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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差-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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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身为受害者的白云子也不由得勾起一抹笑意,被称为城隍的老鼠更是在地上乐得直打滚。
好吧,现场依旧有一个例外——那就是被扎了两下又被封入血魔的我,体内的小剑搞定血魔后,似乎在做着什么大动作,一股灼热的液体从心脏喷出,在我身体里攒动,钻开我已经干枯的血管和肌肉,代替我的血液开始工作,可这玩意显然不像血液那么温柔,虽然失去肉体的知觉,但来自灵魂的痛楚却显得更加清晰。
这灼热的液体冲开了我体内的禁制,我立刻开声惨叫起来,杀猪般的声音把林家父子相见的温馨破坏的一干二净,不过,管他的,我这一身毛病还是拜他们所赐的!你们在那里父子温馨相认,我这个无辜的路人却被害成这副摸样,你们再敢没良心点不?
老鼠(我还是不太愿意叫这玩意城隍)摸到我根前,一副很可怜我的样子,踌躇了一阵后它在我期盼的目光下,把我额头上的眼睛摘了下来。
下一秒,更加剧烈的疼痛传来,我第一次知道原来灵魂也是可以因为疼痛而昏厥的,在昏迷前我唯一的念头是:老子还有下辈子的话,一定要投胎成一只猫,天天去城隍庙晃悠!
再度醒过来时,我躺倒在一张素色的床上,旁边挂着一个点滴,身上满是奇异的药味,李婉冰在床边撑着下巴看着我,不过涣散的眼神证明她的注意力并不在我身上。
我疑惑的抬起手看了看,又往额头上摸了一把,奇怪,我身上的伤呢?
李婉冰被我闹出的动静吓了一跳,揉了揉眼睛高兴的说道:“你终于醒啦?”
“嗯,没想到你也死啦,这是出了什么事吗?”我一脸悲切的回了一句。
李婉冰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我说的什么意思,当场跳起给我来了个醒神的脑瓜崩,好疼!
等等,疼?
我一脸惊奇的摸了摸被弹的额头,果然,疼痛来的不是幻觉,我不是已经挂了吗?怎么肉体还会有这种感觉?
李婉冰皱着眉头对我一阵数落:“你才死了呢,不对,你已经死过一遍了,现在的你是被者虚道长复活的!话说还真神奇唉,你居然真的活过来了。”李婉冰说着,忍不住对我上下其手来。
这话题偏的离谱,但我大抵知道发生什么,简洁的来说就是老子莫名其妙的还阳啦,不过这又关者虚什么事?
不待我开口询问,李婉冰一边叫着“老爸,老爸”一边又跑了出去,看得我不由得抹了一把汗水,这丫头原来是这么跳脱的人吗?之前完全看不出来啊。
李婉冰出去没多久,我床边的空气忽然荡起一阵波纹,马阴差的身影慢慢显现出来。
我挑了挑眉头,想做出什么反应来,但刚醒来的身体似乎没有这种精力,而且对于他的出现我也有所预料,憋了半天的我最后只能淡淡的说了句:“你果然在附近啊,这是对我的赔偿?”啊,这虚弱的感觉真是糟糕透了,我其实是想跳起来破口大骂或者冷嘲热讽的。
