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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鬼-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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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等我说话,黑老板又抢话,“是啊,她是人,当然得用寿命换。如果是妖,就不用寿命了,用道行换就行。要是你想买东西,就别想了,我这里不卖东西给鬼,没丁点赚头。”
    夏渊又问了我一遍,“你用寿命换魂香救我?”
    “对。”这回总算轮上我说话了。
    夏渊叫了我一声,“小相。”他眼睛里多了些东西,似乎是感动,又似乎是什么别的,反正跟以前的眼神不大一样。
    “小相。”夏渊又叫了我一声,手握的更紧了。
    黑老板说:“情话回家说,我这里是做生意的地方。”他打了个冷颤,拍拍胳膊,“到底买不买?”
    花纪年小声嘟囔了一句,“不解风情。”
    “哼!”黑老板哼了一声,瞪了花纪年一眼。
    我用力抽出手,对黑老板说:“买。”
    夏渊拧紧了眉头,“小相,你要考虑清楚。”
    “我考虑的很清楚。”我回答他。
    能找到让徐静回来的办法,已经是万幸。我还需要考虑什么?我唯一需要考虑的是,怎么找到那些东西,然后让徐静回来。
    他想让我考虑什么?考虑这值不值得?考虑这是不是等价的?
    虽然我很自私,但是从不自私在这种地方。
    对于想要救的人,就算让我下地狱去抢,我也会去。
    给了黑老板十滴血,我得到了一包三百年的骨灰,得到了花纪年三天的使用时间。
    黑老板再三强调,三天之后,必须回来。黑老板说这话的时候,脸对着我,眼睛却死盯着花纪年,像是生怕花纪年一去不回。
    花纪年玩着手指,没有回答黑老板。
    “三天,只能少不能多!”黑老板又强调了一遍。
    “没聋,听见了。”花纪年没好气的回答,随后又小声嘟囔了一句,声音太低了,我没听清楚。
    黑老板应该是听见了花纪年的嘟囔,眼神暗了暗。
    在我们迈出门槛的时候,黑老板冲上来,朝花纪年手里塞了个东西。
    “老板,没这个我也能回来。”花纪年将东西丢回黑老板手里。
    黑老板哼了一声,气冲冲的回了柜台后头。
    回去途中,夏渊一直看着我,用一种我从来没有见过的眼神。他似乎想说话,嘴唇动了好几次,话却没从嘴里涌出来。
    花纪年一直不吭声,神色恹恹的。
    到家之后,我问花纪年,用不用去徐静消失的地方做法。
    花纪年说不用,只要点燃魂香,就算徐静掉到异时空,也能把她给召唤回来。
    她让我放一碗血,然后将骨灰倒进血水里头,搅和成一团。
    搅和好了,她抽出十根魂香,插进碗里。
    “这事儿不是百分百能成,你确定要做么?”花纪年询问我的意见。
    我点了点头。
    花纪年嘲讽似的笑了笑,“做这种逆天的事情,会得到报应的。”
    我没吭声。
    夏渊也没吭声。他站在我身侧,一直用那种奇妙的眼神看着我。
    花纪年用指甲在掌心划了一下,鲜红色的血液缓速流出。她的血液像是加了黏稠剂,缓慢并且浓稠。
    她将掌心流出的血滴在魂香上,随后让我用血点燃魂香。
    魂香点燃之后,她跪到魂香前,闭上眼睛,做着像是观音大士端净水瓶的姿势,左手拈花,右手拖瓶,嘴里低声不停言语着。
    我放缓呼吸,紧盯着魂香。
    十根魂香飘出一片绿色的烟雾,不像我寻找夏渊魂魄时候那样,成一道绿色的光线,而是徐绕在半空,在屋里盘旋游荡着。
    花纪年低语声越来越快,绿色的烟雾也躁动着,飞快的在屋里盘旋,像是在寻找着能冲出去的缝隙。
    我握紧双手,恨不能将门窗打开,将烟雾放出去。
    夏渊握住我右手,给了我一个安慰性的眼神。
    魂香躁动过一阵过后,缓和下来,颜色渐渐浓郁,由开始无规则的一大片,缓慢组合成一个圆形,又渐渐分出头,躯干,和四肢,最终组合成了人的形状。
    “徐静,回来。”花纪年睁开眼睛,冲着人形烟灰喊。
    人形烟灰陡然换了颜色,成了浓郁的红色。红色越来越浓,随后又一点点变淡,徐静的容貌身形也显现了出来。
