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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殖记-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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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起萧二郎对翠花四兄妹的关心程度,又想刘星就算是一头老虎,此时也已经被拔去了爪牙,就算放归丛林,也成不了什么气候了。
  最终,欧阳龙啸一咬牙,终于决定和对方交换。
  翠花被换回的时候,已经不成人样儿,足足调理了一个多月才恢复过来,而此时,她的肚子开始逐渐鼓胀起来,众人也才发现她怀孕了。
  至于她怀的是谁的孩子,连翠花自己也说不清楚。
  说到这里,欧阳龙啸长长叹息了一声,道:“翠花知道自己怀孕后,曾数次寻死,如果不是发现及时,你回来时她的尸骨已经冰冷。后来我们数次以她死后谁来照顾阿达开导她,他这才绝了轻生的念头。不过发生如此不幸的事情,她再也没脸见人,平时除了照顾阿达,她从不出门。”
  萧二郎恨得牙咬切齿,怒道:“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欧阳龙啸道:“告诉你了又能如何?为今之计,是谁也别再提起此事,让时间慢慢愈合两兄妹心中的伤口。”
  萧二郎却不这么认为,翠花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一把插在两兄妹心口上的刀子,并且将伴随他们一生。
  
  第二十八章 阴差阳错(三)
  
  想起翠花肚子里的孩子,将是他们兄妹心里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萧二郎恨不得将刘星大卸八块,食其肉寝其皮。此事,更加速坚定了他再次外出的决心,道:“我要离开卧龙村,就算天涯海角,我也要找出刘星那混蛋,替翠花报仇。”
  欧阳龙啸风雅绅士,很少有事情能让他大惊小怪,但闻言后,一股怒火油然而生,拍案而起道:“你说什么?”
  萧二郎被他过激的反应吓了一跳,问道:“大叔,你……你没事吧?我只是说要去找刘星报仇,你干嘛这么大的反应?”
  欧阳龙啸气得五官抽出,一把揪住萧二郎的衣领,咬牙切齿的道:“该死的二愣,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此时此刻,卧龙村的一切正在起步阶段,成堆的工作等着你去做。你此时说离开?哼,门儿都没有。”
  萧二郎理所当然的道:“大叔,我只是离开几天,欧龙村有你和白羽他们,就够了,我……”
  “闭嘴!”欧阳龙啸愤怒的咆哮道:“欧龙村到底是你的还是我的?!!”
  萧二郎一点也不急,因为他有一张王牌能够让欧阳龙啸同意他离开,并且是哭着求着让他赶快离开。他一脸笑容,向欧阳龙啸招了招手,道:“大叔,你附耳过来,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欧阳龙啸一脸怒容,不过还是附耳过来。萧二郎小声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话,欧阳龙啸骤然脸色大变,惊呼道:“此事当真?”
  萧二郎耸了耸肩,道:“反正我得到的消息就是这样,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信不信由你。我不离开也行,反正那个宗师级铁匠,说不定已经在战乱之中死掉了。”
  原来,萧二郎只不过和欧阳龙啸说,他得知龙阳城有一个宗师级的铁匠懂得飞剑的锻造方法,他这次外出,一来是去寻找刘星报仇,二来是去寻找那个宗师级铁匠学飞剑的锻造之法。
  萧二郎有一口飞剑炙仙剑,其威力如何姑且不论,仅是每次出门,无论远近皆是御剑飞行,那是何等的畅快?又是何等的威风?
  欧阳龙啸早就羡慕得双眼发红,不仅是他,其余人也个个羡慕得连做梦都希望自己拥有一口飞剑。
  只不过苦于锻造飞剑之法早已失传,普天之下恐怕再也没有人能够锻造出飞剑了。他们每次看着萧二郎御剑飞行,除了羡慕嫉妒恨,别无他法。
  此时陡然听到还有人懂得飞剑的锻造之法,你叫欧阳龙啸如何不吃惊?如何不心动?
