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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鬼-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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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我惊讶的提高了嗓门。嗓子太干了,声音一拔,音都破了。
我纳闷的问他:“你名字叫白杨,应该是白杨树吧?”
“对啊,你怎么又知道了?”
“你是白杨,她是荆棘树,她怎么可能是你姐姐呢?你俩这可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啊。”我敲敲门板,问白杨,“谁告诉你,她是你姐姐的?”
“她前些日子来找我了,说是我姐姐。”白杨回答。
“她说是你姐姐,你就信了?”我翻了个白眼儿,“难道你没发觉,你和她长的不一样?”
“是有点儿不一样。但她说是我姐姐,就是我姐姐。”
这不仅仅是个榆木脑袋,这完全没长脑子。
这样的,被人拿来当枪当盾使之后,还会对利用他的人,感恩戴德。
停了一会儿,我对他说:“其实我也是你姐姐。”
“你是人,不可能是我姐姐。”
“既然我不可能是你姐姐,那荆棘树为什么能成你姐姐啊?”
“她说的。而且我们都是树。”
原来还有这讲究。
要按照他这个讲究,那全世界的人,就都是我的直系亲属。
夏渊回来的时候,我已经憋的没什么感觉了。憋大了,肾脏都麻木了。小肚子鼓鼓胀胀的,却一点儿都不想方便。
夏渊利索的把白杨收拾住了,客厅也恢复了原样。
我先去灌了两杯水,然后在厕所蹲了十来分钟,一点一点的,把废水排泄出去。
憋大了,就这么个坏处,没法顺利的排泄出来,而是滴滴拉拉的挤出来。
这滋味特难受,也特累。排泄完了之后,还总有种没排干净的错觉。
我出来的时候,夏渊正一脚踩在白杨腿上,那模样和姿态,像是猫耍老鼠似的。
“嗳,别折腾他了,他就是一个傻子。”我蹲下来,盯着白杨观察着,“傻的还挺有趣儿的。”
白杨是标准小白脸长相。荣长脸,脸皮白里透着红,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看着跟棵小嫩葱似的。这么粗略瞅着,有点儿像老版电视剧里头的贾宝玉。
他的眼神特别干净,跟刚出生的孩子似的,挺招人喜欢的。
“你别乱用好心。”夏渊提醒我。
我侧头瞄他一眼,“我没乱用好心,我也没什么好心。我就是喜欢他,觉得他好玩。我第一次遇到这么傻的妖精,多有趣啊。”又傻又可爱的,让人根本不忍心伤害他。
我朝夏渊腿上拍了一巴掌,“把你腿拿开,你别这么踩着,他又不是老鼠。”
白杨不声不响的,也没露出害怕的模样,水晶珠子似的两只眼睛,直愣愣的盯着我。
夏渊说:“他来的挺及时,我正好用他来教你净化妖怪的方法。”
“别啊,我想留着他。”我歪着头琢磨了一下,“还是放他走吧,留着他,我睡不安稳,怕他偷袭我。”
我和夏渊在意见上达不到统一,我坚持要放了白杨,而夏渊则坚持要净化白杨,然后吃掉。
“你为什么一定要放了他?”夏渊声音沉了下来,拉个大驴脸,“你对别的妖鬼,怎么没这么好心?你该不会是被他迷惑了吧?”
“没有,我没被迷惑。”我尽量去说服夏渊,“我就是觉得他傻的太有趣了,不舍得让他死。他这样的,太罕见了。别说妖鬼了,就算人类,也没这么傻的。你看他眼睛干净的,跟水晶珠子似的。”
扫了眼傻愣愣躺在地上的白杨,“还是放他回森林吧。他这样的,一根筋又傻的,过他个几百年,一准儿能修成神仙。”
“你想来个新白杨子和楼仙的传奇故事么?别迷信神话传说了,那都是假的。”夏渊嘲讽我。
“我没信啊,你哪只眼睛看我信了。”我有点儿生气,“我就是不想杀他,我就是想留着他。你见过几个这样傻到冒烟的妖鬼?这么傻的,天底下兴许就这么一个了。留着吧,反正你也吃饱了,不差这一口。”
夏渊冷冷笑着,“你放了他,他回到管弯弯那里。过后,再回来害你。你觉得这样好玩么?”
