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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鬼-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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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契约,看来挺有效的。
    我乐的合不拢嘴。
    李春嘲讽我,“怎么了这是,怎么笑的跟个二傻子一样?又挂搭上哪个老头儿了?”
    我趾高气昂的说:“最近不老少追我的,帅的酷的都有,就是没有老头儿。”
    “嗤。”李春别别嘴,斜眼不屑的扫视着我,“就你这干瘪模样,要奶没奶,要腚没腚,光有个腰,有屁用。一脱衣服,跟棺材板子似的,男人保准得阳痿。”
    我挺胸,“我这是看着瘦,一脱衣服,一身细肉。”
    “嘁。”李春冲我摆手,“赶紧走赶紧走,别挡着我结账,没看见后面一堆人么。”
    上楼的时候,夏渊突然蹦了句话出来,“你屁股挺有肉。”
    我陡然有点儿尴尬。
    “胸虽然小,手感倒是不错。”
    我更尴尬了。
    到家门口时候,夏渊说:“我就喜欢你这样的,看着没有肉,一脱衣服,一身细肉。”
    
    ☆、第135章 荆棘树一
    
    夏渊对我比以前好太多,不时暧昧的说几句话,让我心跳加速。
    我一边享受着这种美好的感觉,一边却又有点儿不甘心的感觉。我这人,真的挺矛盾的。
    夏渊的感情这也算是到手了,但我却又希望他是发自肺腑的,而不是因为契约产生的。
    我啊,真不知足。
    就算有契约打底儿,我也不可能一口吃成个大胖子,还是慢慢来吧。
    地气儿被乌木压着,夏渊没法吸收。我的运气,因为和他定了契约,他也没法吸收。所以,他一直觉得饿,饿的眼珠子发绿,看见活人都想窜上去,把人魂儿给吃了。
    我琢磨着办法,琢磨着,该怎么帮他弄魂儿吃。
    我跟夏渊商量,“要不我也学刘二姑,装大仙,给人灭鬼除妖,净化那些魂儿给你吃。你觉得怎么样?”
    夏渊说:“你不懂周易,不会八卦,你怎么给人算?”
    我眨眨眼睛,“我根本不用算啊,我直接能看见鬼。我就专门上门给人除鬼,不算命运,只除鬼灭妖。这不仅能让你吃饱,我还能挣钱呢。这买卖,一本万利。”
    我感叹着,“算命这个买卖,挣钱又省事,仅次于偷啊。”
    夏渊说:“你看着来。”
    想了一会儿,我又觉得这样不行,“我要是上门除鬼,肯定是得帮鬼了解心愿,这样鬼的怨气才能得到净化。净化了,却成了你的美食。这事儿整的,有点儿太不地道了。”
    夏渊轻轻按摩着我的肩膀,“你要是为难,就别做这了。”
    我瞟了他一眼,继续专注的想着办法。
    这事儿,不做也不行,不做的话,哪天夏渊要是饿慌了,说不准就把活人的魂儿给吞了,亦或者,他会魂飞魄散。
    还是得去做,专拣做过大坏事的恶鬼下手。净化它们,让它们变成夏渊的食物。
    我说:“要不这样吧,你负责到处查探恶鬼,查探好了之后,我就上门装大仙。主动上门服务,服务完了就走,简单省事,还不用扯招牌。”
    夏渊点了头。
    说做就做,大半夜的,夏渊就出去了。
    一个来小时之后,他回来了,说查着城东一家别墅闹鬼,别墅主人姓王,叫王虎成。
    鬼是王虎成的二奶,叫何晓晓,因为不甘心被舍弃,一怒之下,就自杀了。自杀之后,她就缠上到王虎成的老婆隋芬身上,把隋芬弄的疯疯癫癫。
    “这鬼没干什么大坏事啊,顶多把人整疯了。”我插话。
    夏渊说:“我还没说完呢。”
    他接着说,说何晓晓迷惑着隋芬,让隋芬拿菜刀砍掉了亲儿子两只手,要不是王虎成发现及时,他们儿子就被砍死了。
    “王虎成没把隋芬送精神病院么?”我皱了下眉头。
    夏渊摇摇头,“王虎成是靠着隋芬娘家支持才发家的。隋芬娘家人不允许他把隋芬送精神病院,所以王虎成只能把隋芬留在家里。”
    我感叹,“这何晓晓真是个黑白不分的,是王虎成抛弃她,跟隋芬有什么关系啊。这王虎成也不是个好东西,有媳妇了还在外面乱搞,乱搞了也不知道擦干净屁股,都报应在自己老婆孩子身上。”
    我问夏渊:“就这么一个,顶饱么?”
