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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海流云录-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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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要找雪薇!

我还要为这死去的人找一个灵魂的慰藉!

骆君芳忽然有种错觉:难道秦雪薇还有没有死,失踪了?

流云亦挣扎着要站起来,腿部忽然一阵僵硬,原来是跪坐太久,且没有用功活血,致血脉不畅通。

骆君芳急忙托住他,将他扶了起来。

流云亦望了一眼村子,抬起头艰难地向着西面走去。

骆君芳急忙对她所带来的青城弟子说道:“你们先回去青城吧,告诉我父亲说我很安全。”

其中一人焦急道:“少主,这怎么能行呢,我们回去怎么向掌门交代啊,再说了你自己一人大家都会担心你的。”

骆君芳怒道:“快走,和我父亲说就说是我威胁你们回去的,我也不会有事的,我会随时给你联系的。”

还有人正要再说,骆君芳大声道:“好了好了,不要再说了,照我说的做”,说完就向着流云亦走去的方向追去。

青城弟子也一筹莫展,只得遵从少主的意思,下得雪山,好回去禀报掌门。

第十九章 昆仑剑诀

昆仑山,绝顶峰,昆仑派。

夜风呼啸,透骨奇寒。

此时的清和殿却还燃着微弱的油灯,殿中正有三人沉默的坐着,其中一人年纪偏中,另两人年岁已长,皱纹遍布,没有任何言语。气氛似乎有些压抑,空气中充斥着不安的情绪。

三人沉默了良久,忽听其中一老人道:“陆师弟,你说说吧。”

陆师弟的人迟疑了片刻,抬头看了两人一眼,思索的说道:“他一定会来昆仑的,也许他现在就正在往昆仑的路上。”

年纪偏中的人焦急的道:“现在究竟该怎么办,他肯定会回来报复的。”

先前那老人安慰道:“掌门师侄不要着急,听陆师弟说。”

两人同时望着面前这个陆师弟,等待他的下文。

陆师弟说道:“掌门无需过分担心,他应该不会对昆仑派做出过激的行动。”

“流云亦此人以往虽则心高气傲,目空一切,但其这次出现在江湖,江湖上也略有所传,他已不是三年前的那个流云亦了,听说他性格大变,想来不会恣意妄为了,掌门师侄暂且放心吧。”

此人又接着道:“虽然七师弟如今已经不在了,吴师兄也出关去禅宗了,但真要出事了,我和你祁师伯都会站到你面前的。”

这个年纪偏中之人竟然当今昆仑掌门,龙虚影。

龙虚影乃前任昆仑掌门卓君昂的师弟,只因在派中一直少言寡语,且不甚关心派中之事,所以江湖上才一直不知道他竟是卓君昂的师弟。

只听龙虚影感叹的道:“当初掌门师兄为何不将流云亦一刀斩杀,却要留下如今这个祸患,叫我如何处理,哎。”

当年卓君昂不顾派中四大长老的反对,坚决的将掌门之位传于龙虚影,众人却不知何故,之后卓君昂竟然就失踪了,昆仑弟子多方打探,也无任何消息。

四大长老虽然反对龙虚影接任掌门,但是定局已成,也只有定力辅佐了,众人均不希望昆仑就此走入黄昏。

祁师伯看着他的陆师弟说道:“师弟,可有对策?”

陆师弟摇头默然。一会儿才低低的说道:“如果七师弟还在的话,咱们也不用如此了。”

三人同时一阵哀叹。

三人正自各怀心事,忽然清和殿顶上传来一声瓦块破裂的声音,在殿中听来却是分外刺耳。

三人同时一惊,陆师弟反应极快,手中的一个茶杯已急速向屋顶射去,同时真气十足的喊道:“何方高人却宁愿做着梁上君子,且下来一叙。”