我很肯定的说:“我会说服他,让他不再帮管弯弯。”
夏渊嗤笑一声。
我觉得白杨不是个坏妖怪,这么傻,怎么去发坏?
俗话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语言代表一个人的做人态度。白杨那愣乎乎的说话方式,还有这双单纯到傻的眼睛,怎么可能坏啊。我觉得他不坏,要是坏人都这样,那世界保准儿光明的跟碧霄似的。我这感觉,不能说百分百准确,但也能有个百分之八九十的准确率。
我不想弄死白杨,但也不想让他继续跟着管弯弯来害我,所以我必须把他给说动了。
我得把他的想法,拧过来。
我想把白杨带到卧室里头,跟他单独谈谈,交交心,把他的思想拧正。
可白杨被夏渊用法术捆着,没法动。
我让夏渊给白杨解开,但夏渊根本不搭理我。
扫了眼夏渊,我无奈的拍了拍白杨的肩膀,扯着白杨的腿,费力把他拖进了卧室。
我先打开电脑,给他看了荆棘树和白杨是完全不同的树种。然后找了两张死尸图片给他看,一张缺眼的,一张下半截身子丢失的。我跟他说,这两个死尸,都是管弯弯弄出来的。
白杨很震惊,张着大嘴,浑身上下,无一处不透着傻气儿。
☆、第144章 荆棘树十
白杨说:“我姐不会杀人的。”
“她不是你姐。”我很肯定的对他说。
我跟他,围绕着管弯弯是不是他姐这个问题,争论了半个多小时,弄的我嗓子再次冒了烟。
总算,他好像是明白了,离牛角尖远了点了。
“可我觉得她是我姐。”
我不耐烦了,弄死他的心都有了。
“我跟你说这么多,你到底想明白没有?”我恶声恶气的问他:“你还会继续跟着管弯弯害我么?还是回你原来的地方,好好修炼,争取早点儿变成神仙啊?!”
白杨陷入沉思。
他深思的时候,竟然是个斗鸡眼。
好一会儿之后,他迟疑的说:“不干了。”
“不干什么呀?”我大声问他。
他也稍微放大了点儿声音,“不跟我姐干坏事儿了。不害你了。”
我威胁他,“我就放你这一次,下次再让我碰见你,我直接一把香灰把你给弄死。知道吗?”
白杨点头。
我让夏渊放了白杨。
夏渊很不情愿的给白杨解开了禁锢,让他滚蛋。
白杨挺有礼貌的,弯腰鞠躬道谢,还说了句拜拜,才离开了。
夏渊冷笑着嘲讽我,“放虎归山好玩么?”
“不好玩。”我讨好的冲他笑。
夏渊拿出领导架子,冷冰冰的批判我,“小相,自从我们有了契约,你就和以前不一样了。变化特别大,大的我都以为你换了个人。”
我冲他眨巴眼。
其实我也知道我最近有点儿燥,染上了大话病,特爱吹嘘。还老是想吩咐夏渊办事儿,自己闲着。这会儿又冷不丁涌上了股莫名的好心,冒着风险放了想加害我的人。
夏渊说的挺对的,所以我甘心受批评。
“你是你们圈里的顶尖好手是吧?你那个圈是个好圈么?”夏渊左腿搭在右腿上,冷着脸斥责我,“我跟你说过,管弯弯这个事儿,你别管别管,你偏要管。假如没有我,难道你要亲自去跟踪蒋聪么?要是被梁红国抓住了,你准备怎么办?”
