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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鬼-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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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刺了他一眼,别过头,自顾自的点歌。
唱歌是我最不擅长的,因为我高音上不去,低音下不来,还跟不上曲调。但是,我还特别好唱个狂野的,就譬如我是一只来自北方的狼。
这首歌,是我的最爱,得使劲扯着嗓子嚎,才能嚎出感觉。
我唱的很畅快,夏渊却听的很不畅快,眉头皱的都快要夹死蚊子了。
他越不想听,我就越爱唱,一连吼了三遍我是一只来自北方的狼,才意犹未尽的唱其他的歌。
润好了嗓子,我又大胆的点了青藏高原,然后扯着嗓子使劲尖叫,把服务员都喊过来了。
“怎么啦?”被服务员打断唱歌,我很不愉快。
服务员不好意思的提建议,“客人,你声音太大了,影响到了别的客人。你看,你能不能换首歌?”
“声音大和换首歌有什么关系?难道这里面不准唱青藏高原么?还是你觉得我唱的难听?”我找他茬儿。
服务员挺尴尬的看着我,有点儿手足无措的感觉。
我咧开嘴,冲他笑开了,“我逗你呢。行,那我就不唱青藏高原了,我自己耳朵都听的难受了。”
说完,我挤眉弄眼的凑到他面前,盯着他看了几秒钟,然后猛的直起身体,笑着问他:“你们这里有少爷没有?”
服务员回答:“我们这里有,只是陪唱,不出台。”他说话的时候,扫了夏渊好几眼,似乎有什么顾忌。看他那样儿,估计把夏渊当成我对象了,所以怕惹出事儿来。
我上道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我就是想找个陪唱的。你去给我叫几个过来,我选个喜欢的。”说完,我从兜里掏出一百,塞进服务员的口袋,然后对他解释,“不用担心那个,那个是我同事,和我没什么关系。去吧,赶紧叫过来。”
服务员眉开眼笑的道谢,去给我召唤少爷。
几分钟的时间,少爷们就到了,前后脚进来了五个男人。
这五个长的都不错,但只有最后进来那个顺我的眼,眉目特别俊朗,挺有男人味儿。前面那四个,有两个跟二姨子似的,擦了粉还划了眼线,不停朝我放着电,那眼神,别提多骚情了。另两个,一个有点儿土,村庄帅哥的感觉,不合我口味儿,另一个,就太白净了,跟个白斩鸡似的,白的都晃眼。
我冲最后面那个帅哥招了招手,让其他的都出去。
帅哥不仅脸长的好,身材更好,走路跟模特似的,特有味儿。
“叫什么啊?”我一手摸在帅哥的大腿上,搭在他手背上,色眯眯的盯着他。
“凌俊。”凌俊笑的可真好看,说话也利索。虽然是少爷,但是一点儿都不娘炮和谄媚。
夏渊陡然冷哼一声,冷冰冰警告我,“小相,别太过分了。”他脸沉的跟抹了锅底灰似的,乌漆墨黑的。
我冲他眨眨眼,故作不解的问他:“怎么啦?难道你自个儿在那里坐着,觉得无聊?要不要我给你找个公主啊?”
夏渊沉喝一声,“小相。”
“我没聋。”我不屑的别了下嘴角。从我要少爷那会儿开始,夏渊就没个好脸色。他出声阻止了我两次,我根本不搭理他。
我无视夏渊,冲凌俊展开笑脸,“点歌点歌,咱们一起唱歌。”
凌俊职业素质很高,一点儿都不受环境的影响,脸上笑容如旧。他柔声问我:“你想唱什么?”