  只见他的脸色立刻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连忙笑道:“信,我当然信。二愣,你这就赶快出门去吧,你放心,卧龙村的一切,都由我给你包办了。”
  恰在此时,白羽、楚莫、王小天、杨大宝、陈小倩五人因有事找欧阳龙啸商量,相约走了进来,正好听到欧阳龙啸最后的话。
  五人的第一反应都是和欧阳龙啸一样,纷纷大怒,并且扬言萧二郎这个当家的要是敢再离开卧龙村半步,他们就集体罢工,再也不管卧龙村的死活了。
  萧二郎看向欧阳龙啸,耸了耸肩,一脸无奈的笑容。那意思仿佛是在说:你看,不是我不想离开,而是我离不开。
  欧阳龙啸狠狠的瞪了五人一眼。
  此时的卧龙村,除了萧二郎,隐然就是以欧阳龙啸为首。五人见了他的目光,都不再说话。
  欧阳龙啸这才看向萧二郎,笑道:“你看,没事了,你快走吧,谁也不会再说上半个‘不’字。”
  萧二郎心想,平时几人对他就像是对自家的珍宝一样,看管得十分严密,他想要偷懒一会儿都很难,不趁此机会好好的摆摆架子,将之前的场子找回来,更待何时?
  当下无奈的道:“唉,既然大家都不同意我离开,那我就不走了。再说,数十万人都眼巴巴的看着我,大家都在忙,我却三天两头的往外跑,实在不像个样子。唉,不走了,不走了。”
  陈小倩附和道:“就是,你好歹是卧龙村当家的,怎么也要起个带头作用,怎么能抛下所有事情,三天两头往外跑?”
  其余四人连连点头,都觉得陈小倩之言就是道理。
  欧阳龙啸对五人怒道:“都闭嘴,你们想不想要飞剑?”
  简单的一句话,犹如当头一棒一般落在五人身上,五人登时瞠目结舌,半天说不出话来。
  最后,欧阳龙啸索性将萧二郎是要出去寻找飞剑的锻造之法的事情告诉了五人,五人听后,无不动容。
  随后态度和之前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六人轮番上阵,又是好言好语,又是按摩又是哭诉的求萧二郎尽快离开。
  自从上次回来,到此几个月时间,萧二郎都觉得自己是被困在笼子里的小鸟,虽然和大家一起劳作,他也很愿意,但心里总觉得憋得慌,又不好意思在大家最忙的时候提出离开,只得将心里的憋屈留在了肚子里。
  此时六人哭着求着让他快点离开,萧二郎大爽,连日来的憋屈一扫而空。当下也不再矫情,哈哈大笑着御剑离开。
  “哈哈……大叔,是你们求着要我离开的,可别说我不够义气,将所有事情丢给你门,我自己跑出去享乐。”
  耳边萦绕着萧二郎临去前大爽的笑声,六人都是一脸强压怒火的笑容。
  他们虽然早已觉得自己似乎上当了,但飞剑的诱惑力实在太大,就算明知道上当,他们也不得不接受。
  萧二郎按照之前阿达给出的地址,一路御剑飞行,来到刘星所在的马鞍山。到了才发现,偌大的马鞍山早已是人去山空,山上原本的营寨,也是一片破败,想来刘星率众搬去多时。
  萧二郎很是意外,他千里迢迢的跑来马鞍山,就是为了寻找刘星报仇,没想到却扑了一个空。不过,往深处一想,他也就释然了。
  那一次和卧龙村的交战,刘星手下数万人马大部分投降了他,只有几千兵力负隅顽抗,虽不是全军覆没,却也差不多了。
  刘星手下的残兵败以翠花将他换走之后,想来他自知对翠花做出如此禽兽行径,卧龙村一定会找他报仇,是以不敢继续留在马鞍山,带着手下的残兵败将集体搬了家。
  只是他这一去,天大地大,又上哪里去找他报仇去?
