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谜途-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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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一拦他也没拦得住,就眼睁睁的看着小吴举着枪走到了拐角的对面,一个转身用枪瞄准了那个黑影真身的位置,接着我就看他放下了枪,表情轻松了起来。
我们已经感觉到了没有什么危险,互相看了看就走了过去,但我刚一看到却又迅速退回了两步,因为我看到的是一具抱着墙面的尸体。
尸体本身倒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他的脸,已经高度腐烂,但保持下了死前的表情——就像水中的尸体一样,双目外凸,面部极度扭曲,是极致的恐惧所致。
相似的还不止这些,他不仅与那些尸体表情相同,而且服装亦是相同,这说明这也是考古队的一员。
筱诗过来看到这具尸体便狂吐不止,的确,这样一具散发着腐臭味的尸体对于一个女人来说确实是无法直视的。
不知不觉间,我竟然盯着这具尸体出了神,不只是在想象他死前所经历的痛苦,更令我战栗的,是我竟然看他有几分熟悉。虽然尸体高度腐烂得几乎成了一滩糊在墙上的烂泥,但从发型和面部肌肉来看,的确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这种发型,不短不长,贴着面部,我能想到的只有一个人会留这种发型,但我实在我敢下结论,因为如果我认可了,即意味着这次跟随而来的某个人将受到致命打击。
小吴左瞧右看,从尸体的右手里抠出一部手机,擦了擦上面的尸液,递给我看。看来他死前曾想要拨出电话。手机早已没了电,但碰巧的是这部手机是某年的大热机型,卖得很火,所以我们之中我和韩弇都是用得这一款手机,我的手机电量还充足,于是我把电池扣了下来,放到了这手机里,希望能够打开手机查看他最后的动态。
“嗡”的一声,手机打开了,我心里一阵狂喜。
果然,这个人的确是我所猜想的,王哥,王鸣的父亲。
我翻看着通话记录,看到大概在他死前的几分钟里,他最后播出的一个电话是标有“家”的标签的,而且拨通了,会话持续了三十多秒。看来他给家里通过电话了,只是不知道有没有告别,如果王鸣知道了他爹打过电话告别,那么就复杂多了。
另外我还看到,在那几分钟里,还有一个在给家里打的电话之前拨了出去,而且号码没有备注,很纳闷究竟是拨给谁的,也没听说王哥又相亲了。我正皱着眉头想,手一不小心就拨了出去。
我慌忙之中就想要挂掉,但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刚才已经悄然消失的歌声在电话拨出去以后又响了起来!
难道说,那不是歌声?
☆、第九十一章 幻象
我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因为如果是这样的话,就意味着那个声音会是手机铃声,可是,这怎么可能?
三年前拨出的电话,如果呼叫人在那一刻也在这里面才有可能将手机丢在这里,或者除非有另一种情况——呼叫人是后来来的,但也有可能,他此刻也在这里,只不过生死就无法确定了。
我们几个惊讶的目光刚碰到一起,就做出了相同的动作——往前走。
我挂了那个电话又打了几遍,那个声音仍旧会响起,我们已经能够确定那就是手机铃声了,剩下的就是找到那个手机了。我持着手机,一步一步走了下去。
声音越来越近,前面的路赫然出现了一个上升的楼梯,声音就是从上面传出来的,但似乎上面空间不小,铃声显得格外空旷,也怪不得刚才听到的会如此悠扬。
“上去?”我指了指上面,小声问道。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下意识地降下声音来,可能是环境过于压抑的缘故吧。
几个人小声嘀咕了一下,回过头来冲我点了点头。然后我就开始向阶梯上走。上面漆黑一片。
手电的光居然还照不到头,这令我们很苦恼。不过那手机的确是在这里,一拨过去屏幕就会亮起,非常容易发现。我用手电照着手机所在的区域,并且用枪扫视着,示意小吴过去拿。
我接过手机,左翻来又翻去,却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这个手机上几乎是空的,而且样式也非常老了。
“这会是谁的手机……”我自言自语道,忍不住心中的怀疑,因为这手机的电量竟然还有一点,不可能是三年前考古队丢的,或者真像我猜想的那样,这期间还有人来到过?