    在魂香全部燃尽的时候,徐静整个人显露了出来,与以往分毫不差。
    我很激动,想提步上前,却又担心会乱了花纪年施法。
    等花纪年深呼吸了一口气,说:“好了。”
    我想上前,花纪年喊住我,“你别动,她刚回来,不能接触人气。”她冲夏渊说:“你,把她弄床上去。”
    夏渊将徐静弄回了屋里,放到床上。
    我连连对花纪年道谢。
    花纪年说:“行了行了,别客气了。事儿呢,办完了。”她拍拍衣袖站起来,“办完了,我也该离开了,但看在你是老顾客的份上,我给你点儿赠品。”
    她的赠品就是将徐静的脸给治好,得在徐静醒过来以后治。徐静现在很虚弱,受不住法力。
    这一晚上,我没睡着。
    我在卧室门口,盯着徐静看了一会儿。花纪年说,让我不要进去,别惊扰了徐静。
    看过之后,我去了客房。我本想在沙发上等徐静醒过来,可沙发被花纪年占了,没我的地儿。
    我去了客房,夏渊也跟着进来。
    “小相,我没想到…”他这回总算是开口了。
    我截断他的话,“你没想到的事儿多了去了,你又不是老天爷。”
    “我没想到…”他想说下去。
    我再次截断他,我不想听到他说感激的话,“没想到就别想了。”
    夏渊不罢休的拉住我的手,想把肚子里的话都说出来。我知道他想说什么,肯定是感谢我舍寿命救他。这种话我不想听,我也不爱听。
    既然我做了不告诉他,那就是不想他知道。不想他知道,原因就是不想得到他的感谢。
    
    ☆、第90章 鱼鬼二十五
    
    “我不知道。”夏渊神色有些迟疑。
    我皱了眉,“我们不要聊这些没用的好不好?”
    我又说:“那都是过去了,过去的事儿,我不喜欢拿来说。不管我做什么,为你,或者为别人,都是我自己乐意的,跟你没什么关系。你别跟我说谢谢,或者我不知道、我没想到这类话,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我呼了口气出去,“就算再回头过那段时间,我还是会去救你。为什么?这原因我相信你清楚。”
    “我知道,是我故意设了套,让你朝里钻。”夏渊沉声回答。
    “是啊,既然你知道了,那你还在纠结什么?”我问他:“你难道不知道我只是个人么?只是个有点儿手艺的人?你知道,你什么都知道,但是你还是给我下了套,让我去救你。”
    “其实也算不上你下套,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我要是不爱搭理你,没对你起什么心思,那就算你下再好的套,也没用。总归一句话,都是我心甘情愿的。做了,我也不后悔。既然不后悔,我就不需要感谢。”
    夏渊沉默了。
    我沉默了一会儿,“真的,我特别讨厌别人的感谢。感觉像是强迫别人对自己好似的,我不需要这个。”
    “对不起,小相。”夏渊凝视着我的眼睛,在我想说话的时候,他又说:“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情。”
    “别做保证,口头上的保证,我不需要。”我突然起了调侃的心思,“你要是真有心,下次遇到什么危险,你就冲我前头。”
    夏渊点了头,很认真的,很诚恳的。
    他很少这么认真,认真到我不得不相信了他此刻的神情。
    “行了,过去的事儿,就算翻篇儿了。以后呢,我也不提你坑我的事儿,你也别提什么对不起或者感谢。我们要做的就是,展望未来啊。”我这话说的挺矫情的,但是我自己听着挺不错。
    夏渊又点头了。
    有些事儿,说出来了比瞎猜好。
    其实他对我感激或者抱歉,我是有点安慰的。因为我觉得,起码他还是有点儿良心的,不像白眼儿狼似的,我从雪地里救了他,他过后还得反咬我一口。
    以后,一切就看以后了。
    不看以后也不能怎么着,因为我不想让他走。
    感情这码事儿,我还没弄清楚,在弄清楚之前,我希望他呆在我身边。我对于感情,还是很自私的。
    徐静醒过来的时候,不记得我了。任我说破嘴皮子,她也想不起来我是谁。
    花纪年给她弄好了脸,让她恢复了本来的面貌。
    她长相算不少美,但是也不丑,就是普普通通一个清秀女孩。眼神挺冷淡的,有点儿迷茫,像是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突然出现在这里,又什么成了鬼。
    花纪年问我:“要不要我顺手帮你送她投胎?”
