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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钗重生记-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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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拉着宝钗的手,把一个镯子褪下来亲自套在她手上,这个也是个羊脂玉的镯子 ,和宝钗头上的白玉牡丹簪子玉质颇为相似,而且镯子上的牡丹花和(红色的俏色都仿佛的,如同是一整套的首饰被拆开了经历了分别又重新聚首了。
宝钗脸上带着绯红,虽然害羞依旧是福身谢了王妃。王妃看着宝钗眼神逐渐变得很温和。夏氏在一边凑趣,商量着如何操办婚事。“依着我的小见识,小世子也不小了,六皇子比他年长了半年,如今已经是娶亲了,小世子的婚事也不能拖延的太久了。只是不知道王妃娘娘是怎么打算的。”
“我打算是越快越好,恨不得明天就把宝丫头娶进来,只是担心薛家太太《“文》不舍得。我想着先《“人》过庚帖,虽然不《“书》能拖延,可也不能《“屋》委屈了孩子,总要时间充裕,办的风光才好。姨太太放心,水瑛是的小儿子和长子不一样,因此我和王爷商量了,收拾出来王府边上的一个四进的院子出来给他们小夫妻住着。也是我的儿子不成器,叫皇上给削了爵位。”说着王妃的脸上带着些羞愧。
“王妃看着合适安排就是了,小世子人品贵重,眼前只是一点小挫折,今后平步青云的日子多着呢。要说还是我们家高攀了。”薛姨妈忙听着宝钗不在婆婆的眼皮子底下,心里十分欢喜,在婚事的安排上也就十分好说话了。
因为商量婚事,黛玉和宝钗也都避出来,宝钗去了黛玉的房里坐着,等着两个人坐下来,黛玉忽然问:“我似乎听着宝玉对着我母亲说看了些什么?宝姐姐可是听见一点半点的?”
想着宝玉的口无遮拦和无端的指责,宝钗有些无奈她是实话实说呢,还是遮掩过去。不过夏氏应该不会回来就对着林如海黛玉说什么,只是世界上没有不同透风的墙,宝玉今天太过分了。宝钗暗想着也就是些下人露出来了口风,因此被黛玉听见了。她想起来上辈子宝玉和黛玉的感情,忽然想若是黛玉知道了今天宝玉说的话,她是个什么反应呢?
“这个啊,你也知道宝玉的性子,一向是痴痴傻傻的,他那个古怪的脾气你有什么不知道的。依着我说,这个也和他的心事有关。你可知道宝玉和甄家的姑娘定亲了?”宝钗决定还是侧面暗示一下,这件事很棘手,一来贾家和薛家是亲戚,林家和贾家的关系越发的微妙了,她若是直说了,黛玉定然不舒服。林如海虽然看起来温文尔雅,其实内心十分有骨气,贾家这样欺失礼,林家和贾家的关系更难了。她若是嘴快说出来,不是把自己家也跟着搅合进来么?二来,黛玉是个姑娘,夏氏毕竟不是亲妈,以前黛玉和宝玉的关系好,宝钗不敢肯定黛玉听见那些话,会不会认为是自己编造出来的。
黛玉是个剔透的,见着宝钗躲躲闪闪的,也能猜出来些什么,宝玉毛病不少,不喜欢读书是一个,喜欢和丫头们玩笑也是一个,讨厌婆子们,是不叫婆子们谨进来伺候也是一个毛病。宝钗说宝玉的毛病,能惹到夏氏身上的也就是最后这个了。以前宝玉不喜欢自己的奶娘,训斥婆子们,黛玉认为那是他教训下人和自己没关系。但是夏氏的身份不是贾家的婆子,黛玉对着夏氏是跟尊敬,是真的拿着她做母亲般的看待,宝玉要是对着夏氏说什么鱼眼睛论,说些婆子们都是肮脏粗俗的。黛玉真的要伤心了。
果然黛玉气的脸上绯红,拧着绢子眼泪差点下来,看着黛玉伤心,宝钗忙着拿绢子给黛玉拭泪:“你是个明白人,何必和宝兄弟那样的人计较?这是我的不是了,若不是今天我和妈妈过去看戏,也不会劳动你母亲亲自过去,也不会生出来后面的无数事情。林妹妹放心,宝兄弟这回是闯祸了,这会子他怕是正在被教训呢。宝玉即便是不懂事,那边府里的老太太和太太老爷们也不会放纵了他去。你这样哭下去,大热的天气,再受了暑热怎么是好?我真该以死谢罪了。”
