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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生之魂-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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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雪雁想起上次在依宁村和龙萧飞住隔壁,她听到了歌声,龙萧飞却没有听到,难道这歌声是专门为她一个人唱的,只有她才能听得到吗?
  剩下的时间里自然是不敢再睡了,笔记本扔在床上也不敢再打开,林雪雁坐在客厅的沙发里,腿上盖着毯子,就这样左顾右盼地坐了半宿,直到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了的客厅,才蜷在沙发里睡了一小会儿。###第37章 停尸房
  在工作室忙到了中午,林雪雁接到了龙萧飞打来的电话,他让林雪雁下午去一趟他们单位,上次在荒宅找到了几页日记,他觉得有必要让她也看看。林雪雁跟他说店里有点儿忙,到现在还没吃午饭。龙萧飞说可以晚一点儿过来,他会在单位等着,临挂电话前还叮嘱林雪雁赶紧吃饭去。
  一直忙到下午四五点钟,林雪雁想起和龙萧飞的约定,虽然还是有很多没干完的活儿,她还是和顾云平起关了店门赶去找龙萧飞了。
  见到龙萧飞的时候,他的同事们都已经准备下班了,还没来得及说话,一个笑盈盈的女生出现在门口:“萧飞,我这边的结果出来了,你想现在去看,还是等到明天上班?”
  林雪雁头一次听有人这样叫龙萧飞,“萧飞”给人感觉挺亲切的。
  林雪雁慢慢回过头,看到了门口站着的美女,水灵灵的大眼睛,红润润的小嘴唇,两颊一对醉死人的酒窝,还有飘荡在眼角和眉稍浅浅的笑意。女孩一身女警制服,甜美中平添了几分英气,换了林雪雁是男人,也会看傻在那里的。
  “如果不耽误你下班的话,现在看吧,我等结果等好久了。”龙萧飞对女孩说。
  “没事的,下了班我也没地方去,那我们去法医室吧。”女孩还是微笑着,这微笑可以让全世界跟她没脾气。
  龙萧飞给两个女生简单介绍了一下,原来这个女孩在法医室工作,名字叫曹婕姝,和龙萧飞在一个警官学校念的大学,只是小了龙萧飞两届,是龙萧飞聪明美丽的小学妹,在兄弟单位刚刚结束了实习,现在分配到龙萧飞所在的公安局了。
  在法医的停尸房里,曹婕姝随手拉开了一层冰柜,荒宅里发现的死尸疆直地躺在那里,身上盖着白布,整个身体冒着寒气。
  女验尸官曹婕姝刚才还是笑容可掬的,到此时突然严肃起来,一本正经地手拿着一份报告念给龙萧飞:“尸体和你送检的那份血液血形相同,DNA相似率达到99%以上,可以确定两人血缘关系很近。”
  林雪雁不知道什么血样,用问询的眼睛看着龙萧飞。
  “上次去秀山煤矿,非常幸运,矿上刚刚组织工人进行了一次集体义务献血,于是我很容易地找到了王刚毅的血液样本,我把血液样本拿给法医室鉴定,想知道王刚毅和这具相貌如此相象的尸体有什么关系。”
  林雪雁指着那具尸体问婕姝:“他们是双胞胎吗?”