    我看着徐静,想了想,点了头。
    虽然我不舍得,但是这对徐静来说,是个非常好的机会。错失了这次机会,下次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才能投胎。
    花纪年施法,送徐静投胎了。徐静变成一团绿色的光球,冲出了屋子,不知道冲向了何处。
    我问花纪年,“你把她送哪儿去了?”
    花纪年说:“当然是有钱人家里头,这不是你要求的么。”
    “是,可是,能不能告诉我地儿?”我希望知道徐静投胎的地方,以后可以去看看她,她遇到什么事儿了,也可以帮帮她。
    花纪年笑了,拍了拍我的手背,“如果让你知道了,你肯定会去看她。如果你去看她,就会扰了她的命数。你是她上辈子的故人,故人故人,就是故去的人,和转世以后的她没有任何关系。”
    原来还有这个讲究,我有点儿沮丧。
    花纪年走了,徐静也没了,家里就剩我和夏渊,有点儿空落落的感觉。
    夏渊说,他会一直跟我在一起。
    这话听着不怎么靠谱,因为我陡然想到,他有一天也会投胎的。就算他不投胎,我死了也会投胎的,我们不可能一直在一起。
    夏渊看我不出声,又加了一句,“到时候我和你一起投胎,如果我能投胎的话。”
    “你不能投胎?”我问他。
    他说:“我已经做鬼太久了,鬼气太重,就算投胎了,恐怕也是个死胎。”
    我啃了一个苹果,把苹果核扔到垃圾桶里,擦擦手,掉头对他说:“你要是以后不坑我,我可以陪着你。”
    夏渊乐了,“应该是我陪着你吧。”
    “一样。”我横了他一眼。
    昨晚上还对我一脸感谢和内疚,这还不到二十四个小时呢,他就原形毕露了,跟个刺儿头似的,反驳我的话。
    夜深人静的时候,我睡不着,一直想着徐静。
    脑子里面跟放电影似的,把在监狱里的事儿放了个遍。里面有我,徐静,梅香,胖姨,还有曾经一直想治我于死地的欧阳萍。
    人生就是一场电影,一场场开演,一场场落幕,没有谁会陪谁走到尽头。
    我侧头看了眼夏渊,心里想着,如果他真的陪我走到了尽头,那我就算再投胎,也会记着他的。就算记不住他,偶然街头遇到,我也会腾然升起似曾相识的感觉,然后想方设法接近他。
    我猜测,就算我再投胎,我的性子也不会变的。遇到喜欢的东西,就会尽力去弄到手,想法设法的,千方百计的,一定要得到。
    是爱情也好,是好感也罢,是混淆不清的其他感情也无所谓,至少现在他还在我身边,并且会一直陪着我。
    “怎么还不睡?”夏渊摸了下我的头。
    我觉得有点儿感动,在这样的时候,他那冰凉的手,似乎带了某种暖流,从我的头顶,流淌到我的心里面。
    “以后别坑我啊。”我小声警告他。
    夏渊弯着眼睛,“不吭你。”
    “别去找夏荷了。”我提了个对他来说有点儿过分的要求。
    夏渊迟疑了好一会儿,才点了点头,“其实夏荷对我来说,现在就是个念想。她啊,她就是我心里最干净的地方。”
    最干净的地方?我“啧啧”了两声,不敢苟同。
    “就像薛前对于你一样,是最美好的一段过往。夏荷对我来说,也是这样。”
    我反驳他,“薛前对我来说,一点儿都不美好。我费了巴劲的去追他,他一点儿都不回应我。没有人,是我心里最干净的地方。别把我跟你混为一谈,咱俩不一样!”最后一句,我加重了语气。
    