我想了想,说:“甜蜜蜜吧,咱们一起唱甜蜜蜜。”
凌俊笑着点点头,点了首甜蜜蜜。
歌点了,但是我没捞着唱,因为夏渊发飙了,把我直接扛到了肩膀上。
凌俊想阻止,被夏渊当胸一脚,踹了个四仰八叉。
夏渊无视我的挣扎,扛着我到楼下结了账,又扛着我走出去,拦了出租车,把我扔进车里。
我稳住身体之后,飞速朝外窜。
夏渊比我更快,一把拉住我的胳膊,将我紧紧束缚在了怀里。
他对我施了禁言咒,让我干瞪眼没法说话,憋的我快要疯了。
到家之后,夏渊才把禁言咒解开。
“你有病吧你?!”我愤怒的冲他吼,“你是不是有病啊!那少爷可是四百一个小时的,我还没享受几分钟呢,你就把我弄走了。我那钱花的多冤啊!”
“你凭什么把我扛回来?凭什么!你有病吧!有病你就去治,治不好就去死,别折腾我,行吗!”
夏渊脸色奇差无比,像是暴雨前的天空似的,阴云密布,乌云后头,隐匿着滚雷和闪电。
“你找那个少爷,是故意气我的是不是?”
我冷嗤一声,“你谁啊,太高看自己了吧。我找少爷,是因为我想娱乐娱乐,放松一下。我有钱了,腰包鼓了,我当然要适当的娱乐一下。你不爱看,你接受不了,你可以走。你凭什么把我也弄回来?你真的是有病,病的不轻。”
夏渊压着怒气,阴沉沉的警告我,“小相,你最好给我闭嘴。”
“有本事你继续对我使那个禁言咒,要不然,别想让我闭嘴!”我像是斗鸡一样,叉腰抻脖子,恶狠狠的瞪着他。
夏渊喉结微微颤动着,眼神阴沉又黑暗。他突然动了,一把把我推到墙上,用身体紧紧压着我,低声阴沉问我:“你娱乐是不是?想要少爷是不是?我陪你。”
“我不喜欢你这样的。”我被他压的太紧,根本动不了,只能努力抻脖子,用嗓子震慑他。
夏渊扯了扯嘴角,笑的跟狼似的,两眼也冒出凶狠的光。
他用力挤着我的身体,挤的我呼吸困难,像是要把我挤死似的。
“你放开我!”我冲他大吼。
夏渊盯着我看,用一种沉郁而浓稠的目光盯着我,盯的我心底发寒。
“你放开我。”我做出凶狠的模样,武装着我的气势。
夏渊不放开我,反而低下脑袋,头越来越低,越来越低,知道额头与我的额头触碰在了一起。
我浑身汗毛猛然炸竖起来,心里产生一种诡异的危机感。
一种身体会被侵犯之前,猛然窜出来的预警。这种感觉,就像是一见钟情似的,没法用科学的语言来解释。
我直视着夏渊的眼睛,身体进入戒备的状态,准备随时和夏渊搏命。我紧张的等待着,煎熬着,揣测着夏渊下一步的动作。
夏渊似乎并不着急,只是压抑着呼吸,一劲儿盯着我看。他眼神太深沉了,我根本开不穿他的想法。
诡异的危机感持续了一段时间,就渐渐消失了。夏渊也慢慢把额头移开,挺直了脖子。他掐了下我的脸颊,说:“小相,我不是每次都能这么理智。”
不等我呛声,他继续说:“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说了要和你在一起,就不会改变想法。你可以发泄,但是不要做出找少爷这种事情,挑战我的底线。”
“我自己娱乐,关你底线什么事儿。”我恶狠狠的说:“你要是觉得看不顺眼,你就找个公主,这不就行了吗!”
夏渊说:“小相,你懂我的意思。”
“不好意思,我不懂,我一点儿都不懂。”我歪眉斜眼,鄙夷的瞅着他。
夏渊没继续和我争辩,估计他也知道,他根本说不过我。
他气儿不顺,我的气儿更不顺。白花钱了不说,还在那么多人面前丢了脸。更让我愤怒的是,夏渊太霸道了,什么事儿都想管着。还跟我说什么底限,真可笑,呸!
