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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文道-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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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雄龇牙咧嘴的想说些什么,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腆着脸坐到杨文身边,做出嘘寒问暖、心痛不已的模样。
好半天,杨文掀了被子,坐起身来,道:“我还死不了……咳咳……让钱三多给我准备车马,今天我就要去大学书院!”。
“今天就去?晚几天也没关系吧?陆九渊那个老杂碎还敢跟你说啥咋地?你这身体……好吧!”,被杨文狠瞪了一眼,杨雄只好赔笑道:“马上!马上!我这就去叫钱三多!”。
颠颠儿的跑出几步,杨雄回头问道:“气儿消了不?”。
“滚!”。
一声闷哼,伴随着一只鞋子,堂堂的靠山王就这样被赶出了房间。
摇了摇昏沉沉的头,杨文叫道:“画眉,更衣!”。
眉眼儿清秀的小丫头从外边吃吃的偷笑走了出来,手脚麻利的从橱柜中找出一套绣着银色丝线的黑色的长衫,边服侍杨文穿衣,边忍不住说道:“世子,你这样做会让老王爷很没面子的……咯咯咯咯!”。
“知道他没面子你还笑!没尊没卑!小丫头,要不要我给你检查检查身体?嗯?”,纨绔的世子伸手在小丫头的清秀脸蛋儿上捏了一把,水灵灵的触感让他心中不免感叹:前几年还是个黑不溜秋的黄毛丫头,才三年不见,就出落的亭亭玉立,有模有样,还真是女大十八变啊!
小丫头脸一红,低着头不敢吭声了,专心的给杨文穿好衣衫,送出门外。
钱三多早已经等候多时,腰弯得很低,献媚的笑着,脑袋顶上还顶着那只青毛的狗崽子,远远地就向杨文跑来,道:“世子!我把小祖宗给您送来啦!”。
青毛狗崽子一翻眼睛,不屑的从钱三多头上站起,直接蹦到杨文的怀里,还冲着钱三多吼叫一声,像是很不满。
杨文拍了拍这肉滚滚的小狗崽子脑袋一下,笑道:“你这狗东西,不学狗叫唤,学狼!”。
笑骂后,杨文踩着方凳上了马车。钱三多自动的坐在车厢外的前沿,拿起马鞭驱车,马车四周,王府近卫自动护在四周,前方有人举着牌子“靠山王府”、“肃静”、“退避”,一行百余人浩浩荡荡的向南行去。
为何去那边儿?因为,那边有座山、山上有座书院,名曰——大学。
自从孔圣横空出世,正式确立的儒的学说后,儒家似乎从来都没有没落的时候,世代人才辈出,哪怕当年因为儒法相争而引发的焚书坑儒,都没有让儒家一蹶不振,反而愈挫愈勇,在此后数千年与妖蛮的抗争中,建立起了不亚于兵家的威望,时至今日,儒家也是文人士子的首选。
儒家强大的具体表现在于——春秋战国时期的墨家、儒家号称当时并称的二显学;秦皇横扫**时的儒法相争,秦末的儒兵相争;汉祖武帝时期的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三分天下、两晋前后的儒兵惨斗……每一个时期都可以看到儒家活跃的身影,墨家没落,儒家还在,法家沉寂一时,儒家还在……
而儒家真正最厉害的还在于“教育”二字。教育、教育,教与育,教书育人,因而有了“大学”的存在,因而有了儒家源源不绝的有生力量,因而也有了立世的根本。
先知先觉的儒家在这一步上,走的比它出现的早的文道学说医家、兵家、道家等都要早得多,岂不见大学书院现在反而是历史最悠久且最富盛名的学院?
“大学”始于《礼记》,所以,遥望那古树参天的巍峨学宫前,红底鎏金的匾额上写着苍穹有力的一行大字“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这是儒家学子的人生箴言,更是他们心中不可动摇的信念。
书院建在洛都城南方一角的方寸山上,距离山下有很长的一条小径,差不多百丈,那牌匾上的字并不大,却仿佛有着莫名的魔力,散发着柔和的白光,杨文看的很清楚、也很入神。直到他身侧的亭子中,一个峨冠博带的老者长身而起,方将他的注意力吸引过去,因为,那老者——太刻板了。
方脸、粗眉、直鼻,老者五官之间的距离像是精心的计量与算计过,看起来就是个方正的“国”字,他身着纤尘不染的白色儒袍,头上的束发冠比寻常人要高出夸张的四五寸许,如同利剑。
杨文对他的第一印象就是刻板,第二印象就是——他的名字叫规矩!