“还有刚才这个白杨,你放他有用么?你管他是好妖坏妖,想害你的,对你来说,那就全是坏的。”
我一生不吭,听着他的训斥。
“小相,你好好想想吧。”夏渊丢给我一句话,让我自己好好想想。
我躲到厕所,蹲在马桶上,仔细的思考着最近这几天我的反常行为。
以前我不这么爱吹的,因为吹嘘就容易引人注意。我并不喜欢引人注意,多数时候,我喜欢躲在阴暗的角落里头,让人忽视我的存在。
蒋聪这个事儿也是,我其实完全可以拒绝的。可那时候,我却一口答应下来。
白杨这个事儿更是,如果是以前的我,保准儿心狠手辣的解决了他,不给自己留任何后患。
我琢磨了很久,明白自个儿为什么变成现在这样了。
因为我和夏渊订了契约,就像是突然嫁入豪门的灰姑娘似的,冷不丁有了很多钱和身份,就想到处显摆一下。有了夏渊做依靠,底气也足了,觉得干什么事儿都没顾虑了,反正有夏渊能帮着我。
我这样确实非常不好。
得改,得好好改改。
我出去和夏渊坦诚了错误。
夏渊说,先观察我两天,如果我没再犯这种错,就原谅我。
他拿起了架子,就跟螃蟹似的。我留的缝窄,他就缩着来,我要是留的缝宽了,他就横着走。
原本是我发号施令的,这会儿,因为我的反常和错误,指挥棒又被他拿到了手里。
他跟地主老财主似的,让我给他捶腿。
“用力点儿,没吃饭么。”夏渊眯着眼睛的。
我回答,“没吃饭,真没吃饭。今天一直被白杨堵在屋子里头,一点儿东西都没吃,光喝了几杯水。”
夏渊挥挥手,“你先去吃饭吧,吃完饭再给我按摩。”
吃完饭,我一边给他捶腿,一边问他,“管弯弯那边怎么样了呀?”
“要行动了,就今晚上。”夏渊回答的很简洁。
我侧头看他,“她要害人了?”
“嗯。”夏渊点点头。
夏渊说,他发觉管弯弯害人,是有迹可循的。那个被抠眼的,是因为眼睛很好看。被割了生殖器的,则很可能是因为生殖器长的不错。
而今天,蒋聪接见的企业家的鼻子长的特别好,管弯弯就不时瞄两眼那人的鼻子。
“你猜的靠谱么?”我忍不住提出疑问。
夏渊拍开我的手,把左胳膊伸过来,让我给他捏胳膊。
“如果我猜的不靠谱,今天你就死了。”
我点点头,“我就说么,为什么那个白杨一直进不来,忽悠着我开门。这肯定是因为你设了结界,让那些东西没法进来。我说的是不是?”
我把脸凑过去,冲他谄媚的笑。
夏渊说:“我是为你好。”
我当然信他是为我好,有契约做保证啊。
夏渊看了眼挂钟,说:“今晚管弯弯肯定会下手。九点的时候我们出去,到鼻子住的酒店附近等着,到时候肯定能抓个正着。”
离九点还有三个多小时,时间挺宽裕的。
我问夏渊:“你还没教给我净化妖怪的方法呢,现在,要不要先教教我步骤?”
夏渊斜眼瞅我,“当场学才行,现在告诉你,你也找不到地方。”
“你说说,告诉告诉我。”他越不说,我越是好奇。
“肯定不是让我捅两刀,要是捅两刀,你早就说了。难道,让我肢解她?”
如果是肢解,我还真不一定能下得了手。一刀两刀捅死,这干净利索,快捷迅速,而且我干过,有心理准备。
如果让我拿着刀子一点点肢解,那我可不一定干的来。
夏渊盯着我,眼神特别锐利,像是透视光线似的,让我有种被看穿了的感觉。
他摸了下我的脑袋,慢腾腾的说:“要把她的肚子划开,把心脏剪开,从里面把它的内丹拿出来。”
停顿了几秒钟,他接着说:“她心脏的位置,你找不到,所以得我现场教你。你要是找错地方,把珠子破坏了,那可就白费工了。”
“我没学过外科。”我冲他眨巴眼睛,希望他亲自动手。
“我教你。”夏渊冲我笑。
☆、第145章 荆棘树十一
我头疼。
早知道得给管弯弯开膛破肚,我真该拒绝彭扬河。
千金难买早知道。
我愁了一个多小时,一边发愁,一边给自己鼓气儿。
“现在正好练练手,不管什么事儿,都是越练越熟。”夏渊拍拍我的肩膀。
说完,他恶趣味的开起了玩笑,“这种修成精的血肉都很补,你可以切几片肉回来,补补身子。”
我问夏渊,“她死了以后,身体是人的,还是树枝子?”
