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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惶惶-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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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从玻璃那一侧看去,看到了公孙敕的车,但是已经听不到旺财的叫声了。不知道是这电梯的隔音效果比较好,还是旺财已经不叫了。
  “叮”的一声。五楼到了。
  公孙敕领着我们走出了电梯。出了电梯往左边一拐,便能看到一个装饰得漂漂亮亮的入口,一看便是办喜庆之事才装饰起来的。
  我想起废品收购站那个纹身汉子说的话,猜测这就是老贾办喜事的家所在的地方了。但我没有看到“囍”字。
  入口旁边站了一个穿着得体的中年人,见了公孙敕,微笑问道:“您是来给我们贾老板道喜的吧?里面请!”他并不做身份确认。
  我跟着他们从那入口走了进去。进去之后,里面是一个宽大的空间,几乎有三百多平米。这应该是平时用来开会的会议室。此时里面的装饰也跟办喜事的没有什么区别,但我依然没有找到一个“囍”字。
  老贾不在这里。
  来的客人还不多,不是坐在铺了红布的桌子前默默等待,就是跟几个熟人在聊天。也没有什么人招呼我们。
  公孙敕使了一个眼色,那三四个人分散开去,分别坐到了各个略微隐蔽的角落里。公孙敕则挨着我坐了下来。
  我悄悄问道:“公孙先生,这里怎么有点怪?他不是要娶花鬼吗?我怎么没有看到一个‘囍’字呢?”
  公孙敕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说道:“娶的都不知道是第几个女鬼了,哪里还有‘囍’字?你不知道,他以前也是这样的。”
  “花鬼也不在这里啊?”我说道。
  “还不到时候。但是你进来之前没有注意看吗,门外面的通道里的放了一顶轿子,应该就是你上次看到的轿子。”
  我进门的时候确实没有看到轿子。于是,我摇头道:“没有看到。”
  公孙敕道:“走,我带你去看看。”
  我跟着他又回到了入口处。公孙敕假装问那个站在门口接待的人:“你好,请问卫生间怎么走?”
  那人指了指方向。
  公孙敕带着我朝那方向走去。
  才走几步,我就看到了一个红顶黑花轿子,跟我上次看到的一模一样。由于入口处装了发出红色光的灯,这红顶黑花轿子不仔细看还真容易被忽略。
  我还要往前走,却被公孙敕拉住。他小声说道:“花鬼肯定被转移了地方,不在轿子里了。我们先回去。等贾老板出现了再见机行事。现在万一打草惊蛇,被他警觉了,他今晚可能就不会出来了。”
  我觉得他说得有道理。不仅仅贾老板认识我,抬鬼轿子的两个轿夫也认识我。如果他们碰巧看到了我,肯定会有所防备。
  公孙敕转身朝入口走去,我紧跟其后。
  从入口进去的人慢慢多了起来。那个接待的人并没有注意我们。
  我们再次回到座位上。
  过了一会儿,一个人走到了公孙敕身边,递给他一个黑色绒布袋。那个绒布袋长而细,像一条蛇。绒布有点反光。那个人递给他这个东西之后就走了。
  又过了一会儿,又一个人走到公孙敕身边,递给他一个木盒子。公孙敕收下之后,那个人也走了。
  “这是什么东西?”我好奇地问道。
  公孙敕将东西都放在座位下面,一脚踩住那个黑色绒布袋,一脚踩住那个木盒子,然后一边打量周围的人,一边回答道:“这是我祖宗留下来的东西,到我的手里,已经有十多代了。我祖宗用它来辟邪杀鬼。”
  我立即领悟了,说道:“布袋里的东西是桃木剑吧?”
  公孙敕微笑道:“猜对了。”
  “那盒子里的是什么东西?”我又低声问道。我也注意身边是否有人走过,担心别人听到我们说话。
  “盒子里的是桃木剑的剑柄。”公孙敕回答道。
  我迷惑不已。桃木剑向来是剑身和剑柄在一起的,他怎么一个装绒布袋里,一个装木盒子里?难道这桃木剑经过十多代人相传,如今已经断为两截了吗?如果断为两截了,那怎么使用呢?