他们几个可能也像我最初一样条件反射的以为是三年前的人留下的,指着这手机牌子大呼“诺鸡鸭果然名不虚传啊”。我苦笑,给他们说了我的猜想,并且说一块电池能坚持三年还是在这么潮湿的地方,他妈别说“诺鸡鸭”,就是“平底锅”也做不到啊。
“嗯,有道理。”袁浩听了我的猜想后说。
“可是,怎么可能会有人再进来过?如果王哥三年前临死时拨通了这个电话,那么就说明那个人与王哥关系不一般,就极有可能是当时考古队里的人,但是这些人的现状你也知道……”小吴很无奈的说。
我同意小吴的说法,也想到了这种情况,但这件事本身意外太多,余地太大,猜想和推断起来是完全没有界限的,可能会是考古队之中逃出去并隐藏起来再次进入的人,还有可能是打破族规的苗人……甚至,还有可能是他的前妻。这些都有可能,但都无凭据。
“我提议先不要猜了,我们应该继续走,呆在这里思考人生讨论学术可不是长久之计。”一边坐着的伤势不轻的韩弇冷不丁的说了句话,看来他是忍受不了了。
“对对对,我们先走,要不然还不知道有什么事呢,毕竟王哥的死不会是偶然的。”我说。
话虽说了,但我却还不知道该怎么走,这个地方比刚才的过道要说亩嗔恕
小吴拿着手电开始照周围的环境,我就看到原来这里的确是不小,只不过与刚才走过的小吴拿着手电开始照周围的环境,我就看到原来这里的确是不小,只不过与刚才走过的直线过道走廊形成了一个极鲜明的对比,因为这里空间的大小看起来比较突兀,如果说不是因为地势的原因而故意形成的话,那就会意味着这里是刻意设计的机关。
如果不这样想,那的确没有其他可能了。上过一次当,总不会再跌到同一个坑里,俗话说得好,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
这个空间设计的没有任何扎眼的地方,四壁都是粗糙的青石,顶上还透着水,顺着青石壁向下流淌着,但幸好水势不严重,只是从墙根里就向远处流去了,由此可见,前面的地势要比我们所处的这一边还低一些。
顶子是铁定单人跳跃都碰不到的,只能单单的仰望,手电光照到上面光已经非常模糊,所以根本无法细致辨认有没有什么东西存在,只是光打在上面有种特殊的感觉,总感觉那里不是实心的,而是有点半透明又反光的感觉,就像是车窗贴膜。而且会觉得在里面有东西盯着我们,非常诡异。
我提醒自己,这一定是幻觉,一定是幻觉。我们已经承受不住这种未知恐惧带来的崩溃感了。
没有过多的逗留,我们就继续走了。我现在才发现,自己的症状越来越严重了,手臂用力开始有抽痛感,用力张开手掌则手臂筋骨就像被电击了一下,会伴随有麻木的感觉。我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越来越接近终点了。
但愿是后者。可是看这种发展趋势,我开始担心,我是否会在到达之前倒下?这是我未曾预料到的,尽管想到了最糟糕的情况,却没有想到这种,恐怕这是只有心理变态才能想到的吧,因为它的残忍不需要解释。
我紧闭着嘴绷着嘴唇,即使里面的气温湿冷至极,嘴唇上方流下的汗液还是止不住的往嘴里淌,就像是在喝苏打水,而且还他妈是冰镇的。
光打在每一处,都会有一阵剧烈的心跳,但令人很不舒服的是,这里依旧是没有任何突出的物体的,走起来精神被这里的空旷拧巴得像一团乱麻,事实却具有强烈的催眠功效。我心说设计这里的人究竟有多变态,会这样一步一步逼近人的心灵,然后猝不及防的捅人一下,简直不是一般人呆的,估计我们要是呆长了迟早要逼出精神病。
韩弇说实在走不动了,冷汗也湿了全身,伤口浸得沙疼,我们只好就地坐下来休整。其实看到自己人受了伤好要跟着我们受罪,我心里比谁都难受,这一趟遭遇都是因我而起,不管怎样伤亡都该算在我身上,尽管我的思想负担已经达到了顶峰,也开始觉不出它的分量了,但我仍要承受,这或许是黔驴技穷,又或者是无可奈何。
我的打火机在刚才就掉在了水中,现在无奈只好用子弹点着了装备里的长燃短木。这种小木头的特点就是易燃,而且轻快,背在身上几乎感觉不到它的存在,木头只有铅笔大小,是一种特殊的乔木,经过了特殊的处理变得非常干燥,再熏进易燃气体,燃烧起来就非常旺盛了,两三根就可以达到一堆普通木头的效果。最实用的是,它不怕潮湿,所以一经推出在全世界探险爱好者和军方之中受到强烈欢迎。当然,价格也是不菲的。
大家都各怀心事,除了韩弇再小憩,其他人都望着火堆出神,看着蓝红色的火焰冒得老高。不知道是不是在思念自己的家或是过往,甚至还可能有后悔吧。
我倒是在想着进了另一个洞里耿丽王鸣和韩庆祥,不知道他们现在境况如何,但是按我一开始就坚持的想法推断,我不认为他们会比我们轻松多少,甚至有可能凶多吉少了。但刚才遇到水怪时看韩庆祥那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儿响叮当的速度钻进洞里的行为,我不得不感叹,人心不可面断啊,早年看起来憨厚的样子,如今不得不显现出了贪生怕死狡诈自私的一面。
一想到耿丽和王鸣,我就一个头两个大,但在这里大家都是队友,无论如何,祈祷他们能够逢凶化吉吧。
就在我迷迷糊糊将要睡着的时候,小吴和袁浩就把我拍醒了,我本来还想抱怨两句,没成想转瞬间我就意识到了不对劲。是非常的不对劲!