“等你很久了!为什么迟到?”,儒者双目怒瞪,看着杨文,冷晒不已:“果然是盛名之下无虚士啊!靠山王世子,好得很!”。
杨文也不生气,拱手一礼,笑道:“我从未说过什么时候会来,又何来迟到一说?先生未免火气太盛了吧?”。
“哦?那倒是我魏子夏的不是了!”。
这人正是书院副院长魏子夏,此时他上上下下的仔细打量着杨文,对于这些个勋贵弟子,他向来不喜。他认为书院就应该是读书人的书院,不能因为今儿这个将军的儿子要来,那个尚书的女儿要来,便要坏了规矩,大开方便之门。无论院长陆九渊到底是打什么注意,他都想让杨文知难而退,不要带坏了书院的风气;他并不是非要针对杨文,要来可以,按照书院的规矩,去考!
魏子夏盯着杨文很久,冷哼道:“既然来了,也别说我不给你机会!”。
话锋一转,他又道:“但是!也不可坏了规矩!一直以来书院的规矩都是通过考试来选拔学子,当然,并不是没有不靠考试的人进书院学习,那是因为他们都有可取之处,可以因为他们破了规矩!那么!你呢?”。
面对魏子夏的朗朗喝问,杨文依旧笑面相迎,没有拿身家压人,反问:“什么叫做可取之处?”。
魏子夏一愣,随之,说道:“若不懂儒家典籍,不通四书五经也无妨,文道八雅你总该会吧?所谓:琴棋书画、诗酒花茶。你是有‘余音绕梁’之技,还是有‘以假乱真’之艺,亦或是以天地围棋盘,众生为棋子的魄力呢?”。
杨文沉默不语,他身旁的钱三多却是面色大变,心忖:这老家伙简直是在为难人啊!余音绕梁?就算是进士修为,没有真正对琴艺的深刻造诣都不可能弹得出来,以假乱真的画艺同样是非同小可,至于“以天地为棋盘,众生为棋子”,那只是个传说!唯有当年楚汉相争之时,兵家的一代宗师范增与大儒张良有魄力来过一次,号称“鸿门局”,又称“灭国棋”!
文道昌盛,相伴文力,而童生、秀才、举人、进士这等称号,也不再是单纯的称号,更是实力的象征。否则,没有文力伴身,如何去杀妖灭蛮,拯救天下苍生于水火?更遑论文道相争,那不只是动动嘴皮子,是会流血的!
一如当年提出“罢黜百家、独尊儒术”这等激进言辞的亚圣董仲舒所言:做学问也要流血!不同思想与不同文化之间的碰撞交锋,其激烈程度不亚于人族与妖蛮异族之间的战争!甚至更为惨烈!没有武力,谁会信服?
杨文连个童生都还不是,又怎么会有文力?又怎能施展余音绕梁的琴艺,以假乱真的画艺?