  我忍不住将自己的迷惑说了出来,问道:“怎么剑身和剑柄分开放的呢?”
  公孙敕道:“你不知道吧,这桃木剑经过这么多年的积累,杀了无数的冤魂厉鬼,阴气和杀气都非常重。要是直接带到这里来,必定会被贾老板的人发现。所以呢,我平时处理其他恶灵的时候也将它分为两处放着,让人分两次拿给我。等到我要使用的时候,再将它组装到一起。”
  “原来是这样!”我点点头,对这把剑钦佩不已,也对公孙敕的智慧钦佩不已。
  “待会儿等贾老板带着花鬼出来,我会打他个措手不及。纵使他那个死去多年的四弟也来,我也不惧他。”公孙敕自信满满。原来他知道贾老板有个四弟。
  正在这时,我忽然听到有人喊我的名字。
  “佟亮,佟亮!”
  我和公孙敕都吃了一惊。
  我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石榴和于朵朵也来了这里!石榴见到我非常兴奋,不停地跳着挥手。于朵朵则是浅浅一笑,依旧慵懒的样子。
  石榴快速朝我走了过来,高兴道:“哎,没想到在这里能碰到你!这个世界真小啊!哈哈哈。”她化了淡妆,看起来比平时文静高雅多了,但是说话还是这么直爽不遮拦。
  我比她更意外,问道:“你怎么会来这里?”
  “这活动是我们公司承接的呀,我们老板叫我在这里看看场子。”石榴说道。
  于朵朵点点头。
  我差点忘了,石榴的公司是专门做会展婚庆会议等活动的。
  我连忙问道:“你知道这个活动是什么主题吗?”
  石榴反问道:“你是来参加活动的吧?你怎么连来这里干什么都不知道吗?”
  我噎住了。
  还是于朵朵给我解了围。她问道:“你是陪你这位朋友来的吧?”
  我急忙点头。
  我发现于朵朵多看了公孙敕几眼,又眯眼想了想,然后似乎什么都没有想起来,就将目光转移了。
  公孙敕似乎不愿跟于朵朵打照面,在于朵朵说到他的时候,他只是点点头,然后转头去看其他的客人,也不参与我们说话。但我能看出他正仔仔细细听我们说话。
  “我们老板只说这是一个庆典活动,至于是庆祝什么,客户不愿意透露,只要我们按照办喜宴的方式操作就行,但是唯一不能出现的就是‘囍’字。我也想看看这位客户到底搞什么名堂。”石榴笑道。
  “哦。”我这个问题等于白问了。
  “你也真是的。上次跟我去了朵朵家之后再也没有了音讯。你答应了要帮朵朵解决问题的呢。怎么说话不算数了?”石榴板起脸,半开玩笑半认真说道。
  于朵朵急忙拉了拉石榴,说道:“这又不是一般的事情,不是说能解决就能解决的。怎么可以怪他呢。”
  我看到公孙敕的耳朵动了动。
  我不能当着于朵朵的面说出她家里有一群小鬼,并且小鬼不是来自佛牌这些事说出来。何况现在说出来也没有什么用。迟如是没有说出可靠的解决办法。如果迟如是还在我房间里的话,或许我可以拜托她再想想办法。可是现在迟如是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江了。
  其实石榴不是真的要批评我,只是她答应叫我去帮于朵朵,可是没有帮上什么忙,有点面子上过不去而已。见于朵朵不责怪,她又恢复笑脸,说道:“你们怎么没有拿饮料?我们提供免费的自助饮料哦。前面有鸡尾酒,味道不错,我给你拿两杯过来。”
  我正要说我自己去,石榴已经撇下于朵朵过去了。
  我尴尬地对于朵朵笑了笑。
  于朵朵道:“她就是这么热情。我说了不要麻烦你,她非得不听。给你添麻烦了,真是不好意思。”
  “我没能做什么,不好意思的是我。”我说道。
  石榴端了两杯鸡尾酒过来了,酒杯是漏斗状的,酒色一红一蓝,还挺好看。她先走到公孙敕那边,询问道:“你好,请问你要红的还是蓝的?红的是西柚味儿,蓝的是蓝莓味儿。”
  公孙敕一愣,身体往后缩,摆手道:“不要不要。谢谢你。”
  石榴笑道:“客气什么呀,随便选一个吧。”
  公孙敕还是摆手,不接石榴的酒。
  酒杯里的酒很满,加上是漏斗状的,里面的酒水很容易晃出来。
  石榴见死活他不接,有点尴尬了。换了别人,哪怕是真的不想喝,也可以接了酒放在一旁。可是公孙敕直接拒绝了。
  我记得公孙敕在咖啡馆里的时候说了他只喝凉茶,但是见他这样拒绝,也觉得不太好,所以没有说话。
  石榴也有点生气了,她干脆将酒杯往公孙敕的手里塞去。
  酒杯一歪,酒水撒在了公孙敕的手背上。
  公孙敕接下来的反应让我们几个大吃一惊!
