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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鸣宫阙-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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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的脸色顿时也犹如皇帝一般难看。不过皇帝只是难堪,皇后则是真正的有些个下不来台了。比起对皇帝的淡淡苛责,太后这话几乎是指责皇后了。
陶君兰倒是觉得大快人心——太后也没哪一句话说错了不是?可不是不要脸么?拴儿才多大?
太后重新看向了皇帝,叹了一口气:“皇帝,看来如今你是已经忘记了先皇临走前对你说的那番话了。你如今是一国之君,更是已经做爷爷的人了。我本不欲插手这些事儿,更不欲干涉你什么。只是如今局势都成了这般,你却还企图息事宁人,我这个老太婆却是不得不出面一回了。”
提起先皇,皇帝微微一震,抬头看住了太后。然后便是看见了太后面上的失望和痛心的神色,渐渐皇帝面上面上有了一种名为羞愧的情绪。
太后到底是了解自己儿子,三言两语便是已经将皇帝说得羞愧起来。陶君兰心头微微叹了一口气——所以她才说,这会子只怕只有太后才能劝得动黄帝了。正是因为这个。
皇帝到底还是现服了软:“这事儿我已经知道,想着再等些时日罢了。母后您也别着急,儿子心里有分寸。”
皇帝都这般说了,太后若再不相信,那才是真正的打脸了。所以,太后最终还是选择了偃旗息鼓,叹了一口气道:“既然你心中有分寸,那我也就不说什么了。只等着看你过些时日到底会如何罢。”
顿了顿,太后又扫了一眼皇后,淡淡与皇帝言道:“只但愿你别再听信了别人的谗言和什么枕边风,到时候又心软才好。你需得记住,你是帝王,是一国之君!”
皇帝更是羞愧,连声称是。只是心里却是不知是什么滋味了。自从当了皇帝之后,多少年他不曾有过这样低声下气的姿态了?
陶君兰心里想,只怕事后皇帝一样是会觉得屈辱和恼怒的。哪怕对方是太后——明面上或许不会做什么也不敢做什么,可是私底下,却是未必不生气。毕竟太后这般给了他一个没脸。
一时之间,她心里多少也是有些失望的:她其实更希望太后能一口气的将话问出来,当着这么人的面儿,逼着皇帝表态那就更好了。
可惜……太后却是选择了偃旗息鼓;
。这固然是给了皇帝脸面,可又何尝不是因为心软?
既然太后已经偃旗息鼓,那么显然此时宴会肯定也还是要继续下去的。所以皇帝便是道:“母后既然出来了,不如待到饮宴完了再回宫去罢。也好一同享受这天伦之乐才好。”
太后似笑非笑,“皇帝有这个心思我也就欣慰了。只是怕有些人却是不欢迎我,我这个老婆子还是不要留下来碍人眼才好。”
皇帝面色尴尬,又有些恼怒,拔高声音道:“谁敢嫌弃太后您?儿子第一个就饶不了他!”
就是皇后也是只能无奈的抛开尴尬和脸面,陪笑着开口:“是啊,太后谁敢嫌弃您?您留下来一同饮宴罢!”
