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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之祭品 作者:犹大的烟-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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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陈玉忽然想到另外一件事,出声问道:“上次你们送祭品进山的时候,是不是留下一个女生?”

阿顺一愣,没想到陈玉居然会知道这种小事,他回想了一会儿,恭敬地说道:“是,当时是有这么个学生,她受伤了,其实更主要的是受到了惊吓,被留在我家里。黎玛正好想到她可以跟着上山,于是假扮成那个学生的模样跟着那些人上去了。”
让阿顺奇怪的是陈玉并没有问当年是如何送祭品上山的,他只是不动声色地问道:“那个学生后来怎么样了?”

阿顺眉头一皱,有些为难地说道:“本来我打算天一亮就送那位姑娘下山,但是第二天我们接应父亲他们回来后,那个被留在村里的姑娘不见了。”
犹豫了一会儿,阿顺继续说道:“其实这事说来也怪,那位姑娘没有等她的同伴,也没有带任何东西,包括食物和行李,这样很难从山里走出去。也不知道后来她怎么样了。”
说到最后,阿顺叹了口气,带着不淡淡的担忧和惋惜。

陈玉侧头看了阿顺一眼,这小子心地倒是善良。
“她还活着。”陈玉说道,想到山洞里那个怪异的王苗,陈玉心里又有些烦乱。一个人的变化在正常范围内能有多大?那样的活着,到底还是不是王苗?

阿顺却松了口气,也不再说话了,两人一直走到了当年那个开着鲜花的山谷。两年过去了,这谷里的花树一样繁茂,碗口大的鲜花随处可见,被香气吸引来的成群的彩蝶无忧无虑地舞着。
不过,知道那些五颜六色的花下面藏着那些丑恶剧毒的蛇,陈玉无论如何也体会不出当年的美感,只感到阵阵寒意。

陈玉在谷口停了下来,说道:“入口在这花树后面的那座木屋里?”重新来一次,陈玉当然是知道的。下面的路,已经没有必要带着阿顺了。
阿顺却摇了摇头,说道:“那只是入口之一,而且还要经过一座清墓,比较麻烦,我可以带您去直接通往那座古墓的入口。”

陈玉一愣,不确定地问道:“你的意思是还有入口?”
阿顺点头,“穿过木屋后面的树林,是青峰山,入口就在山上二十多米处凸出来的巨石上面。不过要从那扇门进去,必须有我们一族的祖传玉佩才行,我这就带您过去。”

陈玉却没有动,站在谷口沉默了一会儿,说道:“阿顺,你送到这里就行了,玉佩留下,你回去吧。”
阿顺一惊,忙说道:“那怎么行,我既然来了,就一定要把您送过去。而且,而且您那句话说出去以后,这也是我们一族为您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陈玉摇了摇头,说道:“后面的路很简单,我自己能找到。如果你送我过去,却不能从这山谷原路返回来,绕老绕去也麻烦,你到这里就行了。”
陈玉指的是这山谷的花树只能进去,不能出来,否则那些蛇就会攻击。

阿顺见陈玉坚持,也不敢硬留下来,只能将一块青色玉佩拿出来交给陈玉。犹豫了一下,又从身上的包里拿出一小袋粉末状的东西,说道:“这是我们祖传的驱蛇药,还算灵验,您带上吧。”边说边不安地瞄了陈玉一眼,依照父亲的描述,这位主人强到无所不能,阿顺担心自己是不是多事了。

陈玉在阿顺担忧的眼神下直接将药接了过来,道了谢,转身朝山谷里走去。
直到看不见人影了,阿顺才收回视线。他是第一次见这位主人,似乎和各位族长口中的描述并不一样。但是这又有什么关系,重要的是,他们一族以后终于自由了。
阿顺深深地吸了口气,带着说不出来的感激,转身轻快地往回走。

而另外一边,因为知道花下全是蛇,陈玉也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脚步,直到从花海里穿出来,陈玉才松了口气。
他注意到地上的小径上,留下不少脚印,而且刚留下没多久的,脚印直接往那座木屋去了,看来庄老大他们是走的经过清墓那条路。