黛玉伤心一会,听着宝钗把事情全揽在自己身上,她哽咽着说:“这个和姐姐有什么关系?我只是为了母亲伤心罢了。本来母亲回家脸上没看出来什么,只是今天父亲刚出门有事情,谁知二舅舅亲自上门说要见父亲,被母亲给推辞了。我恍惚听着底下的人议论,只是不太明白。现在我算是知道了!可恨的是这样的事情,为什么只有二舅舅来了,宝玉却不肯来?我如今才知道,他们不过是嫌弃我们罢了。当初枉费了我的一片心意,如今想着只觉得寒心啊。”想着当初自己在贾家被贾母疼爱着,宝玉更是体贴,谁知——黛玉眼看着又要伤心了。
宝钗忙着安慰着:“依着我想,都是宝玉被小世子打的狠了,才一惊一乍的。也不知道宝玉到底在北静王府上遇见了什么了!”宝钗想着当时宝玉的样子,有些不厚道的嘴角弯起来,不过时间不对,宝钗忙着拿着扇子遮住嘴角。
黛玉也想到这一层了,虽然贾家竭尽全力的想要把宝玉因为行为不检被水瑛揍的事情给压下来,可是如何能压得住呢?尤其是甄家和贾家的婚事,根本是无法遮掩,只能任由着众人当成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黛玉也听着一些宝玉挨揍的闲话,她想着全是因为夏氏说宝钗的夫家是忠顺王府 ,她的夫婿是水瑛。宝玉不定是吓成了什么样子了。
虽然还是气不平,黛玉也不会和以前那样没完没了的伤心了,她带着些恶意,捏着个葡萄珠子在手上摆弄着:“依着我想他一定是被二舅舅给打了,真真活该!”
宝钗的心思一半在正堂上,她很担心自己母亲畏惧王妃的身份权势,被人家欺负了。坐了一会,宝钗也没心思看书和黛玉品评什么的诗书了。正在她坐立不安的时候黛玉笑着说:“可见是终身大事有了着落了,宝姐姐稍安勿躁,等着你出门子了,想要回家可不容易呢。这回子急着出去,以后就知道了!”宝钗抱黛玉给打趣的面上绯红,她佯怒着:“你个促狭鬼,不给你个厉害的,你就不知道我的厉害!”
黛玉到底在自己家里,她一转身先跑出去了,宝钗跟着在后面追出去,黛玉的院子在正房后面,她一下就跑进了后花园子,宝钗忙着赶上去。谁知黛玉不知怎么的就转到了一丛花后面不见了。宝钗走过去找不见黛玉,想着回去,谁知她刚转身就看见水瑛站在园子门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呢。
作者有话要说:看媳妇很顺眼,水瑛你在哪里?
☆、54情脉脉,水瑛遂心愿
水瑛对着宝钗投去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转身向着正房去了。宝钗顿时傻傻的站在那里;脸上做烧;心里砰砰乱跳。跟着黛玉和宝钗出来的丫头们忙着赶上来,莺儿和碧柳两个见着宝钗的样子忙着赶上来:“姑娘怎么了?咱们还是先回去吧。”虽然这个园子没人来;毕竟是在人家家里做客;可不好太随便了。
莺儿和碧柳以及跟着来的林家的丫头们都是从另一边过来的,她们都没看见水瑛过来,还以为是宝钗没抓住黛玉正在寻她呢。“也好,只是你们姑娘那里去了?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宝钗装着一副纳闷的样子,四处寻找着黛玉。
雪雁抿嘴一笑,指着宝钗身后的假山石:“姑娘看,我们姑娘在里面躲着呢!”黛玉从山洞里面出来对着雪雁说:“只有你这个小蹄子知道的多。”原来林家的花园虽然不大;但是设计的很巧妙;这个山洞十分隐秘,一般人猛的进来根本没人发现。宝钗暗想着水瑛来了,也不想再外面呆着 ,拉着黛玉说:“你的身子弱,大太阳的别站着了赶紧回去吧。你都是要嫁人的了,怎么还和个孩子似地。”
黛玉却是一副无所谓,拉着宝钗笑着说:“我是见着你一脸的官司,变着法子给你解闷罢了,你这个人真真的不识好歹。”
两个人互相嘲笑着,还正要回去,忽然见着夏氏身边的人过来对着黛玉和宝钗行礼说:“姑娘们出来了,刚才叫我好找。王妃单请薛家姑娘过去。”
黛玉歪着头看看天色:“是谁来了?”