那个声音又来了!
我快速拿出那个手机来看才发现这根本不可能是手机铃声在响,首先是手机已经被我关了机,其次这个声音很轻,似乎不是近处发出来的,而且从四面八方压过来,让深知它的诡异性的人犹如闻风丧胆。
我们三个面面相觑,惊愕的表情溢了出来。
“会不会还有一部手机掉在了这里?”小吴小声问我,是怕打扰了正在睡觉的筱诗和韩弇。
我走了两步摆了摆手,示意去远一点的地方谈。
“有这种可能,但几率很小,你想,如果是掉在这里的手机,那说明也是在后来进来的人掉的,但哪会有这么多进来的,而且进来就掉手机,那以后也别买手机了,直接进来捡。”我笑着说,“再说怎么可能手机铃声都设定的一样?这声音一般人可是欣赏不了啊。”
小吴点了点头,就不说话了,但眉头一直是紧锁着的,到是袁浩看来是有了想法,眼里放着光,说:“我觉得这是一种能够解读的现象,虽然很不寻常,但的确是科学能够解释的。”
我点了点头:“说说看。”
“这个地方的构造很特殊,首先是那个大裂缝,在下面紧贴着的好像不是一层泥沙这么简单,似乎是有种奇怪的物质,比水的密度稍大一些。”袁浩说。
小吴点了点头,“嗯,的确是这样,我听考古队的人说过,那里之所以能够盖上一层泥沙不被人发现底下的东西,并不是实打实的是一层岩石,因为若是那样,一两次从裂缝间进去就会永远的敞开了,所以这是一种很巧妙的设计,能够在短时间内再恢复成原状,就像从未发生过。”
我听他这么一说有点难以理解,于是问:“难道延时能够再生长出来?”
袁浩和小吴听我这么一问都显得很无奈,我自己也意识到了这句话的无知和无聊。
“看来你进入的太早,在其中没有看到真正的过程。”小吴说,“其实我是想说,听考古队的人的意思,应该是说那裂缝底下有一层支撑面,但奇怪的地方就在于那层所谓的支撑面,因为那既不是岩石也不是土地,而是。”
“水?!”我和袁浩异口同声,更加不解了。
“对,没错,确实是水。乍一听我也不相信,但我近距离观察到,确实是这样的,打开那个口并没有岩石崩裂,而只是产生了强劲的漩涡。所以加上我的理解,事实应该是这样的。”
小吴拿出一根笔,用一端在地上划拉着,说:“其实这是一种特殊的力学,可能有好几处都有强烈的暗流向这边汇聚过来,这些暗流的力量都不小,冲击到一起因为排列得好形成了一个稳定结构,把上面这一层水面封锁了起来,就形成了一个压力特殊的面,是一般物体通不过的,你们知道,就像高压水枪,能喷死一头牛。”
我们恍然大悟,点了点头。
“所以在那个压力异常的水流面上,是相对平静的,甚至可以落上泥沙,就像平地一样,也就是说,那裂缝底下其实是这些水流的交汇面,而我打开的那个口则就像改变了其中一支水流的方向,打乱了稳定的交汇水流,所以支撑面混乱,形成漩涡。但过一段时间后又会恢复。”小吴紧接着说。
我苦笑,古人的设计竟会这样巧妙,这样浩大的工程,估计现代人都会很难完成。
“既然有这样的智慧,就不难解释声音的来源了。”袁浩笑着说。
我找出了藏在衣服里面残存的几根烟,分开点上。
“这大概是一种特殊结构造成的吧?或者说其实始终只有这手机铃声最初响得那几下,然后就留在这里了,就像是一种记忆功能?比如前几年某地山中总是传出打仗马嘶鸣和兵器撞击的声音,闹得沸沸扬扬,后来有人指出那就是回音被以磁场的形式存在了山体中。”我说。