当初他一而再的打破我的底限,我都忍了。现在轮到他了,他却这样那样矫情的受不了。
嘿,太可笑了,可笑到我脸都抽筋了。
都闹成这样了,夏渊却依旧死皮赖脸的要和我睡一起。他脸皮真的太厚太厚了,厚颜无耻。
他贴在我身后,像是狗皮膏药似的。我朝墙边挪,他也跟着挪,我贴墙上,他贴我后背上,直接把我夹成了壁虎。
“你能不能离我远点儿啊!”我扯着嗓子拔尖喊的,弄的我都破音了。
夏渊稳沉沉的回答:“不能。”
“我快被挤死啦。”我用胳膊肘用力朝后顶,让他离我远点儿。
夏渊朝后挪了挪,沉默了一会儿,陡然感叹似的来了一句,“原来欢喜冤家是这么回事儿啊。”
欢喜冤家?他可真敢幻想。
我俩这关系,就是纯粹的怨家,怨恨的怨!
第223章 割头一
夏渊非常有诚意改善我们之间的关系,可惜我没有诚意和他一起改变。我希望我们的关系持续恶劣,这样我就不会心软,也不会再次掉进感情的陷阱里头。
陷阱里头可没什么甜蜜的糖果,只有竖直向上的尖刀,会把我插成马蜂窝。
我不相信夏渊的话,不相信他是看上我才和我在一起。不管他在我身边有什么目的,想让我帮他办什么事情,我都不会再帮他,绝不。
夏渊让我早点儿睡觉,别想些有的没的,更不要再想着去找少爷。
我冷哼了一声,盯着墙壁看了一会儿,才缓缓闭上了眼睛。
梦里,我进入了一条狭窄的小路。小路两边密布着两米多高的灌木,灌木散发着腥咸的气味,像是血一样的味道。
头顶是灰突突的天空,月亮像是一个很久没刷的老盘子,无精打采的藏匿在浅薄的乌云当中。
脚底下的路并不平坦,有很多石子,一不小心就会硌痛脚底板。
我脑袋里面一直有个女人的声音在召唤着我,让我朝前走,朝前走。
“你是谁?”我小声的询问了一句。
声音并没有回答我,只是不停的让我朝前走。声音带有某种神奇的魔力,让我不由自主的跟随着她的引导,沿着逼仄的小路,不停向前。
走了很久很久,终于到了小路的尽头。
面前豁然开朗,出现一个大花园。花园里开满了艳红色的花朵,正随着微风的吹拂,轻轻的摇曳着,像是在月下舞蹈的美艳女人。
花园用修建整齐的篱笆围了起来,没有可以进入的门。我纵身跳入花园当中,漫无目的的在花园里乱逛着。
这片花园,就像是谷底的盆地似的,被树木围在了中间。我来时的那条窄路,也消失了,像是从来没有存在过似的,被树木悄然掩藏起来。
我边走边问:“这是哪里?你是谁?为什么让我来这里?”
声音回答我:“我在你身边,在你周围,你低下头,就可以看见我。”
我低下头,只看到艳红的花朵。
“割下我的头,把我焚烧成灰烬,埋进土里。”
我伸手拂过柔嫩的花瓣,疑惑的问:“你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割下我的头,把我焚烧成灰烬,埋进土里。”声音重复着这句话,像是复读机似的。
我抬起头,左右看,朗声说:“别故弄玄虚了行吗?我都顺着你的意思来了,你就赶紧出来吧。”
“割下我的头,把我焚烧成灰烬,埋进土里。”
“喂!别老重复这么一句话行不行?你到底是什么妖怪?为什么把我引到这个地方来?”我双手合十,缓慢的揉搓着手掌,默念着火咒。
“求求你。割下我的头,把我焚烧成灰烬,埋进土里。”
我大声威胁,“你的头在哪儿啊?啊?这里面除了花就是树,你让我割什么啊。你让我办事儿,起码得露个脸是不是,你不露脸就想让我办事儿,你这不扯淡吗。你露个脸出来,啊。我耐性有限,你赶紧的啊。再不露脸,我就烧了你的花园了啊。”
“求求你,割了我的头,再把我烧成灰烬,埋进土里,求求你。”
“喂!”我一挥右手,一个火球打了出去,落在一朵花上,把那朵花直接烧成了灰。
其他花儿像是有生命似的,在那朵花被烧成灰烬的时候,狂烈的摇动起来,并发出刺耳的尖叫。
我捂住耳朵,大吼一声:“闭嘴!”