陈玉神色复杂地看了那座安静的木屋一眼,转身朝树林里走去。

然而,没走几步,陈玉忽然迅速转身躲到了一棵大树后面。
就在前面不足一百米的地方,树木掩映间,站了两个人。而、这俩人陈玉都认识,一个是封寒,一个是洛清。
陈玉靠在树后,闭上了眼。几天没见,乍一看到,陈玉心里下意识地涌起一种想过去打招呼的冲动,或者还可以拥抱一下,紧紧的。

在心里反复念叨了几遍封寒现在想杀了他,完全不是玩笑,陈玉终于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了下来。
这两个人不进墓,在这里做什么?
陈玉疑惑着,但是他坚信遇到封寒,倒霉的那个永远都是他,于是决定等这俩瘟神离开,或者干脆自己绕路走。

接着,封寒无比熟悉的声音传来,带着一种不能压抑的愤怒:“为什么背着我去查陈玉?”
洛清似乎很惊讶,焦急地、有些语无伦次地解释道:“封,您听我解释,我只是觉得陈玉有些问题,一些——他隐瞒着您的问题。”

洛清不安地抬头看了看封寒的表情,斟酌着说道:“但是您跟他的关系很好,我必须等有了证据才敢跟您说。如果陈玉是清白的,我绝不会多说什么。但是很明显他不是,他就是鱼凫。只是没有想到,帮我查的那个伙计是庄老大的人。在我告诉您之前,庄老大居然——居然在镜水墓中全抖了出来。”
“真的,封,我也不想这样——”

“不管你想不想这样,结果都已经没有办法改变了。”封寒忽然打断了洛清的解释,自顾自地说道,冷冷的,听不出任何情绪。
洛清脸色惨白,忽然跪了下去,“封,您——您不能为了他这么消沉,他毕竟——毕竟已经……而我们跟随着您的人还在,我们也会一直跟着您。现在离那个时间越来越近了,如果我们再不能回去,就还要等很多年,到时候我们身上的灵会越来越少……”

封寒漆黑的眼睛扫了过来,洛清说不下去了。
过了很久,封寒冷冷地说道:“作为我的属下,尤其是之前最忠心的属下,你想要的我一定给你。但是别忘了,这是我跟陈玉之间的事,不需要别人插手,有权利做决定的只有我。就算是你也不行,洛清,没有下次。”

洛清垂着头,放在身侧的手紧紧握了起来,指甲深深陷入掌心。他不知道封寒到底知道了多少,但是这么冷淡地对待他,还是头一次。而且,封寒真的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吗……
最后,洛清强忍着那股不断攀升的沮丧和伤心,说道:“主人,赤丹的事——”

封寒摆了摆手,“你不用管了,那已经是最后一颗赤丹了,而且,我也不会像对待他那样对别人。时间快到了,你先下去安排。”
这个他当然是陈玉,在明知道他就是鱼凫的情况下!死人果然是最大的,洛清咬了咬牙,却不敢再说什么,起身离开了。

不远处的树后面,陈玉靠在树干上,用手捂住了脸。刚听到封寒那些话的时候,陈玉不自觉地放缓了呼吸,心脏像是被人紧紧捏住。

就在这时候,封寒忽然抬起头,锋利的眼神牢牢地盯着一个方向,冷冷地说道:“你打算跟到什么时候?”
陈玉浑身一颤,右手不自觉地捂住心脏,自从接收这个身体以来,他的心脏从来没有跳得这么快过。甚至有些头晕的感觉,这身体本来就有些怪,陈玉开始担心会不会在这种时候犯病。

这种和封寒在一起才会有的熟悉的窘迫感,果然出现了,陈玉深深地吸了口气,他想骂人,想拔腿就跑,但是在那股巨大的尤其对他有奇效的威压之下,陈玉硬是没有那个胆子。
但是拖下去绝对不是好主意,封寒可没有什么耐心,陈玉一着急,猛地用帽子盖住头,转身站了出来,试探着问了一句:“如果我说我路过,你信吗?”