太后这才满意了,笑了笑:“既然是如此,那我老婆子便是凑个热闹罢。”
皇帝忙让宫人将太后抬着安置在了自己右手边,又另外设了桌子。因怕太后克化不动油腻的吃食,便是又吩咐宝船太监;“你去一趟御膳房,叫他们做些软烂好克化的吃食来与太后享用。”
宝船太监忙将拴儿放下匆匆退出去吩咐御膳房了。
太后这个时候才笑着对拴儿拍拍手:“来拴儿到曾祖母这里来。”
拴儿眼珠子一转,这才甜甜的喊了一声,然后扑进太后怀里。不过他倒是也有分寸,模糊知道太后腿脚不好,也不等太后抱他,便是手脚并用的爬上了太后的椅子,端坐在太后身边。
拴儿这般的举动,倒是叫太后真正的笑开了怀,又笑骂:“小猴崽子跟他爹小时候一样一样的。聪明得跟什么似的,一点不像是别的孩子,木讷又胆小。”
皇后听了这话,捏着酒杯若无其事啜饮的动作都是忍不住一顿,随后手指更是扣紧了几分。她觉得太后这话里的那个别的孩子,分明就是在说太子的几个女儿。又觉得太后这话更是隐隐有些讽刺太子生不出儿子来,一时心里说不出的羞恼。
皇后心里不痛快,自然少不得就要迁怒。只觉得太子妃没能耐生儿子也就罢了,怎么教孩子都教不好?皇后不得不承认,她即便是再不喜欢拴儿,可拴儿到底还是处处都比她那几个孙女强的,更讨人喜欢一些。
这样的念头和对比,自然叫皇后越发烦躁不痛快。
太后既是笑了,皇帝自然也是觉得松了一口气,随后也是就着拴儿这个话题与太后说笑起来。一时之间,宫宴的气氛倒是又缓和了不少。至少众人俱是自在了不少——先前太后那话,说实话也是叫其他人都觉得拘谨和压抑的。
毕竟,皇帝都不痛快了,你其他人谁敢痛快?还不得小心翼翼的夹着尾巴?
否则,那就是找死。
陶君兰一面留神注意拴儿,一面心不在焉的时不时将酒菜都沾沾唇,假装她在饮宴的样子。同时心里又开是琢磨英嫔那话。
第一卷 第534章 撑腰
陶君兰没想到太后会来关切问她话,一时之间还反映了一下才算是回过神来,当下忙笑着看着太后回道:“府里一切都还好,只是有些担心王爷罢了。”
太后方才问她的是端亲王府的情况,太后得了她的回答倒也是满意,当下便是点点头,随后又叹了一口气:“都说能者多劳,这一点他是比他的几个兄弟强多了。他不辛苦却是要谁辛苦?只是这大过年的怕是他也回不来了,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在外地,也不知吃得上吃不上一口热饭。想想我这个祖母的心都疼得很。”
这话一出,陶君兰都是觉得太后有些太过夸张了:孤苦伶仃是没错,不过也不太算。毕竟还有陈赋和七皇子陪着呢。至于一口热饭都吃不上,那就更夸张了。只怕李邺所过之处,就算条件再怎么简陋,他吃的肯定也是能找来的最好的。
当然,她也明白太后的意思,这是在抱怨皇帝呢,说得夸张些打感情牌呢。所以她也就低头默不作声,叫旁人看了只当她是闻言伤情了。然后慢慢的叹了一口气:“是啊,说起来王爷从拴儿出生的时候,还真就没几年是在家中过年的。就是生拴儿那年,王爷也是年后才回来。”
顿了顿,似乎又醒悟过来场合不对一般,陶君兰忙又描补道:“不过王爷却是并未曾有过半点怨言,只是我们这些做妇人目光短浅,总觉得心疼罢了。”
这话一出,本来觉得这是端亲王府有些故意抱怨他这个做皇帝的不近人情的皇帝,也是不好再说什么了,只得笑了笑,道:“端亲王这是为了朝廷奔波,除了他,朕却是真信不过旁人了。只能叫他辛苦一二了。等他回来,朕一定好好奖赏他。”
太后瞪了皇帝一眼,小声嘀咕:“也就你不心疼自己儿子。”没叫旁人听见,算是给皇帝留了脸面,却也是将皇帝嗔怪得坐立不安。
训完皇帝,太后又看向陶君兰:“端亲王不在家,你便是要辛苦些。不过,谁若敢欺负你们,只管进宫来告诉我。我这个老太婆与你们做主。”
陶君兰焉能不知道这是太后故意要给自己撑腰?当下笑吟吟的应了:“既是如此,那臣妾便是在这里谢过太后垂怜。”
至于谁那么不长眼欺负她,估计也是要得有雄心豹子胆才行。一般人,那是绝对不可能的。至于皇后——太后不是说了要给她做主?追根究底,太后防备的不过就是皇后罢了。
太后这般行事,自然这个宴会也就不可能气氛高到哪里去。看着时辰差不多了,皇帝便是忙提出来说是时辰不早了,他如今也熬不住了,就让先散了。
皇帝打算亲自送太后回去,旁人自然也就插不上手;陶君兰正要带着拴儿出宫回府,却是不经意看见了皇后朝着自己意味深长的一撇。顿时就想起了英嫔的话来,心里一紧。然后下意识道:难道是出宫的路上会有什么变故?