“人的皮囊和树枝都有。你取了她的内丹,她不会立刻就死。”夏渊冲我阴笑,“等我把她内丹吞了,她才会死。”
我想到了两个问题,一个是我得活生生的切开管弯弯的肚子,另一个是,她如果被开肠破肚,到时候该怎么跟彭扬河交代。
我总不能说,我看见管弯弯要害人,所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把她也开膛破肚了吧?。
我想了想,对夏渊说:“等你吃了她的内丹,你想个法子,让她恢复原样,然后自首。等进了监狱,再让她自杀。”
夏渊轻笑,“我也是这么想的。”
我别他一眼,继续给他按胳膊。
八点半的时候,我收拾妥当了,和夏渊一起出了门。
香灰我也带着,以防止管弯弯还有其他同伙,就譬如白杨那个傻妖怪。假如这次他还出现,我直接送他一把香灰。
被管弯弯看上鼻子的企业家姓崔,叫崔敏于,地道的南方人,但是名字却带着股韩国味儿。
一路上,夏渊一直用鼻子来称呼崔敏于,听的我很乐。
崔敏于住在世纪之初大酒店。酒店建在海边,开窗就是大海。
我早前跟踪人的时候,查过这儿,所以知道这里不少事儿。
世纪之初大酒店刚开业的时候,出了不少怪异事儿,死了好几个人,死法五花八门,让人惊叹。
倒挂着吊死的,在电梯里憋死的,还有个从楼顶跳海,砸在岩石上死了,还有好几个奇怪死法的,都死的特别与众不同。
直到世纪之初大酒店的老板请了明生大师做法,在酒店大厅东西角落摆了两个半人高的铁麒麟,酒店才平静下来。
平静下来,也不挣钱啊,一直赔钱。前年中秋前后,老板找了个很神叨的大仙过来,在大厅中间又摆了个大蛤蟆,才开始慢慢有了收益。
当时我不信这个邪,觉得都是老板瞎搞。但是现在,我想法变了,因为我见过鬼怪了,还跟个鬼住一块儿。
有时候,有些事儿,信比不信好。多讲究讲究风水,就算带不来好运,能挡厄运也行啊。
我从后门进去之后,顺了件服务员的衣裳。在洗手间换上衣服,然后上楼进了崔敏于的房间。
崔敏于现在在楼下吃饭,得过一会儿回来,正好让我有时间躲起来。
我选了几个位置,最后选择躲进了衣柜夹层。
世纪之初大酒店的衣柜是一绝,从国外请来设计师专门设计的,外表看着普通,但是里面层叠着夹层。夹层多,但是不乱不逼仄,让人叹为观止。
我第一次见到的时候,也惊叹了好一会儿,特别想把这里头的衣柜顺回家。
可惜物件太大,偷不走,所以只能过过眼瘾了。
夹层那么小,我贴进去之后,夏渊偏要贴我旁边,弄的地方更窄了。
“你出去等着啊,反正他又看不见你。”
夏渊说:“我靠你身边,能掩盖我身上的味儿。我如果出去了,离你远了,管弯弯就会发现我。”
接着,他解释,“契约定下来以后,我跟在你身边,就能很好的隐藏我身上的味道。”
我嗅了嗅鼻子,“你总说味儿味儿的,到底我们身上都什么味儿啊?”
夏渊说:“活人的味,鬼味,妖怪味。”
“是气场吧?”
“差不多。”
等了一会儿,我问他,“要是管弯弯不来,那她就不是凶手吧?”