远处的封寒正坐在地上,自从陈玉出来之后,就冷冷地看着他。
陈玉总觉得那冰冷的仿佛有实质的目光可以看到他骨头里,然后他胆战心惊地发现封寒翘起唇角,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

“知道吗?我一直在找你,我恨鱼凫,但是我同样讨厌用他的脸一直欺骗我的人。”封寒柔声说道,边说还边用手指抚摸着身边的人的脸,眼里带着无限深情。
陈玉这才发现封寒居然把他的尸体随身带着!这算什么事?!

然后封寒抬起头,脸色阴郁地打量被罩在连帽衫里面的人。
陈玉缩了缩脖子,他感到了一股从没有感受过的寒冷,那一向是封寒的猎物有幸能感受到的。在那样的目光下,陈玉双腿发抖,一动不能动。

“既然他已经离开了,他这具身体就该尘归尘,土归土,你说是吧?”封寒用温和的口吻他面前的猎物商量着。

陈玉却大汗淋漓,他听得出那种温和里面的杀气腾腾,带着封寒特有的残忍。
陈玉被吓得钉在原地,封寒慢慢站起来。

然而,一阵奇怪的轻微的响动之后,封寒忽然停下了起身的动作。
陈玉也呆呆地顺着封寒垂下的视线看去,小胖一只爪子勾在封寒的衣服上,另外一只前爪搭在地上的陈玉尸体的衣服上,因为封寒起身的动作,整个身子正吊在半空挣扎着。

小胖迷茫地睁大眼睛,不明白自己怎么会陷入这么囧的境地,明明刚刚它只是守着双亲睡个觉而已!
现在是封寒负责喂它,负责教养它,它最近已经非常悲催了。
好不容易,封寒又一次守着陈玉说话,它为了寻找从前温暖的一家三口的感觉,一爪子拽着陈玉的衣领,另外一只爪子鬼使神差地偷偷搭在了封寒的衣角上,然后睡着了。
结果,结果——就出现这样让它没面子的囧事!

更悲催的是,小胖发现它越着急,越收不回爪子,只能看到自己两只前爪越张越大,噢!天哪,谁来救救它!

封寒垂眼面无表情地看着急得炸毛的豹子,又看看被小胖爪子抓起来的陈玉的衣服。最终又坐了回去,却解小胖抓着陈玉的爪子。

四脚青躲在陈玉的衣服里,悄悄用爪子捂住眼,不忍心看小胖那惨不忍睹的丢脸模样。
陈玉则回过神,迅速往后山跑去,这种时候再不跑,真被封寒抓住,绝对没有活路。
小胖,好样的!又帮了妈妈一回。着急逃命的陈玉完全没有意识到他默默承认了封寒对他家庭主妇的定义。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七夕快乐!=v= 陈玉被发现了,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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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9

149、149想要 。。。 
 
 
陈玉脸色苍白,可能因为突然受到了惊吓,心脏砰砰跳着,他以快到让他不习惯的速度逃离了那里。很容易地找到了阿顺所说的入口,陈玉手忙脚乱地用玉佩打开洞口钻了进去,然后立刻关了石门。
一路还算争气的身体终于发出了抗议,陈玉喘着气,晕晕乎乎地靠着门坐了下来,不一会儿便闭上了眼。

不知道过了多久,陈玉觉得一只手在抚摸他的脸,带着冰冷的寒意。陈玉意识模糊着,勉强抬头,看清了面前的人后,猛地瞪大了眼,要不是情况不允许,他几乎要跳起来。
面前冷冷地俯视着他的人,五官精美如画中仙人,不是刚刚想要杀了他的封寒又是谁。

封寒的手从他头上移到了脸上,眼睛,鼻子,嘴唇,细细描绘后慢慢向脖子移动。
陈玉惊恐地看着面无表情的封寒,嘴唇颤抖着,像狮子爪子下的猎物,结结巴巴地抗议道:“喂,你——你不能,至少现在不能杀……唔……”