这样想着,待到退出去后,陶君兰便是在拐角处等了一等,待到八公主和九公主都出来了,这才笑道:“我们三人离得也不远,不如一起回去罢。虽说是京里,可这般晚了万一遇到个宵小什么的可是不好。”三家的马车都是气派巨大,一起行‘走’光看阵势就能威慑住不少人。
更别说,三人的护卫加上来更是不容小觑。
八公主一下子就明白了陶君兰的意思,当下点头道:“这样最是妥善。你带着拴儿,可不能遇到任何危险。”
九公主回过味儿来,顿时身上都有些发紧,“难道路上真会遇到什么?”上一回的事儿,可算是将她吓坏了。
说起上回的事儿,如今那事儿都还没个结果呢。废太子的事儿太大,倒是将那事儿都压了下去。
陶君兰见九公主那样就知道她肯定是吓到了,当下便是摇头宽慰:“不过是这么一说,哪里能真的就遇到什么?防范万一,求个心安罢了。”
九公主本心里还有点儿觉得不好再和陶君兰说话亲热的,毕竟上次都那般了。如今想起来当时陶君兰的不客气,她心里也是不痛快,脸上更是火辣辣的。而且她和陶静平至今也没和好,更是叫她觉得不自在,恨不得不见陶君兰才好。
不过此时陶君兰这般仍是一脸亲和,自自然然的和她说话,丝毫没有半点见外的意思,九公主心里又有点儿不是滋味:好像自己是太小气了一些?
不管九公主心里如何,面上却是不肯表现出半点的,尤其是旁边还有个八公主的情况下。三人一路出了宫门,各自上了马车,然后便是前后排着一起回去。
其实虽说三家离得不远,毕竟都是一片的,左右也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可到底也不是真在一起碍挨着的。所以后头八公主说先送她们母子回端亲王府,陶君兰心里是十分感激的。
更是越发坚定了要和八公主交好的心思。
一路回了端亲王府,倒是也没发生什么事儿,倒像是陶君兰多虑了。陶君兰颇为歉然的与八公主和九公主道恼:“却是我多虑了。害得你们也跟着一起担心麻烦。”
八公主笑着说没什么,却仍是叫陶君兰小心些:“到底二哥不在家,你小心些也是没错。”
陶君兰笑着道谢。又看向九公主,细细嘱咐:“最近静平应是有些忙的,你记得与他准备宵夜。他喜欢吃鸡汤银丝面,浇头要酸笋才好。”
九公主纵然心里还有些芥蒂,却也是知道陶君兰这是在告诉她用什么方法与陶静平和解,当下道了谢,这才让车夫回府。
陶君兰一路回了沉香院,此时拴儿早就睡着了。她一路抱着,胳膊酸胀得厉害,便是侧头对碧蕉笑道:“再过两年我可是抱不动拴儿了。”
碧蕉嗔怪的看陶君兰,有些责备的意味:“侧妃身子都还在调养呢,又这般不爱惜自己;。拴儿少爷睡着了,就让奶娘或者春卉搭一把手不是挺好?”