  他居然大叫一声,呲牙咧嘴地捂住被酒水撒到的地方,表情痛苦得扭曲起来!仿佛被开水烫伤了一样!

  ☆、第三十八章 骷髅呐喊

  石榴见他反应如此之大,吓了一跳,惶恐得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记得他在咖啡馆的时候给我看过他手臂上的疤痕,说是碰到水就会疼,心想应该是石榴的酒撒到他的疤痕处了,但是没想到他的反应有这么大,表情有这么痛苦。
  于朵朵慌忙去拿了一些抽纸来,擦拭公孙敕被酒水打湿的地方。
  分散在各个角落的人见状起了身,似乎要过来。公孙敕忍痛给他们使了眼色,示意他们不要过来。那些人又缓缓坐了回去。
  因为我知道那些人是公孙敕的人,所以一切尽落在我眼底。石榴和于朵朵不知道他还带了人来,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
  于朵朵给公孙敕擦拭的时候,公孙敕连连躲闪。
  于朵朵道:“害什么羞呢,还有哪里湿了,我帮你擦擦。”
  公孙敕的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般,说道:“不用,不用,我自己可以处理。谢谢,让我自己来吧。”他一把抢过于朵朵手里的抽纸,胡乱在手上按。
  于朵朵一脸的迷惑,问道:“你这是怎么回事啊?这又不是滚烫的开水,怎么淋到身上会这样?”
  公孙敕道:“没关系,没关系,不用管我。”
  我倒担心他待会儿使用桃木剑的时候手会受影响。如果手受了影响,救迟如是的时候会不会不顺利?我忧心忡忡。
  石榴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痛苦,但还是心虚地建议道:“要不……要不我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不用,不用,我从来不去医院的。”公孙敕脸色难看地说道,手还像触了电一样抖个不停,不过幅度已经小很多了。他不停地揉捏被酒水淋到的地方,牙齿咬得咕咕响,让人听了难受。
  石榴眼神担忧地看着公孙敕,小心翼翼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嗯……那种很罕见的……”她一边说一边用手示意,可是示意了半天也没示意出什么东西来。但是我知道,她猜测公孙敕有罕见的病。
  “请问你们谁有绣花针吗?”公孙敕仰躺在座位上,问石榴和于朵朵。
  他在咖啡馆的时候说了,那个伤疤一旦碰了水,只有用绣花针扎了,让邪气泄掉才会好受一点。
  我心想,谁会把绣花针随身带着?