  女验尸官看着林雪雁,好半天没有出声,在停尸房里沉默通常会让人觉得浑身发冷,林雪雁连汗毛都立起来了。
  “根本不是什么双胞胎……”曹婕姝红润的双唇间悠悠地吐出一句不可思议的话:“事情有些蹊跷,实际上他们是父子。”
  “啊?”林雪雁和龙萧飞一起叫出了声,半天没有合拢张大的嘴巴,这怎么可能,这两个的相貌可以解释为父子之间的酷似,但这年龄也同样酷似,怎么可能是父子。
  婕姝再次肯定地点了点头:“你们没有听错,是的,这两个人是父子。至于他们的年龄相仿,是因为这具尸体死的时候和王刚毅现在的年龄是差不多的,他应该死了二十多年了。”
  林雪雁立刻提出了自己的异议:“怎么可能,如果我看不出这尸体的年份并没什么奇怪的,可能是尸体防腐做很好,可是连龙萧飞这样训练有素的警察也没看出尸体的奥妙,这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吧。”
  曹婕姝点了点头:“你说得没错,这尸体确实太奇妙了,现在还有很多我们都解释不通的事情。尸体的肠胃里填充了很多中药,有些药材我们从来都没见过也没听说过,我上网查了很久,也向各局同行求救,都没有查到相关的资料,而且这些中药应该是人死之前就开始灌进去的,也可能谈不上灌,而是主动地喝进去的,尸体的血液和体液中都充斥着各种复杂的中药成分,应该是这些中药有很好的防腐作用,尸体看上去如同刚刚死去的一样,这样的假象甚至骗过了龙萧飞。”
  龙萧飞马上掀开了遮住尸体的白布,仔细观察整具尸体,点头惊叹道:“就象刚刚死去的一样”。
  曹婕姝接着又说:“但是通过尸体内寄生虫和微生物的采样分析,他死了至少有二十个年头了,死因不明。”
  林雪雁看了看龙萧飞,他也是一头的雾水。
  “为什么死因不明?可以解释一下吗?”龙萧飞皱眉想了很久,才又问出这句话来。
  “没有外伤,没有内伤,没有中毒,没有疾病,不是窒息而死……所以死因不明。”婕姝合上卷宗,两只幽潭一样的眸子盯在龙萧飞的脸上。
  还有一件挺特别的事情,我们在这具尸体喉咙里发现了这个东西。
  曹婕姝用摄子夹着一个透明的塑料袋给两个人看,林雪雁和龙萧飞凑上去仔细看了看,是一块绿色的固体,大小形状象个蒜瓣。
  曹婕姝把塑料袋递给龙萧飞,龙萧飞接过来隔着塑料袋捏了捏,嘴说:“不是很软,但是有弹性。”
  曹婕姝点了点头:“这东西是什么材质,我们也不知道,我们已经从上面刮下一小点儿样本送去更专业的部门进行研究了,结果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出来。”
  说完这段话,曹婕姝拉开了另外一个抽屉,荒宅的第二具男尸就在里面。
  曹婕姝说:“这两具尸体有一个共同点,就是都是死因不明,而这第二具尸体死亡的时间不超过七天。现在我们所知道的也就是这些了。”
  林雪雁和龙萧飞回到他的办公室,龙萧飞拿出一张白纸来,在上面边写边边说:“假如王刚毅、七爷和村民们说的是真的,我们可以画出这样一张图,最上面是你的太爷爷;第二层是你的姑奶奶和姑爷爷;第三层是你姑奶奶的女儿丁氏还有丁氏的丈夫,也就是村民口中被批斗的地主;第四层是王刚毅、你和你表哥。”说到这里龙萧飞从丁氏旁引出一个箭头,然后解释说:“这里还有一个七爷,七爷下面是村长李子实。”
  龙萧飞说到这里看了看林雪雁问道:“雪雁,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我……”此时林雪雁在云里雾里,脚下象踩着棉花,有种很不真实的感觉。
  龙萧飞不再难为林雪雁,他接着说道:“尸体是王刚毅父亲,丁氏的丈夫,所有的人包括婕姝都说他死因不明,按依宁村的习俗,人死后应该埋葬在自家祖坟,据说那个地主也是埋在坟地里的,但尸体怎么会出现在家宅的树底下?”
  是啊,越来越多解不开的迷团,事情更加复杂了。###第38章 午夜惊魂
  龙萧飞把一个档案袋交给了林雪雁,里面放着他在荒宅找到的日记本,这日记本来就是出自她姑爷爷家,有可能通过这日记想起一些重要的事情,所以这本日记暂时交给林雪雁保管了。
  林雪雁把眼睛投向日记本。日记已经很古老了,纸张成了暗褐色,似乎稍一用力,整个本子就会化成一堆灰烬。她小心亦亦地拿着日记本,抬头问龙萧飞:“你到底是在哪里找到的这个本子?”