陶君兰不以为意的笑笑:“到底是我儿子,得趁着还能抱得动赶紧抱一抱,不然以后抱不动了,那就只能遗憾了。”
因李邺不在家,所以她也就吩咐奶娘将拴儿和明珠都抱来和自己睡。也算是母子三人好好亲近亲近。反正奶娘丫头都在外间值夜,也根本就不怕半夜孩子闹腾累了她。
将明珠和拴儿安顿好了,陶君兰这才出去和静灵吃羊肉锅子——算起来,她比预计的时辰倒是回来得更早一些。
冬天吃羊肉锅子实在是再惬意不过的事情,两人甚至还温了一壶酒,慢慢的对饮闲话打发时间。
“我记得那会子在德安宫,冬至节的时候青姑姑也熬上一锅羊肉汤,然后一起在厨房慢慢的煮锅子吃。王爷知道了也不恼,反倒是叫人去御膳房又要了些菜来。末了还叫青姑姑准备个小些的他半夜当宵夜。”陶君兰看着窗外雪茫茫的一片,不由得想起以前来:“想想那时候,倒是真惬意。”
静灵抿了一口酒,白了陶君兰一眼:“怕也就是你觉得惬意。那时候王爷便是格外对你高看一眼,真当我不知道呢?问御膳房要了菜不假,可你自己想想,哪一样不是你喜欢吃的?那可不是为了我们。他半夜吃宵夜,也不过是想叫你去服侍罢了。”
静灵这般直白,倒是将陶君兰说得脸上有些发烫,忙嗔怪:“快吃罢,陈年往事你倒是记得清楚。”
“怎么不清楚?”静灵微微眯着眼似乎是在回忆:“那时候我成日就想着,你到底什么时候会将我取而代之?天天心里就跟蚂蚁爬似的,说不出多煎熬了。其实现在想想,那时候也未必是真多喜欢王爷,不过是赌气和不服输罢了。凭什么我在王爷身边这么多年,就比不上你了?也是年轻气盛,性子被惯出来了,这才这般。换成是现在,哪里还会那样。”
陶君兰听静灵说得心酸,便是也有些感慨。
“说起来,那会子认识的人,如今竟是好些都疏远了。秋芷也就不提了,到底还在府里呢。其他几个,我如今却是几乎连名字都记不得了。还有当初我在浣衣局的时候,那几个住在一屋子的,更是没了好几个,都是命苦。”陶君兰苦笑一声,叹了一口气:“说到底,宫里的女人大约也没几个是命好的。”
绿柳,采鸢,文杏,这三个人里头,已经死了两个了。至于文杏如今更不知道在何处当差。
“好了,不说这些了。”静灵又倒了一杯酒,有些不痛快的打断了陶君兰的回忆:“好好的就不说这些了。”
陶君兰也是觉得自己今儿太过感怀,便是也笑了。与静灵碰了一下酒杯笑着喝了。
两人就这么吃着锅子,赏着夜雪,好不惬意。
酒热正酣,陶君兰却是听见外头有人尖着嗓子在喊什么。当下忙问:“外头怎么了?”
春卉从外头冲进来,脸色十分难看:“不好了,走水了!”
第一卷 第535章 疯狂
陶君兰闻言顿时惊了一惊,不过随后就反应过来——现在到处都下着雪呢,怎么走水的?这么厚的积雪,怕也是烧不起来才对。
“可严重?”这样一想,她便是又重新坐下了,只侧头问春卉:“是何处走水?”
春卉目光有些闪躲,半晌才道:“是王妃先前住的院子,莫名其妙就着了火,火势还有些大;。所以有人说是……”
陶君兰面色微哂,然后眉头一挑,将春卉不敢说的话说了:“他们说闹鬼?是王妃死得不甘心,所以回来了?”
春卉微微一颤,忙低下头去不敢再多说了。熟悉陶君兰的都知道,她不高兴的时候都是这幅神色,并不明着发怒,只是略带着嘲讽的冷笑。
静灵被吓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忙‘搓’揉了一下手臂皱眉道:“干嘛说出来,怪吓人的。这大半夜的说起这个,你不害怕?”
陶君兰看静灵一下,微微笑了:“怕什么?若真有鬼神,那世上许就没这么多冤屈了。再说了,王妃若真阴魂不散,回来也不会来找我们。她要找的,自然是真正害死她的人。”
刘氏死的时候,最恨的那个人是皇后,可不是她。她有什么可怕的?再说了,就算刘氏最恨的是她又如何?她何曾做过亏心事,又何曾害过刘氏?纵然有过什么,那也不过是一报还一报,是刘氏自找的。她又怕什么?