茶杯正要撞上屋顶之际,忽然哗啦的一声,从屋顶落下了两个人。

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流云亦和骆君芳。

流云亦和骆君芳当夜离开天山雪脉,无日无夜直奔昆仑,流云亦见骆君芳跟随着自己也不说什么,只是心中有些莫名的感动。

两人一路话不多说,不几日就到了昆仑山,昆仑山因气候特殊,冬天时天气奇寒。两人攀附在清和殿的瓦上,听着殿中三人的谈话。

虽然天气实在寒冷,流云亦因有天地之气护体,倒不觉了有何问题,只是骆君芳则不然,她本来就来自南方蜀中,不常居于北方,耐不住严寒,虽有功力护体,但骆君芳所学内功有限,也只能坚持片刻。静听了不久骆君芳就觉的自己全身僵硬,寒气浸体,微微一动,却不知轻重压碎了一块房瓦,才使得屋内之人得悉。

流云亦知道被发现后,当即拉着骆君芳碎瓦进了清和殿。

等屋内三人看清来人面貌时,不禁大吃一惊,龙虚影更是脱口喊道;流云亦。

两位长老终非平凡之人,立刻反应过来,面色恢复冷静,心中却想到:此人竟来的如此之快。

屋外的冷风顺着屋顶的破洞直冲进来,屋内之人却丝毫未有察觉,只是互相提防着对方。

昆仑三人转目望去只见流云亦旁边之人竟是青城少主骆君芳,也不由微微诧异。

骆君芳自从出道以后,就一直代父执掌青城派,江湖中人人皆知,昆仑虽很少进迹中原,然也知道骆君芳。

五人对目凝望,却没有人说出话语。

突然流云亦道:“我这次来昆仑,只希望有人能道出当日昆仑之战的后事,别无它意。”

昆仑掌门见流云亦别无他意,急忙道:“当日之事,我们也不知道”。

流云亦看了一眼龙虚影,却不识得此人,转目看向昆仑两大长老。

祁陆两大长老被流云亦眼光所逼,祁长老正欲说话,却被陆长老打断:“当年那一战虽然我们都在场,但我们确不知之后之事。”

流云亦露出疑惑的目光,心中想道:他们真不知道,还是故意隐瞒?

龙虚影突然说道:“当时你被重伤昏迷,然后就被掌门师兄和禅宗法宏大师带走了。”

流云亦看着龙虚影道:“如今的昆仑掌门是你?”

龙虚影道急忙道:“正是在下。”

祁陆两人看着龙虚影,眼神露出失望之色。心道昆仑掌门竟在流云亦面前低声下气,成何模样!

流云亦又道:“你还听说了什么?”

龙虚影道:“后来本派弟子都欲将你直接杀了,以报血仇,可是掌门不允,弟子们问何故,掌门说。。。”

“住口”。

龙虚影正欲说下去,却被一声“住口”打断了,说话的是陆长老。

刹那间,一股无形的杀意充满了整个清和殿,而这股杀意的目标却是陆长老。

骆君芳也感觉到这股杀意的强烈,不禁惊骇,流云亦向来没有涌出过如此的杀意,这次突然激发天地真气压向陆长老,看来流云亦已有杀人之意。

陆长老昂然不惧,直视流云亦。

祁长老眼中露出担心之色,心中快速的想到:流云亦武功竟然完全恢复,似乎还更胜从前。

流云亦面部表情突然变的凄厉痛苦,脚步一动,身形已扑向了陆长老,手掌成爪,向着陆长老咽喉探去。

陆长老既然能贵为昆仑长老自也有高深的功力,快速招架开流云亦的魔爪。

流云亦当然不会放过他,转瞬之间已进攻了十余招,而陆长老也躲闪抵抗了十余招。

流云亦招式狠辣,处处不离要害。

众人一时不知流云亦为何突然性情大变,直欲将陆长老杀了。

可是,没有人比流云亦的心中更清楚,当身边的人一个个的离开、当自己所受的所有苦难终要有一丝线索时,却被人打断之后的痛苦,可想而知!