    “能支撑一段时间。”夏渊弯嘴角笑了,笑的挺柔和。
    我陡然心跳加速,赶紧别开眼睛,假装看墙上挂钟,不敢跟他对视。
    夏渊晚上和我睡一块儿,搂着我睡,但是没动手动脚。
    这样挺好,因为我需要的不是欲望,而是一种依靠般的温暖感觉。尽管他身体冰冷冰冷的,但是只要抱住我,我心头就暖。
    将来的某一天,我们会做爱,但不是现在。在他感情浓厚到,不需要契约也同样爱我的时候,我会和他做爱。
    我见识过太多肮脏和污浊的事情,知道很多时候,在男人那里,欲望是和感情挂不上钩的。我知道这些,所以我要避免这些,我不想成为欲望的牺牲品。
    不过,我的想法都是一阵一阵的。
    这一阵子,我觉得自重比较好,下一阵子,说不准我就想轻浮一点儿,跟欲望玩玩游戏。
    夏渊明显也不热衷于欲望,或许是因为最近太饿了,没心思想这些事儿。也或许,他就算被契约控制了,也控制的比较肤浅,所以一时半会儿没法对我产生欲望。
    不管怎么说,他对我没欲望,绝不是个好事儿。
    一个男人对躺在一块儿的女人没欲望,要么是太不喜欢,要么就是这女的一点儿吸引力都没有。
    我寻思着,等喂饱夏渊,他还是对我没什么欲望,那我就得想想办法了。
    夏渊拍拍我的脑门,“你别拱来拱去的,跟个虫子似的。”
    我瓮声瓮气的回答:“我在想事儿。”
    “什么事儿?”夏渊把我下巴抬起来,跟我眼对眼。
    我拍开他的手,移了一下,后背贴到了墙壁上,“想王虎成的事儿,想喂你吃魂儿的事,想咱俩以后的事儿。”
    “你说,我要是以后都这么做,算是做好事呢,还是做坏事儿呢?要是把恶鬼净化了,那肯定是做好事,可净化之后,却让你吃了,这又算坏事。一好一坏,应该是抵消了。”
    “你怕报应?”夏渊打趣。
    “怕,怎么不怕,谁不怕报应啊。”我想了想,“其实也没有多怕,谁活着能一身干净,都得犯点儿错。只是有的犯错少,有的犯错多罢了。我呢,算是犯错多的,但也做了不少好事。就算有一天被抓下阴曹地府,估计也定不了多少罪。”
    夏渊说:“你要是下了地狱,我会去把你捞上来。”
    下地狱?这我还真没想过。
    管他的,走一步算一步吧。现在眼前的事儿都忙不过来,哪有时间想死后的事儿。
    我本来准备一早就去王虎成家,送上门忽悠他。怎么忽悠我都想好了,保准能把他给镇住了。
    可我早饭吃到一半,彭扬河来了,说让我帮他个忙,说这忙啊,只有我能帮。
    “好啊,彭哥,你说就行。”
    彭扬河说,他最近查的这个案子太棘手了,是个变态杀人案,被杀的两个人,一个被挖了眼,另一个被切了生殖器。更棘手的是,犯罪嫌疑人身份比较敏感,他没法放手去查。
    他想借助我的技术,帮他探探消息,看看这个嫌疑人,究竟是不是那个杀人犯。如果是的话,希望我能帮他弄点儿证据。
    
    ☆、第136章 荆棘树二
    
    我问彭扬河:“彭哥,犯罪嫌疑人是什么身份?”彭扬河家里背景深厚,连他都不敢轻易去查的人,肯定背景更强大。
    彭扬河沉默了几秒钟,低沉着声音说:“是海城甚至全国都有名的人,姓蒋,蒋聪。”
    我呆了两秒钟。
    蒋聪不仅是有名的企业家,更是有名的大善人,一年光是捐给孤儿院还有养老院的钱就不计其数,只要有慈善的地方,就必然有这个人。
    他背景确实浑厚,比彭扬河浑厚的多。
    他祖爷爷的弟弟是跟着开国元勋打江山的一位将领,那位将领的后代子孙,在京都虽然混的不是风生水起,但也颇有些名气。
    而他,一直致力于商业和慈善,是为富一方的有名的大慈善家。