那个婆子笑道:“姑娘真是神机妙算,是他们府上的小世子来了。”那个媳妇子赶着和黛玉奉承着:“姑娘别是神仙吧 ,他们府上的小世子轻车简从,也没惊动人,姑娘怎么知道的?”
黛玉看看宝钗,拿着扇子遮着脸:“我可不是神仙托生的,只是眼前站着一位天上的仙女呢。神机妙算的不是你们家姑娘,是人家小世子。这有什么难的,若是王妃召见必定会叫主人家的姑娘作陪的。只叫宝丫头一个人,自然来的是我不方便见的人。这有什么难的?”没等着宝钗说话,黛玉笑着推推宝钗:“姐姐快去省的人家等的不耐烦。”没等着宝钗说话,黛玉笑着带着丫头们走了。
等着进了林家的正堂,果然见着王妃的身边站着个人,宝钗也不好抬头看,只是跟着婆子进来,对着王妃请安。
“免了这些吧,宝丫头也坐下。”王妃看着宝钗进来的举止,十分端庄,虽然她明知道水瑛站在自己身边,却是神色如常,尽管是脸上带着害羞的神色,但是举止却是一点没变,依旧是稳重大方,规矩也好,讲话的声调都没什么起伏。看着宝钗的表现,王妃对着宝钗的满意更多了一点,暗想着这个媳妇虽然出身不是太满意,不过别的倒是不错。
宝钗安静的坐在薛姨妈身边,目不斜视,对着王妃身边的水瑛似乎没看见,水瑛倒是一门心思全在宝钗身上,身边母亲和夏姑姑说什么,薛姨妈和王妃说什么,他都没听见。几天不见宝钗她似乎有些消瘦了,也许是薛蟠的官司叫她担心了。也是,她和母亲哥哥相依为命,薛蟠是他们家的顶梁柱了,若是有什么闪失,叫她们怎么办呢?不过这次因祸得福,薛蟠的身份更加有保证了。
水瑛的脑子里面胡思乱想的,“你还杵着干什么?快者回家,我们这里说话,你一个爷们也听家长里短么?”王妃对着儿子的反应哭笑不得,人家的姑娘倒是得体端庄,自己跌儿子怎么就丢人了呢?想到这里王妃不满的瞪一眼儿子,心里暗想着你媳妇不错,你却是个不靠谱的。当着薛姨妈的面就这副样子,王妃心里真想把水瑛痛揍一顿才算是扳回面子。
水瑛被母亲的眼神给拉回了九天之外的心思,尴尬的咳嗽一声,装莫做样的对着王妃拱手说:“儿子刚才正在默念圣人之言,儿子可不能先回去,父亲叫儿子一定要把母亲接回去。母亲就给我一个尽孝的机会吧。”说着水瑛对着王妃楚楚可怜的眨巴眼睛。
王妃无奈的伸手指点着水瑛的脑门,站起来对着薛姨妈说:“我的这个儿子你也见了,他虽然没什么本事,跪在心思纯真没有歪门邪道的心眼子。太太有什么不满意的,只管说。”
薛姨妈那里还敢说不满意,她忙着说:“小世子是什么样子的人品,我们家是高攀了,还敢说什么不满意的,只是我们家的宝钗委屈了小世子。”
王妃和夏氏薛姨妈告辞,带着水瑛回去了,临走的时候王妃拉着宝钗的手,和颜悦色的嘱咐着:“你不要想太多了,我们家虽然是王府,可是从王爷到我都是没什么门户之见。既然是结亲,就按着规矩办,我们家断然不会委屈你,你也不要自寻烦恼。只管在家里安心的休养就是了。王府里面的规矩我叫嬷嬷过来交给你。”
等着王妃起驾,夏氏看着松了一口气的薛姨妈说:“姨太太看如何,我说王妃一向没架子,你刚才还不信,现在可是相信了。”
薛姨妈拍拍胸口,念一声佛:“多谢林家姑妈的吉言,也是佛祖保佑。可算是我的一块心病是没了。”
夏氏笑着对着薛姨妈说:“姨太太就放心吧。如今只要想着给宝丫头准备嫁妆了。”