  念及此,萧二郎不由长长叹息了一声,或许刘星命不该绝吧。不过,他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终有一日,叫他撞在自己手中,定然将他千刀万剐。
  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想通这点之后,萧二郎也就不再急于找刘星报仇了。他此次出来,找刘星报仇只是其一,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就是去龙阳城寻找巩凡口中的‘宗师级铁匠’索要飞剑的铸炼之法。
  这一路南下,必定会经过玉门关,或许……在玉门关可以见到陆雪柔吧。
  想到即将能够见到陆雪柔,萧二郎心里就忍不住激动,当下不再犹豫,看准方向,御剑向玉门关方向而去。
  御剑飞行,一日千里。
  转日午间,萧二郎就已经到了玉门关外。
  玉门关虽然只是龙阳王朝南北交通要道的一道门户,但经过千百年来的不断扩建发展,其规模之庞大远远超过了普通的城池。
  从高空俯瞰,只见玉门关庞大雄伟,以北只有一座狭窄的城门,修筑在两座绵延千里的古老山脉之间,以山为梁,以山为户,占尽天险和地利,真正是固若金汤。
  只要在玉门关北门驻扎上数万精兵,就算皇离王朝再有雄狮百万,只怕也难踏入玉门关半步。
  
  第二十九章 阴差阳错(四)
  
  玉门关北门以内,则向南延伸出十数里,三面筑以高大坚厚的城墙,虽不及北门的固若金汤,也算是铜墙铁壁,没有百万兵力,只怕也难以逾越雷池半步。
  方圆十数里的城池范围内,各种或朴实或奢华的建筑错落有致,一条条宽阔的大路上人头涌动,仿佛一幅震撼人心的古老画卷,美丽、安详。
  萧二郎这一路御剑而来,所见所闻无一不是战争的残酷,处处可见硝烟弥漫,饿殍满山。就在玉门关以北数十里处,还驻扎着杨定南的百万雄。战争,随时有可能吞没掉这美丽安详的玉门关。
  念及此,他心里又是一阵黯然,转而想起陆雪柔就在这座伟大的城池里,他的心情又变得激动起来,迫不及待的想要下去见见陆雪柔。
  他正要御剑而下,寻个没人的地方落在玉门关内,而后直奔将军府的所在。岂料就在此时,不远处一个人影快速的飞来,险些和萧二郎撞了个满怀。两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不轻。
  待得心神稍定,萧二郎定睛一看,原来那个御剑而来的冒失鬼,不是别人,正是逍遥剑仙的弟子许清风。
  许清风也看清了他,脸上惊慌的神情稍定,深深向萧二郎作了一揖,道:“原来是你,小生这厢有礼了。刚才只顾赶路,没看前方,险些撞上了你,是小生失礼了。”
  萧二郎见他依旧是那副书生打扮,不过却一身风尘,脸色更是惊惶失措,不时的回头向后看看,似乎身后正有一个厉害的人物在追杀他。他忍不住问道:“许大哥,有什么人在身后追你吗?”
  许清风又是摇头又是摆手,连声道:“没有没有。咦,你不是回卧龙村了吗,怎么会出现在此?”
  萧二郎内心深处,对强大神秘的逍遥剑仙由衷的敬佩和叹服,对他的这个秀才模样的弟子也是颇有好感,当下也不隐瞒,将他为到龙阳城寻找‘宗师级铁匠’寻求飞剑的铸炼之法,路经玉门关,想顺路下去看看一个……老朋友的事情说了出来。
  许清风听完,一脸佩服,道:“朋友多就是好。小生此番出来,连一个认识的人都没有,想寻个避难……咳咳,那个……小生还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这就告辞了。”
  说着向萧二郎一抱拳,就要御剑而去。
  萧二郎察言观色,看出许清风恐怕真的是惹上了什么麻烦,这才惊慌失措的急于逃命。又想起不久前,他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解除了自己和方清雪身上的封印后所说的话,已经猜到追杀他的人恐怕就是十大阎罗之一的死亡阎罗。
  此事是因自己和方清雪而起,此刻许清风有难,怎能袖手旁观?
  当下,萧二郎一把拉住许清风,道:“不急,不急。许大哥,你我之前一见如故,此刻又在此不期而遇,缘分实在不浅。不如随我下去,到我那个朋友家里,痛饮三杯如何?”