“嗯,这的确是最有可能的,首先,这里的整体构造肯定是不同寻常的,要不然我们也不会在外面的水域听到这深处的动静。”小吴说。
我心想大家能这样想最好不过了,因为这缓解了刚开始那种极度紧张的氛围,对接下去的行动是有益无害的,于是我心里也放松了许多。
我深吸一口烟,就将烟头丢到了墙根的细水里,“呲”的一声熄灭了。我站起来准备向回走,我们这才发现,这下子走得有点远了,火堆看起来只有巴掌大小了,现在不禁有点后悔忘了注意安全了,走这么远万一有点什么事真的是很危险的。
火堆渐渐看得清楚了,我们快步走着,但突然间就僵住了。
我身上汗毛刹那间都立了起来,脑子里一片空白,小吴和袁浩也都站住了,相信比我好不到哪里去。
在火堆的映照下,出现了一个黑影,一个赤身裸体的黑影,比我要稍高一些,而且有人的轮廓,但绝不是筱诗或韩弇,因为他俩还躺在那里。
我眼睁睁的看到那个黑影蹲了下去,靠近了他们俩,不知道要干什么。袁昊已经回过了神来,举起了手枪。
黑影这一下子更靠近了火堆,身子清晰了起来。
它的身体,就像一根木炭,或者说就像周围黑色的岩石一样,还有一种黑绿色的感觉,我敢说,这绝对不是个非洲人,它绝对不是人!
一堆东西从它的嘴里不停的滴出来,颜色很暗,眼见就要靠近筱诗了,小吴突然拿起手电来照向了它。
短距离的强光照射会让人睁不开眼,可想而知光束将会多么强烈!
但可怕的一幕发生了,那黑影竟然朝我们这边回过了头来,我看到它的脸的那一瞬间,腿一下子就软了,屁股扑通一下蹲到了地上。
小吴的手电也被吓得从手中脱落,再次拾起照过去却早已经没有了踪影。
☆、第九十二章 石尸
我许久没有回过身来,那东西的脸太吓人了,就像尸变的僵尸,嘴里流着黑色的液体,可怕的是那双眼,竟然是血红色的,中间只有一个小黑点,狼眼手电这么强的光照上去,它竟然没有要躲开的意思,反而是回头迎了过来,说明它们的眼应该是极其特殊的,至少与人眼的结构就大有不同。
袁浩将我拉了起来,我稍稍缓过神来,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快跑,因为那家伙不知道躲在哪里,而且绝不会是单个存在,看样子攻击性应该不低,要抓紧离开最好,否则要发生什么就不好说了。我都不敢想象了。
我告诫他俩千万不要对筱诗和韩弇说这件事,以免造成恐慌。
我过去推了推筱诗和韩弇让他们起来准备走,小吴和袁浩则机警地巡视四周。我又拿出一根烟,靠近火堆点着,然后扑灭了火堆。短木可坚持燃烧时间很长,只烧了这么一会儿根本看不出来有烧过,所以我挑了几根又塞到了包里,下次继续用。
这次走的就要快许多了,那声音依旧在耳际倒也不碍事了。
没走几步,我们就又停下来了,并不是又出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而是环境发生了变化,或者说,是巨大的变化,无法逾越的变化。
前面是一面墙,开了两扇门,一扇上面写着“生”,一扇写着“死”。
我们几个面面相觑,心说这太搞笑了,留着两扇门也就算了,还他妈的标上温馨提示,不如直接挂上“安全出口”直接呢,这跟男厕女厕有什么区别?