夏氏留下来薛家吃晚饭,里面是夏氏黛玉和薛姨妈母女在里面摆饭,外面薛蟠和林如海吃饭。等着晚饭后,薛家告辞了回去,等着到了自家门前,早有家里人打灯笼迎接出来,薛姨妈下来的时候却看见贾家的周瑞家的也在那里,很是奇怪的问:“你怎么过来了?可是你们太太有什么事情。”
“给姨太太请安,奴婢来是两件事,我们太太忽然犯了心疼,太医看了说只气血不和,着了一时气恼,心血不足要上好的山参来煎汤才能好。可是府里面不巧这几天山参都用了,外面的铺子里面的也不知真假,打发着奴婢过来问问姨太太一声,若是有愿意拿银子买。二来是老太太和太太惦记着姑娘的事情呢。”周瑞家的神色有些疲惫看起来今天下午贾家决定不平静。
王夫人病了,宝钗的眼神一闪,她想想对着母亲说:“咱们家好像还有几只,就送给姨妈,都是亲戚之间提什么银子?”薛姨妈也说:“你们太太可要紧?什么银子的话,都是姐妹那里就缺了那一点子的银子了。”说着薛姨妈带着宝钗进来,叫丫头拿人参给周瑞家的。
周瑞家的站起来接过来,打开看的时候里面装着几只山参,虽然不是很粗,可是每个都长得十分齐全,胳膊腿和头身齐全。周瑞家的忙着谢了。薛姨妈端着茶杯说:“多谢你们老太太想着,宝丫头的婚事很顺利,他们家没几天就上门提亲了。今天也晚了我不留你了。本该我说明天看看姐姐去,只是眼前家里的事情多实在走不开,你跟着你们太太说一声。”
周瑞家的忙着说:“恭喜宝姑娘,恭喜姨太太。我们太太这及天身子不好,也没什么要紧的,姨太太梦就请便。”说着周瑞家的带着山参告辞走了。
一夜无话,宝钗的婚事走上正轨,没几天正巧是个黄道吉日,王府就有人来送了水瑛的庚帖来,薛姨妈这里早就准备好了宝钗的庚帖,一起送到钦天监合了八字都说是大吉大利的。王府和薛家具各高兴。宝钗的婚事正在有条不紊的进行,宝钗在家也不能出去,每天做些针线,预备着嫁过去第一天见面的荷包等物也很繁忙。
水瑛在家里的日子却是清闲得很,这天六皇子轻车简从,只带着个小内侍来了忠顺王府上。见着是六皇子来了,府上的家人也是见惯了的,府上的长史巴结着上来,恭敬地把水祯往里让,嘴上甜言蜜语不断:“原来是爷来了,难怪昨天喜鹊在堂前叫个不停呢。原来应到了今天的喜事上。我们小爷在后面书房呢,爷这会子是过去还是先见见王爷?”水祯哼一声,把手上的马鞭子扔过去:“你个老滑头,拍马屁的功夫倒是精进了不少了。什么喜鹊喳喳叫是我来的缘故,根本是你们家要办喜事的缘故吧。我先去见见叔叔去,你叫水瑛那个小子给我滚过来,还装什么害臊的深闺小姐呢,没脸没皮的在皇上跟前撞木钟讨媳妇的是那个?”说着水祯径自进去和忠顺王爷说话,管事忙着进去通报水瑛。
长史到了水瑛的书房跟前,却见双喜站在外面的廊子底下正在打盹呢,长史生气的上前一脚,拧着双喜的耳朵:“你个好猴崽子,刚刚起来就敢哈欠连天的。你不在里面伺候着,出来偷懒不成?”
双喜捂着耳朵连声央求:“大爷放手,我们爷叫我出来的。他嫌弃我们里面打搅了他的兴致。”说着双喜压低声音说:“今天早上起来爷叫我把画案子整理出来,他一个人在里面画画呢。我们也的脾气你老人家还不清楚?最厌烦的就是画画的时候有人在边上打搅了他的雅兴了。”说着双喜对着里面挤挤眼睛。
长史点点头,放开了双喜,低声的说:“你看着时机进去和小爷说一声,六爷来了,在和王爷说话呢。”正说着,里面传来水瑛的声音:“是谁来了,喳喳呼呼的?”