花儿的声音消失了,却没有停止摇动,反而摇动的更厉害了,像是被狂风袭击似的。
“求求你,把我的头割下来,再焚烧我。把我焚烧成灰烬,埋进土里。”
看着摇动的花儿,再看看周围的,我琢磨了一下,问她:“你的头跟这些花儿有关系?”
“求求你,割下我的头,焚烧成灰烬,把我埋进土里。”
看这情况,估计这东西是被施了不能说实话的诅咒,所以必须拐弯抹角的暗示我。
“你的头如果和这些花有关系,你就让这些花停下来。”
我的话音刚落,花园里的花儿就停止了摇动。
“嘿,还真有关系呢。”我摸了摸脸颊,觉得稀奇。
蹲下来,我瞅准一朵花,盯着它开始研究。这花和牡丹花似的,开的很饱满,枝干却跟牡丹花不一样,有点儿像百合。
我伸出食指,轻轻点了下花瓣,问它,“你被人施了法术困在这里了?”
没人回答我。
“你要是不回答,那我就走了啊。”我假装要站起来。
花儿猛然抖动了一下,那个声音说:“求求你,割下我所有的头,把我烧成灰烬,埋进土里。”
我咋舌,“所有的头,你几个头啊?”这莫非是个被诅咒了的千头怪?从梦里把我引过来,然后忽悠我释放它?
那声音不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一劲儿来回重复那几句话,重复的我都着急了。
按照她的意思,她的脑袋应该就是花。这花园里的花可太多了,起码几万朵,我要是割,这得割到什么时候啊。
关键,我也不知道她究竟是个好的坏的。如果是好的,那我释放它,就是做了个好事儿。如果是坏的,那我就成释放恶毒鬼怪的凶手了。要这样,说不准,老天爷就把我小命砍下一截子,直接送我进鬼道。
“喂,你到底是个什么啊?能不能说的清楚点儿。你什么都不说,我哪敢帮你啊。”我拍拍花朵。
那声音还是那么一句话,让我割下她的脑袋,焚烧了,埋进土里。
我砸了下嘴,无可奈何的摇摇头。被施展了禁止说真话的咒语真可怕,想找人释放自己,都得找个聪明的。要是遇到个蠢的,根本就听不明白她的意思。
她不说,我只能自己查。
我站直了身体,抬眼看了下乌沉的月亮,双手交互搓了搓,然后伸出右手,手心向着月亮,闭上眼睛,召唤着镰刀。
召唤咒,我会,也用过,但是这次不知道能不能管用。
召唤了三次,我才把镰刀召唤到手上。
第224章 割头二
我用镰刀尖划破左手食指,挤出两滴血,抹在眼皮上。闭上眼睛,念了遍清目咒之后,我睁开了眼睛。
原本呈现在我眼前的花儿都不见了,换变成了一个个的头颅。这些头颅长的一模一样,都瞪着眼张着嘴,像是死不瞑目似的。
“喝!”吓死我了。
这哪个缺德的,这么神经病,竟然种了一花园的脑袋,而且还是一模一样的脑袋。
这些脑袋都没长舌头,明显是为了防止她们说话。我问刚才一直问的那个脑袋,“这些都是你?”
脑袋不吭声,只死不瞑目的盯着我。
“嘿,能不能别这么看着我,我害怕啊。”我真害怕啊。胆儿再大,我也承受不了,被上万个脑袋死不瞑目的盯着。
鸡皮疙瘩一层层的朝外冒,我胆儿都快缩成黄豆粒了。
幸亏有好奇心撑着,要不然我早撒腿跑了。
“求求你,把我的脑袋割下来,焚烧成灰烬,埋进土里。求求你,结束我的命运。”
我特别为难的盯着这堆脑袋,咬了咬下嘴唇,“你事情的前因后果不告诉我,我怎么帮你啊,你说是不是?”