  许清风的确是被十大阎罗之一的死亡阎罗‘追杀’。其实他的实力,区区一个死亡阎罗还奈何不得他,只不过他这个人生性迂腐,又从未在天下间行走过,不懂得变通之道。
  他自小耳濡目染的都是逍遥剑仙给他灌输的十大阎罗如何如何恐怖的种种传说,这就好比根本不存在的鬼魂,每个人从小都被长辈强行灌输进脑海里的意识是:鬼是可怕的。因此人们一提到鬼,就会先怕了三分,如果哪天走了大运真的撞上一只鬼魂,也许会立刻被吓得肝胆俱裂——虽然那只鬼魂根本对他无害。
  许清风的情况就是如此,一见到死亡阎罗,他就怕的要命——虽然死亡阎罗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所以当死亡阎罗知道他破坏了其封印而找上他之后,他做的第一件事情不是解释,也不是和死亡阎罗动手,而是转身逃跑。
  谁知死亡阎罗阴魂不散,他跑到哪里,死亡阎罗就追到哪里。
  这一逃一追,就是足足好几个月。
  听到萧二郎的邀请,许清风心想正好可以借此机会避避难,当即眼睛一亮,喜道:“如此甚好,甚好。”
  当下,二人寻找了一个僻静之所落了下去,萧二郎随便找个路人问清楚了陆羽的将军府,就领着许清风直奔将军府而去。也不知许清风这几个月是怎么过来的,一路上,见到什么都是一片惊奇声。
  “哇,这就是凡人吗?”
  “哇,这就是传说中的马吗?”
  “哇,这这这……这是什么?”
  萧二郎见他一脸惊恐,好奇的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顿时一脸苦笑,“许大哥,那是……呃,一头猪。”
  当二人赶到陆羽的将军府门外时,萧二郎的双耳已经被许清风一路上惊奇呼叫声震得麻木了。萧二郎也懒得再去理他,直接走到守门的士兵身边,告诉他自己的身份,是来求见他家二小姐的。
  那士兵虽然不认识二人,不过陆羽平时带兵极严,他手下的每一个士兵都是刚正不阿,雷厉风行。那士兵打量了萧二郎几眼,及有礼貌的道:“请稍等,我先去通报一声。”
  说完,转身走进了大门。
  许清风还在一脸惊奇的打量着四周的一切,对他来说,城市里的每一砖每一瓦,仿佛都是如此的新奇。
  萧二郎苦笑着摇摇头,没有去管他,而是打量起陆羽的将军府来。
  陆家在玉门关的府邸,并没有想象中的宽敞奢华,只是一座普通的三进院子,和在龙阳城的陆家大宅不可同日而语。
  他看了一会儿,对之失去了兴趣。正好这时,那个进去通报的士兵走了出来,对小二郎道:“卧龙侯爵里面请,陆将军在客厅里恭候大驾。”
  陆羽亲自接见他?
  萧二郎在心里暗自吃了一惊,或许是因为陆羽是陆雪柔的父亲的原因,他心里一直有些害怕这个从未蒙面的第一将军。
  此时听到陆羽要亲自见他,他的心跳顿时加速,一时间有些惊慌失措,有心不去,但此时已是箭在弦上,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正彷徨无措间,瞟眼见到正一脸惊奇的打量着两个守门士兵的许清风,他仿佛找到了依靠,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再不放开,同时心中暗自感慨,带来许清风是多么的明智。
  “劳烦大哥在前边引路。”
  萧二郎向那士兵强笑道。那士兵也不多话,转身向里面走去。
  萧二郎忙拉着许清风跟上。
  而此时,将军府的客厅内,陆羽正襟危坐,等待着那个引发两大王朝大战的传奇人物——卧龙侯爵。
  “父亲,你为何不经我同意,就擅自做主我的婚事?”