长史忙着大声的回禀:“是六皇子来了,正在和王爷说话。想必要一会子才能完事。”
帘子掀开,水瑛穿着件银白闪青的袍子出来,头上也没带关冠,腰上拿着天雨过天晴色的丝绦系着,一块羊脂白玉佩挂在身上,和他头上的白玉绾发簪子一样,都是上好的羊脂玉刻着精致的云纹。整个人没了那些娇艳华贵的服饰更显得书卷气十足,很有些飘逸出尘的味道。
长史忙着给水瑛请安:“小爷今天这一身,奴才看着和王爷书房那张竹林七贤图上的高士仿佛了。爷可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方才听着王妃娘娘吩咐说那边预备着给小爷成亲的院子装饰完毕,叫人正在里面仔细的大打扫呢。如今就差花草树木了,过几天薛家就该送家具来了。”双方换了庚帖,男方家下了聘礼,女方就要先布置新房了,家具这些都是女方家陪嫁,要先搬过来。
“你就好生的带着人帮着他们布置,有一样你要记着,薛家来的人你们好生的款待了,谁若是说些什么高攀的话,伤了和气,爷把他活剥了皮!”说着水瑛对着双喜吩咐:“不准叫人随便进来,你跟着我去。”说着水瑛就向着王爷的书房去了。
站在门口的小内侍见着是水瑛忙着通报一声,里面传来忠顺王似乎带着怒气的呵斥声:“你还站着不滚进来,等着我请你不成?”接着是水祯的笑声,水瑛嘴角闪过一丝笑意,赶紧自己掀帘子进去了。
进了里面,王爷和水祯却不在正堂,拖过隔扇一样,水祯和忠顺王正在东厢房坐着呢。水祯的声音传出来:“方才五叔和我说你如今也成了待嫁新娘子了,整日家害羞的躲在自己屋子里绣嫁妆呢?我可是要长见识了,还请这位小娘子看在我们同窗的份上,也给我绣个荷包吧!”
忠顺王哼一声,坐在上手也不看进来的水瑛,“父亲就拿着我取笑,我只当着是彩衣娱亲。我可不是天上掉下来的七仙女,没有天梭也不会傻的找个穷光蛋,当成宝贝养着。”说着水瑛给父亲请安,对又装模作样的对着水祯要作揖。
“你少这里假惺惺的了。你不是七仙女,可是如今现成的一位真的要自降身价给一个外八路的亲戚做外围子侍卫了。今天太子可是对着皇上说北静王是难得的人才,有什么周公之德,不叫人酸的牙都掉了!你们看看这位国家储君,也是从天上下凡的时候脑子先着地给摔坏了吧。”水祯冷哼着。
水瑛却是不以为然的说:“这点你错了,我看着太子是把自己当成董永了,自己神无立锥之地,头上没有片瓦遮身,不想着反省自身,好好的跟着皇上学习治国,反而一门心思的想着有个仙女不图他什么,准们为他好。他那点子心眼,还不够给哪一位垫脚的呢。这些话未免是肉麻了些,那不成哪一位也酒色过度昏聩了,明晃晃的带着幌子出来。”
忠顺王咳嗽一声,看一眼水瑛:“我看着不是哪一位昏聩了,实在是太子,若是上书房的师傅们知道太子今天的话,他们都该到太上皇跟前谢罪去。上书房竟然教出来这样的,真是——”忠顺王咽下了剩下的话,靠着身后的垫子:“六皇子不要心急,我看着皇上的意思是要等着疮口脓发出来才能除恶务尽,按着太子现在的行为,离着他最后分崩离析的日子也不远了。”
“还是五叔说的对。我也只是在叔叔和弟弟面前说这些体己话。如今碍着太子的面子,水瑛不能进去,太后怪想的。”水祯无奈的表示自己很寂寞,水瑛不来和自己玩,日子很无聊。他身份敏感也不好经常来忠顺王府。
忠顺王却是不以为意:“这些不算什么,你只管来。谁都知道你和水瑛一向是最好的,都一家子的堂兄弟有什么避嫌的。若是做的太明显了,就落了痕迹了。”