我正等着脑袋回答呢,身后陡然传来个声音,“你不能帮她。”
“她是恶鬼,你不能帮她。”
我快速转身,握紧镰刀,警惕的看着突如其来的男人。
他站在头颅上,像是黑暗世界里唯一的光亮似的,特别光洁耀眼。他从头到脚都是白的,白色的头发,白色的衣服,白色的鞋子。满头白发,不仅不显老态,反而显的脱俗又俊俏,有股特异的美感。
男人言简意赅的自我介绍:“臧瑟。”
“臧瑟?”我跟着重复了一句,疑惑而警惕的瞅着他。
臧瑟踏着头颅,朝我走了过来,边走边说:“藏式青族,你应该知道。”
藏式,我知道,豹子精统一姓藏。藏式青族,是专门走修炼成仙这条路的。按人类世界来说,就是混白道儿的。
“这些头是?”
臧瑟走到离我五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从头颅上轻轻落到地下。他伸手抚摸着头颅上的长发,“这是我抓获的一只千年恶鬼。”
“千年恶鬼?”我看不像啊。我用表情和眼神,表达我的疑惑。
臧瑟收回手,笑盈盈的看着我,说:“活了一千年的恶鬼。因为她怨气太重,没有办法让她魂飞魄散,所以我只能把她囚困在泥土和花里。”
“怎么长出这么多?”我很纳闷。
臧瑟说:“她试图逃跑一次,就会分裂一次。一分二,二分四,分了几百年,变成现在这样。”
我扫了眼花园,心里暗暗咋舌。
臧瑟劝我回去,让我不要听信恶鬼的话,以免放出恶鬼,让她祸害人间。
我带着满肚子的疑惑,被臧瑟送出了这片花园,也离开了梦境。
睁开眼的时候,天还没亮,屋里阴沉沉的,就像是梦里的天空似的。
夏渊眨巴着眼睛盯着我,眼睛贼亮贼亮,吓的我抖了抖。
“你不睡觉,你盯着我看干什么!”
“我不需要睡觉。”夏渊回答。
我推了他一把,“不睡你还躺过来。床本来就不大,你一上来就占了三分之二,隔应不隔应啊你。”
夏渊说:“不膈应,我觉得很好。”
我觉得不好,非常不好。
翻过身,把后背留给他,我闭着眼睛思索着梦里遇到的事儿。
豹子精的青族非常有名,数目特别少,几百年能出两三个,而且走的都是成仙这一条路。他们就好似一出生就进寺庙的小童男,吃素念经当和尚,圆寂之后成佛,一路顺畅到天庭。藏式青族,一出生,走的就是一条光明圣洁的道路。
臧瑟身上的光芒很圣洁,看他的模样,估计过不了几十年,就能成仙了。
按理说,他说的都该是真的。
但是,我却有种奇妙的感觉,觉得事情不像他说的那么简单。那个被囚禁在花里的女人,不像他说的千年恶鬼。
就算是千年恶鬼,也不用把她种植成花儿,并且下那么恶毒的诅咒。一旦逃跑,就会分裂成两个。这样,就算女人想消失,也得把所有的分身都一起弄死才行。
这咒术下的,恶毒到了极点,完全不像是混白道儿的人能干出来的。这分明是老巫婆才能做出来的咒语。
可要说臧瑟是坏的,也不可能,因为他特别圣洁。要说是好的,咒语却下的那么恶毒。
难道,那女人害过他?
我可劲儿的胡思乱想着,特别想再去一趟,查个究竟。
不过,下一次去,肯定不会这么容易。被臧瑟发现了一次,他肯定会修补那个地方的漏洞,让我找不到进去的路。
希望那个女人能再召唤我一次,把我召唤进去,让我查清楚真相。
我实在太好奇了,好奇的要命。
夏渊拍了拍我的肩膀,“怎么不睡了?”