马阴差又恢复了那副高冷的样子,对于我的话回以更加平淡的话:“我只是来带话的,林家父子对你表示歉意,愿意把林家的功德分一半给你,林乐潮更把他的一只阴阳眼移植给你作为报酬,而城隍那边保举你成为引魂人,算是对你的补偿,另外说明一下,你还是一个死人,至少生死簿上你已经死了。”
这番话挺有意味啊,我挂了这件事并不意外,但其中两个关键字很重要:“报酬”还有“补偿”。
对于我的疑问,马阴差的脸色似乎难看了些,但还是耐着性子跟我解释起来:原来,一切还是那只血魔闹腾的。
血魔被成功封印了,当然与设想的有些不同,按照林乐潮和老鼠当年的计划,林乐潮率先进入血魔体内与其同化,在血魔再度出世后老鼠以林乐潮留下的眼睛作为引子,把血魔封入林乐潮的尸身内,让林乐潮用自己的灵魂把血魔磨灭。
可没想到林巍山老人心痛儿子,居然把儿子的尸身封印起来,更是自己招了阴差来做法,提前放出血魔打算自己来封印一次。
这期间老鼠意外的发现,我这个生辰命格一致的替代品也许可以替代林乐潮的尸身,解救林乐潮的灵魂,更因为我身负一件奇异的宝物,如果操作得当的话我也不会死。
相比我这个无辜群众林乐潮自然是比较受老鼠器重的,于是老鼠将计就计,通过黄金小剑被封印到我体内,也把林乐潮解放了出来,而作为代价的是我成了一具活尸,在血魔被磨灭的这数十年内魂魄不得入轮回,肉体不可被被毁坏,不然血魔随时有冲出来的可能。
这个阴阳眼,就算林乐潮对我替代他的报酬。
老鼠也知道这样做不地道,于是破格给我求了个引魂人的职位作为补偿,引魂人说白了就是见习阴差,听马阴差的意思,如果这数十年内我做的好的话,不止可以积累一些阴德,死后更可以直接以阴差的身份求得长生——地府的在职鬼魂只要不犯什么大错,都是永生不死的存在,所以某种方面我算赚翻了。
这里顺便说明一下,地府阴差一般情况下只能是人间修行有成的得道高人死后当的,可以说是百年才出的一个,这估计也是马阴差看我我不爽的原因吧。就跟辛苦打拼的富一代衣锦还乡后,却看到村里某个中了彩票的大土鳖身家居然比自己还丰厚,那种别扭的感觉……这形容的我都有些想给自己一巴掌。
总之事情稀里糊涂的就发展成了这副德行,虽然看起来貌似对我挺有利的,但其实发生的这些却完全没经过我的首肯,就像是强奸后给女方甩一脸钱一样,是妥协还是气愤事后由得你,我们上了再说。
对此我很没有骨气的选择妥协,呆滞了两秒就接受了我的新身份,并且第一反应就是向马阴差伸出手,拇指中指合起来搓了搓。
马阴差皱起眉头不解的问我:“什么意思?”
我毫不忌讳的说道:“诚意啊,坑我的事你也有份吧,而且真算起来你还是主谋呢,其他人都给了点东西,你就不表示一下?我也不贪心,把你那些鬼画符的本事交给我就是了。”说到这我不由得笑出来,这家伙的本事确实可以算是“鬼”画符了。
马阴差想了想似乎觉得有道理,但却摇头说道:“这个你学不会的。”说完他似乎怕我纠缠,又补充道:“如果你想要的话,卜卦,看相,寻风水,布阵法,或者普通的符法……这些都可以教给你。”
前面的我一听就没兴趣,这年头这些饭都不容易吃啊,至于最后一个,我问道:“普通符法有什么作用?能凭空画出红光来,还是隔空定住鬼神啊?”
马阴差不满的瞪着我道:“没有那种视觉效果!想定住鬼魂自己把符贴它们身上去!至于鬼神什么的,凭你的修为你是想演绎蜉蝣撼树的奇迹吗?”说到最后他是一脸的鄙夷,几乎就快把“真没见识”四个大字写脸上了。
对此我有些不爽,我又不是混这行的,哪知道鬼神那么屌?有本事我们比比上班偷懒的学问?