  可是于朵朵居然回答道:“有,我有。”说完,她从衣服里掏出一个小塑料盘来,那是专门用来装针的工具。她拧了拧小塑料盘上的盖,轻轻敲了敲,一根细细的绣花针就滑出个头来。她捏住绣花针的头,将绣花针抽了出来,然后递给了公孙敕。
  公孙敕还是躲躲闪闪,接了她的绣花针,然后说:“对不起,我失陪一下。”他起了身,匆匆朝入口走了去,然后往左一拐。我记得那是去卫生间的方向。刚才他还问过入口处接待的人。我知道,他是要去卫生间用绣花针扎他的伤疤。可是这种奇怪的举动不能让别人看见,所以他得在卫生间的封闭空间里进行。
  公孙敕一走,石榴就靠近我,低声问道:“你这位朋友是怎么回事啊?怎么酒水撒到身上了会有这么大的反应?难道是处女座?处女座的人也不会因为洁癖而这么痛苦吧?简直难以理解!我可是好心给他拿酒水。”
  于朵朵也觉得离奇,将一双充满好奇的眼睛盯住我。
  我不知道该用什么理由来搪塞,只好摆手道:“我跟他认识不久,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
  “难道他是怕酒不成?”石榴拧起眉头,“我递给他酒的时候,他好像不仅仅是不愿意接,还有点害怕。”
  于朵朵道:“他怕你还非得递给他?”
  石榴道:“之前我没注意到他害怕,刚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回想了一下,他当时好像是害怕。还有人怕酒?”
  于朵朵道:“是不是以前因为喝多了酒出过什么事?所以现在看到酒就害怕?”说完,她自己又说道:“不过怕也不会怕成这样吧?”
  听了她们两人的对话,我心中也有了一些疑虑。哪怕他的伤疤确实不能碰水,但是刚才如果他好好地接过石榴的酒杯,不让酒水撒出来,也不至于会这样。他连酒杯都不敢接,莫非是真的从心底里就害怕酒这种东西?
  石榴往地上一看,看到了刚才被公孙敕踩在脚下的木盒子。
  她立即弯腰将那木盒子捡了起来,放到了桌子上。或许是绒布袋颜色深,在桌子的阴影里看不太清楚,石榴没有发现它。
  我忙劝道:“石榴,别动人家的东西。”
  石榴不明所以,说道:“这盒子落地上了呢。我捡起来还不行啊?”
  “哎,你们看,这盒子上怎么画了一个骷髅?”于朵朵指着木盒子的侧面说道,声音有点惊讶。
  我和石榴朝木盒子侧面看去,果然看到了一个骷髅的图像。那图像是刻上去的,一个骷髅头,两根交叉的骨头。
  “只有毒药和炸药才会有这种图像吧?”于朵朵看了看石榴,又看了看我。
  石榴听了,露出惊恐的表情,问我道:“你这个朋友到底是什么来头啊?他来参加这个活动干什么?不会是来砸场子的吧?”
  不等我回答,她就将那盒子的开关摁了下去。那是一个非常简单的开关,按下突出的按钮,就可以将开关打开了。公孙敕应该常常用到它,并且用到的时候要迅速打开,所以没有上锁或者密码之类的开关。
  我知道里面装的是桃木剑的剑柄,所以没有阻止石榴。如果石榴看到了桃木剑的剑柄,我就说这是他的工艺品,这样解释并无大碍。
  “哇!”于朵朵看到木盒里的东西之后发出一声赞叹。
  我急忙也朝那木盒里看去。如果仅仅是一个木质的剑柄,她不至于发出赞叹来。
  令我感到意外的是,里面确实是一个剑柄,但是这个剑柄实在是太好看了,上面的雕纹非常精美,虽然雕的全部是骷髅头。更重要的是,这个剑柄根本不是桃木的,也不是木质的,而是像银子一样的金属打造而成!那些骷髅头各个是惊恐呐喊的样子,让人联想到那副举世闻名的挪威画家爱德华蒙克画的《呐喊》。看着那个剑柄,我似乎听到了千万个人的呐喊声,不,是千万个骷髅头的呐喊声!地狱一样的呐喊声!
  我的头一阵晕眩,几乎跌倒在地。
  石榴急忙扶了我一下,问道:“你怎么了?”
  我指着那个木盒子说道:“你快把它合上!”