“正在睡呢。”我没好气儿的回答。
夏渊轻笑了一声,说:“睡了还跟虫子一样,拱来拱去?”
“这我的风格。”
醒过一次,再睡,就挺难。尤其脑子里面还有事儿,就特别不容易睡着。
我盯着墙上的陈年老疤,盯的眼珠子发疼,才勉强有了一点儿睡意。就着这点儿睡意,我赶紧闭上了眼睛,努力让自己再次进入梦乡。
这次睡着,我有意识的想去寻找那个花园。可是我只能梦到大森林,在大森林不停的走啊走,一直走到醒。
刚从床上爬起来,还没来得急刷牙洗脸,电话就响了。
我窜到沙发上,拿起电话,“喂,你好。”
“嘿,嘿嘿,大师,我是小张。”
“哦,是你啊。大清早的打电话过来,有什么事儿么?”我打了个哈欠。
小张结结巴巴的说:“大,大师啊。我女朋友昨晚上醒过来了,但是有点儿不对劲儿,一直木木呆呆的,像是傻了一样。她,她该不会是”
“一会儿领她去晒晒太阳就好了。她被恶鬼附身那么久,沾的阴气太多了,所以才傻呆呆的。你带她多晒晒太阳,就没事儿了。”
“诶,好,好。谢谢你啊,大师。”
“没事儿。你还有事儿么?没事儿的话,我就挂了。”
“没,没有了,您忙,您忙。”
我还以为是生意上门了呢,白欢喜一场。
夏渊问我早饭想吃什么。
我不搭理他。
夏渊又问了一声。
我斜了他一眼,说:“我自个儿买,不用你。”
夏渊略带警告的扫了我一眼,掉头开门出去了。
给我买早饭?哼。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早饭吃到一半儿,电话又响了。这回我没着急,把嘴里的饭咽下去之后,才慢腾腾的走过去,接了电话。
来电话的是个老大爷,说话声音含含糊糊的。他嗓子里头像是堵了口痰似的,听的我耳朵难受。
老大爷说,他是从下水道盖上看见我小广告的,问我能不能去给他看看。
他说他没有多少钱,问我能不能少收点。
他还说,他住的地方不怎么好,希望我能体谅他。
说了好半天,他也没说重点,没说要我去干什么事儿。
“大爷,你打错电话了吧?我这不是给人通下水道的,我这是给人排忧解难的。你要是找通厕所或者下水道的,我给你找个电话号码,行吗?”我耐心给老大爷解释。
老大爷咳嗽了两声,说:“我不是要通下水道,我是找算命的。”
“给你算?”老大爷这岁数,都知天命了,还算什么呀,这不白花钱么。
老大爷乌吞吞的吭哧了几声,又咳嗽了一会儿,才说:“你上面不是写的,能驱鬼除邪么,我就是要你来帮我驱驱邪的。”
我问老大爷,“大爷,你说,我听着。”
老大爷说:“电话里说不清楚,你还是过来一趟吧。我在林河小区,你过来找我吧,我在家等着你。”
老大爷给了我楼栋号,让我去找他。
我答应了老大爷,说一会儿就过去。
吃完早饭,我拾掇利索了,就出门直奔林河小区。
林河小区离我这里不算太远,打车十五块就到。本来想做公交车,但是早晨出门的大爷大妈太多了,还特别能挤,我根本挤不过他们。
老大妈都五六十的年纪,说年轻不年轻,说老也不老。个个膀大腰圆的,一巴掌就把我推一边去了。我只能看着大妈大爷挤上车,然后无奈的伸手招了辆出租。
林河小区不大,是个老小区,房子都挺旧的。一路走进去,能看见不少早起遛弯的老人。很多都拿着收音机带着狗,惬意的边遛狗边听歌。
我找着老大爷说的楼栋,上了六楼,敲响了西户大门。
敲了老半天,大门才“吱嘎”一声开了,一个鸡皮鹤发的干巴老头儿出现在我眼前。
“大爷,你好。”我礼貌的跟老大爷问好。
“你是?”老大爷年纪太大,眼珠子十分浑浊,得使劲凑到我眼前,才能看清楚我的模样。