    ☆、第91章 马兰圣教一
    
    夏渊不正经的把脸凑过来,对着我的鼻头吹了一口冷气,促狭的笑着,“是不一样,你是女人,我是男人。”
    我翻了个身,把后背留给他。
    生活真的很奇怪,也或许不奇怪,奇怪的只是我而已。
    过去,我从来没想过,会和薛前以外的人躺在同一张床上,可现在呢,我做了这些。躺着,并且只是纯粹的躺着,像是没有任何欲望似的。
    偶然一瞬间,我想,或许鬼魂没有欲望。也或许,夏渊不喜欢我,所以对我产生不了欲望。
    总之,这么久,我们都是这么单纯的躺着,睡着。除了他曾经吻过我,再没有其他事情发生。
    这样其实也不错,在我没弄清楚之前,这样真的很不错。
    我的生活还在继续着,吃饭睡觉上厕所,然后想着该怎么弄些钱花花。
    没心思去现查,我决定从以前偷过的地方下手。我选的是夏家,夏渊父母家。夏渊对于我要去他家偷钱花,没有任何意见,反而有种乐见其成的感觉。
    他笑着说:“我爸妈给你钱花,是应该的。”这话挺有含义的,但是我没敢朝深里想。想的太美好,知道真相的时候,就会产生巨大的心理落差。我不想有这种落差。
    夏家对于我来说,熟门熟路的,特别容易得手。但我也没多拿,就拿了两万块。
    他家保险柜里头放了少说一百万,少了两万,即使被发现了,也不会声张。
    夏渊让我多拿点儿,说他妈妈经常从里面拿钱购物,所以少了也不会发现。
    我摇摇脑袋,快速从夏家离开了。
    出别墅区的时候,远远看见一辆车从山脚下开上来,车灯很晃眼,像是两个巨强光的探照灯似的。
    我闪进一边的树丛,在车子擦身而过的时候,我看见开车的人。
    开车的是夏回,他身边坐着夏荷,两个人脸上都带着笑容,像是在聊着什么好玩的事情。
    看到夏回和夏荷的一瞬间,我侧头看夏渊。
    夏渊眉头皱着,表情很奇怪。
    我用胳膊拐了下夏渊,不怀好意的问他:“吃醋啊?”
    夏渊缓慢的摇了摇头,自言自语似的说:“夏回怎么会和夏荷在一起?。”
    “说不定和你一样。”我故意打击夏渊。我说的其实也没错,既然夏渊能看上夏荷,夏回说不定也和夏渊一样,对夏荷产生了亲情以外的感情。
    更说不定,夏荷也是夏回心里的一片净土。
    夏渊被打击到了。
    即使他表面看起来很开心,但是我能感觉到,他被打击到了。
    就好像我当初看见薛前有女朋友似的,心里肯定不舒服。
    我试图安慰他,但是又不想安慰他。我矛盾了很久,最终决定闭嘴。
    如果我安慰的太好了,他脑子里头突然灵光一闪,决定追随夏荷而去,那我岂不是搬砖头砸自己的脚么。
    我不干这种残害自己的事儿。
    拿着两万块,我觉得底气足了不少,腰杆也挺直了,去李春的小卖店也硬气了。前头我没钱,去她小卖店买饺子,一次只买两袋,她说了不少风凉话。
    这会儿我去小卖店买了不少冰激凌,她立马换了语气。
    “呦,出国镀金过的就是不一样,看这钱花的,爽快。”李春今儿涂的蓝色眼影,像是被揍成乌眼青似的,看着特别喜感。
    我阴阳怪气的回了几句,“姐,前几天你还说我去外国当乞丐了,你忘了啊?我刷盘子刷碗,最后还被遣送回国,你忘了啊?”