小吴过去就要推“生”门,但是意外发生了,我们都忽视了一点,它并不是普通的木门,而是一扇与石壁相同的石门,就象是直接嵌在里面的,所以小吴根本推不开。
“肯定有机关!”小吴信誓旦旦的说。
确实,石质暗门在古墓中是最常见的了,但沉重的石门并不会是轻易能够推开的,所以以机关触发的形式打开是最常见的方式了。于是我们开始打着手电找机关。
找了一圈,这里并没有任何机关的痕迹。一般的开启机关无非在两个地方:一是在石门的左右侧,二是在顶上和地下,但现在这两个地方都是平面的,看不出任何痕迹。
我们意识到,我们陷入泥潭了。这才是真正的困难。
在考古活动中这种情况也并不是没有,有时机关可能就是随手的一拍,有时还可能在千里之外,这都是事实,但这毕竟是少数情况。我实在不愿相信这会出现在此处,因为我们已经经不起这种拖延和危险了。
“要不看看顶上有没有机关?”小吴对我说,看来他也与我想的一样。
我迟疑了一会儿,点了点头。然后我和袁浩半蹲在地上,让小吴站在我们俩的肩膀上,我们俩慢慢站起来把他托到了最高处。小吴抬起手刚好碰到顶上,接着便开始用手电照着。
“每个地方拍拍试试。”我对小吴说。
然而说完这句话却并没有见他手中有动作,而是快速的将手电筒灭掉了,然后对我们挥手示意我们将他放下来,而且动作非常急,以至于我们差点摔倒在地上。
小吴下来就倒在了地上,眼神里尽是惊恐,瘫在地上不停地喘着粗气,好像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似的。
“怎么了?”我趴过去问。
他慢慢把眼球转向了我,用力眨了下眼,说:“赶快走!上面有东西!”
我的心瞬间下坠了一下,心想既然这样的话都给说出来了,小吴一定不是开玩笑的,我站起来,用手电向上照去,小吴却猛地蹦起来将我的手电筒夺了过来。
“别照!这样会吸引它们的!”小吴有些崩溃的神态。
我不知道究竟是多么可怕的东西,才会让他在一瞬间变得如此惊慌失措。
“到底是什么?”我捏着他的肩膀问。
小吴闭上眼长吸一口气,“是刚才那东西。”
我和袁浩对视一眼,冷汗霎时间流遍了全身。这么说,是刚才那个快速消失的东西在上面。可是这怎么可能?那东西比我还要高大,看起来不会轻快,怎么会在顶子上?
我从韩弇那里翻出一根烟给小吴点上,让他慢慢说。他深吸一口,身体明显不颤抖了,才缓缓的说:“那里,顶上是半透明的,里面塞满了那种东西,但都是闭着眼的……”
“什么东西?那种鱼怪?”筱诗终于忍不住问了。
我这才无奈把刚才那东西在他们熟睡时逼近他们俩的事说了出来,果然,两个人听完脸都绿了,但事到如今的确隐瞒不下去了。
从一进到这里我四处观察时便觉得顶上不太对劲,像是空心的,如今看来似乎是印证了,但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门打不开,该怎么走?而且,那些东西到底是死是活?
我心如一团乱麻,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
“这门怎么打开……”我走到“生”门前面,敲敲打打,却始终无法看到门内的景象。
“生”与“死”,多么明确的选择,可是为何我们无法打开“生”的道路?难道只能被困死在这里?或者亲手选择死亡?
我走到“死”门前面,刚一拍到石门上面,机括就“轰轰隆隆”的运作起来,然后门便打开了。
其他人迅速围了过来,看着门内。门内是一条向下延伸的阶梯,但见不到头,似乎是很长,但我心里清楚,这是“死”门。
身后开始有奇怪的声音传来,但其他人却感觉不到,我想大概是自己太紧张了,本来就存在的流水声就把我吓得这个样。
“退后。”我对大家说,因为如果靠的太近指不定会发生什么意外呢。
我用手电照了周围一圈,确定没有什么东西才稍稍轻松了一点。现在我们是不可能退回去了,但“生”门紧闭,任谁也想不出该怎么前进。我捶着石门,其他的什么都不能做。
如果有炸弹,说不定我就会炸开这扇门了,它最初带给我的希望,如今却变成了无可奈何地纠结。
“你有没想过……”袁浩小声说。
我一只手按着石门,回头看着袁浩,问:“想到什么?”
袁浩看了看我,站起来走了过来,也开始摸着石门,意味深长地说:“万一……这扇门本就打不开呢?”
“什么意思?”