  龙萧飞说:“荒宅放柴草的房间里有一张供桌,桌腿都已经腐烂了,我看桌子的抽屉还是完好的,顺便拉开看了一眼,就发现了它。”
  回到家,林雪雁按照龙萧飞所说的,带上一双手套,才无比小心地打开了日记的第一页,工工整整的蝇头小楷映入眼帘,字体娟秀,难怪龙萧飞说是女人写的,林雪雁眼前仿佛有一个清瘦的女人,坐在灯花下写日记……
  *年*月*日
  云昌哥,我要写日记了,你是我刻得骨铭心的人,我接过日记本的时候,它是温热的,上面带着你的体温。
  你说我是个温润柔和的女人,适合坐在烛光里写日记,所以你在我生日的时候把日记本送给我,我也好想永远这样温润柔地和你在一起,可是我很怕你知道藏在我心底的秘密。你,不会怪我吧?我也不想这样做,我知道这种做法是多么阴毒,但是,我还能有什么办法吗?我会尽量守护你的,不管你变成什么模样。
  不要怪我,它正远远地看着我,用它红色的眼睛,无论我关上门窗,无论我用被子盖住脑袋,即使我闭上眼睛,它也会强迫我睁开,可是我一睁开眼睛……它那血一样赤红的眸子就直视着我,我知道,如果不按它说的做,我就会永远失去你。
  我们总是聚少离多,思念是痛苦又快乐的,当你从城里放假回来,我会早早吃过晚饭,来到你家后院,穿过你偷偷为我打开后门,你就那样站在柳树下,柳花开时,就象漫天的飞雪,我看着柳絮轻轻飘落在你的肩头,真想时光从此就停顿在那里,再也不要忍受分开的痛楚。
  我们坐在井台旁,悄悄说着知已话,你说总有一天会娶我过门儿,而我,就这样默默守着你的誓言,直到永远……
  林雪雁翻看了每一篇日记,一个情窦初开的女孩,收到心上人送给她的日记本,开始写日记,记录她所经历的爱情。日记中的女孩和男孩一个月见两次面,因为男孩在有段距离的城市里读书,一个月只有月初和月中各回来一次,就象日记所说的,聚少离多,而每次回来的夜晚,就是两个人约会的日子。只是日记后面中间一段话有些奇怪,那个“它”到底是什么,会远远地看着日记的主人,还会对日记的主人下命令,因为不按“它”说的做,就会失去云昌哥,从行为上来看,“它”是个人,一个有控制欲的人。从形态上看,又似乎称之为鬼怪更合理,“它”有一双赤红的眼眸。从人称上看,这个“它”实在是让人迷惑了。
  一直看到眼睛酸涩,林雪雁才站起来冲了杯热咖啡,端着杯子站到窗前,外面已经一片沉寂。她把窗帘拉开一小段,视野不再受阻挡。起风了,风掀起路上枯黄的树叶,一路逗弄着它们向远处去了,啸啸的风声钻过窗缝,窗帘微微摇动。
  晃忽中,面前的玻离上渐渐出现一双眼睛,正默默地注视着林雪雁,天呐,这眼睛离她很近,红色的瞳孔紧缩着,苍白的眼珠显得又大又突兀,虽然窗帘不停晃动,这双眼睛却死死地盯着她。
  林雪雁稍稍闭了闭眼睛,心中默念着,希望一切只是午夜里的幻影,是看完日记中红色眼睛产生的幻觉。当她再一次张开眼睛盯住眼前的玻璃时,那对赤红的瞳孔不但没有消失,反而更加清晰起来,她甚至还看到了一张惨白的脸,在白脸的映衬下,红色的眸子象烈焰在燃烧。
  林雪雁住在八楼,窗外是小区的花园,不可能有人在深夜里爬到楼上和她对视,那么在玻璃上映出的脸就只有可能是在她的身后……
  林雪雁后背开始冒冷气,手里握紧着那杯咖啡,一动也不敢动,玻璃里的脸越来越清晰,难道是后面的“人”悄悄靠近?他离林雪雁越来越近,林雪雁豁出去了,猛一转身,把一杯热咖啡全泼向自己的身后,她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掷之下,杯子也不受控制地飞了出去,“当”的一声,咖啡杯打碎在地面上。
  林雪雁慌慌张张地左右看了看,房间里什么奇怪的东西也没有,她又转回头面向玻璃窗,上面那张脸也不见了。