若世上真有鬼神,皇后做了那么多事,害了那么多人的性命,那怎么不见有人去找她?
若世上真有鬼神,怎么不见害死了她父母的人被冤魂索命?
若世上真有鬼神,那为何世上还有这么多不公平的事情?
所以,她是真不信这个世上有鬼神。所以自然也就不害怕。
“去,好好查查到底是怎么走水的。这么冷的天,又下雪,那地方如今也没人住连地龙炭盆也没一个,要告诉我是意外失火,我可不信。”陶君兰冷笑一声扬声吩咐春卉,语气渐渐冷厉:“别再拿鬼神那一套糊弄我!再告诉其他人,胡说之人,杖责二十!有那闲工夫说这些,倒不如好好救火!”
关于救火这事儿她倒是也不担心——纵然真救不下来,也不过是烧光那院子罢了。其他地方根本不可能被波及到。更别说每个院子里还有数个大水缸,平日养莲养鱼,可真正的作用却是储水救火。
静灵犹豫了一下开口:“那咱们可要去看看?”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也该有人去坐镇。
陶君兰摇头:“有什么好看的?再说了,若是这点能耐都没有,遇事儿就慌了神不知所措了,以后也不必养着他们了。”
不过心里到底是有些不安:“通知其他各处,小心些都注意着烛火炭盆什么的。”一处走水也就罢了,若是再来一处,那可就吃不消了。而且这样的日子发生这般事情,到底是让人觉得晦气不吉利。
更何况,加上今日英嫔的提醒,她本来就心中不安。自然是不愿再发生其他事情了。
“我回去守着果姐儿罢。别让人惊了她。”静灵佩服陶君兰的镇定,不过她却是忧虑,所以根本就坐不住。外头这般吵嚷,果姐儿被吓到了就不好了。而且,刚出了这个事情,她也没了吃喝的心思了。
陶君兰其实也觉得扫兴,不过既然都这般了,也的确是没胃口了;。点点头道:“回头叫小厨房做点汤面吃罢。”才吃了这么一会儿,怕是根本就撑不到明儿早上。
而且,今天晚上这事,还不知道要闹腾到什么时候呢。
不过静灵这话提醒了她,她忙起身去寝室看了看拴儿和明珠,见两人还是睡得很熟,并不曾被惊扰,她倒是松了一口气,看了一眼奶娘道:“仔细守着,别让受了惊。”
奶娘压低声音应了。
陶君兰则是仍坐在外头等消息。锅子她是不想再吃了,只叫碧蕉在里头煮了一小碗面捞起来,剩下的就让碧蕉她们几个丫头一会儿继续煮着吃。
虽说不打算过去看,可要说真半点不担心那也就是在嘴上说说罢了,其实心里一样担心焦躁。于是她到底还是忍不住站在窗边上朝着那方向看了看,结果就看见了那边天都是有点发红发亮,一时之间倒是心惊:“这么大的火势?”
因了火势太大,所以这天夜里一直折腾到了天边微白才算是将火势灭了下来。
陶君兰虽说一直也没过去看,不过却也是直到听见火势控制住了才安置了,但也没睡着。一直到听说灭了火,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觉得整个人疲乏得不行,便是合眼睡去。
只是还没睡多大一会儿,陶君兰就听见外头的哭喊声,不只是她被惊醒了,就是拴儿也是被闹醒了。
陶君兰刚睡着就被闹醒,心里自然是一阵烦躁,又见拴儿被惊得有些懵懂十分难受的样子,她更是火气腾的一下窜起来,冷冷的扫了一眼门口的小丫头,道:“咱们沉香院是没人了?怎么随便什么事儿都能过来大哭大闹?春卉呢?”
小丫头见陶君兰醒了,便是战战兢兢的进来答话:“春卉姐姐他们几个在外头拦着呢。不过来的是姜侧妃,却是怎么也拦不住。”
又是姜玉莲!陶君兰头疼的捏了捏眉心,按捺不住火气翻身下床。她是真想问问姜玉莲,到底当她这儿是什么地方?菜市场还是小花园?随意来随意去?想折腾就折腾?
