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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到底-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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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够周密的计划,结果是全盘皆输。李重福虽然逃往洛阳东北山谷,但第二天就因被穷追不舍,无路可逃,最后只有投水自尽。
乔装女人躲起来的郑愔被五花大绑带到衙门时,浑身发抖的他,连话都说不出来。
同样被缚在场的张灵均却神色自若。看到郑愔的丑态时。他慨然叹道:“和这种人共同举事,怎么可能不失败呢?”
两人都在洛阳被斩,谯王叛乱至此全部被平定。
……
大唐兵部调动全**队的虎符,竟在一夜之间神秘地丢失。
“皇后娘娘,您看这事?”宗楚客小心翼翼道。
韦皇后恨恨道:“这个刘思南简直就是蠢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让他自己顶罪去吧!”
宗楚客知道韦皇后还在为上次刘思南办事不利而恼怒,他笑了笑道:“皇后娘娘。这刘思南虽然本事不大,可在武将里还算是听话的。你也知道,那些武将桀骜不驯,若是把刘思南整下去了,换上一个有本事的,若不听皇后娘娘的,那岂不是得不偿失了?”
韦皇后一听也是这个理,兵部可是一个重要的部门,若真换了刘思南这个兵部尚书。万一上来的是太平公主或是相王的人,那可就大大不妙了。
宗楚客见韦皇后心思有些松动了,便趁热打铁道:“皇后娘娘,所以说,这刘思南还得要保!”
“可他这罪能保得住吗?”韦皇后心中没底。
“现在关键是要将虎符找到,只要找到了虎符,就肯定能保得住!”宗楚客道。
“这偷虎符之人必有所图。岂是能容易找得到的?”韦皇后摇头道。
“这虎符的确不好找,可并非一点机会也没有!”宗楚客提醒道:“要想找到虎符,非他出马不可!”
韦皇后心中一动:“嗯,这小子确实不凡,可是如今出了这事,他不看笑话已经不错了。怎么会出马帮我们呢?”
宗楚客脸上露出了老奸巨猾的笑容:“皇后娘娘出面或许他不会买这个面子,但若是陛下出面的话,他怎会不答应呢?”
韦皇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宗楚客见状不由松了口气,这事总算办成了。宗楚客之所以极力为刘思南说话,并非他与刘思南关系有多密切,完全是看在刘思南送给他那株三尺多高的红珊瑚树和两颗深海夜明珠的面子。
……
“陶儿,你看这事……”李显征询着李陶的意见。
李陶看了一眼坐在李显身旁一言不发的韦皇后。他何尝不知这是韦皇后的意思,可李显的请求他却无法拒绝。
“阿翁,这件事就交给我吧,我会尽最大努力找到虎符的!”
“陶儿,那就辛苦了你!”李显慈爱地看着自己这个贴心的孙子。
李陶笑了笑,不再说话。
……
刑部总捕头古云飞,对各州府县道中的弟子传下铁令:一定要在三天之内擒住那惊天的窃贼,将干系极为重大的虎符完璧归还给兵部衙门。
古云飞亲自率领十二名捕头追查此案,万万没想到虎符没有追回,他却在京畿重地太平府惨遭不测。他的嫡传大弟子六扇门第一捕快雷雨迅速赶到了太平府。
雷雨在石阶下的报丧盆中投进了七八串纸钱,在焚化冥币的焦糊味中,一片片纸灰如夜蛾般随烟火飞起,他的眼泪也成串地落了下来。
就在此时,雷雨身边突然出现了一支手也向报丧盆中投着纸钱。
“蓝田王,是你?”雷雨转头看见一张熟悉的面庞。
“是我!雷捕头,你要节哀呀!”李陶劝道。
雷雨点点头:“师傅常告诉我们,捕头死在缉凶任上,是我们的宿命,想必我也会有这么一天的。”
李陶默然不语。
雷雨叹了口气道:“其实,我知道,师父的心早就死了,在赵彦山自尽的那天,他就当自己是个死人了。这一次的殉职,对师傅来说,或许也是一种解脱!”
“陛下已经授命我侦办虎符被盗之案,无论如何,我一定要查出这幕后之人,找出虎符,决不能让古总捕头蒙羞!” 说到这里,李陶看向雷雨:“雷捕头,我需要你的帮助!”
雷雨点点头:“蓝田王,您放心,我会全力配合你的!”