  此时林雪雁的心里真是万匹草泥马奔驰而过,不知道怎么会有如此恐怖的事情发生在家里。林雪雁长呼一口气,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呜……”她分明听到一阵小声的哭泣声,她左右看了看,确定屋子里没有人,哭声还在断断续续,林雪雁仔细辩认了一会儿,发现竟然是从她身后传来的,她脖子的后面有轻微的凉风吹过,象个弹簧一样,林雪雁腾地一下从沙发中弹跳起来,看向沙发后面时,一个小小的身影慢慢走了出来。
  林雪雁愣住了,那是一个瘦弱的女孩,身上穿着白色的睡袍,睡袍看上去有点儿大,在她身上飘来飘去的晃悠着。她用手捂着自己的脸,哭得让人很心痛。
  “你是谁?怎么进来的?”林雪雁的声音有些颤抖。
  听到问话,小女孩的一只手从脸上拿开,伸出食指直直的指向林雪雁的房门。
  林雪雁回头看到房门开了一个缝,走廊里黑漆漆的,深秋的冷风正灌进来。可是林雪雁下班回来就反锁了门,此时房门还是莫名其妙地开启着。
  林雪雁安慰自己,也许这是哪个邻居家的孩子,晚上不好好睡觉跑到楼道里玩耍,看到她敞开着的门就进来了,也许是林雪雁刚刚泼出的咖啡烫到了她,所以她会这样哭泣着,林雪雁有些自责了。
  “来,别害怕,姐姐看看你的脸,是不是被烫到了?”
  小孩一步步挪到林雪雁的面前,那只遮住脸的手并没有放下。
  林雪雁蹲在她瘦小的身体前,伸手去抓住她捂住脸的那只手,孩子穿得如此单薄,手冻得冰一样的凉,我拿开她遮住脸的手,一张因为害怕而略显苍白的小脸映入林雪雁的眼帘,脸上没什么明显的伤痕,也没有咖啡渍,看来咖啡没有烫到她,只是她的眼睛紧闭着不肯张开。
  “怎么了?为什么闭着眼睛啊,你告诉我你是谁家的,姐姐送你回家。”林雪雁尽量柔和地跟小女孩说话。
  “真的吗?”小女孩欢快地睁开了眼睛,一双赤红色的眸子利剑一样刺向了林雪雁。
  林雪雁一把推开她,发疯似的从客厅里跑回自己的房间,她关上房门,把被子蒙在自己的头上,缩在床上一动不动,一切安静下来,她就这样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直到不知不觉睡着了。
  清晨醒来,林雪雁揉了揉自己的额角,想想昨天发生的事很不真实,她一下子拉开窗帘,让阳光照进房间。她更确定自己的想法了,也许只是做了个恶梦吧。
  林雪雁打开房门,客厅里安安静静的,别说什么小女孩,就连她摔碎的那个咖啡杯子,都完好地放在茶几上,再转头看她家的房门,也好好地紧闭着,林雪雁松了一口气,也许最近太紧张了,经常会出现幻觉了。
  这时林雪雁的中指有一点点麻痒的感觉,她抬起中指看了一下,上面有一个黑色的痕迹,虽然这个痕迹出现在中指上,形状有些不完整,但她相信,若它是个完整的形状,那一定象极了一只黑色的眼睛,林雪雁一下子骇住了,脑子里一片空白,她呆呆地坐在沙发里想了十几分钟,难道是上次夜里去工作室被刺到,现在才发病吗?难道这种毒素还有潜伏期吗?林雪雁坐不住了,连忙给李志学打了电话。
  “喂!是李志学吗?”林雪雁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还记得她。
  “雪雁?怎么是你啊,真没想到你会给我打电话。”李志学那边似乎很惊喜。
  “我有点害怕,上次我和龙萧飞去你单位,不是提起过我也曾经被水母刺伤过,现在我的手上也出现了那个黑色的疤痕,我想我也中毒了。”林雪雁声音里有些怯意。
  李志学那边沉默了半晌,然后低低地说了一句:“你来我这里吧,我先帮你检查一下。”
  林雪雁早上七点就到了李志学的办公室,他还真是个工作狂人,别的人都没来,只有他一个人穿着白大褂,手里拿着试管,正在操作台上把几种液体混在一起,这让林雪雁无端地想起电影里的一些科学怪人。
  李志学看着林雪雁中指上的印迹,然后说:“我这里有一些未研制完的药水,还不敢肯定药效,已经在小白鼠身上做试验了,该轮到人体试验了,你敢以你自己做试验吗?”