又过几十招,流云亦招式越来越凌厉,而陆长老却越来越应付不来了。祁长老见此境况,急忙喊道:“流云教主住手。”

可是流云亦哪里会听得他说的话,天地真气随心而发,已将陆长老迫出险地。

骆君芳、龙虚影、祁长老都露出担忧的神色。

祁长老心中一叹,飞身而起加入场中拳来脚往的两人。

场中三人真气鼓荡,激战不休,两人合力对抗流云亦,流云亦却依然不惧。

殿内,桌子、椅子等全都被殿内的真气粉碎,就连清和殿的大门也承受不住殿内的真气,轰然破碎。

只见外面围着许多昆仑弟子,面露担心之色看着场中激斗的三人。

祁陆两位长老修习昆仑剑诀已愈百年之久,岂是易于之辈。

昆仑剑诀向来是昆仑镇派之宝,其中功法博大精深,浩瀚无比,使用起来有如仙剑出鞘、神仙下凡,剑气荡漾,威力无比。

昆仑之众甚多,却全为泛泛之辈,能算的上高手的也就聊聊几人而已,其余全为虚名之人。

祁陆两位长老昆仑剑诀一出,一时殿中竟有霞光辉映,霎时艳丽。

虽然知晓昆仑剑诀的厉害,但流云亦也不畏惧。

自流云亦修习易筋经之后,从来没有真正地使用过易筋经神功,前些日子和江湖中人的打斗已是微微一用,并没有发挥易筋经的真正威力。此次与昆仑两大长老之战才是真正的运用了易筋经的玄妙,天地真气发挥的淋漓尽致,天地真气竟是无休无止,随心所欲。

天地之气是无休无止,而昆仑两大长老的真气却不是无休无止,总有枯竭的时刻,斗到这时祁陆两人体内真气也耗的七七八八了,可是依然还拼尽全力。

流云亦这时已然清醒过来,依然还紧逼着两人只不过是沉浸于易筋经的奥秘中无法自拔。

这种感觉就好像自己已天地融为一体,不分彼此,天地就是自己,自己就是这片天地,竟然达到了传说中的天人合一的境界。

祁陆两人被逼到清和殿的角落看似就要重伤在流云亦的真气下了。

突然,从门外流星般射进两物事,直向流云亦飞去。

流云亦感觉到有劲风袭向自己脑后,如此危险时刻流云亦反倒不担心了,只是挥出右掌,一道真气挥出,又将两物事逼退了回去。

只见传殿外人群上方飞进一人,双脚对着两物事,两物事竟然套在了脚上。

此人好毫不停留,手中一把精钢剑,向着流云亦后背刺去。

众人再看刚才那两物事竟然是一双破烂不堪的鞋子,而鞋子的主人竟然是一个乞丐,众人无不惊奇。

骆君芳亦微微惊讶,心道此人内功之深厚,轻功之巧妙,已是天下难得了。

此人剑法精熟,内力深厚,实属当世少有。

不过令人惊诧的还不是他的功力有多高,而是他所使用的剑法正是昆仑剑诀中的一套剑法。

祁陆二人对视一眼,同时心道:此人是谁,与昆仑派有何干系?

转眼之间此人竟已与流云亦过了二十余招,招式功力竟不在祁陆二人之下。

此人蓬头垢面,衣服脏乱不堪,却是看不清楚面貌。有昆仑门下弟子惊奇想到:这不就是这两天每天在山门外面游荡的那个乞丐嘛,武功竟然如此之高,早知道就应该上前拜见,说不定还传自己两招绝学呢!哎,可惜了。

虽然夜色朦胧,但流云亦还是看出了这个乞丐就是当日在禅宗山下对面而过的乞丐,可自己看此人如此熟悉,却想不起究竟是何人。

虽然此人武功甚高,昆仑剑诀也是纯熟异常,但也不能坚持很久,又过了几招被流云亦一掌推在了墙上,嘴角溢出了几许鲜血。

流云亦并有再往前,只是盯着墙边的乞丐问道:“你是谁?”

这是所有人心中的疑问,却被流云亦问了出来。

所有人都好奇的盯着乞丐,希望他能说出自己的来历,就连一直在旁边小心翼翼的龙虚影也奇怪的看着。

乞丐看着流云亦忽然笑了,他笑的凄厉,笑的疯狂。

他就这样笑着,笑这个世界的悲哀,笑苍天的玩笑,笑这些高高在上的人们。

所有人都被他的笑声所惊颤,发自灵魂的惊颤,他的笑声中埋藏了多少辛酸,多少汗水,多少痛苦!