第三百三十六章 异兽
太平府的三名忤作替李陶与雷雨轻轻推开殓尸房的房门,古云飞的尸身就平躺在两块门板拼成的殓床之上。
古云飞的遗体上覆盖着血渍斑斑的白布,雷雨哭了一声:“师父!”
泪水夺眶而出!
李陶听到雷雨的一声惨叫,他的心中也不由得针刺般地痛了一下子!
一名年老的仵作在古云飞的头前上了一炷香,对古云飞遗体深深地一揖,口中喃喃地念道:“独厚我公,雍荣足崇。怅望不见,杳杳音容。履仁蹈义,虔敬无觞。神其有知,鉴我心香。”
叨念完毕,戴上麂皮手套将蒙尸的白布一揭到地,露出古云飞血肉模糊的尸体来!
李陶望着古云飞皮开肉裂的下腹,和腹洞中血肉模糊的脏器,不由惊叫道:“这是什么歹毒的兵器,竟然造成了这么严重的伤害?!”
老仵作将古云飞的尸体又仔细地检查了一遍,他用手指着古云飞左胸肋骨缝中一处窄窄的刀疮,说道:“据老夫当忤作三十八年的经验看来,是这贯心的一刀,夺去了古总捕头的性命!”
刑部捕快是朝廷之官,要接受朝廷法度的约束;另一方面,他们又要直接和江湖人士打交道,必须要熟悉江湖规矩。正因为如此,他们进得衙门,出得江湖,遇到的事情千奇百怪,处理事情灵活多变。他们是衙门中的江湖人物,是江湖中的衙门掌门。他们代表衙门统管江湖一方,在江湖上拥有极大的权力,却也同时被不为朝廷效命的江湖豪杰所不齿。故而,他们死在江湖人手中,也是常事。
雷雨小心地揭开恩师胸口上被鲜血粘在一起的衣服,他用手指比量着那个窄窄的刀口,咬牙切齿地道:“江湖中能施用细刀的高手无非马、彭、花、齐四家,但他们凭武功却杀不了师傅,剩下的只有一个。杀死老掌门的人一定是落花刀派的掌门袁风!”
“袁风?怎么会是他?”李陶皱眉道。
“蓝田王认得这袁风?”雷雨诧异地问道。
李陶点点头:“我在铸剑山庄查案是见过他,他当时还帮过我的忙。”
另两名年轻的仵作,从墙边摆放凶器的木架上取下那把杀死古云飞的凶刀,递了过来。
雷雨单手接过,用左手的食中二指,轻轻地滑过细细的刀身,最后手指停在蘸着‘落花’两个字的刀脊上。不会错。一定是袁风的那把落花刀,在太平府方圆五百里的地面。也只有袁风才有杀死古云飞的功力!
老仵作听罢雷雨的分析,点了点头。可马上又有个问题摆在了李陶面前。古云飞小腹上的巨疮伤口边缘粗糙,不象是锐利的兵器所致,如果说是被人一爪裂腹,但前腹上两个贯穿后背的血洞又做何解释呢?
老忤作挠着脑袋想了半天,对着李陶犹豫道:“蓝田王,我有一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李陶笑道:“在这方面你是行家,有什么话你直管说便是了!”
老忤作猜测道:“我想,古总捕头小腹上的巨疮会不会是什么野兽用尖角顶的呢?”
李陶听完怔住了。
老仵作正想为古云飞的尸身盖上殓布。忽听到门外一阵大乱,在重物落地的一声闷响后,接着又传来了高呼打斗的声音。
李陶与雷雨推开房门跳到院中,只见院内的青砖地上,横放着一只六尺见方的铁笼子,铁笼子的上面覆着一层黑布,将铁笼子扛来的老者眼睛望天。傲气十足地站在铁笼旁,已有七八名捕头被他打倒在地。
狂傲的老者看着双眼都已哭红的雷雨,问道:“刑部六扇门总捕头雷雨?”
李陶在一旁认出了面前的老者,正是袁风!
李陶挥手止住了众捕快的围攻,向袁风一拱手道:“袁掌门,别来无恙呀?”
袁风先是一怔。接着爽朗地笑道:“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见到蓝田王!真是很巧呀!”
李陶淡淡道:“兵部虎符被盗,我奉陛下之命前来查找虎符。”
袁风还要说话,却见雷雨用右手中的落花刀指着他恶声道:“袁风,你杀死我师父,今天我要为师父报仇血恨!”