    李春嗔怪的瞪了我一眼,“你怎么这么小心眼儿,我不过开个玩笑么。来,我请你吃个棒棒糖。”
    含着白得来的棒棒糖,提着一大袋子冰激凌,我悠悠闲闲的朝楼上走。走到一楼拐角的时候,孙婶儿正好从楼上下来,跟我来了个面对面。
    孙婶儿今儿这打扮可真另类,上身白绸子短褂,下身黑绸裤子,脸上还擦了粉,粉没擦匀,跟细豆腐渣子似的,夹在皱纹里头。她都老花眼十来年了,别说擦粉了,就算擦个雪花膏,都不一定能擦匀了。今儿这怎么了?难道故意擦粉出来吓唬人么?
    我特别礼貌的冲孙婶儿问好:“孙婶儿,您出去啊?”
    孙婶儿哼了一声,不稀的搭理我。
    擦过我身边的时候,还故意用胳膊肘拐了我一下。
    嗨,眼见孙婶儿还记着我对马兰圣教出言不恭那事儿呢。
    我赶忙追上她,“孙婶儿啊,怎么了,还生气呢?”
    “不生气。”孙婶儿梗着脖子。
    看她这样儿,明显还在生气。
    “我错了,我真挚的对您道歉。”道完歉,我拉开袋子,请孙婶儿吃冰激凌。
    孙婶儿很不屑的瞥了眼冰激凌,又白了我一眼,“我已经辟谷了,不吃这些东西。”
    她迈着晃晃颤颤的小碎步,扬长而去,剩我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琢磨辟谷是个什么意思。
    夏渊适时的解释:“辟谷就是不吃五谷杂粮了,什么都不吃。”
    他说很多修道的,修到一定境界就会辟谷,这样可以让身体洁净,最后得道成仙。
    我有点儿懂了。
    但是不吃饭,真的行么?孙婶儿是个活人,又不是妖魔鬼怪。
    “真的能辟谷?”我询问夏渊。
    夏渊回答:“嗯。”
    我对马兰圣教起了好奇心,难道真的不是邪教,真的是能让人辟谷成仙的神教?
    要这么神,那我也该去练练。我这样的,真该去练练,就算不辟谷成仙,能让妖鬼退避也行啊。
    孙婶儿现在还在生我的气,我得想法儿哄哄她,让她消气,然后带我加入马兰圣教。孙婶儿上次说,她已经成为圣使身边的侍女了,看来地位很高。我要是被孙婶儿引荐进去,肯定能得不少的照顾。
    心动我就行动,提着橘子苹果香蕉,敲响了孙婶儿家的门。
    她正好在家,但是不放我进去,把门开了一道细缝,从细缝里头对我说话。
    我先承认了错误,然后表明要加入马兰圣教。
    孙婶儿好一顿拿架子,最后被我的真诚所感动,说明天会跟圣使说说我的事儿,让我加入进去。
    说完,她就不留情的关了门。
    我对着门板大声说了几句谢谢,讪讪的把水果提了回去。
    回去之后,夏渊嘲笑我,说我明知道孙婶儿辟谷了,还提着吃的去,这明摆着是在质疑孙婶儿。
    我恍然大悟。
    怪不得孙婶儿不给我开门,原来是因为这个啊。
    
    ☆、第92章 马兰圣教二
    
    两天过去了,孙婶儿却一直没给我个消息。
    以前孙婶儿多大方无私的一个人啊,买两根油条,还会分一根给我吃。她比街道办妇女主任还要热情,一直是个热于奉献的人,并且还诚恳真挚。虽说耳朵不好使,弄出很多不靠谱的谣言,但那都是出于好心。
    可现在,孙婶儿心眼小了一圈。不仅学会涂脂抹粉,还学会翻白眼儿了。
    这么寻思着,我又觉得马兰圣教不怎么好。
    但我又一想,就算马兰圣教是个邪教,只要能让我辟谷成仙就行。管他正道邪道,能登上天的就是好道。
    别人走光明大路,我走泥泞小路,目的地都一样,那就行。
    再说了,我从来就没走过正道。