乞丐突然止住笑声,盯着流云亦,鬼一般的叫道:“你不认识我了吗?”

流云亦目光迷惑!

乞丐却呵呵一笑,手臂一挥擦掉了脸上的泥土,瞪着流云亦大声道:“你不认识我了嘛?你还记的我吗?”他的声音愤怒而悲怆。

众人见乞丐脸上泥土拭去,露出一张刚毅瘦削的脸庞,都觉的此人有些熟悉,只不过几年早过去了,人们都已经忘记他了。

骆君芳转头看向流云亦只见他眼睛盯着乞丐而面上表情却是一阵一阵的变换。

流云亦心下微动,似乎想起了这么一个人。

当年流云亦为一举击溃昆仑教,流云卓献计,于是设下阴谋,将昆仑的一个能接近卓君昂的弟子,用昆仑的勾魂术和药物控制,然后趁卓君昂不备之时,控制这个弟子将其重伤。只是那夜昆仑早有安排,阴谋失败,流云亦被抓,而这个昆仑弟子也不知所踪了。

而眼前这个人不正是当年的那个昆仑的小弟子清怀吗?只是现在的他已没有了以往的稚气了。

流云亦嘴唇微动想要说些什么却实在是说不出来了。

情怀凄厉的道:“认出来了吧,对,我就是清怀,我就是那个帮你们刺杀掌门的昆仑弟子情怀,”他的声音传遍了清和殿,也传向了昆仑山。

祁陆两人惊诧着望着情怀说不出话。龙虚影也好奇的看着这个当年刺杀掌门师兄的人。骆君芳也震惊地看着眼前这个可怜的人。

所有人都望着眼前这个声嘶力竭的人,他竟然会是清怀!

他的命运就似跟着流云亦已连在了一起,苍天将他们玩于股掌之间,忍受着不堪忍受的痛苦。

而他这些年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第二十章 神鬼莫测

自从他有了记忆之后,他就晓得自己叫作清怀!

当然有名字总是好的,总剩过许多无名之辈,更何况这个名字还是昆仑卓君昂卓掌门亲赐。

当然很多人认为这个名字似乎有点俗气,不过在清怀看来,这就是他一生的理想。

清怀向往一种清净自在,无拘无束的生活,这本无可厚非,每个人都有着自己梦中的天堂。可是这里是江湖,这里是昆仑,这里没有你想要的生活,这里很黑暗。

突然一天,在一个很黑暗的夜里,无情的梦魇闯进了你的美梦,你的美梦琉璃一片,却化作了痛苦挣扎的回忆,是哭还是怒?

不管哭还是怒,只要你还活着就该去面对去忍受。

所以清怀不会绝望也不会堕落,他要重新站起来,站的笔直去面对这个江湖。

日日夜夜里,他也曾有过哀伤痛苦,可是他不会在意,他只想再走在昆仑的每一寸土地上,继续回忆着儿时的快乐,看看掌门师伯的笑容,然后浇灭心中的怒火。

没有人知道清怀这几年去了那里,做了什么,因为已没有人再去在乎他。

在乎自己的人却被自己一刀刺了进去,可能在乎已经变成了愤怒和后悔。

可是他舍不去这份在乎,这份在乎太可贵了,江湖中已难得拥有了。

他不怕任何人的误解,也不怕人们虚伪的笑容,他只要找回自己!

找回自己何其艰难?唯有昆仑!

可是这一刻,清怀已疯狂!