“尊师并非袁风所杀,十天前我那把落花刀便丢失了!”袁风一眼看到雷雨手中的落花刀,吃惊道:“我的落花刀怎么会在你的手中?”
“你讲的鬼话。谁会相信?”雷雨大喝一声,将落花刀丢在一旁,纵身飞起,双掌流星般照袁风头顶上击来!
袁风两掌硬接雷雨的拼力一击,他的双足被击陷在院内的砖地之中!
李陶还是第一次见江湖人士交手,他退到一边,饶有兴趣地瞧着场中二人。
雷雨见自己一招无功,纵身而起,“砰砰”又是两掌,竟将袁风小腿全部击进地面。
雷雨发出这威力极大的连环三击,两条胳膊也被震得酸麻不已。两人功力在伯仲之间,要分输赢至少也得在两百招以上!
袁风从砖地中拔出腿来,拾起地上的落花刀,傲然道:“臭捕头你想栽赃陷害,袁风也不怕!”
雷雨对袁风的敢作敢当也确实无话可说,他想了想道:“如果想让雷某相信,你必须拿出证据来!”
袁风伸臂挥掌,铁笼子上的黑色布罩已被他的掌风扫了下来,露出笼中一只纯白色的两角山羊来!
袁风对雷雨道:“在五老峰长愁涧中追捕偷刀贼时,我的门人弟子施用‘绝命伸钹’擒下了盗贼所携的异兽,如果雷捕头你能查到这只异兽的出处,自然可以分辨出谁是凶手了!”
李陶与雷雨互视了一眼,若是能够找到凶手,自然能够找到丢失的兵部虎符。
李陶好奇地走到人臂粗的铁栅前,好奇地看着铁笼中毫不起眼的两角山羊,两角山羊也抬起头来,一双碧油油的眼睛直瞪着李陶。
李陶睁大双眼,越瞧越别扭,这头山羊的脑袋上似乎缺什么。
“它,它竟然没有嘴巴!”不知是哪位捕快喊了一声。
怪羊仔细地端详着这个陌生的环境,最后又瞪大双眼望着捕头们。
有嘴巴叫山羊。
没有嘴巴的山羊又是什么怪物?
第三百三十七章 蒙面女子
李陶望着怪物,口中不由得惊问道:“它,它究竟叫什么名字?!”
深锁双眉的袁风也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它叫什么名字,但是我想尽了各种招术,就是没有办法将它杀死!”
雷雨闻听此言,暗自好笑,从身旁捕快的手中夺过一把利刀,将刀身探进铁栅中,对着那笼中的怪羊挥刀便砍!
铁笼中的怪羊不闪不避,手指粗的铁条都能砍得断的利刀砍在它身上竟浑然未觉。
雷雨用尽全力,连砍了十七八刀,只累得气喘吁吁。
袁风摇头道:“在五老峰的长愁涧中,袁某曾经将它浸到寒潭中三个时辰,可最后还是没能要了它的性命!”
雷雨丢掉利刀,对身旁的捕快吩咐了一声,十几名捕快转身跑出府衙,用布袋子买回了二三百斤木炭,全部堆在地上点燃后,将装着怪羊的铁笼子,平放到了那烧得通红的炭火之上!
怪羊在炭火中摇头摆尾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
那年老的仵作一拍脑袋,叫道:“我终于想起它的名字来了,它的名字叫做‘患’!”
“换?!”李陶惊诧道。
“蓝田王,是‘患’。在《山海经》的《南山经》中有载:咸阳山往东百里曰旬山,有兽其状如羊而无口,不可杀也,其名为‘患’!还有人管它叫‘不死兽’!”老仵作引经据典,一口气便背诵了一篇古书。
听到“不死兽”这三个字,院中的人全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木炭堆中的铁笼子已被烧成了红色,笼中的那头不死兽却仍然神态安祥。
雷雨正没办法的时候,忽听得殓尸房的房脊上传来了一阵“咯咯”的娇笑声,道:“想杀死‘不死兽’,你们别白日做梦了!”
李陶向房脊看去,原来是一个蒙面的白衣女子立在房上,李陶看着她的身形似乎觉得有些熟悉,可但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袁风用手指着立在房脊上的蒙面女子。对雷雨道:“就是她盗走落花刀,古云飞被谁所杀,雷捕头还是找她去问吧!”