低头想了很久,杨文抬起了头,眼看着天空倏然而至的四合阴云,耳听得山顶书院传来诗书朗朗,忽然笑了,迈着步子向小径行去,直奔书院大门。
瞄了一眼杨文的动作,魏子夏冷晒一声,全然没有在意,只是重新坐下,手持书卷。
在他看来,那条路——不通!至少对于那个没有文力灌顶、开辟智海的纨绔而言是行不通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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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家住大海边
传说中,天地有文力长河,悬于苍穹,挂于星端,曰:文道银河,曰:智慧星海。
文人士子沟通文力长河,洗礼己身,明志、醒身、做学问,文道兴衰皆望于此。
昔年,天皇伏羲文道首封圣,有感文力长河日渐枯竭,化外之民日益增多,身陨前自行消道,以增强文力长河,庇佑万代,利于教化。后圣人纷纷效仿,便有了长河挂日,便有了文道昌荣,便有了百家争鸣。
不是读过两本书就可以成为文人,只有文力灌顶、开辟了智海的读书人,才叫文人。
读圣贤书,心有所感,引动文力长河进行洗礼灌顶,如此方能开辟智海。但这个过程是艰难的,有些人是天生的神童,不过五六岁便能成功洗礼成为童生。
而有些人,就像是杨文,他如今已经是十六岁的“高龄”了,却还没有成为童生,也难免的遭人白眼鄙视,风言风语的说什么虎父犬子,只是某人脸皮够厚,从来没在乎过。
忽而阴云四合的天空,狂风漫卷而起,雨点儿初时寥寥,转眼间便是瓢泼一般。如此湿寒的天气下,钱三多难免有些担心身前体弱多病的世子,但他更加知道这位世子的脾气,只要是打定主意的事情,谁也不能改变他的想法;说得好听叫意志坚定,说得不好听就是犟驴。
枯瘦的手紧紧地抓住伞柄为杨文打着伞,丝毫不顾自己已经落汤鸡一样的钱三多,终于还是忍不住说道:“世子,书院这条小径是有门道的,取当年大儒韩愈的名联‘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的‘勤为径’为命名,是只有文人士子才能走过去的路!”。
杨文在这条小径的前头已经徘徊了很久,每当他迈步上前,就好像有什么湿滑的东西附着在石阶上,像薄膜般挡住他的脚步。始终走不上去,面色自然是差了许多;听到钱三多的解释,杨文挑了挑眉毛,抿着苍白的嘴唇儿紧了紧身上的衣衫,思索什么一样。
钱三多继续说道:“相传,董亚圣弟子吕步舒因不识董亚圣所文,谓之:大愚;那几乎导致董亚圣被汉武帝处死;吕步舒心中有愧,于是,在这方寸山雕凿台阶,磨砺心智,警示自己不要再犯错误,便有了这条勤为径,后来董亚圣也是在这座方寸山上,建立了大学学院;所以,这条小径是有大儒文力笼罩的!没有文力的人便不能通行!”。
“哦!原来如此!”,杨文点了点头,忽然却是顺着小径旁边的山坡行了上去,口中还说道:“小径是有大儒文力的笼罩,但不代表整座山都是如此,钱三多,取墨宝来,随我上山!”。
路旁小亭中的魏子夏冷笑迭迭,心中暗道:果真是纨绔子弟,尽走邪门歪道!此子断不可取,如此心性必要坏了整个儒家书院的风气,今日,无论他院长如何说,无论他靠山王如何跋扈骄狂,我都不能让此子进书院!必阻之!
魏子夏长身而起,一手持书卷背于身后,一手自然放在身前,全身笼罩着白色光芒,漫步雨中,雨水却不能打湿他的衣衫,头上骄傲的峨冠仿佛是一柄利剑。
“勤为径”上,魏子夏脚步殷实,看似很慢,实则很快便追上了绕道而行,在泥水中摸爬的杨文与钱三多,先行一步,到了书院的大门前。
朱红色的大门上,被摸得光亮的铜钮都因为沾染书院的文风气息而变得比别人家的漂亮优雅,两只丈高的大理石雕刻的石狮子张着大嘴,怒目而视。
最引人瞩目的还是那面永远散发着柔和气息的牌匾,上面是董亚圣的亲笔——“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身上名贵的黑色长袍沾染了无数的泥点,因为山坡路滑,杨文的手上也有着不少泥水,这还是在钱三多的护佑下,否则,一向以雍容华贵著称的靠山王世子,今日必然会成为家中老太太嘴里的“泥猴儿”;如此狼狈下,杨文却并没有气愤,反而是饶有兴致的打量那块匾额。
雨稍歇,风又起,朗朗读书声回荡耳畔,杨文咧嘴笑了笑,向身后伸伸手,道:“钱三多!研墨!”。
我滴小祖宗唉!你这是要做啥?钱三多偷瞄了一眼面色阴沉的魏子夏,心中发毛,也不禁想了许多最坏的场面,比如说——自家这位主子又要闹事儿,想在董亚圣亲笔的圣言上涂个鸦什么的,真要是那样,儒家人只怕杀了他的心都会有吧?那可比烧了当朝三公的宅子,摸了公主的大胸/脯严重的多了!