看着面前这个人,流云亦,一切一切的罪魁祸首。

清怀无力去挣扎。

自己不分白昼的苦练昆仑剑诀,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将面前的人踏在脚下,让他尝尝失败无助的滋味。可是自己以为可以胜得一招半式的武功在他面前竟然还是不堪一击,忽然之间所有的信念都没了,只剩下嘶声的呐吼。

他不吼别的,只吼这苍天的不公。

流云亦已说不了话,因为这一切都是自己的罪恶,罪恶的源头就是欲望。

“你。。。”,流云亦艰难的吐出一个字却没有了下文。

“说啊,怎么不说了,说啊”,清怀高声的吼道。

“你不说我替你说,你就是天底下的一颗毒瘤,你出现的地方、碰过的人,都会因你死,你不觉的自己很恶心吗”,清怀已不在嘶声,他的牙齿在微微颤抖着。

“法宏大师死了,秦雪薇死了,掌门师伯失踪了,这个江湖每天都有因你而永埋黄土的人,甚至在不久之后,你身边的这位骆少主也要永埋黄土,你不觉的自己很可怕吗?”清怀忽然笑了起来,发自灵魂的阴气逼人的笑。

流云亦脸色苍白,白的发紫,他的身体猛的一颤,腿脚一虚,向着后面跌撞而来。

一双坚定而有力的臂膀拖住了他,他掉头,是骆君芳。

他摇头!

她轻笑!

为什么摇头,为什么笑?

你已不必问为什么了,因为只有他们知道。

待流云亦站稳,骆君芳走上前说道:“我们此来,别无他意,只是为了寻找这场浩劫的源头。”

接着骆君芳又说道:“贵派卓掌门的失踪,应与这事大有关联,所以刚才不得不冒犯了,还请见谅。”

昆仑的陆长老似乎有话要说,只是咳咳的吐出一股鲜血,又软到在了墙上。

清怀见如此急忙上前扶着陆长老渡了一股真气过去说道:“陆师叔祖,不要动弹,行气用功。”

陆长老看了清怀一眼,然后闭目开始行功。

不大一会儿,陆长老的脸色已恢复过来,艰难的站起来。清怀见陆长老已然无恙,急忙又走到祁长老旁边助祁长老疗伤了。

陆长老叹了口气说道:“不是老朽不肯相告,只是有关昆仑声誉,实属无奈。”

骆君芳郑重的说道:“不知陆长老所言的声誉为何?”

陆长老沉默不语。

这时清怀已替祁长老疗伤完毕,站起身恨恨的说道:“不知骆少主心中的声誉又是为何?”

骆君芳不答反说道:“清怀师兄你与流云教主的纠葛已是不足挂齿,而且当年你已是为光明教所惑,但并没有伤了卓掌门,况且江湖传说光明教围攻昆仑山之时,昆仑派早已得知,在下想请问昆仑派是如何得知此消息的?”

清怀已没有了刚才的狂戾之气,说道:“这就要问流云教主了,是否光明教也是良莠不齐,苟且之人偷偷告密。”

骆君芳道:“当然可能有这种情况,只是为何卓掌门既已擒的流云教主为何不杀他,却要废了他的武功,使他成为一个废人?”

清怀道:“这说明有人很恨他,但却不想让他死,我想这个人至少比我更恨他。”

骆君芳眉头紧皱道:“谁?”

清怀道:“不知道。”

骆君芳忽然笑了笑道:“你已经知道了,只是不敢说,因为这个人对你有恩,因为他就是卓君昂。”

清怀头上似有汗珠滴下,却还是坚决的道:“不可能是掌门师伯。”

陆长老看着清怀微微叹息道:“不可能是卓师侄,卓师侄是我等看着长大的,他的为人我们几个老人都还是清楚的。”

骆君芳道:“那是谁?”接着她又义正言辞的说道:“难道昆仑派的声誉只是为了维护自己的声名而全然不顾及江湖的危机吗?”

祁长老走过来拍了陆长老一下说道:“骆少主,我等真不知此人到底是谁。告密之人我等也不知,当日我四师兄弟正在闭关,后来掌门用剑气密语之术传音,要我等夜晚三更之时出关有要事发生,我等出关之后才知道了是魔教光明教前来偷袭,同时也发现禅宗法宏大师也在场,其中情由实在不知,所有的一切都是卓师侄一手操办。”

骆君芳接着问道:“那之后之事呢?”

“之后,卓师侄说。。。”,祁长老的话被陆长老打断:“师哥真的要说?”