还没等雷雨有所行动,就听‘轰隆’一声响,两扇紧闭的榆木院门被撞倒于地,尘土飞扬间,又有一只不死兽。挺着寒光闪闪的双角,冲进院来。两名阻路的刑部捕快已被撞翻于地,它鬼魅般地奔到了木炭堆上的铁笼子前,铁笼中的那头不死兽一见到同伴,将半个脑袋探出笼外,与笼外的不死兽交头接耳,神态甚是亲昵。
撞门而入的不死兽,后退三步,前蹄当空立起,在下落的瞬间。挺起头上的尖角便向铁笼的栅栏上撞去。
雷雨一见这撞门而入的不死兽要营救笼中的同伴,抢过身边捕快掌中的一根熟铜棍,两手高高举起,黄光一闪间,已砸中了笼外不死兽的后背,那头不死兽身受重重的一棍竟不闪不避,仍是奋力地向铁栅上撞去!
烧得通红的铁栅在不死兽的狂撞间。已是受力弯曲。笼中的不死兽已从撞弯变大的铁栅空隙中逃了出来!
雷雨一见这两头不死兽要突围逃跑,铜棍一横率众捕快们阻住了出路!
那头破门的不死兽一见有人阻路,直向雷雨的小腹上撞去!
众捕快们高呼一声:“小心。”
雷雨将手中已被打弯的铜棍一横,竟穿进了不死兽的一只鼻孔中,从不死兽鼻腔中发出一声低吼,歪首一挣。雷雨只觉得一股大力袭来,熟铜棍再也把持不住,还滴落着不死兽白浓般鼻涕的铜棍,已飞上了天,翻滚着跌落到了七八丈远的院外。
不死兽在众捕快的惊呼声中,低头挺角向目瞪口呆的雷雨继续撞去,一旁的李陶终于明白古云飞小腹上的两个血窟窿是怎么回事了。
雷雨情急之下。伸手便将不死兽头顶的两只利角捉住!不死兽的两只尖角冰凉,从它的两只鼻孔中呼出了一阵阵死鱼般的臭气,他急忙摒住了呼吸。
不死兽凶性大发,将雷雨原地挑起一丈,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两只不死兽一前一后,紧跟着那屋脊上的白衣女子向北城的方向逃了下去!
事关恩师的血仇和丢失的兵部虎符,雷雨启身便追。
袁风与李陶如影相随……
……
率兽逃命的蒙面女子身发奇香,这倒给紧追不舍的雷雨省下了不少认路的麻烦。
两个人的轻功根本就差不到哪里,经过半日穿府过县的苦追,雷雨最后将这名蒙面女子追到了天涯山山麓的一座草庐前。
白衣蒙面的女子依竹而立,长发衣襟随风轻飘,此情此景,就好似那思凡的九天仙女,不小心落到《寒山拾月图》之中,那两只可怕的不死兽就趴在她的脚边。
李陶与袁风此时早已不见了踪影,雷雨倒也并不胆怯,他立在竹篱外,恶声道:“杀人盗符,你好大胆!”
白衣女子轻笑一声道:“虎符确是小女子燕中仪所盗,但持械杀人的却别有其人,难道雷大捕头不认识突厥圣水宫的这两只雌雄不死兽吗?”
若是李陶在这里,听了白衣女子的话,他一定会想起这名女子是谁。她正是娑娜在突厥时的闺中密友,突厥的国师阿史那竟流的唯一女弟子圣水宫宫主燕中仪。燕中仪武功颇高,李陶在突厥王庭与同俄定下三场的比试中,燕中仪在第二场中轻松战胜了突厥第一勇士阙特勤,李陶对她印象颇深,难怪一见她便觉得眼熟。
雷雨用眼睛望着趴在她脚边的两只不死兽,诧异道:“莫非杀死我师父的凶手是你师父阿史那竟流?”
燕中仪冷笑不语。
雷雨咬牙道:“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拿命来!”