毕竟是仆从,钱三多苦着脸把研制好的墨端在手中,一手还要撑着伞给遮风挡雨;
杨文拿出一支狼毫笔,沾上饱满的墨汁,走出油纸伞的遮挡,来到学院大门前,书院两边的红漆木柱上一片空白,他要写点儿东西在上边儿。
魏子夏勃然色变,身上的文力喷涌,袍袖无风自动,眼看这就要出手,但转念一想,他却是停了下来,因为——他正愁着没有非常好的理由将这个混账东西拒之门外,若他侮了董亚圣亲笔,那就算是靠山王的面子,儒家也不会给!想要把他拒之门外,没有比这更好的理由啦!
见魏子夏身上文力归于沉寂,钱三多也是暗暗的松了口气,级别差太多,魏子夏这位大儒若真的起了杀心,他肯定是护不住杨文的,那种压力实在是太可怕了。擦了擦额头上也不知是雨水还是汗水的水渍,钱三多扭头看向杨文,却是呆在原地。
“嗯?”。
魏子夏同样微微一愣,他本以为杨文定是要写些蹩脚的东西在那两道门柱上,谁不知道靠山王世子是个纨绔大草包?可是……那好像是对联儿?
细细看来,即便是魏子夏,也不得不承认杨文的书法已经小有成就,虽达不到笔走龙蛇、凤舞龙飞的境界,那也是银钩铁画,字体瘦骨嶙峋,颇有些傲骨孕育其中。
“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
想起刚才的一幕幕,魏子夏心道:这是写景?嗯?不对,把读书声与风雨声融为一体,既有诗意又有深意啊!
“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
再看,后边这一句,魏子夏呆立当场,他不由自主的抬头望了一眼董亚圣亲笔写下的“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这一句不就是映衬它的吗?不!也许比它更加能够贴合儒家的思想呢!风雨声、读书声的一体融合,家国天下的雄心壮志……就算不提那些深刻的含义,单单是这个对联,风对雨,家对国,耳对心;极其工整,特别是连用叠字,如闻书声琅琅。
近十年来最为精妙的对联!漂亮!这是魏子夏心中生出的第一念头,但这个念头很快就消散而去,他更多的是在痛苦的想:为什么不是别人写出来的这道对联?偏偏是这样一个恶名昭彰、臭名远扬的纨绔混账?圣人在上,还有天理吗?
对联自然不是杨文想出来的,他只是在目睹了风雨交加中的朗朗读书声,脑海中不由自主的便想起了这道对联,那来自于他刚刚融合的那份记忆;不属于自己的学问,没有成就感,但看到魏子夏那一副吞了苍蝇似的纠结老脸,他便觉得浑身舒坦,念头通达,就连身体都暖了许多……不!不对!
杨文感觉到了身体的变化,原本阴冷的身体像是被暖炉包裹一般温和,隐隐的,他甚至能看到自己身上散发的白色气息;忽然,脑袋被雷击了一下似的,很痛,但仅仅一下后,他又觉得被阳春白雪洗浴似的;再之后,他“看”到了脑海中多了些东西,像是一片星海,但又很小,直观上只有三寸余长短。
是“智海”!
杨文可以确定,自己刚刚应该是引动了文力长河,文力灌顶,开辟了属于自己的智海,里边孕育着三寸多一点的文力,他现在已经有了童生的“实”,只需要参加朝廷的考试并且考过,便会有了童生的“名”,从此,成为一名真正的文人,步入文道!