这事儿我没亲自查,所以我有点儿云里雾里的。像是听人笼统讲故事似的,总是抓不住精髓的感觉,没法深入去判断。
“肯定会来。”夏渊说的很肯定。
“要是不来呢?”我有点儿疑虑。
“别废话连篇,我说来,就肯定来。”夏渊说:“如果不是你一定要抓个现场,我们根本不用躲这边来。”
“咱不能滥杀无辜是不是?”我抽抽鼻子,“我杀坏的不要紧,死了以后,阎王可能会体谅体谅我。要是我滥杀无辜,到了阎王那儿,我什么辩解的话都没法说。到时候,那得下多少次油锅上多少次刀山啊。”
“兴许还会拔你的舌头,因为你吹牛。”夏渊吓唬我。
我别别嘴角,“我一共没吹几次。”
“那也是罪过。”
“那你更有罪。”我呛嘴。
“我又不下地狱。”
我还想呛,却被夏渊捂住了嘴。
夏渊悄声说:“来了。”
外面陡然传来女人的声音,娇滴滴甜蜜蜜的呼唤着:“出来吧,你们躲在那里面,不难受么?”
我看着夏渊,又透过缝隙,看向外面。从细小的缝隙里,看不见外面站着的人,只能看见一线红,大概是她穿的红衣服。
停了几秒钟,夏渊拉着我从里面出来了。
站在外面的是管弯弯。她穿了一身洋红,脸颊也很红润,整个人像朵盛开的花儿似的,透着股阳光娇艳气儿。
管弯弯咯咯咯的笑,“你们跟了我这么长时间,是看上我了,还是想抓我呀?”
夏渊满身煞气,盯着管弯弯,没吭声。
不等我们说话,她继续说:“咱们哪,应该算是同类了。你们这么盯着我,难道是想和我这个同类自相残杀么?”
我皱眉问她,“崔敏于呢?”
“我从来就没准备对他动手,我故意盯着他看,就是想引你们过来。你们哪,连虚套都看不出来,道行实在太浅了。”说完,管弯弯抬手在空中画了个圆圈,“既然你们来了,我也得好好招待招待你们才行。这个房间,已经被冤鬼围住了,不经过我的同意,你们可是没法逃出去喽。”
“如果你们愿意改过自新,我就放过你们。如果你们不愿意,那”她卖了关子,说了个半截话。
我忍不住呛声,“我和你不是同类,我是人!我没犯罪,不需要改过自新。要改过自新的,是你。”
管弯弯扬起眉毛,咯咯咯的笑,笑够了,她说:“你是人?真的是人?那怎么一身死尸味儿啊。你闻闻我身上,和你身上的味儿一样。”
“我还没死,鲜活着呢。”房间里原先还热乎乎的,这会儿陡然冷的跟冰窖子似的,冻的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没死,身上怎么那么大的尸体味儿?”管弯弯斜眼挑着我。
我后悔了,我真该信夏渊的话。如果我信了夏渊的话,就不用费这个瞎劲儿查来查去,也就不会折腾成现在这样。
原本我以为我最近只是有点儿反常。我错了,我最近反常的不是一点半点,而是反常到了极点。脑子像是被驴踢了,被羊啃了,智慧都被啃掉了。所以才会发神经,摆善良光明的谱儿,一定要抓现场,再动手。
脑子被羊啃的后果很糟糕,现场没抓着,反而掉进了陷阱里。
☆、第146章 荆棘树十二
我冲管弯弯说:“就算我身上有死尸味儿,那也肯定和你不一样。”一边说,我一边把手朝装着香灰的裤兜伸,“我这顶多是普通尸体味儿,你那是腐尸味儿,臭水沟里泡了几百年那种,能臭死人。”
在管弯弯被我激怒的瞬间,我掏出香灰狠狠朝她扬了过去。
我失手了,丁点都没撒到她身上,