至于拴儿,她也只能暂且交给奶娘去哄一哄。
因心里不舒服,也顾不上穿衣裳来回折腾,随意披了个棉袄便是出去了。横竖烧着炭盆和地龙,也是半点不冷。
只是见了姜玉莲的时候,她却是被姜玉莲吓了一大跳——姜玉莲和她差不多,也没穿外头的大衣裳,甚至似乎根本就是寝衣都没来得及换。
见了陶君兰,姜玉莲到好似见到了救星一般,也不管旁边人还拉着她,一下子就飞扑了过来,头上绾发的金钗都是落了下来,一时之间那般形状倒是更像是个疯婆子。
陶君兰见了姜玉莲这个势头,顿时就忍不住后退了一步。随后回过神来几乎气笑了,深吸一口气压住怒火便是训斥道:“你这是要做什么?低头看看你如今的样子,哪里还像是个亲王侧妃?和街上疯婆子有什么区别?你别告诉我,你就这般直接穿着寝衣就从你院子里过来了!”
因了昨夜失火的事儿,陶君兰自然是很清楚这会子外头应该是不少人走动的;。若姜玉莲直接就这样过来了,一路上也不知道被多少人看了笑话。想想这个,她就觉得头疼起来。
做主子的在奴才跟前失了威严,以后还怎么约束下人,叫人信服?
关键是,姜玉莲一个人丢人不要紧,可是这么多人看了,难保不传出去,那时候丢人的可就不只是姜玉莲一个人了!
只要一想想这个,陶君兰顿时觉得更加头疼了。当然,她也好奇:到底是出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儿,竟是让姜玉莲这样连脸面都不要了?
姜玉莲此时也全然听不懂话了一般,只是声嘶力竭的看着陶君兰,“你还我儿子来!”
因众人都不敢放手,所以倒是也只是挣扎,并没有真的扑过来。不过看她那气势却是慑人,只让人觉得心里发紧。
陶君兰一怔,下意识道:“慎儿怎么了?”好好的,姜玉莲为什么叫她还儿子?
此时姜玉莲自己的丫头终于是敢开口了,一面拽着姜玉莲,一面带着哭腔道:“慎儿小公子不见了!”
陶君兰一听这话,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轻响,好半晌都没能恢复清明,像是脑子里强行被塞进去了一团浆糊。甚至,她是觉得整个人都有点儿发晕的。
“这怎么可能?”陶君兰厉声道,“好好的怎么可能不见了?是不是奶娘抱着去别处玩了?”
姜玉莲狠狠的往地上啐了一口,红着眼睛恶狠狠的盯着陶君兰:“是你!一定是你!你少在那儿惺惺作态!你快还我儿子!不然我就弄死你儿子!”
姜玉莲说这话的时候,眼里脸上写满了疯狂,叫人丝毫不敢怀疑她是不是真能做到这样的事儿。
陶君兰沉下脸来,下意识的扭头看了一眼寝室的门,见关得紧紧的便是心里微微安定了些。随后浮上来的就是恼怒,深吸一口气,她淡淡吩咐:“看来姜侧妃已是甚至不清醒了,去外头弄点雪来,拍在她脸上!看看能不能清醒过来!”
随后又看向姜玉莲的丫头:“你来回话。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碧蕉她们几个早就恼恨姜玉莲大吵大闹的寻事,又听姜玉莲那样说狠话心里便是更加不舒服了。当下便是真的让人去挖了一捧雪来帮着姜玉莲“冷静”。
姜玉莲的丫头却是没一个敢吱声阻拦,唯恐被迁怒。被点到那个丫头则是忙不迭的磕头:“昨儿夜里睡下之前还好好的,可是今儿一大早我们就发现,慎儿公子不见了!一起不见的,还有奶娘!”
“是不是去别的地方了?”陶君兰蹙眉问道。
丫头摇头:“不可能,我们将秋宜苑都翻遍了!”