    我正琢磨着,孙婶儿什么时候会给我消息呢,孙婶儿大驾光临了。
    孙婶儿今儿的打扮非常不一般,粉绸子短褂加粉绸子长裤,晃的我都不好意思看她。
    孙婶儿斜挑着下巴,说:“我跟圣使说了你想入教的事儿,圣使说得先考验考验你。明天下午六点,跟我一起去见圣使。”
    “孙婶儿,谢谢你啊。”我赶紧道谢。
    “嗯。”孙婶儿跟大领导似的点了下头,就迈着碎步上楼了。
    正巧,林小玉开门出来,看见了孙婶儿的背影。她“啧啧”两声,凑我耳边,小声说:“孙婶儿这是挂搭上哪个老头子了?看这身衣服,啧啧啧,我都不敢穿这个色儿。”
    我冲林小玉打了个哈哈,想钻回屋里。
    林小玉拉住我的胳膊,“别走啊,着什么急。”她冲我挤眉弄眼,“你说,这孙婶儿是不是皮子精上身了?晚上还在家里头唱戏,唧唧呜呜的,听的我都睡不着。”
    “不知道啊。”我冲她眨了两下眼睛。
    林小玉拍了我胳膊两下,笑的浪里浪气的,“你在国外的时候,有没有认识几个外国人?要是有合适的,给姐介绍一下。姐要求不高,你也知道…”她冲我挤挤眼。
    “玉姐,有合适的,我保准先介绍给你。”我信誓旦旦的保证。
    林小玉笑的后槽牙都露了出来,拍拍我的胸口,说:“姐就靠你了,等你好消息。”
    等吧,等也等不到。
    她的要求我知道,要有钱,要帅,还要欲望旺盛,这三样缺一不可。条件这么好的男人,哪还用介绍啊,早有一堆女人糊上去了。
    夏渊对我分析马兰圣教的事儿,他觉得马兰圣教,百分百是个邪教,让我尽量不要沾上。他说这个教,跟传销性质应该差不多,任你心理多么强大,进去之后都能被它忽悠住。
    我说我不怕,我是个特别有主心骨的人。
    夏渊说:“等进去,你就没主心骨了,他们说什么,你就会信什么。”
    “不可能!”我很坚决的摇头。
    夏渊冲我笑了笑,不置可否的模样。
    不信拉倒,实践得真知。要想知道我会不会失去主心骨,那得看我进教之后是什么模样。
    孙婶儿带我去见圣使之前,让我喝了一碗据说能净化身体的圣水,说是圣使给的。我本来想趁孙婶儿不注意,偷偷倒掉,但是孙婶儿眼神跟老鹰似的,紧紧盯着我,不给我倒掉的机会。
    我把水灌了下去,水里带着点儿甜味,滑溜溜的,像是喝了不油腻的甜油似的。
    喝了不到五分钟,我身体出现了轻飘飘的感觉,整个人轻松又带点儿兴奋感。这感觉,就像是吃了白加黑的白片似的,有种奇妙的轻飘感。
    我朝夏渊使了个眼色,他了然的点点头,说:“没事儿,我在。”
    没事儿的时候,你是在,就怕有事儿的时候,你在了也跟没在一样。
    出了小区,我问孙婶儿:“孙婶儿,我们坐几路车去?”
    孙婶儿特不屑的说:“做公交车多挤,这么热的天。打车,不差这点钱。”说着,她冲一辆出租车招手,我和她一起上了车。
    她坐在副驾驶,我坐后座上,观察着她。
    孙婶儿以前特别勤俭节约,路上遇到个塑料瓶子,都捡回家留着卖钱。现在变化太大了,大的都脱离轨道了,勤俭节约的品性一去不回了。
    车在近郊一个两层平房门口停了下来。
    这片儿都是这种房子,农民们自己盖的,一楼放杂物,二楼住人。算起来,也能称得上别墅,只是没那么豪华。
    这房子比别的房子新,外面墙壁刷的雪白雪白,大门漆的乌黑乌黑,门两边各放了一个半人高的石头动物雕像。
    这雕像很稀奇,说是凤凰吧,却没三条长凤尾,说是野鸡吧,可眼睛细细长长的,一点儿都不圆乎。
    这是个什么鸟?难道是我不知道的上古神兽雕像?