说罢,雷雨飞身而起,两爪如钩,直向燕中仪的头颈处抓来。
燕中仪急忙闪身,虽然避开了雷雨百无失一的‘扫眉抓’,但脸上的蒙面巾却被他一把撕下,露出一张好看的粉脸来。
两头不死兽从她身后绕出,一左一右,已将雷雨围在了中间。
第三百三十八章 金钗
雷雨被燕中仪的美貌惊得一愣,但想起国仇家恨,又一次飞身扑上。
燕中仪从怀中一摸,竟摸出了两条五彩的丝带,她口中一笑,媚态横生,彩带竟若灵蛇般直向雷雨身上缚来。
两头不死兽随着彩带飞舞,直往他身上顶来。
雷雨右手一探,取出自己的独门武器‘结义索’,他五个手指套进那索尾奇妙的五个小银环,漫空一卷,竟将燕中仪手中的两条彩带缚住,雷雨手中的结义索奋力回撤,燕中仪一声惨呼间,彩带撒手,雷雨的结义索漫空一划,索端缚着的两条彩带全部缠到了不死兽的身上。
两头不死兽被彩带所缚,翻滚着已倒在了地上。
燕中仪挥带缚人,却遇到了操索办案的公门第一人雷雨,无怪乎她一招吃瘪,败得稀里哗啦了!
雷雨手中的结义索真如灵蛇出洞般,朝燕中仪的身上缚去,燕中仪最终还是没能逃出怪索的笼罩,两条手臂已经被绑到了一起,雷雨牵绳一抖,燕中仪已被硬拉到了他的身前。
雷雨凶巴巴地,道:“阿史那竟流现在哪里,兵部的虎符又被你们匿在何处?”
“想要兵部虎符,等下辈子再说吧!”燕中仪身形一纵而起,正要逃脱,雷雨右手中的结义索一抖,燕中仪惊呼一声,仰天倒在了地上。
两头不死兽解脱了彩带的束缚,在地上站起,又一次向雷雨挺角攻来。
燕中仪倒在地上一滚,在结义索中挣脱身子,两条腿猛踢雷雨的下盘,口中幸灾乐祸地道:“找不到虎符,大唐兵刑两部的那帮凶官匪吏个个脑袋都得搬家!”
雷雨退得快,两条腿也被燕中仪踢中了七八脚,雷雨怒吼一声,手上的结义索一抖。缠在一头不死兽的尖角上,雷雨借力施力,用结义索牵着一头不死兽朝另一头的身上撞去。两头不死兽‘轰’地撞在一起,一齐往燕中仪的身上砸去,燕中仪滑若泥鳅,在地上一滚,已翻出了两丈。
雷雨正要扑身上前。已经站起的燕中仪右手在发髻上一摸,抖手便对着他打出了一道金光。雷雨探手将打到自己面门的暗器接住,托在手中一瞧,竟是一枚造型奇特的凤钗,他的心中不由一动,问道:“这枚凤钗你是从哪里偷来的!”
燕中仪一见母亲留给自己的信物竟落到雷雨的手中,心中大急,正待不顾一切上前抢夺,只见雷雨在怀中一摸,竟也取出同样的一枚凤钗。两枚凤钗除了雷雨的那一枚稍大一些,无论造型和款式竟然一模一样!
雷雨和燕中仪不由得惊呆了。
忽听天涯山的深处,响起了一声悚人的长嗥!
长嗥声中,那两只倒地的不死兽又摇摇晃晃地站起,一前一后用尖刀似的利角,疯狂地撞向了雷雨!
不死兽的两只尖角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它们任杀不死。同时又是力大无穷,一旦长时间的缠斗,最后吃亏的肯定是雷雨自己!
雷雨身形斜飞而起,到了院中那间草庐的屋顶之上。身形还未站稳,只听燕中仪一声尖叫道:“小心暗器!”
雷雨的双足已经深深陷入房顶的茅草之中,他还未等有所行动。只觉得双腿被千百只蚂蚁一齐狂咬。
屋顶的茅草之中,竟遍藏着圣水宫的独门暗器‘千蜂针’,雷雨一招失陷,真的是难以拔足了!随即茅屋的四面木墙中喷出了硫磺粉来,硫磺粉被木桌上的油灯点燃后,茅屋立时陷入了一片火海之中。
燕中仪一见雷雨遇险,不顾一切地冲进了屋中。在浓烟烈火中纵身而起,双掌冲着雷雨陷足的屋顶击去!
雷雨被燕中仪两掌击中足底,借力施力人已从火苗乱窜的屋顶上跌了下来!他腿上所中的千蜂针根根入肉,几百个针孔细血涓流,他的两条大腿真的是动不了了!
院中的两头不死兽好像极惧火光,距离雷雨两丈就是不敢靠前。燕中仪在院中湿漉漉的草地上将身上的火苗压灭,她的两只衣袖上已流满了鲜血!