但更让杨文觉得心中振奋的,其实还是那份来自另外一个人记忆中的诗词在这个世界也能用,虽然他自己之前就是那样推测的。
愣神儿过后,杨文深深的看了一眼魏子夏,转身下山;魏子夏不明所以,他现在处于一个纠结的状态,想要叫住杨文,将他收录门墙,却又觉得这位积恶已久的大纨绔会败坏书院风气,所以,他眼睁睁的看着杨文转身而去,却也看到杨文下山后,顺着书院的“勤为径”,一步步的走上来。
魏子夏恍然,这位靠山王世子是骄傲的,但却是内敛的骄傲,同时,也是明智的,当他没有实力的时候,他选择了隐忍,但现在,他有了实力……这是对我的反击吗?有意思!有意思!一向以严肃著称的魏子夏忽然间笑了笑,饶有深意。
杨文重新走过“勤为径”后,来到了魏子夏的面前,眨巴眨巴眼睛,抬头看了一眼书院的匾额,低下头来用脚尖点地,又写下了五个字“家住大海边”,很是莫名其妙的五个字。随即,他又直接用鞋底擦了下去,反倒是彬彬有礼的拱手施礼,问道:“敢问先生,这书院的大门,我是否可以进?”。
魏子夏粗眉一挑,板着脸说道:“我之前说过,书院自然有书院的规矩,不是不可以破例,但需要有可取之处,一般来说,想进书院却不通经纶的人,都会选择文道八雅,琴棋书画、诗酒花茶;你倒好,偏偏一个都不取,非要写对联!”。
杨文尚未说话,钱三多却是嘀咕道:“世子的书法那也是银钩铁画……”。
话没说完,魏子夏便瞪了钱三多一眼,喝道:“要你说话了吗?没规没距!”,转过头来,魏子夏盯着杨文看了很久,忽然说道:“你刚才文力灌顶,开辟智海之时,身上有一丝浩然正气的气息显现,虽然很薄弱,可我还是察觉了,你之前有修习儒法?”。
“偶闻一诗,名《正气歌》,心有所感吧!”。
杨文在融合另外一份记忆的时候,发现了那首诗词,立刻就被吸引住了,品读数十遍,心中确实生出一些感悟;因此,在不知不觉中滋生了与儒家弟子修习一样的浩然正气,也正是那一丝浩然正气的滋补,让他原本羸弱的身体,渐渐的好了起来;坦白的说,他最真实的想法就是进入大学书院学浩然正气,调补身体,并没有其他目的。
魏子夏的偏见、刁难杨文知道,但那更多的是对自己的怀疑与质疑,杨文本想一走了之,却又觉得有必要回击,于是便有了那道对联,便有了去而复返。
“《正气歌》?能说来听听吗?”,魏子夏问道。
杨文摇头,表示拒绝,那首诗词不一般,是罕见的可以牵动文力长河的“明志诗”,以他现在刚刚开辟智海的童生修为,在脑海中去想、去感悟还可以,若是说出来,估计一句就能榨干他的智海,碎了他的文脉,把他变成白痴废人。
魏子夏以为杨文心中对他有怨,故而不愿说,心中暗叹可惜后,严肃的说道:“姑且算你通过,今日天色已晚,明天卯时来书院上课,不准迟到!另外,这是书院的教律,拿回去自己看,不要怪我没提醒过你,一旦犯律,立刻逐出书院!”。
杨文接过那本规矩甚多的教律,翻看了一下,注意到最后一页末尾处的标注“魏子夏著”,知道魏子夏就是眼前这位,眉毛一挑,道:“我回去会好好拜读!”。
点头示意后,杨文带着钱三多下山而去,路上,钱三多忍不住鬼鬼祟祟的发问:“世子,你在那老头脚下写的那句‘家住大海边’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杨文扭头回身,再一次看了眼书院的匾额,又见魏子夏已经无踪无影,感叹道:“就是觉得他管得太宽!”。
他哪里知道已经大儒修为的魏子夏耳目甚为灵敏,隔着书院的大门,魏子夏能够在相隔十数丈远的距离内,听到他说的话?
