赶车的人听到了管总管的怒吼,知晓眼前这个看似落魄的少年是谁了,哪里敢怠慢,哭丧着脸,怕的不行。
杨文直接上了车,道:“去大学书院,哦,就是原来的兴庆湖那边!走吧!”
管总管惶恐不已的跪倒车前,声嘶力竭,叫道:“世子殿下饶命啊!我该死!我该死!求你放过吾儿啊!我……我鬼迷心窍……”
车厢内的杨文闭目养神,连出面的兴趣儿都没有,只对马夫说道:“告诉他滚,他要不滚,就从他身上轧过去!”
原本杨文心情还不错,没想到竟然碰到这种事情,连带着跟陈蓉蓉不愉快引发的怒火都爆裂开来,只不过他现在懒得说,但懒得说不代表他会放过管总管与他儿子。他们胆子太大了,居然敢坐王侯车,这简直就是对主人家的挑衅与蔑视!若不惩处他们,靠山王府威仪何在?
马夫听了杨文的话,叫道:“管总管,快让开!”
说完,毫不犹豫的驱车过去,吓的管总管连忙跑到了一边。
道袍公子,也就是管总管的儿子面目阴沉至极,看着管总管,道:“爹!你怎么打我?”
管总管垂头丧气的坐到一边,涕泪横流,摇头道:“打你?打你是轻的!”,顿了下,他站起身,道:“庆儿,你走吧!跑得越远越好,越远越好!”
管庆涨红着脸:“凭什么?”
管总管气的直接笑了:“都怪我鬼迷心窍,贪恋荣华,却忘了自己只是个下人。而我,也太纵容你了,同意你坐王侯车……凭什么?就凭咱们是靠山王府的下人,就凭刚才的靠山王世子是靠山王府最大的存在!你坐王侯车,那代表着我们对靠山王府的不忠与以下犯上!咱们是为虎作伥,可终究只是伥,人家才是老虎,老虎怒了要吃你,你觉得呢?凭什么?哼!我生的好儿子啊!蠢到家啦!”
魔怔似的,管总管坐在王府大门外的台阶儿上,不停地喃喃着凭什么三个字儿……
管庆站在一旁,眸子中陡然闪过一抹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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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一章 那个大乌龙

马车车厢里,杨文面容沉静,他心中虽然生气,但却没有到歇斯底里的份儿上。在他眼中,管总管与他儿子管庆无非也就是靠山王府的两个下人而已,没错,仅仅是下人而已,与两个下人怄气,有失了自己的身份。所谓站在事情高度不同,所采取的办法也不会相同,正是此时此刻的真实写照。
慵懒的躺在车厢内,杨文打量着这辆马车,由金丝楠木打造而成,内置白狐皮地毯。金硝瑞兽的香炉里装着最名贵的熏香,丝丝迷醉升腾而起,做工细致的雕花黄花梨小榻上摆放的是“白如凝脂,声如鸣罄”的上好古瓷茶具,其奢华自不必说。
原本这辆马车是给靠山王杨雄或自己准备的,没想到却有人敢私自动用,杨文喃喃自语道:“狗胆包天啊!他居然享受得起?哼!”
马车车夫是个四十左右岁的中年男子,面容憨厚,叫做赵顺。此时,赵顺心中忍不住的心中惴惴,害怕不已,毕竟管庆乘坐王侯车犯了大忌,他这个赶车的也要负有一定责任。
“安心地赶你的车,我不会惩罚你,但你要告诉我长安靠山王旧府的所有情况,我在考虑这它还有没有存在的必要性!”
背后传来的平静声音让赵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就好像背后的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样。狠狠的吞咽口水,赵顺连忙说道:“谢世子殿下不杀之恩!”
马车内没有丝毫动静,赵顺知道,自己还没有回答问题,斟酌一番,说道:“自靠山王府迁至洛都城后,管总管一只打理王府上下事宜,有些年头了。起初管总管还是很不错的,这一点我不能乱说。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王府从来没有人过来查看,再加上架不住那个爱慕虚荣的管庆蛊惑,管总管的胆子变得愈来愈大,脾气也越来越大,简直把自己当成旧府的主人。”
“哦?是吗?”,杨文依旧是懒洋洋的模样,接着问道:“难道就没有人反抗?我记得旧府内有不少从西凉前线撤下来养老的士卒军官,他们没有出手管管,或者传讯给杨雄,让他过来管管,让那对父子知晓那王府姓杨而不姓管?”
赵顺叹了口气,有些伤感的说道:“管总管一手遮天,谁能奈何得了他?得罪他的人都被他以各种名目赶走了,有很多伤残的士卒军官还以为是王府的意思,都自己走掉了,没有人说任何怨言……”,咬着嘴唇儿,赵顺接道:“每年旧府都会向王府报备几百万两银子,其实那些钱都让管总管自己吞了,他娶了八房小妾,出则前呼后拥,入则一呼百应,还将自家儿子送进了‘人道院’,却忘了那些银子本来是给那些伤残士卒的血汗钱!他让功臣流血又流泪……”
“咔吧——!”