  石榴合上了木盒子。
  我的耳边顿时清净了许多。那些呐喊声消失了。
  “你们刚才听到什么声音没有?”我问石榴和于朵朵。
  石榴反问道:“什么声音?”于朵朵也是一脸茫然,显然她们两人都没有听到古怪的呐喊声。
  我摆了摆手,说道:“没有,可能是我的幻觉。”我假装若无其事地从石榴手里拿来木盒子,然后轻轻打开一条缝。呐喊的声音从那条缝里传了出来。
  “救救我!”
  “救命哪!”
  “放过我吧!”
  “啊!”
  “让我消失吧!”
  各种各样的呐喊声传入我的耳朵。我将盒子的缝开大一些,呐喊的声音就强一些。这些声音像极了我之前做噩梦时听到的声音。但是这些声音比我梦中听到的要凄惨许多。我能感觉到梦里发出呼喊声的是人,而这木盒子里发出呐喊的是鬼。虽然我没有听到过鬼的叫声,但是那种阴森凄惨的感觉,让我无端想到了鬼。
  由于木盒子只开了一条缝,我还能受得住。我偷偷观察石榴和于朵朵。她们两人脸上没有任何变化。看来她们两人确实听不到这些声音。
  我将木盒子合上。那些声音就消失了。
  “你怎么跟你朋友一样神经兮兮的?”石榴斜眼看着我问道。
  我担心公孙敕回来看到,先将木盒子放回地上原处。
  石榴狐疑道:“这是个什么东西?”
  我说道:“应该是他买的工艺品吧。我也不清楚。虽然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处女座,但是我知道他不喜欢别人随便动他的东西,还是放到原处比较好。待会儿他来了,你们也别说看过他的东西。”
  石榴和于朵朵点点头。
  我消除了她们两个人的疑虑,可是自己心里的疑虑越来越多。他不是说这是桃木剑的组成部分吗,怎么这个东西是金属的而不是桃木的呢?我向各个角落里扫了一遍。那几个人见公孙敕不在这里,也便不总往我这边瞄了。
  等了一会儿,还不见公孙敕回来。我焦虑不安。万一贾老板此时出现,我们错过了最佳的时机,那可怎么办?虽然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最佳时机,但是公孙敕在这里总比不在这里要好。
  这时候,一个领导模样的人朝石榴招招手,说道:“你们过来把投影仪接好,音响试一下,客户马上要过来了。”
  石榴跟我说道:“我们要忙了,你先坐着,等忙完了我再过来。”
  “好。你们先忙。”
  看来贾老板就要出场了。我迫不及待看到迟如是跟他一起出来,又希望他们晚一点出来。

  ☆、第三十九章 公孙剑术

  希望贾老板早一点出来是因为想尽早知道迟如是的状况,并且旺财还锁在公孙敕的车里,我想早一点回到车上看看旺财怎么样;希望他晚一点出来是想等公孙敕回来好有对策,我一个人不知道该怎么办。
  好在公孙敕终于回来了。
  他吃力地在椅子上坐下,脸色苍白地看了看我,说道:“你那两个朋友呢?我把绣花针还给她。”
  我说:“一根针而已,还不还无所谓。你没事吧?我知道你的伤疤不能沾水,但是当着她们的面不能说出来。”
  他将绣花针放在了桌子上,我看到绣花针的针尖上有血迹,血不是鲜红的,而是微微发黑。我心想,那是邪气改变了血的颜色吧?