  “当然敢。”说实话,林雪雁是有点个人英雄主义的人,很喜欢偿试别人不敢偿试的东西。
  于是李志学从抽屉里拿出一份表格,让林雪雁填好,并签上自己的名字,其他人上班以后,林雪雁去办公室那里盖上了公章,办好这一切,李志学把配好的药液用针管抽了一些,在注射的时候,林雪雁有一种大义凛然的感觉,如果成功了,是不是宇修和那些村民就都得救了呢?
  注射了药物,林雪雁对李志学说:“可以不把这件事告诉龙萧飞吗?”
  李志学显然有些意外:“为什么?”
  林雪雁笑了笑回答:“反正就是不想让他知道。”
  李志学点了点头:“好的,和我想的一样,这阵子他忙得焦头烂额的,案子毫无头绪,别再让他分心了。”
  林雪雁在李志学那里流连了两个小时,他的试验室里到处是让林雪雁觉得新鲜的东西,直到上午九点多,一个客户的催货电话,结束了她的科学之旅,她才回工作室打理。###第39章 阴魂不散的锁匠
  因为赶活儿,晚上回来得晚一些,走到家门口的时候,林雪雁闻到一股很难闻的腐臭道在走廊里飘荡,她捏着鼻子开门,进了屋刚要回身关门,那股臭味儿突然大了起来,呛得她咳嗽了几声,这时才发现一个高大的黑影就立在门口,门已经被那个人有力的胳膊支住了,那个人已经侧身挤了进来。
  “谁,你是谁,你出去,不然我报警了。”林雪雁的神经立刻紧张起来,突然跑向客厅里放电话的地方,来人并没有慌张,而是稳稳地站在门口,并没有去阻挡她。拿起电话林雪雁就傻眼了,听筒里安安静静的,电话竟然在这个时候出了毛病。她扔了电话拉开背包的拉链,在里面乱翻着自己的手机,好不容易在凌乱的包包里找到了手机拨打了110,很奇怪的是手机发出一阵嘀嘀声,然后断掉了,林雪雁看了一眼,手机上的信号标志为零。
  “哼,想报警?打不通了吧。”鬼魅的声音从她背后响起,灯也同时亮了起来,回头再看时,门口站着那个阴魂不散的王刚毅。
  “是你?”林雪雁伸出去的手指疆在半空中。“那个……我们还算是亲戚吧。”林雪雁想到这个人是秀山矿命案元凶中的一位,他该不会杀自己灭口吧,攀一下亲戚,他不会完全不考虑这层关系吧。
  “别费话,我又没想要你的命,虽然你这个小丫头是相当的麻烦。”王刚毅一屁股坐在床上。
  林雪雁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现在肯定是不敢再报警了。
  “别象个傻子似的杵在那里,我已经好几天没吃饭了,你赶紧给我做饭去,不过你可别再妄想打电话报警,你家的固定电话线被我从外面弄断了,手机信号也被这个屏蔽掉了。”王刚毅从他分不清颜色也看不出材质的一个大拎包里拿出一个黑色的小盒子。
  事实证明林雪雁的手机确实打不出电话了,她只能相信王刚毅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好汉不吃眼前亏,她连忙洗了洗手,钻进厨房去做饭了。
  林雪雁做饭的时候,王刚毅放了一池热水在泡澡,卫生间在厨房外面,他大开着卫生间的门,是怕林雪雁趁他洗澡的时候跑出去吧。
  林雪雁做了一碗肉丝面,用黄瓜和金丝菇拌了些小凉菜,又煎了两个荷包蛋,这饭虽不是什么山珍海味,对于一个饿了很久的人,也应该算是营养丰富且易于消化,林雪雁想这样总该让那个王刚毅对她手下留情吧。