马阴差拒绝的彻底,但我也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我整理下心情,开始软磨硬泡起来,不为别的,就为我那好奇心,见识过那几位神奇的术法,我对于这一行的兴趣比之任何时候都剧烈,另一方面,这也是一种不安感在作祟,我不想在下次遇到类似的敌人时,只能瞪大了眼睛在地上看着。
我的软磨硬泡让马阴差不得不详细解释起来:由于我体内埋下了血魔这样的玩意,小剑又在一刻不停的消磨着它的力量,这时候任何力量进入我体内都会被两股交锋的力量剿灭,也就是说在解决前我永远不能种道基,更不能接触这神秘的世界。
当然,好处不是没有,我现在的身体充斥着血魔逸散的力量,相当于一个削弱版的血魔,只要不死就可以无限再生——关键我又已经挂点了,想杀死我的话只能挂掉我的灵魂……在体内两股力量的保护下难度也不低。
但这好处抵消不了我的失望:“难不成我这个引魂人只能抡拳头?”我失望的躺倒在床上,不满的嘟喃着。
马阴差不屑的嗤笑一声:“那倒不至于,你不是还有一只阴阳眼吗?和鬼物沟通足够了,而且你也不要小看了那些凡间的驱鬼手法,那个白云子的手段就知道,使用得当的话再低微的力量也可以发挥不小的作用,说到底,仙法鬼法也是拿它当基础的,在血魔磨灭前,试着依靠下外物,也算是给未来打基础。”
这道理我也明白,可放着高级的玩意不学去学些低级的,怎么想都让人膈应啊。
而且血魔磨灭需要几十年……我至今的人生也不过二十几年罢了,等血魔死亡我得等几个生前?
“左手桃木剑右手‘鬼’画符的引魂人吗?真是逊毙了!”我最后对我的未来做了一番总结。
马阴差不可置否的耸了耸肩,转过身一阵烟雾后消失了。
与此同时房门打开,老李激动的声音传来:“小陈,你终于醒了!”
第三十二章 特殊的一天
自从死了之后,我的生物钟开始改变,午夜时分是我最有精神的时间,我的工作就是在这时候开始的,在外人眼里不过是拉着空空无人的出租车在街上溜达,可里面的凶险与机遇只有我知道——因为我拉在车上的是一群鬼魂。
度魂引死,这种平淡的日子过了三个月,由于我的小心谨慎这三个月来倒也凭借着不入流的道门功夫混的不错,我本以为这种安逸的日子会持续下去,但显然我的运气没那么好。
就在今天,我车上死乞白赖的上了一个女人。
那女人是我在一家酒吧前看到的,她穿着暴露的低胸装,戴着大的夸张的耳环,脸上抹着厚厚的脂粉使人看不清她原本的样貌,喝得微醉的脸庞也看不出修养如何,唯一可以确认的是,她的身材不错,那对波涛随着车子的抖动一阵汹涌,看得人有些口干舌燥的。
我按她的要求把她载到一条僻静的街道,老实说我挺好奇的,一个女孩子没事上这种地方做什么?
她默默的下了车,却没有掏钱的打算,而是慵懒的趴在车窗前对我抛媚眼,舔了舔嘴唇说道:“小帅哥,姐姐我的钱刚好不够,要不……你陪我一晚,车费就算了吧?”
原来是这个!我恍然大悟的挑了挑眉头,确实有听说过的士司机晚上有时候能碰上这种福利,没想到这么快就撞我身上了,可惜我今天没太多闲工夫,于是我应承道:“行啊,不过我今晚没空,要不小姐你留个电话号码,我改天来光顾你?”
哪知道我这句话刚一出口,那女人脸色就变了,先是青再是紫,那样子就像被刀子捅了一下。
紧接着在我不知所措的目光中,她一脸愤然的从包里掏出两张毛爷爷甩我脸上,气冲冲的说道:“给你钱,你个不识好歹的家伙。”
难道暗语或程序不对?我憋屈的从脸上摘下两张毛爷爷,嘀咕道:“这年头做小姐还不准客人挑时间的?”