联系起“家住大海边”这五个字,再听听那句“管得太宽”,这不就是讽刺自己多管闲事呢吗?魏子夏冷哼一声,怒气冲冲的向书院内行去,边走边说:“不为人子!明天就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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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洛都龙王祭
千山草青色,万家灯火明。
时近黄昏,天色已晚,洛都却显得比白日的时候更加热闹非凡。
朱雀街上那熙熙攘攘的人群往来不绝,做买卖的商人吆喝个不停,便是那烟花场所里的姐儿们也早已梳洗打扮、描眉抹唇完毕,正在调试琴弦,准备展现出最好的自己……
怀中抱着肉滚滚的青毛狗崽子,杨文摇摇晃晃的走在这洛都城中最繁华的街道上,他身后仅跟着一个钱三多,其余的侍卫都被他遣散了,毕竟身后跟着那么多人,让他做什么都找不到乐趣儿,只有这样的微服私访似的感觉才足够刺激。
轻声的咳嗽了几下,杨文蹙着眉头抿了抿唇角儿,转头笑道:“出门在外有三年之久了,我见过苏杨的瑰丽绚烂,也看过塞外的雪月风花,可真要比起来,还是洛都最为繁华,哪里都比不得啊!难怪当年圣皇天后力排众议,非要迁都于此!”。
钱三多收回自己鬼鬼祟祟的目光,陪笑道:“那当然啦!这里自古就被文人士子奉为中兴之地,长安五百年,洛都五百年,大汉王朝不就是那么延续的?”。
杨文笑了笑,没说话,转身进了街边的一个店铺里,这家牛肉店的店面在高楼广厦林立的朱雀街上显得很陈旧,可生意做得却无比的热闹,很多人都已能够吃到这家的牛肉为荣,可见这里的牛肉是有多么的美味。
据这家的掌柜的吹嘘说,家里的卤水汤传了三百年了,三百年里从没停过火,就算是一截木头放进去卤制个三天拿出来,都是牛肉味儿的。
牛肉店里只卖牛肉和自制的老酒,很是单调,但不缺乏客人来此,尤其是傍晚的时间,来往的人真叫络绎不绝,以至于世子大人进了门后,竟是没有坐的地方,不免心生不满,喝道:“都给我滚!”。
闻声,近百人的食客转头怒目而视,却见眉目阴沉的少年人昂着头站在门口一侧,常来于此的人立马就认出了这位洛都城最跋扈嚣张的靠山王世子,二话不说,拔腿儿就跑;其余人等一打听,也纷纷唯恐避之不及,瞬间作鸟兽散,牛肉店瞬间变的清冷不堪。
掌柜的哭丧个脸,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觉得得罪不起那位常来吃白食的靠山王世子,只好暗叹倒霉,嘀咕上一句:“天杀的啊!钱还没给呢!”。
“切三斤牛肉,再来两壶老酒!”,杨文找了个略显干净的座位坐定,从怀里掏出一沓银票扔给掌柜的,道“做人不能太小气!”,端的是一派王侯贵族的阔绰气。
根据多年的经验,掌柜的一搭眼儿便看出了那沓银票足有三千两,顿时喜笑颜开,手脚麻利的收拾座位,心中也是暗想:苍天有眼!世子终于是转了性子,不再吃霸王餐啦!
因为知道世子绝对不会把扔出去的东西捡回,掌柜的甚至在上完牛肉、老酒后才收起那沓银票,躲到柜台后偷偷的用食指沾着口水去点,一遍又一遍……
“坐!”。
杨文对钱三多伸了伸手后,见座位上只摆放了两套餐具,吆喝道:“掌柜的,再来一副碗筷!”。
明明是两个人,却非要三副碗筷,盖因杨文怀里的那只肉滚滚的青毛狗崽子。这狗崽子牛气的很,跟着杨文混的时间久了,吃要吃最好的,睡要睡最舒服的,所有的规格都向着杨文的标准看齐,要不然的话,它哪里会气儿吹的一般,从杨文捡来时一个巴掌大的小不点,长到现在这个球儿似的圆润样子?