燕中仪启掌将雷雨击出屋顶的时候,两条胳膊上也是受到了千蜂针的攻击,看她痛苦的表情,十天半月之内两条胳膊是不能用力了!
雷雨问道:“我父母在二十年前深入突厥擒捕一名要犯时,曾留给我一枚金钗,不想他们在办案时却双双殉职,这枚金钗一定是我母亲的遗物,你是从哪里得到的?”
燕中仪真的不敢相信代表自己身份的金钗,竟然还有这样一段故事,口中咽咽地,道:“是突厥国师阿史那竟流将我抚养长大,这枚金钗从小就陪伴着我,可他却从来没有告诉过我这金钗的来历,只说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你,你难道是我的亲哥哥?”
雷雨皱眉道:“我不知道,你救我一次,我领你的人情,但是有一点你要搞清楚,纵然是我亲妹妹,我也不会徇情枉法,让你逃过大唐律法的责罚!”
燕中仪见雷雨还端着捕头的架子不放,着急地道:“这事咱们放在后面再说,圣水宫的不死兽惧怕明火,可这座茅屋一旦烧完,谁也无法保证它们会不会再对你客气,如果不趁着这个机会逃走,再过一会儿,你想走都难了!”
雷雨半躺半坐,两腿上的针疮痛得他五官都已变形,哪里还有逃命的力气啊。
茅屋上的余焰渐熄,雷雨双手伏地几次想站起来,双腿却无法吃力,急痛攻心之下,满头满脸全部都是豆大的汗珠。
燕中仪见雷雨还在硬撑,低身转体,将一个后背全给了雷雨,道:“真是好人难当,你赶快抓住我,让我背着你逃命吧?!”
茅屋上的余焰已全部熄灭,只剩下残垣焦木犹吐余烟。两头不死兽的怪眼中凶光大涨,一前一后四只如牛耳尖刀般的利角,直冲雷雨顶刺而来。
雷雨一声惊呼间,双手已牢牢地搂住燕中仪的脖颈,说什么再也不肯撒手了。
燕中仪背起雷雨,朝北斗七星下面大突厥的方向撒腿便跑。
第三百三十九章 临时避难
突厥国师阿史那竟流和燕中仪潜到大唐,燕中仪先行在袁风处盗得落花刀,然后又潜入兵部盗出调兵用的虎符。阿史那竟流用落花刀将古云飞杀死,这原本就是嫁祸于人的诡计,原计划只要落花刀派与刑部捕头一旦火拼后,他与燕中仪也好从从容容地逃出燕门关,万不想其中一头不死兽被袁风抓获,阴差阳错之下,竟出现了燕中仪背负不能行动的雷雨逃命的难了之局!
天涯山山脉绵亘百里,主峰名叫青玉。
燕中仪绕着青玉峰北行十里,借着月光,来到一片山谷的空地,空地上全部都是矿坑,矿坑中间是一座炼铁的洪炉,洪炉高有两丈,拖着五六丈长的月影孤独地立在山谷中。
燕中仪背着雷雨从石炉底部裂开的墙缝中挤了进去。炼铁的洪炉分为上下两个部分,上面是一个将铁矿石和黑煤混在一起燃烧的炼化炉,铁矿石被烧成铁水后,就会沿着炉底的孔洞流到下边,而雷雨和燕中仪所处的下部正是让铁水淌出的引流炉。
这种临时避难的场所,每隔几百里她便会布置一个,燕中仪也是有血有肉的人,在盗取虎符后逃亡的路上,她也需要休息吃饭和疗伤!
燕中仪背立在引流炉中一个极为简陋的木床边,将紧揽着自己的雷雨唤醒,昏睡中的雷雨睁眼撒手,人已歪倒在木床之上。钉在他腿上的千蜂针受到压撞,只痛得雷雨满头满脸全是冷汗。
燕中仪关心地道:“我是不是弄痛了你?”
雷雨歪倒在木床上苦笑,道:“我累了你一路,你跌了我一跤,我们算是扯平了。”
燕中仪左右歪首,在肩膀上擦去脸颊上的热汗,将一盏油灯用牙齿叨到雷雨面前,在点灯的时候,怀疑地道:“你真的是我的亲哥哥吗?”
雷雨瞪了她一眼道:“我可不敢有你这样偷兵符的好妹妹!”