管弯弯速度快到不可思议,眨眼间就闪开了,倒立在了顶棚上,冲我咯咯咯的笑了三声。
夏渊,突然朝管弯弯冲了过去,扬手挥掌朝管弯弯身上拍。
管弯弯也不是个熊碴儿,躲过夏渊的攻击之后,一个倒折,朝夏渊冲了过去。
两人缠斗在了一块。
他们打斗的速度特别快,看的我眼花缭乱,根本分不清楚谁是谁。
我朝后退了几步,贴着柜子站着,左手握了把香灰,右手拿着匕首,做防备的姿势。这个时候,我肯定是帮不上夏渊忙的,我能做的,就是尽量保护好自己,不拖夏渊的后腿。
夏渊说过,他的法力比管弯弯高,所以绝对会战胜管弯弯。只是看管弯弯这骁勇善战的架势,夏渊要想胜利,肯定得费些功夫。
我紧张的盯着在屋里乱窜的夏渊和管弯弯,虽然我肉眼凡胎跟不上他们运动的速度,只能看见一红一黑两道光影,但是我却没敢放松,一直紧张的盯着他俩。
在黑光压到红光上头的时候,我左手腕突然被重重击打了一下,疼的我不由自主张开了手。我第一反应是挥舞匕首朝左侧狠刺。虽然我条件反射的很快,却依然刺了个空。
我把匕首挡在胸前,从裤兜里又抓了把香灰出来,胡乱朝四周撒了一通。
香灰洋洋洒洒落在了地上,却一点儿效用都没有。
打我的那个玩意儿,太狡猾了,打了就跑,还隐着形,我根本看不到它在哪儿。
这样让我非常被动,完全处在了挨打的位置。
短短几分钟,我脸上挨了四巴掌,身上挨了一拳,屁股和腿挨了七八脚。我脸都被这喜欢突袭的狡猾玩意儿扇肿了,又疼又麻,像是牙疼时候打的麻针似的。
我又疼又气,快速挥舞着匕首,恶狠狠的喊:“有本事你出来,别藏着躲着偷袭。”
话音刚落下,我突然没法动了,像是被点了定身穴似的,身体不听使唤了。
不仅身体不能动,眼珠子和嘴也没法动,眼珠子只能局限性的朝前看,嘴巴保持张着的状态,没法合起来,更别提出声了。
我在心里头大声喊夏渊,希望他能注意到我,闪过来帮我一把。
喊了几十遍,夏渊也没过来。
我又着急又害怕。
喊夏渊不管用,我就在心里头,可劲儿的念叨着大悲咒。
我在心里念叨的正起劲儿的时候,左脚腕突然被一股凉气儿缠住了,惊的我心脏突的一跳,可怖的像是陡然失重似的。那股凉气像是蛇一样,在我脚腕上慢腾腾的缠绕着,然后顺着我的腿肚缓缓朝上爬。
我恐惧的心脏都要爆炸了。
心脏里头像是涨潮似的,惊涛骇浪。
我宁愿直面一百只血糊流啦的恶鬼,我也不愿经历现在这种情况。
那冰凉的如同蛇一样的东西,爬上我的大腿,沿着我的胯骨,爬到了我的小腹上,在我的小腹盘旋绕动着。
缓慢的,像是水蛭一样,让我毛骨悚然。
我恨不能突生神力,挣脱无形的束缚,将在我小腹上蠕动的冰凉玩意儿扯掉碾碎。
可我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恐惧的承受着。
夏渊和管弯弯斗在一块儿,无暇顾及我。
我则被看不见的东西定住了,无法挣脱,像是被木匠完全控制的木偶人。木匠想怎么折腾我,就可以怎么折腾。
这境地,实在太糟糕了,糟糕到了极点。
那冰凉的触手,爬上了我的胸,缠绕着,挠动着,又慢腾腾的缠上了我的脖子,然后爬到我的脸上,在我嘴唇上轻浮的摩擦着。
我承受能力达到了极限,要晕了。
我在心里头大喊:夏渊,你赶紧过来救我!