陈玉说不下去了,封寒一把撕了他的衣服,冰凉的手指无耻且自然地捏住了胸前的突起,在颤抖着的苍白身体上留下明显的红痕。
陈玉懵住了,他们现在不是敌人吗,那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封寒却没有说什么,似乎对陈玉咬紧牙不敢发声表示不满,张口猛地咬住了他的脖子。
在封寒的牙齿移动到胸前的时候,陈玉终于忍不住叫出声来。太长时间没有被触碰的身体异常敏感,颤抖中的陈玉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衣服已经被封寒熟练地剥光了。

直到滚烫的身体接触到封寒身上还带着冰凉的衣服时,陈玉才猛地清醒过来,立刻伸手想推开封寒。
封寒眯了眯眼,顺势将陈玉的胳膊拉了过来,将陈玉推倒在身后的石墙上,在陈玉被硌得皱眉的时候,将他抱到身上来,一如既往的强势。

“啊!”没有任何润滑,突然的闯入让陈玉控制不住地喊出声,然后又被封寒霸道地堵了回去,巨大的硬挺在一进一出,丝毫没有适应的间隙。
陈玉叫不出声,手指死死抓住封寒的胳膊,不甘心地抬头的瞬间,看到封寒注视着他的血红的双眼。

随即轻缓的吻落了下来,但是后背靠在岩石上的陈玉却感觉不到适合舒服,酷刑仿佛没有止境。
滚烫的液体射在饱经蹂躏的地方,陈玉简直不敢相信,封寒居然会在这种时候做出这种事,而且丝毫没有打算停止!!
没有任何言语,就这么纠缠上来,是怎么回事?!

陈玉迷迷糊糊中感觉到头发被揪了起来,他皱了皱眉,瞬间想到这根本不是他的身体,他还在鱼凫身体里面,封寒甚至不知道这就是他。
那这算什么?

被背叛的愤怒和屈辱瞬间涌了上来,陈玉用力挣扎着,咬向封寒的肩膀,嘴里呜呜叫着:“封寒,你这个混蛋!”

……
四脚青无奈地看着自己被陈玉咬在嘴里的爪子,它本来是打算叫醒噩梦中的陈玉的,它隐约知道不能让陈玉这么睡下去。
然而,陈玉不仅没醒,还咬住了它。
四脚青没有用力挣扎,它担心会伤害到陈玉,刚刚陈玉似乎叫出了它家另外一位家长的名字。
四脚青担忧且疑惑地看着正要醒来的陈玉,难道陈玉其实非常想和封寒相认,却不敢吗?这实在太别扭了……

陈玉醒来的时候,就对上了四脚青无辜的黄色大眼睛,然后它轻轻动了动,示意陈玉看它被咬住的爪子。
陈玉一幅受到惊吓和打击的模样看着四脚青有点发红的爪子,心虚地给乖乖不动地四脚青揉着,不敢相信他居然会做这种梦!!

嗷,难道他真的太想念封寒了?他的身体离不开封寒?天呐,他居然会做这种梦,主角和这样那样的姿势都不带换的!
他一定是入魔了,陈玉脸色通红,一边安抚四脚青一边唠唠叨叨地骂着封寒,都怪他,太——太勾人了!

算了,他先帮封寒启动仪式,然后试试看封寒还有没有接受他的意思吧,万一……

而陈玉打算示好的封寒正将小胖的爪子从地上尸体的领口弄了下来,在小胖杀猪一样丝毫没有豹子优雅的叫声中将它扔了出去,然后蹲下来慢慢将‘陈玉’的衣服抚平,确定没有丝毫破坏,才瞥了不远处充分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正期期艾艾地左脚踩右脚,想走向陈玉又不敢的豹子一眼。

小胖弱弱地叫唤了一声,抖着越发圆润的身体往陈玉脚边躲去,自从陈玉妈妈变成这个样子,它就没人撒娇了,它不敢不听封寒的话,不敢挑剔封寒准备的食物不好吃,不敢抱怨它都瘦了,瘦了!