  林雪雁做好饭的时候,王刚毅也已经洗完了澡,他竟然换上了一身干净的睡衣,林雪雁在心里叫苦不跌,看来这家伙并没有走的打算,他是想常住这里了,可是宇修又恰好住在医院里,直到这个时候她才知道宇修所说的照顾是有多么重要。
  王刚毅洗完澡,身上的腥臭味道减少了一些,可是还是让人有点想呕吐的感觉,他很放松地坐在沙发里,先是享用完林雪雁给他做的饭,然后两只腿交叠着搭在茶几上,打开电视机,看起了新闻节目。
  看了一会儿,他关了电视,指着林雪雁说:“天不早了,你赶紧睡到你的房间里,我就睡这儿了。”他指了指沙发。
  林雪雁在心里“哼”了一声,不就是怕她逃跑吗?睡在客厅就是想看住她。
  林雪雁从宇修的房间里抱出一床被子,不管怎么样,王刚毅也是林家的亲戚,这些日子还没给暖气,而且她现在不管怎么样都得拍王刚毅的马屁,先让王刚毅觉得她没有反抗的想法,心里缺少了防范再想办法。
  做完这一切,林雪雁回房间里直直地躺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客厅里安安静静的,没有声音,她偷偷从枕头下面拿出手机来,王刚毅干得真漂亮,手机还是显示无连接信号,这时林雪雁似乎听到一声鄙夷的冷笑,门上面的玻璃上闪过王刚毅的脸孔,林雪雁慌乱地把手机放回枕头下面。
  这家伙还时不时地监视着,反正现在也不能有什么举动,于是林雪雁安心地睡着了。半夜里,林雪雁被恶梦惊醒,抬头看看窗外,一轮明月照在当空,屋子里很亮,她小心亦亦地看了看门上面的玻璃窗,那里没有那张吓人的脸。林雪雁爬起床,来到窗户那里,琢磨着能不能从这里逃出去。如果这里是三楼,还有可能用床单结成绳子,但这里可是八楼,林雪雁皱起了眉头。
  林雪雁这边的窗户挨着厨房的阳台,从窗户可以清楚地看到阳台的一切,反之亦然,此时她看到王刚毅黑漆漆的身影就立在阳台上,正用打火机点燃一根烟,在火光映衬下,他的表情有些阴郁,他用手抹了抹眼角,似乎是在擦去泪水,然后他转身回屋去了,接着厨房里一阵窸窣声,逃走的念头已经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林雪雁忍不住对王刚毅的好奇,于是开门到客厅里去看他在干什么,这时发现了心惊的一幕。
  王刚毅光着上半身,他的身上一片片黑色的疮疤,那些疮疤黑呼呼的,有的地方流出脓水,原来腥臭的味道是从这里发出来的,他手里拿着棉签正蘸着一个盆里的液体去擦拭身体上的伤疤,每擦一下都会忍不住呻吟一声。
  原来是这样,他的身上也长出了黑色的“眼睛”。林雪雁无奈地摇了摇头,走到王刚毅身边,不顾他诧异的眼神,直接拿了棉签去帮他处理身后那些他看不到的伤口。
  处理完这些外伤,林雪雁帮王刚毅收拾掉装药液的小盆儿,然后和王刚毅对坐在客厅的沙发里。
  王刚毅又点了一根烟,狠狠地吸了几口,然后慢悠悠地说道:“得了这病很痛苦,我们家是被诅咒了,生生世世都被这烂肤之疾困扰。”
  林雪雁摇了摇头说:“根本就不是什么诅咒,这是被一种水母蜇到了才会发病,水母有带毒的刺丝。”
  王刚毅抬头看了她一眼:“你怎么知道?”
  林雪雁伸出了自己的中指,黑色的痕迹清晰地印在那里。
  王刚毅怔住了:“难道这种病并不是我们家族遗传下来的?”