“我是你早晨打电话那个,来给你驱邪的。”我稍微加大了点儿音量,怕他耳朵不好使,听不见我说话。
老大爷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让出地儿,让我们进去,“哦哦,是你啊,进来吧。”
第225章 割头三
老大爷家里有股老人味儿,这是老年人独有的味道。内脏和表皮衰老的味儿,洗澡也除不掉。
这味儿不难闻,会让人有种唏嘘岁月的感慨。
老大爷让我们去沙发那块儿坐下,他哆哆嗦嗦的去厨房提了个红色暖壶出来,放到矮木桌子边上。
放完暖壶,他说:“你们等等,我去给你们拿个杯子。”
我赶紧把屁股抬起来,说:“不用,不用,你别忙了,我们不渴。”
“喝点儿热水,暖暖胃。”老大爷很坚持的去了厨房,拿了三个军旅用的戴把铁杯子出来。
老大爷把杯子放好,落座了,我才跟着坐了下去。
他把手伸向暖和,想给我们倒水,我赶紧抢过暖壶,给我们三个杯里倒上水。我可真不适应被老人服务,浑身都不舒坦。抢着倒了水,我才舒服了一些。
老大爷慢腾腾的拿着杯子,吹了吹,抿了一口,又慢腾腾的把杯子放到桌子上。
“我啊,有点儿事想让你帮帮忙。”他睁着浑浊的双眼,看看我,又看看夏渊,有点儿拿不准的问我:“会抓鬼的是你?还是他?”
“是我,大爷,是我。”我咧嘴冲老大爷笑,“你想让我做什么,你说。”
老大爷叹了口气,说:“我有个闺女,今年四十多了,从二十岁开始,就一直瘫在床上。这么多年了,找不少医院看,也找了不少算命师傅看,都看不出她是怎么了。医院跟我说,说她没毛病,身体很正常,说我闺女跟植物人一样躺着,是因为心理有病。我闺女心理怎么可能有病,一点儿病都没有。”
他缓慢的娓娓道来,“我闺女就是突然就躺下了,躺下的前一天,还笑着跟我说,说她学校组织旅游,能带家属,想带我一起去。要是她心理有毛病,怎么可能跟我说这个话,是不是?”
我点点头,应声,“是,大爷。”扫了眼紧关着门的侧卧,我估摸他闺女就躺在里面。
老大爷轻点了下下巴,长叹口气,“前天晚上还好好的,第二天就起不来了,腿脚不能动,眼也睁不开,光会喘气。把我吓的啊,哎。什么法都想过了,就是治不好。算命师傅也找了好几个,有的满嘴胡扯,就是想骗钱。有的就直接说,没毛病。眼看我这就要死了,我真怕我死的时候她都醒不过来,到时候,她可怎么办啊。”
“要是再治不好,我死之前,就得把她也弄死。要不然,我走了,她自个儿也活不了。”
“是啊,吃喝拉撒的,都得个人伺候着。哎。”我沉重的叹了口气。这老大爷,这辈子可真苦,生个闺女,本该受闺女的孝顺才对,可他却得一直伺候着闺女。
老大爷说:“哎!我闺女这病怪啊。二十多年了,一口饭没吃过,一口水没喝过,一趟厕所没去过,人不变老也不瘦。去医院查的时候,我没敢跟医院的人说这个事儿,我怕他们把我闺女弄走做研究啊。”
“不吃不喝?”我很诧异。
“是啊,哎!”老大爷重重叹了口气。
这确实怪,怪到了极点。这有点儿像童话故事里的睡美人,一下子睡很多年,不吃不喝却不变老,能一直保持清丽的容貌,只能王子把她吻醒。
当然,这只是童话故事而已,现实肯定不是这样的。
老大爷没着急带我去给她闺女看看,而是絮絮叨叨的给我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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