“可奶娘若真出去,你们难道没有半个人觉察?”陶君兰只觉得不可思议。
第一卷 第536章
在翻遍了整个端亲王府之后,陶君兰终于确定下来,慎儿是真不见了。可到底怎么不见的,却是一无所知。
只犹豫了片刻,陶君兰便是断然道:“派人去衙门报案罢。另外,我现在即刻进宫。”
与此同时,她心里也是不安——唯恐拴儿和明珠也遭遇这样的事儿。便是吩咐沉香院所有人,务必看好孩子,不许错开眼睛半点。
不仅是沉香院这头,就是静灵那头她也是吩咐了。
端亲王府拢共就这么几个孩子,慎儿不见了已是天塌了一般,若是其他的再有个什么,那可真是只能让她以死谢罪了。
进宫的路上,陶君兰反复思量姜玉莲为什么一口咬定了是她将慎儿偷走的事儿,只觉得头疼欲裂。说实话,一夜没睡,刚睡下又被闹起来折腾了这么一回,此时她整个人都有点儿晕眩。
陶君兰想来想去,这事儿还是只能先通过太后。于是直接就去了寿康宫。
太后此时都还未起身,按照规矩太君兰是该站在门外等的。可是现在她哪里还有那个心思和耐心去等着?更何况情况也是不容人等的。所以陶君兰也顾不得规矩了,抓住张嬷嬷便是将事情说了:“慎儿不见了,这是着实是不能等,还请嬷嬷快快叫太后一声罢。有什么后果,我担着!”
张嬷嬷听了是慎儿不见了,也是不敢耽误,忙不迭的进去叫太后。陶君兰想了想,索性也直接跟进去。
太后刚一睁眼,陶君兰就跪下了,“求太后帮忙救命!”
太后同样是被陶君兰吓了一跳:“这是怎么了?这一大早的在做什么?”
陶君兰虽说知道直接说出来可能会让太后情绪激动。可是她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只慌忙将事情始末说了。又道:“如今我已经派人报案,只是却还是需要太后您帮忙才行。”
太后同样是纳罕:“好好的怎么可能不见了?纵是别人抱走了,可是进进出出难道就没人觉察?门房都是死的?”
陶君兰苦笑:“正是因为没看见,所以才更是觉得奇怪。如今姜侧妃一口咬定是我将慎儿藏了,非要让我还给他。太后您说说,这怎么可能?”
太后却是沉吟片刻后淡淡道:“换做我是姜玉莲,我也只能怀疑你。要知道,如今端亲王府里就只有拴儿和慎儿两个男孩。你怕慎儿将来威胁拴儿地位也是有的。不仅是我,怕是所有人都得这么猜猜。”
陶君兰心里一沉,起先还有些懊恼太后有怀疑自己。不过随后却是回过味儿来:太后这是在提醒自己:出了这个事儿,别人首先会怀疑的,始终都是她陶君兰。
一个念头闪电般的划过脑海,陶君兰愕然道:“会不会,这事儿针对的根本就是我?若真要抓人,拴儿显然比慎儿更合适;。毕竟拴儿在宫里养了这么久,不管是您还是皇上,乃至于王爷都更在意一些。对于端亲王府来说也更重要些……”毕竟拴儿才是长子。
太后看了陶君兰一眼,语气仍是淡淡:“我可没这样说。不过只是说了个可能性罢了。再则,慎儿如何就不重要了?小孩子家家的最是娇嫩,只剩下一个独苗苗,谁又知道长得成长不成?再说了,今儿能叫慎儿悄无声息的消失,明儿自然也能让拴儿消失。”
顿了顿太后又道:“不管是针对你也好,还是别的什么也好,总之有一点是能确认的,那便是此人最终想针对的,还是端亲王府。”
太后这么一说,陶君兰便是条件反射的想起了皇后来。似乎除了皇后,还真找不出第二个人会这般针对端亲王府了?
当然,也可能是那个在背后散谣言挑拨皇后与端亲王府关系的。
不过不管是谁,对方的能耐却是都叫人情不自禁的咂舌。陶君兰自问端亲王府虽说比不上皇宫那般森严,可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轻易混进来的,更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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