祁长老点了点头,看着骆君芳说道:“之后,卓师侄说要将流云教主带给一个人,我四人也不想多管世俗之事,也就没有多问。禅宗法宏大师和卓师侄一起将流云教主带走后,天明之后卓师侄却带着重伤垂危的法宏大师返回了。”

“我等问及发生何事时,卓师侄说那人突然发难将法宏大师重伤后带着流云教主就走了,我问这个带走流云教主的是何人,卓师侄却不说。之后不久,卓师侄传下掌门之位就失踪了。”

陆长老露出一副萧索的模样,似乎已经厌倦了。

骆君芳露出疑惑的表情,似乎在考虑着祁长老所说话的真实性。

就连一直待在一旁不说话的现任昆仑掌门也露出了深思的表情。

清怀惊奇的望着祁长老,祁长老却只对他笑了笑。

带走流云亦的神秘人是谁,他带走流云亦有何目的,难道他就是传说中神秘势力的带头人?而卓君昂又和这个神秘人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将流云亦交给这个人,为什么又要将禅宗的法宏大师重伤致命?一个个问题盘桓在骆君芳的脑海里却不得其解。

昆仑的几大长老只为了一个无所谓的声誉就将这么多重要的消息隐瞒这么久,可悲还是可叹!

生命与声誉比较起来难道竟是如此的不足轻重吗?

两位长老在说出这个秘密后,相互看了一眼,同时向着外面走去,他们的背影是那么的落寞与萧条,让人不禁想到为了昆仑他们背负着竟是如此大的重担。

当这个重担卸下去的时候,他们已摆脱了命运,摆脱了束缚。

这个时候也许才是他们理想中的生活,也是清怀的向往,清净自在,无拘无束。

清怀望着两人的背影忽然眼里竟有了泪水。

这是为他们而流的泪水,而不是为自己。

龙虚影似乎也受到心灵的感悟,脸上挂满了复杂的表情,走到骆君芳面前说道:“二位还有事吗?”

骆君芳微微思索,然后回过头来看向流云亦,却见流云亦已大步向着外面走去,骆君芳急忙道了声“打扰了”追着流云亦而去。

门外昆仑弟子你望我,我望你,却不知道如何。

龙虚影对着门外道:“都散了吧。”

众人才离开散了而去。

龙虚影看了清怀一眼说道:“昆仑大门永远会为你开着”,也远去了。

清怀没有理会龙虚影,只是凝望着逐渐远去的流云亦孤寂的背影,心中的仇恨似乎慢慢的融解了。

他受的苦何尝又比自己少呢!

昆仑山下。

远远地行来两个人,一个在前,一个在后。

晶莹的白雪下,一个落寞,一个沉稳。

前面的人忽然停住脚步,说道:“为什么要跟着我?”

后面的人停住脚步抬头望着前面的人说道:“因为我想,我喜欢。”

前面的人回头看了一眼说道:“跟着我对你没有好处的,你回青城去吧。”

没等后面人说话,前面的人又说道:“这件事我一定会追查下去的,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这个江湖,你放心吧。”

后面的人似乎生气地说道:“我跟着就不可以有别的事了吗,而且我跟着你也没想要什么好处!”

前面的人沉默了片刻又道:“骆姑娘,你这样跟着我就不怕被江湖之人笑话吗?”

后面的人忽然笑了笑道:“不怕,因为江湖上的人几乎没有人知道我是女的,我父亲从小就把我当做男儿来使唤的,只有我们青城派中才知道我是女的,不过他们并不会到江湖上给我宣扬。”

前面的人无能为力的道:“如果你还坚持跟着的话,我现在就回天山,永不离开。”

后面的人半天说不上话,终于说了一句:“好,你走,不过能告诉我你要去哪里吗?”

前面的人道:“光明教总坛!”他已大步走向西方。

光明教已被中原武林逐出中原,逃亡西域,那么他去的应该是当年流云连峰创建光明教时的地方。

望着逐渐远去的背影,后面的人突然大声喊道:“流云亦,你能告诉我秦雪薇是不是死了?”

流云亦脚步微微一滞,又继续走着,向着西方大声说道:“她不在了。”

她不在了!

天际都在廖响着他的声音,空旷而无边,遥远而伤感。

遥远的东方有一缕霞光闪耀起来,是他的声音呼唤的吗?