赵顺听到了车厢内的巨响,也感觉到了车厢内的杀意,话音猛然顿住。
杨文一脸阴沉的杀意,却依然没说什么,不予评价,又问道:“管庆入的是道家的人道院?”
赵顺连忙说道:“是!管总管花银子将他送进去的!”
“你应该没少跟着管庆或是管总管游走长安城吧?”,杨文缓缓地说道:“不是要责怪你,我要问你的是,长安城内都有什么文道学说在,还有哪些势力较大的王公贵族在,说说!”
听杨文不是要怪自己,赵顺想了想,说道:“道家的天道院也在长安城,有这两家在,其余的学说早已被排挤走了。长安城的王公贵族不少都跟着帝都的搬迁去了洛都城,遗留下来的不多,倒是长乐公主一直住在这边,从没走过。还有赵王府也在,另外就是薛家。”
“哦!看来在这边熟人也不会少了呢!”,杨文忽然笑了,想了想,说道:“不去书院了,改去长乐公主府!”
长乐公主是先帝的小女儿,当今圣皇的妹妹,身份上便藐视众生。再有就是这位长乐公主是杨文大姐的闺蜜至交,与杨家的关系不是一般的好,杨文还是小不点儿的时候经常睡在长乐公主的榻,被长乐公主搂着睡。虽说多年不见,至少交情尚在,正愁着没有去处,杨文当然要啃熟。
长乐公主的府邸在靠山王旧府的东北方向,占据的坊名字就叫长乐坊。据说先帝晚年得女,很是高兴,他希望小女儿能够永远高兴,便在襁褓中给了小女儿“长乐”二字的封号,并且将原本叫“兴永坊”易名为长乐坊,大兴土木给长乐公主建造了好大一座府邸,赏赐无数。等圣皇继位后,同样对自己的小妹照拂有加,只不过长乐公主不怎么喜欢当今圣皇,很少接受那些赏赐。
又一次见到记忆中熟悉的高墙深院,杨文嘴角挂起一丝笑容,缓步走向府邸卫士把手的大门,道:“劳烦通报一声,就说靠山王世子杨文来了!”
杨文是坐着那辆王侯车来的,有了王侯车的映衬,哪怕杨文现在穿着狼狈,门口的卫士也不敢怠慢,连忙点头,直奔府内。
不久后,府内便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还有侍女们慌乱的提醒与焦急之声。
门外的杨文已经看到了府内匆匆走来的女人。那女子大约三十许岁年纪,身着蓝色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披淡蓝色的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头上倭堕髻斜插碧玉龙凤钗,只是因行走太急,有些歪了。
“文儿!”,来人惊喜莫名的盯着杨文,看了好久,一个箭步便将杨文揽在怀里,拍打着说道:“你这小鬼真是狠心!好几年也不说来看看阿姐!”
“阿姐!你要闷死我了……”杨文挣脱女子的怀抱,笑嘻嘻的说道:“拜见长乐公主殿下!”
来人正是长乐公主,她妩媚雍容的嗔怪的瞪了杨文一眼,伸手擦了擦眼角激动的泪花儿,仔细地打量着杨文,道:“高了,壮了,也英俊了,身体怎么样?还头痛吗?”
杨文摇了摇头,懒洋洋的将脑袋歪在长乐公主的肩膀上,说道:“阿姐,我饿了!还有,你弟弟我现在无家可归,只能在你这里借宿,没问题吧?”
长乐公主豁然察觉杨文现在的狼狈样,连忙道:“来人!快去备些酒菜,找身衣服,还有,准备浴桶……文儿,你怎么弄的,为何如此模样?”,眉头一簇,长乐公主似乎想到什么了,道:“没去王府?”
杨文撇撇嘴不吱声,自顾着走进长乐公主府,走进自己熟悉的地方。
长乐公主的府邸占地极广,府内建筑格局显然经过精心布置,虽谈不上富丽堂皇、气势宏伟。但却无时无刻不感觉到府邸主人的极尽奢华,而又恰到好处,丝毫不引人反感。一排排房屋瓦舍顶上铺着暗红色琉璃瓦,在阳光照射下闪耀着晶莹的光,着实漂亮。
杨文被安排到一间屋子内沐浴更衣,换了身儿黑色绣着金线的袍子,长乐公主很了解杨文,所以准备衣服的时候也是用了心。
等杨文从屋子里出来的时候,抻了个懒腰,饶有兴致的盯着屋前的一汪水池看。水池清澈见底,大理石的池底放着几颗鹅卵石,却是颗颗圆润精致,几尾锦鲤在水中嬉戏,细一看,正是万金难求的红白丹顶。池周嵌着几块稀有的晶石,五彩斑斓,更映衬着水的清灵。
长乐公主已经在水池旁的小亭子里备下饭菜,招呼着杨文过去:“过来!快让阿姐瞧瞧!”
杨文带着笑容走了过去,换了身儿衣服后,很明显在气质上更出众些。不过,长乐公主的表情却是有点恍惚,好半天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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