“我是说,这或许不是一扇门呢?或许后面仅仅是是新的呢?”袁昊说得很轻,但在这个空旷的地方却显得很扭曲。
“这里不是门?那会是什么?难道是一种摆设吗?”我苦笑道。
袁浩没有说话。
我虽然对他的意思感到怪异,但心里焦躁之余也开始从另一个角度推理这件事,最后的结果竟然与他的大体意思走到了一条线上。
首先,能存在机关的地方我们都找遍了,确定这附近的确没有机关能够打开这扇石门了,而用人力却也推不开,对于这扇石门的确是没有办法了;而另一扇“死”门却是一推即开,虽然简单地令人感到诡异,但现实就是这样,它的确开了,而且里面并没有想象之中地狱般的场景。这种种迹象如果拿来证明“生”门是假的话,确实足够了。
那么,如果这样想,那考古队当时又是从哪里进入的呢?为何没有留下记号?难道他们没有选择两扇门中的任何一扇?或者说还有其他道路可以走?反正我们是没有发现。
对于考古队没有做记号这件事,还有两种情况是最切合实际的,一种是情形过于紧迫,就像小吴看到顶上的东西所说的那样,有可能是遭遇了那东西;而另一种,是我硬凑的,看起来有点无厘头,这种便是由于选择太简单了,所以无需做记号。
当然,这些都仅是猜想,没有凭据的,因为如果是发生了事情,那么这里应该会留下痕迹的,但这里四处却没有任何打斗或者血腥的残骸,我想这些应该不会随时间消失吧,难道说这些怪物会袭击完后自己收拾残局?
否定了这些后,就真的没有希望了。
“你们有什么想法?”
我不知道其他人的脑子会不会比我清醒些。
大家都摇了摇头,除了袁浩。
“说说你的想法。”我说。
袁浩靠在墙上,说:“我还是刚才那种想法,这里是扇假门,因为首先来看,在这里设置两扇门还标明生死是完全没有必要的,而且死门这么轻易打开,你们不觉得不对劲吗?”
我点了点头,点了根烟,问袁浩他们要不要。
他摇摇头回绝了我的烟,继续说道:“我想起了一件类似的事,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说过。唐朝中期崭露头角的侯氏家族是当时最有名的造墓匠,为帝王将相打造墓葬无数,因为墓葬的设计独具一格,防盗性能强而闻名中外,他们设计的墓葬几乎没有几个盗墓贼能随意进出,而他们设计的墓葬中为了突出自己设计的巧妙,最著名的就是会在墓中设两个通道,上标‘生’、‘亡’,然而‘生’那一个洞却只有两步半的深浅,就见头了,而只有‘亡’那边能够一直延伸下去。
所以,如果盗墓者想要进入主墓室寻财,就必选‘亡’,当然,几乎没有人最终不像这个字一样。这表面上是工匠对于自己高超技艺的叫嚣,但如果仔细思考不难发现,这两个洞口其实是一种警告——凡要进入,生无活路,所以只留下‘亡’能够选择。”
我心里一震,想不到袁浩竟知道这个故事。的确,确实是这么回事,侯氏家族建造的墓葬我还参与开掘过,也确实有着两个洞,但我无论如何也无法将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因为首先是年代太久远,其次那只是造墓工匠自己独特的风格,难不成这是同一个家族所造?又或者说是后者山寨了这里的设计?
虽然这是个现实存在的故事,但谁也不能确定它设置的意义是否与侯氏家族设计的意义相同,若是相同,就代表着这条路可行,但有“死”的警告,必定不会轻松多少;相反,如果我们理解错了,那进去则一点希望都没有,必死无疑。这样关乎生死,还是好几个人生死的事情,是我自己决定不了的。
小吴一听有了眉目,就急切的说:“我同意这种说法,应该进打开的那扇门,至少有希望啊!我们总不能在这里干等着那些东西或者钻到实心石头里去吧?!”
看起来小吴还是心有余悸,恐惧仍不能完全消去,虽然我也担心那种怪物会突然袭击,但这样紧靠推断就决定生死的前途实在不妥,或者比等待被怪物杀死好不到哪里去。
我看了看筱诗和韩弇,他俩都点了点头,看来也等待不起了。
我突然感到头顶一阵被击中的疼痛感,一块石头从头顶掉到了地上,然后我向上看去,听到一些细微的碎裂声,接着又有小碎石掉了下来,在我向上看的同时,一滴液体滴到了我额头。
液体是带着余热的,我用手一抹,是黑色的。
这是那怪物嘴里流淌的液体!
☆、第九十三章 死门
小吴过来拍我一下,似乎是用眼神问我:走不走。
我再审视一圈,大家皆露出信任的眼神,我一咬牙:“大家别怪我,有危险我扛着。”
说罢,我一脚踏进了“死”门。
门关上与开启时一样,只用轻轻推一下借力给机括就会合死,但不知道从里面开启会怎样,或许不会有这种情况了,因为门刚关上,我就听见外面一阵重物坠地的动静,突然意识到可能是那东西掉到地上了,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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