  此时,陆雪柔怒气冲冲的从大厅外走了进来,一进门,就是一副兴师问罪的口吻。她并不知道萧二郎的到来,只是从一个随身侍女的口中得知了一个惊天噩耗,这才忍不住心中的怒火,跑来找陆羽理论。
  她穿着一套雪白的长裙,一头乌黑的秀发垂在身后,就算是一脸怒容,也是如此高雅美丽。
  陆羽看着她皱了皱眉,道:“婚姻大事,自古以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又哪里由得你同意不同意?”
  陆雪柔气得泪水险些掉了下来,却强行忍着,深深看着陆羽,咬牙坚定的道:“父亲,我虽是女儿之身,但也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利。任何事情女儿都可以由着你,唯有此事,恕女儿难以从命!”
  陆羽的眉头皱的更深了一些,他最为了解自己这个女儿的脾气,只要她不愿意的事情,十头牛拉也改变不了她的心意。
  
  第三十章 阴差阳错(五)
  
  想起自己女儿的脾气,陆羽也不生气,而是放缓语速,道:“你的婚事,我早已在当今天子面前许下诺言,此事木已成舟,岂容得你胡闹?好了,我正要接见一位贵客,没有时间和你瞎闹,你先回去吧。”
  陆雪柔再也忍耐不住,泪水扑簌簌的滚落了下来。她的坚持、她的委屈、她的不甘、她的愤怒,在这一瞬间,都爆发了出来。
  哪里还顾得陆羽是不是有贵客要见,只想着将自己心里的苦楚都倾倒出来。她落泪道:“我知道,因为我是女儿身,你从小就不喜欢我,虽然你嘴上不说,但我就是知道,我一直都知道。所以我在暗暗的告诫自己,我要变得强大起来,我要向你证明,我不比任何一个男人差。”
  她越说越觉得委屈,泪水就像断线的珍珠一样滚落。
  原来,陆羽此生,只娶了一个妻子,就是他的现任夫人陆氏。陆氏只生了一对双胞胎姐妹,就是陆雪柔和陆雪琪,此后再无子嗣。陆羽虽然不说,但膝下无子,依旧是他此生最大的憾事,常常在深夜里独自一人躲在阴暗的角落里叹息,借酒消愁。偶尔酒醉时,也会抱怨上两句。
  年幼的陆雪柔偶然间听到了父亲的抱怨,从此父亲那落寞的表情就深深的烙印在了她幼小的心灵上。她不止一次的告诉自己:女子又怎么了?哪一点比不上臭男人?父亲,我虽然是女儿身,但我会证明给你看,我不比任何男子差,终有一天,我会让你为我而感到骄傲。
  这从儿童时期开始,就成了陆雪柔最大的追求和梦想,她为了这个目标,放弃了一切。
  她的姐姐陆雪琪在玩耍时,她却躲在书房里埋头苦读历史兵法;陆雪琪在为了买一件漂亮的衣服而和陆氏撒娇时,她却紧握着小小的短杖,在院子里苦练魂力……
  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为了向陆羽证明,她陆雪柔不比任何男子差。
  然而事到如今,她终于还是败了,败给了命运,败给了她是女儿身……她连自己的终身大事都无法做主,可谓败得一塌糊涂。
  种种往事涌上她的心头,她觉得自己的一切努力,都已付之流水。早知如此,何不像其她女孩子一样,闲时学学琴棋书画、学学女红手工,学学相夫教子,岂不是乐得自在?又何苦费时费力的学那什么兵法兵书、学那什么魂力魂术?
  她甚至为此,在恐怖之塔里丢了性命。
  到头来,无情的命运却告诉她: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就因为她是女儿身!
  陆雪柔的泪水如断线的珍珠,哭道:“父亲,如果我不是一个女子而是一个男子,你还会和我说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吗?不,你当然不会,在你眼中,女孩子就不配拥有自己的主见,不配拥有自己的幸福。可是父亲,我是你的女儿啊,我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追求。我不是你手中的玩偶,更不是你喜欢送给谁就谁给谁的礼物。”
  “放肆!”