水祯听着叔叔的话低头想想:“叔叔说的对,我和瑛弟弟一向是最交好的,我若是在这个时候远着他和叔叔,岂不是叫人家说我见风使舵,心里只有权势毫无亲情么?对了瑛弟弟的好日子也改近了,那天我叫侄儿媳妇来贺喜。上次太上皇赏给我一面大镜子,叫人抬过来给弟弟,放在新房子里看着亮堂的很。”
水瑛听着是太上皇的赏赐,有些吃惊的看着水祯:“太上皇倘若是知道你给了我,没准还在生气呢,我惹了太上皇生气,可不敢接受如此贵重的赏赐。”
“你装什么糊涂呢?什么事情能瞒过太上皇?我给你自然有我的道理,你小子也不知道是怎么犯了拧劲,那天为了薛家的姑娘足足在太上皇的寝宫前跪了一天,正是天上鹅毛大雪,地上的积雪一尺厚的时候,就没冻死你!”水祯气哼哼的作势要踹水瑛,拿着他开心。
水瑛想着自己求太上皇答应自己的婚事,脸上忽然升起来一阵可疑的红晕,水瑛没了刚才的伶牙俐齿,哼唧着说:“都是过去的事情还拿着不放。我当时也是焦躁了,结果被太上皇责罚了一顿。现在经一事我有了长进了,以后遇事断然不会如此了。”
忠顺王无奈的看着小儿子,声音好像是从后槽牙磨碎了出来的:“我看着你是称心如意了,根本就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的媳妇是你自己选的,除非她生不出来孙子,否则,你若是不满意了,我是断然不会叫你纳妾的。你就是娶了个夜叉进来,日日跪着给老婆求饶我也装着没看见。大不了把你们都给轰出去就完了。”
作者有话要说:明日补全。今天先买下来的,明天就赚了!
☆、55心不甘,贾家赠婢
忠顺王府上水祯和水瑛父子两个人关门谋划暂且不说,薛家离着谁做太子;和什么太子党的很遥远;他们一家上上下下的忙着给宝钗置办嫁妆。
薛蟠虽然本性大大咧咧的,可是在商海里摸爬滚打几年下来;也能承担起来一家的事情了;而且薛蟠随着母亲是极孝顺的,对宝钗唯一的妹妹也是很疼爱的。想着自己的妹子就要出嫁了,而且还是京城数一数二的人家。虽然在内心深处为了佟庆春和宝钗的婚事没成有些小小的失落,但是水瑛的身份和前途都不是佟庆春能比的。当初甄家的姑娘要嫁给水瑛,甄家在薛家的铺子里面订了无数的好东西。薛蟠看着甄家的大手笔心里总是有些不羡慕的。倒也不是薛蟠多看重忠顺王府的权势和富贵,他只是觉得世界上最优秀的女孩子是宝钗,宝钗也值得这些好东西甚至更多的。
可惜薛家的身份限定了宝钗要是嫁给佟家;即便是她箱子里面的私房银子比甄家的姑娘多;但是那些珍贵的木料制成的家具和精美的金银器都不能太多的。 可是现在宝钗也能和甄家的姑娘一样,拥有这些丰盛的嫁妆!薛蟠早就把甄家推掉东西的不快给忘记了,原先给甄家姑娘作为嫁给安郡王嫁妆的紫檀木家具和精美的银质餐具都被薛蟠拿来,按着宝钗的喜好修改了,成为她的嫁妆。
薛蟠拿着单子兴冲冲的回家,他径自进了薛姨妈的上房,对着母亲说:“妹妹的嫁妆单子大概是齐全了,也是因祸得福,当初甄家推掉了好些东西,那个千工床我还想着就要砸在手上了,那边的匠人工钱我都是预支的,请的还是江南有名的师傅。一张拔步床有了最好的料子和工匠。一般人家那里能花费这个钱呢。可是现在好了,正好给妹妹使。也是王府合该交好运,就算是他们家小世子的郡王爵位没了还不是一样?”薛蟠自认为自己的俏皮话说得很好。
“你嘴上怎么还是没黑没白的,这些话也是你说的!”薛姨妈正在看宝钗的嫁妆单子,听着儿子嘴上随便跑火车,生气的拿着手上的单子敲了薛蟠几下。按着薛蟠的话不就成了忠顺王府根本不是娶媳妇呢,是在娶嫁妆呢。薛姨妈看一遍单子有些担心的说:“咱们家以前没经历过,我当然是愿意多多的配送嫁妆的,可是你别忘了,小世子是小儿子,他们府上的世子爷当初娶媳妇的时候她娘家是多少的陪送?你打听了没有?”