    我侧脸看夏渊,希望夏渊解惑。
    夏渊摇摇头,“我没见过这种鸟,麻雀?”
    他还不如我呢,我起码能猜个凤凰和野鸡,他一出口就是麻雀。
    孙婶儿直接拿钥匙开了大门,领着我进去。
    里面看不出有什么不一样的,挺普通的院子。进门左侧就是茅厕,现在天热,能闻到一点儿闷忽忽的屎尿味儿,还夹杂着一股呛乎乎的八四味儿。右边应该是沐浴间,门口放着笤帚。
    出了门厅,进了院子,院子是白瓷砖铺的地,干干净净的,也光秃秃的,什么东西都没有。没种花种菜,也没搭葡萄架子。
    三个屋门也关着,里面不知道放着什么东西。
    孙婶儿带我从右侧上了二楼,进了大厅。
    大厅里头和院子,天差地别。外面那么普通,像是普通的铅笔画,里面却像是精致的油画,特别华丽。
    黑色大理石的地板,屋中间铺着红色的地毯,地摊上放着一个圆形的古木桌子,桌子上放着一个三腿香炉,里面插了一根手指头粗的香,正冒着淡淡的烟雾。
    四周墙上绘满了鸟的图腾,和大门外两个石头鸟长的一样,不过是彩色的。头顶顶着一撮红色的翎羽,翎羽不是竖着的,而是扁塌塌扣在脑袋上,像是个滑稽的红色小帽子。
    鸟身是褐色羽毛,跟鹌鹑似的,尾巴有点儿不一样,像喜鹊尾巴,却比喜鹊尾巴宽,有点儿像鸭嘴兽的嘴巴。
    图腾是各种各样的姿态,有端立在枝头的,有展翅高飞的,又啄食的,又钻水的,看着很是有趣儿。
    我又看了夏渊一眼,这鸟现在都是彩色的了,夏渊应该能猜出来是什么。
    夏渊不敢肯定的对我说:“像是野鸡。”
    我斜了他一眼,跟着孙婶儿一起冲着香炉拜了三拜。
    拜完之后,孙婶儿让我在客厅等着她,她去请圣使出来。
    
    ☆、第93章 马兰圣教三
    
    圣使来的时候,第一眼看的不是我,是夏渊。
    他看夏渊,我看他。他个子不高,顶多一米七,圆脸细长眼,尖嘴塌鼻子,两耳朵小的出奇,和脸对比起来,特别不协调,像是一个大馒头旁边整了两个小枣儿。
    他打扮很另类,脑袋上戴着红色的小毡帽,像是个小碗儿扣在头顶上。身上穿着灰不灰黄不黄的袍子,走动间,袍子还隐隐闪烁着彩色的光,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布料。
    他第一句话也不是对我说的,是对夏渊说的,“老远我就闻到了你的味道,呵呵呵呵。”他说完,就捂着嘴笑了。
    他声音很轻也很尖,如果不看人,只听声音,会错以为是个娇媚的女人在撒娇。
    夏渊没回答他,后退了半步,皱着眉,像是看见了什么不洁的东西。
    我拿不准情况,见夏渊后退,也跟着退了半步。
    圣使走到圆桌前头,挥臂拂了拂香灰冒出来的烟雾,“是你想入教?”
    他虽然没看我,但这句话肯定是对我说的。
    “嗯,是啊,圣使。”我看了眼孙婶儿,点了点头。孙婶儿从进来到现在,一直没抬头,双手叠放搭在小腹上,规规矩矩站着,真跟侍女似的。
    圣使说话拖腔拉调的,像唱黄梅戏似的,“既然是孙儿引荐进来的,那我就收了你。”
    孙儿?这是说的孙婶儿么?听的我汗毛都站起来了。
    “你身边那个朋友,有没有入教的想法?”圣使斜挑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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