  林雪雁点了点头:“如果没猜错的话,是有人故意用一种水母害人,现在我的哥哥宇修也得了这种病,正在医院里治疗。
  王刚毅的脸藏在缭绕的烟雾后面,带着深深的感伤,他叹了口气说:“这种病没人能治,除非找到那个神秘的秘方。”
  林雪雁连忙问:“秘方?你知道它在哪里?”
  王刚毅摇了摇头:“我并不知道。”
  林雪雁想了一下,试探着问王刚毅:“我家里的锁都是在你那里安装的,可是怎么都莫名其妙地不好用,几乎用根铁丝就可以拨开,难道不是你做了什么手脚吗?”
  王刚毅拼命地摇着头:“我从来没在你的锁上做手脚。”
  “这不是你又会是什么人干的?”在事实面前他还狡辩,这让林雪雁心里有些不快。
  王刚毅皱着眉想了一会儿,然后在烟灰缸里掐灭了烟蒂,抬起头说:“我说你怎么会三番五次地跑我家里去,原来就是因为这个。难道是我买的那批锁有问题?我说那个人卖给我的时候怎么会那么便宜。”###第40章 王刚毅的讲述
  夜很安静,林雪雁并没有开灯,两个人就这样在黑暗中对坐在沙发里,没有任何敌意地聊起了天。
  “能说得详细点儿吗?”林雪雁试探着问王刚毅。
  “我离开秀山矿,想在城里找个门面开家锁店,原来和母亲以及弟弟在南方生活的时候,我就是以此为生的,后来就找到了那个门市房,价格挺低的,我交了定金,和房东说好三天后交房钱,就买了一些工具试营业,第一天刚开门,就进来一个人,本以为是生意上门了,可是那个人却是推销锁具的,我看了看,那些锁还不错,于是就留下几把,给你安上的那把就是其中的一把,那些锁的价格是偏低了,可我也没想到会是假的啊。”
  林雪雁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你还记得卖你锁的人长什么样子吗?”
  王刚毅停了停,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半晌才回答:“现在想起来,那个人是有些奇怪的,他穿着风衣,带着一副墨镜,他那副打扮太容易掩饰自己的相貌了,这样说来我也觉得他是别有用心,故意卖给我一批劣质锁,就因为那个人外表看上去文文弱弱的,说话的语气谦虚又诚肯,我当时并没有对他有任何怀疑,不过他应该不是故意针对你的,他怎么会料到你会到我那里配锁呢?”
  林雪雁点了点头,她也有些困惑了,是啊,全市锁店多了去了,光那一条街上就有两家,这个人怎么可以确定林雪雁会到这里换锁?看来巧合的可能性会更大一些。
  林雪雁接着又问道:“后来呢?你为什么去秀山矿上班了呢?”
  “我和弟弟原本就在秀山矿上班,后来遇到一些事情,让我觉得不能在秀山矿呆下去了,于是想到市里干老本行。”
  “你真的有个弟弟?”看来龙萧飞的资料是准确的。
  王刚毅点了点头:“妈妈在我八岁那年带我离开依宁村去了南方,妈妈改嫁了,弟弟小我十几岁。”
  林雪雁点了点头,此时她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就是我第一次去荒宅的时候看见的那个满脸疤痕的人。”林雪雁说完拿了一个杯子,到热水器那里加满开水,端给了王刚毅。
  王刚毅接过杯子,必竟有些亲缘关系,说起来也算得上是表兄妹,接触了这几个小时,两个人有些熟悉了,王刚毅倒没用林雪雁怎么问,自顾自地接着说:“我记得那是我锁店刚开业第一天,弟弟给我打来电话说有事和我商量,于是我匆匆忙忙去了荒宅和他汇合,原来是弟弟发现老黑在偷矿山器材出去卖,我劝弟弟不要管闲事了,可他不听我的话,又回秀山矿去了,我只好匆匆关了店门去找弟弟,现在这个世界上他是我最亲的人了,母亲去逝的时候把他交给我,让我好好照顾他,如果他有什么事,我怎么对得起辛苦操劳的母亲?好在当时我只交了房子的订金,那订金和弟弟的安全比起来根本算不得什么,我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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