    别的慈善家,可能是假的,但他,保准是真的,真的善。
    早前,我曾偷偷跟过他。他吃穿住用行,都十分节俭,并且对人极为和善,表里如一。
    “你是不是弄错了,彭哥?”我皱了眉头,“早前,我查过他,他不可能是这种变态的人。”
    彭扬河想说话,我抢话,“他要是真想杀人玩,也没必要东一头西一头的,整的人尽皆知。他随便找一所自己资助的孤儿院,杀一个两个,就算杀十个八个的,也不一定能被人知道。”
    彭扬河给我了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我也觉得不可能是他,但是,很多证据都指向他。”
    彭扬河说,第一个被杀的人,是去蒋聪家送菜的小菜场主,第二个被杀的,是被蒋聪施舍了钱的流浪汉。这些凶杀案,都是发生在见过蒋聪一面之后,这难免让人怀疑。
    我吭声,“这案子证据弄的也太明显了。”我咋了下嘴,“是不是有人栽赃啊?”
    彭扬河说:“这我们考虑过,但是经过侦查,蒋聪根本没有仇人。他不管在商场上还是生活上,都是个与人为善的人。”
    “奇了怪了。”我纳闷。
    难道真的是蒋聪干的?他活的太美好太滋润,所以想找个刺激?
    这也有可能。
    因为有很多人,很擅长伪装,能伪装的面面俱到,让人不管从哪一方面,都看不出他的真面目。
    但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不可能是蒋聪干的。
    彭扬河摇摇头,说:“我知道你的想法,我也和你想的差不多。我让你查他,是想让你注意一下他身边的人,尤其是他的司机还有他新娶进门的媳妇。这两个人,案发之前,都和他在。”
    蒋聪新娶的媳妇,比他小十五岁,叫管弯弯,不仅名儿好听,人也特别娇美可人。他娶媳妇的时候,电视上连番报道,余温持续了近两个月才消停。
    他的司机,叫梁红国,是个五十岁左右的老男人,稳重严板的像是士兵似的。我以前查蒋聪的时候,注意过这个司机,因为这司机不仅开车好,而且身上功夫也不错。据说是特种兵出身,因为欠蒋聪情分,所以才过来给蒋聪当司机。
    虽然当的是司机,但领的工资很高,高过一般公司的经理。
    我说:“行,那我就查查。有什么消息,我立马给你打电话。”
    彭扬河让我把安全放在第一位,能查就查,查不到也不要冒险去查。
    我乐了,“彭哥,我本来干的就是冒险的事儿,怎么可能避免冒险。再说了,我挺享受冒险的。”
    彭扬河严肃了脸色,“安全第一。你要是不注意安全,我就不让你去了。”
    我在心里头撇了撇嘴。
    明明是他来拜托我,可说着说着,变味儿了,弄的像是他吩咐我去做似的。
    彭扬河留了三千块下来,说这是活动经费,不够,就再跟他要。
    我也没推脱,把钱收了下来。
    给他干活儿,有点儿香港片里线人的感觉,挺刺激的。
    接了彭扬河的工作,我也不能拉下王虎成那个事儿,因为我的首要任务是,喂饱夏渊。
    在我心里,夏渊最重要,所以他的事儿,我得放在首位。甭管正义不正义,都得放首位。
    我就这样儿,一门儿歪到底,帮亲不帮理,自己人放主位,其他的放后头。
    彭扬河前脚走,我后脚就出了门,带着夏渊去了王虎成住的地儿。
    王虎成住的地方管的比较严,门卫一看就知道曾经是当兵的,说一不二,也不接受贿赂。说不放行,就不放行。
    不放不要紧,那我就在门外蹲着,等着王虎成回来。
    还有一个来小时,王虎成就回来了,因为他每天中午得回来看看隋芬,这是隋芬娘家要求的。