封寒没有理会那只眼含泪花的豹子,只是轻轻地将地上的‘陈玉’抱了起来,看了很久低声说道:“你想要的东西,其实已经全都有了……”
小胖忽然跳起来跑向封寒的脚边,浑身的毛又炸了起来,警惕地瞪着不远处。

封寒注视着‘陈玉’的眼慢慢抬了起来,看向一旁的树丛中的时候已经变得血红。他将匕首拔了出来,冷冷说道:“出来。”如果封寒的匕首扔出去,隐藏起来的人绝对跑不了,但是封寒自己也弄不明白,为什么刚刚那个人在的时候,他没有想起来。
树丛里的东西犹豫了一会儿,缓缓走了出来。

地上一阵奇怪的摩擦声,伴随着怪异的铃声,一个身穿白色锦衣的女人走到近前。
小胖豹眼中的敌意却更深了,甚至开始龇牙,做出防备的姿势。

那个女人长发飘飘,却没有脸,只有两只带着竖瞳的眼睛,和一条又粗又长的蛇尾,居然是曾经遇到过的美女蛇。
封寒冷冷地注视着它,手里的匕首举了起来。

美女蛇也感到了危险,忽然冲封寒拜了拜,怪异的蛇口无声地开阖,似乎在说着什么。

“让我别杀你,你帮我去杀刚刚那个人?”封寒漫不经心地问着,手里的匕首却停了下来。
美女蛇点了点头,眼中有哀求之色。

封寒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可以。”
在美女蛇离开几步的时候,封寒忽然又说道:“不,你把他抓过来,要杀也是我亲手杀了他。”
美女蛇表示明白,迅速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我跟一个朋友说这章是四脚青和陈玉的XO。。她吓坏了 -皿-
看,七夕的礼物,我想了半天终于送过来了,嘿嘿。
写的少,是怕万一。。





150

150、150当年 。。。 
 
 
陈玉回过神,四脚青甩了甩爪子,自动爬上了陈玉的肩膀。

陈玉收拾东西站起身,开始打量入口处的墓道。墓道很长,三米来宽,两测燃着长明灯,用不着手电照明。
陈玉回想了一下,这里和上次他跟马文青误闯进来见过的墓道类似,两侧立着不少石佛、石像,像是镇着什么邪物。陈玉皱起眉,他有种不舒服的感觉,心里莫名地烦躁。

不过,陈玉并没有多长时间纠结。他必须赶快找到举行仪式的地方,毕竟庄老大他们已经进来了。在门口站了三四分钟,陈玉就顺着墓道往前走去。
而他肩头的四脚青,忽然抬头,眯起圆眼看向陈玉刚刚离开的石门,石门两侧的排水口处似乎有什么东西微微动着,四脚青抓着陈玉衣服的爪子慢慢拽出了折痕。

墓道尽头往右拐,又走了一段距离之后出现了丁字路口,这个看不出年代的古墓大得离谱。陈玉蹲下去用手往地上摸了两把,然后打开手电看了看手套上的土,起身往左边的墓道拐去,最后停在墓道尽头的一座石门前。
确定里面没有动静,陈玉活动了活动双手,第一次发现左手似乎不如右手灵活。陈玉皱了皱眉,忽然想到沙漠里鱼凫曾经留下了一只手,但是这只手明明是有感觉的。

陈玉背后寒了一下,决定不能再往深处想,果断抛下手的问题,花了比以前更多的小心将门打开了。里面没有灯,陈玉拧开了手电。
看到里面的情形,陈玉愣住了。

石室很大,但是并没有多余的东西,只在正中摆着七具极大的棺椁。
石室,巨大的棺椁……这地方陈玉曾经来过,就在去封寒曾经沉睡的那个房间的路上。

陈玉晕了一下,用手扶住旁边的墙壁。眨眼间,这充满了黑暗的屋子变得灯火辉煌,那些棺椁不见了,
一个年轻人坐在上位,下面六七个人陪着,下面的人明显年纪要大,但是面上都特别恭敬。上座的年轻人淡淡说了一句话,下面几个人立刻站起身,说一定会尽心尽力。

然后——然后上座的人举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下面的人都仰头干了。
上座的人嘴角一弯,露出微笑的弧度,和一个浅浅的酒窝,高贵清冷却诱人。下面的人目瞪口呆地看着,显然很少看到这个人的笑容。