桌子上的三斤牛肉分成三个盘儿,手艺精湛的庖厨将卤牛肉切得薄如蝉翼,还把肉片儿卷在一起,在盘子里摆成花儿的形状,红中稍微带些黑色的牛肉在烛火的映照下像是散发着光,红宝石似的漂亮。鼻翼间那醇厚的芳香则是源自于那碟儿珍贵的透亮卤汁儿,也就是杨文来了,若是旁人,只怕一碟儿蒜泥便打发掉。
伸手夹了一片牛肉,沾些卤汁儿,放到嘴里咀嚼,杨文点了点头,表达自己的满意之色,钱三多很有眼力的给倒了一小盅儿老酒。滋溜一口下去,牛肉的醇厚与清爽微辣的老酒交融在一起,两个极端却迸发出一种令人难以忘怀的味道,唇齿留香。
“好!好吃!”,杨文给那位还在偷偷数银票的掌柜竖起大拇指,转过头,亲手夹一片牛肉沾上卤汁送到青毛狗崽子的盘里,道:“来,你也尝尝!还有你,三多,该吃吃、该喝喝,别顾忌那么多,三年没见,你不会也学会矜持了吧?”。
钱三多嘻嘻的笑着,眨巴眨巴眼睛,很迷茫的反问道:“矜持是什么?”。
杨文被逗得哈哈大笑,道:“够无耻!”。
几小盅儿酒下肚,杨文微微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脸颊上有些红色,他没什么酒量,估计也就二两酒便足以放倒他。半醉中,他又开始嘀嘀咕咕的骂起靠山王来了:“那个老不休的!让老子在外边风餐露宿三年!就知道不是他亲生的!咒他晚上行房闪了腰……”。
钱三多听的是满脑门子冒汗,自古以来都是老子骂儿子有理,到了靠山王与世子这里怎么就转了个个儿?
骂得够了,杨文只觉得心中舒坦,神清气爽,像是想起什么,忽问道:“我的姐姐们最近怎么样?”。
钱三多一愣,实话实说道:“太子妃还是那样,从太子死后一直在自己的宅子里闭门不出,连娘家也不回来,不过今年老夫人九十九大寿应该会到场;二郡主在北关,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去岁末跟北蛮打了一仗,战而胜之,坑杀了北蛮十万人!边关大定!天后有意让她回洛都做金吾卫大将军,卫戍皇宫,却遭到大臣们的极力反对,说不合礼法云云的话!”。
听到这里,杨文忍不住冷笑,道:“屁的礼法,当初二姐登坛拜将的时候他们还说不合礼法呢!他们就是不想看到被女人压上一头,背地里诟病的能耐,有种当着二姐的面儿去说!牙给他打掉!”。
钱三多不敢发表意见,毕竟在靠山王府中,最彪悍的存在既不是靠山王也不是世子,而是那位官职从六品的游骑将军,封号“止戈”的郡主,杨眉儿;她可不是谁都可以评价的,一个不好,就会被割掉脑袋!
“三姐呢?”,杨文问道。
钱三多咧咧嘴,摇摇头,回答的很干脆:“不知道,行踪飘渺,你在家的时候都难得见她一面,更别提你不在家的时候了!”。
杨文低头沉思似的,起身道:“行了,跟我出去逛逛!那么长时间不在洛都城,许多东西都陌生了呢!”。
这边说着话,那边的门外却是突然间人声鼎沸,鼓瑟之声悠扬传至,就连昏暗的天仿佛在短短的一瞬间都变的通亮起来,也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杨文抱着青毛狗崽子向门外行去,道路两旁已经挤满了人,店门口都被堵上。远远的,无数人打着火把,穿着祭祀服装敲锣打鼓、吹弹拉奏,再看,由十八人抬着的轿子上,站着一个身材窈窕,只穿着亵裤抹胸,戴着金色面具的仕女,仕女挽着高高的发髻,手中拿着琵琶,边舞边弹,身姿曼妙,也难怪引得洛都百姓的竞相追逐。
“这是在干什么?”,杨文好奇的问道。
“您不知道?”。
钱三多一拍脑袋,笑道:“倒是忘记了,世子您刚回来,这是‘龙王祭’!月前,大唐与扶余国海战,还没开战,就被一场突如其来的海啸覆灭,损兵折将三万余,有人说是龙王作祟;因龙王好银,所以要用美艳女子祭之,这不,便选了今年的洛都花魁南宫瑶!”。
“荒唐!战事失败归咎于莫须有的龙王,还要用人去祭祀!可笑!”,杨文冷哼一声,道:“别说有没有龙王作祟,就算是真有,难道大唐的那些大儒、半圣都是吃干饭的?人族什么时候怕了妖族?荒谬!钱三多!去!把人给我抢了,就说这个人我杨文要了!再有这种荒唐的什么祭祀,见一次抢一次!”。
钱三多狠咽了口口水,无奈道:“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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