回应我的是两只飞来的高跟鞋,如果不是我车窗拉的快,估计就被砸上了,女人尖锐的声音回荡在我耳边:“老娘才不是鸡呢,你个说话没有口德的家伙,小心大半夜撞鬼啊!”说着,她消失在阴暗的过道上,只留下吧嗒吧嗒的走路声,听起来好像很疼的样子。
我尴尬的把车窗放下,原来是误会了,只是想找艳遇的空虚女人而不是出来做生意的流莺,不过这不能怪我啊,相信不管是谁遇到这样的情况反应都跟我一样吧。
至于她的诅咒我是一笑置之,她不知道,她今晚搭的是什么车。
后视镜里,刚刚女人身边空无一人的位置上出现一个半透明的影子,那是一个被安全带绑住的秃顶中年大叔,他趴在车窗上对着女人已经消失的背影一阵猛瞧,喉咙不时上下抖动着,发出野兽般的呼噜声。
相信如果不是安全带绑着他,这家伙就随着女人的脚步飞了。
我对着他一阵摆手,劝道:“行了大叔,人鬼殊途你就别盯着人家了,免得多生留念影响了投胎,赶紧把头缩回来,我要开车了。”
大叔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语气不满的抱怨道:“我说娃子……额,不是,我的意思是鬼差大哥,您看我打了一辈子光棍了,眼瞧着成了鬼了都一老处男,你就不能成全我一下,放我出去溜达一番?我觉得刚刚那个女孩肯定需要我的抚慰,指不定您还成全了一桩美事不是?”
“我说大叔你今年贵庚啦,能不能别折腾些有的没的,你都是鬼了还抚慰人家啥子?”这话不是我说的,而是我副驾驶位子上一个调儿啷当的年轻人说的,当然,这家伙也是一个鬼魂。
中年人不乐意了,挺起胸膛说道:“怎么不行,大不了我找个人俯……”说道这他看了我一眼,改口道:“找个东西俯身,总可以在肉体上抚慰她的。”
年轻人一句话击碎了中年人的美梦:“那人家还不如用黄瓜呢,自给自足,要什么帅哥自己脑海里想。”
我无视了几位乘客的吵闹,径直把车开往附近的殡仪馆,现在的我其实就相当于古时候的牛头马面,当然和它们不一样的是,因为我还存在着肉体,也不能使用术法,所以我既不能直接住在阴间,更没法使用拘魂术勾魂,就安全带上的术法,还是马阴差给我画上的。
而且这车子油费还得我自己想办法,我更得一日三餐的吃饭,寻常鬼魂吃的香宝蜡烛我只能看着,唉,为什么其它当差的那么潇洒,就我一个混的这么悲剧。
我在自怨自艾中把车子开到殡仪馆附近一条小巷里,这条巷子和其它地方不同的是两边墙壁上挂着两个青色的灯笼,而且没有点燃,在月光中看起来像是两个墨绿色的人头,这就是鬼魂们通往地府的道标。
到这里我的车子是没法进去的,于是我还得拿着几条红绳把两鬼魂绑了,步行进去。
通道里不时可以看到其他引魂人经过,他们拿帅气的铁链拉着一大串鬼哭狼嚎的鬼魂,在空中划过一道长长的弧线,以极快的速度飞向远方,看得我一阵羡慕,这排场真是……没得比啊。
偏偏这时候还有不长眼的,秃头大叔哈着脸走上前来,指着远处一个飘过的引魂人好奇的问道:“那个……鬼差大哥,问你个事啊,怎么感觉我们和其他人不一样呢?”