  陆羽勃然大怒,霍然从椅子上站起来,重重给了陆雪柔一个耳光,怒道:“你有思想,你有追求,可是你的思想和你的追求是什么?上战场,像男人一样浴血奋战?这就是你的思想你的追求吗?哼,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女人该做的就是相夫教子,你唯一的幸福,也是相夫教子。再说,我给你选的女婿是当今天子,难道还会辱没了你吗?”
  对陆雪柔来说,没有什么比陆羽的话更让她伤心和绝望。她捂着火辣辣疼痛的脸颊,却是目光无比坚定的看着陆羽,道:“女人的幸福,不仅仅是相夫教子。不管你选的女婿是当今天子还是路边乞丐,我的回答只有三个字:我不嫁。”
  她说完,掉头向门口跑去,一脚跨出大门,又回过头深深的看了陆羽几眼,道:“父亲,我是你的女儿,不是你巩固权利的牺牲品。”
  “你……”
  陆羽大怒,不过陆雪柔说完之后已经哭着跑了,他想骂也找不到人骂,只得愤怒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陆雪柔刚刚被气跑,陆羽正憋着一肚子火气时,那个士兵引着萧二郎和许清风走了进来。如果萧二郎再快一步,就正好可以撞上被气哭的陆雪柔,但他晚了一步,终于和她擦肩而过。
  或许这是命运的安排,两人此次的擦肩而过,注定将会为两人留下终身的遗憾。
  “将军,卧龙侯爵到。”
  那个士兵向陆羽恭敬的道。
  陆羽向他挥了挥手,那士兵自退了出去。陆羽正一肚子怒火不知往哪里发泄,只是抬眼看了二人一眼,随后冷哼一声,移开目光,不再说话。
  只见陆羽越四十来岁的年纪,方脸、阔耳,他虽然没有穿将军铠甲,只是穿着一身轻装,但却给人一种正值刚强之感。而且他此时正自一肚子怒火,更是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震慑感。
  终于见到这个传说之中的第一将军,一见之下,萧二郎不由得有种相形见拙的感觉。
  如果他仅仅只是龙阳王朝第十一骑兵团的常胜将军,萧二郎敬重他,但不会感到害怕。可是,他是陆雪柔的父亲,是他将来的岳父。
  萧二郎先入为主的将陆羽当做自己将来的岳父,因此心中始终存在着惶恐和惧怕。虽然陆羽什么也不说,但却比直接为难他一顿还要令他难受。他额头上已经隐隐见汗,想说点什么,却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许清风只顾着打量四周一切新奇的事物,根本当陆羽不存在,也压根没有发现萧二郎尴尬的处境。
  三人谁都不说话,气氛十分尴尬。最后,萧二郎下意识的摸了摸鼻子,硬着头皮向陆羽施礼道:“陆将军,久仰大名,如雷贯耳,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陆羽显然不吃他这一套,狠狠瞪了他一眼,冷哼了一声,还是不说话,更不请二人坐下。
  客观而言,传承千年古老而庞大的龙阳王朝,能落到今时今日这般田地,都可以算是萧二郎一手造成的,如果不是他杀了皇离王朝十三王子龙翔宇,时至今日,也许两大王朝还是和睦相处着。
  虽然陆羽明知道这有点自欺自人,萧二郎杀死龙翔宇,只是龙阳王朝毁灭的一个微不足道的契机,就算没有发生此事,狼子野心的司空南星也会寻找其他机会谋权篡位,龙阳王朝到头来还是分崩离析、名存实亡的下场。
  然而一代忠臣陆羽,还是看萧二郎十分的不顺眼,怎么看怎么觉得不舒服。之前他还顾虑着自己的身份,打算以礼相待,但被陆雪柔一气,他连基本的礼貌都懒得再用了,不直接将他轰出去,已经算陆羽的素养极好。
  萧二郎可不知道陆羽心里的想法,见陆羽一脸怒容,不言不语,还道是他知道了自己和陆雪柔的事情,见自己居然不顾礼节空手来而生气,心中又是一阵惶恐和后悔。
  心想亡羊补牢,为时未晚,赶紧去备上一份大礼再来相见才是正途。当下硬着头皮道:“陆将军,在下此次匆匆冒昧前来,也没准备什么见面礼,实在无礼至极,更令将军不悦,该死之极。我这就告辞,待在下备上一份厚礼,改日再来拜访。”
  陆羽听得眉头越皱越深,他可不知道萧二郎心中的花花肠子,只道他出身山野,原本以为就算他千不是万不是,至少应该还算是正值的。谁知他竟然学会了那些满腹肥肠的草包贵族那一套送礼攀关系的恶心手段!