    要说这王虎成,活的也挺憋屈。在外面风光满面的,在家里头,却处处得受隋芬娘家制约。
    男人么,天生就喜欢顶着天压着地,稍微压压他的气势无所谓,但要是压制太过,就容易逆反。就算表面不逆反,也会偷偷摸摸的朝外发展。
    这也无怪他会去找情人。估计是因为在家里成天受气,受压,所以从情人那里找自尊呢。
    找了个阴凉地儿,我边蹲守边和夏渊聊着天。
    夏渊让我推了彭扬河的事儿,说彭扬河让我去查的事情太危险了。
    “他以前帮我不少。”我回答夏渊。
    夏渊严肃了神色,“你可以在别的地方回报他,但这次,你别去做。”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说来听听。”我起了兴趣。
    夏渊眉头皱的跟毛毛虫似的,梗在眉骨上,看着有点儿好笑。
    好一会儿,他说:“杀人的不是人。”
    “哦?”我扬眉,“最近鬼怎么这么多?”
    夏渊说:“人的压力越来越大,恶念憋的越来越多,鬼怪就会越来越多。”
    “还有这个讲究?”我别别嘴,“那老辈子怎么没这么多怪事儿?”
    “有啊,怎么没有。”夏渊说:“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也是,那会儿我还没出生呢。老辈子的鬼怪传说也不少,所以道士和跳大神的才那么繁荣。
    “世界这么大,也不可能只有人类存活着,有点儿异类也是应该的,求同存异么。”我感叹,“可这世界毕竟是人类拿大头,所以他们不该这么挑事儿。总得有点儿规则,你说是不是?”
    
    ☆、第137章 荆棘树三
    
    夏渊接了我的话,“规则是有,一直都平衡着。人的恶念多,鬼怪就猖狂,恶念少,鬼怪就消停。此消彼长,就是规则。”
    “那你也是因为人的恶念,变的这么坏么?”我忍不住笑嘻嘻的挑衅他。
    “我坏么?不坏。”夏渊睁大眼睛装纯情。
    他眼睛太狭,睁再大,也显不出纯情来,反而显的有些阴狠。
    我附和他,“是,你一点儿都不坏,最善良纯洁。”
    “是么?”夏渊朝我凑,嘴贴到了我耳边。
    我耳朵开始发烫,脸也发热,浑身燥乎乎的。我赶紧推开他,小声斥责他,“别逗弄我了,我还得办正事儿呢。”
    说话功夫,王虎成的车子过来了。我赶紧站起来,在车子开进小区之前,拦下王虎成的车子。
    王虎成很生气,门卫更生气。
    王虎成摇下车窗,让门卫把我赶走。我赶紧大声喊:“王先生,我找你是为了你家的事儿,你认识何晓晓吧,她现在就在你家。”
    王虎成不为所动,但是没摇上车窗。
    我一边躲着门卫,一边喊:“今年四月初八,何晓晓死了,她头七的时候,你家里就开始闹腾怪事儿。我说的对吧?王先生。”
    王虎成冲着门外招招手,让门卫不要再抓我。
    我趁机窜到他车窗边,压低脑袋,笑着对他说:“我师从古塔寺明生大师,是他俗世弟子,专门处理闹鬼闹妖的事儿。你要是信我,就带我去你家里一趟,我帮你看看。你要是不信我,那就算了。我只留一句话,你们一家,活不过今年十一月。”
    “我这可不是咒你,修行人不打诳语,我说的可都是真的。你要是信,就让我进去,要是不信,那我也没辙儿,反正我算是警告过你了,是你不让我帮忙的。”
    王虎成脸黑的跟包公似的,声音乌沉乌沉的,“你还知道什么?我不管你知道什么?管好你的嘴巴。”
    “你当我是来讹你钱的?别埋汰我了。”我做清高状,居高临下不屑的瞅着他,“我就是想日行一善,增长一下道行。我再说一件事,你家八月十三号,晚上九点,你媳妇突然把一楼大钟给砸了,我说的对不对?”