薛姨妈心里当然是心疼女儿的,嫁妆这个东西不仅是要看女家的财产和对着女儿的重视程度,也要看男家的等级和对着女家的重视程度。水瑛尽管现在没了郡王的爵位,又被皇帝嫌弃了,可是人家依旧是皇室子孙,是皇帝的亲侄子。薛家也不能太寒酸了。如今薛家的生意好,加上以前的家底子还有些,给宝钗的嫁妆不是问题,但是水瑛前面有兄长。若是世子娶的世子妃嫁妆被宝钗给比下去了,这不是叫宝钗一进门就有喧宾夺主的嫌疑。
薛姨妈本来就担心王府里面水太深,自己的女儿没有个做官的父亲,娘家没有世子妃硬气,很容易被婆婆和妯娌欺负了。因此薛姨妈这几天把什么都想到了。
薛蟠挠挠头:“我叫人打听了,据说也是很丰盛的。母亲想想忠顺王府上的世子妃是杭州将军邱家出身的,她家也是几代做官的人,又是给世子做媳妇,当然是不能少的。依着我说,还是多多益善,家具什么的也就罢了,要紧的是田地房舍和银子,那些东西不显山不漏水的,给妹妹自己悄悄地拿着不是更好?也省的妹妹受委屈,叫人家瞧不起。”
“私房体己是要的,我想着那些面子上的东西要恰到好处。你想他们府上是王府,俗语说得好,宰相门前七品官,你妹子的嫁妆若是看着寒酸了岂不要被人嘲笑。若是太显摆了也不好。这个百工床你的愿意是心疼你妹子,可是我想着若是他们家世子妃的嫁妆里面没这个,岂不是叫她多心?或者王妃认为咱们是故意显摆的,一股子小家子气。”薛姨妈对后宅里面的事情很清楚,男人和女人看事情的眼光完全不一样。
“真是叫人不知道怎么办了?他们家世子妃进门的是几年前的事情了,谁能记得住呢?你儿子也不是做高官的人,跟谁打听啊?”薛蟠有些急躁起来嫩,他身边的接触的人官职最大的也就是个四品堂官,人家是王府啊,总不能叫薛蟠去忠顺王府上问吧,到底和谁打听去啊!薛蟠的急躁脾气上来了,一头是汗的站起来在屋子里走动。“只怪咱们家没有做高官的亲戚!”薛蟠不断地抱怨着。
薛姨妈忽然想起一个人,眼前一亮:“也罢了,这件事我倒是想起来一个人。林家的太太是太后身边老人了,她又是媒人,我自然是要问问她的意思。蟠儿不要着急了,这件事我亲自出马。你准备些礼物我带着去林家也好开口求人家帮着办事。”
“妈妈这几天还是别去,姨妈家的宝玉对着人家太太口无遮拦的浑说,现在林家说他们太太病了,正在杜门谢客呢。其实根本不是那回事,是林家真的恼了,不想理会贾家上门求饶的人。”薛蟠消息灵通和母亲开始八卦亲戚家的好戏。
薛姨妈一怔,想着宝玉的出言无状:“若不是宝玉太气人,你林姑父是断然不会这样的。那天你是没在跟前,宝玉说的那些话真的叫人没法子说。我当初还以为是小孩子淘气,不喜欢婆子们伺候也是有的。教养嬷嬷们当然是唠叨些,谁家的孩子不都是从小跟着嬷嬷们学规矩的,宝玉嫌弃嬷嬷们嘴碎也就罢了。谁知那天竟然对着林家的太太胡说起来了,真是被蒙了心窍。”薛姨妈想起来那天发生的事情只觉得不可思议。
夏氏是太后身边的女史,本来在深宫里面侍奉太后耽误了青春,好容易嫁给林如海做续弦。结果宝玉的话几乎是句句都说中了夏氏的伤心事。尤其更糟糕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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