骆君芳的心中又充满了希望,是他的声音呼唤的吗?

他的背影狭长而荒凉!

她的脸庞嫣红而绝美!

第二十一章 前尘旧梦

流云亦一路向西,步不停歇的前往光明教总坛。

昆仑往西一路荒沙草原,人迹罕至,流云亦就是这天地上的唯一存在。

流云亦望着天地间的苍茫,只得空叹此生茫茫!

光明教由流云连峰创建于数十年前,流云连峰身具大光明神功,自称一派。光明教弟子皆为流云连峰从中原等各地寻觅的无家可归的子弟,当然这个时代无家可归之人甚多,所以光明教的弟子也不缺乏。而当年流云亦和他哥哥流云卓正是流浪天涯的孩童,被连云连峰碰到收为门下,传功授业,不在话下。流云亦和流云卓也不负流云连峰的栽培,终于出类拔萃,成为人中之龙。流云卓从小身患一种怪怔,全身经脉扭曲,身体动则就麻痹抽搐不能自已,自小就靠的流云亦照顾长大。虽经流云连峰用大光明神功改造之后,症状已略微减轻,却不能根治。

流云连峰的一生志向就是称雄天下,使光明教闻名四海,流云连峰一生劳累,虽然身具神功,然年岁已高,又则心力交瘁,最后不甘的死去。

流云亦在接任光明教教主之后,以流云连峰之志为己任,隐忍十余年之后,终于出现在昆仑之巅,意欲争雄江湖,却不料江湖诡秘,险遭杀身之祸。

光明教总坛位于昆仑山西方,却一直隐忍不发,也使得昆仑派不知光明教的存在。

如今流云卓为避开中原武林的围剿,率领光明教弟子远避海外,杳无踪迹了。

过了数日流云亦终于走到一处深山之中,来到了心中的圣地光明教总坛。

流云亦为了找寻光明教的踪迹不得不来光明教总坛出找寻线索,看是否流云卓留下一些蛛丝马迹以待自己。

可是当流云亦看的光明教总坛的时候,心中惊诧莫名。只见光明教的圣地已非昨日的模样,现在的圣地已是满目狼藉。

这里已没有的往日的生机,极目望去,遍眼全是乱石秽迹,满目疮痍。

流云亦便步一圈,发现教中的一些重要物事却还留在总坛内,像一些兵器藏书等,可想而知当年中原武林的围剿是多么残酷,流云卓竟然都没有时间去收拾就匆匆而去了。

流云亦已不敢再去想象当时情况的危急,流云卓又是如何坚强的撑下来的。

流云亦抛开对流云卓和光明教的担忧,思绪却马上又回到了儿时在光明教的情景。

当年师傅带领自己和哥哥来到光明教时的画面历历在目,只是沧海桑田一切已成云烟。

流云亦步入光明教大厅,只见大厅伤痕累累,刀剑的痕迹依稀还可辨别,地上墙上洒着已经风干了的血迹,惨不忍睹。

世事变幻,所有的辉煌如今也不过是一抹苍白的记忆了。

流云亦忽然止住脚步,低头深深地望着脚下,脚下是一块灵牌。

上面是令人流云亦无比悲叹的四个字:流云连峰。

字迹入木三分,是流云亦一刀一刀的刻出来的。

流云亦没有言语只是轻轻的蹲下,捡起地上已经落满灰尘的灵牌,用手拭去上面的尘土,托在了手中。

风中似乎传来了无声的低泣,是为了这繁华后的悲哀还是为了这落日后的光明教而泣?

谁能知晓,谁能明了,或许只是为了一个已经逝去的人!

寒冬的冷风呼呼地灌进了厅堂,吹在一个孤单的身影上,越显寂寥。

流云亦托着流云连峰的灵牌走到供桌上将牌位放好,注视了许久才黯然转身。

西方的斜阳早已没入了无边的黑暗,黑暗来的是如此的突兀,令人心悸,令人不寒而栗。

黑暗中的光明教有如一只匍匐的魔鬼般,欲要啃噬你的灵魂,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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