“怎么,对我的运输方式不满意吗?”我耷拉着眼角,没好气的说道:“这样的话我大可以找个熟人用那种方法拉你进去,只要到时候你别喊疼就是。”
说道这,恰巧一对引魂人从我们身边经过,可以清楚的看到,锁链都是穿过鬼魂的身子,直接把他们象羊肉串一般串起来的,鬼魂们疼的一脸扭曲,死死的抓着铁链不放,那引魂人面无表情的拉着他们飞过,经过我们身边时还对着我们看了一眼。
这下子可把我身后两鬼吓坏了,大叔连连摆手说道:“不要了不要了。”,年轻人的脚步也快了些许,躲在我身后,好像怕被其他引魂人勾了去。
老实说可以的话,我也想用其他引魂人的赶路方式,拘魂链我也有那么一条,但我能拘到的魂魄远远达不到动用它的地步,加上拘魂链这种残酷的工具容易引发鬼魂的暴动,到时候凭我学了没几月的道术怕是控制不住,所以我才用了这种相对温和的法子,一次也不敢带多,最多的也一次也就一车子四个人满员。
走了一段不远的路途,周围的空间忽然一阵扭曲,我先在鼻子上抹了点大蒜汁才敢继续深入,大蒜醒神驱邪,毕竟我只是半个死人,踏入这地方还是需要悠着点的。
眼前是一个巨大的关隘,巍峨而挺拔,关隘上带血的布满尖刺,青黑色的雾气在尖刺上游走,空中凭虚拉过无数锁链,锁链上挂着苍白的尸骨,锁链的尽头是一个碑文,发着血光的三个字刻在上面——“鬼门关”。
我解开两鬼的束缚对他们介绍道:“好了,我们的目的地到了,剩下的路得你们自己走,放心,路就一条你们不会迷路,到了黄泉路会有另外的鬼来指导你们。”
我这番话说的驾轻就熟,可其实说穿了我也不知道鬼门关后面是啥子,我只是按着其他引魂人的话复述而已,重要的是给自己引渡的魂魄一些信心,果然这番话后两人看起来虽然有些担忧,但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悻悻然的从怀里掏出一把冥币交给我。
这些冥币有的泛着白光,有的却带着黑色的雾气,面额都是五十或十块的,没有一张超过一百。
两人肉疼的数出所有黑币和一半白币交给我,大叔握着手里剩下的拿到冥币,不由得摸着自己的后脑勺抱怨道:“怎么就这些,上面那群家伙也不多烧点,是不是兄弟啊。”
我嗤笑一声,其实这跟烧多烧少没关系,更多的看的是心意,悼念你的人数量多烧纸钱时到你手上的冥币就多,同理,烧的人心意足了面额也大,烧的人没什么心意面额就小,而且如果烧的人心存恨意,还会弄出一些黑币,这玩意普通鬼魂用不得,用了的结果就跟我躺尸时受到黑气侵蚀一样,只有阴间的差人才有特殊渠道使用这些货币。
所以我们都会收取这些鬼魂所有黑币,算是他告别了人间的一切仇怨,而白币留一半,作为他之后过黄泉路时的资本,这不能算我们黑,毕竟我们都给他挡下了所有的仇怨,拿这些报酬也是应该的,有些狠一点的引魂人更是要收走九成的白币,我这是因为还存在肉身,不用耗费白币供养自己,所以才收的少了。
之后的黄泉路他们就要把所有白币上交给摆渡人,交的多了走好一点,交的少了就得受苦,至于有些夹藏黑币交上去的,呵呵,先在黄泉里泡几年再说吧。
我恍惚间可以看到秃头大叔怀里还藏着一张大面额的黑币,见我没搭理,他嘴角不由得划起一个狡猾的弧度,不过这已经与我无关了,毕竟之前已经劝过他们,执意不听我能说什么呢?
现在的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忙……但回到家我发现,今天是没有时间完成我自己的事了,我说过吧,今天比较特殊。
第三十三章 奇怪的委托
回到我现今的家,我意外的发现那破旧的事务所门口居然停了一辆看起来就很高档的车。
这里要说一下,因为原来的我已经“死”了,我原本的一切自然都是不能用的,加上我也需要一样谋生的手段填饱这具肉体,所以我占据了同样挂了的白云子的事务所,兼职做起了抓鬼驱邪看风水的勾当。
理所应当的,这期间也发生了不少有趣的事情,但这些繁琐的杂事请容我以后再说,现在让我们把目光转向我门口的车子。
老实说我对于所谓的名车一无所知,至今我最熟悉的名车品牌也就是“奔驰”而已,所以我并不知道我眼前的这辆车有什么来头,但那流线型的车身,加上车顶只是一个折叠车棚告诉我,这是一辆跑车,而跑车一般都很贵。
开得起这种车的人会光顾我这种地方几乎可以说是奇迹,毕竟我虽然占了白云子的地盘,但本身却没什么人脉和业绩,加上我长的实在不是很稳重,年纪也不大,对于这行当里忽悠人的技巧更是一窍不通,哪怕有这片地区的同行们照料,平时最多也就接点小生意而已,那些有钱的都不会往我这里跑。
所以我才挺惊讶的,今天我是走了什么运?