夏渊和我心意一点儿都不想通,我都喊的那么声嘶力竭了,他却依然没过来。
在我晕过去之前,脑后突然被狠狠拍了一掌,直接把我拍昏了。
醒过来的时候,我躺在自个儿的床上。脑后不疼,浑身也不难受,刚才经历的那一幕,就好像从来没发生过似的,只余下消散不去的恐惧感。
我刚从床上爬起来,拖鞋穿到一半,卧室门被拧开了。
“夏渊,你把管弯弯解决啦?”我问。
我以为进门的是夏渊,可进门的根本不是夏渊,而是我爸,我那死了很多年的爸。
我爸笑着问我:“夏渊是谁啊?你连老爸都不认识了?睡了一觉,脑子都睡傻了!”他走到我眼前,拍了我脑门一巴掌,“赶紧起来,薛前早来了,等了你快一个小时了。”
我目瞪口呆的盯着我爸,脑子浑浑噩噩的,一时间分不清自己是在现实还是在梦里头。
“怎么了?傻坐着干什么呢?赶紧出来。”我爸训斥着我。训斥完,他掉头离开了卧室。
我呆在了床边,好一会儿,大脑才开始运转。
刚才那个确实是我爸,或者说,和我爸长的一模一样,只是比我爸死的时候老了一些,也慈祥和善了很多。
以前,我爸从来没对我这样过,跟我说话的时候,不是斜眼就是呲毛瞪眼,完全看不上我的模样。
这究竟怎么回事儿?
我是被怪物拖进了幻境吗?我使劲掐了下胳膊,很疼,疼的我呲牙咧嘴。疼呢,我不是在梦里,是在现实。
看来,我真的是被拖进了奇怪的幻境里。
我正在思考着对策,我爸又把门打开了,让我赶紧出去。
磨磨蹭蹭的出去之后,我看见了薛前,但是没看见我后妈。
薛前笑着调侃我,“昨晚上干什么了,怎么到现在还没起床啊?是不是又熬夜看小说了。”
我“嗯”了一声,走到他对面坐了下来,抬头问我爸:“阿姨呢?”
我爸训斥我,“什么阿姨?你真睡傻了。一会儿夏渊一会儿阿姨,看小说把脑子都看坏了。”
薛前乐呵呵的摇了摇头,看我的眼神像是看孩子似的,里面透着股宠爱劲儿。
☆、第147章 荆棘树十三
薛前和我爸讨论着社会上的事儿,我坐在一边,盯着他俩看。
一会儿,我爸把电视打开了,上面播放着夏氏开子公司的报道。夏渊的爸妈还有夏渊他们都在上面,甚至夏荷也在。
我爸突然说:“这不是夏渊么,你说的是这个夏渊?”
我“啊”了一声,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这一瞬间,我觉得现在就是现实,而曾经和夏渊在一起的那一幕幕,则只是我做的一场可怕而又旖旎的梦。
可这感觉,只是一瞬间而已。
因为现在眼前的这一切,太不正常。
这一切,是夏渊没出现之前,我最奢望的情景。没有后妈,我爸严肃而又慈爱,薛前爱我。
可这都是假的,保准都是假的。
我爸就算没死,也不可能像眼前这样。他好吃懒做,在我后妈面前窝囊,在我面前粗横。薛前也不可能这样,薛前不会用这种带着爱的眼神看我。
这一切,都是假的。
假到让我心酸。
把我弄到这个幻境里的妖鬼,太会钻研人心了。
深知道我曾经渴望着什么。
可是,他却没有弄出一个假的夏渊来,大概怕我见到夏渊之后,醒过来。
可正因为没有夏渊,所以我才不信这一切。
我现在渴望的,是和夏渊在一起,而不是薛前。
眼睛看到的会欺骗我,但我的心和我的大脑不会欺骗我。
尽管我知道这是假的,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离开这个幻境,只能被动的和我爸和薛前互动。
他们说什么,我都嗯嗯啊啊的回应着。
这个地方的白天和晚上交替的非常快,几乎一眨眼,白天了,又一眨眼,晚上了。天一黑,我立马就困,再怎样警醒自己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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