接着,下面的人接二连三地倒了下去。有的人面色狰狞,有的低声喊着,伸出手仿佛想抓住什么。但是最后,所有的人都死了。上面的人垂下眼,变得面无表情。

那个人,年轻人的模样——再清醒点就能看到了。
陈玉用力掐了一下自己,面前的场景已经不见了,他还在漆黑的石室中,借着他手里的手电筒,能看到七具巨大的棺椁。
在第一次经过的时候,陈玉也看到了幻想,但是不如刚才的多,难道刚刚看到的是——

正在这时候,里面一面忽然传来了响动,明显有人在开锁,而且隐约的,陈玉海听到了马文青的大嗓门在嚷嚷着。
陈玉慌了,他没有想到这间石室有两个门,更没想到封寒和庄老大他们也在这时候到了这里。现在明显不适合打开原来的门回去,那一定会被人听到动静的。陈玉手忙脚乱的往后一退,忽然发现最角落里面一具棺椁并没有封死。

而听机关的响动声,门马上就要打开了,陈玉咬了咬牙,翻进了棺椁里面。
接着,陈玉听到了杂乱的脚步声。

“陈老大,就是这里?”一个声音问道。
“没错。”

陈玉听到第二个声音,心里咯噔一下,这竟然是陈森的声音。脚步声更多了,明显屋里的人开始动了起来,陈玉听到棺椁接连被打开的声音,脸色一变,坏了!这真是自己送上门给人家捉。
随着旁边的动静,一个沉稳的脚步声朝着最角落的棺椁走了过来,越来越近。

在陈玉心跳停顿的霎那,头顶碰的一声,唯一的光亮消失了,他藏匿的外层椁盖被人合上了。
陈玉一惊,下意识地就想推开棺椁盖,手接触到的一瞬间又顿住了。

也许上面的人并没有被发现,现在出去的话,后果也许会更不堪设想。
但是,为什么走过来的人会把棺椁盖合上?在别人都在打开的情况下?
陈玉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石室内传出压抑的哭声。

有人在叫父亲,有人在叫师傅,或者其他的称呼,接着传来响动,似乎外面有人跪下磕头。最后,传来接二连三的合上棺椁盖的声音。

马文青的父亲马列愣愣说道:“原来,当年消失的几位老大真的已经死在了这里。”
另外一个人接道:“落叶归根,我们既然来了,就该——就该把上一辈接回去。”

陈森忽然说道:“这话说的是,但是别忘了,我们来这里,还有更重要的事,这个可以最后再说。”
陈玉又是一愣,陈森就站在他躲着的棺椁外面!也就是说刚刚合上棺椁盖的人是陈森,难道他知道自己藏在里面?

庄秋笑着说道:“陈爷说得对,大家伙可别忘了我们过来是为了关系到我们七个家族的大事。”
这句话说完,石室里忽然安静了下来。
陈玉也支楞起耳朵听着。

庄秋接着说道:“我想在这里的人,没有人不知道,我们淘沙门派,虽然被那些小贼小盗羡慕,却有个外人不知道的秘密。”
“或者还有另外一种不幸的说法,一个诅咒,我们各个家族的接班人,没有人能活过五十岁。”

庄秋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把陈玉震得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他怎么从来不知道这个说法?难道只有淘沙家族内部的人才知道,而他是从一开始就被父亲排除在外的……
陈玉忽然有点明白父亲为什么不近人情一般不让他继承家业了,不管事实真相如何,陈森是真的以一颗父亲的心爱他。

但如果真是这样,沈宣知道吗?想到这个问题,陈玉又纠结了。
马文青呢?他也会在五十岁之前离开?不,这不行!马文青不行,沈宣也不行!
还有,如果没记错的话,陈森今年四十九了!怪不得陈森这两年一直致力于洗白,决定以后不再走这条路。也许,这是在为沈宣考虑。不管行不行,总要为他的大徒弟试一试。

石室里异常安静,庄秋继续说道:“所以,我们这次过来,就是为了解除这个诅咒,而且,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了。这还要从我们七个家族的上一代族长说起,现在我们都知道了,上一代的族长就在这七具棺椁里面。”