推开房门,入眼的是一个高壮的身影在房间里来回挪步,他的穿着看起来很夸张,脖子上的金链子和手腕上的金表不说,腰带上更是嵌着几颗宝石,身上的衣服也带着古代西方贵族般的繁琐装饰,加上那副毫无沉着的神情,活脱脱一个暴发户的形象。
在他旁边侍立着几个高头保镖,一身腱子肉几乎把胸前的扣子崩开,食指粗壮,太阳穴鼓起,腰间鼓囔囔的像是塞了什么东西,我想那绝不会是对讲机或大哥大。
这间房子就一条走道直通客厅,我看到了客厅里的人,客厅里的人自然也注意到了我,那两个保镖率先上前一步,把手放在腰带旁,锐利的眼神紧盯着我的双手,相信只要我有点异动,身上就能给开几个口子,被杀意锁定的我也下意识摆出一个防御的架势。
只有暴发户的反应慢了一拍,等他想说什么的时候我已经和两个保镖对峙上了,他原本想打招呼的手只能顺势换成对保镖的驱赶:“去去去,都干什么呢,对大师放尊重点!”
大师?这个称呼真让人哭笑不得……这几个月来,最恭敬的一个也就叫我一声道长而已,大部分都是用“小兄弟”称呼我的,大师这个称谓我还是第一次听。
不过我很快反应过来,暴发户这么称呼我,估计是通过什么渠道打听到我的什么消息吧,不然谁会对一个没什么名声的年轻人这么恭敬?我下意识的想起那些嘴上没把门的同行。
没等我细想,暴发户扯出一个热情的笑容,快步上前来拉住我的手一阵摇晃:“哈哈哈,您就是陈大师吧?鄙人杨曦达,听闻大师的威名特地来拜访的。”
他的笑容让人生不出什么厌恶之感,如果是大清早的也许我会有兴趣和他拉扯一阵,可惜现在的我已经有些发困了,索然无味的我点了点头,语气带着一丝不耐的说道:“是我,有什么事?”
大概是第一次见我这么爽直的“高人”,热脸贴上冷屁股,杨曦达有些愕然,不过他很快把脸上的错愕收敛起来,面带笑容的说道:“正是,大师果然慧眼,这个……我们坐下来说?”
说着,他已经自来熟的占了茶几的一角,翘起二郎腿等着我坐下。
我虽然对于他这种作风有些反感,但客人上门总不好赶走,我只能不情愿的去房间里拿了一包好茶出来。
几杯热腾腾的茶水下肚,杨曦达开门见山的的说道:“那个……陈大师啊,话我就直说了,我听闻几位大师对您占卜看相的功夫推崇,这次我专程前来拜访,就是想请您为我算一卦。”
算卦?提起这个我倒茶的手不由得抖了一下,不过表面上依旧摆出一副不动神色的样子,淡淡的说道:“精通算卦什么的,还好吧……你是来求问前程的?”
“不是,我是来求问我一样失物的踪迹。”说着似乎看我不信,杨曦达匆忙从怀里掏出一张支票递到我面前,继续说道:“这一百万是订金,如果您能帮我找到那东西的话,要什么都好说。”
“一百万,寻找一件东西?”我确认了一句,虽然没看到,但我保证这时候我的表情肯定很精彩。
杨曦达肯定的点点头:“嗯,一百万,订金!”
特意强调了“订金”两个字,他的意思是这一百万只是他想支付的报酬中很小的一部分。
看起来他对那件东西势在必得,但我却有些糊涂了,这一百万扔的这么爽快,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么珍贵,但如果是如此珍贵的东西,遗失了又为什么不报案呢?