  他见我盯着绣花针上的血迹看,慌忙从桌上抽了一些纸,将针上的血迹擦干,然后将纸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里。
  “我好多了。你不用担心,不会影响到帮你救回花鬼的。”他安慰我说道,可他的手还在抑制不住地微微颤抖。配上他那蓝色的头发,此时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一只热带雨林里的蜥蜴。他的手也仿佛不是因为疼痛而颤抖,而是因为等待猎物时的紧张。
  他给我的这种感觉非常奇妙,让我瞬间以为自己身处在危险的野生森林里,处处潜伏着危险。
  分散在四处的人见公孙敕回来,又频频朝我这边看。
  入口那里进来的人渐渐少了,大厅里的人坐得稀稀拉拉。看来主办方预估的来客是实际的一半还不到。
  我和公孙敕又等了一会儿,大厅里的灯突然全部熄灭了。所有人都为之一慌,不少人发出了“哦”或者“啊”的一声。接着,正前方的白色墙壁上有了影像,那是投影仪投上去的,然后音响响了起来,播放着轻松欢快的男女对唱的情歌。
  一首情歌播放完,老贾从主席台那边的侧门走了进来。他身后跟着黑白无常。老贾神赳赳气昂昂,一副春风得意的样子。他西装革履,跟那天晚上我看到的老贾不一样。胸前戴着一朵红花,一看就知道是新郎官的扮相。
  黑白无常的衣服和帽子都没有换,给我以前看到的没有区别,好像他们从来不洗澡从来不需要换衣服。唯一的区别是他们俩一个批了红纱,一个披了黑纱。但是表情依然僵硬。
  我往后瞧了瞧,没有看见“新娘子”。
  公孙敕把我的头往下一摁,提醒道:“别让贾老板看到你的脸。”
  我只好像服从理发师一样服从他的命令,将头低下,但眼睛还是朝前面瞄。
  老奸巨猾的老贾站到了主席台上,看到下面的宾客并不多,脸色为之一凝,似乎不高兴,但随即又眉头展开,挤出难看的笑容。
  黑白无常分开站在老贾身后,如同左右护法。
  石榴猫着腰将麦克风递给老贾。
  音响的声音随即被调低了许多。
  “欢迎各方朋友来参加我的喜宴!”老贾大手一挥,对着麦克风说道。
  下面响起了并不热烈的掌声。
  “今天来的朋友不多啊。”老贾自己说道。
  下面有几个人发出了笑声。
  “也不怪他们不来,怪我请喜宴请得太多了!红包送了一次又一次,肯定会不高兴啊!这我理解!”老贾又挥了一下手。“不过今天还能来的,以后我就认他做朋友!以后遇到什么困难,我都会义不容辞地伸出援手!”
  老贾一眼瞥到了公孙敕,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哪怕以前有什么过节,老贾我一概既往不咎!相逢一笑泯恩仇!”
  “好!”不知是谁大喝了一声,带头鼓起掌来。
  这一声仿佛是点燃的鞭炮发出的第一响,带出后面一片喝彩叫好声和掌声。
  老贾双手往下压,示意大家停止鼓掌和喝彩,一副领导才有的派头。
  大家刚刚安静一点,老贾正要继续发言,这时,公孙敕站了起来,朗声道:“贾老板大人有大量,说话可算数?”
  老贾见公孙敕站了起来,点点头,说道:“当然!”
  我不知道公孙敕这个时候站起来说这番话干什么,我以为他至少要等迟如是出来了才会有所动作。
  公孙敕笑了笑,看了看在场的所有来宾,点头道:“那好。贾老板说今天到场的所有朋友都是真朋友,以后遇到什么困难的话,愿意义不容辞地伸出援手。老弟我今天遇到了一点点麻烦,需要贾老板帮帮忙。不知道贾老板的话是过多久失效呢,还是现在就不算数了?”说完,他将目光重新投到老贾的身上。
  就在这时,我感觉到桌子下的脚被谁蹭了蹭。我以为是公孙敕偷偷暗示我,我偷偷侧头看了看公孙敕,公孙敕并没有任何反应。我以为是周边有谁提醒我,可是看了看周边,似乎也没有什么人会提醒我。
  于是,我将头埋得更低,朝桌子下看去。看到是谁的腿在蹭我的话,我就知道是谁给我暗示了。
  结果我没看到别人的脚,却看到一双明亮发光的眼睛!我打了一个寒战,仔细一看,原来是狗的眼睛。我将手机拿出来,打开屏幕的灯光,然后对着桌子下面照了照。让我吃惊的是,蹭我的竟然是旺财!