马列接口说道:“庄老大,现在我们都到这里了,可是诅咒之说仍然毫无头绪。”
庄秋顿了一下,说道:“也并不是没有头绪,我们庄家作为七大家族之首,确实知道一个其他人不知道的秘密。那就是我们七大家族背后其实还有人,在掌控着我们。至少上一辈或者更早以前,一直是这样。”

另外一个人失声说道:“这不可能!如果真有这么回事,为什么我们一点消息都不知道?”
陈森哼了一声:“庄老大说得对,那个幕后的人已经离开了,或者说他放弃了我们。”说着陈森深深吸了口气,“就在上一辈的老大集体失踪的那天,那个人就放弃了淘沙家族的势力。”

“对,而那个人为了掌握这七个家族,给我们下了一种或蛊或毒的一种东西,那就是死了都消失不了的诅咒,家族里的人没有活过五十以上的。而且,我推断,如果那个人在的话,他甚至能让我们在壮年的时候销声匿迹——如果他不需要那个人了。而幕后那个人,就是鱼凫,所以我们才回去镜水,找鱼凫留下的东西。”庄老大轻轻说道。

“靠!居然还有这种事?!庄老大,您也别卖官司了,您就快点说,我们怎么解除这诅咒吧!”马文青也急了。
陈玉默默地闭上了眼,马列似乎和陈森同年。

正在这时候,外面又传来了脚步声。难道他们没有一起过来?
这时候,陈森忽然问道:“封寒,阿玉呢?文青说他跟你一起过来。”

石室里再次沉默了,陈玉嘴里发苦,马文青居然没有敢跟父亲说他死了。好吧,事实上他还活着,还算是个惊喜。
过了很久,陈森压抑着说道:“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指望封寒说话明显是不可能,马文青后来磕磕巴巴地将湖底的事讲了一遍。最后说道:“陈叔,这事——是我们都不愿意看到的,您千万节哀——”
陈森打算了马文青的话,直接质问庄秋:“庄老大,阿玉说了他不是鱼凫,你就凭那么三个证据就把我儿子杀了?你这是什么意思?!”
陈森可能怒极,想动手,外面还传来有人将两人拉开的动静。

就算是在棺椁里面的陈玉,也能感觉的到陈森的痛苦,他咬了咬牙,考虑要不要站出去,他不愿意看到为他谋算了一辈子的陈森这时候这么绝望和痛苦。

庄老大这时候开口了:“陈爷,陈玉不是我杀的,我只是派人把他关了起来,我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陈爷问我什么意思,我还想问问陈爷,您就是当年陈家上一辈的当家人,为什么别人死了,你却没死?”

“这不可能?!”马列先出声了。
庄秋冷冷一笑:“马爷先别急,当年的事虽然没几个人知道,我家里却刚好有封信,说的就是陈家上一代当家人将位置传给陈爷的事,然后一个月后,七大家族的族长消失,当时别人都以为陈爷是后来继承的陈家。”

“如果大家不信,我们可以打开最后一具棺椁看看,里面是不是空的。”

随着庄老大的话,已经有人往这边走来。
在别人开棺之前,陈森忽然沉声说道:“没错,这棺材里面,确实没人。”

庄秋顿了一下,随即说道:“所有的当家的人都死了,只有你陈森活着。难道不是鱼凫对你手下留情换你们陈家对他忠心?”
“……当年,他的计划,确实想杀了所有知情的人。我当时诈死,逃过一劫,所以这具棺椁里面没人。但是,陈家没有依附鱼凫,他也不需要人留下来。”陈森苦涩地说道。

“就算你说的是真的,当年你儿子已经死了,从那个胎记,你明明知道活过来的是谁。而在你妻子醒过来之前,你有机会杀了他,你却把他留了下来,这又怎么解释?”庄秋接着问道。
这一次,过了很久,陈森才说道:“为什么?我也说不明白。”

封寒这时候忽然开口问道:“那这些事,庄老大又是怎么知道的?”
陈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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