言毕,雷雨从背囊中摸出一块磁石。将自己的两腿和燕中仪双臂上所中的千蜂针全部吸了出来,然后又仔仔细细替燕中仪包扎好伤口。
燕中仪见雷雨还再跟她生气,一脚将一个尺半高的木桶,从床后踢到了雷雨坐的木床前。讨好地一笑道:“你猜一猜,这木桶中装的是什么?”
雷雨用鼻子嗅嗅紧盖的木桶,道:“木桶中装着什么东西我怎么会知道?”
燕中仪笑道:“想痛了脑袋你也猜不到桶里装的是什么东西!”
雷雨不服气地想了半天,拣自己爱吃的讲道:“桶里面一定有只怀安百草集的风鸡腊肉。野柳镇王二嫂的熏肠也会有的,里面还一定不会少了女孩子喜欢吃的粮果和密饴。最后,应该还有一瓶酒。”
“是一瓶波斯葡萄酒!”燕中仪笑道:“看来我们真是兄妹,否则胃口怎么会是一样?”
雷雨双手用力启开密封着的木桶盖,里面竟‘吱吱’一阵乱叫,四散奔逃出十几只灰褐色的山鼠,两人不由得一齐愣住。
“它们偷吃了你的风鸡腊肉与熏肠还有糖果和密饴!”雷雨结结巴巴地道。
“就给我们留下了一瓶葡萄酒!”燕中仪恨恨地道:“它们一定和阿史那竟流的不死兽是一路的!”
雷雨倒在床上大笑,道:“这已经很不错了,我们有座可以遮风挡雨的住处,还有一张能够睡觉的木床。有酒可以喝,还有人互相陪着说话,和幕天席地的阿史那大国师比起来,也不知道要强上多少倍了!”
坐在床沿上的燕中仪也被他给说乐了道:“能有个哥哥真是人生一大乐事,这瓶波斯葡萄酒你可以比我多喝一小口,算是奖励吧!”
雷雨苦笑着摇头,却发现自己的右衣服袖上。不知何时沾挂着一根银白色的不死兽的毛,雷雨小心地将粗若猪鬃的兽毛用右手指取下,左手捏住另一端,两手用力之下,兽毛好被他越拉越长,等到松手那兽毛又回缩成原来的模样。
燕中仪笑道:“我曾经在圣水宫中。将不死兽的一根兽毛用护身的短刀斩了七八十下,可最后还是没有将其砍断,我看你就不要枉费心机了。”
雷雨望着燕中仪问道:“大唐兵部的虎符究竟被你藏到哪去了?”
燕中仪不耐烦地道:“你爱信不信,兵符我早就交给阿史那竟流了,看在你是我哥哥的分上,我再帮你夺回来也就是了!”
辗转的雷雨到了半夜才刚刚睡着,却被头顶炼化炉中传来的响声惊醒。雷雨歪首听了一会儿,对惊醒的燕中仪小声道:“是不是有人在上面添炉呢?”
燕中仪背着雷雨下了木床,凑到底层炉壁上的缝隙前,借着月光,只见头戴着青铜面具的阿史那竟流站在炼铁炉前,正将拾来的干柴和一堆混好了的黑煤矿石先后投进了炉内。
雷雨望着鬼魅一般的阿史那竟流,煞眉道:“你可认得他是谁?”
燕中仪小声道:“他就是我师傅阿史那竟流。”
阿史那竟流将炉添罢,找来了一个长长的枯枝用火点燃,从引流炉的炉门探了进来,在流淌铁水的圆孔下,将炼化炉底层的木柴点燃!
雷雨也不明白阿史那竟流究竟想干什么,自己的双腿又不能行动,如果强行冲出去向阿史那竟流冒然逼问虎符的下落,不用想也是在以卵击石,燕中仪背着雷雨躲到底炉的角落中。随着二人头顶的炉火熊熊燃起,底炉的温度也是一点点升高,最要命的还不是令人无从躲避的高温,而是那一股股飘来的浓烟,如果二人不小心咳嗽一声,真的让阿史那竟流听到,恐怕立时便会引来杀身之祸!
燕中仪叼来了半瓶喝剩下的波斯萄萄酒,雷雨将衣襟撕下两块,用酒将衣襟淋湿后,分给燕中仪一块,二人在浓烟中各自掩住了口鼻。
顶炉烧了半个多时辰,燕中仪和雷雨口干舌燥,衣服已经全被汗水所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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