    “八月十七号,你媳妇拿菜刀砍了儿子的手,还想砍脚的时候,被你发现了。你儿子现在还在医院躺着,手接上了,身体状况也挺良好的,就是醒不过来,是或者不是?”
    “八月二十一号,你家二楼西屋供奉的观音突然碎裂了,是不是?”
    夏渊在我耳边说,我冲着王虎成复述,越说王虎成的脸色越沉重。
    这么隐秘的事儿,我都说出来了,他不信才怪,他又不是个无神论者。
    王虎成信了,亦或者半信半疑,反正让我上了车。
    临下车的时候,他警告我,“你说的最好是真的,要是假的,我希望你能明白后果,我不是个能善罢甘休的人。”
    我板着脸,回答他,“我也不是个随便乱说话的人,说出来的,就保准是真的。修行人,从来不打诳语。”
    王虎成扫了眼我的穿着,有点儿蔑视的感觉。他是信了我的话,但是不怎么信我这个人。
    我知道我长相太不成熟,我也没朝成熟了打扮。打扮成熟了,跟神棍老油子似的,估计他更不信我。除非我弄的跟明生大师一样,否则不管穿什么,他都会怀疑。
    我嗤笑一声,“你看我们修行人,最好别用眼,要用心去看。济公大师穿的还是乞丐装呢,不照样降妖伏魔。我穿的虽然简单,但是一身真功夫,等等你就知道了。”
    王虎成把我引进了家门。
    我快速打量了一遍他家。
    他家是欧式装修,简洁而敞亮,又带着点儿奢华感。这装修风格,挺招人喜欢的。
    王虎成引我上二楼,边走边说:“隋芬在二楼。我事先提醒你,她除了见我能正常点,见别的人都会发疯。你要是敢进去,你就进去,假如你出了什么事儿,我不负责。”
    我别别嘴角。
    王虎成把我送到隋芬门口,站到一边,让我自个儿进去。
    我瞥了眼夏渊,拧开了门把手。
    门里头乌黑乌黑的,像是被厚重的云围绕住了似的,透着股沉闷的阴气。
    我一个闪身,进了房间,倒手关上了门。
    关门之后,我闪步到窗前,一把拉开厚重的窗帘,让阳光洒进来。
    在我窜向窗口的时候,隋芬冲过来攻击我,却被夏渊抓住了手腕。她只能阴狠狠的冲我嘶叫,像是受了伤的野兽似的。
    我观察了她几秒钟。
    她打扮的倒是精致,盘着头发,画了淡妆,还穿着一身粉色的丝绸睡衣。如果表情不这么狰狞的话,算得上是个富贵美人。
    媳妇这么好看,还朝外发展,王虎成也太不知足了。
    就算媳妇气势大了些,多调教调教也就行了,偏朝外整,弄了这么多邪乎事儿出来。
    我盯着隋芬,忍不住感叹。
    “打她,夏渊。”紧接着,我支使夏渊打她。都把她抓住了,还敢这么猖狂,用这种吓死人的眼神盯着我,这不纯属找打么。既然她想挨打,那我就成全她。
    夏渊愣了一下。
    “那我来吧。”夏渊不打,我打。
    我挥拳朝隋芬肚子上揍,又朝她脸上揍了两拳,疼的她呲牙咧嘴。
    “现在能好好看人,好好说话了么?何晓晓?”我揉了揉手背,语音里带着威胁。
    何晓晓附在隋芬身上,被夏渊抓实了。我打隋芬,就是打她。
    何晓晓呲牙瞪眼,厉声问我:“是王虎成让你来的么?是他么?”