而且说真的,拿占卜来寻找失物也是异想天开了些,占卜这玩意不是万能的,越是厉害的卜卦者占卜的东西就越细,但再细也就仅限于一个人的运势,要精细到一件小物什上,哪怕文王在世也不好说吧。
一百万钞票在眼前说我不意动是假的,如果有空的时候我不介意接下这笔生意,大不了用物理手段去调查就是,但现在每天晚上都要运鬼的我显然没那功夫。
于是我把支票推回去,拒绝道:“感谢您的信任,但这件事我恐怕……”
“不,您一定有办法的!”杨曦达突兀的变得有些激动,站起来半个身子趴在桌子上说道:“我打听过了,只有您才有这本事,我知道要拿您的本事占卜一件东西的下落很失礼,但我保证,这是一件很重要的东西,它甚至关系到我的身家性命,所以,拜托了!”
说着,他又掏出一本支票本,在两个保镖不解的目光写下一千万递给我。
这下子我的好奇心终于被提起来,我斟酌了一下问道:“好吧,虽然有些失礼,但我可以问一句,您想寻找的是什么东西吗?而且这东西这么珍贵的话,为什么不考虑一下警察和私家侦探呢?如果不搞清楚这些,我想我很难接下这笔莫名其妙的生意。”
杨曦达为难的皱起眉头,看起来有些难言之隐。
但他表现的真的对那遗失的东西很在意,斟酌了一番后他挥手喝退了两个保镖,端起茶杯一脸沉痛的说起一个故事。
在几年前,杨曦达还只是一个穷小子的时候,他结识了一个从乡下来的懵懂女孩,两人一起打拼,一起创业,并很快有了好感,有时候两人因为工作的关系不得不分离时,就用一本小小的笔记互相邮寄,彼此传递内心的爱意。
他们互相约定,在一方成功发达的时候,就去寻找另一方求婚。
终于,在几年的奋斗后,杨曦达抓住一个机会飞黄腾达起来,他不忘和他异地分居的女孩,抱着笔记去寻找她,可是那时候女孩竟然意外患了重病,不久便撒手人寰,留给杨曦达的,就是那一本记满两人甜蜜的笔记本。
“哪怕现在我已结婚生子,可我依旧忘不了她,每天只有看着写满与她约定的笔记本,我才能入睡,但现在,这本笔记不知为何不见了,我向警察求助,可他们不接受这种可笑的案子,我向私家侦探求助,可这些无能的家伙几天来一点线索也没有!我真的已经快要崩溃了!”杨曦达说着把脸埋在手掌上,哽咽的语气听起来像是在哭泣。
一个大男人能摆出这副模样真是感人,我下意识的看向一旁的电视机,如果台词不是跟最近午夜播放的十几年前某个韩剧一样的话,也许能博取我一点同情心也说不定。
就算不说剧情本身有多狗血,内容也是槽点满满,明明是现代社会,交流为什么不用手机,好吧就算你们恋爱那年代手机不流行,寄信的话大可以用信纸啊,一本小本子寄来寄去也不嫌贵,万一丢了又怎么办?
而且杨曦达刚刚激动时说过,那笔记本“甚至关系到我的身家性命”,我可不相信那是夸张的说法,一个人哪怕是在说谎,在紧张时说出的话也往往比较贴近现实,对比起来,我更相信那本子带着他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说出去就完了。
但我不至于蠢到去揭发他,既然那本笔记确实和他未来运势性命有所关联,略微占卜一下也不是不可以,我也很好奇那本笔记本里到底有什么,而且那两张支票还是挺吸引我的,有了它们至少我就不用担心以后的油钱了,也许省一点花销未来几十年的温饱也可以解决。
于是我装出一副很是感动的样子,拍着杨曦达的肩膀把他安慰了一番,保证一定努力把笔记本找回来云云,顺便把那张一百万的支票抹到自己腰包里——那张一千万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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