  它脖子上的皮项圈还在,但是绳子已经没有了!它欣喜地在我的脚下蹭来蹭去,像撒娇的孩子一样。
  我怕它跑丢,用两只脚将旺财夹住,然后继续关注公孙敕和老贾的对话。
  老贾显然非常尴尬。他在台上来回踱步,然后回答道:“我老贾做生意几十年,靠的就是信誉!说过的话当然算数!老弟,你遇到什么麻烦了?告诉我,等我今晚庆祝活动弄完,一定出手帮你!”
  公孙敕微笑道:“我朋友托我来这里找一个人。这个人就在这里。不知道贾老板愿不愿意把这个人交还给我朋友?”
  贾老板哈哈大笑,说道:“这还不简单?你说,你要找的人是谁?”
  公孙敕道:“这个人就是今晚要被你蹂躏的那一位。”
  贾老板脸色顿时大变,怒气冲冲道:“看来你就是来砸场子的了!我还以为你真的来给我祝贺,没想到到是黄鼠狼偷鸡!给我拿下!”他将手一挥,身后的黑白无常立即一跃而起,踏上了前面的桌子,一路沿着桌子踩踏而来!
  说时迟,那时快。公孙敕迅速拿起了木盒子,按动开关,将金属雕纹剑柄握在了手里。然后他将脚尖往地上一蹭一勾,地上的黑色绒布袋飞了起来,被他一手握住,然后迅速将剑身插在剑柄上。动作流畅,一气呵成。
  在场的宾客大多不是普通之辈,居然再次鼓掌吆喝起来,要看好戏。只有石榴她们公司的人惊恐不已,却不敢上来阻止。
  公孙敕寸步未动,黑白无常已经赶到公孙敕身边。还没有等黑白无常出招,公孙敕的桃木剑已经如同飞龙一般砍向黑白无常。
  黑白无常躲闪不及,被公孙敕的桃木剑砍到。
  我大为惊讶,没想到公孙敕的剑术如此之好,更没想到黑白无常如此无用。
  石榴她们几人看到两人被砍,吓得大叫。但随之而来的是一声“咦?”
  被砍到的黑白无常两人如腾起的烟雾一般渐渐散去了。而老贾身后的黑白无常仍然分左右站立,似乎没有动过。
  刚才冲过来的黑白无常仿佛只是幻象而已。他们毫发无损。
  公孙敕手里的桃木剑全部暴露出来,黑色绒布袋甩了出去,如同飞在空中的一条长虫,飞了一会儿才落地。
  有人以为这是老贾特意安排的戏法节目,兴奋地拍掌道:“真精彩!这是怎么做到的?幻光灯吗?”他扭头朝他以为会暗藏机关的地方看去。
  老贾笑道:“公孙家的剑法果然快如闪电!不过你去干点什么不好,教徒弟、耍杂艺,都是不错的,为什么非得跟我作对?”
  公孙敕跃起来,站在了桌子上,回道:“没有办法,收人钱财,替人消灾。贾老板不愿意成全,那我就只能自己来取了!”
  我心想,我也没有给你钱财啊,你倒是对我的旺财垂涎欲滴。
  我怕自己被贾老板看到,便含着腰转移到了另外一个桌子旁坐下。
  石榴也猫着腰快速跑到我面前,问道:“你朋友是怎么回事?是事先安排的节目,还是真的要打架啊?”
  我摇头称不知。
  她低头看到了旺财,又问道:“这个活动不允许带狗狗进来的,你怎么带了条狗狗?刚才也没有看见它啊?它是哪里来的?”
  我急忙做了一个噤声的暗示动作。
  天真的她忽然凑到我的耳边,小声说道:“这条狗狗待会儿也会参加节目吗?”
  我懒得回答她。我全心关注着老贾走出来的那个侧门,呼唤着迟如是从那里走出来。如果她出来了的话,我就可以趁乱带着她先逃跑。
  这时,老贾拍了拍麦克风,音响发出“噗噗”的声音。然后他对着麦克风说道:“此事只关系我跟这位公孙朋友,其他人不必惊慌。我不会伤到你们的,也不会让他伤到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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