    我又揍她一拳,疼的她伛偻了身子,缩成一团。
    “我说了,好好说话。”我弯腰瞅着她。这样的,别的不欠,就欠打。明明是王虎成对不起她,她不折腾王虎成,反而折腾隋芬和伤害她儿子,神经病似的。隋芬是十足十的受害者,更别提隋芬的儿子了,无辜到极点了。
    不打她,我不舒服,觉得白来了。
    何晓晓是个欺软怕硬的,被我揍了几拳,揍萎缩了。她换了招儿,缩在地上一劲儿的呜呜。
    我用脚尖踢了踢她,“别哭了,我不吃这一套。我今儿来,是来满足你心愿的。”
    何晓晓抬起脸,哭悲悲的看着我,有点儿我见犹怜的味儿,跟林黛玉儿似的。
    “帮我?”她啜泣了一声。
    我扯了扯夏渊,指着夏渊,对她说:“对,是来帮你的。我身边这位,跟你一样,都是鬼。我是他的契约人,就是给他办事儿的。他说你挺可怜的,我就过来帮你。”
    她用怀疑的眼神看着我。
    “怎么,不信?”我摸了摸手背,“我虽然粗鲁,但是说一不二,说帮你就帮你。他让我帮你,我也不得不帮你。你应该能看出来,我算是个活死人,是他供养我活着的。所以,今儿他让我帮你,我就得帮你。懂了吗?”
    我这话说的有点儿绕,但是意思很清楚,我是被夏渊控制的,我受夏渊的指挥,过来帮何晓晓。
    当然,我现在满嘴都在跑火车,胡说八道,为的就是能骗住她。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就是我现在的状态。
    
    ☆、第138章 荆棘树四
    
    何晓晓闪乎着眼神,明摆着不信我的话。但她不敢发出异议,只能畏畏缩缩的点头。
    她这类玩意儿,典型的欺软怕硬,我越硬她就越软。我一上来就揍她,摆恶霸模样,她就保准儿听话。我要是好声好气的,那她就会变的特别张狂。
    我这边气焰盛,她的气焰就肯定会被我压下去。气焰么,就是个此消彼长的关系。
    再说了,还有个夏渊坐镇呢,也由不得她不听话。
    我也不能一直吓唬她。
    打一棍,咱得接着给个甜枣儿。
    我跟知心姐姐似的,拉着她的手,坐到床沿上。
    何晓晓战战兢兢的,看我的眼神跟看毒蛇猛兽似的,想抽回手,却又不敢。
    我拍拍她的手背,“怕什么呢,你只要好好说话,我就不动手。我这人容易激动,别人只要挑衅我,我就忍不住。只要你不挑衅我,就没事儿。你看,现在多好,咱坐一块儿,好好谈谈心。你呢,跟我说说,为什么在王虎成家一直不走,究竟有什么心愿。我呢,就帮你了了心愿,你也好早点儿投胎。”
    “你也应该明白,你要是老不投胎,时间长了,再就没法投胎了。为了一个不要你的男人,你这样值得么?不值得。你再投胎,说不准就投到有钱或者有权利的人家里,当个富贵小姐。到时候,你要什么有什么。你根本不用找男人,男人会蜂拥而上,讨你欢心。”
    我轻声问她,“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何晓晓迟疑着,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你跟我说说,你呆这儿,究竟想要什么?”我用声音和眼神蛊惑着她。
    何晓晓突然落泪了,眼泪跟自来水似的,开关一拧,唰唰唰朝外流。我觉得我的演技就很不错了,但比不过她,她想哭,立马就能滂沱滚泪。
    何晓晓哭哭囔囔的说,她想和王虎成有个婚礼,只要婚礼成了,她就走。
    我不信她会心甘情愿的走,但是在满足她心愿的那一瞬间,她灵魂保准会纯净那么一刹那。就跟一直倒霉的人捡了一百块钱似的,会有短暂的幸福和快乐感。
    一刹那纯净,就够了。夏渊抓住那一瞬,把她给吃了就行。
    我和夏渊交换了个眼色,随后对着何晓晓点了点头,说会帮她和王虎成完成这个婚礼。
    王虎成一直等在门外头。
    当我牵着何晓晓的手,把她带到门外的时候,王虎成惊的话都说不利索了。
    何晓晓承认了自己的身份,把对王虎成的爱和怨恨一股脑的倒了出来。
    王虎成刚开始一脸惊恐,听到后来,他渐渐平静了。
    何晓晓提出结婚的要求,说只要给她一个婚礼,她就离开。
    王虎成迟疑了几分钟,扫了我一眼,又盯着何晓晓看了一会儿,沉重的点了点头。
    婚礼就办在今晚,我当证婚人。
    王虎成让人送来结婚礼服,民国式样的,精致又好看。何晓晓换上红嫁衣之后,一脸喜气,美的我有点儿眼馋。
    我悄声跟夏渊说:“我结婚,也穿红色的嫁衣。”
    夏渊目光紧盯着何晓晓,像是饿汉盯着快要做好的红烧肉似的,就差流哈喇子了。
    我拍了他一下,“你眼光委婉点儿,别暴露了。嘿,我刚才说的,你听见了没有啊?”