  
  第三十一章 阴差阳错(六)
  
  陆羽此生最痛恨的就是这种败坏社会风气的腐败行为,对萧二郎的最后一丝好感,随着他的话彻底烟消云散。冷笑道:“卧龙侯爵好大的口气,我陆羽此生虽然两袖清风,但金山银山什么的却也见过。不知卧龙侯爵打算为我准备一份什么厚礼?”
  陆羽是气极讽刺,没想到在萧二郎听来,却完全变了味道。他原本就不会送礼拉关系这一套,之所以想到给陆羽送一份礼物,完全是先入为主的将陆羽当成了自己未来的岳父。
  第一次见岳父大人,送上一份见面礼,那是自己的一份心意,实属人之常情,和送礼拉关系不着边。
  是以他居然完全没有听出来陆羽话中浓烈的讽刺之意,心道:糟糕,他果然是因为我没有带礼物来而生气了,现在更是公然要厚礼了。金山银山,我去哪里找来给你啊?
  隐隐约约的,陆羽在萧二郎心中那种高大威猛的形象,开始下滑。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前滚落,硬着头皮道:“让陆将军见笑了,我一个从山村里走出来的小子,虽然侥幸得了个侯爵的贵族爵位,却哪里有金山银山?不过,既然陆将军开口,我……我尽力而为就是了。”
  陆羽勃然大怒,拍案而起道:“臭小子,你当我陆羽是什么人?哼,你这是在侮辱我吗?”
  萧二郎一阵莫名其妙,心想说得好好的,他怎么突然发这么大的火?唉,看来学人送礼拉关系,我的确不是那块料。
  苦笑道:“不敢。”
  他忽然双眼一亮,将自己随身携带的炙仙剑双手捧到陆羽身前,道:“陆将军,这是我家传的……仙器炙仙剑,千金难求,今天就送给陆将军,权当我一份小小心意。”
  炙仙剑虽然是万金难求的绝世仙器,但为了陆雪柔,区区一口仙器,又算得了什么?
  陆羽不知萧二郎为了陆雪柔,是真心诚意的送他一份礼物,只道他是以此故意来羞辱自己。他原本就被陆雪柔气得一肚子火气,再被萧二郎这么一刺激,更是火上浇油,心中的怒火轰的一声窜了起来,让他瞬间失去了理智。
  冷哼一声就向萧二郎出手了。
  陆羽虽然不是什么厉害的魂修,但戎马一生,大小不知经历过多少次生死战役。此时怒而出手,自然而然的散发出一股浓烈的杀气来,触体冰寒。
  萧二郎大吃了一惊,忙向后退开。
  陆续正自怒火中烧,如影随形般又是一拳向他的面门砸来。
  萧二郎出手不是,不出手也不是,正自左右为难,却见一边的许清风身影一闪,挡在了二人中间,轻轻松松的握住了陆羽那充满力量的拳头。
  陆羽顿时觉得一股无形的力量笼罩住全身,身上每一块骨头都像瞬间软化了一样,再也提不起一丝力气来。
  陆续心中着实大吃了一惊,心想他是什么人?难道萧二郎和他,都是杨定南或者司空南星那老贼拍来刺杀自己的杀手?
  陆羽正在心里暗叫我命休矣,却听许清风悠然道:“别打别打,你这个小娃娃印堂发黑,头顶乌云笼罩,正是血光之灾的先兆,不想着如何消灾避难,却还有空在此胡乱。听小生一劝,快快住手,想想趋凶避灾之法才是正道。”
  萧二郎自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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