    夏渊侧头瞅我一眼,嘴角挂着几分笑,“你结婚要穿红嫁衣。”
    我撇撇嘴。
    夏渊接着说:“我也喜欢红嫁衣。”
    “你穿啊?”我故意找他茬,跟他拌个嘴。
    夏渊冲我暧昧的眨了眨眼睛,“结婚的时候,你要是不想穿红嫁衣,我就穿。到时候,你穿中山装还是马褂啊?”
    我脸颊瞬间滚烫,赶紧别开目光,有点儿慌乱的说:“别,别想那么美了。”
    “你最美。”夏渊这话说的轻挑挑的,明显故意在逗弄我。
    我甩开他,来到打扮好的何晓晓和王虎成面前,准备给他们主持婚礼。
    主持婚礼这种事儿,我以前没干过,但是在电视上看过,所以知道大体的套路。现在这种情况,也不需要太讲究,只要能让婚礼完成就行。
    我先问何晓晓和王虎成,愿不愿意和对方过一生一世。
    两人都回答愿意。何晓晓回答的时候满脸笑容,眼睛发光,是真正的发自肺腑的开心着。王虎成回答愿意的时候,表情愁苦又愧疚,跟突然有了悔意的罪犯似的。
    我喊了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刚喊了个二字,夏渊突然闪身到何晓晓身边,手一伸,从她身体里头抽出个白色半透明的光团。
    夏渊把光团塞进了嘴里,喉结一动,将光团咽了下去。
    看他那样儿,我就知道,何晓晓肯定是被他给吃了。他性子可真急,这堂还没拜完呢。
    与此同时,被何晓晓附身的隋芬,瘫软在了地上。她被鬼附身了这么久,身子虚,估计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
    王虎成僵立在一边,看了看隋芬,又看看我,有点儿手足无措的感觉。
    我冲他说:“你干站着干什么啊,何晓晓已经走了,地下的是你老婆。”
    王虎成担心的问我:“真的走了?还,还会再来么?”
    “不会了,放心吧。”我没好气的回答。
    有了我的回答,王虎成这才把隋芬抱起来,送到了二楼。
    我没着急走,等着王虎成下来给我送钱。
    趁着王虎成不在,我问夏渊:“饱啦?味儿怎么样?”
    夏渊意犹未尽的舔舔嘴唇,说:“半饱,能顶一阵子。味儿还行吧,不怎么美味。顶多就是个清炒土豆丝味儿,不怎么样。”
    “我就特别爱吃清炒土豆丝。”
    夏渊把胳膊搭我肩膀上,凑我耳边,问:“只加点盐那种,没辣椒丝。”
    “对啊,就那种。”我推开他的脸,“我就喜欢土豆的原味,加了别的,我还不爱吃呢。”
    接着,我美滋滋的说:“一会儿,王虎成保准会给我个大红包。”
    “你就是个财迷。”夏渊给我乱扣帽子。
    虽然我喜欢钱,但我离财迷还是很有距离的。
    我回敬他,“财迷都是土财主,家里余粮一堆一堆的。你家那才算是财迷家庭。我是贫下中农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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